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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龙族3】悲催文、看不下去的别看、哭了别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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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着车子在路上,我心神不宁,看来男人逍遥了不好,我这段日子算是过得逍遥,一会聊聊这个一会扯扯那个的,遭报应了吧,最喜欢的那个人却不理我了。想着心事不知不觉来到了二叔家楼下,诶?我怎么来这里了,想走,但看了看贴着窗花的那个窗户,我知道石琳这时候就在里面。那时候也没个手机啥的,要不我就发短信给她了,于是只能站在窗下傻等,幻想她能拉开窗帘看我一眼。
老天是眷顾我的。
这时候窗帘拉开了,石琳美丽的脸庞慢慢浮现出来,她先是面无表情,接着有点惊愕,看来是发现楼下的我了,我刚想喊,她做了个嘘声的手势。不大一会,石琳下来了,看了我一眼,没有要说话的意思,我忽然想哭,有点委屈。
“姐,你还生气么?”
石琳抿了下嘴,终于还是开口了:我没生气,你回家吧,一会大妈该着急了。
“我不回去,你坐上来我带你去玩。”
石琳皱了下眉头说:太晚了,你快回去吧。
“我不回去,你要不坐上来,我今天就不走了。”
大概是怕二婶发现,她有点不太情愿的坐到了我车子后座。
夕阳已经斜斜的挂在西边了,染红了一片天空,金色的光芒伴着丝丝的微风,吹得让人舒服,石琳还是拉着我的衣服,一点更亲密的动作都不肯有,但这也足够我甜蜜的了,我说:姐。
“恩?”
我说:姐,不要不理我好吗?我这两天老梦见你。
“恩。”
简简单单的一个回答,既暧昧又让人心疼。
我说:去哪里?
石琳沉默了一会说:随你。
我不说话了,开始拼命的蹬自行车。就顺着那条路,一直走啊走,两边的树木都向后退去,景色也在不停的换,先是房子后来变成一望无际的田地。我多希望我俩就这样,一直没有尽头的走下去,她轻轻扯着我的衣服,我拼命的蹬着自行车,风吹的我想睡去,再也不要去管那些世间的纷争。
环城公路骑了一圈,开始往回走,天色也暗了下来,我感觉石琳也慢慢的靠近我的背,最后枕在了我背上,我微笑,以为小堂姐终于抵挡不住我的魅力,转头一看,原来这个小笨蛋不知道啥时候睡了,眼睛紧紧闭着,睫毛忽闪忽闪的。
我不忍心叫醒她,又怕她着凉或者从车子上掉下来,我轻轻的说:姐,醒醒啊,别睡啦。
她撅了撅嘴似乎不太愿意,但还是揉着眼睛醒了,过了一会忽然喊了出来:啊?怎么这么黑了,小磊,快点回家,我妈要急死了。
我嘿嘿一笑说:好嘞,抓紧我,我要加速咯!
那天,月亮就挂在头上,我骑着自行车,似乎要耗尽这辈子的力量,堂姐在后面紧紧的抱着我的腰,头枕在我的背上,在环城公路上飞奔。那种画面,能让我记一辈子的。



22楼2012-08-03 14: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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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回头说说我在篮球场的那件事,我一直蛮担心大个子来找我的,但后来一直过了两个多星期也没见他来找我。
    再见大个子还是在那个篮球场。自从那次我接触了篮球,我忽然爱上了这个运动,靠团队,靠技术,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无兄弟不篮球嘛,我就喜欢这种游戏。
    几乎每天我都会在放学后去篮球场,只是两个多星期后,我想去打篮球的时候,见有两拨人在场上打球,场边坐着几个人,似曾相识。奥,想起来了,是我曾经膝顶过的大个子,几个人对我指指点点了一会,我在犹豫着是否要过去,看来这顿揍躲不了了,都做好破釜沉舟的准备了,大个子倒先朝我招了招手。
    过去呗,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几个坐地上的人给我腾出来一片地儿,我坐下。
    大个子对另外一个坐在正中间的人说:大黄,这小子咋样?
    大黄眯着眼瞟了我一眼说:就他?
    大个子说:恩,我觉得是个人才,上次我鼻子肿了半个月,呵呵。
    大黄皮笑肉不笑的说:打篮球跟打架不一样,靠狠还不行,得有身体素质和灵活性。
    我是听的云里雾里了,感情是在选篮球队员??
    大个子对我偷袭他那事只字不提,这事了了?
    我不解的看向大个子,他朝我开朗一笑:小子,你怕啥类?叫你过来是看你是块打篮球的料,我让我弟弟在这里盯了你好几天了,本来冲你顶我那一下,我都能找人灭了你。
    我听着,表情没有不自然,那么多人在那盯着,不是装比的时候,人家今天不揍我已经是给我最大的面子了。
    大个子继续说:但是今天大黄他们也在,我就不给你小孩子计较了,我弟弟说你半个月天天来篮球场,首先你结了仇人还有这个胆识来这里打球已经证明不不简单了,其次你顶我那一下,我觉得你力气也不小,最后就我弟弟观察你的弹跳还有投球的命中率都蛮高,我这次就饶你一次,但你得让大黄带你练篮球,明白没?
    他啰里啰嗦的说了一大堆,我大概明白啥意思了,本来是想找人砸我的,让他弟弟先盯我的行踪,结果无意中发现我有打球的潜质,你看看,这不是命吗?
    也就是从那时候,我的生活里多了篮球这么一样东西,我的身边也多了一些关系铁的一比的哥们,包括大个子叫刘元,外号大个,黄旭,外号大黄,魏喜,外号小陕北........
    有时候就是这样,上天让一帮人莫名其妙的就聚在一起了,你说他是巧合也好使缘分也罢,总之我们就是以那样的方式认识,铁到现在。
    初一的下半学期就是在这样的度过的,篮球,教室,食堂。基本三点一线,与陈敏还是绯闻不断,石琳对我也一如从前,跟普通同学差不多,只有我们俩知道,那飘着雪的堤坝下我亲吻她的场景、环城公路上我披星戴月的骑自行车带着她的情景.....
