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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李凉专辑 】---魔手邪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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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 
  “我不信,她只是敷衍你,因为他们父女尚要利用你。” 
  “你不必挑拨离间。” 
  “绝不,白芝她的童贞给了我。” 
  “是吗?那她为何也给了我?” 
  “你瞪着眼说谎!”李双喜取出“验红帕”亮了一下。 
  鱼得水的疑惑更深,他不以为李双喜会说谎。 
  鱼得水当然也不以为自己弄错了。 
  “好了!”李双喜收起“验红帕”,道:“你跟不跟我走?我可以告诉你,到了那里,你的身分几乎和我一样。” 
  鱼得水道:“叫我一个捕头作贼?” 
  “你是什么捕头?” 
  “至少也不会去做一个血贼的帮凶吧?” 
  “好!我要使你心服口服!”他撤刀攻上。 
  贼将作战,大多是冲锋陷阵的野战,一招一式地却是少见。李双喜不但涌,而且是个一流高手。 
  他的刀法凌厉,有名家之长。 
  闯贼手下有不少武林人物,所以学得很杂。 
  教的人也不敢不教好的,因而李双喜是个高手。 
  只不过在鱼得水面前,他还是略差一筹。 
  于是另外五个又上了,李双喜也没有拦阻。 
  贼就是贼,不是武林人物,自不讲武林规矩。 
  鱼得水在那五人只攻不守之下,七八十把后有点不大流畅,这工夫又来了一人,居然是“雪中龙”任大清。 
  现在,他的身分果然已经弄清了。 
  “姓鱼的,你今天要下锅了。”他一出手,未出二十招,鱼得水就挨了李双喜一脚,守多攻守少了。 
  巧的是今夜汤尧等人迄未回来,又过了三十招,鱼得水足足挨了十七八下,最后一下太重而倒地。 
  都以为他昏过去了,其中一人正要上前,李双喜道:“别上当!他最会装死,这是‘梅花操’,是一门天下最能挨打的功夫。” 
  鱼得水知道不成,起而再战,终被李双喜重击两下,加上任大清的协助,李点了他的穴道。 
  鱼得水刚被弄走,汤尧等人就回来了。 
  经验丰富的人一看就知道有人在院中打斗过,甚至还可以看出大致有多少人,而床上寝具凌乱,枕上有一枚珠花上脱落的金叶子。 
  “怪事!”汤尧道:“看床上的凌乱,似乎老鱼和女人上过床,看到没有?枕上还有两根女人的长头发!” 
  小熊道:“鱼大哥和谁上了床?李悔?” 
  “不可能!”小郭道:“鱼大哥对她没有兴趣!” 
  汤尧道:“八成是白芝。” 
  小熊道:“二人上了床,怎么又会打斗而失踪呢?” 
  小郭道:“会不会是二人玩得开心之后,在院中研究武功,然后再外出逛街,吃喝玩乐一番?” 
  小熊道:“研究你的头!这分明是一件凶险事,你却谈成开心事!” 
  小郭道:“鱼大哥和白芝上床,连珠花的叶子都弄掉了,头发也掉落在枕上,可见二人在床上的运动十分激烈。” 
  汤尧瞪了小郭一眼,道:“什么时候还开这种玩笑?” 
  小郭心想:“本来就是这样,他们可以在床上玩,别人就不能讲!” 
  汤尧道:“会不会是二人在一起时,匪方的人或仇人找上门,由于对方多而只好逃离此处?” 
  小熊道:“以鱼大哥的为人来说,事态再严重,他也不会光顾自己不管咱们,他逃了我们回来遇上敌人怎么办?” 
  汤尧道:“小熊,这话说得还有点道理,鱼得水的确不会自己逃走,这么说,他就凶多吉少了!” 
  小郭道:“难道以鱼得水的身手会被俘虏?” 
  汤尧道:“老鱼了得,但不是天下无敌。” 
  小熊道:“汤大哥,我们到何处去找?” 
  汤尧踱着道:“我也不知道,有一条路,只可惜被老鱼给走绝了,再去找人家,只怕就不灵哩!” 
  小熊道:“你是说李悔?” 
  “不错。” 
  “到哪里去找她?” 
  “要找李悔,自然是到李自成处去找了。” 
  小熊道:“万一鱼大哥不是落人贼徒之手呢?” 
  “那就更不好找了,北京这么大,怎么个找法?”汤尧道:“但至少老鱼是遇上了高手这是不置容疑的。” 
  三人研究了很久,决定去找李悔。 



55楼2007-03-13 16: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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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鱼得水就不出声了。 
      李闯抬抬下颚,对李双喜道:“侍候他!” 
      “是,父王。” 
      “可别一下打死了他!” 
      “不会的,父王……”“王”字未毕人已跃起,以千手坠落在鱼得水的胸腹之间,帐下贼兵有的不敢看,别过头去。 
      相信必然是骨折肉碎,喷血如箭。 
      “蓬”地一声,李双喜的身子在鱼得水的身上弹了起来。 
      李闯的心够狠毒了吧?他也不禁微皱眉头。 
      李双喜之狠超过李闯。 
      如果他不够狠,也许李闯就不会喜欢他了吧?李双喜的身子弹起再次落下。 
      这一次落在个腹上,“蓬”地一震,再次弹起。 
      于是“蓬蓬”不绝于耳。 
      李闯瞪着眼观看这惨烈的景象,几乎不信。 
      他是个大贼,对内功一道不太相信。 
      现在他不能不相信,人类有一种潜能,一种能挨能忍的潜能,一般人都没有发挥出来,眼前的李双喜即是如此。 
      在过去,李闯从不以为一个人能负荷这么大的下跺之力而不骨断肉靡的,现在,活生生地呈现在眼前。 
      鱼得水被点了穴道,但他还能以另一种方式承受一个人体弹起落下的重压。 
      只不过他在忍受着无比的痛苦。 
      这痛苦也只有他能忍受,也只有他能负荷。 
      在重压下.他的骨头会奇软,比弹簧的弹性还大。 
      也只有这样才不会受伤。 
      只不过,他必须故作受伤。 
      他为什么不马上就故作受伤呢?因为他知道,李双喜久闻他有“梅花操”绝技,只要不击中“罩门”,几乎是百打不死的。 
      李双喜在他身上蹦跳了十七八下之后,他的口鼻中淌出鲜血,最后一跳,口鼻中喷出血箭。 
      鲜血喷了李双喜一身,几乎直达梁椽。 
      “好,好!”李闯道:“双喜,再跳他就翘了!” 
      李双喜也以为,除了鱼得水,谁也不能承受他如此蹦跳加上千斤坠的力道,而且都是跺在重要部位上。 
      现在鱼得水昏了过去。 
      李双喜道:“父王,他并没有死!” 
      李闯道:“老子还没见过这么能挨的人!” 
      李双喜道:“他岳父说过,他会一种武功叫‘梅花操’,能挨人所不能挨的重击,是一门奇绝功夫。” 
      不久,鱼得水醒了过来。 
      李双喜道:“怎么样,鱼得水,降不降?” 
      鱼得水张口吐出一口血唾,差点吐中李双喜。 
      李双喜又往空中跃起,落在鱼得水的小腹上。 
      水要说平常人,就是会武之人,这一踏也会把肠子踏得寸断,但也只是使鱼得水的口鼻中又淌出血来而已。 
      人类残害人类,往往比残害其他动物为最。 
      李闯这次没有喝止。 
      他想看看,鱼得水到底能有多大耐力?就在这时,鱼得水又昏死过去,而且有人来报,吴三桂的先行大军已不到四十里了,李闻立刻叫人把鱼押下。 
      当然,还是撤退重要,金钱已铸成饼用骡运出,已走了两日,还在继续搜刮,能带走的尽量带。 
      鱼得水躺在监牢中地上草中。 
      他受伤很轻,喷血是运功使血不归府的。 
      当然,男人的血是宝贵的,有所谓;女人的血如海水,男人的血如黄金。他不能不作作样子。 
      那惨烈的景象,连李双喜都以为他受了重伤。 
      因为李双喜最多也只能被人跃起下跺三五下,鱼得水却被跺了二三十下,换了任何高手都会被踏成人扁。 
      此刻天快亮了,大约四更稍过。 
      只见匪兵来往匆匆,似乎都在准备撤退。 
      就在这时,后窗外“哗啦”一声,丢进一串钥匙。 
      鱼得水心知有了救星,只是猜不出是谁?这串钥匙上还附有个方胜儿(即折叠的纸条)。 
      他静听了一下,似乎外面看守的人不在。 
      或者去帮忙准备撤退的事去了。 
      他打开方胜儿,上写:“脱困后先制杀李闯,这是天下第一大罪人,如行刺不成,设法救太子及永、定二王,如仍不成,劫走陈圆圆也大有用处。 
      后面又是一朵云。 
      这位老前辈经常指点,却老是不显身出头。 
      鱼得水一跃而起,由于他佯装重伤,连铐子也未上。 
    


