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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mory】曾经,我的笔下也构筑过他们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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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自己的文搬过来,纯粹纪念。
我爱过的少年们,永永远远最好看。
他们相爱,他们分离,他们在我看不到的地方相守。


1楼2012-08-12 10:47回复
    那么,你回来好不好?我会一件一件告诉你,讲一辈子,一定要烦死你。
    真的。我们拉钩。
    11
    当“赤西”看着龟梨放下打给生田的确认电话后再度陷入沉默时,突然走到他的身后,像以往仁常做的那样轻轻环住了眼前瘦小的身躯。
    “既然不能预知他是否能回来,何不和我在一起把那些一直想要达成的愿望实现了呢?我,也是赤西仁嘛。”温柔的话语在耳畔响起,龟梨不禁一个恍惚,最终点了点头。
    接下来的日子充满了各式各样的惊喜,记忆中那样被掩藏或者刻意遗忘的突发奇想,长久心愿,都在两个人的努力下一一实现。
    原来龟梨一直想要仁陪自己去看次星际棒球比赛的现场,而不是一个人抱着抱枕看电视。
    原来龟梨一直想要和仁走一回鬼屋,然后在爱人尖叫着抱紧自己时耍帅给他依靠一次。
    原来龟梨最爱吃的菜才不是什么大餐,而是赤西手忙脚乱在厨房折腾出来的一碗拉面。
    原来龟梨作为警员时曾经为了赤西里挡下的那一枪在阴雨天比想象中折磨,所以他要仁整夜地抱着他,而不是在宇宙中巡逻……
    原来龟梨和也和赤西仁,在一起那么久,却为了彼此,爱到忘记了自己,甚至对方。
    12
    当我躺在你制造的梦境身旁,心中太多幸福膨胀到近乎发酸。
    你是多么伟大的魔术师,在明明缺席的时光,补齐我所有的奢求。
    而我最大的愿望,是再一次亲口对你说一句:
    “欢迎回家。”欢迎回到我们的家。
    然后就算被骂任性也好自私也罢,一定缠住你不再离我那么远那么久。
    怎么办?我快要等不及了……
    13
    当龟梨套着赤西的帽衫坐在冲绳的海边时,已经是14日的凌晨,天色微亮。
    他摩挲着小指上黯淡了光泽的尾戒,眼前闪过机器人最后的微笑,温柔而充满眷恋。
    他们都爱他,他知道。不管是哪一个赤西仁,都深深爱着龟梨和也,从未变过。
    尾戒里面有自己当年刻下的赤西仁的名字,也是永久休眠机器人的密码。
    这就是独属于赤西仁式的爱意表达方式,总是令人意外,又那么理所当然。
    低下头,露出的笑容不算苦涩,眼睛却干枯到没有任何液体保护。
    头发没有被海风吹乱,原来帽衫是这样好穿。
    闭上眼,时光仿佛倒回到两人第一次来冲绳旅游的那天,青涩的少年,懵懂的心事。
    赢得了星际刑(茄子生日快乐)警培训基地的少年组全能冠军的赤西仁,带着还长着小新眉毛的宠物龟梨和也,回到地球上的日本冲绳旅行。
    已经进入3字打头的世纪,地球也不再是人类唯一的居住地。
    然而,那份自存在起便在血脉中扎根的眷恋与热爱,丝毫没有被科技的发展和时空的开拓淡漠掉一点。
    也是在那一次两天一夜的假期中,他们第一次意外地看到了原来该是紫色的日出,也第一次意外地莫名其妙感动到流泪,更第一次意外地选择用亲吻消除心底的迷惘和恐惧。
    那一天一起看见的紫色朝霞,多想再一次与你共享。
    14
    我等到了紫色的日出,却没有等到说好不再迟到的你。
    从此我成为一只独属于你的魁北克之眼,日夜凝望你于宇宙深处。
    我唯一的爱人,请你静静安睡,一如相守的每一夜。
    晚安,仁。
    By 夏
    2010/10/14 23:42
    


    4楼2012-08-12 10: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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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轮椅上一点点移向拐角尽头的加护病房,赤西仁时不时停下用袖子狠狠抹去脸上的泪。一颗心被恐惧、担忧、慌乱、焦急和哀伤挤得满满的,几乎要撑爆开来。是因为和也的心脏受伤了吗?为什么会痛到哭?四年攒下的眼泪似乎要在一天流完,怎么都止不住。
      擦一把脸,深呼吸,赤西仁平静下来转身要拐弯,却用力过度,险些撞上墙壁。感觉有人帮忙扶着了轮椅,赤西抚了抚胸口,转头想要感谢一把。
      下一秒,赤西仁狠狠掐上了自己的大腿,在华丽丽的海豚音尖叫中确认了站在自己面前穿着一身警服的人,是本该躺在加护病房的龟梨和也。
      当众人争先恐后挤成一团奔到加护病房外,找到赤西仁时,刚用一声高亢嘹亮的尖叫震醒整个楼层的人,正双手向前环绕成拥抱状埋头痛哭。而他面前的病房,透过透明的玻璃,可以看到床上浑身插满管子,靠输氧维持生命的龟梨和也。
      生田斗真心口一紧,以为赤西是看到龟梨伤心过度,在虚拟拥抱。正欲走上前,却被人拽了下袖子,是不知何时冒出来的山下智久。“斗真……”山下的神色有点复杂,下意识地死拽住生田的衣袖,“仁是真的在抱着龟梨……我看得见。”
      话音一落,众人顿时炸开了锅。上田死掐着锦户亮的手臂,以确认自己不是在做梦。锦户只得忍着痛去抱他,顺便死瞪山下,被生田挡住。一片混乱后,大家都把目光投向了语出惊人的山下智久。“什么叫你看得见?什么叫赤西仁抱着龟梨和也?!”
      山下窘着一张脸,小心地开了口:“那个……我和仁从小就能看到奇奇怪怪的东西,还经常走到本不存在的地方。后来遇到个中国来的算命先生,说我俩八字极轻所以容易招鬼……”然后,趁着众人没有扑上来继续问题轰炸,忙补充道:“那个爷爷后来给了我们护身的玉佩,就极少看到了。”说着,拉下了衣领,掏出来一块翡翠。
      锦户亮按下上田龙也抓向山下胸口的手,想了想,恍然大悟地喊了句:“仁的玉佩昨天不是碎了吗?!”他当时明明一脸无所谓来着……不过,比起中弹昏死的龟梨和也,见到鬼也不算什么吧?