    


    23楼2012-08-03 14: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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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就是中午吃饭,我通常都是去外面买回来,二叔留了两百块钱在家,那时候钱也是钱,一块钱就能买好多东西,现在的一块钱马路沿上扔的都是,那时候天热,我每次出去买饭就会给石琳买她最喜欢吃的冰袋,那时候在我们那片最贵的雪糕是5毛的,叫厚脸皮,各地区的品牌不一样,下面一个档次的是2毛的,奶油雪糕。下面就是冰袋了,四四方方的一个袋子里面一块冰块,吃起来爽甜可口,小堂姐喜欢小嘴一裹一裹的吃,像婴儿一样可爱,有时候我看着堂姐白得晶莹剔透的皮肤,白里透红的脸蛋,像熟透的苹果,想让人咬一口的冲动,她偏偏有时候那么冷冷清清,有时候可爱无比,整的人心里七上八下的,捉摸不透。
      那几天,堂姐开始把她不为人知的一面展现给我,比如,一向一本正经的她,还会撒娇。
      她有时候会在我买饭之前撒着娇说:小磊~ ,我要吃过桥米线今天,你买不买嘛。
      我每次都会笑的很大声:姐,你撒起娇来真可爱!
      她还怪不好意思的笑:嘿嘿。
      其实人就是这样,一旦熟悉,便没有距离。
      我在二叔家陪了石琳十天,那时候的暑假很长好像是一个半月又或者是俩月,总之跟石琳在一起的十天过的最快。
      后来,石琳的姥爷过来给石琳做饭了,我也找不到借口去她那里了,只能又纠集我的那一帮兄弟去打篮球,天天一身臭汗,在河里洗完澡,再回家冲冲,然后倒在床上看书,那时候看的书无非就是金庸的、古龙的、梁羽生的、柳残阳的武侠,后来才认识龙人、玄霜、鬼谷子、李凉这些武林中人。又或者是看李敖的、王朔的、鲁迅先生的。也是看了就忘,只能大概记个情节,然后我其余大部分时间都是在想石琳,想她是不是也睡了,是不是也在想我?
      


      27楼2012-08-03 14: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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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敏走后的第三个星期,周周也转学了,去了张家港,难免又伤感一阵子,走吧,都走吧,走了就别回来了,这里没有家,家都在外面。
        哎!该死的转学。
        初二上学期的中间,我们班分来一个新的音乐老师,叫苏文静,年龄20几岁,年轻漂亮,气质大方,乌黑的长发鹅蛋脸,夏天喜欢穿一身连衣裙,冬天喜欢穿红色的羽绒服,几乎是我们班所有男生的梦中情人,她是高中部转来的。
        我的那些兄弟也都迈进高中部了,就是大黄、大个他们。据大个说,苏文静是被发配了,原来是教语文的,后来和学校的副校长搞得不清不楚,还怀了孩子,副校长都40多岁了,老婆很蛋疼的是教育局的文秘。结果大家也知道了吧?孩子被打掉了,苏文静也被“下放”了,成了一个可有可无的音乐老师.......黑幕啊。
        其实苏文静蛮好的,她钢琴弹得不错,那时候她教我们唱 勇敢的鄂伦春, 唱黄河大合唱,还有那个 对面山上的姑娘,你为什么放着牛羊、牛羊,泪水湿透了你的衣裳,你为什么还不回家乡、回家乡。她会永远都挂着和暖的笑,浅浅的梨涡,她会跟学生一起吃食堂、睡宿舍。谁也不知道命运跟这个20岁的大姑娘开过什么玩笑,她在努力的活,我们都在努力的活。
        那次有个ZY领导去我们县里视察,要在我们县礼堂举行欢迎晚会,我们学校也要出节目,说是要展现祖国花朵的风采,这个事情苏老师很重视,因为是要演给ZY领导看,所以她冥思苦想了好几夜,才最终决定组个合唱团。
        选定的曲目是同一首歌,后来这首歌被一个叫蔡国庆的女人反复的唱,唱的人想捂耳朵。
        这里为什么要说这个,是因为这次苏老师从全校选拔合唱团团员,而我很有幸的被选中,下面我不说大家也猜到了,我可爱的小堂姐也在其中,所以我要把这次事件拿出来说说。
        当时筛选的还相当严格,初一的小孩嗓子比较尖适合唱高音,初二的小孩嗓子正适中,初三那帮B崽子处在变声期,正适合唱低音。苏老师在每个年级选了十人,其实我算是苏老师的得意弟子了。
        初二刚开学的歌咏比赛,我一曲霆锋的你不会了解夺得了学校的第二名,第一名是邻班的一个女孩子唱的山路十八弯,嗓门也有够高的。
        所以这次合唱团我是必选之一,至于我堂姐,她很优秀,我只能这么概括,所以选她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29楼2012-08-03 14: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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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二那年,还有个女孩跟我纠缠不清。
          我那时候在我们班第二排,中间还是一排四个人,我左右桌都是男生,个子都不大高,我初二的时候忽然长个子了,半年的时间就长到了一米七。可能因为我成绩渐渐赶上来了,家里的营养也供足了的缘故。
          张晓雯在我们班属于班花级别的,坐我后面,她老爸是我们学校副校长,后来我上了高中后,她老爸才转成了正校长,话说张晓雯外表看着可文静可文静的了,戴副眼镜,其实她属于那种闷骚型的,据说初二上半学期就让东街的一个混混给办了。
          那时候我性格基本属于开朗类型的了,所以喜欢瞻前顾后的跟人聊天,难免就跟张晓雯聊扯上了。
          张晓雯的同桌是个个子不高,皮肤又有点黑的女孩儿,叫郝楠楠,张晓雯在她面前一直表现的很优越,似乎在炫耀她家是书香门第,或者每每又谈起有多少男孩子追过她,其实她说的都是真的,是有不少男生追过她,我们班就有一个,那孩子也是执着型的,每天给她写一封情书,风雨无阻。我们给那男生起了个外号叫“日报”,意思就是他跟报纸一样每天一份。
          话说我跟张晓雯的关系升级也是因为郝楠楠,我其实觉得郝楠楠这个女孩不错,性格蛮爽快的,虽然人家都喜欢戏弄她,可她从来不真生气,反倒是谁有需要帮助的,她第一个冲上去帮人家,我觉得她心肠特好,所以平时就想跟她近乎,这一近乎不咋样,倒激起了张晓雯的好奇心,刚开始我跟郝楠楠聊天,张晓雯还装的满不在乎,在那假认真,谁都知道其实她支着耳朵听我们聊天呢,我那时候也小有口才,就跟郝楠楠谈流行歌曲,那时候我喜欢听林忆莲的至少还有你,还有郑智化的星星点灯,说到有兴致的地方,我还会唱上几句,我的嗓子本来就好,就连《死了都要爱》现在都不在话下,更何况当时还没变声呢?
