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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知无绝】系列之-绾君同心结 (已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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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小司


1楼2012-08-23 09:57回复

    楔子
    熙熙攘攘的行街,陌上行人都急急忙忙往天下第一酒楼赶去。
    说道这天下第一酒楼的名头,还得从一个说书人说起。
    传说听此人的说书如同身临其境,最重要的是内容,据他自己说绝无虚假。
    可是,又有多少人是真正相信,无处可知,但仅仅是慕名而来的人和常驻的听客,就不计其数。
    酒楼的生意一日日的火了起来,直至天下第一酒楼。
    行人匆匆,一掷千金只为听一段传说,一段无人知晓的故事。
    灯火通明,烛火摇曳。
    “蓝衣快些走,不然怕是要赶不上了。”一青衣男子拉着身边的蓝衣青年匆忙道。
    “这么急做什么,今天讲的是那一段?”相比青衣之下蓝衣倒是显得悠闲。
    “听人说是洪荒精魄什么的,别说了快走吧。”
    酒楼有三层,说书人每年只说一次,所以人永远都挤得满满的。
    两人一到就拼命挤,足足挤了半个时辰才到了预定位置。
    不要惊叹此人的欢迎度,就是如此神奇的人,成就如此神奇的事。
    又过了约莫半个时辰,慢慢的,人群开始安静了下来。
    “还有一刻钟就开始了,”青衣两眼放光的说道。
    蓝衣挑挑眉,颇有些不以为然,今夜若不是青衣硬拉他出来,他是说什么也不会来挤这里的,左不过是他刚闭关出来,对此人的名声也有些好奇罢了。猛地,蓝衣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合时宜,却又说不上来,一时间烦躁不安,四下乱看的时候,忽然发现了根源所在。
    三层楼最显眼的地方,一袭白衣纤尘不染,宛若谪仙,与这红尘纷乱似无半点关系,于世俗格格不入。他所在的地方方圆一尺竟空无一人,要知道此时可是一寸千金啊。蓝衣微微诧异,直觉让他觉得这个人不简单。深蓝色的眸子里毫无生意,即便身处最为繁华的地段,周身仍散发着无尽的悲伤,倒像是——心死了一般。
    “想什么呢,那么出神,马上就开始了。”青衣忍不住出声道
    “哥,你看那个人,好生奇怪。”蓝衣再度皱了皱眉。
    青衣看了一眼,神色有些凝重,“你刚出关,有些事还不清楚,但那个人绝对绝对不能惹。”青衣一连说了两个绝对,蓝衣察觉到了严重。“他是这里的主人,这么多年一直在那个座位,从未离开过。”
    “这么多年?”蓝衣吃惊了,“可是他看起来也不过二十出头的样子啊。”
    青衣拉住蓝衣的衣袖,“低声些,仔细被人听见,”青衣四下望望,才复又道,“这正是他最可怕之处,从我有记忆开始,他就一直在那里,几十年如一日,容貌竟未改变分毫。”
    “如此么,当真是……”
    “嘘,开始了。”
    悠远而神秘的笛声从远处飘传过来,声音低沉又萦绕着哀伤,诉说着古老的故事,一点一滴道出其中秘密。醇厚的声音缓缓响起,像是沉淀了千年岁月的沧桑,像一根长线探入年岁深处,诱出那深埋已久的记忆。
    “上古时期,共工怒撞不周山,几乎造成了毁天灭地的灾难,然而就在这可怕的力量下,却形成了一块精魄。秦国统一那年,玄武方位出现一道奇光,天祥突变。有识之士说,那是精魄降落人间。从此一晃十八年,精魄再无了音讯。”说至此,声音微微停滞。
    蓝衣忽然觉得那白衣人气息有些不稳,向上看去,修长却苍白的手指紧紧捏住酒杯,仿佛要捏碎一般。深蓝色的眸里越发深沉,像从深海泛起的滔天猛狼在眼中翻滚,深深藏起的痛苦此刻却仿佛要一出来。
    故事仍在继续,似是特别漫长,竟一直讲到深夜。
    故事结束了,哀伤的声音却久久绕梁不散。
    蓝衣心有余悸的看了三楼一眼,还好,没出什么大事。
    只是白衣人身边形成了方圆一丈的空地,却任谁也不敢逾越半分,寒冷而绝望的气息外放,有好几次蓝衣觉得他就要冲出来了,可是又拼命压抑住了。看得出来,这个故事对他的影响很大。
    正胡乱想着,忽然眼前一晃,白影竟飞了出去,看那方向,是说书人离开的方向。
    所有人都吓傻了,这么多年他从未曾踏出酒楼半步,不言不语,酒楼的人也只把他当大神供奉着。
    谁知今日竟然,竟然……
    白衣胜雪,浅蓝色的狂发翻飞,衣袂飘、白翎乱。可如今却顾不得许多了,他只想知道那人到底是谁,若不是今日他讲了这个故事,还要隐瞒多久?
    悠然茶香氤氲在丝丝缕缕的热气中,说书人不紧不慢的到这茶水,“白凤前辈,在下恭候多时了。”
    说书人一边说着一边解开黑斗篷,竟是个极为年轻的少年,白凤眸色身了几分,“你究竟是谁?”
    少年一拱手,“晚辈张遐,家祖说晚辈就是为了这段故事而生的,故字为念结。”
    白凤轻叹了一声,“令祖可还好?”
    “家祖于多年前去世,临终前叮嘱晚辈要在今时今日讲这段故事。”
    “可是有话留给我?”白凤将桌上茶水一饮而尽。
    张遐将茶上白沫撇去道,“是,家祖说,莫执空念。”
    “莫执……空念,我知了。”
    一时间安静无比,只余茶香缕缕。
    良久,白凤从怀中取出一物,置于张遐手心。“今日我才知道,这便是那长命锁,她果然用心良苦。”
    张遐看着掌上的长命锁,散发着柔和的光华,只是拿在手上,便感到它具有的无穷力量。
    “我已于世上几百年了,今日知道了这长命锁就是护我不老不伤的根源,我自是不会再带它了,就留给你吧。”白凤转身慢慢走出,脚步沉重。
    终是散尽深深空念,参透红尘是非恩怨。


