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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酒润莲心
  • 展灏之子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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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拯几人正忙着照看中毒的灾民,搜集中毒的线索,检查余粮中的毒素,问清负责的大夫前因后果,包拯暗中道,想不到余火莲竟是如此敢于牺牲之人,这样的一个人怎么做事总让人摸不着头脑呢?他正狐疑着,王朝走过来问道:“包大人,您说余大人救了这么多人,余爷应该高兴才是,怎么反倒生了这么大的气。”
马汉插嘴道:“就是,看余爷那样子恨不得拿鞭子抽余大人一顿。”
包拯忽而一笑道:“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张龙道:“难道余大人做错了什么吗?”
包拯不答反问道:“你们几个家中可有兄弟?”
几人点头表示家中不止一人。王朝忽然明白道:“余大人是余爷独子,所以余爷才对此事如此动气。”
包拯正色道:“正是,余火莲是余家独苗,在家里定是掌上明珠,何况余家富可敌国,手下佣人上千人,若是余火莲当真出了什么意外,只怕余爷的一生辛苦也付诸东流了。”
赵虎说:“我不认为余大人做错了什么,难道当真看着灾民受折磨么。”他愤愤不悦,似乎认为余火莲是个圣人一般。
包拯摇了摇头道:“余火莲并没有错,反之他做的是对的,余爷也并不认为余火莲做错了什么。”他看了一眼四人迷茫的眼神又说道:“余爷生气一方面是因为火莲的任意妄为,另一方面则是对火莲的担忧衍生出的愤怒,你们说有哪一个父亲会忍心儿子受到这种伤害?唉!等你们将来做了人父就明白了。”说完又忙了起来,王朝几人也不再多说什么,他们一直忙到天黑。
马汉等人劳累了一日,聚在一起吃着粗茶淡饭,马汉开口道:“真是没想到啊!”
赵虎看着马汉不住的摇头便问道:“你老摇什么头,,有话就说。”马汉放下筷子探头道:“我是说,没想到余大人竟是富商的儿子。”张龙道:“这有什么奇怪的,你还是农民的儿子呢。”
“哈哈哈…..哈…”你人笑了起来
王朝莞尔一笑止住众人的笑声:“小声点,包大人在想事情别打扰了他。”
几人点了点头又说了起来,张龙道:“余大人倒还真难得,家里这么有钱还要考武状元。”王朝边吃边道:“也是,余大人确是一身本领,以余大人的倔强,也许并不愿意只做富商。”赵虎举着筷子比划着道:“什么呀,我要是富商余爷的儿子,我就什么也不干了,光在家呆着就够吃够喝了。”
马汗笑着拍了一下赵虎:“你小子想的到挺美,只怕余大人真像你说的这样,也只剩天天挨打挨骂的份了。”张龙叹了口气悠悠的道:“唉!也不知余大人现在怎么样了。”赵虎一拍桌子道:“我们几个去看看他吧。”
王朝摇头道:“不行,昨晚已经出了这么大的事,凶手也没抓到,咱们今夜还要小心谨慎一些,余大人那边也不缺人手,咱们就别去打扰了。”说罢众人又埋头吃起了饭,而包拯则边吃着馒头边翻看着周文京的账本。他猜测下毒是周文京的阴谋,然而苦于没有证据,余火莲又成了这样,他不住的叹气,脑子飞快的思索着解决的办法。
夜晚静默的充斥着凄凉与恐惧,灰暗的色调让人感到不安,天空中一轮明月挂在中央,放射出柔弱的光芒,他仿佛是黑暗中唯一的希望。
将军府中,火莲被家丁扶进了房内,放着在床上,驼子为他盖上被子,火莲在被子里颤抖着,他使劲捂着肚子,咬着牙不肯叫出声来,头上冷汗一滴滴落下来,展灏走过来把了把脉,轻轻叹口气,摇了摇头开了张温补的方子,交给喜鹊,喜鹊飞快拿到药铺抓了药。过了一阵火莲有些受不了了,终于哼出了声,驼子马上跑过去扶住他,安慰着他,展灏也是一惊,转头盯着火莲,严厉的眼神中流过一丝关爱,但只一瞬却又消逝的无影无踪了。
火莲抓着驼子的手哀求道:“驼叔,求,求你,把我点昏吧,求你了。”驼子心疼的眉头紧皱着,他刚准备下手却见展灏已站在了身边。展灏威严的看着火莲,火莲流了滴泪下来,怯怯的叫了声:“爹。”展灏眉头一紧怒道:“不准点昏他,这点疼都受不了他还能干什么。”继而看向火莲道:“做事之前没有想过后果,现在后悔了?吃一堑长一智,下回做事给我多动动脑子,哼。”说罢转身出了门,驼子也跟了出来问道:“宗主,少主他已经知道错了,你有何必这样做。”展灏望了一眼屋里叹气道:“凝血丹不是平常的药,毒性不大,发作出来就好了,你点昏了他,醒来照样会疼。”
驼子担忧着道;“可,可少主,我怕他受不住。”
展灏踱了几步问道:“怎么,你心疼他了,别忘了你的背是怎么驼的。”驼子一愣,缓缓的道:“亲手把他带这么大,怎会不心疼,他毕竟是个孩子。”
展灏颔首道:“是啊,20年了,他叫了我20年的爹。”忽而他又沉下声音道:“既已做了我的儿子,就容不得他软弱,你放心,我不会再伤害他,但他也别指望着什么,他若干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来,看我饶得了他的。”说罢展灏就离开了,喜鹊看见展灏气冲冲的走出来也是一惊,担心少主出了事,便疾走两步进了房内,看见火莲还在忍疼,心里踏实了不少,对驼子点了点头,拿药出去了。



  • 酒润莲心
  • 展灏之子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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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包青天急招火莲,父与子心结初解
展灏和方旭分离后回到了将军府,换上了一身白衣,正巧碰上了来寻人的包拯,便出门迎接道:“哦?包大人,不知今日来访可有急事。”
包拯施还一礼道:“确有急事找火莲一谈。”
展灏抱拳道:“包大人,犬子胡闹今早便出了门,不曾回来。”
包拯追问道:“余爷可知火莲去向,此事万万等不得。”
展灏道:“兴许是去了北边,找陈将军了吧,这样吧,包大人您在堂上坐坐,老夫这就把犬子找来。”
包拯道:“不敢打扰府上,若余爷找到火莲叫他速去官府见我。”说完便匆匆走了,展灏和驼子骑上千里马,直奔边关守将陈方处,路上展灏积了一肚子的火,脸色越来越难看,连驼子也不住的担忧起少主的后果来。
余火莲也生了一肚子的气,他跑到陈方处,管他借了一张弓,便射起箭来,开始还一发一发的射,分一发都力道十足,正中红心,后来他越射越气,干脆爪起一大把箭一起射,箭虽不都正中红心却全在靶上,有的竟被火莲猛烈的箭气所崩裂。
陈方看着很是欣慰,将军的绝技后继有人了,其他士兵都看傻了眼,个个都羡慕的不得了。忽的一个严冷的声音传了过来:“你那叫射箭么,我要求你的东西全忘了是不是?”火莲放下了箭回头一看果是父亲严肃的走来,他站在那里没有动。陈方迎过来道:“大哥?您怎么来了?”展灏拍了拍陈方说道:“来教训教训他。”于是他向火莲走来道:“你跟我过来。”火莲只得放下箭随父亲去了,驼子和陈方不放心也跟了去。
展灏走到一个没人处,停住了脚步,猛的转过身来严肃的道:“今日是谁许你出的门,恩?”火莲本很敬畏父亲,可心里的怨气压不住了,他脱口而出道:“宗主何必这般严的要求属下。”展灏听了先是一愣,后又怒问道:“你说什么?”火莲大着胆子道:“我不是宗主亲生的,不是么,宗主若告之实情,属下感激不尽。”
驼子和陈方都吓了一跳。展灏双手颤抖着,无名的怒火中烧,他吼道:“你这是什么意思。”火莲也提高音量道:“宗主不必逢场作戏。”展灏怒极扬手“啪!”的一声给了火莲一巴掌,火莲没站稳,摔坐在地上,脸上立刻浮现出红肿,嘴角流出了血丝。展灏怒喊道:“放肆!”忽的右手捂着胸,一口鲜血喷了出来,陈方和驼子同时喊道:“大哥!”“宗主!”二人立马扶住展灏,驼子道:“宗主,毒性才解不久,万万动不得气啊!”陈方也劝道:“将军,火莲年少,难免轻狂,您别往心里去。”
火莲不曾想自己的几句话竟叫展灏吐了血,当下竟有些不知所措了,陈方气势汹汹的过来道:“火莲,你怎么回事,怎么和你爹讲话的!”火莲眼神瞟了瞟展灏,见他也盯着自己低头道:“我…”全没了刚才的气势。陈方接着道:“我不知你从何处得来的消息,你有没有辨认过真伪,即便那是真的,又如何,大哥待你如何你不知道么,他少了你吃了,还是少了你穿了,恩,当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你看看这里的将士,哪一个不比你过的苦!还不去给你爹认错去。”
说着陈方扶起了火莲,将他推到了展灏面前,有一把按跪了他。火莲跪在地上,心里也是后悔极了,他不敢看展灏,低头小声唤道:“爹!”展灏霍的一甩袍袖,背过身去愤愤的道:“我不是你爹,你不用叫我。”火莲听了竟掉下泪来,他跪伏在地上声音颤抖的道:“孩儿不孝,孩儿知错了,求爹原谅孩儿。”展灏还要再吓唬他,驼子一把攥住他的手一个劲的摇头,展灏这才缓了语气问道:“当真知道错了?”“是,孩儿知错了”火莲仍旧不敢抬头。展灏转过身来,看着他,问道:“错在何处?”火莲道:“孩儿不该鲁莽…”
“只是这样?”展灏继续问道
火莲思考了一下回答:“孩儿,不该怀疑…!”
