勋白吧 关注：50,647贴子：692,739
第十五章
商业集会的第一天，京城会举行一次盛大的祭天仪式。由凌轩的大宗伯率太庙一众主持，皇族一众则在一旁观礼。太庙周围人满为患，即便出动了皇城的禁军，那威严架势也愣是没有压住声势浩大的人潮。吴亦凡和吴世勋从并蒂府直接赶到太庙，离祭天仪式还有小半个时辰，和禁军副领黄子韬打了声招呼，便在祭天台旁落座。
太庙的出口安放着一个凉棚，参加这次商业集会的商旅都要出席这次祭天仪式，以祈祷为期一个月的商业集会能够顺利。凌轩的着装多以浅色为主，打眼看去，那些充斥其中的五颜六色，应该是邻国的商旅了。坐在凉棚最后一排的朴灿烈，越过前面的人，目光紧锁在祭天台旁的某处。脸上的表情不太好，似乎有些烦躁，又像是有些迫不及待。
“主子，贤少爷让我和您讲一声，他和张公子去萧雨阁等着您和大皇子，现在顺便在街上逛逛。”竹青在吴世勋身后站定，轻声附到他耳边。
“知道了。”吴世勋点点头，等待着祭天仪式的开始。
“艺兴身体好些了么？”吴亦凡迟疑了许久，终是问出了口。
“看张公子的脸色，应该是好得差不多了，而且之前贤少爷把府上所有的创伤药都给张公子送去了，还经常熬汤给张公子补身子。”竹青一五一十地回话。
“恩……”吴亦凡随口应着，心下却轻轻叹了一口气。最近忙着商业集会的事情，倒是没有多顾及张艺兴。去过几趟张府，两个人仍是讲不上几句话。好在凌轩皇后没有再催促吴亦凡的婚事，要不然吴亦凡现在指不定该天天缠着张艺兴不可。
“皇兄，你和艺兴哥之间还好吧？”吴世勋开口，问得小心。
“有什么好不好的……没事，等过了这个月，我再去和他好好谈谈。”吴亦凡有些忧心，他感觉张艺兴好像离他越来越远了。每次见他，都感觉两个人之间隔着一条永远都逾越不了的鸿沟。
“皇兄，那边那个穿红衣服的人你认识么？”吴世勋早就注意到门口的朴灿烈，不仅仅是因为他一身妖艳的红装，而且从他们一进来，他便直盯盯地看着吴亦凡，像是锁定了猎物般，而现下便是伺机捕捉的时刻，即使离得很远，吴世勋也能看到他炙热的眼光，灼烧着，像是要把吴亦凡生撕活吞，那是一种嗜血的欲望。
“不认识。坐那里的应该都是集会商人吧，我又怎会识得……”吴亦凡循着吴世勋的视线，摇了摇头。
“可是我感觉他好像一直在看你……”吴世勋再看过去的时候，朴灿烈早已敛了目光，似漫不经心地和身边的人交谈着。
讲话间，祭天仪式已经开始。冗长的仪式辞听得吴世勋直打瞌睡。好不容易观完礼，吴亦凡和吴世勋早早地站起，向黄子韬道了别，便一人一马，绕道太庙的后门，行到正街。
因为出来得早，人群还没有散开，所以街上的人并不多。到了萧雨阁，栓了马，吴亦凡和吴世勋直向二楼的兰轩。张艺兴站在床边，背对着兰轩的门，逆着光看过去，颇有种遗世独立的味道。而卞白贤则是坐在桌前，微蹙着眉，目光定格在手中的书卷上。
“贤，你们来多久了？”吴世勋在卞白贤身侧坐下，抚平卞白贤的眉头。
“你们来了。”卞白贤放下书，露出微笑，轻轻握住吴世勋的手。
“你好像瘦了，早晨吃饭没？”
“哪有那么容易瘦啊，呵……天天被你喂这喂那的，要说得是胖了才对。”
“吴世勋，我说你们俩天天这么腻着不烦么？”吴亦凡没有去打扰张艺兴，而是托着腮坐在两人对面，略带调侃。
“艺兴哥，你不过来坐么？”吴世勋看着吴亦凡，不理会他黯下去的眼帘，向着窗口挑挑眉。
张艺兴早就听他们进来了，现下听到吴世勋喊他，便转了身。
“出来的时候我让良辰去了鹿府，难得得空大家可以一起聚聚。”
“鹿晗哥等下也要来么？”
“恩，估摸着也快到了。”张艺兴将目光重又投向了窗外。
话刚说完，兰轩的门被推开，鹿晗就站在门前。吴世勋看过去，微微一惊，鹿晗身后站着的，赫然是祭天仪式上那袭红衣……
