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放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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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听
by 追月之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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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贺TO酱酱君的利子,利子君生日快乐呦~虽然已经迟到整整一周了……
《家庭教师REBORN》同人 CP:骸云3+,其实是骸中心
BGM:Preparation(梶浦由记作曲 《Pandora Hearts》O.S.T.1 第21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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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底,也不过是还在水牢那时候的事情。
只是六道骸从来没有想到,十年水牢生涯会让自己落下这么一个可笑的毛病。
大概是因为,自己多少也是靠着这个毛病,撑过了十年之中所有雪崩般突如其来、潮汐般铺天盖地的冰冷与黑暗。
连摆脱它的力气都在那最为苦涩的温暖里消解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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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被束缚在冰冷水域无法动弹的时候,唯一的自由便是依靠幻术行走于阳光下,哪怕严格来说,那并不是真正的自己。
人在拥有的时候未必懂得失去,然而越是对普通人来说理所当然的东西,一朝被夺走的时候便越是彻骨的折磨。无论和这个世界之间有多少痛苦的纠缠与亏欠,他的一切牵挂终究都与这个世界生死与共。以自由的形体存在于这个世界上——这样对普通人来说算不得权利的东西都不被允许拥有,于自己来说,又何尝不是悲哀的一种。
尤其是,不能以原本的面目,去面对那个让自己甘愿袒露全部真实的人。
究其实质,幻术存在的根基不过是灵魂深处的渴望。虚假也好,飘渺也罢,无论幻术本身是如何惹人诟病,都无法改变那个事实——与这份面目模糊的幻影相对,灵魂中最真切的东西,却正是维系这种虚妄的唯一支撑。
尽管可以通过幻觉附身的方式到外面的世界走上一遭,多少享有片刻被囚禁的自由。实际上除了几次出于本意的保护库洛姆与并非本意的变相协助彭格列之外,骸并不经常用这种方式现身。大部分时间内他只是安静地蛰伏于仍在水牢内的本体,等待时机抓取那份或许永远不会到来的挣脱。
不是没有在意,不是没有想念,不是没有放在心上——甚至没有紧急事态时,为数不多的几次现身也都是为了去见同一个人,哪怕是冒着被咬杀的危险提出最无聊的邀约,哪怕只是隔着距离用静默描绘那人最细微的线条。
只是,如果此生有幸,遇到了轮回六世都未必会遇见的那样一个人,那个让你不介意把所有真实都尽数涂抹在对方面前的人——然而你却没有办法把这些揉碎灵魂才看得到的东西传达给对方,甚至无法让自己实实在在地存在于对方面前——那么又有什么资格出现在对方的视线里,仅仅以一个虚影的姿态?
或许,比起在并盛或者黑曜引发躁动,对彼时的骸来说,自己构筑的精神世界反而是最理想的去处,尽管那并不是最可爱的地方,也未必是最想到达的归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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