展灏深吸了口气叹道:“火莲,你太让为父失望了。”
火莲听了瞳孔放大了一瞬,大滴大滴的泪滚落下来,身子微微的颤抖着。半晌才道:“对不起。”
展灏一把拉起火莲,将他抱在怀里边抚着他的背边道:“行了,瞧你那点出息,就这样还敢质问我?”火莲抱紧了父亲,感受着片刻的温暖,他哭道:“爹,爹,孩儿在不敢了…!”展灏微微的一笑,20年的仇恨仿佛在此刻消逝了,驼子也激动的直掉眼泪。展灏扶正火莲,为他擦了擦眼泪,看到火莲脸上的手印心中难免心疼,火莲忙道:“爹不必心疼的,孩儿冒犯了爹,孩儿该打。”
展灏颔首道:“行了,赶快跟爹回去,包拯找你有急事。”火莲恭敬的抱拳道:“是,孩儿一切听爹安排。”陈方拍了一下火莲道:“这才像话嘛,你小子挨了打才学乖,大哥,将来你若想要个孝顺儿子,看来少不了多打他几下了,哈哈!”几人相视一笑,告别了陈方,快马加鞭的赶回去了,包拯焦急的等着人回来。


2025-06-07 03:08: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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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酒润莲心
  • 展灏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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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火莲在巷子里缓缓的走着,他本想找父亲商量商量,可心绪的烦乱让他不由的放慢了脚步,他暗想“爹怕是已经知道这事了吧,比武以争天下太平?这怎么可能呢,难道其中有什么阴谋不成?自己的武功虽说不弱,可毕竟没有见过塞外高手,怕不一定能全胜,皇帝自然希望获胜,可那些邻国呢,会不会以此为借口发动战争,这结果会不会是爹想要的,天下太平,哼哼,谈何容易啊。”想着想着便不知不觉的走过了自家的门口,他仍不知情的继续向前神思恍惚的走着。
门口的侍卫经过上回已认得自家少主,见他这样又不敢上前阻拦,其中一人急跑进府中,见宗主在张罗着收拾东西上前一跪道:“宗主,少主从门前进过不曾进来,属下不敢上前阻拦,是否叫人追回。”
展灏眉头一紧,把手上的活交给驼子问道:“他往哪去了?”侍卫抱拳道:“禀宗主少主一直在往前走,速度很慢,应走不远。”
展灏迟疑了一下,自言自语道:“这孩子,这又是怎么了。”他眨了眨眼道:“下去罢。”侍卫躬身退下了,展灏从院门翻了出去,正看见火莲慢慢的走着,脑子里不知在想些什么,他并不去打扰,只是默默的跟在火莲身后。
火莲走着走着,脚下不由的将他带到了灾民区,自从他用血救回了灾民后,就在也没来过了,许是心中仍有牵挂吧。
忽然一个拿着馒头的中年人站了起来大喊着:“快看啊,大家快看,是恩公,恩公他没事了。”余火莲被这喊声吓了一跳,抬头望去,一群灾民正冲他跑过来,哗啦啦的跪倒一片,他心头一惊也顾不得其他,赶忙扶起一位年老的人道:“大家快起来,在下何德何能受如此大礼,快,老人家,快起来。”几十个灾民跪在那喊:“恩公不惜用血救下我们,实在是,实在是,…..恩公啊…”说着说着竟都掉下泪来。
火莲虽从小在无间道受人跪拜,那也是父亲的规矩,他本不情愿,何况今日。他说道:“大家不必如此,在下职责所在并无大恩,倘若你们再不起来,今日我便与你们一同跪在此处不起来了。说着就要跪下去,那几个老人忙站起来拦住他道:“余大人这可万万使不得。”其他人见状也纷纷站了起来,擦干了泪水。
火莲扶着一位年纪大的人道:“大家快些去吃饭吧,天气寒冷,别吃凉的东西,再忍一忍,冬天马上就过去了。”“是啊,谢谢余大人。”灾民们说着又跑去领食物去了。几个老人围着他坐了一圈,展灏在后面暗暗欣慰,忽而莞尔道:“你这孩子,到那都这么任性。”他走进了一些,想听听他们都说些什么。
“老人家,晚辈年纪尚轻,怎敢受您跪拜。”火莲坐了下来,有些埋怨道
那老人家却摆了摆手笑道:“哎?,少年侠义,心怀仁善是好事,知恩图报吗!”另一位老人道:“那也不能拿命来赌啊,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叫我们活着也天地难容啊。”火莲忙道:“老人家严重了。”先前那老人样怒着问道:“你怎么大中午的跑到这里来了?”火莲一愣,才想到这个问题,那老人又说道:“是不是又和令尊争执了?”火莲点了点头,他是和人争执了,只是这争执的对象却不是他爹,而是包拯,他怎么好和外人说。远处展灏却已心知肚明,他样怒着道:“你小子,敢拿你爹当盾牌?”嘴角不自觉的微微一勾。
那老人劝道:“你爹骂你自有他的道理,你可别记恨他。”火莲笑了一下道:“老人家放心,晚辈素来敬重家父,不敢违抗。”那老人露出了纯朴的笑容。展灏见时辰不早了,便往这边走来,那老人见了对火莲道:“瞧,你爹不放心你,来寻你了。”火莲心头一惊,转头一看果是父亲走来,他见父亲脸上和蔼了许多,心下也不怎么慌了,但还是马上站起唤了一声“爹”
展灏颔首,对那几个老人寒暄了一阵才转头问道:“今天一上午还没疯够?连家都不肯回了?”火莲瞟了一眼父亲,小声道:“孩儿不放心,所以就过来看看,孩儿这就跟您回去。”展灏叫来几人为老人家拿粮食,带着火莲回去了。
驼子已备下一桌饭菜,展灏吩咐火莲和他一起吃,这事若放在平常,火莲别提有多兴奋了,可今日他满腹心事,本无心情吃饭,又何来兴奋,面对这一桌子的饭菜火莲说什么也吃不下去,,满脑子都是灾民,满脑子都是比武,开始展灏也不理他,顾自吃着,他把各盘都吃下一半,另一半给火莲留下,待到饭菜快凉时,展灏站了起来缓缓道:“一刻钟内,把饭吃完,否则今晚灾民就不用吃饭了。”说罢看了一眼惊慌的火莲就转过身去,负手而立,不怒自威。