    57楼2007-03-13 16: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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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三桂识货,视好为尤物,李自成更识货。 
        陈圆圆一入他手,就视为禁物了。 
        要是陈圆圆对吴三桂忠贞不二,何不一死而全节?也许尚有其他重要理由吧! 
        李悔带他来到一处大房子,深夜也看不出是什么官?什么殿?只知道这儿的庭院布置一样。 
        李悔打个手势道:“好像就是这儿。” 
        鱼得水低声道:“你既然对这儿如此之熟,为何早不下手?” 
        “至少你该知道太子及永、定二王有何用处吧?” 
        “李岩、刘宗敏(此人是李闯最信任之人)和李双喜,表面上欢迎我回来,但却寸步不高防着我。” 
        鱼得水道:“如果你对这些人关心,机会总是有的。” 
        “这话也不错!” 
        “为什么不关心?” 
        “我自卑、颓丧,你难道看不出来?” 
        鱼得水不出声。 
        “假如你父亲是李闯,你敢说表现得比我好吗?” 
        鱼得水不敢说这话。 
        但是,他对李悔总是有点成见。 
        好像白芝再离谱,都值得原谅,李悔则不可。 
        二人人屋一看,陈圆圆却不在。 
        这儿陈设豪华,即后妃之官也自叹不如。 
        二人到处找遍,却不见踪影,就在这时,有人在院中哈哈大笑道:“鱼得水,今夜你慧得无水,只怕变成烤鱼了!” 
        “呼呼”声大起,这官四面八方都起了火。 
        显然这是预谋。 
        他们似知他们会来此救陈圆圆。 
        事实上,撤退的一切重要步骤已就绪,有些东西已运走,李自成绝不会让任何劫去陈圆圆。 
        李悔道:“不要怕,这儿有个暗道。” 
        这暗道不是为陈圆圆建的,而是明室留下来的。 
        陈圆圆就是不久前自这暗道中被弄走的。 
        因此,二人到了暗道口处,一下子就陷入了高手阵中,有李双喜、庞大元、任大清,还有十三四个次级高手。 
        以鱼、李二人的实力,可以应付李双喜、庞大元以及任大清三人,但这十余个次级高手却是垫底玩命的家伙。 
        这种打法,鱼、李地人是赢不了的。 
        稍后,次级高手又来了五六个。 
        其中有一个鱼得水认识,正是“恶棍”宇文彪。 
        此人用的是一根齐棍,重四千斤,轻兵刃不敢硬砸。 
        鱼得水道:“宇文彪,你又抱上更粗的大腿了!” 
        宇文彪道:“鱼得水,你过去迫害同道,恶贯满盈,你今夜是难逃公道的,快弃刀投降吧!” 
        鱼得水又挨了三四下,只不过他不怕挨。 
        有时他是为李悔而挨的,他虽嫌她,却又不能不保护她。 
        时间越久,挨得越多,显然,李悔没有挨打。 
        那是因为她是李闯的女儿。 
        即使是李闯亲口下令格杀,这些人也希望能生擒她交给李闯。 
        七十招左右,鱼得水往往在眨眼间会挨上三拳两脚。 
        打他的人却往往尖叫起来。 
        好像这一拳或一脚踢打在辣椒水中,痛、酸、辣及火烫,尝过苦味的就不敢再打了。 
        但李双喜、庞大元、宇文彪和任大清四个还是敢打。 
        不一会,鱼得水挨了近五十下。 
        任何皮粗肉厚的人也不能挨了这些高手五下下而不倒下的。 
        这是很绝望的场面,他们二人不可能突围而出。 
        因为这是大内,这儿全是匪徒。 
        在这儿逃出一个包围,立刻就会陷入另一个包围中。 
        就在此时,一条人影有如猛往下掠所造成的影子,待李悔发觉,已被此人擒住,越墙而去。 
        李双喜等人本来还有点不服此人,李闯对此人的特殊礼遇,使这些高手看着眼红。 
        李双喜却不会眼红,只是少年得志,以为父王把他捧得太高了。 
        现在他们都亲眼看到,这是特极高手的动作。 
        这种轻功,几乎可以用“飞”来形容。 
        就在这些人大为惊服而观望时,鱼得水施展出特级轻功,不是“一鹤冲天”,不是“旱地拔葱”,也不是“云里翻”、燕子三抄水”以及“湾塘鹤渡”等等。 
        这是一门和刚才那蒙面上相若但不同路子的绝顶轻功。 
        这些人中间有人忍不住呼叫,虽不是叫“好”,本意却也是叫绝,立刻去追,人已不见鱼得水已陷入混乱的人海中。 
      


      60楼2007-03-13 16: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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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少我目前不会越最后的范畴。” 
          “我才不信……”她突然离开他的怀抱,把他的下衣往下一扯。 
          贾笙是作梦也未想到的,他的裤子一下子被扯到小腿上。 
          从窗外的汤尧都看清了,白芝自然看得更清楚。 
          她发出一声惊呼,甚至发抖。 
          她未见过世面才会惊呼吗?当然不是,而是正因为她见过世面才会惊嘶,这样的东西她从未见过。 
          她喃喃地退着道:“怎么会是这样?怎么会?” 
          贾笙呆住了。 
          他的大秘密被她发现就等于从此已不再是秘密一样,这对他是多么大的震撼?他的表情很恐怖。 
          他浑身发抖,目蕴凶光。 
          汤尧恍然大悟,为什么他常常对白芝毛手毛脚,经常爱抚,却从不做进一步的要求?原来如此。 
          他的东西和刚出生不久的婴儿的大小差不多。 
          这类似“天阉”,也可以说就是“天阉”。 
          贾笙这一秘密揭开,尊严顿失,怪叫一声向白芝抓去。 
          白芝似被他的狰狞之态骇住,绕屋回避。 
          绕来回避不及只好出手应付。 
          汤尧发现白芝比贾笙逊色不多,相差极微。 
          贾笙越打越火大,居然撤下长剑。 
          真正是翻脸无情,剑情不难白芝的要害。 
          白芝只好撤兵刃,自枕下摸出短棒,拉长的约二尺半左右,和“叟”白雨亭所用之兵刃是一样的。 
          两人都用兵刃,四十招下来,白芝似乎仍然稍逊。 
          汤尧看出白芝是差在经验上。 
          白芝似是不想和他动手,也不值得了,出屋逃走。 
          贾笙未追上她,不由咬牙切齿,汤尧也不知道该同情谁?至少他已经瞧不起白芝了。 
          由于今夜的情况看来,李悔以前说的一字也未说谎。 
          汤尧返回客栈,只有李悔在家。 
          李悔道:“杨大哥,你的脸色不对?” 
          汤尧道。“李悔,真倒楣才遇上这件事。” 
          “什么事呀!” 
          “算了!这事不能对你说。” 
          “什么事不能对我说?汤大哥,你也和鱼得水一样瞧不起我?” 
          “李悔,由于这件事,我却不是看不起你。” 
          “那是什么?” 
          “为你抱屈!” 
          李悔茫然道:“为我抱什么屈!” 
          “不久前我见过白芝和‘白袍老祖’的师弟‘千手秀士’贾笙在一起,这件事想起来到现在还恶心了!” 
          “是不是你看到他们胡来了?” 
          “如果真是男女之事那还好,可是……可是……” 
          李悔道:“可是什么?” 
          “汤尧摊摊手,道:“不好说,不好说!” 
          李悔很大方,道:“汤大哥,莫非贾笙是畸型?” 
          “你真聪明……”他只好说了一切。 
          李悔掩口而笑,道:“这事你要不要告诉鱼得水?” 
          “我也不知道该不该对他说?你以为呢?” 
          “汤大哥,我不愿多事了,你看着办吧!要不他又会说是我编造谣言侮蔑白芝呢!” 
          汤尧道:“如果不说,我真不甘心老鱼和这么一个女人在一起,我真的不堪心,人类里外不一样,差距太大了!”。 
          李悔道:“鱼大哥说不定现在正和她在一起哩!” 
          “不会那么巧的。” 
          说着,熊、郭二小也回来了。 
          小郭道:“二位猜猜看我们遇上谁了?” 
          汤尧道:“你的相好的?” 
          小郭道:“是鱼大哥。” 
          汤尧道:“老鱼又怎样哩?” 
          “和一个女人在一起。” 
          汤、李互祝一眼,李悔道:“莫非他和白芝在一起?” 
          小郭“啪”地一声拍了后头一下,道:“你真灵!” 
          汤尧道:“有未看到他们去了何处?” 
          小郭道:“好像有人进了一家酒楼。” 
          “那一家?” 
          “福得居,不过这家酒楼也兼营客栈。” 
          汤尧道:“李悔,我们去看看。” 
          李悔道:“谁都能去,只有我不便前去。” 
          汤尧也能谅解她,掉头就走,小熊和小郭也要跟去。 
          汤尧道:“一个就成了,小熊跟我来吧!” 
          汤、熊二人到酒楼一看,已不见人影,一问柜台帐房,说是订了个房间在后院三十六号也就是最末一号。 
        