          郝楠楠就在那傻乎乎的笑,夸我唱得好,其实我挺爱现眼的,朝张晓雯那边一瞟,她竟然皱了皱眉头,这个动作她认为可以让我觉得她有多么高高在上,其实恰恰暴露了她在听我们的谈话,不然她皱个鸟眉头。 我心里打定主意,你越是装我就越是要揭开你伪装的面具,想加入我们的聊天就说嘛,我开始每个自习都跟郝楠楠聊天,谈歌曲,谈我看的小说,跟她讲倚天屠龙记,还有神雕侠侣。 其实那时候我们的娱乐项目很少的,初二的时候已经有晚自习,每天都要8点半才能回家,回到家吃了饭都快十点了,电视根本没得看,只能偷偷窝在被窝看小说,两节晚自习就成了我们聊天的时间,那时候没有考试升学的压力,所以乐得自由。
          正是这些现在看起来不起眼的小事情,都成了我那时候的谈资,一些现在看来很SB的故事都能引的郝楠楠入胜很久,她感觉我有倒不完的东西,一肚子都是故事。我左边的同桌跟我关系不错,每次在我高谈阔论的时候他都在一旁给我捧哏,右边的同桌是个机器,一天到晚扎到书堆里,我的固定听众基本是郝楠楠,我左边的同桌朱洪涛,当然还有一个装作没听的张晓雯。
          


          31楼2012-08-03 14: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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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起身拨通了二叔家的电话。
            是石琳。
            “喂,哪位?”
            我缓缓出了口气说:我,小磊。
            石琳似乎有点惊奇:哦?小磊啊,有什么事么?
            我说:姐,我似乎都好长时间没跟你说说话了。
            石琳沉默一下说:哦,好像是哦,怎么啦?听你语气不咋对的。
            我忽然委屈的像个孩子,我想告诉她我想躲在她的怀抱里哭泣,忍了忍,说:姐,你出来陪我玩会吧。我们去新华书店怎么样?
            石琳似乎是想了一下,出乎意料的说:好吧。你来接我还是我去找你?
            我心里满满的都是期待,语气兴奋的说:我去接你,好姐,在家等我。
            不知道为啥,只要石琳肯理我一小下,我就能乐得蹦到天上去,郁闷一扫而光。
            我发了疯的往石琳家蹬,到二叔家楼下的时候已经满头大汗,我知道家里就石琳一人,在楼下我大声的喊:姐,快下来,我来啦,姐,我来啦。
            我像个从来就没懂过事的孩子。
            石琳打开窗户冲我喊:傻瓜,看你热的,先上来洗洗脸再去。
            我抹了把汗,噔噔几下就到了她家门口。
            拼命的按门铃。
            石琳脸上挂着微笑,抿着小嘴。大眼睛看我。
            我嘿嘿一笑,冲进卫生间,正好有一盆冷水,我一下照头上浇了下去。
            自从被那群人揍后,我似乎变的神经兮兮了。
            石琳冲过来一把夺过盆子说:你疯了啊,激着咋办啊?
            我还是傻笑。
            石琳边拿毛巾给我擦,边抱怨我缺心眼,我只是乐。
            石琳坐在我车子后座,小手扶着我的腰,注意,不是最开始的扯着衣角了。阳光正好透过树叶的缝隙洒落下来,我沿着那个干净的小路朝书店的方向骑,那感觉棒极了,石琳把随身听的耳机塞到我耳朵里,right here waiting, 理查德·马克斯的名曲,我当时并不知道,但我完全沉醉在那伤感而美妙的曲子里.....美妙的音乐,美丽的人儿,生活也会变的美丽。
            许多年后,走在大学的校园里,我还能回想起当年跟小堂姐一起听 Wherever you go, whatever you do, I will be right here waiting for you时的样子,忍不住又要唱上两句。
            那时候在新华书店可以坐上一天,书店里的地板被大妈擦的锃亮,我和堂姐就一人拿一本书在地上一坐,背靠背看起书来。耳机里依然回荡着理查德马克斯的right here waiting,还有席琳迪翁的铁达尼号主题曲,我心永恒。
            


            34楼2012-08-03 14: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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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当时穿着我打篮球穿的背心短裤,鞋子穿的是青岛双星,后背上还象征性的用别针搞了个号码,俨然一副要为国争光的架势。
              我们这组6人,其中有个小子不能不提,叫曾辉,隔壁班的,自幼习武,体质那是相当棒啊,有好几次学校举办活动,他都武术表演了,他擅长九节鞭,双刀,后来还获得过国家武术大赛二等奖,省武术大赛冠军,现在估计大学毕业了都,曾辉的出现给了我无形的压力,我上场的时候,我看到小堂姐就坐在它们班级的最前排,我朝她竖起了大拇指,她一眼就发现我了,仰起头对我笑,那一刻,如沐春风。
              发令枪一响,我箭一般的冲出去,下面的加油声一浪高过一浪,隐约中听到我们班有女生喊我名字,那时候真是热血沸腾啊,心想拼了老命也要拿个名次,其实我冲出去后虽然在第一的位置上,我明白后面的几位都不简单,肯定是在保存体力留着最后冲刺,好,我也保存,确定了拉开他们一段距离后,我也开始放慢脚步,只是不知怎么却气喘吁吁起来,这可不是好现象,我尽量平复刚开始由于消耗体力而产生的呼吸不匀,慢慢的做着深呼吸,一圈的时候,有两个人开始慢慢跟上来。
              一圈半的时候,我眼睁睁看着曾辉从我身边擦肩而过,他领先了,两圈的时候,我已经在第四的位置上了,而且呼吸也开始不争气的急促起来,好累啊感觉。第三圈跑完的时候,我双腿感觉像灌了铅,沉的我想放弃,我都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一下接一下,只有我自己知道我还坚持着,我不能放弃,最后100米冲刺,有一个家伙已经放弃了,场上还剩下5个人,曾辉已经拉了我们不近的距离,正无限接近终点,我和另外三个人忽前忽后的耗着,我足下发力,呼吸像加足了马力的活塞,快得没有节奏,整个空气都凝固了一般,耳朵基本是嗡嗡直响,我感觉自己要爆炸了,那一刻只有一个感觉,死都不能放弃,一个,两个,当我超过第三个人冲到终点的时候,曾辉已经被一帮人高兴的拥着出去了,我想,我应该是第二名吧,这已经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了。
              接着,我听见了我们班传来的欢呼声,我什么都不想想了,直接冲到操场上仰头躺了下去,说出来丢人,我竟然晕了过去,模模糊糊中,似乎听见石琳的声音,她在叫我:小磊,快醒醒~ 宛如来自天边。
              我在校医务室醒来,挂着葡萄糖,原来我晕倒不是因为我没用,而是因为早中饭都没吃,体力透支直接造成了短暂昏厥。
              我可爱的小堂姐,就真的坐在我旁边,一脸着急的望着我,看我醒来,又甜甜的笑了:小磊,你可醒了,我都吓坏了。
              我想起来刚才发生的事,说:姐,我似乎做了个梦,梦里你叫我呢,让我醒醒。
              石琳笑着说:傻瓜,那不是梦啊,我是叫你来着,从你上跑道我就一直看着你呢,你得了第二名呢,我正想跑过去祝贺你,你就晕那里了,吓死人了。
              我嘿嘿一笑说:我哪儿晕了啊,我就是困了,想歇会。
              石琳捶了我一下说:狡辩~
              我一把捉住她的小手,她拼命的往外抽,压低声音说:快松开,笨蛋,好多人看着呢。
              我才坏笑着松开,石琳脸通红通红的,难道又是我错觉??她喜欢我???