这下火莲可后悔了,恨自己不专心,他早该想到父亲在身边不可能放任自己胡来不吃饭的,他大口大口的吃着,脑子里只剩下如何把饭吃完了,这牵扯灾民的事,自己可不敢马虎。何况父亲向来说到做到,他不时的瞟几眼展灏,只要展灏一回头便是时间到了,所以他每看一眼,手下便加快几分,过来一会几个菜都吃的差不多了,他口里咀嚼着,他忽的觉得展灏动了一下,于是一筷子夹起盘子里的最后一根油菜,猛的往嘴里塞,可怎么也塞不进去,只好用牙叼着,菜叶顺嘴挂了下来,果然展灏回头了,他先看了一眼桌上,几个盘子都空了,嘴角勾起了一丝笑意,却又严肃了下去,他抬头正看到火莲叼着菜叶往里吃,菜叶下半截随着牙齿用力不停的摆动,他忽的很想笑,但还是忍住了,面色平和道:“下午到书房见我。”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刚一出院门,也顾不得驼子在边上,就哈哈的大笑起来,他实在是忍不住了,驼子看宗主这样先是一阵惊讶,后又好奇便往屋里一瞧,这时火莲已经把菜叶吃进去了,可腮帮子还是鼓鼓的,满脸不高兴的嚼着。驼子也乐了,对展灏道:“宗主这招高明。”展灏打趣道:“看这小子日后还敢不吃饭的。”忽而二人又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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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莲被训的说不上话来,他低垂着头,不敢直视父亲的眼眸。
展颢却不在严厉了,他拍了拍火莲的肩膀,安抚了他紧张的心情,继而问道:“上次喜鹊放暗器,你为什么不躲。”火莲道:“那次孩儿喝醉了,放松了警惕,才”
展颢罢手道:“那是你的借口,你对暗器还不够敏感。”
他踱着步子道:“若要了解暗器,躲避暗器,先要学会发暗器。”他看火莲道:“驼子那里有削好的竹针,你若在申时能将所有的竹针打入墙里,我便教你如何保护其他人,否则你就要专心练习怎样保护你自己了。”
火莲以前学的都是正统武学,从未发过暗器,想开口询问,却被父亲赶了出去,他想到中了喜鹊一针,便找她去了。
这时喜鹊正在和驼子一起收拾东西,没想到火莲竟闯了进来,驼子见他慌慌张张的上前一把拉住他,仔细端详了他一会,认为没有别打也没有被骂,问道:“宗主把你叫去那么久,我还以为你又顶撞了他…。”火莲一脸无奈,抓起一个大包裹便抛了起来道:“我是顶撞了他,所以惹来一个大难题。”喜鹊边打包裹边笑道:“这世上还有你解决不了的难题?”余火莲这下可急了,骂道:“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前一阵子,我挨了你一针,差点没命,爹也不会这么为难我了。”
喜鹊停了手下的活,打量他一下,问道:“少主这话是怎么说的。”
火莲继续抛包裹,道:“也没什么,只是爹叫我把竹针打进墙里。”
驼子看着火莲无聊的抛着包裹道:“难怪了,宗主叫手下削了近100个竹针。”
余火莲听了动作顿了一下,又抛了起来道:“可是,我从来没投过暗器。”
喜鹊这才明白他来的目的,笑着说:“嗨,你早说嘛,这有什么,我教你。”说着便去拿竹针了,火莲却还在抛包裹,似乎认为这很有趣,嘴角露出一丝笑意。驼子一把夺过包裹,只留火莲一双手顿在空中,火莲一愣,撒娇道:“驼叔!”驼子却不理会,把包裹放到桌上,拉了他出门道:“赶快去完成宗主的任务,一会儿他知道你偷懒又要骂上了,到时候误了大事,快着。”火莲有些不耐烦了道:“行了,驼叔,我知道了,你去忙吧。”驼子这才缓缓地进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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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世间暗器最难防,火莲初练肩肘伤
塞外的寒冬吹来萧瑟刺骨的北风,艳阳洒在地上却丝毫没有温暖,将军府中一个白衣少年正奋力挥动着右臂,一下紧接着一下,手中的竹针顺势飞出,击在墙上,却连半分也进不去,只得掉在地上,无力的躺着,少年已是汗流浃背,看着地上的竹针他难免失望,喜鹊在一旁安慰道:“少主,已经进步飞快了,动作已经很标准了。”的确,虽说火莲的针没有打进墙里,可这几百下练习已让他动作十分熟练了,而且能认别出空气中微微震动的鸣音方向和速度了。
火莲面对着墙静静的思考着竹针打不进墙里的原因,心绪有些烦乱,忽然间似有一阵微风吹了过来,将火莲的长发轻轻卷起,火莲竖着耳朵,果然听到了一阵平缓而微弱的鸣音,他来不及细想,只是知道身后有暗器,便一个用力双脚蹬地,在空中划了一道弧,正在这时他看见竹针疾飞而过,“噌”的一下,停止了声音,他才落到地上,完成了一个后空翻,脸依然面对着墙。
这时墙上已多了一根竹针,它直挺挺的立在墙面上,犹如松柏一样。火莲吃惊的张了张嘴,猛的往后一看,果然父亲站在台阶上,手里拿着竹针,展颢面带笑意,没了往日的严肃,向火莲缓缓走来道:“这一下午,的确长进不小,都可以躲过爹这一针了。”喜鹊刚刚惊魂未定,生怕少主出什么事,现在把展颢一栏怒道:“有你这么试孩子的么,这针若是他没躲过去,伤了元气可怎么好。”展颢却罢手道:“他练了这一下午,本应答道这个水平,若达不到便不是火莲了。况且他若真没躲过,这一针也给他个教训,正好不用去参加比武了。”
火莲却没在意这个,他的心思全放在竹针上了,刚刚那一针虽从背后而来,可与自己和喜鹊扔出的截然不同,尤其是那一股劲风,难道爹用了内力催动竹针?他顺手捡起一把竹针,把其中一个拿在手中,自己吸了一口气,将气流积蓄在右臂上,忽的一挥,竹针急鸣而过,带着一股劲风“噌”的一下扎进了墙里,火莲嘴角微微上扬,展颢与喜鹊听得鸣声停止了谈话,喜鹊吃了一惊,一双凤眼向上挑起,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可火莲分明已一次一次的将竹针打进墙里,她暗赞火莲的聪颖,看向展颢时,只见展颢也是一脸的欣慰,眼里充盈着喜爱,可声音却格外的严厉,他喊着:“手指放松,肩抬起了,稳住气流,控制针的方向,把针打正了。”
火莲一一照做了暗器发的越来越纯熟了,八十多针已入墙里,可加了内力的负重,使得火莲肩头酸麻,一抬便是一阵刺痛,针也不怎么正了,展颢又严厉了起来,喊道:“把肩膀抬起来,离申时还有半个时辰,你自己可想清楚了。”
火莲不愿失去保护皇帝的机会,可肩膀的酸痛使得他提不起劲来,汗滴一颗一颗从脖颈滚落,火莲咬紧牙关,提起一口气,胳膊一震,又是一针没入墙里,僵在半空中的手臂微微颤抖着,,火莲又坚持了十针,可这会他的气息也凌乱了,他深深的吸着气,胸腔里一阵闷疼。
