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晓在这看到那些熟悉的照片，呆坐在床上。
正对行军床的书架上，摆着凌晓忘记带走的一张照片。
爸爸，妈妈，凌晓，还有那个最喜欢的人定格在凌晓10岁生日那天，正冲着自己微笑。那个人抱着凌晓，微笑着，眼睛分明是看着怀里正笑的无比灿烂的小家伙，看得出神。
“哥哥……”凌晓默默说到，“我们……又见面了。”
正发着呆，手机传来短信铃声。凌晓掏出手机。
哥哥，我好想你啊，我注册了QQ号，是995＊＊＊371，快上线啊，有视频喔！
是小奕啊，真是的，在不合时机的时候打搅我……凌晓起身打开电脑，点开自己熟悉的小企鹅。不一会就抓住了小奕。
“小奕，干嘛呢？”看着小奕在画面里笨拙的调着视频，凌晓好笑到，“怎么不叫周姐姐帮你啊。”
“她上班去了，”小奕戴正大大的耳机，耳机把小奕的耳朵完全罩住，跟小小的脸完全配不上，显得很滑稽。“我自己弄得QQ哦！很棒吧！”
“让我看看，”凌晓打开小奕的QQ信息，“嗯……小奕，在网上不能用自己的真实信息啦！你看，你连名字都叫凌奕，很危险的！”
“会吗？”小奕扶着耳机，只要小奕一松手，耳机就会掉下去，“为什么啊？”
“呃……有很多坏人会看到，然后把你抓走的。”凌晓吓到，“然后把你卖到工厂里叫你天天干活！”凌晓继续添油加醋。
“啊！真的吗？”小奕真的被吓到，耳机一下子掉下来，砸到鼻子上，“好痛哦～”小奕眯着眼揉揉鼻子，又把耳机一摔，“什么破玩意啊！”但是想到不带上又听不见哥哥说话，又拿了起来。
“哈哈，小奕你好可爱啊～”凌晓笑到，“其实也没那么可怕啦，总之就是很危险就对了，你要快点改掉哦。”
“哦，好吧……”小奕点点头。“哥哥我好想你啊！怎么今天不回来啊！”
“嘻嘻，哥哥今天有事情啦，明天就回去。”
“什么时候啊？”
“大概中午吧。”
“啊那么晚！”小奕不满的嘟囔到。
“对不起啦小奕，我会尽快的，你放心好了。”
“哦，哥哥，跟你说哦，我今天去了仙湖哦，那里有个好大好大的佛啊！”说完，张开比划到，耳机又掉了下去。
“嘿嘿，别那么兴奋，抓好耳机！”凌晓提醒到，“那你今天开不开心啊！”
“很开心的！我还和小钊放了两只小乌龟呢！它们好调皮的！”小奕开心的回想着。
“这样啊，那在跟我讲讲吧～”凌晓换个姿势，装作认真听的样子。
很快，凌晓就分神了，看着小奕略带夸张的动作，还有那看不厌的脸蛋，凌晓发现自己好像有点喜欢上了小奕，感觉像是恋人，但又跟和小娟一起时不一样，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小奕，自己突然感觉心里暖暖的，很开心很快乐。
小奕住的屋子应该开了暖气，小奕只穿了浅绿色短裤和白色的背心，不像在家里那样穿着睡衣，凌晓可以从视频里看到小奕眉飞色舞时胸前偶尔露出的两个有些浅粉红色的小豆子，居然让凌晓有些局促。
小奕还在说着，一边还做些让凌晓感觉有些挑逗的动作，紧接着，凌晓突然闪过和哥哥那天晚上的事情……
“哥？你怎么了！”听见凌晓突然大喊一声，小奕停下来关切的问。
“没……没什么，不小心被磕到椅子了……”
“我要晕倒了！”小奕听见这个理由，做出一个很夸张的动作，摔倒到床上，耳机掉到一边。
“嘿嘿……”凌晓笑到，“都10点啦，小孩子要早睡觉哦，现在去睡觉吧！”
“啊？”
“别啊了，听话，快睡觉，不许在玩了，听见没！”
“哦……”小奕无精打采的坐起来，“那哥哥晚安喽！记得明天早点回来啊！”
“嗯，小奕晚安！”
电脑屏幕提示结束视频通信，凌晓感觉自己下面居然挺立起来。
难道……我会对一个孩子有这种……在想到圣诞节晚上那种过火的疯狂举动，凌晓突然感觉寒彻心骨。
“哥哥的……”凌晓呆呆的看着屏幕。
客厅，导师和师母还在看电视。
“导师，师母！”凌晓坐在沙发一角，“我想请教一个问题。”
他记得师母是研究心理学的。
“小晓啊，有什么事你就问吧。”师母看着奇怪的凌晓，把电视声音调低，对凌晓说。
导师也凑了过来。
“我……”凌晓顿顿，“我想请教一下关于恋童癖的事情……”

十九
回家的火车上。
凌晓的脑子里始终回响着师母的讲解和看法，心里烦闷但是又有些释然。手机上，一份关于恋童癖的测试结果，告诉凌晓自己已经知道是什么状态了。让他烦闷的是，小奕还能呆在自己身边吗？
昨晚一夜未睡，加之心里的焦躁让凌晓很疲惫，不知不觉在火车上睡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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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小奕带着哭腔冲着凌晓恳求着。此时的小奕一丝不挂，正被凌晓死死地压在身下。
“小奕……我……”凌晓感觉心里有把火正炙烤着自己，“我忍不了了，求你原谅我这一次……”说完，把小奕翻过身去，不再理会小奕的哭求，不再看小奕满是泪水的脸。
就在凌晓触及小奕的私处的那一刹那，他发现身下的小家伙却早已没了踪影。错愕中凌晓向床边看过去。周警官正紧紧地抱着还没穿衣服的小奕，用复杂的眼神看着自己。
“凌晓，没想到你居然……”周警官狠狠地说道。
“周警官……听我解释……”凌晓倏地从床上站起，周警官向后退了几步。
“还有什么好解释的！你原先答应的要照顾好小奕的！你居然……”周警官拍拍怀里颤抖的小奕，小奕把脸紧紧靠在周警官的脖颈处，努力不去看凌晓，不住地啜泣着。
“我……小奕……”突然，凌晓感到自己浑身失了力气，看下胸口，那里已经殷红。
周警官握着枪，哭着转过身，离开凌晓的卧室……
“我……小奕……”凌晓挣扎着要撵上去，可是腿一软，瘫倒在地上，只能看着周警官带着小奕远去。
小奕的眼神……好冷淡……不过这样也好，这样小奕就该快乐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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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晓突然惊醒，“原来是个梦……”自言自语道。
可是如果真有这一天，我该怎么办？凌晓悲观的想着。
“大哥哥……”对面突然传来一声奇怪的叫声，吓了凌晓一跳。
“什么！”
那个……你的手机掉到地上了……”对面的声音变得不再那么模糊，清晰起来。
“哦……”凌晓看到地上的手机，捡了起来。“谢谢。”
“不客气~”
凌晓对面是一个大概10岁左右的小孩，小麦色的肤色，脸上还有个浅浅的酒窝，眼睛是单眼皮但是不能掩盖男孩有神的眸子。
凌晓渐渐发现，自己的审美观居然在改变，他开始用看女生的态度去看待男孩子。
大概自己的心病发展迅速吧……凌晓无奈的想着。
“大哥哥你在看什么呀？”男孩伸手在凌晓眼前晃晃。
“哦，没……没什么啦呵呵~”凌晓尴尬的笑笑，起身离开座位。“那个，我上个厕所……”
“哦……”男孩收回自己的手，认真看起摆在手边的书。