    2楼2012-08-23 09: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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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才是春初时节,同心谷的花却已然开的粲然。
      “白凤哥哥你快来看,”清绾向不远处的白衣男孩叫道。
      “绾儿,怎么了?”一枚白羽落下,像是踏风而来,白凤瞬间就到了她面前。
      “看这朵花开得漂不漂亮?”清绾扬起小脸,如阳光般的笑绽放开来。
      白风剑眉轻挑,“这花昨日不是开败了么。”
      “对啊对啊,绾儿的功劳呢!”
      白凤捏捏清绾的鼻尖,宠溺的笑,目光落至那多在她掌心的同心花,轻吟道:“觅向无人处,绾作同心结。长发绾君心,幸勿相忘矣!”清远如雪山的声音响起,传出去很远,似要渗进灵魂中。
      “白凤哥哥,绾儿听不懂……”清绾皱了皱鼻子,费解的思考着。
      白凤失笑,“等你长大些,自会明白的。”
      那年清风徐吹同心花,他十二岁,她九岁。
      浅花微雨,淋湿了淡淡花香,沁散着哀伤。
      一袭白衣独自立在雨中,清冷如遗世独立般孤傲。
      清绾在白凤身后沉默许久,终是敛去眸里几分悲伤,走上前去。“觅向无人处,绾作同心结。长发绾君心,幸勿相忘矣!”一字一音,皆是他当年教她的那般。
      原是情意相许间,就已如斯在意。
      “白凤哥哥,若绾儿离开了,你可还会记得我?”她与他并肩齐立,却始终感觉不到他的距离。
      白凤仍只是茫茫看着花瓣被打下,自有的那另一种凄美,一时无言。她……要走了,拖了那许久,终是要离开了么。此去若能再见,也恐怕早已物是人非了。
      蒙蒙细雨交织成双丝网,中有千千结,结住她,亦劫住他。
      白凤心中意念一动,回身深深望住清绾,“纵使我忘记了天下人,唯独不会丢了你的记忆。”
      承若如斯,却只会伤人。
      清绾眸中浮上一层雾气,“也许你会一直记得我,可我,却要被封印记忆,从此做阴阳家的少司命了……”
      那年时光翩然轻轻擦,他十六岁,她十三岁。