        74楼2007-03-13 16: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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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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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月后,他们来到武当东南的南漳县城内。 
            据李悔说,李双喜有个生死之交的好友住在这县城内。某次李双喜被官兵包围,万元脱逃之机会,幸此人所救。自那次起,二人立刻即成为莫逆之交了。 
            李双喜给了这人一笔钱,叫他找个不为人知之处作生意,这人就在此处落了户,他开了一家妓院和赌坊。 
            和李双喜交好的人那还有好货?五人先住人客栈,分房而居,而且仍然易容。 
            鱼、汤二人在茶馆喝茶,居然遇上了李双喜。 
            李也易了容,但易容术不高明,立即被认出。 
            李先喝完离去,由汤尧跟踪。 
            跟见他进入一家赌场。 
            大发赌场半明半暗,对官方自是暗的,但也无人敢检举。这是因为大发赌场的夫人是个狠角色——“剥皮金”。 
            李双喜就隐在这儿,回去和鱼得水一商量,先到赌场去痛宰他们几百万两,然后再生擒李双喜。 
            到赌场去的只有四人。 
            李悔可能太眼热,会被李双喜识出来,只好留在客栈中。赌场的院子很深,屋屋客满。 
            因为本赌场资本雄厚,来头很大,在此聚赌不会被官家抓去。 
            二人兜了一圈,在一处牌九桌处停下。 
            “两位要玩玩吧?正好我也不想玩了!”出门让了位。 
            鱼得水坐下来,汤尧站在他身后。 
            庄上是个中年女人,目光炯炯,衣着平平。 
            一看就知道又是“郎中”或“花惑”之类人物。当然一定也是一个内外兼修的高手,这女人抬面上有块金砖(八百两的,也就是鱼等铸成关帝金身的那一种)压住了一大叠银票,几乎没有零碎银子。 
            另外三家也都有不少的银票,蒜条金或百两以上的银元宝等,鱼得水掏出了不少的银票。 
            庄家道:“朋友,最低的注是一千两……” 
            “不大,不大!”鱼得水道:“最高的注是多少?” 
            庄上道:“没有限制,但离桌前一定要结清赌帐。” 
            鱼得水道:“大嫂最大的偿债能力是多少?” 
            庄上道:“你希望有多大?” 
            鱼得水道:“亿两左右有多大?” 
            “是白的还是黄的?” 
            “当然是指白的。” 
            庄家晒然道:“那不是个大数字。” 
            鱼得水道:“这才有点赌头!”他发现另外二家己推出了赌注,一家三千两,一家六七千两之谱。 
            鱼得水也推出九千两。 
            投石问路推出九千两已经不错了。 
            这工夫鱼得水道:“小汤,认识吗?” 
            汤尧道:“‘剥皮金’金凤的老婆秋三娘。” 
            “原来是她!这一封都不单纯哪!” 
            汤尧道:“在‘松竹梅菊’四绝面前就不足为惧了。” 
            二人当然是以‘蚁语蝶音’交谈的。 
            庄家道:“请离手!”也就是手要离开自己的赌注。 
            骰子打出,一枚在鱼得水面前抬上打转不久停下。 
            正好是庄上拿第一把牌。 
            秋三娘皱皱眉头道:“不大顺手……” 
            不知是什么意思?是不是她本意并不想拿第一把牌的?如本意不是拿第一把牌,那就是骰子没有打好。 
            如非庸手,要打出自己想到的点数的骰于是不难的。 
            这一把庄上六、九点,鱼得水八、九点。 
            其余两家一是三点,“闭十”,一是三、六点。 
            庄上收了这两家还不够赔鱼得水的。 
            第二次骰子打出,又是“五在手”。 
            庄上发现又有一枚骰子在鱼得水面前打转后停下。 
            秋三娘笑道:“这位小哥有点道行了吧?” 
            “道行?”鱼得水道:“在下非僧非道,有啥道行?就是玩玩牌九、骰、实也不过才五六年历史。” 
            “小哥今年几岁厂。” 
            “二十二。”多说了四岁。 
            秋三娘还是分了牌,看着鱼得水放下牌才揭他自己的。 
            一看之下,面色又变。 
            鱼得水是七、九点,庄上一、二开步走。 
            另外两家一家是前九对,一家是八、九点。 
            可以说是庄家通赔。 
          


          77楼2007-03-13 16: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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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知道遇上了硬手,使个眼色,左边有个人立刻离去,不久找来一个人,这个人就是“剥皮金”。 
              金凤往秋三娘后侧一站,秋三娘立刻让座。 
              金凤道:“朋友们!这样赌不过痛,注嘛!下大些才有意思,下呀!下注呀……” 
              鱼得水推出六七张银票。 
              这六七张至少可以看清五张的票面,约计一万八千两,这数字比另外两家多两倍有余。 
              似乎仍比庄上所希望的柜面少了大多。 
              骰子打出,其中一枚骰子先是在鱼得水面前打转,接着又转回庄家面前,却仍未停下,但和另一枚一碰又回到鱼得水面前的银票处停了下来。 
              又是“五在手”。 
              金风冷冷一笑,道:“邪门,不过嘛!小事一段!” 
              他的所谓“小事一段”,大概是指鱼得水的柜亡不大吧!就算输了,赔他的一万八千两也没啥了不起。 
              鱼得水很干脆,大家都配好牌,他先掀开。 
              居然是前五后八点,这点数固然不是最小的,但却绝不算大,那知庄家一掀,竟是二、四点。 
              另外两家都赢。 
              金凤对秋三娘道:“照赔!” 
              秋三娘先点鱼得水的柜面,本看出有一万八千两,但另外两张票面被档住,此刻一番,秋三娘擦擦眼仔细望去,发出一声惊叫。 
              是怎么回事?原来一张票面是十六万两,另一张是二十三万两。 
              加起来正好是四十万两之谱。 
              秋三娘要翻脸,金凤手一按道:“朋友们玩了个小花稍,把两张大票故意遮盖起来,” 
              汤尧道:“这只是巧合,两张票面未露出来,但至少要赢才行,要是输了盖起来也不成,是不是庄家朋友?” 
              金凤挑挑长眉道:“照赔!” 
              秋三娘很听话,一文不少,照赔不误。 
              这一次牌洗好之后,金凤一下子推出三十来张银票,可隐隐看出其中有的银票超过二·十万。 
              当然也有一两万或三五万两的。 
              负得水只推出了五张银票,两张看不到票面。 
              庄家以为至少也有二三十万两。 
              因为可见到的票面有三张,计十二万两左右。 
              骰于打出,没有原先的阻象,未在鱼得水的面前打转。 
              “七封门”,然后分了解。 
              鱼得水是七、九点,另外两家都小于他。 
              金凤是前八点,后“私蛾”一时,这当然是通吃牌。 
              秋三娘这次脸上有了笑容,收起鱼得水的票子一点,可见票面的是十二万左右,看不见里面的两张加起来才三千七百两左右。 
              不但秋三娘的脸色拉长,金凤也轻哼了一声。 
              这显示好像明知这一次是输似的。 
              “慢着!”鱼得水把秋三娘手中的银票夺了过来,道:“不该先点点庄上的柜面有多少吗?” 
              金凤道,“至少也有你的几倍吧!” 
              那知一点之下,票子张数不少,最大的才一千多两,最少的也有三百多两的,统通加起来才三万零几两。 
              金凤和秋三娘傻了眼。 
              他们都不信庄家面前那一堆票子中最大的只有千余两,至少有三张以上是二十余万两票面的。 
              金凤站起来四下打量,看不出有什么可疑人物。 
              况且秋三娘刚刚还站在他的右后侧。 
              当然他们忽略了一个人,小郭是专门作无本生意的能手。 
              他妙手空空会趁机把庄上一堆票子中的大票抽走。 
              也可以说是鱼得水故意要输这一把的。 
              要赢大钱,必须先输点,放了长线才能钓大鱼。 
              再点点未推出作柜面的银票中,果然有那几张大票面的银票在内,金凤楞了好半天。 
              秋三娘埋怨道:“金凤,我看你是输昏了头!” 
              金凤也不敢说不是自己忙中有错,没有把大票推出来。 
              再次洗牌、和牌、推出了所有的柜面。 
              鱼得水道:“多少?” 
              “百万左右?” 
              鱼得水点了头,金凤小心翼翼地打出了骰子。 
              奇的是三枚骰子都跳到牌九上,然后滚下叠在一起。 
              三枚骰子叠在一起的可能性几乎没有。 
              两枚则有,这当然算数,但无不称奇。 
              最上一枚两点,拿下这一枚,第二枚是两点,最下面一枚是三点,“七封门”,金风面色骤变。 
              因为他非拿第一把牌子不可,不然就会输。 
              现在他才知道鱼得水的内功厉害玄妙,巧妙地控制了骰子。 
              当然若是鱼得水不知他如何做了牌,又如何控制骰子?要把骰子控制为几点才能拿大牌。 
              所以难就难在完全知道对方洗牌时做了几副什么牌、打出什么骰子才能拿到最大的牌才行。 
              这就要十分精准,不能出一点差错的。 
              鱼得水道:“庄上请分牌!” 
              金凤知道栽到家了;但就此翻脸才不够场面哩! 
              分了牌,也揭了牌。 
              鱼得水只拿了一副二号牌,也就是说只赢庄家,却不能赢另外二家之一的牌,当然鱼得水不是庄家也不必赔那一家。 
              他所以不拿最大的一副,也仍想造成对方的幻觉,以为他不是作假,仍是手气好之故,当然这是不可能的。 
              汤尧把庄家的百余万两收过来时,他的手被后面一人按住,这人居然就是漏网之鱼李双喜。 
              李双喜易了容,但立可识破。 
              汤尧改变日音道:“依干啥?”江浙口音。 
              “朋友,光棍眼里不揉砂子,玩假玩到这里来了!” 
              “依那能,啥人玩假?” 
              两人就这么很巧妙地玩了几乎大擒拿。 
              按汤尧的身手和李双喜差不多,但在大擒拿手方面,却稍逊于李双喜,有点趋于下风了。 
              那知小熊这时在李双喜背道后:“这一百万两重要还是白芝重要?” 
              这句话显然打动了李双喜的心。 
              他很欣赏白芝的床上奇技,如“鱼接鳞”、“兔心毫”、“龟胜”、“蝉附”及“鹤交颈”等等。 
              白芝不但会“洞玄子”的三十法,还懂“素女经”。 
              因此李双喜把白芝当作了宝。 
              况且李闯己被消灭,他还希望有白芝父女这两个靠山。 
              李双喜回头道:“白芝?”


