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ptivity That which oppresses me,is it my soul trying to come out in the open,or the soul of the world knocking at my heart for its entrance? ——Tagore Rabindranath 大厅的老式挂钟响了起来,厚重沉稳的声音响到第六下便戛然而止。阳光从黑色遮光布的缝隙中撒在地板上的羊毛地毯上,空气中浮动着细小的尘埃,犹如花丛间的妖精在金色而温暖的光线中旋转跳跃。 暗红色大床上的男孩悄悄地睁开了眼睛,黑色的睫毛轻轻地颤动着,白金色的发丝盖着眼睑,眼睛温顺地眯着,适应着早晨的阳光。 纤长的手指推开身上覆盖着的鹅绒被单,男孩轻巧地移到了床沿,把双腿移到床沿,踏在毛茸茸的地毯上。柔软的织物覆盖在背脊上,那是男孩白色的睡衣,扣子打开了最上面的一颗,露出白瓷色而形状美好的锁骨。 男孩的脸颊苍白,几缕发丝垂在额前,遮住了好看的眼睛。 艰难地直起身来,男孩的脚心被绒毛弄得痒痒的,骨节分明的手指撑着床边木桌的边缘,骨节微微泛白。 从床到窗边,男孩扶住大理石的窗台,将遮光布微微地拉开一条缝隙。 光明的世界,还有红色的玫瑰,白色的雕塑,透明的露水。 没有热闹的街道。 这并不是男孩所向往的世界。 钥匙插入,门锁转动的声音划破了沉静的空气,男孩转身,双腿虚软地跌坐在地上。 “早安。” 门外的男人有一把低沉的烟嗓,英俊的脸庞上是宠溺的笑容。 “……” 男孩并没有说话,呆呆地坐在地上,蜷缩着手脚,害怕男人温柔的责罚。 男人走进房间,为男孩拉开了遮光布,房间一下子被柔和的日光填满,男孩眯了眯眼睛。 “不是和你说过,不可以随便走动吗?又跌倒了受伤了怎么办。痛吗?”男人微微地皱起眉头,把男孩扶到床边,细心地为他理好发丝。 男孩小心地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咬着下唇,直到那里渐渐泛白。 男人轻柔地用手掌揉着男孩交叠的双腿,皮肤细腻柔滑的感觉就像今天准备的早餐牛奶那般。 “你的小腿肌已经退化了,自己走路是很困难的,你要记得。知道了吗?我的志龙。” 被唤作志龙的男孩怯怯地点了点头。任男人褪去身上的丝质睡衣,换上了合体的衣服,帮他扣上最后一粒扣子,穿上马靴。男人把轮椅推了过来,让志龙坐在轮椅上,推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