      而不远处,赤西仁一直维持着死扣空气中的谁的姿势,哭泣的声音闷着,压抑得人心疼。随着他的动作,大家也仿佛看见了那个眉眼细长的男子,含着泪拥抱着失而复得的爱人,笑容温柔。
      要有怎样深厚而坚定的爱与信仰,才能徘徊在生死边缘时,赶来拥抱重逢的爱人?
      后来的故事,其实一点不悲情。泷泽秀明电话遥控大家分头工作,硬是在两小时内将当年那个白眉毛白胡子的道士紧急押送到了病房。而老爷爷也相当迅速地定了拯救计划,就是让赤西仁含着符水把龟梨和也体内昏迷的灵魂部分亲醒,顶下契约,让龟梨的灵魂跟着生气极强,八字极轻的赤西仁吸取生气,熬到肉体苏醒的日子。
      这其实是个……好方法吧?对于本来就是恋人的赤西仁和龟梨和也,亲一下,再距离不能超过2米地生活在一起,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反而满足两人久违四年渴望团聚的心情。还没等道长讲完,赤西仁就迫不及待地想要抢下符水亲下去,被上田龙也直接抓着后领拽回来。
      “只是,当灵魂回到肉体后,会忘记这段与寄主相处的日子,甚至是寄主本人。记忆可能永远不能恢复,也可以吗?”道长慢悠悠地说道,一脸意味深长。恋人忘记重逢后的日子,甚至是自己,是否有点残忍呢?其实……也不是没有别的办法……
      “没关系的。”赤西仁抬头看着道长,目光坚定,“四年前是我私自瞒着和也离开,现在又害得他伤重到灵魂出窍。所以,哪怕和也醒来后会忘记这段时间,会忘记我,也是我该得的。”
      “我要的,只是龟梨和也醒过来,活得好好的,继续捉他的坏蛋,继续笑起来喜欢拍掌,哭起来整张脸都皱皱的……也不是,不要再哭了。”发现自己说错了,赤西仁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所以,请务必让我试试。拜托了!”
      那一天,赤西仁吻上昏迷中的龟梨和也苍白的嘴唇,在心里默默发誓一定要带回健康可爱的小和也。
      那一天,龟梨和也的灵魂在回到肉体中前给了赤西仁一个很深很长的吻,十指相扣无言允诺一定不会忘记。
      那一天,赤西仁守在床边等着昏睡了整整四个月的爱人醒来,紧张到几乎忘记呼吸,终于听到一声沙哑的“仁”。
      那一天,赤西仁念完那段与龟梨和也的灵魂相伴的日子里两人共同写下的日记,吻吻红透了脸庞的爱人,说:“灵魂才不是21克。龟梨和也的灵魂,和龟梨和也一样重,和赤西仁的世界一样重。真是……重死了。”
      那一天,雪花飞舞,玫瑰花在花瓶中开得娇艳欲滴。紧紧相缠,互相吻着彼此哭泣的眼睛的赤西仁和龟梨和也,总算没有再错过第五个情人节。而且,以后的任何一个,都不会错过。
      情人节快乐,我的爱人,我的世界。
      By:夏
      2011年2月13日 22:38
      


      9楼2012-08-12 1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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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一路上满脑子不断翻腾着的胡乱念头搞得上田龙也头都要爆了,下了车,赶紧找个长椅坐下来,抱住头不断揉着太阳穴,却一点效果也没有。等了好一会儿,还是不见有人来接,气急败坏地打电话给那个害得自己头痛不已的人,一接通就是一阵破口大骂:“锦户亮你个黑皮短腿下垂眼,跑了新娘了不起啊?!大爷我大老远跑来看你,你丫的居然不知道来接我吗?!别告诉我你个混蛋一个人窝在拉好窗帘暗无天日的卧房里捧着你俩的婚纱照哭哭啼啼一天!”
        骂完了,深呼吸,整个人顿时清醒多了。手机那头的人一直沉默着,估摸着起床气严重的妖精大人发泄得差不多了,才说:“等我。”万年不变,简洁有力的命令后挂了电话。上田愣愣地听着忙音,慢慢地捂上眼睛。为什么……还是会有不自禁的喜悦?上田龙也,你真是个贪婪的混蛋……
        结果,锦户亮并没有很快出现,天色全黑,人渐渐少了,都没有出现。上田龙也等得整个人都晕晕乎乎,想要睡觉又觉得实在是冷,只能时不时掐一下自己驱散睡意。他开始怀疑自己干嘛要火急火燎地赶来大阪了,他开始想念东京那间大屋里温暖舒适的大床了。今天原来要带小龟去吃晚餐的呢……可恶,锦户亮你赔我大餐!!!
        上田龙也觉得心口很堵,死盯着夜空发呆。阴天,没有星星没有月亮,一点都不美。想着,脖子上多了一条围巾。“死妖精,你是要故意感冒了,让大爷的婚礼上多只驴子是吧?”身后,是某个姗姗来迟的混蛋,一脸惯常的戏谑。
        可是,他身上的泥污和左手的血迹是怎么回事?上田急忙去拉锦户的手,被迅速躲开。“一点小车祸,没关系的。”锦户亮眼睛没有上田龙也大,瞪不过,只好讪讪地解释,“你来开车吧。”抛出车钥匙,走在了前面。
        一回到锦户的家,上田就拽着他进了浴室,一副“你不脱我就强上你”的强硬样子,逼得锦户亮一真好笑。“妖精,你不适合瞪眼睛扮坏人。”边笑得不行边脱外套。“那我适合什么,做乐善好施的大好人?”自然地伸手接过外套,上田瞟了一眼锦户。“那更不适合!”锦户亮小心翼翼脱下套头的毛衣,“你比较适合被某个忠厚老实的好人供在家里,天天好酒好肉地养着。”
        上田没高兴理他,放好手中的衣服,揭开锦户亮身上的衬衫去看他的伤。没什么大事,身上有点淤青,左手划伤,擦点药裹上绷带,照样可以人模狗样地去结婚。锦户亮看他像是舒了一口气的样子,立马活了过来:“本大爷早说没什么事了,以为都跟你一样啊,一身细皮嫩肉比女人还……啊!!!”被揍了。看来上田的拳击还在练习。
        处理完伤口又慰劳过受苦的胃君,两个人坐在书房无所事事。锦户亮说查到郁美去了LA,已经打电话给了 赤西仁叫他去抓人。“仁又没见过你的小新娘,怎么帮你抓?”上田拿起桌上的相框。“哎?上田你不知道郁美和仁是堂兄妹吗?只是郁美的父母离了,她随母亲再嫁后便改姓了秋山。”锦户亮摸摸手上刚被仔细缠上的绷带,解释道。
        久久,却没有等到上田的回应,抬头,发现那人抓着个相框呆在了那里,指节用力到发白。锦户亮心里一个咯噔,忙走过去抢下了相框,正好握在刚上田一直抓着的地方。
        冰凉的触感和黏腻的汗湿。
        


        14楼2012-08-12 1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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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赤西仁拍拍秋山郁美的肩,示意她跟自己出来。餐厅里,给小猪仔一杯奶茶,安慰她“就算要做新娘子也不许亏待自己,锦户亮敢嫌弃就帮你揍死他!”,结果小新娘毫不领情,狠狠地瞪他。