              那天,第一次感觉有人照顾真好,特别还是一个自己喜欢的人,又那么天生丽质,像个小妻子一样的石琳。
              想想,从我见石琳第一面开始,已经有两年多了,两年中我们由最开始的陌生到现在的小暧昧,我们也都由当初懵懂的孩子迈入花季王朝了,哎,时间真是如梭啊,朝看水东流,暮看日西沉,白马过隙啊。
              


              37楼2012-08-03 14: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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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三,枯燥无味的初三,我不得不以一个不尽人意的中考结束了。
                那年考了无数次的试,我唯一的一次上光荣榜,全年级第十六名,如石琳那次一样,只是那次她是高高在上,我是低低在下。
                我也被拍了照贴进光荣榜,我的名言至今记得,或者说是座右铭更合适: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恶俗而老套的一句话,当年竟被我视若真理。
                中考的前几天,自由复习了,我找了个理由混到了石琳身边,天天傻蹬着自行车跑来回,我那时候成绩虽不是名列前茅,但也算是被人看好了,所以二叔不反对这最后的几天我跟石琳一块复习。
                依然记得那时候石琳刻苦认真的表情,正襟危坐在书桌旁,一丝不苟的听听力,做习题,我在她旁边,耳朵里听着音乐,画着辅助线,阳光就从窗子斜射进来,落在书桌上,细微的能看到漂浮的尘埃,温暖而难忘。
                中考结束,我又被青春抽了一记响亮的耳光。那年的试题很平庸,唯独作文要以水为话题,我通篇不提水字,本想来个创新,结果我被判卷子的老师给创意了。知道什么是被创意不?那年我语文考的奇差无比,几分之差我没考上一中,我爸求爷爷告奶奶的找人,动用了所有能用的关系,交了一万多块,进了一中,确实差生班。那年头,分比命重要啊。
                石琳比我好的不止一点两点。她以全县第三名的身份风风光光的进了一中,张家港一所学校当时还要来把我小堂姐拉到他们学校,我二叔差点都同意了,小堂姐死活不肯。
                我不知道原因,但我猜大概是因为柳然也在一中吧,哎,想想就难受。
                还记得我前面说过的柳金吗?柳然的胞弟,高中后,他也掺杂进了小堂姐的感情生活,我慢慢讲,为什么我喜欢个人,都跟我抢,你们可怜可怜我不行吗?
                暑假过得蛮郁闷的,家人对我虽说没有完全失望,但交钱上的一中,怎么着也不好意思在亲戚邻居面前提,只能出去打球,早出晚归,又或者跟大黄他们一起去游戏机厅打游戏,我妈开始晚饭的时候唠叨我:一天到晚就知道玩,能不能争点气,我跟你爸起早贪黑,还挣不够你这一茬的学费呢!
                我爸瞪她一眼说:行了,别说了!吃饭!
                愣了一会我少言寡语的老爸说:磊子,过了暑假就上高中了,是大小伙子了,可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了好不?
                我低头吃饭,答应着:哦。
                我妈又说:过两天去参加咱们小区门口的那个学习班去。
                我说:我不去,不想。
                我妈把筷子往桌上一撂:你不想,你怎么不说你不想吃不想睡呢?你也看看你二叔家小琳,人家咋就这么争气呢? 前两天你二叔置办酒席请我和你爸过去给小琳庆祝,我和你爸的老脸都丢光了!
                我不说话,甚至都想丢了筷子跑出去。
                我妈说:我也不跟你废话,明天一早就去报名去,人家小琳成绩那么好都去你凭啥不去?
                听到石琳也在那,暗喜,我眼皮一耷拉,忽然乖乖的说:行啦,您别老叨叨了,我去还不成吗?
                我妈被我整的一愣:恩? 这么听话? 哎呀,亏不着你,人家教学的那俩人可是清华大学的高材生。
                


                38楼2012-08-03 14: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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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跑题了,就在这种流行爆炸的年代,我上高一了。
                  县一中人才济济,我在里面属于后进生,在差生班里过着了无天日的日子,我们的老班也特别不受校长待见,代课的老师也都是工作没几年的活着新分配来的。
                  说起一中,我其实没什么太大的感情,后面你们就会明白。
                  高一的时候我认了个干姐姐,其实年龄还没我大呢,愣是逼着我叫姐姐,那时候我开始接触电脑,最盼的就是每周一节的上机课,我特别喜欢在电脑上鼓捣一些东西,正因为这样,不用计算机老师教,一些操作命令我已经提前学会,但是无非就是学学怎么弄文档,怎么发邮件等等,我对这个感兴趣,自然学的快,那时候我干姐申梦基本才学会开关机。
                  


                  40楼2012-08-03 14: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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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说我的石琳吧。
                    我小堂姐高一在尖子班,首屈一指的尖子班,那确实不是牛B能吹出来的,里面的人个个都是变态,我们高一12个班,期末考试的时候,全县前100名基本被1、2两个班占完了,偶尔其他班级里也跳出1到2个能进前100名的,算是普通班的尖子了,话说我高二的时候也奇葩过一次,等以后说。
                    高中的时候,正是爱情泛滥的时候,初中的一些新愁旧爱的都是小孩子过家家样的,往事随风了都,话说就我堂姐那么优秀怎么会没人追? 是的,有人追,而且不止一个。柳然和柳金成绩都是佼佼者,当然也都分到了尖子班,只是这次柳然并没有跟我堂姐在一个班,柳金却如愿以偿。
                    其实也不怪他那么执着的喜欢我堂姐,初一那次,我小堂姐那么单薄还护着他,替他挨打,再者柳然跟我堂姐本来就走得近,你来我往的难免跟柳金撞脸,柳金有苦说不出,总不能抢大哥媳妇吧? 至于他一直为什么没表现出来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高一的时候,柳然在2班挂了别的女人,一个戴着黑框眼镜,外表普普通通的女孩儿,至于原因呢,我想大概跟那女孩的家里有关,女孩他爸是卫生局局长,又是副县长,我一直觉得把政治利益牵扯到子女的恋爱上是没什么意思的。
                    我其实也是后来知道的,那次我在篮球场打球,正好碰到柳然,简单的打个招呼,我也没打算跟他深聊,各玩各的篮球,倒是场边一女生引起了我的注意,黑框眼镜,长得挺干净,但绝不是那种一见就让人心动的女孩,她手里拿着柳然的上衣和一瓶水。
                    我不知道她和柳然啥关系,我本来不想关心,但柳然明里暗里都是我堂姐喜欢的对象,这事我不能不问问清楚,柳然玩了一会回教室了,我问了刚才跟他有说有笑的一个男生:帅哥,你跟柳然熟吗?
