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北俱庐洲依旧刮着凛冽的寒风,如果说有什么不同,那就是比往日刮的更令人刺骨,声音更使人害怕了……
“二皇子。”侍卫长望着眼前直冒寒气的北俱庐洲,缩了缩脖子,“我们还是别去了吧,那儿那么危险,而且也不一定能遇上灵狐,要是遇上了白熊该怎么办呢?我们还是回……”
“ 你害怕了么?”亦枫瞄了一眼侍卫长,那张被冻僵了的英俊脸庞上显露出一种异常的坚定,“你们如果害怕了,那就回去。找不到雪山灵狐,我永远也不回来!就算是死,也要死在北俱庐洲!”
“二皇子,您……”侍卫长吃惊地看着眼前这位少年,他的身上,仿佛散发着一股王者风范。侍卫长还在发愣,亦枫已经骑着马儿飞快的奔进了飞雪中。
侍卫长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可是又说不出来。
“侍卫长,我们该怎么办?”侍从们傻傻望着侍卫长,问。
“还能怎么办?”侍卫长摇了摇头,跟随在亦枫后面冲进了北俱庐洲。
“呼~!!呼~!!!”
风,依旧刮着,像一把锋利的刀子,割在侍从们的脸上。
“啊哟!”一个侍从忍不住尖叫了起来,抚着自己被粘满雪花的脸。
“啊哟!真疼!”
“哇!疼死我了!”
“呜!好冷啊……”
接着,侍从们也开始抱怨了起来,一个接着一个,声音越来越大。
“你们在干什么?!”侍卫长转过头来大吼了一声,“真是一群没用的东西!在宫里你们是怎么夸自己年轻力壮的?现在怎么像个娘们儿(作者:女性同胞们,对不起啦~)似的!”
“……”侍从们一下子站起来,害怕的望着侍卫长。
亦枫骑在马上,默不做声,仿佛没听见侍从们的抱怨和侍卫长的训骂,只是望着前方。
“啊!灵狐?!!”亦枫望着雪地里闪动的白点,突然叫了起来,拉着马儿跑向前方,不一会儿就不见踪影。
侍卫长一愣,也冲进了飞雪中:“二皇子!等等我!”
过了许久,他们两的身影已经完全消失在前方,仿佛已被大雪吞没……
“二皇子……二皇子!”侍从们吃力的拉着马匹,顶着风雪追赶前面已经不见人影的亦枫和侍卫长,“二皇子,你们在哪儿啊!!二皇子……”
可是不论他们怎么大声呼喊,茫茫雪海中也没有他们的影子……
冰魂宫:
琴声,依旧……
佑浪靠在树下,听着琴声,沉沉的睡着了。
“呼!”一只灵狐不知从哪儿腾空而起,轻盈地落在桌上,没发出一点儿声音。
雪白柔软的皮毛,宝石蓝的眼睛透露着杀气,蓬松的尾巴轻轻拍打着桌面……
“呵呵,师妹的琴艺,又增长了不少呢!”一位身着黄色衣裙的年轻女子笑着朝倾心走了过来,拍着手赞叹道。
“哪里?”倾心站了起来,“秋墨师姐夸奖了。”
“我这是实话实说啊。”秋墨捏着兰花指摆弄了一会儿头发,又问:“嗯?佑浪呢?他去哪儿了?”
倾心环顾四周,最后转过头来轻笑:“看来秋墨师姐很在意他呢!佑浪,他还真是幸福。”
秋墨听了,也笑了起来。笑声中带着一丝得意,一丝猖狂。
“唔……”秋墨的笑声把佑浪惊醒了,他微微睁开眼睛,看见秋墨立刻站了起来,脸上又恢复了原来的冷傲,“秋墨?”
“啊,佑浪?”秋墨一见到佑浪,两眼散发出一股炽热的光芒,刚才脸上那猖狂的表情立即转化为温柔的微笑,“你去哪儿了?我刚回来,找不到你,人家真的好担心呢!”说罢,就要往佑浪身上靠过去。
佑浪皱了皱眉,很灵敏的闪开来:“武林大会的事怎么样了?”
“啊,武林大会啊?”秋墨望了望佑浪,“呵呵,这事儿你就不用担心了。武林大会7天后举行。反正,四大门派之中,我们冰魂宫是必不可少的。其他的那些小门派,根本就挨不上边。佑浪,你还担心什么呢?”
“可是我们的目标是拿到武林第一。”佑浪冷冷地说,“四大门派虽说有我们,可是我们不能把目标放得那么低。四大门派‘风弦冰舞’,我们总是第三,难道我们就要这样一直输给风远和弦月么?”
“佑浪……”秋墨望着冷傲的佑浪,脸上显得有些尴尬。
这时,在桌上的雪山灵狐张开了嘴巴,一口咬住画轴,一越而起,奔出了冰魂宫。
“嗯?那个是什么?”听到了响声,秋墨突然朝佑浪身后望去,一眼就看到了树下的那张桌子,“佑浪,你刚才在树下做画吗?”
“画?”佑浪猛然想起桌上的画,刚想跑过去把画藏起来,可是秋墨已经直径朝树下走过去。
“佑浪……”秋墨走到桌前,果然如佑浪所预料的一样开口了,“这……”
“秋墨,我……”佑浪一时说不出话来,又望了望一旁一直没开口的倾心。
“佑浪……”树下又传来了秋墨的声音,“这,这怎么,什么都没有啊?”
“什么都没有?”佑浪听了,赶紧朝树下跑去,“这……”
果然,桌子上除了笔墨之外,空空如也。
佑浪松了一口气,可是过后又感觉一阵凉意:画,怎么会不见了呢?
除了宫内的弟子,没有人能够进来啊,可是,莲花池旁,刚才不只有他和倾心两个人么?
桃花,依旧迎风纷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