            78楼2007-03-13 16: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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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 
                “她怎么样?” 
                “在我们手中。” 
                “你们是谁?” 
                “平西吴三桂的人。” 
                “怎知白芝在你们手中?” 
                “喏!”小熊取出那珠花上的金叶子放在手心上,道:“看清了!这是不是白芝珠花上的金吐子!” 
                李双喜呐呐道:“你们要怎么样?” 
                “这一百多万两在你是小事,请你跟我们走一趟,放心!我们三个也未必是你的对手……” 
                李双喜也的确有这份自负。 
                他必须救出白芝,所以就向金风夫妇打招呼道:“金兄,大嫂,照赔!” 
                金凤夫妇还真不上愿意赔上。 
                但论武功,二人加起来也不如李双喜,况金凤是李的至交,为了救白芝只好暂时忍耐一下。 
                金凤夫妇让汤尧收了银票及金银,跟着出了赌场,金凤夫妇要跟出来,鱼得水亮了两手把二人震退了五步。 
                金凤夫妇二人大惊,他们这才知道低估了这几个人。 
                鱼得水道:“朋友,我们绝不为难李双喜,我们只想问他。一件事,他若合作,一个时辰内就回来了。” 
                出了赌场,汤、熊、郭三人和李等疾行出镇,鱼得水断后,使他们无法追上,然后再追上了众人。 
                在十余里外林中,鱼得水叫大家停了下来。 
                李双喜道:“白芝在何处?” 
                小熊道:“你少操这份心,她在‘白袍老祖’的师弟‘千手秀士’贾笙身边,他们似乎在玩绝的。” 
                “什么玩的?” 
                “贾笙这个人你认识吧?” 
                “当然,还是朋友哩!” 
                “嘿!朋友会割你的靴子吗?”(割靴子即弄别人的女人之意)“你……你说什么?” 
                “我说贾笙已玩了白芝。” 
                “放你娘的春秋屁!”李双喜是不会相信的。 
                “你不信?” 
                “当然不信?” 
                “好!如果有一天你遇上了贾笙可以验证一下。” 
                “验证什么?” 
                “看看他的‘东西’是不是和我们说的一样。” 
                “他的东西……” 
                “就是他那传宗接代的……” 
                “怎么样?” 
                小熊用拇指和食指连续比量了四五次,意思是和婴儿的差不多,像春蛹那么大,甚至更小些。 
                李双喜“呸”地一声吐了口唾沫,道:“一派胡言!白芝会和那么一个既不能吃也不好看的男人在一起!” 
                “这就是你不懂!”小熊道:“由于他对白芝太好,白芝无意中发现他的‘天阉’,就很同情他,决定陪他半年。” 
                “陪他半年?” 
                “是呀!那种人也很值得可怜,看看别人的比一吊钱还长(一吊钱即古代制度一百枚,长度约十五公长以上),再看看他自己的难免生不如死,所以白芝悲天悯人,放手施舍。” 
                李双喜怒吼一声扑向小熊。 
                鱼得水伸臀一格,李双喜被震退了两步,道:“信也好,不信也好!至少你有机会去印证一下。” 
                李双喜大惊道:“你莫非是白雨亭老爷子的……”他不能说下去,如说鱼是白的女婿,而他又和白芝胡来,岂不是自找麻烦?“过去有这么点关系。”鱼得水道:“现在不存在了。” 
                汤尧道:“现在咱们就言归正传吧!” 
                李双喜道:“你是‘猎头汤’?” 
                “不敢当!至少我一人之力猎不了你的头!” 
                李双喜道:“有什么事?” 
                汤尧道:“李双喜,相信你也该有自知之明,李闯嗜杀,你比他更甚,死在你手下的人只怕以十万计,可以说死有余辜……” 
                李双喜疾退五步道:“你们要抓我,可没有那么容易。” 
                汤尧道:“却也不难,老鱼在六十招内就能棵倒你。” 
                “你们要干什么?” 
                “现在有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什么机会?” 
                “李闯自北京运出的金饼,你必然知道藏在何处?” 
                “那只有他自己和李严知道?” 
                “你放聪明点,说出藏金之地也算是你对南明的一点贡献,我们可以网开一面任你改过自新……” 
                李双喜突然倒纵而去,一掠七八丈。 
                这小子的确不是泛泛之辈,只不过几个起落就被鱼得水追上了,他只好回头接招,的确十招后他就知道自己不是敌手了。 
              


              79楼2007-03-13 16: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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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鱼、汤二人估计,至少还有这些的三五倍之多,这笔巨款对南明太重要了。 
                  商量结束,由汤、郭二人留下继续监视。 
                  鱼、李、熊三人去终南山找‘菊夫子’。 
                  汤尧的意思是,李悔最惹眼,留下易被发现。 
                  只不过汤尧的看法他也不能否认。 
                  鱼、汤先把金饼及赢来的银票交给史大人的人转呈史大人,然后双方分手,汤、郭二人留了下来。 
                  自雨亭和南宫远上了当,在黄山中找了三天,由于二人都未见到鱼、汤等人知道上了大当。 
                  白雨亭道:“南宫兄,咱们小看了他们。” 
                  南宫远道:“他们把咱们带人黄山就溜了!” 
                  “正是如此!” 
                  “但我猜想,他们可能继续往南,这正是他们的顺路。” 
                  “我也有如此同感。” 
                  “那我们加紧往南追赶,分头行事。” 
                  二人约定聚首地点,立刻分道穷追。 
                  连追了四五天,这天南宫远人镇打尖,不由大喜过望,他居然无意中发现了鱼得水的踪迹。 
                  原来他发现了小熊。 
                  小熊出来买茶叶,他的警觉性极高。 
                  不久就发现有人盯上他的梢。 
                  他不能把此人带回客栈,一边买茶叶,东看看西看看,问问这洋再问问那样,却在动脑筋。 
                  如何摆脱此人跟踪,然后抽空回去和鱼大哥及李悔尽快离镇,使他扑个空,等此人找遍了一些客栈,他们已在数十里之外了。 
                  后来他发现是南宫远,知道白雨亭必在附近。 
                  他买好了茶叶,故意放在柜台上大声道:“掌柜的,我还要去买点药材和一双鞋子,这茶叶钱我先付了,一会再回来拿成不成?” 
                  “客官,你自管去办事,回来拿也成。” 
                  小熊又低声道:“掌柜的,请你偏劳告诉那位贵客一下,就说有位白大婶找他有事,白大婶在斜对面那家兴隆绸缎庄内等他……” 
                  掌柜的道:“可以……可以……” 
                  小熊一摇一摆地走出茶庄大门。 
                  这工夫南宫远正要跟出,他即使未猜出小熊的鬼划符,也要看看他向那边走?万一小熊不回来拿茶叶呢?姜是老的辣,一点不错。 
                  但掌柜的道:“贵客请留步!” 
                  “啥事?” 
                  “刚年那位年轻的贵客说,有一位白大婶有急事找贵客您,那位白大婶在斜对面兴隆绸庄内等你。” 
                  南宫远一愣。 
                  白大婶是谁?立刻就可以猜到八成是白雨亭易了容。 
                  要是南宫远刚才听到小熊交代掌柜的这件事,他自然就会猜到小熊的诡计了,可惜他未听到。 
                  即然是急事,必然和发现了鱼、汤等人有关。 
                  况且小熊把茶叶放在此处,声言还要去买鞋子及其他东西,不会立刻取走茶叶,于是他匆匆去了那家绸缎庄。 
                  绸缎庄都很大,由于顾客多,南宫远找了半天未见到一个易容化装过的白雨亭在这儿。 
                  问了一会,说是没有见过这么一位大婶。 
                  南宫远暗叫一声“惭愧”!心知八成上了当。 
                  他先赶回茶庄,发现那包茶叶还放在柜台上。 
                  当柜的哈腰道:“贵客找到了那位白大婶没有?” 
                  南宫远真想给他一个耳光,道:“刚才那个年轻人一直没有” 
                  “回来拿茶叶吗?” 
                  “还没有!他说还要去买鞋子及其他东西,没有那么快回来的。” 
                  “掌柜的,附近有鞋店吗?” 
                  “左手第五家就是鞋店……” 
                  南宫远匆匆前去一问,根本没有一个年轻人来买鞋子。 
                  这已证明上了当,立刻到附近客栈去问。 
                  由于三人并未登记,且临去时交代有坏人追他们,请不要说出他们在此住过一夜,所以南宫远没有问出来。 
                 