          “和也是我回到日本后认识的第一个朋友,也是我这生唯一的爱人与知己。”赤西仁将双手搁在桌面上,十指交叉,让气氛一下子变得凝重了起来。郁美眨眨眼,小心地抿了口奶茶,温度刚刚好,立马笑得见牙不见眼。赤西的表情瞬间变得缓和下来,搓搓手,继续说:“这12年,我们几乎没有错过彼此的任何事情,成功失败,快乐悲伤,都在一起。这在美国的半年,是我们分开最久的一次了吧……”
          “回日本前,我正疯狂地沉溺在所谓的摇滚歌手的梦想中,没日没夜地练习吉他和架子鼓,看乐队演出,甚至想要自己参加。手指上缠满绷带,CD堆满了卧室,耳机都一直挂在脖子上,睡觉时候都听。结果,很自然的,成绩一落千丈。某天老爸难得心血来潮关心下我成绩,简直气到要杀人啊!为了杜绝赤西家长子堕落成灾,便扣留所有东西,送我回日本,住在中学任教的世伯家中。”
          “所以说,刚回日本的时候,我很不开心。整天就乐意出去踢个球,累了就睡在草坪上,晚上再回去吃饭看书。其实现在想想,倒会经常感谢那段压抑的日子,将我的性格中乖张尖锐的部分慢慢磨掉了一些。以至于后来遇上了更糟糕的时期,也不再跟个无头苍蝇似的乱打乱撞,误了时机。”
          “最重要的是,它把我送去了和也的身边。用一个棒球把我从梦中砸醒的家伙,梳着洋葱辫,带着一脸下一秒就要哭出来的表情,可爱极了。”讲到这里,赤西不禁露出了掩饰不住的温柔笑容,低下头,摸摸鼻子,一脸幸福。郁美大大地喝了一口奶茶,想伸手戳赤西的西瓜嘴,被小拍了下手。
          “之前,我都没有遇到过和也那样的男生,明明是阳光率真的运动少年,却跟个小仓鼠一样无意识卖萌。带着跟这么cute的家伙做朋友也不错的念头,我主动跟他打了招呼,后来干脆转去了他的班级,每天都在一起。和也让我最初回到日本的日子,变得不再充满陌生和冰冷的气息。我的口语,国文,都在慢慢上去,而他努力学英语想跟我更顺畅地交流的拼命模样,给了我很多的鼓舞和温暖。”
          “住在不熟悉的长辈家中,甚至有生存在监视和软禁中的压迫感,还要由于自小生活在美国这样的原因,受到各种关注与议论,真是——TMD太难受了!没有了母亲的照顾也见不到礼保,被迫放弃得干干净净的摇滚梦想,的确是祖国却完全陌生的国度,不得不重新建立起来的人际关系,因为语言关系而显得困难重重的功课……很多很多让我抓狂而有可能变得自闭或狂躁的事情,因为和也,都不再是问题。”
          “那时候的我,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内心对和也有着十分狂热的执念和严重的依赖。虽然表面看上去似乎是我照顾和也更多,实际上我也表现得很有大人的样子,哈哈。但事实上,的的确确是明明比我小却更加勤奋而懂事的和也在照顾我,不止是学习,更多的时候,他做的一些事情,我们俩相处的一些细节,让我感到有人真正在乎我。那种被人从心底喜欢的心情,支撑我走过了最初不快乐的日子。”
          “后来有一天……我发现自己面对和也的心情发生了变化。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我徘徊过也难受过,甚至怀疑自己是个变态。但是我没法骗自己,喜欢就是喜欢,怎么都抹杀不去的事实。我始终认为,所有发自灵魂深处的爱都是对的。性别地位国籍肤色种族信仰,各种横亘在两个人之间的问题,根本只是软弱不堪的人开脱自己的借口罢了。赤西仁喜欢龟梨和也,是事实,更是命运。爱的种子若发了芽,除非连根拔起,便只能任其生长开花。”
          “而之后的日子里,我开始慢慢试着让和也喜欢上我。如果将实现两人的相爱作为山顶,我大概是爬得最慢的登山者了。三年,从17岁明白自己到20岁告白成功,我足足准备了三年。而这三年中任何看似无意的提醒,潜移默化的过渡,全部经过深思熟虑,都是小心翼翼的举措。我就像一个生疏的棋手,下一盘对手不明却丝毫输不起的棋局,可我就是知道我能赢。”
          


          17楼2012-08-12 10: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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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他是龟梨和也。我的龟梨和也。只能属于我的龟梨和也。”赤西仁微微眯起了眼睛,眼中睥睨万物之色,被略略收敛了一点,少少地游离在眼角眉梢,平添了一份霸气与潇洒。
            “大学四年时光,我跟和也住在租下来的公寓中,像一对普通的恋人,甚至夫妻那样地生活。每天一起上课,回来烧饭,周末打扫卫生,出去约会,融入彼此的交际圈,寒暑假都会旅游,拍很多很多照片。我们有许多一对的衣服和饰物,我们用对方的生日做各种账号的密码,我们跟最好的朋友坦白一切,我们想要简单地相爱与生活下去,仅此而已。”
            赤西仁摩挲着尾戒,稍显迟疑的样子,刚想说话却被郁美举手抢白了:“唔,我知道!你们和亮那时候还因为这事儿疏远了好久。小亮一开始很不接受你和和也的事情,是吧?那个死脑筋,哎……”赤西不顾郁美的眼神反对,再次大笑着揉乱小妮子的头毛,一脸得意:“对啊对啊,亮那家伙硬是因为这个跟我们绝交了半年。要不是他的生日上我去送了一瓶极品红酒灌醉了丫,也许都很难再回到大亲友的关系呢。哈,亮那家伙啊,说白了也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他喜欢一个人的话,是可以很容易被欺负的。”郁美点点头,小吐了下舌头。
            “其实像亮那样的反应,是在意料之中的。毕业前一年,我们各自向家中坦白相爱的事情。和也的父母都是很温和的人,知道后也是极度反对。之后我和他怎么努力和争取,又遇上了怎样的困难,如今在接受和肯定面前都不需要再提。然而相对的,我家里就没那么简单了……我是长子,公司的继承人,父母甚至都为我物色好毕业后联姻的对象了。多么可笑,完全不认得的人,为了百亿利润结婚?我不肯,背着和也暗中和家里较劲。而这半年的离别,是我与家族所谓的协议里,最开始的考验。”赤西仁说完,拿起面前的玻璃杯喝了一口水。
            等了好一会儿,对面的郁美一直没有动静,令赤西觉得奇怪,抬起头,只见小妮子黑着张脸,紧紧捏着杯子,一副不努力控制自己就会拿里面的奶茶泼过来的样子。“郁美,你怎么了……”“这些你都没有告诉和也是不是?!”“啊?郁美,我……”“我问你,你是不是根本没有跟和也讲清楚你跟家里的所谓协议和决定,就把他扔在日本,一个人跑来美国战斗了呢?!”郁美是真气了,拍着桌子跟赤西吼,一张脸涨得通红。
            赤西仁有些被小妹的反应震到了,只好乖乖点头。而下一秒,刚还气势汹汹的女生,却嘴巴一撇眼睛一红哭了出来,吓得赤西赶紧跑上去抱住安慰:“怎么了怎么了?别哭啊,郁美,别哭别哭……”郁美赌气把眼泪都抹在赤西的衬衫上,开了口:“为什么……为什么不告诉他呢?既然你们那么相爱,为什么要想着一个人扛着就是保护对方呢?他也是男人,你凭什么替他决定?你……你不知道被喜欢的人扔在身后的感觉有多难受吗?赤西仁你个超级笨蛋白痴大混蛋!!!”