过了一会，凌晓上完厕所回来，坐在位置上摆弄起手机来。
“哇，最新款的手机哎！”男孩看到凌晓在玩手机，飞快凑上身去。
“额~是啊……”凌晓诧异地说。“怎么？你对手机有研究啊？”
“那当然了，我还是会看一些的。比如……”男孩指指凌晓手中的手机，“你这个是三星最新的手机，处理能力N强！而且还可以玩很多游戏的……”
“呵呵，刚买，所以手机上都没什么游戏……”凌晓尴尬的说。
“这样啊？”男孩话锋一转，“没关系的，这个火车上提供免费的WIFI，可以下载！”
小鬼，看来你是特别想玩我的手机是伐……凌晓郁闷的想着，没想到这小孩那么自来熟。
“小慧，没事不要去打扰陌生人！”男孩身边传来严厉的呵斥声。
凌晓转过头看，是一个看上去跟自己差不多大的男人，大概是男孩的爸爸之类吧，穿着黑色的风衣，显然刚刚睡醒，显得格外不满。
“哥哥，对不起……”男孩很快在自己的座位上坐好。
“好啦，没关系，”男人语气变得温柔，摸摸男孩的头，又朝凌晓表示歉意，“不好意思，这是我弟弟，他不懂事，你别见怪啊。”
“不，没事，小孩子好奇很正常……”凌晓干笑笑，又摆弄起手机。
“给你，小慧，先玩哥哥的手机好不好？”男人问。
“嗯，好！”
窗外显示出的风景告诉凌晓，就快到站了。他起身将放在上方的背包拿下来，再次不小心碰掉了自己的手机。
“给你。”男人把手机交还给凌晓。
“哦，谢谢，你看我这人，真大意。”说着，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冒昧的问一下，手机上的孩子是？”男人突然发话。
“额……”
“如果觉得有些突兀，请原谅，我只是比较好奇。”男人理了理一角，“这样的，我是从事儿童摄影的。看到比较可爱的小孩子都会关注一下，这是我们这一行的……可以说是下意识的吧。”
“哦，这样，这个孩子是我弟弟啦。”凌晓警惕的说。
“这样啊，我是想，看看能不能邀请他来试试镜。老实说，我一眼就看中了他呢。”男人堆起笑容说。
“不好意思，”凌晓装作抱歉的样子，十分诚恳的说。“老实说我是这孩子的亲戚，没权利决定，这个照片只是小家伙调皮弄上去的，我没来的及改掉……”凌晓顿了顿，“额……其实我跟他一点也不亲的，只不过跟这个小家伙一样，看我的手机好奇而已……”凌晓看出，眼前的人绝对不是什么善茬。
男人锐利的目光打量的凌晓，让凌晓浑身不自在。
额，请问我身上有什么不对的吗？”凌晓略带挑衅的说。
男人听言，呆了几秒，转而笑笑，“呵呵，对不起，如果你感到冒犯的话。你知道，搞我们艺术这一行的都有点神经质……”
哥哥，帮我打这一关！”坐在一旁的男孩突然发话，把男人和凌晓的交锋打断。
凌晓大大的舒了口气。
公交车上，凌晓被街上节日的气氛感染，很快忘记火车上的不愉快，而且他也不再纠结。只要让小奕快乐就好，管我凌晓是不是恋童癖？只要我能控制住自己，就能好好的照顾小奕，不让那次的事再发生，管他那么多呢！凌晓如此想着，不觉已经到站。
“司机！有下！”

二十一
啦啦啦！时间过得真快，一眨眼就快过节啦！
小奕一直想要一组高达的模型，可是凌晓就是不给他买。结果小奕赌气不理凌晓。
“小奕，马上就过节了，还不理我吗？”凌晓看着写作业的小奕。“过节大家都要在一起开开心心的哦。”
小奕撕过一张草稿纸，刚没写几下，铅笔就断了。
“你看你，那么用力干嘛啊？”凌晓拿起铅笔，帮小奕削好，“给你！”
不要！”小奕赌气的说，从笔盒里又拿了支铅笔，可是铅笔还是断的。小奕生气地把笔摔在地上。
“怎么那么大火气？不就是没给你买那个高达吗？”凌晓有些生气。
我不写了！”小奕从椅子上跳起来。
不写就不写！小奕你不能别那么发脾气吗？”
“不能！”小奕把门一摔，跑了出去。
“小奕！”凌晓大叫到，“我还管不了你了吗！给我过来！”
小奕听完，吞吞吐吐的走回来。
“你过来。”凌晓拉过小奕，“哥哥不是不给你买，只是你也看到了，他那边没货啊。”
“你骗人，学校旁的小店都有的卖！你就是不想买！”小奕撅嘴争辩到。
“真的不骗你！”凌晓拉过小奕的手，“因为哥哥觉得那里卖的不是什么好玩具，所以不想在那买。”
“可是都一样嘛？班上每个男孩子都有，就我没有！”
“那他们难道每个人都能像你一样在家玩电脑吗？”
“这个……哎呀我不管，我就是要嘛！”小奕撒娇。
“哥哥不是说不买，你就不能等等吗？我保证开学之前给你买还不行吗？”
“可是开学还早呢啊！”
“你不能找小钊借玩一下吗？”
“不想借，再说他就一个。肯定不会借的！”小奕肯定的说。
“那……”凌晓还在想。
“哥哥给我买吧，我都没有玩具……”小奕委屈的说。
“这个，小奕你可以玩电脑，为什么就是要高达呢？我也可以给你手机啊。”
“同学里没有人玩这个啊。”
看来小孩子都是喜欢炫耀啊！凌晓想到自己小时候也求过哥哥买四驱车。
“唉，小奕……”凌晓总觉得高达没什么意思，对小孩来说他们基本都是想把高达拆掉，然后再买新的。“哥哥真的觉得买高达没啥好处……”
“哥，干嘛什么都要有意义啊！真烦！”小奕驳斥。“我就是想要嘛！反正也不贵！”
“算了，给你钱去买吧。”凌晓乖乖掏钱。
“耶！哥哥最好了！”小奕拿了钱，飞快的跑出去，“谢谢哥哥！”
“路上小心点啊！”凌晓无奈的说，他原本是打算给小奕一个惊喜，在过节的时候送给小奕一个最好的高达，结果计划泡汤了。
“我都没有玩具……”小奕的话就在耳边响起，凌晓感觉很内疚。小孩子本来就是要玩玩具的，自己却一直都没发现这一点。电子产品除了低级一些的游戏机，有时候的确是不合适小奕接触的，可自己却就会让小奕打电脑，和朋友玩，却忽视了玩具的存在。记得小时候玩具在心目中就是神吧？什么时候电脑变成了消遣的工具了？
想到这，凌晓决定修改一下计划。
“哥哥，我回来了！”小奕跑进诊所，拿出袋子里的东西，“是组装高达哦！”
“小奕，组装的很难唉，怎么不买完全版。”
“还不是迟了一步嘛！不说了，”小奕说完就跑进客厅，“哥哥，等等小钊来帮我装哈！”
“是啦，你们好好玩吧。”凌晓还得做生意，没法兼顾小奕。
不一会，卧室便传来两个男孩玩闹的声音。
“吘吘！我有高达了！”小奕推开门跑了出去。“哥哥，我出去玩啦！”
“小奕等等我啊！”小钊手里也拿着高达在后面追上去。
“这两个小子……”凌晓摇摇头，接着给病人诊断。


也许连老天都不想让小奕有高达吧，小奕他们在玩的时候不小心把玩具扔到公路上，一辆车路过……
晚上，凌晓看完电视回卧室，小奕正在写作业，桌上放着高达。
小奕，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的不是这个吧？”凌晓打断小奕的思路问到。
“这个是小钊的，他说送给我。”小奕低着头，一用力，铅笔又断了。
“是玩具没了吧。”凌晓猜出个七八。
嗯……玩的时候被弄坏了……”小奕的语气有些愧疚，“还不到半天就没有了……”
“没事，到时候再买一个就是了。”凌晓安慰到，“那这个高达呢？”
“小钊说送给我的……我知道他其实是很喜欢的，我说不要，他一定要给我。”
凌晓清楚，那个高达简直可以说是小钊的命根子，有一次不见了，凌晓帮小钊找回来，这小鬼居然愿意用丁丁来交换(+﹏+)~
