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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欲望航路/西之中庭号] 无非掠夺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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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12-07-30 22:27回复
    妈的哟明明只是一片练手的上船梗,居然被我这个煞笔爆到了一万七……一万七啊一万七(眼神死)
    打鸡血真是可怕的事情orz
    这边也存一下文XD


    3楼2012-07-30 22: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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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基本人设什么的(金馆长脸
      虽然这大小伙子冠着我的名,但他压根跟我一点相像都没有。倒不如说,他是我最喜欢的类型之一www真要说起来就是凶残向乡巴佬向的里德尔!(不对
      烈(retsu)男 178cm 22岁 黑色短碎发 血红色眼睛
      一名在英国农村度过少年时期的亚裔青年,有着贫穷乡巴佬的憨厚和狠劲。少时为了生存不择手段,打过各式杂工,在社会底层翻滚中练就了精敏的反应力和对危险源的高度感知。后被一艘商船收留,在船上安稳地做了三年炮手。此后商船被海盗袭击缴获,船员中只有他一人逃脱。途中遇见了鸠并经他引荐成为了西之中庭号的炮手。
      真实国籍和姓名未告知任何人,「烈」是在海上行商时他的日本同伴为他取的日文名称。平易近人,但很难探知他的真实面。二愣子的表象下是残暴矛盾的心理。遇到关于来历的敏感话题总会用谎言搪塞,从未提及家人去向。
      天性懒散,骨子里却有好战善杀的血液。并非喜欢战争和掠夺,但离了它们无法生存。
      未系统接受过海军的训练,操控大炮的知识来自行商时期的经验,及自身对火器的直觉。
      目力佳枪法准,武器是腰间两把手枪,身上隐蔽处藏了两把匕首。
      平和的日子里喜欢睡觉和保养火器,逗弄小动物。


      4楼2012-07-30 22: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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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鸠摸了摸鼻子,暗自观察着青年的表情,语速轻缓地说:“如果你没有去处的话,可以考虑来我们海军部队做一名水手,至少有个固定的驻地。”
        实际上他说这话时是有些心虚的。毕竟在皇家海军队伍里,大多数年轻的服役水手们都是被强征来的,大船舰上的法规更为严酷,不允许任何水手私自下船或逃跑,还常常鞭打他们。亏得他们的「西之中庭号」是艘新建立起来的中小型战舰,在依照海军基本规章制度的命令之外有更多的自由空间,无需那般铁腕。但他还是莫名地生出了他在将这个无知懵懂青年拐带上船的错觉。
        青年看似陷入了沉思里。他下意识的捏紧手中铁质的水壶,从胃部升腾上淡淡的抗拒,眼神有些涣散迷惘。
        在鸠说出那句话时,他似乎想了很多,又似乎大脑一片空白。倏忽闪过眼前的却只是一汪蔚蓝的海连着绵亘的天,寒冷的水与灼热的火,潮冻的土地与干涸的森林。埋藏在记忆深处的影象浪潮般拍打上僵硬的心岸,又皆尽褪去遗留下一片孤独的石滩。
        ——「去吧。你可以参加战役。你会活得像自己,这辈子活得最像自己。」
        ——「不用压抑的本能,无须顾虑的死亡。」
        ——「反正你也无处可去。」
        “……炮手。”他轻轻开口。
        “什么?”鸠没有听清,他本来还在绞尽脑汁试图说些什么让这看起来格外多疑的男人相信。
        “你们那缺不缺炮手,我在商船上干过三年。”青年终于流畅地吐出了一个长句。像是决意放下了什么纠葛,又像冷漠地尘封了一段什么过去。
        鸠先是有些愣神,反应过来后却又闹不明白了,“你就不怕我真是在处心积虑欺骗你?”
        青年往后一仰靠上床头,发出一声放松的叹息,“你都说过我没什么让你图的。穷光蛋,社会底层的老鼠,身上除了战力,还有什么你想要的。”
        鸠的唇角挑起一个恶质的弧度,“财不够,色也凑合啊,就不怕我把你包给哪个上流社会的伪慈善家变态老头当性齤奴?”
        青年失笑,眼睛里第一次闪过善意玩笑的光,“你会吗?”
