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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期无聊写了点,一天才憋出300来字,汗啊


IP属地:坦桑尼亚1楼2012-08-04 14:32回复
    李继隆一马当先,田敏紧随其后,平川驰骋,片刻已到十里坡,此处地势缓缓隆起,虽不甚高,但四野茫茫,数里之内尽收眼底。坡下河水从前方弯道转出,在这里变得开阔舒缓,映出天边彤云,粼光闪烁,起浮之间,如彩练轻舞。
    田敏心中暗暗紧张,一手提缰,一手不由得握住佩刀。回过头去,关城依稀还看得见。他无心领略这天地美景,目光逡巡,秋深草长,稍有微风便低低伏伏,田敏只得小心警戒。
    出关虽才十里之地,但边境不安,常有斥候出没,辽国图南堂中的高手更是出入大宋边城关隘,刺杀将领或焚烧粮草,宋军深受其害,李继隆只身出关,却似浑不在意危险,马儿在他胯下悠然觅草就食,马背上,李继隆握着马鞭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大腿,嘴唇抿成一线,低眉垂目,若有所思。
    四周孤寂,只有河水冲刷石头的淙淙之声,田敏听着心头烦闷,忍不住道:“不知大将军究竟有何要事,托付属下去办即可,大将军出关犯险,又不许军士跟随,若有闪失,末将万死难赎其罪。”
    李继隆颔首道:“田将军担心不无道理,我虽久经沙场,生死之事早已不萦于心,但我深知为将者,决胜千里,非逞一时之勇,圣上将国家黎民托付于我,泰山重任,岂能辜负?我一人之安危,便是大宋之安危啊!”田敏听出他话语中的那份沉重,抬头望去,见李继隆回头苦笑,“田将军必当我是不知轻重之人了。”
    田敏急道:“末将不敢……”
    “无妨”李继隆抬手止住田敏,微微感慨,“非我不愿近卫随身,实在是待会要见的人脾气太过古怪,不愿见我宋人,田将军在此已犯了忌讳,只是要追回阵图和机械秘要,两位接触迟早难免。”
    田敏老大疑惑,不知何人如此古怪,更让大宋百万雄师的主将亲自等候。捉拿奸细,追回失物,若要假手他人,心中很是不愿,正想再问,蓦然一声鹰戾响彻长空,抬眼间,一只黑色大鹰徘徊头顶,胯下坐骑不安地打了一个响鼻,平地一阵风起,田敏没来由的心中一紧。
    李继隆一声轻叱,马儿迈起碎步向河滩跑去,田敏小心跟随,河边尽是鹅卵大的青石,光滑圆润。于这卵石阵中两块半人高的黑色砾岩奇峰突起,似鹤立鸡群,倍显突兀。
    不远处的河道,一只小舟贴着水面,婉转流出,渐渐近了,两人注目之下,见一人独坐船头,残破的斗笠遮住脸面,一根细长竹竿横在双膝之上,身上单薄灰衣隐隐发白,几束白发自檐下飘出,丝丝如银。落眼竟让人生出漂泊落魄之感。
    李继隆轻道:“来了!”两人催马,停在那两块黑色大石旁边。
    小舟顺流快到眼前,那人微微仰头,眼睛似闭还睁,毫无喜怒地扫过李继隆。田敏觉得那目光停在自己的身上,冷冷的,让人不太自在。突然间,那人双眼乍开,目中寒芒陡盛,犹如名剑脱鞘,剑芒喷薄欲出。站起身来,右手一扬,一条长索快似流星,冲田敏激射而来。
    李继隆心中暗叫不好,正要出言提醒,那绳索已到身前一丈,绳头缀着一只黝黑铁锚,带起呼呼风鸣。田敏被那目光一射,早就浑身一凛,尖锐的杀气竟似如临战场,长索甫一出手,田敏已然掣刀在手,却不料来势如此迅疾,十数丈眨眼即至,不容多想,全力挥刀觑准铁锚砍去,“铛”的一声,只觉一股巨力刚猛无匹,田敏佩刀脱手,远远飞出落在数丈开外。整个身子如遭重击,斜斜坠下马去。铁锚去势不改,钩在了一块砾岩之上。
    田敏身为静塞军指挥使,统领之下尽是江湖豪杰,除去兵法谋略,一身武艺经过战场洗礼多年,也是军中翘楚,人虽已过壮年,却老而弥辣,适才这一刀本能之下全力为之,不但出手无功,自己更是半身麻木,痛入骨髓。身子一斜,就要落下马去。田敏心下骇然,但仗着骑术精湛,左手一抄马颈,硬生生将身子拉了回来,还未坐定,腹中血气翻腾,一口鲜血再也忍不住,张口喷了出来。
    李继隆大惊,疾呼道:“霍先生手下留情,且听李某解释。”
    “李大将军真是贵人多忘事。”说话之间,那人纵身跃在绳索上面,挺胸负手,气定神闲,“我霍远扬曾立下毒誓,终此一生不见宋人,不食宋粟,不饮宋水,不衣宋布,我言出必践,李将军你最知道,此人害我破誓,非死不可。”双足一点,两袖劲风鼓荡,借着绳索只一个起落就到了岸边。斗笠之下鹰鼻如钩,浓眉尽白,一双眼中光华流转,颔下银须飘然。看见田敏仍在马上,微讶道:“能接的了老夫的天外飞星,不错,不错,若再接得了我一招,今日便饶你不死。”右手并指如刀,就要出手。
    