“他愿意给你，就说明你对他来说是很重要的人啊。”凌晓拍拍小奕的肩膀。
“什么？”小奕不解的问。
“说明你是他最好的朋友，你忘啦？他把这个当宝贝供着的。”
“这样啊……”
“所以，你要好好的照顾好这个高达啊！千万别弄坏了！”
小奕拿起高达放在怀里，“我一定会好好保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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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钊家。
小钊正在自己房间里组装东西，突然打了个哈欠。
“太棒了，那个高达送给小奕，再跟妈一说，这个最新款高达就到手了！”
小钊兴奋的组装着他现在心爱的模型。突然，有个零件掉到地上，小钊下床去捡。
接着，放在纸上的高达模型被小钊碰掉在地，小钊又被地上没收拾的弹子滑倒。
“碰！”小钊重重的摔在零件上面。
“啊！”小钊捧着破碎的零件，“我的超级高达……”
“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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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奕，你的成绩下来了哦！”小奕还摆弄高达的时候，凌晓收到老师发的短信。
“是吗？多少分多少分？”小奕放下高达，现在椅子上着急的问。
“嗯……不太妙唉……老师叫你写报告呢……”
“什么！？我感觉还好啊！”小奕听完，觉得自己的成绩看来很不好，心里更急了。
“嘿嘿，骗你啦！”凌晓收好手机，抱起小奕。“三科全满，还是第一名哦！老师叫你写学**结，开学上台演讲呢。”
“呼～坏哥哥你就知道吓人！”小奕深深呼出一口气，“心里的石头落地了！”
“呦，我们的小奕还有石头在心里啊？我帮你取出来吧。”凌晓把手伸到小奕衣服里。
“讨厌啦！”小奕不满，“我是比喻比喻……啊……不能摸那里，哥哥别弄，好冷啊！”
“冷吗？帮我捂捂呗！”凌晓抱着小奕倒在床上，手摸在小奕的小豆子上，“哥哥很暖和哦！”
“真是的！讨厌啦，嘿嘿，住手啦，很痒的，哈哈哈……”小奕被挑逗的喘不过气，挣扎也挣扎不过。
“嘻嘻，好了好了，不玩了。”凌晓拿出手，帮小弈整理好领口。
“真是的，哥哥你不许再欺负我了！”小奕从床上站起来。
“那小奕以后也要听话啊！”凌晓说，“然后我才不欺负你。”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哥哥我饿了，有吃的没啊？”小奕拍拍肚子问。
“小馋猫，就知道吃，拉我起来我就帮你做啦！”凌晓抬起一只手。
小奕吃力的拉起凌晓，“咦～哥哥你好重啊！”
“怎么了？你还嫌我啊？不给你做饭了！”
“哎呀，我随便说的嘛，你别在意！”小奕解释。
“那你亲我一下！”凌晓把脸凑过去，“亲了我就帮你做。”
“唔！”小奕飞快亲了一口，“快去了哥哥，我都快饿死了！”


“好啦好啦，我这就去，今天做一个土豆丝哦！”
好！”小奕拿起桌上的高达，“我去玩高达了！”
“好好，等下吃饭的时候叫你啊。”
凌晓把饭做好，叫小奕吃饭，“小奕，吃饭喽！”
“……”小奕正看着电脑，没有搭理凌晓。
小奕！看什么呢！”凌晓走近拍了拍小奕的肩膀。
“啊？没，没什么啦！开饭了吗？我们快去吃吧！”说完，小奕飞快的关上电脑显示器，跑了出去，“哥哥，我去洗手先～”
“好，知道了，我先帮你盛饭哦。”
吃饭的时候，小奕一直扒着碗里的饭没有要吃的意思。
“怎么了小奕？不合胃口吗？”凌晓往小奕的碗里夹菜。“多吃菜啊。”
“没啦，菜很好吃，不过……”小奕时不时瞄一下凌晓。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凌晓看着小奕奇怪的样子。
“哥哥……”小奕放下筷子，双手搭在腿上，“我问你个问题可以吗？”
“说吧。怎么了？”看到小奕严肃的样子，凌晓也放下筷子说到。
“我说了你能不能别骂我……”小奕认真的看着凌晓。
“不骂，你说……”傻小子，骂不骂当然要等说完再说啦……
“真的不许骂哦……”小奕不信任的说。
“不骂，哎呀你快说吧！”
“嗯……哥哥……哥哥你是不是要去美国了？”
凌晓愣了一下。
“我不小心翻到一个文件，上面写着什么美国申请表，不过有好多英文，所以我没看懂……”
“小奕，”凌晓拍拍小奕的肩膀，“是啊，哥哥是打算去美国的，不过……”
“啊！那哥哥就不能陪我了啊！我不要哥哥离开我！”小奕打断凌晓，站起来喊到。
“先别激动嘛！我的签证没办下来，而且……而且因为小奕在，所以我当然不会去的。”
“真的？”小奕不相信的问。
“当然啦，哥哥什么时候骗过你啊？我不是还答应小奕要等到找到妈妈吗？”凌晓掐掐小奕的脸蛋。
“太棒了！哥哥不离开我喽！”小奕开心的说，又转而问到。“哥哥，那你能原谅我看你的东西吗？”
“那个又不是什么私密的东西啦，不存在什么偷看不偷看的。”凌晓说。
“哦。”
“好啦，没有别的事了吧？快吃饭，吃完饭洗澡睡觉了。”
“好！”
凌晓很欣慰，因为小奕是那么的舍不得自己。
“小奕？哥哥问你，那天哥哥对你做的事，你一点也不怪哥哥吗？”凌晓睡前问小奕。
小奕转过身来，“哪天的什么事啊？”
“就是我喝醉了那天啊？”
小奕脸红，身子转回去，“都说了不要再提了！”
“可是哥哥想知道嘛！”
“哎呀烦死了！我都说不怪了，你怎么老是问啊！”小奕不满的说。
“那我要再做一次呐？”凌晓突然抱住小奕。
“少来了！”小奕小脚一抬，拽拽的挣脱了凌晓的怀抱。又把被子拉过去一点，“睡觉啦！”
“你个……臭……小子……”凌晓捂住下面……
“嗷～～～”
“别吵啦！睡觉啦！”

二十二
Happy New Year！春节在小奕和小钊自己他们的小伙伴的期待中马上就要到了！
哥哥！起来啦！”一大早小奕就扑到凌晓身上蹭来蹭去，“今天二十九，扫房子啊！”
“唔！小奕啊，让我睡一会！”凌晓翻了个身，“昨天晚上给阿贵看病搞了好久，再睡一会啦！”
那好吧……”小奕悻悻的从床上下来，“那哥哥我出去买早餐吃啦？”
嗯……桌上有钱，拿着哦。”凌晓朦胧的说，转念一想，“不对！小奕今天我们好像要和小钊他们一起买年货啊！”紧接着赶紧爬起来。
“哥哥你糊涂啦！昨天上午我们去的，你还因为阿贵下午就回来了！”小奕关切的问。
“咦？”凌晓摸摸脸，“对啊……我真是傻掉了……”
“那哥哥我去买东西去啦！”小奕拿起钱，穿好外套要出去。
“我跟你一起去吧，这一折腾我都睡不着了！”凌晓坐起来。
“那给你外套！”小奕顺手把外套扔过去，“快穿好，要走啦！”
“好啦好啦，我知道，小奕你别忘了戴围巾啊，今天早上很冷的！”
刚出门，凛冽的寒风就让小奕不自觉的缩了缩脑袋。
“很冷吧，小奕你的手都很凉啊。”凌晓拉着小奕的手，看着小奕说。
“是啊，不过我们走快点就不冷啦！哥哥我们比跑步吧。”小奕跑前去，可是被凌晓拉住了。
“万一摔倒就不好啦，我们慢慢走哦。”