                    男生说:怎么了?熟啊,我同学。
                    我笑笑说:刚才那女孩谁啊? 我边说边传给他球。
                    他把球投进去,回过头来跟我说:问这干嘛啊?当然是她女朋友了啊。
                    我呵呵一笑说:没事,那女孩长的像我一发小。
                    心里却万分的担心石琳,我小堂姐知道吗?她知道了会怎样?
                    我把石琳从她班里叫出来,她似乎憔悴了许多,她知道了?
                    我没说话,朝校园里走,她在后面跟着。
                    当时是秋天,树上开始飘落树叶,这是个寂寞而萧瑟的季节,校园一角的石板凳上,我和石琳并排而坐。好长一阵的沉默。
                    我说:姐,你知道了?
                    石琳没说话。
                    我说:姐,那么多好男孩等着你呢,你这么漂亮怕啥啊?
                    石琳依旧没有说话,大眼睛里有些空洞。
                    我想说第三句话的时候,石琳的眼睛开始红了,没有表情,接着晶莹的泪珠滚滚而下,她也不去擦,我心疼的用手给她擦:姐,你别这样啊,要不我找两个人窝他一顿。
                    石琳把头埋在蜷缩的膝盖中痛哭。
                    我心里那个疼啊,无法形容,我忍不住了,差点陪着她哭,我一把把她搂在我怀里,她藏在我怀里一抽一抽的,我的那个泪啊,跟着也哗哗的下来了。她是那么小,那么的柔弱,柳然,你怎么能伤害这么喜欢你的一个女孩子呢?你不愿意爱你告诉我啊,我为了她去死都愿意,你凭什么说不要就不要了?
                    


                    42楼2012-08-03 14: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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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年啊,面前这个懵懂的少女用最最纯洁的少女心爱了那个负心汉三年,或许更长的时间,但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柳然被他爸妈出卖了,卖给了政治利益。卖给了权利和金钱。
                      那时候石良跟我说的那句话又回荡在我耳边:人家家船大,我们还不一定挂的上呢。
                      呵呵,自小在那种环境下长大,这能怪得了谁呢?
                      柳然在我堂姐的感情生活里慢慢隐去,他走了,柳金却来了。
                      我本以为柳然一走,就再也没有人跟我抢堂姐了,我只要看着她,那么平平淡淡的看着她就好。我也本以为堂姐在短时间内很难走出这个阴影。
                      可是我错了。
                      秋天的一个傍晚,我去学校外面的餐馆吃饭,门口,看到柳金和我堂姐一起坐在小餐馆的一个角落,手拉着手,柳金正一口一口的用筷子给我小堂姐夹菜。
                      整个世界都静止了。我感觉心脏都在不听使唤的**。那是我长那么大以来,第一次有那种感觉,整个身体都不过血了。
                      我多希望我是在做梦,我多希望我眼前看到的一切都是我自己想出来的,可那仅仅是幻想,一切的一切都那么活生生的摆在我面前,我感觉整个世界都离我远去了,我的小堂姐,那个被我拉下小手都会脸红的女孩,怎么会跟一个他喜欢过人的弟弟在一起呢?而且还那么亲密? 她在找一个柳然的替代?一定是了,柳金跟柳然长的一模一样,被柳然伤过的心不可能那么短时间内平复,她又是那么倔强的一个女孩,一定是这样了,她在报复。
                      可我这样安慰自己有用吗?我又有什么权利去管别人的纷纷扰扰?
                      我慢慢的倚在了餐厅门口,一点点的下滑,我知道我不能待在这里,我不能让别人看到我有多伤多狼狈,于是慢慢的朝背离学校的方向走,沿着那条路走啊走,最后越来越快,变成跑,在最后变成狂奔,眼泪肆无忌惮的流。
                      那时的我挺没骨气的,动不动就哭,我也特恨那时候的自己。
                      那天,我没去上课。
                      一整天都躺在那个我和石琳曾去过的堤坝下面的草地上,远处的河水潺潺悠悠,难道这就叫望穿秋水吗?可我又在盼望谁呢?我怎么就忘不掉那年冬天,天上纷纷扬扬的飘着雪,我在这里吻我小堂姐的情景呢?谁能告诉我该怎么忘记?
                      第二天去上学,老班找我谈话,他是教地理的,脾气却比较随和,问我什么情况,讲了一大堆的道理,我只是说我家里有事,没来得及请假,他也没逼问。
                      从那,我有点变了,变得有点沉默寡言,忧郁中带点阴沉。
                      依然是去打球,但是心情变了,所有的事情都会跟着变。
                      当时的一中在西街,我家住在东街,虽然是小小的一个县城但东西南北街面上混的人也不一样,你在东街独吃一方,走到西街可能就不会那么好混了,北街基本是一些少数民族。
                      我那天打球就惹着一个西街的小B。
                      我说了,石琳这次做的事对我打击太大,我整个人都变得不爱说话了,性格里多了不少戾气,打气球来也基本是单打独斗,很少跟人配合。
                      有个小子老是嘴巴挺碎的,我承认我是单打独斗了,但是对方的实力确实比我们这伙强,人家进球你总不能怪我身上吧?他说我不防守,嘴里还带脏字。
                      再怎么说,我石小磊长这么大除了初二那次没准备挨了次揍,还真没说怕过谁,那都是过去了,而且爷们我现在极度的不爽,正恨不得找什么东西发泄下呢,你这不是往枪口上撞吗?