这时驼子收拾完了,朝这边走来,见火莲这般辛苦,心里一阵难受,正要上前却被展颢拦住了,驼子埋怨道:“宗主,练武也不急于一时,少主这样下去怕是要虚脱。”喜鹊也低声道:“是啊,少主聪颖一学便会了,又何苦这样逼他。”展颢暗暗舒了一口气,他心里何尝不心疼呢,可若是比武时当真肩膀受伤,又如何放出暗器巧胜,他道:“本宗自有道理,年轻人吃些苦没什么,驼子当年战场杀敌,兵士只剩半条命还能射箭,他这样有算得什么。”喜鹊和驼子对视一眼,不再说话,忽而展颢对驼子低语道:“去,准备热水,一会让他先暖暖身子,洗干净些。”又向喜鹊道:“你去把药酒和活血散拿来。”“是”二人喊道,分分退下了。
不一会火莲又扔了五针,但动作越发的缓慢了,有一针险些没扎进去,这无疑提醒了火莲,与其多仍一次倒不如一次性扎进去,可他的力气快用光了,精神也开始恍惚了,双腿由于站的时间长了也有些打软,他快要放弃了,这时父亲的声音传了过来:“集中注意力,认准方向,不准半途而废。”他努力睁开双眼,把劲集中在手上,他实在是不行了,于是就孤注一掷,一次拿了五个针在手上,他奋力高举手臂,随着火莲一声呐喊,五针平平飞出,同时扎入墙里,展颢一惊,不由的暗赞火莲的胆气,却见火莲忽的一下跪在了地上,展颢快步上前扶起了火莲,火莲勉强笑道:“爹,孩儿做到了!”展颢颔首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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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火莲忍疼问身世,展灏怒骂不孝子
余火莲在将军府的院子里练了一下午,虽说是小有成就,可身体却已吃不消了,整个右臂都是酸麻的,连双腿也没了力气,展颢就是这样计划的,这日的练习引发了身体上的反应,正好在回京的路上修养,既不会耽误练习,也没耽搁路程。
驼子早已备下热水,偌大的木盆中飘着一层雾气,带着一股热流,仿佛才从开国里倒出来一样,空气中弥漫着幽幽的香气,这时展颢把火莲扶了进来,驼子忙上前帮忙,换下了那一身浸透汗水的白衣,小心的避开火莲的右臂,将他放进澡盆。
火莲刚一进去,精神便松懈了许多,热水的刺激过后使他觉的不那么难受了,只是他现在一动也不想动了,热气拥着他,使他脸色微红,双目微闭一副舒适的样子,展颢见状也放下心来,回书房处理事务去了。
过了一会,火莲的精神越来越松懈,几乎是睡着了,可他内心并不安逸,他又想起了那天和方旭所谈的事来,“是啊,自己并不是他的亲生儿子,所以名字也是假的,自己甚至都不姓展,呵呵,20年了,敬他,爱他,顺从他,可到头来一切都是梦幻泡影,血缘啊血缘,当真是有血才有缘,自己这样又算是什么,为了他拼尽全力的付出,又是否会含有意义,亲人?自己还有亲人么?当初又为什么丢下年幼的儿子,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么……..?”想着想着竟有一滴泪水从眼角缓缓流下,跌进桶中融入水里消失了。
这时驼子提了一大桶热水进来,刚好看到火莲眼角的泪,和他脸上淡淡的忧伤,他略微迟疑了一下,把水倒进木桶中。火莲听到水声,睁开了双眼,窗外的天空已是黝黑一片了,似乎有什么东西零星落下,是雪,又下雪了,火莲自小喜爱白雪,果然这一发现冲淡了他的忧愁,驼子顺着他的眼神方向看去,嘿嘿笑道:“少主,快些洗吧,洗好了再出去,这雪下的大,一时也停不了的。”驼子本以为他会高兴,可谁知他又垂下头去叹气道:“我虽爱雪,可这雪却下的不是时候,外面那么多灾民,这一夜下去,只怕受不起。”
驼子放下木桶,脸上尽是欣慰,火莲的仁善20年如一日,于是安慰他道:“少主放心,宗主已将大量木炭木柴送往灾区以供取暖。”火莲听到宗主这词,冷笑了一下,重复道:“宗主!”驼子心下一惊,想起前些日子火莲冒犯宗主时的情景忙止住他道:“少主,切莫再在宗主面前提及这二字了。”火莲也只点了点头,应付了过去,驼子边帮他擦背边说:“少主那日冒犯宗主,可把我和陈将军吓了一跳,宗主那脾气你也敢往上顶?”
火莲有些委屈埋怨道:“我那日生了不少气,又不是故意要气他。”驼子却道:“宗主是大发了雷霆之怒,可心底还是疼你的,不然以他的脾气,那会只给你一巴掌就放过了你。”火莲摸了摸脸叹道:“可爹这一巴掌也不轻了。”
驼子拧拧毛巾帮火莲边擦干边说:“宗主以前的威风不比现今差,要求将士也是严上加严,可偏偏有个能人干将总是顶撞无理,有一天啊,那人和将军在战术上起了争执,那人不服出言不逊,宗主身为将军那里容得他这样放肆,便下令把他拉出去痛打50军棍,以儆效尤,后来他便再不敢的了。”火莲一惊问道:“50军棍?那还不打得皮开肉绽的!”
驼子道:“可不是,你若再不思悔改,早晚要板子上身,自讨苦吃。”火莲摇摇头,没在说什么,他咬着牙,抬起胳膊,穿上了衣服,等火莲头发干的差不多了,他便走了出去,现在离吃饭还有些时间,火莲想到明天就要走了,眼下不放心灾情,便冒雪走到了灾民区,一路上冷风急吹,把他的肩膀吹得生疼,雪花落在脸上,冰凉凉的倍增凄凉,不远处火光摇摆不定,零零星星散落四处,原来灾民已将篝火点燃,围坐一圈,白天那几位老人正谈着什么,火莲便走了去,打声招呼坐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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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白发老人双手举在火前道:“今天这雪可够大的了,晚上怕是要结冰啊。”坐在他边上的一个老人蜷缩着身子颤抖着道:“可不是,这边关啊年年大雪,年年结冰,倒是冻坏了庄稼。”白发老人笑了笑道:“冬天来了,春天也不晚了,等春天一来,咱们重新种便是了,来年还不是一样。”火莲也把手放在火边烘烤起来说道:“老人家,你没有儿女了么,为什么这样辛苦。”
蜷缩的老人叹气道:“我家里养了几个丫头片子,都打发走嫁人了,老伴又去得早,不自己干活还指望他们不成了。”白发老人道:“我倒是有两个儿子,都是不孝子,丢下我们两老进城去了。”蜷缩老人道:“可你家那个义子可真是孝顺,现在都给你抱孙子了,你也不说跟他们住去。”白发老人道:“我何尝不想陪儿子去,可这大片庄稼地又怎么办,孩子过得好就行了。”火莲心中奇怪道:“那您亲生儿子又如何,您就不关心了么?血浓于水啊!”