            “小亮就从来不瞒着我任何事情的!他跟我说了龙也……所有的事情和感情。他甚至不否认那个男人在他心里一辈子都是特别的存在!他说他爱我所以就一定要告诉我这些……”眼泪再一次汹涌,赤西轻轻地抱住她,“小亮很坦白……只是我没用,被吓得跑回美国,又不敢回自己家,就来找你。”
            “结果赤西仁你这个王八蛋比锦户亮还没用,哼,我看错你了!我明天就回东京去结婚,我要去跟龙也做好朋友!不对,我得先去婚纱店把那件婚纱再买回来。呜呜,我的定制婚纱……”秋山郁美哭完了,抹干净眼泪,对赤西仁施以眼神和小指动作的双重鄙视后,就自言自语着回房间睡觉了。
            身后,歪着脑袋双手叉腰的家长无奈地目送小女孩走远,才重新坐了下来,陷入沉思。
            


            18楼2012-08-12 10: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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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秋山郁美一大早就被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吵醒的,反应过来是什么歌的时候,小妮子气得直接拎着枕头下床,开门朝在门口拎着音响放《婚礼进行曲》的赤西仁一阵痛殴。“赤西仁你个变态啊啊啊——!!!我又不是跟你结婚你放个狗屁婚礼音乐啊啊啊——!!!要不要人睡觉了啊啊啊啊——!!!当我昨天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和汽车是白坐的啊啊啊——!!!!!”
              赤西仁自然不是吃素的,简单几下把暴走中的小妹双手压头按在门上,板着脸逼近:“秋山郁美,现在是美国时间上午8:45。你已经睡满了8个小时,该起来了。而且我们是下午1:30的飞机到东京,14个小时后到成田机场,然后再1个小时的飞大阪买回你的婚纱,最后再赶回锦户家。算下来你是,没有时间睡觉的!所以你应该抱着感恩的心情,给我打起精神来!二十分钟洗漱完毕吃完早饭开始背那些婚礼程序誓词!我知道你个小懒猪肯定之前什么都没有准备!”说完,松手,走人。身后,被训得完全傻掉的女生顺着墙蹲下来画圈圈……
              “秋山郁美,画圈圈是没用的,牛奶要凉了!“远远的,传来了家长的教训声,逼得郁美一屁股坐在地上,简直想死。而狗血的人生用行动告诉了她,来自赤西仁的压迫远远不算什么,生活永远有一万种法子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比如……由于天气原因,所有有可能将她及时送回日本的飞机全部晚点。上机时间遥遥无期,广播里不断重复着安抚旅客的话语,却听得赤西人恨不得炸了整个机场!
              在赤西一个个电话打给不同人士以解决问题的时候,郁美把脸全部埋在大围巾里郁闷不堪。想了想,还是鼓起勇气打开了包里为了躲锦户亮而关机的手机。如果不能赶上婚礼,小亮你会原谅我吗?屏幕亮起来,出现了两人脸贴脸合照的开机画面。一瞬间,女孩的眼泪直直地滴落在了屏幕上。“亮,对不起……“郁美右手捂住嘴巴哭了出来,而握着手机的那只左手被不断涌入的短信带着震动不停,直至麻痹。愧疚与恐慌几乎撑裂了她的心脏,令她痛到蜷缩在座位上,窒息感紧紧扼住了咽喉。
              偌大的洛杉矶机场,有太多来来往往擦肩而过的人们。他们来自不同的国家与地区,带着各种原因与目的聚集在这里,又带着不同的故事与心情离开。当飞机起飞的时候,那些回忆都散在风中,上升成云,终有一天随着雨水再次回归这片土地。到那时,才是真正的完满。但是,秋山郁美和赤西仁的故事,不该在洛杉矶圆满,天使之城没有善解人意的天使实现他们的心愿。
              那么,就调用专机回去吧!哪怕跟《2012》里的主人公一样自己开飞机,也要回去结婚!回到小亮身边,回到和也身边,回到心爱的人身边!
              郁美擦干了眼泪,留恋地看看屏幕上显示的短信条数,深深地吻上那个名字。亮,等着,我马上回去……转身看看还在热锅上的蚂蚁状团团转的赤西仁,拨出了一个号码:“喂,爸爸,你要送我做18岁生日礼物的私人飞机能提前给我用用吗?你女儿要赶不上回大阪结婚了!”听到电话那头乒里乓啷乱七八糟的尖叫和撞击声,长大了的“赤西郁美”露出了释然的笑容。
              之后的十几个小时内,被个未成年少女摆了一道的赤西仁全程黑着张脸监督郁美背婚礼程序和誓词。只要小妮子抬头看一眼他或者稍微懈怠,就会受到赤西总裁的语言暴力和纸扇敲头的惩罚。“哼,我要回去跟小亮说,再也不要送赤西仁生日礼物 了!”郁美生气了,在心底狠狠发誓。而这架提前一天动用的私人飞机,正穿越云层,向着地球另一点的日本前行。
              婚礼有惊无险,除了赤西总裁直接穿着礼服开着哈雷载小妹直闯婚纱店,摔金卡,要婚纱,又载着装扮完毕的新娘子杀去教堂比较……另类和意外之外,其他一切程序都走了锦户议员和秋山董事期望的婚礼路线。
              由九千九百九十九支新鲜香水百合布置完毕的礼堂,被从天花板上垂下的数十盏大水晶吊灯和四周的蜡烛点亮,正装出席的亲友来宾们端坐在两边,神父站立在台上郑重宣布:“婚礼开始。”随着上田龙也弹响入场曲的悠扬旋律,由赤西仁和龟梨和也挽着两位女伴组成的伴郎伴娘团跟着一身黑色燕尾服的锦户亮入场了。赤西回头偷偷瞄下小爱人,发现刚被自己强吻后的人儿脸上还有可疑的红晕,不禁舔了舔嘴唇,惹得小孩涨红了脸不看他。
              


              19楼2012-08-12 10: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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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我的暖色调】之【Happy Birthday】——送小梅
                2岁
                “你怎么可以把小仁从脖子上摔下来呢?!”