        “我倒是想,瞅着你这模样估计我有得赚。亚洲人的五官看着可太让人舒服了,我光配你这张脸就能干下三瓶朗姆酒。”鸠一本正经的回答让青年有些傻眼,“可我就怕你又不知从什么地方摸出把刀子来把老头给断子绝孙了,那我可算得上你的共犯。”
        青年一直没从厚重棉被中抽出来过的右手顿了一下,不动声色地将落到掌心上的长铁钉收回到衣袖中。他看着鸠站了起来,看向自己,认真的凝视将瞳中的自己浸染上他的苍翠颜se。
        “炮手的职位永远为你保留。你真的想好了?”
        青年抬头接上了专注的视线,露出了一个鸠没能看懂的笑容,血红眼睛像极了成熟糜烂的罂粟花朵。
        “带我走。随便去什么地方。”
        


        9楼2012-07-30 22: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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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麻雀变得嘈杂的窃语带着兴奋,他眯起眼面对着海,第一缕曙光从他背后升起,殷红眼里映见遥远海面上影影绰绰有个逐渐放大清晰的黑点正向前移动。
          “鸠,醒醒。那是你的船吗?”他探出身推了推前面睡得昏天黑地的鸠。对方不给面子地挥手赶跑恼人声音,侧过脸继续不省人事。他有些好笑和无奈,心里却有股暖胀酸涩的触动在发酵。他明白鸠提出租辆马车自己驾驶,是因为受伤脱力的自己在面对陌生人时会不由自主地警惕戒备,也不乐意将自己的软弱暴露人前。他有些恍惚,感动于鸠牺牲睡眠照顾自己的行为,又对自己居然已经向鸠放下心防这件事十分迷惑。
          思绪被渐转磅礴的波浪拍击声拉回现实。朝日从烟笼山岗和起伏连绵的地平线上抬起肩头,散播冬季洁白柔软的晨曦,金箔般施与大海波光粼粼的温暖恩泽,喷涌缭绕了整夜的雾气下浸到洼地里荡然无存。林间灰压压的鸟群被雄浑涛声惊醒腾飞激落一树霜花,码头上的白鸽群呼啦啦展翼跃起扑入云海翻滚的苍穹。
          倏然寒风猎猎卷席水汽刮得他难过地闭上眼睛,撕裂烟雾披露出天角蒸腾的一抹壮丽嫣红——
          再次睁开眼时,他彻底呆住了。
          「西之中庭号」——拥有双桅横帆、一层火炮的崭新小型护卫舰,无需庞大武力也能快速进攻,风中自由轻捷来去自如的姿态犹如滑翔海面的白鸟——在他看来恍惚像从海与天的桎梏中挣脱而出,熊熊燃烧的朝霞衬着它乘风破浪、凌空驶来的光辉神采。向两旁徐徐退开的碧波缀染白沙,像双蕴藉生命脉搏的无形大手,将这只骄傲的大鸟推进了他贫瘠荒芜的生命里。
          不知是被风吹割还是别的什么,他脸上染上了震撼与惊喜的红晕,不可思议感受到心脏传来热血沸腾的搏动。「西之中庭号」那朝气勃发的风貌简直是从另一个与他所处的截然不同的世界款款行来,桀骜耀眼的荣光将他沉睡黑暗中的灵魂唤醒。
          无论未来还将发生什么,至少可以肯定,「西之中庭号」开进了他心里的无人港口,从此抛锚驻扎不曾离去。
          “如何?属于我们的船。”不知什么时候醒来的鸠伸了个懒腰,脸上淡淡的得意之色,碧绿双眼意气风发。“看见船头站着的几个了没?在向我们招手呢,那个估计是大副梅尔没跑了。”鸠左手一撑跳下马车,笑嘻嘻看向仍傻坐在原地的他,“没错,以后也都是你的同伴了。”
          他们,还有身边这个人,都是自己未来的同伴?
          鸠伸进衣袋里的手摸索了一番,掏出一对刀刃拿布条包裹起来的短小精悍的匕首,递给愣神的他。“你贴身放置的东西,一定有特殊的意义,我顺便捡了回来擦干净。拿去,铁钉子太脏了。”
          “记住,以后刀尖朝外不朝里。”
          他并不意外自己被戳穿。平静地接过,盯着鸠的眼睛,过了半晌才道了声:“谢谢。”
          鸠露出一个灿烂张扬的笑容,盈亮眼睛是华美年青的刀锋。他转了个身面向自己,背后是靠岸停歇的「西之中庭号」,承载海风的船帆是矫健的翼。
          那一刻,他才真正绽放出一名骁勇强悍战士的无畏风采。
          “我是英国皇家海军舰艇部队护航舰「西之中庭号」的剑士,鸠。”
          “告诉我,你的名字?”