                      我把球一扔,连句话都没说,上去照嘴就是一巴掌,那家伙比我个头差不多,比我壮实,见我连句话都没说就动手,怒气冲冲的他,象头疯了的公牛,过来一只手勒住我脖子,一只手开始朝我肚子上招呼,那几拳可是把我打结实了,肚子翻江倒海的疼,疼的我直咳嗽,越是痛苦我就越是痛快,我开始骂:**你吗的,有本事你就揍死我,小B,告诉你,今天你揍不死我,明天我就把你家房子烧了,烧死你全家.......
                      我基本跟个疯子没什么区别,边骂边在他松手的当儿用头撞他的肚子,他“哎呦”一声,朝后倒去,我开始逐渐占上风,骑着他揍,一拳接一拳的都招呼到他脸上了,旁边围一大帮人,男生女生,没有一个愿意伸手拉一把的。
                      直到最后,活动室的管仓库的老头拿着把扫帚,开始朝我俩身上打,老爷子都七十多了,颤颤巍巍的,我怕我一失手碰到他,再弄出人命来,下面那位,捂着脸,从地上爬起来被老爷子追着打,那小子边躲边指着我骂:你等着,小B,你给我等着,你要能活到明年我叫你爷爷!这时候上课铃声恰好响起,他重重的指了我两下,朝教学楼大跨步走去。
                      我知道,我又该悲剧了。
                      


                      43楼2012-08-03 1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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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下午总感觉事情怪怪的有点不对劲,都说女人的第六感特别准,其实男人的也不差,好像要有什么事发生似的,中午跟我打架的那小子临走前的眼神我认得,那不就是武侠小说里常说的杀气吗?看来这小子不能善罢甘休,我不能再跟初二那次似的了,等着挨砸。我得准备点什么,我当时想到了拿把刀子防身,我从抽屉里拿出我那把弹簧刀,这把弹簧刀是我爸以前在老家做生意的时候再路上捡的,黄铜色,刀把上雕刻着上山虎的图案,我看好玩就拿到学校来削苹果,我说实话,我真没有想害人的意思。
                        可就是这把刀子,几乎断送了我的前程,要不是上天眷顾,我也许都没几乎在这里写这些东西现在。
                        下晚自习的时候,该来的事终于来了。
                        我们门口是个荒废的操场,吗黑就一片荒凉,杂草丛生。我刚一踏出校门,一个脸挺长的家伙跑过来拽住我:石小磊是吧?
                        我说:是啊。 心里开始发虚,朝操场上一望,二三十号人哪。我擦,我这次是惹着正主儿了。
                        那长脸的小子对我笑着说:兄弟,我们都等好久了,走吧,去操场上散散步。
                        我明白他啥意思,那时候也是缺心眼,再加上石琳那个让我丧失生活信心的事儿,我还真跟着他去了。
                        二三十号人,有几个怀里还揣着家伙,跟我中午干架的那小子在头里,一群人都抽着烟,那小子见我来了,招呼几个拿家伙的说: 来了,上!
                        实在话,平生第一次见这么大场面,初二也就是几个没断奶的孩子打我一顿,这次难道是要要我命?
                        那小子背后的几个家伙都抽出家伙,还好,不是砍刀,凳子腿儿,上面砸了钉子。
                        我不知道该怎么招呼了,一群人就呼呼啦啦的围上来,我也不管了,先抓住前面先袭过来的那家伙,肚子上一顿掏,几个人拉的拉扯得扯,一片混乱。
                        忘了身上哪里疼了,只记得兜里还有把刀子,抽出来,照其中一个人的屁股上划去......
                        接着几个手电朝这边照过来,一群拿着电棒的防暴队员跑了过来,我趴在地上捂着头一动不动,手里还有沾着血的刀子。
                        当晚一片混乱,只能用乱来形容,平生太多的第一次,包括第一次动刀子,第一次进局子。
                        我背上基本花了,都是被钉子砸出的眼儿,但还好是皮外伤,我拿刀子伤着的人就不同了,在抢救据说。
                        这件事太丢人显眼了,我就不详细说了,任凭我二叔就在距离做事,也庆幸那个被我划伤的家伙没什么大碍,我和跟我直接冲突的那小子都被开除了,没有什么关系可以走的通的,如那次,布告上的字都比那次大了一号。我一身的伤,愣是没得到一分钱的赔偿,我爸赔了人一万多,我妈看我背上的伤都心疼哭了,我爸抽了我一耳光,我知道那也是一种变相的心疼。
                        还能说啥啊,整不好我从现在开始就要混社会了,彻底的和学校告别了。
                        


                        44楼2012-08-03 1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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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开始了待在家里无所事事,那段时间,天边似乎总压着乌云,压的我喘气都喘不匀乎。
                          我爸说,要不是我二叔在局里使劲,我都够判刑的了,我出一头冷汗,我爸又说,本来还能算是正当防卫,但刀子是我事先准备的,幸亏那家伙就是失血过多,后来抢救过来并无大碍,要真是刀子割大动脉上,闹出人命来,都不一定能判正当防卫。
                          后来我还庆幸当时有个未成年人保护法,我不还未成年人呢么?即使出了人命估计也不能吃花生米。
                          那段时间,我爸给我张罗着找学校,县城里的学校都跑遍了,也没有一所学校愿意收留我,去一中一查我档案就知道,我已经被划为危险人物那类了。
                          我百无聊赖,又不想整天窝在家里,开始到社会上走动,有时候帮我妈看看水果店,算算帐啥的,那时候我妈基本都不怎么理我了,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我也乐得清静,过去都听她唠叨的耳朵起茧子了,我当时总认为自己没错,也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趿拉着棉拖鞋,到处晃荡。
                          转瞬间,又是一年新年的到来,自出事儿后,我没敢再去我二叔家,一是觉得对不住二叔,最重要的是怕见到石琳,我这副样子怎么见她,哎!