“啊？好吧……”
小奕又缩着头慢吞吞的走起来。
“小奕，反正又不远，忍一忍吧。”
不一会，凌晓就带着小奕走到一家早餐店门口，因为是过节，人也不算太多。
坐定，凌晓问小奕想吃着什么。
“小笼包还有鸡蛋汤！”小奕刚脱下裹了好几圈的围脖，就脱口而出。
“好啦，赶紧把你的口水收回去，我去点餐啦！”凌晓刮刮小奕的鼻子说。
“请问这里边上有人坐吗？ ”一个略微低沉的声音说到。
凌晓转过头。
“咦？大哥哥你怎么在这里啊？好巧哦！”一个男孩看到凌晓兴奋的说到。
“呃……你们是……火车上的……”凌晓想起来他们是火车对面坐的那对哥弟俩。
“对啊，我叫小慧，这是我哥哥啊，好巧哎！”男孩乖巧的说看到小奕，更加惊奇了“这就是哥哥你的弟弟吧！好可爱呦！”说完就想要伸手捏捏小奕的脸。
“小慧，不许没有礼貌！”男人抓住小慧的手严肃的说。
“对不起……”小慧看到男人严厉的表情，低下头。
“呃……这里没人，要不你们坐吧，”凌晓还没说完就看到男人有些意味深长的目光。
“不了，小慧打扰你们了，我很抱歉，我们到别处吃饭。”男人彬彬有礼的道歉。
可是凌晓却觉得男人更加危险，从他的目光可以看出他还记得凌晓在火车上撒的谎，他的话如此有礼节，更让凌晓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男人又看了看小奕，脸上露出不易察觉的微笑。可是这被凌晓看见了，他下意识的把两只手搭在小奕的肩膀上，瞪着男人。
“呃……先生，你们点不点餐？”一个服务员上来问到，打断了对峙。
“不好意思，我们走了。”男人回过神，拉着小慧的手出门，临了，小慧忽然转过头，冲凌晓他们摇摇手，小小的喊了声“拜拜～”
见男人上了一辆出租车，凌晓松口气，“小奕，我们接着点吧，你要小笼包和鸡蛋汤是吗？”
可是小奕没搭话，凌晓看过去，小奕的脸上全都是汗，脸色变得苍白，眼睛紧张的瞪着，嘴唇紧闭。
“小奕？小奕！”凌晓摸摸小奕的手腕，“糟了！老板！马上打120！”
小奕的手紧紧握拳，凌晓摸摸小奕的脉搏，发现居然十分微弱。
老板和店员很快过来，一个店员赶紧去打电话报警，另外几个七手八脚把桌子拼在一起，擦干净。


凌晓把小奕抱到桌子上，解开上衣的扣子，一只手不断帮小奕顺气。另一只手当在小奕的脖子上量脉搏。
“掐人中试试？”老板提醒到。
凌晓赶紧照做，可是小奕还是没有恢复的迹象。
糟了！没发现脉搏！”凌晓心头一凉，小奕心脏骤停！
“不行，老板，医生还没来吗？”凌晓推开边上的人。
“没有，我再叫人打电话！”老板赶紧走离。
“一，二，三，四，五……”凌晓按压着小奕的胸部，接着深吸一口气凑了上去。
“醒过来，小奕，求求你醒过来啊！”凌晓心里默想着，继续做人工呼吸。
“一，二，三，四，五！”凌晓的额头出了一层汗，“看看哥哥，哥哥在这边，你醒醒啊！”
在做了几次之后，小奕的脸色慢慢恢复，紧握的小手也慢慢松开。凌晓确认小奕的脉搏恢复之后，稍稍松口气。
“借过借过！医生来啦！”老板叫喊着。
医院，看着小奕戴着很大的氧气面罩，平静的睡着。凌晓第一次感觉到医生有时候也很无助，特别是在面对最亲的人在身边倒下的时候。
“凌晓，你过来一下。”外面的医生叫到。这个医生跟凌晓是大学同学。
“初步的检查没有发现任何问题。”医生看着化验单说。“我们没办法断定是什么情况，不过现在患儿生命体征平稳，没有任何问题，因该只是睡着了。”
“我觉得，应该是惊吓。”凌晓说，“应该是过度兴奋或者恐惧导致的假死反应。”
“这个，我们不好判断，不过你最好带他到广州去看看，张老师是很好的心脏医生，应该请他检查一下看看。”
“好，我会的，谢谢你了。”
凌晓再转身，发现病房里的小奕已经醒过来了。“嘿，借我你的听诊器！”说完，跑进病房里。
“哥哥……”小奕看见哥哥过来，“我怎么了？”
“没事了小奕，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凌晓问。
“感觉？没什么感觉啊？我不是挺好的吗？哥哥我们在哪啊？”小奕疑惑的看着凌晓。
“小奕，你刚刚昏过去了。你不记得了吗？”
“我？我只记得我和你要出门吃早餐，然后就不记得了。哥哥，发生了什么事？怎么我会晕的？”
凌晓看看回头看看同学，之间同学耸耸肩，表示不知道怎么回事。
“小奕，你坐起来，我帮你检查一下。”凌晓让小奕坐好，把听诊器放进小奕的衣服里。
“好凉啊……”小奕叫到。
“等等就好……”凌晓认真听着小奕的心跳。
“哥哥，嘿嘿，好痒啊，你好了没？”小奕受不了凌晓拿着听诊器动来动去。
“嗯！好了，小奕把衣服拉好吧。”
“嗯！”小奕整理好衣服，“哥哥，我肚子饿了！”
“好，你等等，我去给你买哦。”
“嗯！我要吃玉米饼！”
出病房，同学问凌晓，“怎么样？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心跳声音很正常，完全没有什么问题。”凌晓摇摇头，“看这种症状，应该就是我说的问题了。”
“嗯，那我就做诊断啦？不过我还是建议带他去广州，那边应该会好点。”说完拿出一张脑电图，“忘说了，他的脑电图有一点小异常，不过后来就没检测到了，如果……我想你可以做个核磁共振和CT什么的。”
“好啦，我会说的，那我等等带小奕出院啦？”
“嗯。对了，他是你儿子？”同学问。“那么关注他啊？”
我弟弟啦！”凌晓说。
“我就说，我这个大帅哥连女朋友都没有，你个矮穷挫会生个小孩都能打酱油啦？哈哈哈……”
凌晓三条黑线……
“臭凌晓，你敢打我！”同学在电梯口叫到。
“你活该！”凌晓叫到。
电梯门关上，凌晓一拳砸在墙板上。
“我就知道那个男的有问题！他绝对认识小奕，而且可能还参与了虐待他！不然小奕不会那么大动静！”

二十四
正月一过，凌晓便带着小奕去广州。
火车上，小奕的好奇心被激发的淋漓尽致。只见小奕一会看看候车厅的电视，一会要来车票看看，一会跑到拿水的服务员那里东张西望。到了车上，小奕更是坐不住了，基本就站在走道上，有时看看火车上的宣传资料，有时翻翻桌布，有时钻到椅子下面。
坐在一边的凌晓终于坐不住了，“小奕，坐回座位上啦，你这样走来走去的，别人会烦的。”凌晓拉拉小奕的衣服，小声的说。
“哦……”小奕听见哥哥说自己，乖乖的走到座位上做好，趴在窗户边上看风景。
“小奕？要不要玩哥哥的手机？”看着小奕无聊的的样子，凌晓建议到。
“不想玩……”小奕头也没回。
“怎么了嘛？说你几句就不理我啦？”
“不是啦。”小奕挪挪屁股，转过来对凌晓说，“哥哥，我也有心事啊。”
“你小子现在还知道什么叫心事啦？”凌晓靠近小奕，拍拍小奕的头。
“讨厌啦！”小奕挪开凌晓的手，“小孩的事你们大人不懂的～”
凌晓除了无语……还是无语，只好任着小奕在那里思考人生……
“哥哥看，那里有头牛哎！”突然小奕指着窗外大声的说。
“呃……小奕，小声一点……”凌晓看着周围投过奇怪目光的乘客说。
“你看你看你看嘛！就在那！”小奕还不死心的说，“那头牛好可爱啊！”
“嗯……我看看，哎呀，过去了……”凌晓刚想趴过去看，火车就进了山洞。
