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是DC，但我觉得应该是L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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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stiel斜斜地躺在墙角，头部的重伤让他感觉天旋地转，视线也在模糊，手臂上被Croat用牙齿撕开的地方露出森森白骨，大量的鲜血从他腹部的洞口处涌出，他全身剧痛，早已无力站起，但他能动的那只手仍然紧握着一把长刀。
在他身旁散落着Croat的尸体及残块，还有被丢弃的无用枪支——是的，他的弹夹已经空空如也，他的战友们也早已倒下。这里只剩他一个，也许曾经的天使身份让他的生命比别人稍微顽强些，但Castiel知道自己最终也会烂死在这片废墟。
Dean呢，他有没有成功？其实Castiel并不肯定colt能杀死Lucifer，也知道Dean只是把他们当做诱饵，但在Dean提出时，他仍毫不犹豫的跟随。
无论是过去的天使还是现在的堕落者，他永远无法拒绝Dean，永远可以为他去死。
死亡，Castiel并不畏惧，这一切不会太久，他轻轻合上眼，等待着终结。
他存在的意义只为了Dean。
“Castiel。”
有人在喊他，声音轻柔，但冰冷得不带一丝感情。
不是Dean，而是另一个熟悉，但已在记忆中遥远的声音，是五年前的某个夜晚，在扑闪的火焰旁他坚决拒绝的声音。
Dean应该是失败了，Castiel的心瞬间抽痛，但很快释然，这样的结局其实早在他脑海中演练千百遍。
是的，Lucifer是如此强大，怎么会轻易被那把小枪所终结？
“Castiel！”
Castiel仍然没有回答，甚至连眼睛也懒得睁开，他的嘴角挂上一抹淡笑，Lucifer要来了结他了，不用痛苦等待，他很快就能离开。
一只手揪住他的衣领，将他像小鸟一样轻松提起。
毫不温柔的举动牵扯到Castiel的伤口，他几乎就要痛叫出声，但还是咬着嘴唇压下。
“我想你需要最后看一眼你的人类。”Lucifer说。
Castiel终于哆嗦着睁开眼，努力聚焦，首先出现的，是Sam那双楚楚可怜狗狗眼，和阴冷无情的脸。
多么可笑的组合。
Castiel在他身后的地上看到了Dean，他被扭断了脖子，怒目圆睁，脸色并没有太多改
变，Castiel几乎以为他会重新从地上跳起。
Dean应该死去没多久，如果在过去，在他完全拥有天使之力的时候，他可以轻易将Dean带回。但是现在，他是个烂得彻彻底底的废人，所能做的只有跟他一起。
Castiel轻得毫无重量，Lucifer看着那破败的躯体，以及丑陋萎缩的翅膀。
他叹息着伸出另一只手，抚摸着翅膀根部，Castiel冷得全身一颤，尽管它已毫无用处，本能仍然让自己在被敌人抓住最薄弱之处而畏惧。
“我记得这曾经是多美丽的一双翅膀，洁白、神圣，超过任何天使，但后来却因失去荣光而干枯。”Sam的狗狗眼伤心得几乎要滴出眼泪。
“我可怜的小弟弟，”Lucifer将Castiel拥入怀里，丝毫不在意自己那身优雅的白色西装会被血污弄脏。“我再一次邀请你，我会让你变回天使，让你重新拥有美丽的翅膀，强大的力量，不会病痛，不会死亡。”
Castiel突然大笑起来，放肆得不顾自己脆弱的身体，在最后他咳出了血。“你认为我会吗？我依然宁愿去死，宁愿全身烂臭，也不会跟随你！”他的声音虚弱无力，却如过去一般坚决。
“你真是傻得让人心疼，就为那些个无毛猴，”但Lucifer的声音却像是生气了一般，他用力抓扯着Castiel的翅膀，让Castiel以为它随时都会被撕掉。“愚蠢的忠诚，你已经堕落得肮脏不堪，装什么圣洁？”
“即使不再是天使，我也不会去做恶魔！”Castiel鄙弃着。“堕落是我自己的选择，我不会像你一样，觉得全世界都在亏欠自己！”
Lucifer嘴角抽搐着，温和的眼神变得像刀锋一样锐利，Castiel满意地看着被激怒的
Lucifer，等待着被杀死。
Lucifer突然挂上嘲讽的笑容。“你应该知道，Dean死后本应去天堂吧？但是，如果我把他拉下地狱呢？我想，以后会比那四十年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