                “哇啊啊……呜呜……”
                好好的夏日祭全家出游,因为一场意外引得一对年轻到过分的爸妈手忙脚乱。
                “真是粗心的爸爸啊,你也把小和从脖子上放下来!”
                “老婆,我才不是那样的笨蛋啊!”
                一对恩爱的夫妻一手一个儿子,护着2岁的三儿子,很是小心翼翼。
                6岁
                “为什么我要穿女装?!”
                “因为你打赌输了啊~~而且还要去亲个小男生才算完成惩罚哦,赤西仁你不会耍赖吧?”
                “耍赖的是小狗!赤西礼保你给我等着,回来收拾你!”
                7岁
                “为什么和也你这么倒霉啊?走路都会掉窨井里……”
                “小内你不要笑了啦……我都想再哭一次了!”
                两个小朋友一身是泥地从窨井爬出来,垂头丧气地相互搀扶着回家。
                12岁
                “赤西仁你绝对是走狗屎运!!!以你这破脑袋怎么可能考这么高分跟我们一起进这么好的初中?来让我看看是不是ET变成了你……”
                “小亮,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继续一起上学不好吗?P~~你知道我这两个月都很努力地K书的,你跟小亮说。”
                “嗯嗯,也很努力地猜题,居然还都猜中了,BAKANISHI JIN!”
                三个男生闹成一团,书桌上摆着的是三份国中录取通知书。
                18岁
                “仁,你确定要在高三转校到水元高中,就为了那个叫龟梨和也的男生?也许只是同名同姓罢了。”翻白眼。
                “对啊,已经决定了!我要对初吻对象负责,小亮你不要再劝我了。”握拳。
                “可是,你怎么那么确定他就是那个被你亲到晕倒的男生啊?你们当时也只有6岁吧……虽然你的确是从那天后运气好到天人共愤。”摸脑袋。
                “P你又打击我……”回揉乱头毛,“据说他被我亲了后一直在倒霉,我得去还点好运回去。”
                “你绝对《倒霉爱神》看多了。”U君总结帝。
                Happy birthday,我的生命共同体,平分好运,共度难关。以后的每个生日,都不会再错过了。
                THE END
                By:夏
                2011年5月14日 0:19
                


                24楼2012-08-12 1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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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我的暖色调】之【Secret】
                  在十八岁那一年,赤西仁找到了那个长着小新眉,受到惊吓后会露出小动物一样可怜兮兮的小表情的小孩,龟梨和也。
                  当年亲完就跑,不管他被自己撞倒在地晕过去的行径,怎么看都实在欠揍。而自那天之后奇迹般爆好起来的运气,被亲友们笑话为“绝对抢了别人的份”,反驳了一次次后也开始怀疑是不是真的偷走了别人的好运。
                  赤西仁不是贪心的人,自小家庭幸福,人缘极好的他,除去总做不出复杂的数学题,打新游戏总输给P那个家伙,家里的门禁限制了他的踢球时间外,几乎是没有烦恼的。
                  小小少年,无忧无虑。并非对这世界的另一面毫无了解,并非被保护的多好不知天高地厚,而是天生有着纯净的力量,将负面的东西自动过滤,坚守住那些美好而珍贵的存在。
                  他软磨硬泡了妈妈很久,才得到一个人转校到水元高中的允许。“真搞不懂你个孩子,干嘛要这样牺牲自己的高中最后一年?”弘美妈妈一脸无奈地用指尖戳戳得了便宜一脸得意的大儿子,被毛茸茸的脑袋用力蹭了蹭,终究还是笑了出来。
                  那个学校,自然比不过原本的好。一个人出来住,自然也不如家里舒服。没有P、U和小亮他们的陪伴,自然让人觉得寂寞。
                  但能够让他遇上龟梨和也,又有什么关系?
                  那个下雨天对着坏掉的咖啡机哭得一脸乱七八糟,还要强咬着牙关不出一点声音的小孩,究竟在他转身逃跑后的十二年间,经历了多少惶恐而委屈的日子呢?抱进怀里的身子,瘦瘦小小,因为冷和紧张还在发抖,令赤西仁的心在一瞬间软了。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将好运借他十二年的龟梨和也,这下总算找到了。
                  赤西仁拉着小孩蹲在因雨提前关门的便利店外喝咖啡,从屋檐下看看几步之遥外噼里啪啦下得超级欢快的大雨,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有些尴尬,却满心欢喜。
                  “和也,为什么都不说话呢?”自言自语地“聊”了好一会儿后,赤西仁有点郁闷了,用咖啡罐去碰小孩手中的,“cheer”。
                  龟梨和也一愣,才回过神来,呆呆地低了低咖啡罐去模拟碰杯,还是没有开口。突然感到耳边多了温热的气息,瞬间绷紧了全身,瞪大了眼睛侧过脸去,正对上赤西仁眨着眼睛一脸无辜地越凑越近。
                  “啊!你想干嘛?”急忙往后一退,却被对方抢先一步抓着肩膀拉回来,龟梨和也只觉一颗心狂跳地都要跳出来了。“你,你别靠我这么近……没……没什么好事的。”说着,眼神黯淡了下去。
                  “嗯?怎么会?和也系很口耐的银啊!”赤西仁不以为意地仰脖干净了咖啡,将罐子叼在口中口齿不清地回答。笑着侧过头看龟梨,却见他缓慢而坚定地摇头。
                  “不,不可爱。”龟梨和也否认道,手下用力紧握着咖啡罐,“除了本身运气很好的小内,其他人都被我传染了厄运。像霉神一样活着的我,一点都不可爱。
                  “球队因为我的白痴错误输掉比赛,队友被我投出的球击中鼻梁而骨折,教练在执教的最后一年什么都没得到,在家里跟兄弟练习也会互相误伤,索性放弃了棒球却更不敢尝试别的爱好。
                  “从小到大的同学,跟我分到小组游戏从来最后一名,精心准备很久的班级节目会因为我摔跤弄坏道具不能演出,初中的毕业旅游还被我带去的坏指南针弄得全体迷路呢……
                  “然后,没有女孩子愿意接近我,我也不敢喜欢谁,男生们怕跟我直接接触会倒霉,一般拿我的置物柜和课桌椅下手。要不是小山哥一直保护着小内,我也许连他都要伤害到了吧。
                  “龟梨和也,不仅把自己搞得一团糟,而且给身边的人添了特别特别多的麻烦。这样的龟梨和也,一点不可爱……”
                  


                  25楼2012-08-12 1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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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丘菜绪,我真的很爱你啊!看着一个和你长得相似的男生都会妄想是不是你又回来了我身边,以为又可以在一起……神崎弘人,真的很傻很没用,是不是?我问你,是不是?!