“哥哥，你看那里……”小奕借着火车进洞嘈杂的声音拉过凌晓指着远处的一个人小声的说。，“他好像在那里偷东西哦……在等火车的时候我就看到他了，那个时候他老是碰别人，刚刚我爬到他座位下面看到了这个……”小奕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空空的钱包。
凌晓看看钱包，又朝那个男人看过去，只见他正鬼鬼祟祟的掏着一个行李，拿出一个钱包后飞快的放进衣服里面。
“小奕……”凌晓拍拍小奕的头做了一个“嘘”的手势，没再说什么。
小奕急了，使劲的捅凌晓，可凌晓就是不答应，“哥哥……”小奕皱着眉头喊着，这个时候，那个男人发现了小奕异常的样子，死死盯着小奕。
“嘿，尿憋急了吧？”凌晓朝小奕说到，“还不去上厕所？刚刚就看你动来动去，别尿裤子上了！”
“哦！”小奕马上领会过来，“哥哥，厕所在哪里啊？”
“在那边有写啦！”凌晓指着一张车厢内分布图说，“还不快去！”
小奕假装尿急，捂着下面跑了出去。
男人笑了笑。
“嘿，我弟就这样，到外面连上厕所都不敢！”凌晓说。
“呵呵，小孩子不好意思嘛。”男人回答。
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许多，**在小奕回来之后就拿着那个空皮夹走了过来，迅速把小偷制服。
可怜的小偷至始至终也不知道那个皮夹是怎么跑到**手里的。
“哥哥，我很厉害吧！”小奕在出站的时候转过头骄傲的跟哥哥说。
“你太乱来了！”凌晓批评到。
“我……”小奕没想到凌晓会骂自己，呆呆的看着凌晓。
“如果那个小偷在你爬过去的时候发现了怎么办？如果你的动作再大点怎么办？早知道他已经怀疑到你了啊！如果我在不理你恐怕你待会就会大声指着他说你就是小偷了吧？”凌晓抛出了一大堆的问题。
“我……”小奕低着头。
“他很可能会带着武器，如果把他逼急了，会做出什么我们根本不知道！我们离他那么近，肯定首当其冲啊！小奕，你到底知不知道很危险啊！”凌晓蹲下身看着小奕。
“我没想那么多，我……”小奕小声的辩解着。
唉，”凌晓帮小奕整理一下围巾，“不过呢，小奕你的勇敢值得肯定，你的观察力也很棒，值得表扬哦！”凌晓安慰小奕到，“**叔叔刚刚不是还表扬你了吗？哥哥只是希望你下次不要像今天这样了，太大的行动会引来危险，见义勇为不是不好，但是要量力而行，记住了吗？”凌晓拍拍小奕的肩膀。
记住了……”小奕有些失望的说。
“我只是希望你以后做事情要想的多一点，也许你现在不理解吧，以后会明白的，”凌晓说，“不过，哥哥还是要表扬你哦！你的观察力真的让我吓一跳！”
“嗯……”
“好啦好啦，给哥哥笑一个啦！”凌晓站起来，“要不要哥哥请你吃麦当劳做个骂你的补偿啊？”
“好啊……”小奕又恢复了精神。“不过我要吃必胜客！”
“啊？好，”凌晓抱起小奕，“奖励我们的小英雄，我们走吧！”
“好喂！”小奕叫到，“不过哥哥放我下来啦！”
“不放！”
“讨厌啦！我都那么大了，不许抱啦！”小奕害羞。
“哦？那是谁在上周尿床我说他的时候还说自己小的啊！”
“讨厌，不许说！”小奕脸红的说。
“哦哦哦，害羞喽”凌晓笑着说。
“可恶啊！不许说不许说～”小奕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哈哈！”

二十五
也许命运就是想跟凌晓开个小小的玩笑吧？
第二天，小奕就很顺利的进行了心脏检查和脑部检查。又因为张导师的缘故，晚上就拿到了检查报告。
凌晓走进导师的办公室，开门就问到，“导师，小奕的报告出来了吗？”
“嗯，在这里。”导师从一叠报告中抽出两份，“连同脑部检查，你可以看一下。”导师将报告递给凌晓，双手拄着下巴看着凌晓。
“这……”凌晓看着报告，神色凝重起来。“这是真的？”
“我请几个专家看过，应该可以初步断定。”导师慢慢的说，“至于脑部，检查表明没有任何问题。”
“可是……在那边检查没有检查出这个啊！”凌晓争辩到，“会不会出错了？”说完把报告扔在桌子上。“你看，这个位置怎么会？”
“这个应该不会有错……只是是在血管里还是心肌上就不好确定了。”导师说，“我知道很罕见，但是就是因为这个血管交汇处一般不会有所以才会忽视掉，这份透视是做了三次才得到的，不会有错。”
“可……那这样子来的话……”
“凌晓，这是特殊案例，我想……你应该知道这个心脏肿瘤的后果，虽然它目前小到肉眼几乎看不见，但是扩散风险是很大的……”
“现在开刀，百分之九十五的风险，如果不开刀，小奕活不过十八岁……”凌晓呆呆的说。
“不一定，那要看肿瘤具体在嘛个位置上，以及考虑性质如何。”导师点点头。“况且，至少你不用考虑手术的费用。”
“但是你的意思是？”
“虽然目前目前来说并没有太大影响，但是结合出站心脏骤停的现象的话，我和几个专家的看法一致，最好做手术，虽然很危险，这个年龄也不合适，但是……”
“那放疗呢！放疗应该可以啊！还有配合化疗。反正瘤不大，应该很容易才是啊！”
“小奕的身体对对应的药有敏感反应，而他的身体对辐射的抵抗力又不强，做放疗对他的副作用太强，不建议。”导师摇着头否定了凌晓的想法。
……”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导师走到凌晓跟前，“其实你也知道，最好的方法就是心脏手术。”
“我考虑一下……”凌晓呆呆的说。
“小奕的希望还是很大的。”导师说。
出租车上，凌晓不知道该怎么跟小奕说话，他想到了哥哥。
“年轻人？看你脸色不好哇。”出租车司机说到。
“呵呵，从医院里出来能好么？”凌晓无力的回答。
“相信我啦，”司机操着浓浓的广州口音说，“一切都会好的，跟你说，这个医院的医生都很有技术的！”
“呵呵……”凌晓当然知道这件事。
“去年我儿子阑尾炎犯了，跟你说哦，都没开刀，住了几天就好了嘛！所以我跟你说哦……”
车外下起了雨，雨滴一点点落在凌晓的心里。
半年的时间，小奕对凌晓从警惕到漠视，再到依赖，凌晓又何曾不是这样？况且，在凌晓看来，小奕就是哥哥的影子。
调皮，聪明，会打架，对别人温和体贴，还很乖很听话。小奕就是小晨，凌晓甚至有时候会分不清，会觉得凌辰就在身边，陪着自己哭，陪着自己笑，只是凌辰没长大。
慢慢的，雨水被凌晓的心装满了，开始溢出来……
宾馆，师母正陪着小奕玩耍，看到凌晓回来，小奕毫不犹豫的扑上去。
“哥哥！你回来啦！怎么样？我的身体是不是倍儿棒！”小奕还做了几个功夫的姿势。
“小奕……”凌晓看着小奕发笑的动作，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怎么了哥哥？”小奕看着哥哥，不知所措的站在这里。
“凌晓回来啦？快进来快进来，”师母也走到门口，看到凌晓的样子，赶紧接过他手里的东西，“你的小奕可聪明了，玩积木真厉害！”


“师母，我给小奕买了点吃的，在包里。”凌晓说。
“哇？是不是我想吃的烧鸡啊！”小奕嘴馋的说。
“小馋猫，”师母刮了刮小奕的鼻梁，“来，快进来快进来！”
“嗯，哥哥我们走！”小奕拉着凌晓的手进到房间里面。
吃饭的时候，小奕执意要看体检报告。
“这……”凌晓面露难色。
“给我看一下嘛！”小奕恳求到。
“凌晓，你给我看，”师母看到凌晓的样子，“小奕，奶奶给你念，省的把报告弄坏啦！”