                81楼2007-03-13 16: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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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妪道:“无怪猴子们吱吱喳喳不安了,原来这位小哥侵占了它们的窝,难怪,难怪……” 
                    鱼得水抱拳而起,道:“在下只是暂住一夜,聊避风雨而已,不知前辈是来此采药还是本住在此山之中?” 
                    “来此采药?” 
                    “不知前辈如何称呼?” 
                    “小哥不该先报出大名吗?” 
                    “在下鱼得水。” 
                    “是不是那位名捕‘一把抓’鱼得水鱼大侠?” 
                    “不敢当,区区正是。” 
                    “那真失敬了!不知小哥到终南山有何贵干,揖捕要犯吗?” 
                    “当然不是,是找一位隐士的,” 
                    “噢?不知那位隐士是什么人?” 
                    万一老妪也是来找‘菊夫子’的,就暴露了身份。 
                    鱼得水道:“一位不知名的前辈。” 
                    “不知名如何能找到他?” 
                    “碰碰运气而已。”鱼得水道:“前辈的大名是……” 
                    “我叫黄秋英……” 
                    黄秋英走出了半步又停下道:“我住在右前方山岭中的石屋中,鱼小侠不嫌局促,请来待茶……” 
                    “有空一定前往叨扰……” 
                    老妪黄秋英走了,鱼得水并未看清这老妪的面孔,原因是她在洞外,面向洞内,而月光却自她的背照射。 
                    鱼得水以为这老妪黄秋英并不太老。 
                    尽管她似乎两鬓已班白,在动作上看来毫无老态。 
                    当然要是太老了,也不敢单身一人到深山中采药的。 
                    不久,鱼得水就睡着了。 
                    第三天又找了一天,没有一点头绪。 
                    他以为,一只八哥说的话太不可靠了。 
                    至于老太监何荣的话未必可信。 
                    说来刨巨可笑,虽然是只是鸟言,却有这么多的高手宁可信其有,尔虞我诈,唯恐别人抢了先。 
                    这似乎又不能使人相信,绝非空穴来风。 
                    何况“松竹梅菊”确有此说,“菊”这个人非但神秘,甚至有人认为他的武功是“四绝”中最高超的一个。 
                    这就使人不能不尽全力去找他了。 
                    第四天你于得水仍然没有头绪,就想起了老妪黄秋英来,何不去拜访她,顺便问问‘菊’的消息。 
                    这是林中一幢古仆的石屋。 
                    用不规则的大麻石建成的小屋,看来十分别致。 
                    四周有竹篱,附近还养有鸡鸭。 
                    这景像很能使人体会到田园的乐趣。 
                    “请问黄秋英前辈在家吗?”连问了几声,院门开启,竟是一位十六七岁的美妇,或者一位姑娘。 
                    眼睛很亮,肤肌不太白,但很动人。 
                    “请问你找谁?” 
                    “黄秋英前辈。” 
                    “噢!她呀!她已经走了。” 
                    “不是,她入山采药,在小女子处暂住了一个月。” 
                    鱼得水很失望,关于‘菊夫子’的事问这姑娘只怕也是白问,道:“打扰姑娘,在下告辞。” 
                    姑娘笑笑道:“黄大娘说,某夜在山洞中见过一位年轻人,莫非就是这位小侠?” 
                    “正是区区。” 
                    “鱼小侠,何不请进喝杯粗茶?” 
                    “只怕不大方便吧?” 
                    “吾辈中人,何必如此……” 
                    “那就叨扰了……” 
                    屋中很简单,但很雅致纯洁净。 
                    连门抬上就有一古筝,鱼得水立刻就产生了好的印象,因为这小屋中充满了书香,到处都是书。 
                    “不知可否请教姑娘贵姓?” 
                    她一边泡茶一边道:“我叫余抱香。” 
                    鱼得水道:“余姑娘在终南山住了很久吧?” 
                    “大约有五七年,” 
                    “不知可听说过一位‘菊夫了’其人?” 
                    “‘菊夫子’?没听说过。” 
                    鱼得水大为失望,住在终南山五、七年的人都没有听过“菊夫子”这个人,可是这件事全是谣传了。 
                    “鱼小侠问‘菊夫子’何事?” 
                    鱼得水道:“只想识荆。” 
                    余抱香道:“我也不敢说终南山就没有一位‘菊夫子’,我可以为鱼大侠留意一下,鱼大侠既然来了,我自当奏琴娱宾以尽地主之谊,” 
                    “这太荣幸了……” 
                    她奏的是一首“将军令”,雄壮中带有杀机。 
                    鱼得水不会琴艺,但懂得欣赏。 
                    他知道她是此中能手,动人心弦,尤其是她奏琴时的姿态,真是美极了,为之心醉不已。 
                    就在这时“挣”地一声断了一弦。 
                    余抱香面色一变,道:“来了!” 
                    鱼得水道:“谁来了?” 
                    “南宫远和白雨亭。” 
                    “余姑娘怎会认识他们?” 
                    “‘松竹梅菊’怎么不识?” 
                    鱼得水心头一震,道:“莫非姑娘就是‘菊’……” 
                    “正是……” 
                    “为什么都称之为‘菊夫子’?” 
                    “‘菊夫子’是家父的别号,家父过世就变为‘菊姑娘’了。” 
                    “余姑娘怎知是他们来了?” 
                    “因为他们来过一次。”