白发老人叹了口气,双眼看看火堆道:“养他,教他最后却落个孤独终老,倒不如当初不曾生他,什么血浓于水,那都是瞎扯,亲兄弟还要明算账嘞,罢了罢了。”火莲又问道:“您那义子还有亲人在世么?”白发老人点头道:“有啊!”火莲追问道:“那他都不曾想过去要找回亲生父母么?”白发老人缓缓道:“他已经找到了,但没有相处过几日,父母便双双离世了,现如今也有了后了。”蜷缩的老人道:“不过他那父母在死前找到失散多年的儿子,也是无憾了吧!”白发老人也叹道:“是啊,此生该无遗憾了。”火莲听着听着,也忧伤了起来,看着篝火里的火苗越来越小,便添了些柴进去,等火苗大了,又出起了神。
蜷缩老人又靠近了一点火焰问道:“余大人明日就回去了么?”火莲回过神道:“是,家父计划明日一早赶回。”白发老人道:“这些天有劳余大人费心了,不然啊,这老老小小的就活不下去喽!”蜷缩老人露出纯朴的笑容道:“等来年丰收了,余大人可要过来尝尝自家种的米。”余火莲微微一笑道:“一定一定。”火莲看了看天色,想着晚饭当是备妥了,自己不便久留,就站起身来对这二老道:“晚辈家中还有事,就不打扰了,后会有期。”两个老人也一抱拳:“余大人慢走,路滑小心点。”余火莲挥了挥手疾步赶回将军府,鹅毛般的飞雪早已覆盖整个大地,薄薄的仿佛铺了一层纱,一路上留下了火莲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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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莲刚走到门口,门卫便上前耳语道:“少主,宗主要您立即回房。”火莲点了点头道:“知道了。”于是大步流星的进了自己的临时卧室,驼子已备好了晚饭,见他进来,拉他坐到桌前,把一碗姜汤摆在火莲面前道:“快着,把汤喝了,小心着凉。”火莲听话的用左手端起冒着热气的汤,一下子灌了下去,胃里一阵暖呼呼的,驼子又开始催他吃饭,可是火莲的右臂疼得很,以致他的手指也不灵活了,他根本夹不上菜来,驼子没有办法,只好喂他吃,火莲啊啊的张着口,面色微红,显是有些过意不去,仿佛自己又回到了少儿时代一般,等吃完了饭,歇了一会,展颢便拿着药酒和活血散进来了。
展颢将药平稳的摆放好,掸了掸身上的积雪,叫火莲把上衣脱了,他把药酒倒在白色的手绢上,等火莲准备好了,坐在床上后,展颢便走了过去,顿时一股刺鼻的气味侵入鼻孔,火莲双眉紧皱着,他有些害怕了,展颢支走了驼子,看到火莲这样不尽好笑道:“你紧张什么,以前有不是没伤过。”火莲看着展颢道:“孩儿,孩儿怕…..”疼字还没说出来就看到展颢严厉的目光扫来,火莲没敢接着往下说。展颢也不理他,径直坐在他身旁,白色的手绢刚一碰到火莲的肩膀,火莲就不由得浑身一紧,疼的叫出了声:“嘶!”
展颢听了这一声,心里也是一惊,但还是严肃的道:“忍着点,你不上药这伤能好么。”说这便有上起了药,只是他的手劲又轻了一些,冰凉凉的药酒刺痛火莲,他紧咬着双唇,不敢叫出声来,生怕父亲听了会心疼,可身体却总是一颤一颤的的躲避着,好不容易上完了药酒,可展颢又拿起了活血散,他慢慢托起火莲的右臂,将活血散撒在上面,火莲侧着头忍着剧痛,眼角已涌出了泪水,展颢的双手用力压着火莲的肩膀和右臂,一下一下不紧不慢,可这按摩却像是在折磨火莲一般,火莲疼的直将胳膊往回缩,但却没用,父亲的大手用力的拉住自己,不停的揉搓着,掐着,直到火莲疼的没了知觉,展颢才停了手,这才细心的为火莲穿上衣服。
火莲心中一片感激,在眼中打转的泪水瞬间涌了出来,他爱他的父亲,可他并不是他的儿子,他的亲生父母呢,是不是也在等着儿子回去?他渐渐的止住了泪水大着胆子问道:“爹,孩儿的生身父母是否尚在人世?”展颢听了这话眉心一紧,虽然火莲说的十分恭敬,可在展颢眼里却是无礼至极了,他愤愤的道:“怎么,你问这要干什么。”火莲低头道:“孩儿想回去看看。”展颢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去,他大声喝道:“回去看看?好一个孝顺的儿子,恩?我告诉你,你若是走了就永远别在回来,我展颢要不起这样的好儿子!哼!”火莲不知哪里触动了父亲这样大的怒火,忙道:“爹,孩儿不是那个意思!”展颢站在他面前怒瞪着他骂道:“你还知道有我这个爹?养你,教你,20年可你却始终打不开心结,你的心里有我这个爹么?恩?忤逆不孝的东西。”
火莲那里受得起父亲这样的话,哭着道:“爹,爹,孩儿,孩儿不敢了。”说着就要跪下,可刚一用力肩膀的剧痛便止住了他,火莲疼的“啊!”的大叫一声,展颢虽然生气,可还是心疼这个倔强的儿子,上前扶了一把温声训斥道“乱动什么,看看又疼了不是。”火莲坐在床上仍哭着道:“孩儿没事,爹,孩儿不是有意气您,是孩儿不好,孩儿…!”展颢最见不得他哭哭啼啼的,他截口道:“行了,你除了会哭还会干什么?明日还要赶路,早些睡吧,莫在胡思乱想了,听到没有,否则你就是当真的忤逆不孝了。”
火莲忙道:“孩儿不敢。”展颢这才微微一笑,吹灭了油灯,走至门口时火莲又叫了一声爹,展颢顿住脚步回头道:“日后再不许提及此事,若敢再提或是私下暗查被本宗发现定严惩不贷!”火莲缩进被窝里小声道:“是!”展颢这才走出门,悠悠的叹了一口气,夜已深了,可地上却是银白一片,与展颢的白衣相连,雪花仍旧不停的飘落着,展颢却难以平静下来
他心中暗暗想着:“你竟要回去看看,回到那个家不像家的地方,回到爹仇人的地方?火莲是谁把一个顺从的你变的这样忤逆,你知不知道爹已经原谅了你,把你认作亲儿子,可你竟要回去看看,不,你是爹的儿子,爹,唯一的儿子,爹不会放纵你胡来的,你也不可以回去,当年爹执意带你走时,你便只属于爹一个人了….火莲….如果,秋娘还活着的话,她一定比爹更疼惜你,爹不会就这样放你走的…..。想着想着他的眼眶竟有些湿润了,他踏雪站在铺满银霜,不畏寒冬而独自开放的梅花下,许久才平静下来,缓缓的踱到卧室中,关上了门。
这一夜显得十分静谧,雪花缓缓飘落,不曾停下,那一朵朵纯白的雪花仿佛是由天女撒下,祭奠着逝去的亡灵,抚慰着受伤人的心灵,只是这伤太深,太重,任谁也无法抹去,只留下一片悲凉在人间。


2025-06-07 03:0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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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半路缘英雄救美,少女情倾心暗许
马车一路飞跑着似和时间赛跑,只是天色已是昏黄,眼看便要暗下去了,展灏拉开车帘子,查看了一眼四周叫了驼子一声,驼子闻声回头问道:“宗主何事吩咐?”展颢坐在车里不紧不慢的道:“天色不早了,咱们奔波了一日也累了,在此处住一宿,夜路不安全。”驼子道:“是”于是驱车进了镇子。
这里的镇子不大,却很是富足,完全没有了灾区时的贫困,又因为离着京都近了,所以人来人往繁忙一片,路上的行人不时的回头看向马车,小声嘟嚷着什么,许是因为最近京城的大齤事,总有贵人经过才好奇的吧。展颢一行人住进了这镇子里最好的一家酒楼,黄昏酒楼。火莲下了车,看着酒楼映着黄昏的霞光,显得无比妖艳美丽,感叹道:“不愧是黄昏酒楼啊,专门收留黄昏来客。”
喜鹊听了可不乐意了,双眉一挑道:“少主此言差矣,这黄昏酒楼怎么和我那御香斋比啊,我那收留的姑娘可个个都是金花。再说了,赏荷轩的雅致你也是见过的。”火莲忽而笑了道:“这里是酒楼,又不是你的花花世界,你吃的什么醋。”喜鹊插着手道:“御香斋也是酒楼啊,有酒有楼嘛!”展颢莞尔一笑,叫驼子把马车放妥,打点好一切,几人围着桌子安坐下来,此时桌上已摆满了酒菜,展颢缓缓开口道:“这里人多杂乱,还是小心为上,火莲和我一屋,驼子你和喜鹊一屋。”
火莲一听便吓的站了起来,他还记得小的时候和爹一屋睡觉是因为晚上偷跑去玩,后来父亲很生气,骂了他近半夜才让睡下,早上起不来还要挨骂。所以一直很畏惧和父亲在一间屋子睡觉。展颢见他慌张的样子,心下有些不悦,严肃道:“坐下!”忽的也想去那时他胡闹的事来低声问道:“你慌什么,是不是又做了什么好事?”火莲慢慢坐下,看着父亲严冷的脸道:“没有,孩儿刚刚失态了。”展颢又道:“以后我在外是老爷,火莲是少爷,你们两个装作夫妻便是。”几人频频点头,展颢这时才拿起筷子道:“吃饭吧!”