      3楼2012-08-23 09: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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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
        三年风云变幻,天下动荡,四分五裂,秦朝统治岌岌可危。
        偏还有心机颇重的赵高唯恐天下不乱,祸起萧墙。
        第一年年初,赵高给冠上了大司命办事不力,将始皇帝置于危险中的罪名,处死。
        第二年,赵高言两大护法意欲谋反,终生监禁。星魂月神逃走未果,被六剑奴寻回,施以绞刑。
        年末,赵高声称云中君炼制长生药含毒,大逆不道,按罪当斩。
        第三年,始皇帝病薨。
        阴阳家一点一点瓦解,东皇太一却在六剑奴的威胁下妥协。
        没有人知晓六剑奴的剑术达到了什么高度,只是连阴阳家都无人能敌。
        阴阳家还剩最后一个重要人物,赵高却没了动作,转而看向流沙。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卫庄卫大人劳苦功高,特封为卫王。钦此”
        想那卫庄心气何其高,又怎会在意着虚名,实则委在赵高名下,居于朝廷之上。
        然,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第二日,卫庄竟就领旨谢恩了。
        ——流沙——
        “流沙,散了。”卫庄的声音颇有些沉重而无奈,“白凤,赵高说,有一事需要你去。”
        “流沙既散了,我又何必听命于你?”仍是清淡的语调,再没有了当年的温润,只余薄凉。
        卫庄苦笑,任冷风吹乱白发,他如何没有自己的骄傲,只是,为了挚爱罢了。“我知道你不理解我为何领旨,是六剑奴,挟了赤练,我若不遵从,。”
        “不惜一夜白发练就绝情神功的卫庄,也动情了?”白凤冷然,微微讽刺道。
        一片落叶如折翼枯蝶悠然落下,带着太多的无奈。
        “你与那赤练有情便也罢了,可她的生死与我何干?”白凤随手招来凰鸟,白翎翩旋绕周身,一跃欲走。
        “不是她,是少司命。”此言一出,寂静良久。卫庄停了许久,才复又言道,“你可听说过洪荒精魄的传说?”
        白凤孤寂清冷的眼神愈发深蓝,“略有耳闻。”
        “赵高是太监,他毕生所愿就是回复健全之身,而那精魄,恰恰是恢复的必须之物。”卫庄声音沉寂,“不只如此,赵高所练的邪功,也离不开精魄。”
        白凤气息蓦然沉重了许多,“那又如何?”
        “如何?”卫庄沉下银眸,“别说你不知那精魄就在少司命体内。不要妄想带着少司命离开,你们逃不开六剑奴的。”
        “你以为我会怕了那六剑奴?”蓝眸轻瞄,那一刻身上的霸气尽显。
        “六剑奴单人而战,我才堪堪是对手,可是那古怪的阵法一出,我连十招也接不住。赵高近年之所以对阴阳家的人苦苦相逼,正是因为只有阴阳家的人才能形成与之相对的阵型。”卫庄叹气,“而如今,真真是无法了。”
        白凤身侧的拳握紧,似是十分艰难的吐出两个字,“后果……”
        “赵高一旦练就邪功,世上将无人能敌,届时天下大乱,难道是你想看到的么?”卫庄转身,拂袖离去。薄凉的声音传出去很远,“你没有选择的余地。”
        凛冽的凉风扫落了一地枯叶,树下白衣少年踩下一个个重重的脚印,一步一伤。
        ——宿命如此,我难选矣。


