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ten
Part.1
王座久空的摩尔达,蓝染归来。
虚夜大厅依旧繁华如故,蓝染外出期间,为了更好地调度人力,京乐春水,柯雅泰·史塔克和蒂娅·赫丽贝尔将虚夜集团十刃暗杀组的住处安排在了顶楼的各个包厢。除去已死的妮莉艾露,擅长纵横而替蓝染身在丹麦交涉的几位人员和不知身藏何处看着这一场大戏的萨尔阿波罗以外,虚夜最强的人们,统统聚集在了这栋高耸入云的大厦。
美国方面的事情想必处理得恰如其分,使得蓝染保持着一副如沐春风的愉悦神色。
“各位,明天便是转移到哥本哈根的日子,届时格兰兹家族的专业运输团队会为我们运送货物,到了那边再对药齤品进行解析复制。”蓝染微笑着看着主厅内的骨干,并不征求意见,仅仅陈述决策而已。
“有问题啊,蓝染先生。”京乐捋着下巴,感受胡茬的质感好似能刺激他思考。
于此同时在场几位也有表示异议。
“我倒是没有想过你们会一致提出反驳……”
“那么,从你开始吧,京乐,”蓝染没有感到自尊心受挫,反倒被激起了兴趣,“你的问题是什么?”
“这个决定下得太仓促。”京乐显得不耐烦起来,“蓝染先生与市丸先生不过今天才刚回归,刚刚抵达日本便要再次出境,我想,日本警方不会视而不见。”
“我也有问题,”赫丽贝尔瞟过京乐,将整理好的材料搁在蓝染面前,“公司目前大部分资金还在运转中,再有较大的一笔风投入账至少也要一周。如果这次的交易出现纰漏,很显然公司运作会出现问题。”
“以我愚见,蓝染先生您这两天最好要按兵不动,”一向将蓝染的话奉为教条的乌尔奇奥拉也恭敬地对蓝染提出反对,“那件事我已经对您报告过了,我认为在没有处理好之前不宜有什么动作。”
“静灵的条子最近闹腾得很,我几次进来都发现有尾巴啊。”葛力姆乔如是说。
蓝染偏了偏头,透着为难,仿佛他真的没有考虑到这些问题。
蓝染看向角落,问道,“诺伊特拉,你有什么建议么?”
诺伊特拉抬头看了一眼蓝染,继续把玩着手里带着裂痕的翡翠羚羊角,“我无所谓。”
“怎么这么说,我们可是有可能被警齤察堵截啊……”
“那就杀了他们。”
诺伊特拉眼神骤然变得凌厉,那眼神不光有战斗欲,更是燃起了复仇之火,“拿枪的警齤察死多少也不算过分,有死的觉悟了他们才配拿枪吧。”
杀死妮莉艾露的人的伙伴,死多少也不算过分。
场面被诺伊特拉的话瞬间搞得不自在,在场的人虽然可以理解事出有因,可也实在觉得喉咙痛。蓝染只当他是发泄,并不真正放在心上。他笑而不语许久,然后抬头,征询他平日里早就会问的那个男人的意见。
“银,你觉得如何呢?”
违和感。
京乐从蓝染回来之后就察觉到了气氛的怪异,只是一直找不到原因,他甚至都一度怀疑是不是因为蓝染对自己起了戒备才会让字句有一种如坐针毡的感受。但现在他终于察觉到了。
这种怪异的违和感——是因为蓝染和市丸银,归来之后,一句话都没有对对方说过。
吵架了么……?京乐谨慎地分析着。
空气在透着寒意的短暂沉默中仿佛走向凝固。
“完全没有呢……”
银唯一不变的,是他的笑容和腔调——他妖冶如蛇的脸庞,清脆乖戾的声音:“我可是,永远站在蓝染大人这边的哦。”
如果现在是一个更轻松的茶会,相信一定有人会吐槽一句,这到底在玩什么啊,怎么回事喂?
遗憾的是,现在并非如此。而此时此刻,相信有人已经在背后冒着莫名其妙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