于是几人吃了起来,由于一日的奔波,加上中午的一顿馒头凑合,几个人真是饿坏了,几乎没了吃样。晚饭过后驼子去整理马车,照看马匹,这两匹马可是纯种的满血宝马,一日可行千里,如此好的马驼子可不放心让乡野村夫照管,喜鹊闲来无事去找老板娘谈天去了,这两人可是相见恨晚,谈起话来,也不顾有没有外人,便哈哈大笑起来,展颢却忙的很,一直在屋子里查账本,计划着什么,火莲在屋外看了一眼,想来父亲不便打扰,忽的玩心大起,心神愉悦的走出了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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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天气不似河北那么严冷了,而是有些湿润的,白天晴朗的天空,使得晚上星空明亮,晴朗无云,火莲对这个地方并不熟悉,也就只得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走着,路边各式各样的小摊,吸引了火莲的眼球,虽说京城摆地摊的也不少,可像这样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却是少的可怜。
正当火莲准备付钱时,一路人从屋顶上悄悄经过,手里拎着个大麻袋,几个人小心翼翼地望向四周,似乎在躲避着什么,火莲抬眼一望,本以为是市井宵小之徒偷盗罢了,虽说身为朝廷官员,但眼下实在没心思管,更何况自己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可又仔细一看,仿佛那个麻袋动了一下,火莲马上反应过来,那是一个人,他不急心想,施展轻功追了上去。一旁的小贩忙叫着:“公子,公子,你不要了么?”火莲没理会,谨慎的跟着。
那几个人穿着夜行衣在黑夜中穿行着,越过嘈杂的街区,转了几个弯,走入一个破庙中,火莲在庙门外窥视着,只见一个小个子男子,点亮了灯,几个人拉下黑布,领头的男子眯缝眼,八字眉,满脸的黑胡渣子,典型的不良之人,火莲轻轻摇了摇头感叹道:“真是江湖败类。”
忽的那大汉发了话:“喂,你,把麻袋给老子打开,老子看看什么货色。”他说话时带着浓重的口音,不知是从哪里过来的汉子,那小个子的听了话哆嗦着打开了麻袋,火莲吓了一跳,双眼瞪着庙里,几乎要瞪出来了,那麻袋里装着一个貌美如花的姑娘,秀丽中透着女子少有的粗犷,她怒视几人,双手挣脱着绳子,可惜绳子绷的太紧了,她怎么也挣不开,手腕处细嫩的皮肤被磨得通红,她的口里塞了一块白布,她想喊可是她喊不出,只得“嗯,嗯”的叫着,以示反抗。领头那汉子见了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不错,不错,好货色,老子没白忙活,哈哈哈。”一个瘦高的男子应和道:“是啊,大哥,不如带回去做小老婆吧!”那汉子听后眯眼盯着他大叫道:“小老婆?放屁,老子要的是钱,钱!”瘦高的男子哈着腰慌乱的道:“是是是。”忽而转了下眼神道:“那不如将她买的御香斋去,这货色,大哥可以狠捞一笔了。”首领男子又眯了眯眼道:“好吧,听你的,赶明买了她,哈哈哈!”那小个子的男子瞟了一眼大汉,又同情的看看被绑着的姑娘,无奈的摇了摇头。首领上前抬起那姑娘的下巴,色迷迷的看着她,却不想那姑娘把脸一甩,挣开了他的手,首领怒火腾的就烧了起来,一个巴掌狠狠的甩了下来,“啪!”的一声把她打倒在地,愤愤的骂道:“他奶奶的,还挺拧!”瘦高的男子一惊上前拦住道:“大哥,大哥,千万别打坏了,打坏了可不好买了。”
他们正说着,火莲却再也忍不住了,大步闯进庙里一脸正气的喊道:“你们几个好大的胆子,竟敢拐卖良家妇女。”几人同时回头,顺手拿上了兵器,那姑娘见有人救她,眼里满是感激却没有一丝渴望。首领举着刀问道:“那里来的黄毛小儿,敢管你爷爷我!”余火莲冷笑道:“你爷爷我,管的就是你!”那首领气的暴跳如雷,挥刀便砍,火莲一惊骂道:“你还真是个急性子,也不知孝敬孝敬你爷爷我!”
火莲本以为这汉子不过是市井宵小之徒,想来也没什么武功,却不想他力大如牛,招式猛烈,空手根本招架不了,火莲在战时抽出手来,接上了长枪和他打了起来,几时招过去了,火莲竟无法将他制住,火莲心想:“果然人不可貌相,刚刚自己太过轻敌了,难怪他能当老大,本事到不小。”火莲不敢分心,专心对攻终于等到了那人的破绽,他不愿杀人,更何况是在庙里有佛祖坐视。他拉出双节跟猛地向那汉子的脚打去,那汉子冷不防被一棍打中,“哎呦”的大叫一声,被瘦高的男子和小个子男子夹着逃跑了。火莲追了两步停了下来嘟囔着:“算你走运!”