          “——烈。”
          “我的名字是,烈。”
          他在马车上慢慢伸出了手,将自己稳稳当当交付到志得意满的鸠的手中。


          11楼2012-07-30 22: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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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这个夜晚与昨日完全不同。
            临近午夜时分,周遭一切悉数浸没于帷幕般厚重隔绝的漆黑中。伸入布里斯托尔海湾的长堤在严霜覆盖下一片灰白,微波轻柔舔舐沿岸礁石,月色折射其上有着光影美满的舞蹈。风定云平,视界明净,昨日恼人的大雾弥散无踪,黑黢黢海面深邃空蒙怀抱月亮宝石般的倒影。置于其上的「西之中庭号」收帆抛锚,如同一只在暂时性巢穴中歇翼憩息的鹰。
            船舱中的吊床上,参谋长雨果·布雷恩满头冷汗从噩梦中惊醒。
            缓缓吐出一口气,再吸进带着湿潮的空气。将半长墨绿头发往脑后拢起露出汗液涔涔的光洁额头,心脏烦闷的震颤逐渐恢复如初。他感觉好过了些,同时也暗嘲自己突如其来毫无头绪的慌乱。自从白天见过鸠和他带来的新船员开始,他的状态就有些微妙的不在平常水准上。
            起身轻巧地打开木板舱门,瞬间涌进的熟悉海风神清气爽。深呼吸了几回,沉浸于自然的风如女人的手般抚平心上的褶痕。冬天的月皎洁孤独,俯瞰青苍光晕下无所遁形的自己。
            雨果是这艘战舰的「大脑」,这是根深蒂固于船员脑海里的共识。他总是那个保持清醒的人,无数次于迷失方向、错失良机、生死关头的险境里引领「西之中庭号」柳暗花明反败为胜,公认的指路灯塔。而现在,他正在重新审度白天里做的一个决定究竟正确与否。
            他沿着月光开在甲板上的碎白花朵枝茎从船尾风帆下的阴影走出,本想欣赏一番难得的夜景,但是很快就有掉头逃跑的念头油然而生。
            “嗨,雨果!见到你真高兴,快过来喝一杯!”
            ‘上帝,至少让我摆脱这群该死的酒鬼好吗?’干巴巴的祷告梗在喉咙里噎得难受。
            他走近甲板上那只翻倒了至少两打酒瓶的木桌时,拖沓的脚步代表了他沉痛的、但是没人会理的心情。杯盘狼藉的现场上方凝聚着一团熏人的巨大酒气,仍旧坐在椅子上的三位也明显地面色酡红,更别提横七竖八惨不忍睹的一地醉汉。大马金刀地跨坐在椅子上的碧眼少年笑得见牙不见眼,身上散发的刺鼻酒精味让另一头端坐的蓝眼睛高挑女人蹙起秀眉。努力把下巴缩进衣领里的金发青年抱着酒瓶双眼茫然,不知今夕何夕。
            “我现在完全不意外有一天会在海里捞到你酗酒失足的尸体,那样世界就又少了一个十足的混蛋,真是大快人心。”翡翠色的狭长眸子眯起,带出浅淡的讽刺责怪。“你一个人就开了三瓶朗姆酒?你是想用酒精填充你的血管吗?”雨果挪开醉成一滩烂泥呼呼大睡的火枪手长普利塞斯,拉过椅子坐下开了瓶啤酒。
            “这家伙就是沉船了也能安全着陆,天生不会溺死的体质,太可惜了。”女人的侧脸对着雨果,海一样蔚蓝的瞳孔掩盖于浅栗色柔顺长发下,开着平时并不常说的坏心眼玩笑,让雨果明白了二副托丝卡也不甚清醒。
            “别煞风景,硬邦邦的馅饼可不足以犒劳这群战斗了整个昨天的勇士。英国的食物让人痛不欲生,但酒可是一等一的好,特别是加了柠檬酸的!”喝高了的鸠笑得合不拢嘴,尖利的小虎牙衬出属于他这个年纪应有的俏皮。
            雨果痛苦地揉着太阳穴扫视一圈,嘴角抽搐地看着弓箭手斯派德抱着他心爱的金属长弓一脸陶醉庄重地弹拨空气竖琴,动作专业但始终没有声音。坐在他旁边的三副奥丽芙爆出爽朗笑声十分捧场地打着节拍,衷心称赞斯派德的琴技越发出神入化。大副爱丽梅尔更是伴着“琴声”跳起了吉普赛人浪漫热烈的传统舞蹈,脚步有些虚浮,月光下长袍旋转扬展出一段曼妙优美的弧,说得上赏心悦目,但和着无声旋律,怎么看怎么诡异,怎么看这三人都醉得不轻。
            坐在船头的侦查员劳恩是这里面唯一一个真正清醒的,这个严肃自持的青年水手肩上披着月光,看向雨果的淡蓝眼睛流露无奈不满,“参谋长,按照计划明天不是就要启程回朴次茅夫了吗,可大家都……”