                          可是年总归要过的,年三十下午,我爸依旧张罗着车,准备去二叔家过年,大哥和我穿着新羽绒服,大哥头上还喷了摩丝,跟要去相亲似的,他今年都十八了,算是大人了,我还是短短毛寸头,多了几分沧桑,暂且叫沧桑吧。
                          到了石琳家,石琳正在客厅和我二婶一起嗑瓜子看电视,我谁也不看,只看石琳,小堂姐又瘦了一点,似乎比以前多了几分成熟的味道,也是我们都长大了,小堂姐的小胸脯也开始鼓起来,我以前都没注意到,那么久不见,我觉得小堂姐已经出落到仙女的级别了。
                          石琳还是看着我甜甜的笑,起身来迎我们。
                          见她冲我笑,我忽然不敢看她,我怕,我怕我看到她就想起那最难过的几天,她落落大方:大伯、大妈你们来了啊,我爸在厨房忙活呢,亲自下厨呵呵,小磊,小宇你俩过来吃瓜子看电视啊。
                          二叔在厨房系着围裙,拿着马勺,笑呵呵的招呼我爸:大哥来了啊,琳琳出去买点饮料上来,顺便把你大哥和二哥招呼来,都大年三十了还在外面夏逛荡。
                          石琳答应着就往外走,我说:我去找他们。
                          也跟着石琳走出去。
                          她在前面,我在后面。
                          有多久了,有多久我没跟她单独在一起了?
                          我在后面说:姐,你还好么。声音有点颤抖,我这句话从她跟柳然分手,到和柳金在一起,再到现在,我一直都想问,我的小堂姐,你还好么?你还是以前的石琳么?
                          石琳忽然定住身子,转身看我,我不敢直视。
                          “小磊,不上学了么?忘记你答应我要考清华的了么?”
                          哈,她还记得。
                          我说:姐,我想上学,我也想考清华,可他们都不要我,全县城没一所学校愿意收我。
                          石琳沉默了一下说:这一切都是为什么?
                          我说:为了你。
                          石琳有点吃惊:啊?
                          我说:对,为你,两年前,在城南的那座堤坝下,我亲过你,那时候我以为你喜欢我,我深深的喜欢你你知道吗,姐? 我为你一次次的心疼,你知道吗?我曾经无数个夜晚不能入睡,梦里想的念的全是你,你又知不知道? 三年半了。不止你一个人在爱。我也在默默的喜欢着你爱着你,柳然走后,我以为我可以默默的守护着你保护着你,可为什么偏偏你又和柳金在一起?你知道从那以后我变成什么样了吗? 你看看我现在的样子,我像十六岁吗?我觉得我说我有二十六岁别人都信,这一切,都是因为有你!!!
                          


                          45楼2012-08-03 1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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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完饭,我在水果摊随手买了点苹果,梨子之类的塞给石琳,她说不要,我说:买都买了,我又不吃这玩意,让我仍了啊?
                            她才欣然的接受。
                            我说:姐,我知道你认学,但身体最重要,不吃点水果,你维生素哪儿来啊?好好吃,别削皮,营养都在皮里呢,嘿嘿。
                            石琳忽然用小手摸了摸我的脸说:小磊,我觉得你长大了。
                            其实,我说了,我跟我小堂姐的感情不是靠说出来的,是我们平时一点一滴的相互关心相互在乎积累出来的,那些要YY我和我堂姐的兄弟们,口下留情吧,我们是真的相爱,没有任何杂质,我们的爱也都是一些最现实的小东西堆积起来的,即使将来我们在一起是个错误,我们相爱也没有错,所以无论我们发生什么事,你们一定要淡定啊淡定。
                            然后我从车篮子里把那部小灵通拿了出来,红色的小灵通在阳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呵呵,我觉得比现在我用的NOKIA5800还好看。
                            小堂姐的小嘴张圆了,似乎不敢相信:送...送我的?
                            我点头说:姐,我们以后可以用这个聊天。
                            我本以为石琳会高兴的笑,结果她哭了,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我慌忙用手给她擦泪,我说:姐,你哭啥啊?就一小灵通,又不值钱。
                            石琳大眼睛无辜似的看着我,红红的,带着哭腔说:小磊,我这不是哭,是看你长大了高兴,是因为你对我好这么在乎我开心,可是,可是我们最终也不能在一起,我怕你以后也会这么对另外一个女孩子,想想我就难受。
                            小堂姐说着又开始哭了。
                            我心里疼并高兴着,我的傻丫头原来是担心我将来我们的爱情是个杯具,我会用同样的方式去爱别人。
                            我把她的小脸轻轻的扳正,然后眼睛直视着她说:宝贝。
                            啊哈,注意称呼没?
                            我认真的说:我此生都会爱你一人,不求能在一起,只求你能幸福,即使将来你嫁给别人,我也会在远方默默的用心守护你,明白了吗?
                            堂姐埋在我胸膛里放声大哭,我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说:乖,都会好的。
                            心里忽然却难过的要命,为什么让我们以这样的关系面对?
                            当时的夕阳正打算斜斜的坠下,血色染红了天空,是否也预示着我们的爱情?
                            7月份的一天,小小的县城像个焖炉子一样,我照常在我爸的车上挤着卖票。 我穿着背心裤衩,下面趿拉着一双拖鞋,腰里系着一个胯包,一身臭汗。
                            半年的社会生活已经把我小小的磨练了一把,我现在也开始出现青青的胡茬了,我头发也长得快,不到一年的时间后面的头发已经到肩膀了,为了省事,我用我妈的皮圈在后面扎了个发髻,就是先扎个辫子,然后把梢子塞进皮圈里。
                            那时候我们那边还没非主流这一说,我仅仅是图个方便,就已经类似于非主流了,结果被车队里的几个小伙子大家赞赏了一番说:小磊,你这个发型刚刚的啊,帅的一比。
                            我说:哪儿啊,过几天就剪了,这两天车不出的勤么,没时间。
                            车队的孙自然,嚷嚷着说:哎、别介啊,我觉得挺好。
                            我说:大茴,你就别寒碜我了。
                            孙自然说:真的,过几个月我也整个这发型。
                            我呵呵一笑不再说话,抽着烟等发车。
                            


                            48楼2012-08-03 14: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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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爸还在给我张罗着学校,我们的车是往县城外面的小镇上开的,事实上,世界上的事情都是机缘巧合的。
                              车子在某一站停下的时候,上来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戴副眼镜,文质彬彬的,但文气中又似乎隐藏着一些威严的气质,手里握着个皮钱夹子,我看不是当官的就是做生意的老板。
                              由于车上的人蛮多,基本没有座位了,中间人就在车门靠里的位置扶着椅子站着。
                              这时候,情况出现了。
                              再下一站的时候,两个年龄20岁左右的年轻人上车来,其中一个头发乱糟糟的,身上还有油漆点,另外一个戴个帽子,上面印着什么字忘记了。
                              我挤过去给他们要钱,俩人都开始往身上摸,戴帽子的那家伙忽然说:六子,你带钱没?我好像忘记带钱了。
                              另外一个乱糟糟头发也说:哎呀,我的钱包也落家了,出来的时候你不说你带的吗?