                  85楼2007-03-13 16: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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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过?也动过手?” 
                      “是的。” 
                      “胜败如何?” 
                      “鱼小侠想想看,他们‘松竹’二人联手之下……” 
                      “莫非姑娘受了伤?” 
                      “还不太严重。” 
                      “如果我们二人联手,应能挡住他们。” 
                      “试试看吧!也许鱼小侠比我高明。” 
                      “这怎么敢当?听说‘松竹梅菊’以‘菊’最高?” 
                      余抱香道:“如果小侠不是客气,那么咱们可能不敌。” 
                      “姑娘是不是太客气了?” 
                      “不是,因为白雨亭以前藏了拙。” 
                      “如果他们二人不联手,姑娘能在多少招内击败白雨亭?” 
                      她想了一会,道:“一百二、三十招以内。” 
                      这差距已经不能算少了。 
                      这四个人能在一百二十招内击败任何一个,都很了不起。 
                      也可以说都是四人之冠。 
                      余抱香道:“记住!如因我内伤而我们二人不敌,千万不可恋战,速离此地往东边绝崖岩处一个山洞中等我,” 
                      “姑娘不我和一起撤?” 
                      “要分散他们的实力才能撤走?” 
                      “一言为定……” 
                      这工夫衣袂破空,竹篱已落定二人。 
                      果然正是‘松’南宫远和‘竹’白雨亭。 
                      白雨亭道:“余抱香,出来吧!” 
                      余抱香和鱼得水二人并肩到院中。 
                      “怎么?这小子也来了!”南宫远大叫着。 
                      鱼得水道:“出乎二位的意料对不?” 
                      白雨亭道:“鱼得水,有你不多,无你不少。” 
                      南宫远道:“余抱香,把‘菊夫子’的‘菊花天’交出来!” 
                      余抱香道:“作梦!” 
                      鱼得水听说过,‘菊花天’即‘菊夫子’的剑谱。 
                      南宫远道:“如你未受内创,你们二人联手或者可能致胜,至少可立于不败之地,但在目前……” 
                      余抱香道:“也许试过才知道,” 
                      白雨亭道:“我们四人只不过是各自把个人所学摊开了公诸于我们四人,应该是谁也不吃亏的,” 
                      鱼得水道:“你们两个老狐狸休想……” 
                      白雨亭和南宫远先出了手,鱼得水和余抱香联手接了七八招,连退了三四步,不由大为一震。 
                      由此可见余抱香的内伤太重了。 
                      她已经不能再力战五、七十招了,不然的话,只怕逃不出现场。 
                      鱼得水全力搏杀,但由于她已不济内伤太重,口角已流出血渍,鱼得水立刻“蚁语蝶音”道:“余姑娘,我们分头吧!” 
                      余抱香道:“你往东我往西,在预定地点见面。” 
                      二人力攻三招,身形左右一分,一东一西疾掠而去。 
                      白雨亭和南宫远一楞,南宫远道:“你往西,我往东……” 
                      鱼得水照她的指示顺崖下去,再掠上半崖。进入山洞。 
                      他觉得她伤得太重了。 
                      甚至他以为目前的余抱香的动力和汤尧差不多。 
                      “松竹梅菊”四人,任何一个都不能独自一人接下另外二人。 
                      不一会,余抱香喘着进来。 
                      她的口角上还有未抹干的血渍。 
                      鱼得水上前一扶,道:“姑娘如何?” 
                      “还好,只不过是旧伤未愈罢了!” 
                      鱼得水道:“我来为姑娘疗伤。” 
                      “不必!我们目前最要紧的是技艺合一。” 
                      “姑娘是说把我们的技艺融合在一起!” 
                      “是的,而且还要快,一旦我们落人他们二人之手……” 
                      鱼得水道:“在下并不反对,可是姑娘重伤?” 
                      “这伤势我自己可以自疗,鱼小侠信不信得过本姑娘?” 
                      “这是什么话?” 
                      “因为我们必须把所学的精粹拿出来,精研而合并。” 
                      “如此合并能在多少招内击败他们?” 
                      余抱香道:“如果我们全部拿出来,精研成十招,我们任何一个人都能独接他们二人,立于不败之地。” 
                      鱼得水道:“姑娘放心,在下绝对信得过姑娘。” 
                      “鱼小侠千万不可勉强!” 
                      “绝对不会,在下就把自己所学的精粹拿出来。” 
                      鱼得水是君子,他当然要全部拿上来。 
                      只不过君子有君子的方式,和小人不同。 
                      然后,余抱香也要拿出她自己的,但才练了一招半,突然又吐了两口血,鱼得水道:“姑娘内伤太重,我看还是先把内伤稳下来再练吧!” 
                    


                    86楼2007-03-13 16: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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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抱香含泪道:“我若就此死了,就太对不起鱼小侠了。” 
                        “姑娘这是什么话?” 
                        “我学了鱼小侠的,而你却没有……”又吐了一口鲜血。 
                        鱼得水立即为她运功疗伤。 
                        鱼得水双手按在余抱香背上,把源源内力输入她的体内。 
                        在一般看来,受了重伤的人连连受别人的真气都会十分吃力,因为也要运功去迎接收为己有。 
                        可是鱼得水并示感到她有这种不胜负荷的感受。 
                        鱼得水以为,这可能是由于她的内力深厚之故。 
                        只不过如她的内力深厚,不久前在上面动手却又看不出她的内力深厚来,他真弄不清楚这个女人。 
                        约两个时辰,他收回双手,自行调息。 
                        她自己又行功约半个时辰,出洞而去。 
                        现在,她已是“松竹梅菊”四绝中之一了,至少也是‘四绝’传中人的佼佼者,因为她会二绝的绝技。 
                        她的步履轻快,心情愉快。 
                        因为她兼具了‘松’和‘梅’两家的精英。 
                        她返回小石屋,白雨亭和南宫远都在。 
                        二人见她到来,都站了起来。 
                        一个人只要有所求别人,身价就低了。 
                        这两个人,一个是她的师叔,一个是她师叔的好友,都是她的长辈,但现在她好像是他们二人的长辈。 
                        一个让座,一个倒茶。 
                        这两个武林绝世高手如此低三下四地,也不过是为了她刚自鱼得水处骗来的绝技而已。 
                        真是可笑。 
                        真是如此,她多少为鱼得水抱屈。 
                        至少鱼得水是个可以信赖的君子,但这两个长辈却不是。 
                        “抱香,你一定达到了目的?”南宫远送上茶。 
                        余抱香道:“当然……” 
                        白雨亭道:“那太好了!我就知道你能办得到。” 
                        余抱昏道:“这件事计划周密,当然不会失败的,” 
                        白雨亭道:“鱼得水呢?” 
                        “还在崖壁洞中调息,一时半刻不会结束。” 
                        南宫远道:“就算他调息好了,也不敢来此。” 
                        余抱香道:“那也不一定。” 
                        白雨亭道:“姑娘就把愉来的‘梅花操’精英公开了吧!” 
                        南宫远道:“对对!理应马上公开……” 
                        三人都站起来,白雨亭在屋子中央,余抱香在左,南宫远在右,余抱香道:“请注意!这是他的第一招……” 
                        白雨亭全神贯注,却以为这一招威力不大。 
                        至少,他知道这不是鱼得水“梅花操”中的精粹。 
                        “请再看这一招!大概就不同了吧……” 
                        白雨亭的注意力全在余抱香身上,站在他后侧的南宫远忽出毒招,攻向他的“京门穴”。 
                        这毒招根本就不想让他活着离此。 
                        这是一个圈套,他们三人本来是定计骗鱼得水的,不过是由余抱香冒充的‘菊夫子’的后人,但到手后,他们师叔侄又怎会便宜白雨亭这个外人。 
                        白雨亭非比等闲,急切中身子一偏,也移了穴。 
                        不论他闪身或移穴有多快,这一掌仍然必中。 
                        因为双方只距一步半,而且他在注意余抱香。 
                        “蓬”地一声,白雨亭这下挨得很重。 
                        即使未被击中“京门穴”,也在附近,立刻内伤喷出血箭。 
                        “叟”在武林中享有盛名数十年,被誉为武休“祭酒”。 
                        他的功力深湛,比想像中还要深。 
                        他的反应敏捷,应变够快,血箭喷向二人,二人一闪避,他已穿窗而出,当然这二人不会放他溜掉。 
                        一左一右抱抄狂追。 
                        白雨亭的轻功在重伤后仍是一流的,二人在后面追,仍保持二十步的距离,而结束他们竟把白追丢了。 
                        白雨亭居然就在小石屋的地窖中自己疗伤。 
                        这是南宫远和余抱昏所绝对不想到的事。 
                        这一掌大重,已把他的左肾砸碎了。 
                        不论身手多高,内功多纯,内脏受伤可自疗或靠药物治疗,但重要内脏碎得太厉害就无救。