“嗯！好！”小奕大声的说。
“哎……我看看……”师母接过报告看了起来，“体检人，凌奕，今年八岁，体检内容是心脏。对吧？”
“嗯！”
“体检概述，心脏发育良好，未见明显异常，但……”师母读到这里，停了下来。
“奶奶，读啊？怎么了嘛？”
“没事，我没想起来这个字，嗯？我想起来了！但血管比一般同龄儿童较强健。体检结果，一切正常。”
“完了？”小奕问到。
“完了。什么事都没有。”
凌晓奇怪的看着师母，师母给他使了个眼色，凌晓领悟过来。
“太棒了，我就说嘛，我肯定没事的啦！”小奕拍着胸脯说。
“来小奕，我们耶一个！”师母伸出手。
“一，二，三！耶！”小奕也伸出手，跟师母击掌。“呵呵，呵呵……”
“小奕，师母，你们先吃，我出去一下。”凌晓起身。
“哥哥你去哪里啊？”小奕赶忙站起来问。
我有点想上厕所啦！”凌晓搪塞到，慌忙离开了房间。
“可是……房间里不是有厕所吗？”小奕呆呆站在那，察觉到了什么。
凌晓天生不是当演员的料，刚走出房间，泪水就止不住的留下来。在酒店下面的酒吧里，凌晓再次尝到酒的滋味。
老板，在来一杯……”凌晓嘟囔着。
“客人……你醉了……”一个酒倌关切的问，“要不回房睡着？”
“不要你管！给我上酒！我有钱！”凌晓挣开酒倌的手，敲着桌子说。
“这个……”酒吧老板不再想上酒。
“听见没有快给我拿来！”凌晓吼到。
“够了！凌晓！”一个浑厚的声音从门口响起。
“什么够了，我还有钱……还没……没喝完……”
“凌晓，出了那么大的事你不知道安慰你弟弟，跑到这耍酒疯？”导师说到。
“那又怎样？你……管不着……”
“什么管不着？我是你什么人！”
“是我老师又怎么样，你管得到我喝酒吗？”凌晓拿起空酒杯仰脖要喝，但又放下，“老板酒呢！”凌晓吼到。
“凌晓！”导师走上去，“你给我清醒一点！”
“……”
“小奕他不是没有希望，手术之后他还是能过正常生活，而且一点问题都没有！”
“什么没问题？百分之五！”凌晓伸出手，五指张开，“百分之五啊我的老师！我的好老师！你比我……”凌晓一激动，摔倒在地。
“凌晓……现在还不能下结论，那也只是初步的推断！”导师赶紧和周围的人把凌晓扶起来。
“老师，你比我……比我清楚这是什么意思啊！小奕现在不死，将来也会死！”凌晓哭起来，“小奕，小奕他不能死啊老师，我不要他……不要他手术！我不要啊！”
“凌晓……”
“我不想在失去哥哥，我不要，我好不容易才找到……小奕……小晨……我不要在……”凌晓脸通红。
“凌晓，你冷静点！”
“哥哥他走了，现在……小奕也要离开我！天啊！”
“凌晓！”导师扶住凌晓，“你醉了，我们回去……”
“我没醉……没醉……”凌晓还在挣扎。
导师看着凌晓的样子，脸上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一个相处最多半年的小孩，怎么会让凌晓这么关切？凌晓不是那种特别关心人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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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明媚的一天，小晓正踢着足球。
一下，两下，三下，突然小晓用力将球踢上空中，接着跳起来，让身体在空中翻转，球快速的掉下来，小晓一个侧身，球便停在小晓的脚踝处。用力的一踢，球正中球门，在球网上旋转了一会才落下。
趴在地上的小晓看到这一幕，开心的笑了，“哥哥！我会倒挂金勾了！”小晓朝着球场边望去。
椅子上，只剩下装球的袋子在风中摇曳，哥哥以前最喜欢的水瓶静静躺在地上。
“哥哥……”小晓很快的擦了擦眼睛，跑过去捡球。
“喂～”一个声音小小的，从球场边传过来。小晓循声望去，是一个比自己小的孩子。
“你是……”小晓思索着，“小奕？”
“对啊，我叫小奕，小晓哥哥我们一起玩吧？”小奕跑过去，拉着小晓的手，“你来踢足球，我来守门！”
“嗯！好！”
很快，两个小家伙就摆开了架势。两个人一人五球，互相交换着踢，好不快乐。
踢了几个小时，两个小家伙终于一起躺在球门处，看着天空。
“哈……哈……好累哦，我不行了……”小奕看着同样气喘吁吁的小晓，“你怎么样？”
“我啊……哈……哈……我也是啊，不过我赢了！嘻嘻！”
嗯！哥哥踢得真棒啊！我好想再和哥哥踢！”小奕看看哥哥，可是又哀伤的看着天空。
“小奕你在说什么啊？还想踢我们明天踢啊！”
“嗯……”小奕刚说一句，身体开始慢慢的透明起来。
“小奕？你怎么啦！”小晓看着小奕，惊呆了。
“哥哥，不要忘记我哦～”小奕转过头，冲小晓微笑到。“一定哦～”
“小奕？小奕！”小晓想抓住小奕的手，可是却只是空气。
足球场静悄悄的，只有小晓躺在那。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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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奕！小奕！”凌晓惊醒。
“凌晓，你醒啦？”师母坐在椅子上问。
“师母，小奕呢？小奕在哪里？”凌晓从床上爬起来，紧张的问。
“小奕他在……”
“我在这呢！”小奕吐字不清的从卫生间出来，穿着小背心和小裤头，手上拿着牙刷，满嘴都是泡泡，“什么事啊？”
凌晓跑上前，摸摸小奕的耳朵，在摸摸脸，紧接着将小奕紧紧的搂在怀里。
“唔！哥哥，你怎么啦？我在刷牙哎！”小奕不满。
“太好了，小奕，你没事……”凌晓把小奕搂的更紧了，生怕他挣脱。
“哥……我喘不过气来啦，放开啦！我不好好的嘛！”小奕挣扎着抗议。

二十六
凌晓决定带着小奕先回去观察一阵子再说。
火车上，凌晓怎么都笑不起来，只是一个人沉思着。小奕试了好几种办法都宣告无效，只好一个人玩起手机来。
短短的五天时间，凌晓的心情就由阳光到忐忑，最后跌进谷底，这会儿的思想已经乱七八糟了。
车上的人已经陆续的下去了，凌晓和小奕却依然坐在火车上。
“哥哥？”小奕晃晃凌晓。
“啊？什么事？”凌晓回过神来，看着小奕。
“车都到站了……”
“哦，那我们下车吧！”
“快点啦！”小奕催促着正在拿行李的凌晓。
“是是～”
等出了火车站，时间已经是晚上六点了，去春的南方，天黑的还是很早，寒气也跑出来搅乱本就浑浊的空气。
“小奕，我们是先回家还是找找地方吃饭？”凌晓紧紧裹在身上的衣服，问。
“先吃饭吧！嗯……”小奕想了想，“我知道家附近有一个大排档，小钊以前带我吃过烧烤，我好想再吃一次哦。”
“好啦，那我们赶紧去吧！”
“嗯，走！”小奕快步跑上前去，“哥哥坐地铁哦？”
“好啦！小奕注意你的围巾啦！”凌晓跟上去。
大排档处在马路的交汇处，正好是风口，冬天吃饭绝对不是个好地方。但是小奕就是想吃，凌晓无奈。
“烧烤，烧烤，我爱的烧烤，啦啦啦……”小奕坐在小板凳上，唱着自己喜欢的歌……