        4楼2012-08-23 09: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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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
          白羽与绿叶以一种完美的角度契合,纷然落下,错错落落间勾勒出了两人的绝代风华。
          “你追了我三个月,我们打了三个月,有意思么?”紫衣飞扬,少司命唇角微弯,笑得像一只惑人心魄的妖魅。
          空气凉凉冷冷,白凤肩上的白翎被吹起,迎风飘扬,“这亦不是我所想的……”白凤低语,后面的话散在风中,已听不清是何话。
          “你既不想,我们如此打下去,必定是两败俱伤,不如点到为止,以此立约。”紫裙迎风如同绽开了妖冶的花。
          风过无痕,蓝眸中萦绕着的难以化开的哀伤一闪而过,“此话何解?”
          “我若赢,卿伴我一世;卿若赢,我随卿一生。”紫瞳中染上了遗世独立的白,泛出晶亮的光泽。
          “我要……”白凤转身,肩上的白翎扬起,散尽哀伤,“杀你……”
          少司命眉眼弯起好看的弧度,“若你赢了,我随你处置。”
          后来,传说白凤与少司命一场大战,白凤在紧要关头失神,竟被少司命重伤。
          然而之后,两人却一起失了踪迹。
          待到一年之后再次传出闻言时,已成一段伤魂断肠的红尘,叫人唏嘘不已。
          传说白凤托卫庄给他一年的时间,让他阻碍赵高寻到少司命,而他,伴了她一年,在赵高赶来的最后时刻,手刃挚爱。
          传说少司命在生命终结之时原本能将年少往事悉数记起,奈何白凤以内力牵制,终是未曾记起分毫。
          传说少司命离去之时以精魄华为同心锁留于白凤,永以为念。
          传说白凤从此不老不灭,无意竟长生。


          5楼2012-08-23 09: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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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
            同心谷花开遍野,处处漫着芬芳的花香。
            “你虽输了,我却也胜之不武,伴了我一年,可是想走了?”深深紫眸退却了血腥与杀戮,如一朵开得正艳的同心花。
            白凤微微失神,当年,也是同心花大开的时节,她离开了他。
            浅紫色的花瓣轻轻飞扬,落在少司命的手指上。
            “绾儿……”白凤低语,“我既盼着你记起,又想着你永远不要记起……”浅浅的声音似皆是随风而去。
            一时风过耳畔,两人安静无言。
            谍翅闪动着翅膀,飞到白凤的手指上。
            从谍翅脚上取出竹简,白凤蓝眸中掀起幽蓝而深邃的波澜,指间的竹简在一瞬间碎成了粉末。
            “有事情要办么?”少司命感觉到白凤的气息波动,回身道。
            白凤动了动唇,却不知要说什么。
            白皙的手指拂过落下的花瓣,少司命微微沉眸。“那就……去吧……”顿了顿,才复又道,“可还会回来?”
            花瓣重新回到花朵上,开的娇艳,却没有听到他的回答。
            “罢了,你去吧。”
            白凤轻叹,却重重的落在她的心头。
            竹简之上,写着“赵高已到。”
            ——若我负了你,你可会恨我?