                    阳光照不进这个偏僻的角落,更温暖不了这个伤心人,心底漫无边际的绝望与黑暗。他在用最后一次嚎啕大哭和放肆呼喊那个人的姓名的方式,告别20岁这一年唯一的爱恋。
                    当魅录重新出现在弘人面前时,已经是晚上了。弘人哭累了又睡过去,迷迷糊糊再被人叫醒时,就看见一群人关切地围着他,原来是有闲俱乐部都来了。
                    弘人伸手揉揉眼睛,拍拍自己的脸。眼泪已经完全干了,脸上的皮肤因为被咸涩的泪水浸泡太久而紧绷干涩得发疼。想要挤出一个笑容,却听到一个声音小小地说道:“笑不出来就不要笑了,又不好看。”
                    然后,一下子又有想流泪的感觉,但是干涩的眼睛已经彻底流不出什么了,无法再将心底汹涌的痛苦裹挟出一些,冲淡掉一点。所以,干脆还是笑吧。
                    弘人扯出一个不够好看却很真诚的笑容,轻声说:“你们,要不要听我讲个故事?”哭完了,说完了,菜绪,我就正式开始忘记你。
                    再之后呢?哈,一群人哭倒在自己的屋子各个角落,吓得廉和阿甲都不敢进来送吃的。尤其是那个金发小鬼,捂着嘴巴哭得呜呜咽咽,话都说不溜秋,却还要凑上前问一句:“我……我真的跟她很像?”弘人点头,下一秒小朋友哭得更凶了。“呜呜……我真的,真的不想像女人啊……”弘人险些一口气厥过去。你,你,都自己抗囗议不像了就不要再哭这么狠了,好不?等等,干嘛非要扯着我的袖子哭?!神崎弘人无限暴躁。
                    那次,有闲俱乐部的游玩在369的车子完全恢复神威后结束。一起玩闹的那几天,每个人都很开心,包括释放完后的弘人。
                    依依不舍地送走了他们后,弘人在枕头下发现了两个一薄一厚的信封,里面分别是六个人一起写下的信和被自己拒绝掉的酬劳。
                    “这六个家伙啊……”看完乱七八糟的留言们,弘人倒在床上,忍不住笑出了声。都写得什么东西啊?祝福自己邂逅没有父母自己掌权的千金小姐?还是算了吧……
                    不过,倒是很喜欢野梨子说的话:“我一直相信每个人都会遇上自己注定的人。也许,需要再等等,也许,需要更多考验。可是,我们要首先相信爱情,才有可能获得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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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1楼2012-08-12 1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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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得魅录说找到喜欢的人会带给自己看的吧。可是,那个明明长了颗桃花痣,却总和狗狗一起失恋的小鬼哟,真的会找到爱人吗?
                      腿部已经酸麻到完全没有感觉的弘人将自己从回忆里挣脱出来,摇摇头。倦意如潮水般淹没过来,可是,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这下睡不成了吧?弘人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突然,一夜都睡得跟死猪一样的隼人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摸出手机开始打字。实在受不了身后杀人的视线后,矢吹大爷才懒洋洋地解释了一句:“每天这个时候,我都会发MAIL给龙说晚安的。”打完一长串字交代了接下来一天的行程,隼人在屏幕上狠狠地亲了一口,发送!
                      弘人嘴角止不住开始抽搐。这个花痴加白痴,大爷我好心提供双腿做枕头,他居然毫无谢意?!所谓忍无可忍,无须再忍。神崎弘人狠狠地一拳打了出去:“矢吹隼人,你给我去死!”
                      今天是矢吹隼人第一次跑远程的第二天,距离龙离开,已经两个月,而他的存款,会因为暴走的神崎熊猫,而必须少掉一笔做医药费。
                      可是未来,依旧一片光明。就像曾经一起看的日出,美丽的紫色晚霞,还在。那么,爱就还在,我们的世界,还在,幸福,就一定在。
                      龙,你听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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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爱总伴随着伤害?
                      为什么眼泪总会绽放过灿烂笑容的脸庞?
                      为什么被温柔亲吻的嘴角还要尝遍酸苦?
                      可是亲爱的,我们只是在一步步更加接近幸福
                      ——更加盛大而饱满的幸福。
                      我们的世界,会在苦难之后,被那样更具价值的幸福填满。
                      你说,我们是不是很幸运?