火莲揉了揉微微发酸的肩膀,皱了皱眉,还好肩伤好的差不多了,否则今天怕是要吃亏了。他利落的收了枪,走进庙里扶起那姑娘道:“他们已经走了。”说着又微微一窘道:“姑娘,在下得罪了。”说罢便下了她嘴里的白布,又伸手解开她手脚的绳子,那女子解了束缚,咳了几声,顾自揉着发红的手腕。忽而有对火莲道:“多谢公子仗义相助,你的大恩,我一定会报,不知公子姓名是?。”火莲一愣,不想这女子说话间竟透着一股霸气,到和自己有几分相像,火莲微微一笑道:“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在下只是一介草民,何足道也!”她听了并不生气,只是微微一笑,火莲也笑了一下,他拿出金疮药拉过她的手小心的敷药,那姑娘也不躲,只是脸上有些发红,显然是有些害羞的,她细看火莲发现他长的十分清秀,一头乌黑的长发飘逸在后,乍一看还以为是个女孩子,却不想是个男子汉,浑身散发着魅力,她十分中意他,希望将来可以再遇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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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归新宅火莲懊悔,皇帝急见状元郎
二日后的黄昏,展颢一行人终于回到了东都开封,喜鹊和驼子匆匆回了御香斋,临行时展颢还吩咐把春山书寓收拾出来,火莲随父亲进了新宅,钱富和宅中仆人听得声音出门迎接,个个低头抱拳道:“恭迎老爷少爷回府。”展颢微微颔首,径直走入大堂内,火莲也跟了进去。
大堂内灯火通明,富丽堂皇,桌子椅子也全都是上好的红木,室内装潢也都是十分名贵的古玩珍品,其中还有范仲淹亲笔写的岳阳楼记,火莲来新宅的次数很少,起初并没有注意到今日闲暇才得以定睛细看,不一会一个老仆人端着两杯茶进来了,展颢慢慢打开茶杯盖,吹了吹热气,缓缓品着,清香满溢嘴唇,心下有种说不出的舒适与安逸,火莲闻着茶香也端起来喝了一口,顿时胃里一阵暖,青绿的茶叶在水中缓缓的漂浮着。
正在二人休整的时候,钱富快步走了进来,单膝跪在地上抱拳道:“属下参见宗主。”展颢放下茶杯道:“起来说罢。”钱富站起道:“是”他边说边从袖子里拿出一张小纸条递给展颢道:“这是冷清的飞鸽传书。”展颢拿过来草草看了一眼,那条子上写着:禀宗主,辽人全部毁尸灭迹。展颢瞬间皱了下眉头,手紧紧的掐了下纸条,冷冷的道:“还有事么?”钱富小心回到:“是,属下听说西夏公主李承颂也提前入宋。各国使者正纷纷赶来,不日入宋。”展颢道:“来得到挺快,钱富这几日你派人盯紧一些,有任何异动立即报我。”钱富道:“是。”展颢挥手叫他下去了。
火莲刚刚见父亲皱了下眉头,知道他心里定是不悦,不便在钱富面前发作才压下的,眼下也不敢说什么。只见展颢阴沉着脸,双眉紧皱,忽的拍了一下桌子骂道:“好个冷清,够狠毒啊,哼!”火莲一惊站起身问道:“爹,出什么事了。”展颢抬眼看着担忧的火莲道:“冷清将辽人毁尸灭迹了。”火莲不敢相信,向前迈了一步,问道:“什么,冷清他竟……”展颢深深的叹了口气,端起茶杯喝起茶来。
火莲心中满是懊悔,毕竟是自己发了暗号叫了冷清,虽说自己当时也砍杀辽人,可叫他们死在异乡已是残忍,更何况是尸骨无存。火莲看了一眼平静下来的父亲忽的想到“难道是爹的意思么,爹明知道冷清是什么样的人却还留他做后援,爹怎么可以这样。”
他怔怔的看着父亲,心中莫名的激起一股愤怒,脱口道:“爹你怎么可以这样。”展颢也不生气,他知道这孩子脑子里在想些什么道:“不毁尸灭迹,难道等辽主向你讨债,向大宋开战么?”火莲不服气眉头紧皱着道:“那爹当初为什么下令杀了他们,您完全可以打伤他们,放他们一条生路。”展颢也生了些气,瞪着火莲道:“生路?你以为放他们回去了,就有生路了?他们回到辽主那里,任务失败照样逃不过死刑,与其让他们死在自己主子那里,到不如死在宋境,本宗已是格外对的起他们了。”火莲几乎愤怒到了极点大声嚷着:“他们虽是辽人,可他们也是人,他们也有妻小,父母,他们刺杀孩儿,也是迫不得已的,他们是壮士,不该就这样消失。”
钱富听的宗主与少主争吵担心不已,可也不敢进去阻拦,只得在门外守着。展颢气愤道:“他们是壮士,那宋军是什么,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收起你的妇人之仁。”他站了起来,放下手中的杯子,慢慢踱向火莲,眼中流露出慈爱,他语重心长的道:“火莲,许多事不像表面那样的简单,今日倘若你放了他们一马,你怎敢保证日后他们不会加倍奉还,若宋辽当真开战,他们的刀砍向无辜百姓,使得同胞们妻离子散,你我岂不成了千古罪人,且不说会不会遭人谩骂,你扪心自问,你会好受么,当狠时则狠,做大事者不拘小节,你明白么。”
火莲眼眶微微发红,他不在顶撞,只是频频的点头,他认可了父亲的做法,但他的仁善却使得他心怀懊悔,他后悔自己的疏忽,后悔让冷清来援。
展颢拍了拍火莲的肩膀说道:“今日你便在新宅住下吧,明日回去春山书寓。各国的探子见不找你人,怕是要将宋国翻过来了,日后你每日清晨到总坛找我,你也该准备准备了。”火莲听了恭敬道:“是,爹,孩儿记下了。”展颢一罢手道:“你也累了,下去休息吧!”“是,孩儿告退。”火莲说着回了自己的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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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皇室内仁宗在大殿上踱着步子,心中疑虑颇多,包拯伫立一旁,也在想着什么,忽而皇帝开口问道:“西夏公主边关遇刺?是何人所为?”包拯恭敬的答道:“臣也不知,只是知道一个江湖少年救了她。”仁宗走下书桌问道:“可知江湖少侠是何人,朕要重重赏他。”包拯无奈摇头道:“这少侠秉承正义,救人后并未留下姓名。”仁宗显然有些遗憾道:“果是少年英雄,可惜朕却无缘一见。”包拯略一迟疑道:“圣上,剧臣查访,当日余火莲也在边关,莫不是火莲?”仁宗颔首道:“确有可能,若真是火莲,反倒对西夏与宋的外交有利。”包拯却一阵忧心道:“只怕西夏主并不领情,也许还会以此事来暗杀火莲。”仁宗也暗暗忧心,忽而问道:“火莲何时会京都?”包拯道:“他与臣前后脚出发,应当已是回来了。”仁宗又问道:“火莲救李承颂时可知她是西夏公主?”包拯道:“这…臣委实不知,代臣问过火莲后在禀明圣上。”
仁宗走至殿门口,看了看天色,此时月明风清,天色微微发暗,心想火莲怕也是吃过饭的,明日早朝忙碌,火莲又要练功,只怕没机会见面,于是转身向一旁侍立的太监道:“德禄,传旨让余火莲火速进宫见朕。”德禄双手垂在两边低头道:“喳!”便匆匆退了下去。
包拯看着太监出了门,忽而想起余爷来便开口道:“圣上可知火莲家境?”仁宗坐回书桌后道:“朕未曾听火莲提及,包卿可是详查了?”包拯点头道:“臣确是详查了一番,火莲生母早逝,20年与其父余影相依为命,余爷家财万贯,富可敌国。”
仁宗听后暗自一惊:“哦?富可敌国?”忽而又笑了起来:“难怪火莲行事霸道,不依章法,怕是家中骄纵惯了,想是余影叫他出来历练历练,日后也好继承家业。”包拯笑道:“正是,只不过余爷似乎势利过于强大,总让人不慎踏实。”仁宗微微一笑道:“包卿多虑了。”