            “啊,哦。”不能怪雨果心不在焉,他的注意力全被吸引到劳恩身边两人身上。平时还算靠谱的瞭望手本眼镜歪在一边软塌塌半靠在劳恩怀里,正生拉硬拽对方可怜的军服下摆,雀跃不已地邀请他同自己一起看压根没有的星星,念叨着长篇大论的星座知识。雨果勉强移开视线,绝望地看着本来就不靠谱的水手长丹正试图将女式上衣拉得像裙裾,并抱怨自己的臀部不够挺翘。
            


            12楼2012-07-30 22: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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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甚至为战争找了卫冕堂皇的借口!当杀伐披上救赎的虚伪外衣,残酷裹着胜利的鲜美包装,伟大是无数腐尸白骨的堆叠!一个尴尬的、光明与黑暗完全交错的掠夺时代,却他妈被你们传诵出了万世不朽!!」
              “你是对的。”烈的声音淹没于风潮里。“你说的都是事实。”
              “但那又怎样?”
              放肆的愉悦在他的血管里贲勃汹涨,窒息般强烈的快感震慑住了他全身的感官,浑身上下的毛孔都好似舒张开来沐浴这场酣畅淋漓的厮杀。
              “你只不过是一条只会乱吠的狗而已,甚至连这具躯体的控制权都无法拥有。”
              掠夺所带来的的快感真不是普通的事物诸如金钱酒精或恋爱之流所能给予的。与灵魂直接挂钩的事物,总让人极为撼动。他发现那个声音先是梗住再是哮喘发作一样呼吸急促得像是风箱,那股由心中而生本要将自己覆灭的愤怒洪水竟逐渐蒸发消亡,更是笑得开怀。
              “你可以憎恨所有东西!但前提是必须让自己的日子好过,痛快的过。”
              “不然,可真没意思。”
              ……
              这个时代太多人将海盗视作浪漫英雄。海盗都是以自己的活法潇洒纵横在大西洋之上,他们的行径游离于法律的约束之外,屹立船头时满目浩瀚苍蓝的海洋,耳畔流逝而过的风起云涌,大多对他们采取纵容政策的海军,仿佛触手可及的丰饶黄金,都让他们都自傲于这项海鸟般自在无比高人一等的职业,随意掠夺他人的财产性命尊严。通常他们想着苦了点累了点又如何?没人能阻拦他们。
              所以某日当烈被埃德加问起为何不去当一名海盗时,他愣在原地,忘了放下手中盛满打捞来的小鱼的木桶。
              转了转眼珠,刚想张口就被埃德加打断了,“得了吧,少找那一套正气凛然的借口。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和我们大部分人的成长环境不同,什么正义感、普遍价值观在你那都行不通。你的性格和资质,确实是更适合当一名海盗的。”
              烈沉思了一阵,笑着对那只被劳恩的“招惹鸟类体质”吸引过来的海鸥招了招手,它竟也扑棱浅灰翅膀落到了他的身边,漆黑眼珠像是云边孤星。
              “你看看它爪蹼上的老皮和坚硬的喙,这只老海鸥估计得有三十高龄了。它在海上的旅程中肯定见证过比你我见过的都要多的罪恶和战火。它与到处乱窜没个安生的人类不同,清楚地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他抚摸海鸥光洁的背,“告诉我,你想要什么?”
              “嘎——”它歪歪头冲着鱼桶发出鸣叫。
              “嘿,你真机灵!”
              我并不反感也不羡慕海盗。不如说我想要的,只是一条有着正义之名的见血途径——来宣泄我对这个操蛋时代的憎恨。
              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浮现在那张憨厚脸庞上,苍白指尖从桶中拎出一条活蹦乱跳的鱼喂给了海鸥。
              END


              15楼2012-07-30 22: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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