                      


                      42楼2012-08-12 1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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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的矢吹隼人,其实没有闯祸。直到现在,龙也不认为隼人有一点过错。
                        他只是揣着折腾一早上勉强能吃的饭团,在去看自己比赛的半路上英雄救美,而惹火了一群高中生,还硬仗着半调子的空手道不求救地以一对众。如果不是手机掉出来,被看到之前那些未接来电,小田切龙见到的矢吹隼人,可能就不只是衣服都扯破了地趴在地上,鼻青脸肿还龇牙咧嘴的小兽了……而隼人被人踩在地上挣扎的模样,多年后回想都能令龙心惊肉跳。
                        还好,幸好,去了。
                        而当隼人看到穿着球衣狂奔进来的龙时,几乎是爆发式的一下子挣开了压着自己的人,怒吼着“小田切龙,你这个大白痴!”地就要冲上来揍自己。虽然很快就被人从后面揪着头发仰面倒了下去,少年眼角闪烁的光芒仍旧刺痛了龙的眼睛。紧接着,崭新的球棒猛地敲上扑上来的第一人,骨骼断裂的声音清晰可辨。
                        而之后的病房里,怒极了的教练就要一巴掌扇下来,自知错极的龙闭着眼睛抬脸迎上,听到的却是隼人撕心裂肺的哭喊声。那个明明手脚都断了的家伙,不知怎么能逃过医生护士跑来龙的病房,还冲上来抱住了教练的腿。脑袋上缠着纱布,脸上色彩斑斓的笨蛋,死死地趴在地上抱着教练的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还要拼命喊着:“不是龙的错!不是龙的错!不要打他不要打他!打我吧……打我好了……都是我闯的祸……都是我的错……”
                        看到隼人泪流的脸,龙终于崩溃地哭了出来,他拽着教练的胳膊,几乎说不出话来,只能一遍遍重复“对不起”。两个少年,哭到嗓子都哑了,却从头到尾都没停下对教练的哀求和道歉。任凭泪水流淌,他们也没有放弃自己的坚持。
                        最后,教练把几乎哭晕过去的隼人扛回了病房,回来时脸上已经没了怒色。他看着眼睛肿到只剩一条缝的龙,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良久才说:“从今天开始,你不用再回球队了。”龙鼻子又是一酸,强忍着眼泪重重地点头,却在低下去的时候感到有温暖的手掌覆在自己的头上。
                        “是为了那个男孩吗?那就不算太差。”
                        这是教练说的最后一句话。他们甚至没有告别,因为都知道,在小田切龙举起棒球棒击向对手的那一瞬间起,彼此之间就再也没有交集。但是,这一句自问自答,却成全了龙:他不是罪无可赦的,他被理解了。
                        并非彻底的原谅,亦足够填补少年自此残缺的心。
                        教练离去后空无一人的病房里,十五岁的少年蒙在被子里大哭了一场。厚实的被子隔绝了阳光和外界的声音,制造出安静隐秘的小世界,温柔地承载着他倾数释放的悲痛、惶恐、困惑和绝望。
                        龙哭,为他从此放弃的梦想,视棒球如命的小田切龙,再也不能打棒球了。
                        龙哭,也为他从此明朗的心事,矢吹隼人是小田切龙最重要的人。一瞬间跑出的心魔,要怎么打败?
                        然而,时间很快给了他答案。之后第三天午睡时,龙终于再见到单手滑着轮椅蹭进病房的隼人,什么担心顾虑都烟消云散了。
                        龙假寐着,眯着还是肿成核桃样的眼睛偷瞄入侵者。左臂左腿都打着石膏的少年,确定床上的病人还在睡觉后,先是大呼了一口气,放心了。接着有点费劲儿地从病服下掏出来了一堆零食,讨好地堆在了龙床前的柜子上,还仔细地排了排。最后,小心地凑上前看龙的睡脸,呼吸都屏得紧紧的。
                        龙这下闭住了眼睛,努力不被隼人游移在自己脸上的目光,越来越近而扑上来的鼻息而打乱了呼吸节奏,心跳声却无可抑制地越来越响亮,几乎到了要被全世界听到的程度。可是,隼人却把右手伸进了被子了,摸索到龙瞬间握紧的拳头,一点点小心地掰开。龙紧张地几乎忘记了呼吸,感受着隼人热热的手掌覆了下来,对着自己完全张开的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嵌了进来。
                        最后,握紧。十指相扣,不放了。
                        那短短的一分钟,对龙来说几乎是一个世纪般的漫长无边。他耗尽了一辈子的耐心和意志力去忍住颤抖,屏住呼吸,甚至不出手汗。他只知道隼人此刻正握着自己,静静趴在床沿上,不说话。龙不敢动,他害怕自己下一秒就会哭出来。
                        良久,隼人似乎是放弃了地叹了口气又闷闷地笑了出来。然后,就干脆也睡过去了。而龙则睁开眼睛,就这样被握着,甚至整条手臂都被隼人压着地直僵僵地躺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睡过去。
                        两个少年别扭地维持着十指紧扣的姿势,直到晚饭时间被护士姐姐叫起来,才在被子下松开了手。迷迷糊糊地看看对方,忘记了尴尬。还没开口,下一秒,隼人为丰盛的晚饭尖叫出声:“龙,你的伙食比我好太多了吧!”一双眼睛闪着KIRAKIRA的光芒,就差安上耳朵和尾巴了……
                        龙不动声色地在被子下揉着酸麻的手臂,翻个白眼说:“笨蛋,你口水要掉下来了。”下一秒,隼人大狗狗怨念光波投射而来,被龙大人一句“真掉下来就不给你吃了”瞬间击溃,转化为满眼的欢喜:“就知道龙最好了!”
                        那一天起,矢吹隼人和小田切龙,偶尔会有十指紧扣式的牵手行为。
                        当然,只是偶尔。
                        因为,有个笨蛋不懂,有个白痴不说。他们俩,到底谁比较欠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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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8楼2012-08-12 1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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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久的空白之后,意识逐渐回到他觉得自己分裂成了两个人,一个止不住地颤抖着拿着手机不断打开关上邮件最后崩溃地将头埋进两手间,一个冷眼旁观着他的疯狂在脑海中急速排列组合照片的信息,分析出其中发生的事情,和有可能跟踪拍照并发邮件的人及这样做的原因。一连串的问题和自认为合理的解释一股脑儿冒了出来,像刚开罐的可乐,泡沫沸腾般,肆意争先恐后地翻滚破裂。
                          很显然,是父亲派出的人,追踪,拍照。或许早就开始了吧,只是这一组照片,比较能够打击到自己吗?这算什么,告诉龙隼人过得不好,受伤了?还是要说明,矢吹隼人没有小田切龙后,找了一个替身?再或者,隼人已经移情别恋了……吗?
