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背面即墨写的话旁提上八个字:夜深露重,小心身体。
这才换上蜡烛。让灯重新飞起来。
“小姐,那灯上的画……”素儿有些不愿意相信的看着那渐渐升起的灯。
“姑爷画的。”白遥淡淡笑道。这是她想不到的。毕竟虽与那人做了一年夫妻,可却是连房也未圆。他不喜自己她也知道。可自己病了,那人却又关心甚至喂药给自己,还会什么地方都不去的照顾自己。很像……娘。
而今,他忘掉了一切,甚至画出这样的东西来请自己原谅。那么何不如就给自己和他一个机会?
“我才不信。”素儿撇撇嘴。就那败家子能画出这样的画和写出那样的字吗?
“是与不是,日后便知。”说完,看灯慢慢的被拉出白府。白遥也放心的起身移步回房。
“小姐,你还真信那败家子啊……”素儿不满的话都被挡在了房外。白遥淡漠的回到床上。脑海里莫名的又浮现出了刚才的四幅画。
第一幅:遥儿不想你,遥儿只希望你身体无碍。
第二幅:那夫君日后就要好好珍惜遥儿。
第三幅:永结同心……原来夫君也会耍嘴皮子。
第四幅:遥儿从未怪过夫君。
“少爷,灯。”莫叛急切的把灯交给即墨。
即墨小心的拿起,如墨玉般的眸子紧张的扫过最后一幅画,随即浅笑释然。
直到很多年后,莫叛看着冷漠的少爷。不知为何的总是回忆起今日,他温柔的抚摸着恍若天下至宝般的一个字……
相见 ...
“莫叛,这几日,你就穿着我的衣衫在门口候着,饿了就让车夫去买吃的。不要离开知道吗?若是下雨了,便去躲躲。我要进白府见少奶奶,也许好几天都出不来。”小心的交代,看莫叛认真的记下。即墨便放心的离开。
在小巷和某个白府下人换好衣服后。再贴上了一小道疤痕。付完谈好的一百两。即墨从后门心惊胆颤的进入了白府。
走了几步,允自松了一口气,好在自己运气好在后门候着,抓到一个下人,答应给一百两交换几天身份,甚至事成后替他赎回卖身契。这才有了这个机会。
唯一不好的,就是这是个砍柴挑水的下人……
看来,是要干几天苦力活了。悲催的叹气,只顾低头惋惜的我自然未发现前面有人。这不,撞墙了吧。
“狗奴才!居然敢撞本少爷!”
踉跄了几步,好不容易稳住了,却又听得对方如此猖狂的口气,当下就想给他一耳光,可惜,自己不够格啊!只能悲愤的唾弃,又一个不学无术的败家子。
“少爷,小人……”
“即墨?!”啥?!惊悚的抬起头看向刚才来不及仔细看的人,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本以为恶狠狠不学无术长的贼眉鼠眼的家伙,居然是一个温文尔雅眉清目朗的翩翩佳公子?!
感叹造物主的神奇,唏嘘少年你外表和智商的差距……
“即墨,果然是即墨!”少年兴奋的抓住即墨的两胳膊。还不断的抖着,抖得即墨眼都花了,他才回过神来,猛的一撕即墨脸上的假疤痕。
“弄道疤就想糊弄我,即墨你退步了哦!”
拜托啊,少年。谁有空来糊弄你啊。你以为各个都像你一样闲到智力退化啊?
“……我什么都忘了。兄台是?”
“即墨,你忘了我们的山盟海誓了?!”(⊙_⊙)兄台,你说什么?!!!!!!!!!
“你……你……你说……你说什么?”囧rz难道这身体还好那一口?
“噗。看你吓的。果真是失忆了,连玩笑都当真。我可是看见你怎么威逼利诱的骗到这身衣服进来的。你说,我是不是该揭穿你呢?我的好妹夫。”男子忍俊不禁的笑道。又带着丝玩味的看着我。
“那就要看你这个兄长疼不疼妹妹了。”定了定心神,即墨笑着看着面前的男子。
我收回之前的看法,或许你并不是一个不学无术的败家子。
“好妹夫,我开始有些欣赏你了。这个给你,好好干。可不要偷步做坏事哦!”说完,露出一个非常不符合那张脸的猥琐笑容,扬长而去了。徒留即墨同志拿着剔透的玉佩再度感叹造物主的神奇……
“好吧,可要好好利用下你。”含笑的擦了擦玉佩。路痴开始胡乱的穿梭在白府。
一路上碰见个人都礼貌的点点头,搞的大家看自己都奇怪死。问起来为什么进内院,便拿着玉佩说是大少爷要给小姐的。偏又不好问人,小姐在那。逛啊逛啊,就给逛到了花园。
看见了一个身穿白衣的美女正在聚精会神的作画。望着那如玉的侧脸,即墨有些秀逗了。说不上那里的不自在。上前搭话吧,又有些不敢,不上前吧。又白来了。搞到最后还是一个丫鬟的叫声叫醒了两人。
女子惊愕的放下笔,即墨连忙捂住那个丫鬟的嘴。转头对着白衣女子赔笑:“那个,娘子,为夫来请罪了。实属无奈才装扮成这样。我们好好谈谈吧?”
“……”见女子一脸茫然的不搭理自己。即墨以为是自己对那个小丫鬟做的太过火了,立马放开远离一米紧张道:“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以后除了娘子,我谁都不碰!”
女子听完神色冷了下来,疏离的开口:“是吗?”
“当然当然!”一听对方有反应了,即墨这傻×乐的跟什么似地。一下就跑去抓住美女的手。笑嘻嘻的看着美女。
“可你的娘子,在你身后啊。”冷然的开口,顿时呆愣。有些迟疑的回身,确如其言的站着另外一个女子。姿色稍逊身旁这位。却也是皓如凝脂、淡雅脱俗。
触电一样的缩回手。心虚的咽了咽口水。身旁的女子冷眼看着即墨的反应。不时的带上些冷笑。
“夫君想必是忘记了遥儿的容貌,才冒犯了大姐。还望大姐不要怪罪他。”白遥步履轻盈的走了过来,像是做了无数次般的握住了即墨的手。疏远的道。
“既然二妹都开口了,我又岂会怪罪妹夫?还望妹夫记得自己的话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