“世勋，白贤……”朴灿烈从长廊那头走来，仍是一身红衣，彰显着热情与活力。
吴世勋对朴灿烈说不上讨厌，却总喜欢不起来。那日鹿晗领了他来，说是几日前结识的汴凉商人，想要在凌轩尝试着开个档口，专销汴凉运来的商品。吴世勋觉得，朴灿烈看吴亦凡的眼神是火热的，不是很明显，而是淡淡的火热。吴世勋有些矛盾，但是感觉到的，确是如此。
“灿烈，今天不用去档口么？”卞白贤对朴灿烈一直不冷不热，保持着该有的距离，估计是还不太熟的原因。
“恩，鹿晗哥帮我找了个监工，我这段时间都可以不去了。”朴灿烈笑起来很好看，双眼的弧度弯得刚刚好，深一些太过妖，浅一些不够媚。
“上次你让我帮你张罗的宅子，我也看得差不多了，这几天便可以带你去瞧瞧，总住在鹿府也不是个事儿。”吴世勋收了目光，直觉地，他不想朴灿烈和鹿晗离得太近。
“好……对了，刚来的时候在门口碰到艺兴哥，脸色不太好，也不知道怎么了。”朴灿烈挠着后脑勺，一脸不明所以。
“去我皇兄府上了么？”
“恩，进来的时候走得急，还差点和我撞上。”
“我们过去看看吧，艺兴哥伤刚好……”吴世勋拉起卞白贤便往东院行去，朴灿烈紧跟其后。
刚到东院门口，便听到瓷器摔碎的声音，吴世勋皱眉，继续往里走。
“吴亦凡，我要和你讲多少次你才能明白！”
“我不明白！我就是不明白！张艺兴你告诉我，我到底要怎么做你才称心……”
“你说的那些我都不需要，我什么都不需要，即便需要，也不用你给我……”
“那你说，你要什么？我恨不得把整颗心都掏给你了，你还要什么？”
张艺兴没了声。吴世勋拦了朴灿烈，三个人在院门口进退皆不得。
“我今天和母后讲过了，母后说会和父皇商量我们的事。”
“吴亦凡，你这样做问过我么！”
“张艺兴你！”
“吴亦凡，这件事就这样吧。”
“这样是怎样？”
“要我说得多明白！该娶亲，你就娶……”
“艺兴哥，皇兄对你是真心的，你怎么能这么对皇兄！”吴世勋实在听不下去，支身就冲了出去。
“世勋……”卞白贤没有来得及拦下吴世勋，和朴灿烈跟上来的时候已经晚了。
“世勋，你们先离开，我和艺兴讲完了再去找你们。”
“皇兄，还有什么好讲的，他根本看不到你为他做的一切！”吴世勋有些激动。吴亦凡在他眼里一直是最完美的，长得完美，做人也完美，无可挑剔。他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吴亦凡。
“世勋，我们先回去吧，让他们两个人自己解决。”
“贤，我知道你和艺兴哥的关系好，可是……”
“吴世勋，先出去……”吴亦凡的声音冰冷，明显听得出当下的情绪。
卞白贤冲吴世勋摇摇头，拉着他便往回走。
朴灿烈看着一片狼藉的东院大厅，唇角轻挑。一袭红衣惹眼至极。吴亦凡转头，对上朴灿烈的眼，不觉皱起眉，那双眼里噙满了戏谑。再转眼，朴灿烈已经出了院门。
“艺兴，我们需要好好谈谈。”吴亦凡走上前，想要拥住张艺兴，却被轻巧地躲开，“你说过，你要的是我，那么现在呢？因为得到了所以可以随意丢掉了是么？”
“如若你还是想我答应你，做你口中所谓的太子妃，我可以让你这辈子都找不到我……”张艺兴轻笑出声。
“那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我真的不懂，我只想给你我认为最好的，仅此而已。”
“什么都不用做，现在我们的关系刚刚好……”张艺兴叹了口气，轻轻环住吴亦凡的腰，将头枕在吴亦凡胸前，“吴亦凡，这样就够了。”
“好……既然你执意如此，我便听你的……”
+++++++++++++这章过渡得有些纠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