    IP属地:坦桑尼亚3楼2012-08-04 14: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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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敏听其自称霍远扬,想起二十年前川蜀之乱,心头大震,但身为大宋虎将,性子刚烈,何时受过这等轻忽,虽然伤重,跳下马来双手成拳,怒道:“莫要小觑我大宋男儿,别说一招,十招也接得。”摆开架子,便是一招太祖长拳中的“四海归心”。
      李继隆深知霍远扬武功出神入化,二十年前便名震西南,如今只怕与辽国图南堂第一高手萧复只在伯仲之间,只因遭逢大变,至于后来性子古怪,又喜道家无为之道,多年来只在深山大川求仙访道,不涉江湖已久,是以鲜为人知。方才出手实是不愿当自己的面杀人,只用了三成力道,田将军已然受了内伤,这次再出手,田敏无论如何是接不下的。
      “霍先生是友非敌,田将军不得无礼,还不退下!”李继隆也下马插在两人中间,拱手为礼,“霍先生能够远来,李某感激万分,田将军同来是我的意思,实因事关重大,还需田将军交代来龙去脉,望霍先生海涵,继隆在这里先行谢过。”
      霍远扬双眼一翻,不置可否。李继隆乘机道:“此次劳先生亲临,只因我军中出了件棘手之事,非先生援手,难以解决,还望先生念在二十年前的情分,帮继隆一把。”
      霍远扬冷哼一声,“你派人千里加急送这凤玦到辽东小孤山,帮不帮还由得了我么?”右手伸出,“另一半呢,还来。”
      李继隆会心一笑,伸手从怀中摸出半块青玉,田敏一瞥,见那玉似镂刻了一只飞凤,由于仅有半块,只看见凤尾舒展,翎毛毕现。
      “多谢先生高义,李某知道霍先生不愿见我宋人,此事一了,你我互不相欠。”手一扬,将凤玦掷出。霍远扬接过,取出另一半来合在一处,只见一只鸾凤栩栩如生,背面几个细篆小字隐约看不真切。霍远扬手执玉玦,追忆往事,历历在目。一时神情萧索,人如槁木。蓦然长叹一声,手上用力紧握成拳,展开时,青玉碎如齑粉,被风吹散。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面目冰冷,神色漠然。沉声道:“说吧,要我做什么?”
      李继隆示意田敏:“事情经过,请田将军为霍先生详述。”
      田敏心中怒气未平,无奈将命难违,忍着气道:“半个月前的一天早上,正值点兵完毕,我帐下参谋匆匆禀报,说军中一人无故失踪,我乍听之下,以为有人不顾军令,擅离职守,心中大怒,着人四处搜拿,本要将其枭首示众,以儆效尤。无奈一连三天,没有任何线索,当时我以为此人必是贪生怕死,当了逃兵。奈何捉不到人,只得作罢。没想到十天之后,瀛,莫二州两位参将带兵同来,怒气冲冲,细问之下才知道两州先后丢失了重要物事,一路追寻,见贼人进了我静塞军驻守的隘口,问我要人,我一惊之下想到了那个失踪的军士,于是召集众人严加查问之下……”
      霍远扬嫌他啰嗦,不耐道:“事有巨细,捡紧要的说,旁枝末节都要交代,听到何时方休。”
      田敏喹然大怒:“不要欺人太甚,若不是看在将军面上,我定要将你这反贼拿下。”
      霍远扬大笑:“就凭你?”
      田敏血气冲脑,对李继隆道:“大将军莫再阻挠,末将一死不足惜,但绝不丢我大宋男儿的脸。姓霍的尽管放马过来,田某自知不是你的敌手,但大丈夫死则死矣,绝不受此辱。”
      李继隆本想让两人多亲近,以便以后协调行事,没想到反而弄巧成拙,势成水火。叹息一声:“大丈夫能屈能伸,田将军要以大局为重。”