                      87楼2007-03-13 16: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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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雨亭试了又试,知道自己完了。 
                          他是不是后悔了呢?只有他自己知道。 
                          至少他已后悔不该和这二人计谋来骗曾经是他的女婿的鱼得水,所谓“公道自在人心”,想想鱼得水的作为,真是汗颜无地。 
                          他感觉最对不起的是鱼得水而非自己的女儿白芝。 
                          他知道白芝是个外表看来一丝不苟,但骨子里却十分轻狂的女人,他快要死了,却并不想自己的女儿。 
                          相反,他思念另一个人——鱼得水。 
                          如果他早就对鱼得水好些,在他临死前就不会则此孤独凄凉了。 
                          他越来越不济了,这还是他的内力深厚,要不只怕已经坐不住要躺在这地窖中了,就在这时,鱼得水出现了。 
                          白雨亭不由十分激动。 
                          即使鱼得水是来杀他的,他也不在乎了。 
                          至少死前能看到他,内心已经踏实了。 
                          “我……我快完了……”白雨亭吃力地道:“如果要杀我,可以看着我痛苦死去,也算报了仇。” 
                          鱼得水挥挥手,道:“不用说了!” 
                          “你知道了一切?” 
                          “是的,我看到他们师叔侄骗你,但要援手已经来不及了。” 
                          白雨亭想笑,但口鼻中又涌出大量的鲜血。 
                          的确可笑,像他这等人物也会上这种当。 
                          “总之……老夫死有余辜……也是咎由自取……” 
                          鱼得水不出声地望着他,知道已不可救了。 
                          “我的一个肾已破碎,就是华陀再世也救不了我!” 
                          鱼得水道:“你有什么话要说吗?” 
                          “我希望能在这死前短暂时间内补偿你!” 
                          “不必!” 
                          “我一定要……我把我‘竹’的精华告诉你,这样你也可以对付他们师侄二人,来……注意……” 
                          很吃力地,而且不停地吐着血,教了他五招。 
                          这五招自不能概括他的全部武功精华,却是精华中的精华。 
                          现在白雨亭已躺在地上,道:“快……快练两遍……” 
                          确有必要,不然的话可能忘记,鱼得水练了两遍。 
                          “白芝这个女孩……”白雨亭道:“我没有好好管教她,以致行为卑劣,你当然不必考虑她……可是,如果你愿意帮我个忙……有机会就开导她……使她步入正轨……” 
                          “我会的。” 
                          “我以有你这个女婿为荣,可惜我……我已经没有女儿了。” 
                          “你没有女儿,我仍把你当作岳父!” 
                          白雨亭淌下大量的泪水,道:“‘菊’的事,万万不可……让南宫远等人提……提先登……” 
                          “我知道!” 
                          “我也不知道‘菊’是谁……但至少知道她是个女人。” 
                          鱼得水道:“正因为如此,所以余抱香才会冒充她吧?”“匡郎”一声,地窖门被跺开。 
                          南宫远师叔匡站在门口。 
                          在此同时,白雨亭己断了气。 
                          南宫远道:“鱼得水,白雨亭把他的遗产给了你?” 
                          “他有什么遗产?” 
                          “我说的是他的‘竹节功’的绝学。” 
                          “你如果是我的晚辈,我就传给你。” 
                          鱼得不挟起白雨亭的尸体往外冲,此刻他挟了个死人,自非二人的对手,到了门口又被逼退。 
                          鱼得水必须冲出地窖,如被封闭在内,只要在出口处放火,浓烟也会把他熏死,所以他冒死抢攻。 
                          他先佯攻南宫远,半途改攻余抱香。 
                          而且他用的又是白雨亭的绝学,余抱香大出意料,只好退避,鱼得水终于窜出地窖大门。 
                          现在,他已经不怕他们了。 
                          他放下白雨亭的尸体,以两种绝学认真地搏拼。 
                          余抱香的身手非比等闲,加之他们也会大部分鱼得水的“梅花操”,鱼得水立刻就陷入了苦战。 
                          南宫远以“松”的身份,已和鱼得水齐名,且经验及火候都比鱼得水丰富,又怎能再加上一个余抱香?百招之后,鱼得水大汗淋漓,节节败退。 
                          他不愿意留下白雨亭的遗体逃走,只好苦撑。 
                          当然,鱼得水自也不是如此容易被击败的人。 
                          他有他的打算,当他连续退了一时辰,挨了南官远一掌,也挨了余抱香一拳,然而他也砸了余泡香一时。 
                          他开始承受打击,而且大多数是重击。 
                        


                        88楼2007-03-13 16: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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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时间久了,还是力不从心。 
                            百招之后他又开始挨打了,不过他挨打和打他的人都不好过。 
                            尤其是余抱香,她的粉拳打在鱼得水身上像打在石头上一样,她相信鱼得水绝对没有她痛。 
                            不是鱼得水,必是小熊玩了她。 
                            余抱香不能不怀疑小熊,当时李悔曾问小熊,如他有兴趣可以把余抱香赐给她。 
                            小熊说要余抱香点头才行,余抱香未必相信小熊会坚守此言。 
                            就在此时,有人大喝一声道:“住手!” 
                            鱼得水不住手,南宫远和余抱香也没住手。 
                            他们都能听出是小熊的口音。 
                            小熊道:“鱼大哥,请你过来一下,我要告诉你一件很有意思的事,包你听了会大叫‘妙极’!” 
                            鱼得水退了下来,小熊道:“这件事要小声说,万一被南宫远听见了,只怕不大合适……” 
                            余抱香以为他们要说必是石穴中的事。 
                            此刻她以为玩她的八成就是小熊。 
                            其实她应该想想,如果小熊玩了她而且蒙了她的脸,就绝对不希望别人知道,此刻自不会自动公开的。 
                            只不过人在激动时,思维不是如此细密的。 
                            余抱香厉声道:“姓熊的,你……” 
                            小熊道:“这有什么关系、你能洗温泉,别人也能,那温泉又不是你们余家的私产,对不对?” 
                            余抱香一听,似乎又不是要谈石穴中的事。 
                            只不过谈温泉中的事,当着听叔的面十分尴尬。 
                            她厉声道:“你敢胡扯,我和你没有完……” 
                            小熊道:“好哇!没有完就永远纠缠不清,反正是阴打开孩子—一闲着也是闲着。” 
                            余抱香要扑上去,李海道:“站住!” 
                            “还有你这个坏女人!”余抱香切齿道:“更不是好东西。”李悔道:“当然,当然,我怎么会是好东西?” 
                            南宫远道:“闯贼会有什么好后代?” 
                            余抱香道:“贼女,你愿和我分个高下嘛?” 
                            李悔道:“你没有什么了不起,我为什么不敢?只是我现在赶路又累,没有工夫陪着你玩……” 
                            “你不敢!” 
                            “敢不敢以后自知,既然你对我这么重视,我也不能不予回报,喏!接着……”丢出一件小东西。 
                            看来像个小香包,也像个古龙水小瓶。 
                            余抱香知道她的花稍多,那敢去接,急忙一闪,此物立刻着地,“啵”的一声,冒出白烟。 
                            南宫远道:“快到上风头……” 
                            二人才到上风头,“啵”地一声,他们的上风头又爆了一颗。二人大惊,急忙闭气逃离了现场。 
                            李、熊二人大笑不已,这些火器都是唬人的。 
                            鱼得水道:“你们自何处弄来的火器?” 
                            二人说了在“雷神”岳父当铺中的事。 
                            鱼得水道:“小熊,这一手太高明了。” 
                            小熊道:“鱼大哥,他们碰李悔就应该吗?” 
                            “当然不应该,尤其他们可能是吴三桂的人?” 
                            “正是,所以恨李闯入骨,可是李闯毕竟不是李悔,李悔也不是李闯。” 
                            鱼得水道:“使张鑫和他师父的女人胡来……” 
                            小熊道:“苗奎和那女人只是同床睡觉而已,并没有婚姻关系,再说我们让那女人躺在床上,把脸蒙起来,只以为苗奎会上,那知居然是他的徒弟……” 
                            李悔道:“找到‘菊夫子’没有?” 
                            “可以说有也可以说没有。” 
                            “这是什么话?” 
                            鱼得水指那墓碑道:“这就是答案。” 
                            两小一看,不由大为惊异,道:“死哩!” 
                            鱼得水道:“是的,但又可以说没有死。” 
                            小熊道:“这话又怎么说?” 
                            “看到没有?‘菊夫子’是死了,但他的女儿小珠未死,这个小珠能为父立碑,至少也在十六、七岁以上了吧?” 
                            “对对!”李悔道“可以说‘菊夫子’未死。” 
                            鱼得水道:“至少他的武功还留在世上。” 
                            小熊道:“万一这个徐小妹没有学她父亲的绝学呢?” 
                            鱼得水道:“这种可能极少。” 
                            这工夫李悔忽然大声道:“看!碑后还有‘墓志铭’哩!”这一点鱼得水还没注意到。 
                            他仔细一看,这墓志铭中大意是‘菊夫子’被人所袭,伤重不治。施袭人之必是‘松竹梅’中另外三人之一,此仇必报……” 
                            李悔道:“这下子可不用找了。” 
                            小熊道:“不,这么一来更该找。” 
                            鱼得水道:“的确,我们还是要找,但也不必急在一时,把其他的重要的事都拦在一边了。 
                            于是鱼等离开了终南山。 
                            南宫远师父侄也走了。 
                            这个徐小珠是谁?她在何处?却没有人知道。 
                            白雨亭没有说错,至少‘菊’是个女人,他似乎知道这一点。“火球”张鑫一身华服进入这家勾栏院中。 
                            大茶壶急忙上前招呼,道:“少爷,有相好的吗?” 
                            张鑫道:“没有。” 
                            “小的给少爷介绍一位,包您满意。” 
                            张鑫道:“你们这里最美的姑娘是哪一位。” 
                            龟奴道:“玉英姑娘。” 
                            “最年轻的呢?” 
                            “红豆姑娘,才二八年华。” 
                            张鑫道:“以这二位姑娘来说,那一位更美些?” 
                            龟奴道:“这个……”他接受过红娘的好处,说话自然要思考一下,但一个对他好,另一个对他更好些。 
                            他正要说出另一个的名字,正好门前有一个三十出头,风韶不恶的美妇走过,张鑫道:“这一个怎么样?” 
                            龟奴脸一板,道:“贵客开玩笑了?” 
                            “开玩笑?不会,我以为中年女人更体贴、更成熟。” 
                            龟奴冷冷地道:“那是老板娘。” 
                            “老板娘?老板呢?” 
                            “老板娘就是老板,由于她是女人所以不称老板,而称老板娘。” 
                            张鑫道:“那好极了,就是她,价码由她出,少爷别的没有,就是有银子……”立刻塞给他一张银票。 
                            龟奴一看,乖乖!真大方,居然是一百两。 
                            这儿的红姑娘“打茶围”是三十两,开门八十两,过夜是一百五十两到二百两,这比开门还多了二十两。 
                            来本这是绝对不可以的,看在银票份上,故作不见吧! 
                            他抬抬下鄂,道:“就在楼上后面,少爷,你可别说是我指点你的,老板娘只接一个客人,别人不接。” 
                            张鑫没听清,要是听清了他一定要问她接的那个客人是谁?张鑫上了楼一直往后走。 
                            后面是个单独的大房间,到了门口,正好门内探出一个头来,道:“什么人?”原来正是老板娘。 
                            这位徐娘,瓜子脸,柳叶眉,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真是风情万种,张龛鑫手就捏了她的粉脸一下。 
                            她叫了起来,道:“×你格娘!你以为老娘也卖?”