小奕……能不能唱点别的啊？”凌晓听着歌，加之帮小奕挡风，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嗯……”小奕把手放在下巴上略微思索了一下，“有了有了！五十六个民族，五十六朵花，五十六个兄弟姐妹是一家……”
听着小奕依依呀呀的唱着，凌晓真想捂住耳朵……
羊肉串，烤鸡翅，桂林米粉好喽！”就在小奕唱歌时，等候多时的菜终于打断小奕那动听的歌声，凌晓松了口气。
“哇，好香呀！哥哥我开动啦！”小奕拿着筷子，大声的说。
“嗯！快吃吧，注意烫啊。”凌晓摸摸小奕的头说。
紧接着，传来一阵吃饭的声音。
“呦，这是凌医生吧！”大排档的老板走了过来，“新年快乐啊，新年快乐！”
“嗯，新年快乐，祝你生意兴隆啊！”凌晓放下筷子说。
“哎，谢谢了！”老板转而看到小奕，“哎？这就是凌医生你弟弟吧？长得真俊啊！”
“叔叔新年快乐！祝叔叔年年有余。”小奕抬起头，嘴巴里还吃着东西，咕哝着。
“这小子，嘴巴真甜啊，哈哈！”
“嘿嘿，这小子啥都不会，就会溜须拍马！”凌晓笑着说。
“哎，可不能这么说，我都听我家丫头说啦，两次考试，三百分！”老板作激动状。“这孩子能读书！以后有出息！”
“嘿嘿，叔叔其实我没那么厉害啦！”小奕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哎，不得了不得了！大伟！给这一桌上盘手撕牛肉，肉要最好的！”
“啊？这……”凌晓一听，赶忙说话。
“这顿我请！当做你弟弟的新年礼物！”
“谢谢叔叔，我再祝叔叔一家团团圆圆！”
“好！叔叔谢谢你！”
没等凌晓说什么，老板就跑开可，一盘牛肉已经上桌。
“真是……小奕，趁热吃吧。”凌晓冲小奕说。
“嗯，哥哥你一起吃啊！”话还没说完，小奕就撕了一大块肉往凌晓嘴里塞。
“Hi～好久不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小奕和凌晓的耳边响起。
“小钊！”小奕反应过来，“你回来啦！”
“是啊，前几天人太多都没票买，今天才回来！小奕，新年快乐啊！”
“嗨，正月都过了～你不在我都好无聊啊！”
“嗯？医生不陪你吗？”小钊又看看凌晓，“真不负责任～”
“小钊……”一个阴暗的声音飘过来。
“饿？医生你在这里啊？”小钊装傻，“对不起对不起！医生新年快乐啊！”
“……”凌晓默默吃面。
“小钊你怎么过来啦？”小奕问。
“喏，我爸妈在那呢，”小钊指指靠里的位置，“我们在这吃饭啊。”
“这样啊？我和哥哥刚吃完。小钊，你推荐的这里的东西真的很好吃哎！”
“那当然喽！”小钊自豪的捋捋小刘海，“我小钊什么时候错过。”
“就是，小吃货嘛！”凌晓插话。
“你你你……”小钊看看凌晓又看看爸爸妈妈，“小奕我们走，到我那坐。”
“可是哥哥他……”
“哎呀走啦，在这里等他你想冻死啊！”小钊拉着小奕往妈妈那走。
“那哥哥我等等回来哦～”小奕说。
“是啦，快过去吧～”凌晓摆摆手。“等等过来就好。”
“如果有一天，我离你遥远……”凌晓的手机响了起来。
“喂？谁啊？”凌晓没看提示，直接接听。
“是我啦周雪。”
哦，周雪啊，新年快乐哈，有什么事吗？”
“哦，你是问小奕啊……”
“小奕的检查出来了……”
“嗯，他是……心脏病……”

二十七
开学的日子总是那么快，小奕又背着大大的书包上学了。但是两个月过去，小奕的样子却不太正常。
“哥哥，我回来了……”小奕下午无精打采的回到家里。
“小奕回来啦？”凌晓正仔细的写着病历。“怎么无精打采的啊？”
“嗯……上课好无聊啊！”小奕打着哈欠说。
“小奕，不可以这样子哦，上课呢，还是要认真听讲的知道吗？”
“是啦是啦，哥哥我好困哦，等下七点叫我起来，我要睡一会。”
“嗯，对了，小钊他没陪你回来吗？”
“他被留下背英语，我自己回来的。”
“这样啊？那你快去睡吧，记得盖好被子！”
“知道了……”小奕扔下书包走进卧室。
等凌晓下班，指针已经奔向八点了，他带着外卖进房间，小奕还在睡觉。
“小奕？小奕？”凌晓晃晃小奕，“该起来了，怎么睡得那么久啊？”
“嗯？”小奕揉揉眼，“几点啦？哥哥我好困啊……”
“真是的，连衣服也不脱……”凌晓帮小奕把校服脱下来，“现在都八点啦，我下班晚所以没叫你，结果你睡了那么久。”
“嗯？糟了，电视看不到了！”小奕垂头丧气的说，“七点的动画片看不到了……”
“好啦，少看一集不会怎么样的，来，开饭啦！”
“怎么是快餐啊！哥哥你为什么不做啊？”小奕皱皱眉。
“真是的，挑剔什么？快吃啦，今天哥哥太累就没做。”
“哦……”小奕拿起筷子吃起来。
“慢点吃。”
“知道了。”
嗜睡？！凌晓心里突然咯噔一下。
“对了小奕，你会不会感觉胸闷啊？”凌晓试探的问，从广州回来两个月，小奕好像经常会想睡觉。
“嗯？不会啊。前天体育课我都跑100米了也不累。”
“这样啊？小奕你过来下。”凌晓找来听诊器。
“怎么了？”小奕不解，但还是乖乖过去。
凌晓揭开小奕的衣服，认真听着小奕心跳。
突然，凌晓好像听见有一点微弱的颤音。
“哥？好了没啊。”小奕不耐烦的问。
“等一下！”凌晓想在捕捉一次颤音，可是在没有听见。
凌晓又对着光观察小奕的脸色，可是也没有任何发现。
“好了没啊？”小奕再次问，“去广州检查不是说没事吗？怎么又要查啊？”
“饿，我只是看看而已嘛。”凌晓搪塞到。突然，凌晓再次听见颤音。
“小奕，你有没有感觉手脚乏力过？”凌晓赶忙问到。
“到底怎么了！”小奕有点生气。
“先回答我！我问你有没有！”
“没有啦，哥哥你烦死啦！我要上厕所！”小奕放下衣服跑了出去。
“不可能啊？不会有错的，那个颤音……”凌晓感觉有些不对。
哥哥，我顺便洗澡了～”从洗手间传来小奕的声音，“你帮我搓背吧！我好久没搓了，我够不到！”
“哦，好，那你的饭怎么办啊！”
“我吃饱了～”
“好吧，你等等，我这就过来，你先洗啦。”
凌晓简单收拾了一下东西，又给导师发了个短信过去。
浴室里，水雾让能见度变得很低，小奕已经在洗澡了。
“哇小奕，你怎么开那么大的水啊！”凌晓脱好衣服放在一边，走近浴缸，“你今天不冲啊？”
“不啊，我今天想泡泡澡啦！哥哥你快进来！”说完，小奕往凌晓身上撩水。
“好小子，这就开始玩起来了啊！”凌晓迅速跳进浴缸，和小奕嘻闹起来。
“讨厌啦哥哥，你一进来水就变少了……”小奕不满，坐在浴缸里，双脚张开，正好对着凌晓，“哥哥，洗澡好舒服哦……”
“是啊，”凌晓调一调水温，“可是你怎么把水温调的那么高，不热吗？”


“不啊！”小奕把水往自己身上浇，“我感觉很舒服。”
“今天怎么想让我陪你洗澡啦？”凌晓不解的说，以往小奕都坚持一个人洗澡，自从圣诞节过后更是如此，可是今天的举动真奇怪。
“我不知道哎……”小奕挠挠头，又往水里滑下一点，让水浸没到脖子。
“真是的，别躺在里面啦小奕，我都没地方了。还有，我要把水放掉一点，不然不好洗……”凌晓抗议。
“饿……”凌晓转过头，正好看到小奕的姿势，顿生一种奇怪的感觉。
淡淡的水雾中，小奕站在浴缸里，身上披着晶莹的水珠，把小奕装点的充满诱惑，乳白色的身体，胸前点缀着两颗淡淡的花苞，还有天真无邪的面孔，以及那碎碎的头发，无不挑逗着凌晓的神经。
“怎么啦？”小奕看着凌晓的样子，好奇的问，“干嘛那样看我？”
