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件让它颇感欣慰的事,那就是妹妹白桃花对它的态度正逐渐变得友善起来。初冬季节,它几乎天天都亲自把新鲜可口的食物叼送到蚯蚓状岩缝前,供白桃花享用。进入寒冬,白桃花所生的八只幼犬断奶了,改吃肉糜,它就默许独眼姨妈和另一条名叫灰肚皮的母野狗,去给白桃花所生的八只幼犬反哺喂食。它的宽容与仁慈,就像阳光融化冰雪一样,融化了姐妹间的隔阂与怨恨。它走到蚯蚓状岩缝前,白桃花不再像防备入室抢劫的强盗般对它凶猛咆哮了。
某天早晨,它跨出葫芦形溶洞,到树林里去拉屎,刚巧与白桃花迎面相遇,白桃花主动给它让路,还朝它摇了摇尾巴,做了个狗式请安的动作。有一次,白桃花带着八只幼犬到草地上晒太阳,它恰巧路过那片草地。一只屁股上有块青紫色胎记的幼犬,淘气地爬一棵小树,稚嫩的狗爪抓不牢树皮,爬上去几步就滚落下来,刚好滚到它面前。它用狗爪将小家伙扶起来,又伸出舌头舔掉小家伙身上的草屑泥尘。它在对小青臀幼犬做这些事情时,注意白桃花的反应,白桃花虽然用警惕的目光注视着它,但并没有如临大敌地跳起来,也没朝它嗥叫或做出任何威胁的举动。
这说明,白桃花对它的信任正在恢复,姐妹感情正在修补和重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