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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在察觉之时一切早已成为泡影,察觉了也是徒劳了吧。
是这样吗?我一直追寻着这个问题的答案,迷惘着,徘徊着。
不过,再也不需要迷惘了,因为迷惘的原因是感情,失去感情后就不会迷惘
呐,Aryess殿绝对不是坏人,这种事我自己都不敢相信了,但这,似乎又是真切的事实
我该怎么做呢?怎么做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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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灭掉【ADRISTHENA】,你做得到吗?Adristhena。”Aryess殿的目光里的担心在我眼里是不信任的表现,而她那略显挣扎却又是经过很久的思考而作出的决定却又让我难以拒绝。怎么会?只要是Aryess殿的决定就必须尽全力,Aryess殿让我做的事必须全力做好。
我的眼眸里依旧是没有半分光彩,并不是因为失明,而是因为无法对任何事物产生正面感情。就算是面对Aryess殿,我也只是单纯的绝对服从。粉色的眼睛空洞的时候是比其他很多颜色的眼睛都要妖媚的。尽管我的双眸并不妖媚,更不纯净,却依然有一种魅惑的气息——Aryess殿所谓的“曾经的我最不搭配的气息”。
那又如何?我不是一个躺在过去睡大觉的人,若不去接受现在的自我,自己将自己否定,那么会多么没有意思?我现在只是有着浓烈的欲望——杀人的欲望、见血的欲望。这种欲望也曾在3天前被Aryess殿评价为“与曾经的我最为背道而驰的想法”。
“我会不折不扣地完成任务的”之类的回答Aryess殿是早已知道的,只是她总是喜欢问我能否做到去杀掉一些人、灭掉一些组织,但这不正是我想要干的事吗?我同时也明白,我的内心的想法会被Aryess殿一览无余,我也从来不反感这些。
“你确定你做的到吗?今天可是1929.9.3。”Aryess殿露出了那种我第一次在她分配任务时看到的她的不忍,我感到有些可笑——有何需要不忍?
是的,有何需要不忍?不就是要灭掉区区一个【ADRISTHENA】?
我低下头,从Aryess殿身旁极为不敬地走过,轻蔑的丢下一句“无所谓”。于是消失在了Aryess殿的面前。哈,我竟然学会了一种名为“轻蔑”的思想,看样子我的感情还是会被找回来的。不过这也可真是太有趣了,找自己的感情这种事,真的是“有趣”得不一般呢。说不定,多杀几个人就可以了。
我似乎看到了Aryess殿从未展现出的一面,我似乎感受到了她让我执行这个任务似的于心不忍,但这种东西,不是很可笑吗?那可是杀人从不眨眼的下手狠毒仅仅次于她所告诉我的“巫露”的家伙。“说巫露下手狠毒,这种事情不要怨恨我,那是Aryess殿的原话。”其实我很想这么说的,不过这样就不好玩了。
我知道自己闭上的双眸闪过一阵血光,于是又睁开,于是又是一道红芒闪过。于是……终于可以杀人了,虽然总是进入不了状态。进入状态之时是可以无论杀多少人或下手有多狠毒都可以做到的,而在进入状态之后,在场的人是不可能有一个被留下活口的,而我也是最喜欢进入状态杀人的,因为这样利索。然而,今天却是唯一一次我有着强烈的进入状态的欲望却完全进入不了状态,说得可小一点就是撞鬼了。
[Adristhena],不可思议的组织,究竟是有何种本事,让我的力量抗拒对其进行不利打击?不过,若非如此,那可就真的是太无趣。
“呵,我真是越来越奇怪了。
区区一个[Adristhena]竟将我变得如此善于联想,下一步,是会让我不再是这样的Aryad吗?”
对自己目前的表现报以轻蔑的一笑,我开始怀疑曾经的自己是否情感太过于丰富,才会在本是丧失情感的情况下想到如此之多的东西。
可笑,可笑,真的是太过于可笑了。终是要去解决一个组织了,竟是如此因自己的心理找来不必要的麻烦。可恶,可恶,可恶!我究竟是怎样才会变成这样?为何我的世界总是如此发生着令我疲惫不堪的剧烈变化,这一切都来得太突然,让我来不及面对,还未适应之时,一切又已是另一番景象,讨厌,太恶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