                          93楼2007-03-13 16: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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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必须设法不使这淫贼得逞。 
                              她觉得有些动作曾相识,这怎么可能呢?真的又是上次那个血贼吗?她真正是俗哭无泪了。 
                              于是她收拾起悲绝的情绪,全神贯注地进行解穴。 
                              严格的说,人在做这种事时是不可能解穴的。 
                              只不过稍有不同的是,她是被奸污而非在合作。 
                              这淫贼也活该倒媚,他非常贪。 
                              大约近一个时辰,他突然身子大震,翻落在地上。 
                              余抱香已经坐了起来。 
                              她看清了来人,居然是“雷神”之徒“火球”张鑫。 
                              瞬间,余抱香气得浑身发抖。 
                              她要一块一块地把他割成千万块。 
                              小张知道这一次八成是完了。 
                              只不过未到最后关头,总要尽量设法,他道:“香妹,我是太爱你,才会出此下策的……” 
                              她一言不发,先在他的小腹上跺了两脚。 
                              “香妹,我知道我犯的错误不值得原谅,可是你我已有夫妻之实,你可以杀了我,只不过你能再嫁别人吗?” 
                              的确也是事实,怎能再嫁别人! 
                              “从现在开始到你六十岁好了,至少还有三十五年,合计一算是多少个日子,你能单独熬过去吗?” 
                              一个处子可能以为可以单独熬过,但一个已经有过男女经验一次以上的女人,则可能以为不大可能了。 
                              除了人之心欲外,还有传宗接代,绵延香火的问题。 
                              他们余家本就只有她这个女儿,她不能不成家。 
                              她和这个成家吗?“香妹,我虽不肖,但也是火器名家“雷神”之徒,也是来自世家,如果妹子能饶了我,从此改过自新,我们可以回到原籍白头到老……” 
                              “你作梦!” 
                              “香妹,我以为人生在世,能和爱你的人在一起生活才是幸福的,再说,你今生能再嫁别人吗?” 
                              “那是我的事!” 
                              张鑫心眼很多,听出她的口气似乎已消了一半。 
                              于是他淌着泪道:“香妹,我张鑫死有余辜,也无颜再苟活人世,你就马上动手吧!越快越好!” 
                              “你以为我不敢!” 
                              “你怎么会不敢!我害过你两次,赔上一命是罪有应得,香妹,求求你,给我个痛快吧!” 
                              余抱香以为杀了他能不能嫁给别人呢?也不是不能,因为杀了他别人并不知道她失身于小张的事,自然可以再嫁别人,但是自己总有点窝囊。 
                              即使别人不知道,自己的良知总是知道的。 
                              她非嫁人不可,要不就杀了他终生不嫁。 
                              她不出声,张鑫道:“香妹,我死之后也不必埋我,让野狼吃掉我算了,但我的灵魂一定能随时在你身边保佑你的,香妹,请你快点动手吧!” 
                              余抱香的心动了,人就是这么矛盾的,他越是要她杀他,她越是不杀,事实上是小张的话击中了她的弱点。 
                              这个弱点就是她不能再嫁别人,因为她不是不重视贞操的女人,她冷冷地道:“你真能改邪归正吗?” 
                              “香妹,你把我杀了吧!” 
                              “怎么?不能?” 
                              “不是不能,而是改邪归正了还是对不起你呀!” 
                              余抱香余恨未消,实在忍不下这口气。 
                              如果仅是一次,还则罢了,居然还有第二次,而且完全一样把她的脸蒙起来,必然是玩完了再扬长而去。 
                              假如还有第三次的机会,一定仍会发生。 
                              想到这里,她又动了杀机。 
                              张鑫也知道,此刻仍是九死一生,道:“香妹,你杀了我,反正这件事我也没有对任何人说过,你仍可嫁人,我真的是死有余辜。” 
                              余抱香提掌运功,但是她真能嫁给别人吗?他虽然是强暴她,在另一方面总是有了夫妻之实,如他真能痛悟前非,不也可以考虑一下吗?她出手逾电,解了他的穴道,道:“对天发重誓,如果你故态复萌必受到天谴,立刻发誓!” 
                              张鑫心中大喊,道:“老天爷,谢谢你!” 
                              他不敢怠慢,跪下磕了三个响头,道:“皇天及过往神明在上,小民张鑫如再有犯此错,就叫我暴尸荒山,尸骨不全。” 
                              余抱香这才叫他起来。 
                              张鑫道:“我想来想去对不起你,也配小你,干脆今后拾鞭随钉作你的奴隶好了。” 
                            


                            96楼2007-03-13 16: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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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只要真的改头换面了,就不必自馁,因为正如你所说的,此事你知我知别人并不知道。” 
                                “香妹,我只想作你的奴隶来补报你。” 
                                “我能原谅你就不须补报。” 
                                “香妹,你真的愿意和我厮守一生?” 
                                “当然。” 
                                “那我们应该举行个仪式。” 
                                “将来一定要,现在不必。” 
                                “不举行仪式,我们在一起别人会不会闲话?” 
                                “我们可以说是朋友。” 
                                二人有了这种关系,一个女人很难抗拒这种诱惑和他那花言巧语的,于是他们自然地就像夫妻一样了。 
                                可以说夜夜春宵,从不虚设。 
                                余抱香过腻了这种江湖生涯,以为将来不会有好的结局,和小张商量决定回到原藉云南去过田园生活。 
                                这本是个很好的建议,而且余抱香手头也有三、五万两银子,后半世的生活不成问题,小张也答应了。 
                                但就在这一夜缠绵之后,第二天早晨小张失踪了。 
                                最初余抱香还以为他早起练功或外出买早点,起床四处找寻,知道小张溜了,她差点气昏。 
                                这显示小张根本没有诚意和她厮守一生。 
                                他不过是为了保命而敷衍她,和她在一起半个月,也不过是为了在她的身上得到某些乐趣而已。 
                                她真后悔,居然会相信这淫贼能改头换面。 
                                她发下重誓,不杀此贼誓不为人。 
                                李双喜的伤差不多全好了。 
                                白芝的挖宝工作已接近尾声,一共九处宝藏,已挖了八处。 
                                “白芝,我们到了西域可以建一城堡,成立一个王国,统治一些子民,那将是我们永久的天下。”’白芝道:“到了那里再说吧!”只有一处了,我先挖了再说。 
                                “要不要我帮你?” 
                                “不必了!八处我都自己挖了,何差这一处,你要把伤完养好了也好长途跋涉,我去了。” 
                                李双喜心满意足,他相信自己和义父不同。 
                                他的义父闯王只知道杀掠,不知守成,有所谓能攻不如能守,他以为他比义父有福.黄金美人都已到手,这世上还有什么遗憾的事呢?大约是晚膳稍过时分,他估计白芝也该回来了。 
                                他一定要等她回来,好好喝几杯来庆贺这最后一笔财宝到手,明天就可以上路了,心情真是愉快极了。 
                                只不过白芝没有回来,院中却站着三个汉子。 
                                由这三个人的轻功看来,绝非高手。 
                                也可以说,即使一对一非他敌手,三人联手一定不成。 
                                甚至他可以隐隐看出这三人的辫子和服饰,必是满人。 
                                这必是清廷的“巴图鲁”。 
                                是白芝挖宝泄密,她已经陷入敌手了。 
                                白芝如如陷敌手,一切都已泡汤,因为所有的宝藏换来的银票都在白芝的手中,李双喜前后判若两人,刚才他还以为自己是世上相当幸运的人呢! 
                                “三位是……” 
                                “大清帝国的‘巴鲁图’。” 
                                “找在下有什么事?” 
                                “你是李闯的义子李双喜没有错吧?” 
                                “没有错?” 
                                “那就跟咱们走吧!” 
                                李双喜不必问为什么?已无必要。 
                                清廷虽不如吴三桂那么恨他们义父子,却也十分忌讳他们,绝对不能再让他漏网,逍遥法外的。 
                                李双喜道:“你们怎知在下隐在此处?” 
                                三人同时一笑,道:“有人告密!” 
                                李双喜一惊,是鱼、汤、熊、郭四人?这四人绝对不在附近,那是谁?他道:“是什么人告密?” 
                                我们也不知道,只接到一张告密的纸条。”


                              97楼2007-03-13 16: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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