      “大将军,我……”田敏哽声
      “不必多说,退下吧。”李继隆一脸严霜,转向霍远扬朗声道:“先生若念当年滴水之恩,就请不要故意刁难。”
      霍远扬闷哼一声,不再言语。
      李继隆道:“这次奸细盗走军中机密,又从田将军隘口从容逸走,我们已派人沿路追寻,但关北之地,我们的人行动不便,惊动先生,事非得已。”
      “哼,李大将军不必客气,老夫受不起。”霍远扬微微冷笑,“失却的东西只怕太过重要,要不李将军也不会想起老夫来。”
      田敏看他一脸幸灾乐祸的样子,恨怒交加。李继隆虽脸色如常,心中也是暗脑。苦笑道:“这次丢的乃是我宋军边防阵图,还有记载我军所召集的能工巧匠研制改良各类装备的军械秘要。这两件东西落入辽人手中,我宋军优势尽失,江山社稷岌岌可危。”
      “据我所知,阵图是赵光义那狗皇帝首创,打仗之时分与众军,按图列阵。嘿嘿,殊不知战场千变万化,生搬硬套,自取灭亡,这种东西丢了,反是你们的福气。”
      李继隆不理他冷嘲热讽,道“不论如何,我希望霍先生可以援手,捉拿奸细,追回这两件东西。我们怀疑这是辽国图南堂所为,请先生小心查探。”
      “图南堂,图南堂……”霍远扬口中默念,“没想到我寻仙问道多年,依旧躲不开这红尘俗世,也罢,这次之后,我不再欠你,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多谢先生。”
      霍远扬一摆手,转身离去,手中长绳一抖,带着铁锚又落回船上。竹篙轻点,小船逆流而上,划开河面,渐行渐远。那大鹰也一声低鸣,朝北飞去。
      李继隆回头道:“此人性情如此,实出我所料,田将军,你伤势如何?”
      “多谢将军,末将还撑得住。”田敏微微沉吟,“只是末将不明白,此人是朝廷通缉重犯,大将军以要事相托,会不会……”欲言又止,似是不知如何措辞。
      李继隆笑道:“霍远扬一生最重承诺,自诩一言九鼎,想来不会食言而肥。”
      田敏还想再说,李继隆已跃上马背,“走吧,该回城了。”
      田敏也扶鞍上马,右臂用力,又疼了起来,眼前金星点点。
      两人一路缓行,凉风习习,空气中弥漫着干爽的草香,河上水光黯淡,放眼望去,最后一丝残照也已收尽,斜月初升,瓦桥关青砖灰瓦,岿然静立在这平原的夜幕里。


      IP属地:坦桑尼亚4楼2012-08-04 14: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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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字老练,但故事太俗套了→_→


        来自掌上百度6楼2012-09-03 09: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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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挽救老左尊严


          来自手机贴吧7楼2012-09-07 13: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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