                              我知道他们在演戏,一看就是那种想做霸王车的,这种人就该给点教训,以前碰到这种情况,我爸基本看着人年龄大了或者穿着比较寒碜的就不跟他们计较了,那时候都没几个钱。但这次上来俩人都说忘带钱,我都看不过去了。
                              我说:那行,你俩下一站下去吧,俺们不是慈善机构。
                              俩人对视一眼,似乎在相互使眼色,说:那好吧。
                              我当时没理解他俩眼神里的意思,后来才明白。
                              就在下一站车门刚打开的时候,事儿出了。
                              俩人都在我没来得及反应的情况下出手了,一把把那个中年人的皮钱夹子多了过来冲了出去。我爸在前面没看清楚咋回事呢,车已经发动开出老远了。
                              事发突然,中间人和我一起喊停车。
                              我爸赶紧急刹车。
                              我想都没想,打开车门跟中年人一起冲了出去,那俩小子已经跑出老远。
                              我爸也打开车门子,追了过来,这也就是当年啊,要搁现在,有几个愿意为一个陌生人这样的?
                              那俩小子估计也没料到司机会停车,更没料到司机和司机的儿子跟事主一起追过来了,俩人开始往野地里钻。
                              我擦TM,我当时也是年轻,拿出了为国捐躯的劲头,玩命的追那俩B。
                              过程不讲了,最后我们大获全胜,我爸以前练过武的,三两下就把俩人搞定了,其中一个还想动刀子,被我把一个小擒拿拿住。
                              我们县城好心人也多啊,公交车上的乘客万众一心,类似于五花大绑的把俩B送进了所里。
                              据说这是几个安徽那边流窜过来的犯罪团伙成员之二,他们的头目还在潜逃。
                              我和我爸算是立了一功。
                              重点不在这里,重点是那个我们帮助的中年人。
                              他不是什么做生意的老板,倒算是个官儿吧。
                              当时我们县城有个小镇,也是我们的公交车的终点站叫它墨镇吧,我觉得这个名字比较有诗意。
                              这个小镇的繁华程度其实已经接近我们县城的繁华程度了,也是百家名镇之一,这个小镇里有几所学校,呵呵,知道我要说什么了吧,这个中年人就是小镇一中的校长,跟我几乎可以算得上是忘年交,只是后来我不断的让这个朋友失望,但每年回家过年,我还是会去他家跟他喝点酒,叙叙旧。我叫他华叔吧,他叫卫华。
                              你看看这不是机缘巧合么?我和我爸最闹心的就是我上学的事儿,这一下,我估计可以风风光光的上学了。
                              意料之中,华叔请我和我爸去他家里做客了,说是答谢恩人,我爸不善言辞,我却跟他说:卫校长不要客气,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是我们的责任。华叔被我义正言辞的表情逗的哈哈一笑:好小子,我就喜欢你这样的,是个汉子!
                              呵呵,还是第一次被别人叫汉子,怪不好意思的呢。
                              然后我们就慢慢熟悉起来,我爸跟他开始称兄道弟,聊着聊着就聊到了我的事儿,我爸没有遮掩,和盘托出。
                              华叔似乎是在思考,他抽着烟,良久,说:让小磊来我这里吧,有事儿我顶着。
                              我爸千恩万谢,都要下跪了,真的一点不夸张,那时候没钱没关系真的什么事儿都难办,我爸那半年都多了好多白头发,几乎每天都在为我上学的事儿发愁、奔波。
                              又是好一阵子的客气,不知道为啥,对华叔,我总拿不出对其他老师的那种态度,或许是有点亲切,抑或是助人为乐这件事让我有些飘飘然,我对华叔说:华叔,我以后可就跟您混了啊。
                              华叔爽朗一笑:行,你小子好好学,我看好你!
                              那两个月,我过得贼舒服。
                              我跟我爸说:爸,我还跟你跑车去得了。
                              我爸声色俱厉:滚蛋吧,这俩月你就好好在家给我准备上学的事儿,人家卫校长是个好人,你可千万别再辜负了人家!
                              我跟我爸敬了个礼说:收到!谢谢领导批评指正。
                              我爸抽着烟被我逗乐了,哈哈的笑,烟灰直抖落下来。
                              那天我爷俩一醉方休,我爸是个红脸汉子,虽然不善言辞,但绝对是个牛B人,话说那次去参加一个酒席,有俩人想出我爸丑,非要拽着他喝酒,我爸当时二话没说直接把大瓷碗拿出来了,先满满的倒了一碗,一口灌下,面不改色,问:要不兄弟陪个?那俩人吓坏了连个P也没敢放,我爸一看没啥意思,去厕所撒了泡尿,回来该干嘛干嘛。
                              我爸也就没去部队,要是我爸当年验上兵,现在绝对是团师级的人物了,呵呵,当然这是我自己想的,无从考证,不过我可没有吹牛逼的意思,我爸喝酒接近两斤的量,打起架来也气贯长虹,我长把他比作关二爷,平时对我妈无微不至,外面的风风雨雨一个人抗,从来没叫过苦和累,我难道就不该叫他一句英雄吗?相信大家的父亲也都是伟大的,我觉得我爸就很伟大。
                              接下来,我的小日子是舒坦了,也不用早起卖票了,早上可以舒舒服服的睡到9点,起来收拾收拾就开始看书,我这人其实蛮聪明的,不是自夸哈,是真事儿,所以一周之内我把高一上班学期我学过的那些知识点都复习透了,又开始往后看,发现所有的东西都是相辅相成的,并没有那么难,开始迷上了自学,但没成材。
                              然后就是给石琳发短信,其实从我送了她小灵通后我们就迷上了发短信,每天少则几十条,多则上百条,后来我也是怕影响她学习,基本把量定在了每天十几条。
                              好多话在面对面的时候说不出来,在短信上就不一样了,有种当年传小纸条的感觉,好多心里的话儿都可以倒出来。
                              


                              49楼2012-08-03 14: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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