                          父亲无非是想要动摇龙的信念,用半年多未见的人最直接的照片在龙的面前投下了一枚原囗子弹,哪怕仅存的理智和本能的信任将龙瞬间脱离危险区,却无法避免冲击力的二次伤害……
                          龙觉得自己的心脏被拖到了身体无限深处的黑洞,现在被无数根细线缠绕,收紧,勒进皮肉之中,细细密密的痛,一点点愈发尖锐开来,痛得他无法呼吸,只好揪紧了胸前的衣服,用力到骨节发白。
                          正挣扎在混乱的思绪中难以自拔,手机邮件声再度响起。龙无力去猜测和矫情地做什么准备,直接地点击确认键,缓冲了两秒后的界面,出现了再一组照片。依旧是远距离偷拍,依旧是模糊却能让人辨认内容的清晰度,依旧是……隼人和那个黑发的男人。
                          下一秒,手机直直地急速撞向床对面的墙壁,被狠狠地反弹回来,跌落掉地,粉身碎骨。
                          龙已经从床上站了起来,站得过猛视界内短暂地空白了,胸口剧烈起伏着,扔出手机的左臂太用力而撕扯般的疼痛。龙大口大口用嘴巴呼吸,突然就一阵反胃。有什么正逆行而上,直逼喉咙地涌出。
                          此时,一直担心地在门外听着龙房间动静的森田夫妇听到了疾速的跑步声,“砰”地撞上房门的巨响,和一阵阵呕吐声。他们慌张地看了眼对方,顾不上敲门就打开了门,急匆匆冲了进去。
                          龙正跪在厕所的地上,两手撑在马桶的边沿上,埋头吐着。面对他们的肩背随着呕吐而晃动着,颤抖着,抽搐着,看上去万分痛苦和绝望。森田太太不忍心地走上前准备帮龙拍拍,却被少年伸出一只手阻止了。龙略微偏过头好像要说什么,声音立马被又一阵恶心感盖住,只得继续痛苦地拼命长大了喉咙口,让混沌的粘稠物一点点掉落下来。
                          两位和善的长辈就这样看着瘦弱的少年不得不屈从于身心的抗囗议,跪在冰凉的瓷砖上一阵阵地呕吐着,似乎永远无法结束一样,间歇的喘气声带上了哭腔,却一直一直没有回头,更拒绝他们的上前。
                          当龙再也吐不出任何东西,包括胆汁后,他颤巍巍地自己站了起来,低头洗把脸,转身便被森田先生扶住了。“龙,布朗医生马上到,你现在先去床上躺着吧。”龙惨白着一张脸,淡淡地瞥了一眼老人,沉默地垂下了眼脸。睫毛在眼下投下了淡淡的阴影,瞬间暴露的憔悴令人心寒。
                          昏倒前,龙几乎是感激地想到:“终于…不用再看到自己可怜的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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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0楼2012-08-12 1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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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AK,我坑了一篇魅修,一篇夏雅/夏恭,很抱歉。


                            53楼2012-08-12 1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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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先走了不吃早饭了你自己吃啊晚上我估计也晚些回来!你慌慌张张喊着这些句子挎着包冲向门口,不顾他在背后端着盘子问话的声音。再不走就熟透了,你很清楚自己。然后认命地不在状态了一天,被师傅骂的狗血淋头。
                              最后还是搞定了自己,你对着镜子弄圞弄头发比了一个胜利的小树叉。走出大楼才发现下雨了,没带伞啊。手足无措间,突然听到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回过头发现居然是他来送伞。
                              当好看的眉眼从蓝色的伞下露圞出的一刹那,你偷偷地拿抱在胸前的包挡了挡自己按住心口的左手。你不停催眠自己要镇定要镇定要镇定,还是扯出了一个失败到极点的僵硬笑容。
                              他说是洗衣服时看到了公圞司的名片才找来的,笑得小奸诈地递给你粉红色的雨伞,又一脸快点感恩膜拜我吧的得意表情。你无奈地望天,一把抢了雨伞揽过他便走进了雨中。我们一起回家哦,别乱动啦,会淋到的。
                              那天你满意地看到臂弯间出现红红的草莓君,笑得只见虎牙不见眼。也是从那天起,你们开始欢迎对方进入自己的王国。你给他看了自己幼稚的作品集,收获从头到尾略显夸张却真诚无比的赞叹。他也对册封你为花店门童助手跑腿打杂先斩后奏,勒令你务必迅速背出所有花语学会修剪包扎兼招揽客户。
                              他大概永远都不会知道,虽然你总是唉声叹气抱怨自己命苦好不容易休假还要被拉来花店被压榨剩余价值,但看着你在花店中忙碌的身影和面对花朵的灿烂笑容,心中满满的快乐和满足几乎都要溢出来。
                              你有多么庆幸他对自己的趾高气昂,没有人能 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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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果他真正进入你的工作那天,你真切的情绪却是恼怒和恐惧。当那些感觉如同冲破地层疯长的藤蔓紧紧缠绕全身之时,你才明白自己有多沉溺当下而丧失了前进的动力。
                              那天的工作是给一个杂圞志新策划的“夏日花语”拍摄照片,原定的外景地恰好在花店附近。师傅不满杂圞志模特的木讷而大发雷霆疾走而出,你追在幼稚王圞后面忍着笑喊“师傅师傅”被草莓君在路边叫住。然后你看到师傅铁青的脸色瞬间阴转晴,清楚无边地听到自己的心“咯噔”了一下。
                              不好。
                              那天他被师傅盛情邀请做了模特,外景地也弃用改在了花店。你跟在师傅后面看他在镜头前变身花之少年,美好得仿佛不属于人间。
                              可是你发现自己这一天的好心情彻底没了。你丧失了思考能力,也不再机灵和热情。你只看着他愈发美丽,心底就愈发难受。你觉得像是自己珍藏多年的稀世珍宝突然被人公圞诸于世,不再独属于你。你舍不得,更多的却是恼火。
                              你开始胡思乱想在不远的将来,他会受到越来越多人的喜爱和包围,他会离你越来越远,他会成为很多很多人的山田凉介却不给你一个能够特殊到彻底的定位。房客?朋友?大亲友?不,都不对。
                              你突然很沮丧,工作结束后疲惫如潮水灭顶而来。你倒在花店的椅子上不说话,而他像是还沉浸在一下子成为焦点的兴圞奋感中在旁边不停说着,听在你耳中分外刺耳。你说山田我累了我们回去吧,他愣了一下放下比划的手,点点头开始收拾东西。
                              回家的路上你们都很安静,并肩走着,背着各自鼓囊囊的包。你看着他沉默的侧脸,有了些抱歉的感觉。你知道自己不该有歉意,否则一开始觉得亏欠就玩蛋了肯定会被自己逼疯,可你怎么想都还是觉得自己太可恶了。
                              终于,神圞经在洗碗的时候彻底崩断。你一边嚎叫着一边带着两手泡沫和水地从厨房冲了出来一下子跳到了沙发上,将看电视的他吓得不轻而毫不反抗地任你压着。你像个小孩一样在他身上蹭啊拱啊的磨叽还“yamachanyamachan”地喊着又不说别的,弄得两人和沙发上乱七八糟全湿圞了。
                              最后你被他很大力地用手推开了,那个一开始是打却改成推的细微动作变化被你极好的摄影师视力捕捉到,于是心满意足喊着杂圞志下个月才出但是你可以搞到照片地冲回了厨房。
                              那天晚上睡觉前你照例翻看电脑里存着的照片,发现对他各种动作表情的捕捉照已经多到变圞态,甚至你都已经开始偷圞拍他的睡颜和走路姿圞势。那一刻,你终于明白自己是多么多么地喜欢山田凉介。
                              


                              55楼2012-08-12 1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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