            6楼2012-08-23 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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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
              同心之花,花海翩然。
              “我晓得,你也不是心甘情愿的在这里陪我一年的,如今,我还你自由……”指尖的花瓣滑落,少司命浅浅的语调里竟有些许无奈。
              “自由与你,我愿择其后。”白凤接住从她指尖滑落的花瓣,重新放回少司命的掌心,指间萦绕淡淡花香。
              “真的么……”紫眸中清光流转,带了点点期盼。
              白凤微微一笑,“同心谷的人们都晓得一个规矩,”他修长的十指穿过她白皙的手指,“十指相扣,同心而结。”
              “觅向无人处,绾作同心结。长发绾君心,幸勿相忘矣!”
              手上传来温热直达心底,却不知为何,她只觉他的笑容里掺有苦涩。
              谍翅扑棱棱的飞进来,羽毛上沾染着烟灰,白凤手指骤然捏紧,已经不需要再看里面的消息了。
              望着把玩着同心花的少司命,他心里狠狠的抽痛。
              心中千万次念着对不起,羽刃闪着清冷的银光。
              “若你为难,不必如此欺骗我……”少司命忽然转身,指着他的羽刃道。
              她的话狠狠撕扯着他的心,白凤深深吸气,瞬间移到她身边,一把将她揽入怀中。
              只觉身边被一片温暖和清香代替,她心中只剩一片苦涩,“不必……”
              谍翅再次急急飞进来,似乎是受了伤,连平衡也无法保持。
              “不要,恨我……”白凤的声音有些沙哑,似乎连说话都已经困难无比。
              有多希望时间在此刻静止,莫再流动。
              然,却都是空想。
              已然隐隐约约能听到谷外的打斗声。
              白凤慢慢放开她,仿佛骨髓里都透着绝望。
              少司命感到一滴冰凉的液体滴在她手上,她以为那是她的,却不想竟是白凤的,他的泪,那样冷。
              打斗声越来越大,谍翅跌跌撞撞的飞进来,受伤颇重。
              “你竟是会哭的,我以为……”话还未说完,却已难以再继续。
              谍翅再也没有飞来,却有一只只黑蜘蛛爬进。
              已经,没有时间了。
              白凤闭上双眸,一道银光划过,似有破空之意。
              嫣红的鲜血漫开,滴落在同心花上,开出另一种残忍的妖艳。
              匕首直直插在少司命心口,鲜血飞快的流出,染红了他们的衣襟。
              同心花凋零了一地的伤。
              她无力的倒下去,连带着白凤一起倒在地上。
              “我竟忘了,你原是想杀我的……”唇角咳出些许鲜血,她轻笑,却美得那般惊人心魄。
              白凤脸色苍白,似乎受伤的是他一般,“对不起,对不起……”
              她的声音有些微弱,“你大约是怨我的吧,我困了你一年,自由于你终是最重要的……”
              白凤说不出话来,只是抱紧了她,微微颤抖的手却泄漏了他隐忍的痛苦。
              “我晓得了……可是,你说的同心而结也都是骗我的么,都只是为了杀我?”她苦笑,隐去眼角的泪水。
              “不要再问了……”他痛苦的仿佛要死去。
              “觅向无人处,绾作同心结。长发绾君心,幸勿相忘矣!”她的声音越来越微弱,似要与风齐齐散去。
              匕首泛着冰冷的光泽,深深刺痛白凤的眼,“我终是负了你……”
              泪水夺眶而出,难以自控。
              血与泪交织在一起,分不清是谁的血,谁的泪。
              指尖凝聚起浅浅的紫光,有一道闪亮自她的身体里飞出。
              那光芒刺得他眼睛生疼。
              同心花随风飘起,萦绕在他们身旁,似在低低哭泣。
              “你若非恨极了我,就带着它吧。”光芒散去,一块锁出现在少司命的掌心。
              费力的为白凤带上,泪水潸然,她却笑了。
              “告诉我,为什么一定要杀我……”她想抬头看他,却已经无力。
              对不起。
              与其让你知晓了真相,我宁愿你恨我。
              这样,来世,你就不会再爱我了。
              他以为会被痛苦一寸寸剐掉,可是,他僵冷的身躯居然连痛苦也不再能感觉到。
              同心花落了满地。
              “你恨我吧……”不知是谁的泪水打湿了同心花。
              “觅向无人处,绾作同心结。长发绾君心,幸勿相忘矣!我曾以为,我会是你的妻……”她冰凉的指尖划过他的面颊,带着浅浅花香。
              苍白的手无力的垂下,她的呼吸渐渐停止。
              飞舞的花瓣瞬间悉数落下。
              “在我心里,你一直是我的妻。”
              他终是说了出来,可惜,她再也听不到了。
              “啊——”撕裂般的痛苦占据了他,白凤仰天长啸,抱着她无力的倒下去。
              待赵高进来,只看见如斯场面,一时走火入魔,疯狂而去。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缘分了断,唯留遗憾。
              全文完
              ——end——


              7楼2012-08-23 1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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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广东8楼2012-08-23 1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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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板凳~【等用手机看QAQ


                  9楼2012-08-23 1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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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板,真心觉得文采很好


                    IP属地:江苏来自手机贴吧10楼2012-08-23 16: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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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咿呜…又是悲剧…


                      来自手机贴吧11楼2012-08-23 18: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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