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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小时候常常生病,别人所说的我很有耐心可能就是从那儿来的。其实这并不是什么美德,我只是喜欢远远地看着我所关注的那一切渐渐来临,就像我在病床上慢慢等待一切的来临一样。


17楼2012-08-21 19: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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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蜉游(其二) 影子对影子 的影子说了什麼 我们来不及听见 只有雨里的落叶层层踩进路面 变成每个脚步的肌理 只有记忆的月光流动遍地清凉 盛满这双手和那双眼 曾经我们合起来背对世界 短暂圈养小小的安全黑暗 然后我们突然又背对了世界 放走愈来愈远的黑暗—— 一只毛皮紊乱的 瘦骨嶙峋的 留下余温的 黑暗
    


    18楼2012-08-21 19: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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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道,”其中他说道,“为什么我从来不在意死亡?我感觉到心中有一种生命,没有神造出他,没有凡人生出它。我相信,我们由于自身而存在,仅因自由的生趣而如此深情地与万物相接。” 因为我在最高意义上是自由的,因为我感觉到自身没有初始,所以我相信,我没有终限,我不可摧毁。假如是陶匠造出我,他可以随意把他的陶罐敲碎。但是,在这儿活着的,必定不是被造的,神圣自然必定在他的种子之中,超然于一切力量和所有艺术,因而不可伤害,永恒。
      


      19楼2012-08-21 1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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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坐在白色椅子上 手拿凶器 没有人知道我悲伤的命运 只有这黑色的生灵 眼光锐利 是真正的聪明在满屋追问。 我欣赏最微不足道的大智慧 从不张牙舞爪。我宁愿崇拜最镇定的黑色生灵 也不会讨好你的胡作非为。一切庸俗的用力的生存在我看来太过於生硬 只有最沉默的生活方式 才是盛气凌人的追问
        


        20楼2012-08-21 19: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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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从远处观看我的话。它们更像你的而不像我的。它们爬上我古老的痛苦有如常春藤。 它也是以同样的方式爬上潮湿的墙壁。你要为这残酷的游戏负责。 它们正在逃出我黑暗的巢穴。你充满一切,你充满一切。 它们在你面前占据你所占据的孤独,它们习惯于我的悲哀甚于你的。 现在我要让它们说我要对你说的,以便让你听见我要让你听见的。 《为了使你听见》
          


          21楼2012-08-21 19: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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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当黄昏的时候,你会看到花朵一朵接一朵地在夕阳的余晖中闭合起来。这时,你会产生一种奇异的感觉,这就是面对着茫茫大地上虚无缥缈般的生存有一种难以名状、不可思议的恐惧感。寂静的森林,孤独的田野,这里一丛矮树,那里一条细枝,它们自身无法摇摆,但却被微风不停地戏弄着。只有那些小小的蚊虫才是最自由自在的——它们在傍晚时的微光中舞蹈,心里想着要到哪里去,便可以自由地向着哪里移动。
            


            22楼2012-08-24 02: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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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到村子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村子深深地陷在雪地里。城堡所在的那个山冈笼罩在雾霭和夜色里看不见了,连一星儿显示出有一座城堡屹立在那儿的亮光也看不见。K站在一座从大路通向村子的木桥上,对着他头上那一片空洞虚无的幻景,凝视了好一会儿。


              23楼2012-08-24 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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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僵硬而且冰冷,我是一座桥,我横卧在一条深涧上。我的足趾搁在一边,我的手指紧紧的抓住另一边,我把自己牢牢的嵌进碎土里。我的衣摆在一旁飘动着。下面深深的地方留着冰冷的鳟鱼溪。没有半个旅客到此无法通行的高地游荡,任何地图上都找不到这座桥的踪迹。所以,我躺下并且等候;我只有等待。只要不坠落,一旦跨卧为桥,便无法停止做一座桥。
                


                24楼2012-08-24 03: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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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煤全用完,煤桶空空,煤铲闲着,炉子呼吸着冷空气,房间里鼓满了寒风,窗前树木在严霜中发僵,天空成了抵挡想像他呼救的人的银盾。


                  25楼2012-08-24 0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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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晴天一碧,万里无云,终古常新的皎日,依旧在她的轨道上,一程一程的在那里行走。从南方吹来的微风,同醒酒的琼浆一般,带着一种香气,一阵阵的拂上面来。在黄苍未熟的稻田中间,在弯曲同白线似的乡间的官道上面,他一个人手里捧了一本六寸长的Wordsworth的诗集,尽在那里缓缓的独步。在这大平原内,四面并无人影;不知从何处飞来的一声两声的远吠声。悠悠扬扬的传到他耳膜上来。他眼睛离开了书,同做梦似的向有犬吠声的地方看去,但看见了一丛杂树,几处人家,同鱼鳞似的屋瓦上,有一层薄薄的蜃气楼,同轻纱似的,在那里飘荡。"Oh, you serenegossamer! You beautiful gossamer!"
                    


                    26楼2012-08-24 0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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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你从第n堆瓦砾中把你的第n个人或第n个人的一部分拽出来的时候,自己就没太多感觉了……n的值可能因人而异,但麻木是迟早的事,很遗憾……


                      28楼2012-09-01 14: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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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明透过黄褐色的窗帘,降临在斯洛索普身上。他明白,这是自己“出来”后的第一个白天。是第一个自由的早晨。他不用再回去了。自由?他终于睡着了。快到中午的时候,一个女郎用万能钥匙打开门进来,给他留下了那些证件。现在他的身份是英国战地记者,名叫伊恩·斯加佛林。
                        “这是我们的一个人在苏黎士的地址。马科星祝好运,还问你为啥耽搁了这么久。”
                        “你是说他想知道答案?”
                        “他说你得想一想。”
                        “我说,”他刚想起一个问题,“你们这些人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完全是为了自由?”
                        “谁知道呢?我们得按规矩办。你肯定也处在某种规矩中,就现在。”
                        “哦……”
                        她已经走了。斯洛索普环顾四周:日光下,这个地方简陋、平常。蟑螂在这儿肯定不会舒服的……他这么快就离开了?就像卡婕一样,马不停蹄地跑。就在这种房间串成的链条上跑,在每间屋子里只能待很短的时间,缓一口气,或者添一分绝望,又被迫往下一间屋子走。现在再也没有回头路了?甚至没有时间去了解罗西尼街了:那些人在窗口大声叫嚷什么?哪个地方的东西好吃?人人在这初夏时光里用口哨吹奏的那首歌叫什么名字?


                        29楼2012-09-01 14: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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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我是个稍微年轻一点的人,我会写本关于人类愚昧的书;我会爬到迈卡伯山的顶峰,仰面躺下,把我的历史书当枕头;我会从地上拾起一些使人变成雕像的蓝白色毒药;我会把自己变成一座雕像,仰面躺着,恐怖地嘻嘻笑着,对“你知道是谁”嗤之以鼻。
                          我的遗言?“生活,连只动物,即使是老鼠,都无法忍受。”
                          有一天,有一天,这疯狂的世界将要毁灭。
                          我们的上帝将把他借给我们的东西收回。
                          倘若你在那个伤心的日子里想咒骂我们的上帝,
                          不要犹豫,直接了当的骂他就是。他只会
                          点头一笑了之。
                            


                          30楼2012-09-01 15: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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