“我……”凌晓发誓，在清醒得时候他从来都没有过像今天一样的感觉，希望凌晓最多只是把小奕幻想成伴侣，可今天真真切切感受到的一种奇怪的感觉。
“喂……”小奕晃晃手，无意间瞥到领先的胯下。“哥哥……”
“我没事……”凌晓竭力的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慢慢坐进水里，“小奕，我们快点洗吧，先洗头。”
小奕没有说话，他靠到凌晓的身边坐好，背对着凌晓。“那帮我吧。”
“砰砰！”凌晓清楚的听见自己的心跳，他很清楚现在的处境，他想站起来，可是身体仿佛不听使唤般摸上小奕的身体。
“哥哥……”小奕的声音有些发颤了，他开始后悔自己心里那小小的计划。曾经的一幕幕又开始走进小奕的脑海里，小奕摇摇头想挣脱那些画面，可是毫无用处。
“我……求你给我……”凌晓只能发出几个字，他想坚守的底线好像快要崩塌。解释现在也许已经不重要了吧？
“哈……”小奕深深吸了一口气，彻底靠在凌晓的身上，他决定了，为了那个小小的愿望。
突然，凌晓眼前划过哥哥和自己的那一幕。
“啪！”凌晓松开小奕，给了自己一记耳光。
“哥……”小奕转过头看着凌晓。
“抱歉……你自己洗好吗？”凌晓跳出浴缸，拿起一条毛巾裹好走出浴室。
小奕坐在水里，不知所措。泪水慢慢滑下来。
“啊！”突然间，小奕感觉呼吸有些困难，胸口突然一紧。
“哈……哈……”小奕双手拄着浴缸的底部，大口呼吸着空气。
凌晓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黑漆漆的空间里，凌晓忘记了寒冷，只感到深深地恐惧与耻辱。
“为什么？为什么我会忍不住……”凌晓抓着自己的头发，“绝对不可以……伤害小奕！”
哥，我洗完了。”小奕走出来，朝着卧室大叫，到发现凌晓就坐在客厅，吓了一跳。“你怎么在这啊！”
“小奕……”凌晓抬头，却很快的低下，他没有勇气在看着小奕的眼睛。
“我先睡啦！”小奕走进卧室，没再说什么。
床上，小奕抱着被子，缩在床脚，凌晓自觉的离小奕尽量远一点。
“哥哥……”小奕在黑暗中说话了。
嗯？”凌晓回答到。
“洗澡得时候……”小奕不知道怎么再往下讲，住了声音。
“小奕……”凌晓看着天花板，“你想知道些什么吧？”
摩擦着被子的声音告诉凌晓，小奕拒绝了这个建议。
“这和我以前的经历是一样的吧？”小奕说。
“是的，我们这种人都是以可爱的男孩子为目标的……强迫他们接受不属于他们的……”
“我不想听！”小奕打断凌晓，“我是想知道哥哥你为什么？”
“为什么会是这种人吗？”凌晓叹了口气，“对不起，我不能告诉你……”
“我想问哥哥为什么没像圣诞节那时候……”
“因为我是你哥，只要我还有理智的话，我不能做……”
“那你什么时候开始有这种……这种……”
“时间吗？我记不清了”
小奕辍默。
“小奕，你很可爱，所以……”凌晓听见小奕又摇了摇头，便转口，“今天，你没被吓到吧？”
“没有。”
“这样啊？那早点睡吧……”
“嗯……晚安……”
凌晓在心里念了一千遍一万遍的对不起，他只希望小奕能不要放在心上。
四天后，期中考试的最后一场。
“哎，这次语文好难啊！”一个男孩子说到。
“就是啊，不过可能只有凌奕能上95了。”另一个男孩说到。
“我们去问问凌奕他考的怎么样吧！”
“嗯，走！”
当他们走到凌奕身旁得时候，凌奕趴在桌子上好像在睡觉。
“哎，凌奕，醒醒啊！”一个男孩叫到。但是没有回答。
“喂，你睡着啦！”另一个男孩推推凌奕的肩。
“砰……”凌奕顺着男孩施力的方向到了下去，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眼睛紧闭，豆大的汗珠挂在脸上，小手死死的捂着胸口。
“快叫老师！！！”

二十八
“医生！！！”小钊冲进诊所，“快……快……”上气不接下气的说。
“怎么了小钊？你慢点说。”凌晓抬起头看着小钊气喘吁吁的样子。
“快去医院！小奕……小奕……”
“小奕他怎么了！”凌晓的心突然悬了起来。
“小奕他晕倒了！现在……现在在人民医院！”小钊跑过去拉着凌晓，脸上尽是焦急。
凌晓刚站起来就感到一阵眩晕，接着坐到椅子上。
“哥哥，快走啊！”小钊着急的喊到。
“哦，哦……”凌晓抓起桌上的手机，向门外冲过去。“小钊，帮我关门！”凌晓又将一串钥匙扔过去。
喂！医生！”小钊在身后着急着说了些什么，可凌晓没听清。
“司机！去市人民医院，越快越好！”
在医院大厅，凌晓问明小奕在哪之后，直接冲进了急救室。
“对不起先生，你不能进去。”一位护士在最后一扇门前挡住凌晓。
“我是心脏科的医生！快让开！”
“对不起，我没见过你，而且你也没穿医生服。”
“跟你说不清！快让我进去！我知道那孩子的病症！”
“你可以跟我说！但是你不能进去！”护士坚持到。
我求你……”
“请相信里面的医生好吗！如果你是医生就应该镇静的等候，先生！”
凌晓倒在门外的座椅上，“冠状动脉附近有不明位置的肿瘤……”
“谢谢先生，我会提醒的！请你耐心等候！”护士看一眼凌晓，匆匆走了进去。
凌晓想跟上前，可门已经被锁紧了。
“天呐！小奕……”凌晓只能透过门上小小的窗户，看着里面朦胧的光亮。
半个小时过去，门被打开了，凌晓一个箭步冲了上去。
“先生请让一让。”一个医生推开凌晓。
“我是家属！”
“这样？你跟我来吧。”另一个医生摘掉口罩，招呼凌晓。
办公室。
“先生，目前小孩的情况稳定，你不要担心。我跟你讲下具体情况。”医生说到。
“不用了，我都知道情况，我也是个医生。”凌晓摇摇头，“我只想问，目前能不能转院。”
“这？”医生有些懵。“我觉得不是应该移到肿瘤科而不是转院吧？”
“我做过检查了，在广州也联系了医院。那里对这种病例更有经验。”
“这样……事情比较麻烦，因为我们没有给他做进一步的检查，根据你说的肿瘤位置，比较棘手，转院可能是个好办法。可是……我们不能确定你的话是否属实。”
凌晓报出导师的名字，接着掏出手机给医生，“你可以打电话向他证实，我是他的学生。”
“不用，我这有电话。”医生在抽屉里翻找。
“我求你快点！小奕他可能没时间了！”
“你放心，我说过了，病人生命体征平稳，目前没有危险！”
“他现在在哪？我要看到小奕！”
“在4号ICU，你可以跟外面的护士说，她会带你去的。”医生打起电话。
“凌晓！”周雪跑了过来，“我接到电话就来了，小奕呢？”
“跟我来，我正要看他。”凌晓拉过周雪的手，跑了起来。
ICU，小奕睡在病床上，没有打针，只是旁边的生命维持系统在一旁滴滴作响。
“小奕他怎么样？”周雪看着小奕苍白的脸，有些焦急的问。
凌晓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拿起小奕的手轻轻抚摸着。“暂时没事。我要尽快把他转回广州，病情应该恶化了。”
“这样？我去帮你办。”周雪回答到。
“嗯……”
“哥……”小奕微微睁开眼睛，“是吗……”
“小奕！你醒了！”凌晓听见声音，跳了起来。
“嗯……”小奕吃力得说，“我……听见哥哥的声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