新宅中火莲用过晚膳,在卧室中无聊的很,然而心情仍是烦乱,不得安宁,忽的脑海中闪过一个女子的面貌,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脸上尽显贵族的霸气,有着中原女子所没有的气魄与胆识,火莲脸上微微一笑喊道:“来人。”霎时两个侍从跑了进来问道:“少爷有何吩咐。”火莲坐在桌前道:“去文房四宝来。”两位侍从应了一声“是”匆匆跑开了,一会儿就把火莲要的东西放在了桌上。
火莲提笔便画了起来,把那女子的一颦一笑刻画的形象而生动,他嘴角微微上扬着,用朱砂点着少女的红唇,不一会一副肖像画便画完了,他面对着那个女子,心中竟有一种想要接近她的冲动,脸上不由的泛起了红晕,忽的害起羞来,像个从未入世的小女孩一般,惹人怜爱。门外一个人影叹了口气匆匆闪过。
街边一顶轿子落下,德禄匆匆跑向余家新宅,叫门道:“余大人在家么?”门“吱呀”一声打开了,里面走出一位老人问道:“请问您是。”德禄客气说道:“杂家是来传旨的,还劳通报。”老人一惊把德禄领了进去,道:“老爷在大厅,您这便请。”
这时展颢正在赏玩古董,忽而听到声音问道:“何人这时来访?”那老人道:“老爷是宫里来人了。”展颢神色一凛,放下古董让德禄进来了,他心里怒意难平却强颜欢笑道:“公公怎么这时来访,莫不是找犬子。”德禄客气道:“正是,还望余爷见谅。”展颢点了点头,叫老仆人道:“去把少爷找来。”老仆人匆匆应了一声走出门去,径直到了火莲房中,只见火莲看着自己的大作发呆,他疾走两步道:“少爷,家里来了个公公,老爷叫你过去呢。”火莲一惊,收敛了笑容疑惑道:“公公?”“是”老仆人说道。火莲慌忙收起画卷放在书柜中,急急的奔至大厅。
他见到父亲刚要行礼就被展颢截住了,展颢道:“免了,皇帝找你有急事。”火莲应了一声,虽德禄出了门,展颢心中满是愤愤不平,收了笑一脸阴冷怒意,暗自骂道:“狗皇帝,这次便宜了你,你若敢把火莲带走,我就毁了你的江山,用你的献血祭奠死去的亡魂。”他双眉紧皱着,一双明亮的眼睛望向远方,心情难以平静,呼吸沉重而急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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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颢手执皮鞭在火莲身后踱着步子,可皮鞭始终捶地,静谧的空气中忽的听到鞭子划过气流的声音,紧接着“啪”的一下打在火莲身后,火莲双手一抖,紧咬着牙齿,不敢哼出声来,剧烈的疼痛感从身后传来,一阵火辣。包拯暗自心惊,展颢平静的问道:“说,为何受罚。”火莲忍着疼,略一思索还未及回答,展颢就已嫌他慢了,挥手又一鞭子落下,火莲双手握拳道:“孩儿,不该只顾儿女私情,忘却国家责任。”展颢听后“啪”的又打了一鞭,声音低沉着问道:“还有呢?”火莲这回不敢迟疑,迅速答道:“孩儿不该不顾祖先家业。”展颢微微颔首,可手上却不留情只听“啪”“啪”两声火莲又挨了两记皮鞭,火莲双目紧闭着,身后又热又疼,似乎有些地方已经肿了,火辣辣的刺痛,使得火莲直冒汗,他喘着粗气,不敢叫出声来,他怕父亲失望。
展颢踱了几步问道:“你可后悔救了她?”“孩儿不后悔”火莲答道。这回皮鞭没有落下,火莲微微松了一口气,展颢再问道:“你可知错?”火莲低垂着头小声道:“孩儿知错了”展颢却不满意,挥手痛打了一鞭怒道:“大声回话。”火莲疼的向前缩了一下,展颢见状又狠狠打了一鞭,火莲大口喘着粗气,浑身颤抖着提高音量道:“孩儿知道错了。”展颢又开始踱着步子,他看火顺从本也不多的怒气无声的消散了,双目不忍的看着火莲,心软了下来,包拯看到余爷这样值得是心疼了,微微舒了口气。
忽而展颢伫立在火莲身后,声色俱厉道:“今日看在包拯面上,只是小惩大诫,日后不许私下与西夏公主见面,若违背此言,定严惩不贷,听明白没有。”还没等火莲回话展颢便高举皮鞭狠狠的打了一记,“啪”的一声把火莲打倒在地,火莲疼的闷哼了一声,伸手想要去捂,却又不敢,只得停在半空中颤抖着道:“孩儿明白了,再不敢的,爹您别生气。”
这最后一鞭子展颢用了全身的力气,为的就是给他一个严厉的警告,让他知道前面那几下自己已是留了情的,若真打起了,怕是他受不起的,火莲自是明白,爹曾鞭刑过多人,那次不是被打得皮开肉绽的,对自己已是宽容的了,心下感激。艰难的要爬起,可疼痛止住了他,包拯心中充满不忍,上前把他扶了起来,只见火莲眼神中尽是懊悔,仿佛还有几滴泪水。展颢把皮鞭扔在地上道:“你给我在这跪着,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起来,好好的反省你的过错。”说罢转身出了门,袖子一甩,又重重的把门关上了,火莲不舍的望向门外,默默的跪下了,身后的疼痛还未停,火莲的心神也未定,只是他仍乖乖的跪着,手规矩的放在两侧,一头秀发顺脸颊贴下,包拯拍了拍火莲的肩膀以示安慰,又低头捡起地上的皮鞭走出了门,交给了宅中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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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莲离开大厅扶着墙缓慢的走回卧室中,屋内没有点灯,朦朦胧胧的,漆黑一片,火莲迈了进去,摸索着靠近床边,忍着剧痛趴在床上默默的流着泪,身体一震一震的颤抖着,他不愿点灯,不愿让别人看见,他太累了,几日的奔波加之刚刚的一顿打,使得他身心疲惫,不一会便睡着了,眼角留下一条泪痕。
将近半夜之时,展灏忙完了宗内事物,信步向火莲室中走去,他见门不曾关,便悄悄走了进去,点亮了油灯,室内顿时一片光亮,定睛一看,只见火莲趴在床上,一只胳膊搭在床侧,自然地垂着。脸冲向墙,另一只手弯曲着抱着枕头,被子整齐的在床上放置着。展颢“嘶!”的轻吸了一口气,摇了摇头,在他眼中火莲还是个孩子,一个长不大的孩子。
展颢轻轻拿起被子,在床侧抖开,缓缓的走至床边,为火莲盖上,被子刚碰到火莲,他便醒了过来,他低眼看着身上的被子,略一思忖,又仔细探听,仿佛身边有人,心下一惊,猛地一下抬起身来,牵动伤处,一阵刺痛,火莲紧闭着双眼,喘着粗气,展颢也有些心痛,拦住他轻声训骂:“乱动什么,还不趴好喽。”
火莲侧头看向展颢,声音沙哑着道:“爹,这么晚了,还没休息?”展颢听他声音沙哑,便倒了一杯茶递给他喝了,调侃道:“怎么,怕爹见你哭不成?”火莲不好意思的忙伸手擦干泪水,不满的叫道:“爹~~!”声音略带撒娇。
展颢莞尔一笑,忽又故意板起脸来骂道:“你都多大了,恩?做错事,爹打你几下,你还委屈上了,还敢哭!”火莲确是有些委屈的,低头道:“孩儿不敢。”展颢欣慰的颔首,面色和蔼起来道:“爹今日下手重了些,怕你伤了筋骨,过来,让爹看看。”火莲见展颢要查看伤口,脸顿时红了,又有些怕,谁不知这上药比挨打还要疼上几倍,推脱道:“孩儿没事,爹打的不重,不过是些皮肉伤,过几天就好了,不用…”
展颢没等他说完,就不耐烦了,他皱眉怒喊着:“放肆!”说着便掀开被子,伸手要解火莲的衣裤,火莲死死拽着不放,展颢又吼道:“放开,莫要让我说第二遍。”火莲那叫一个无奈啊,展颢的积威太深,他不情愿的松开了手,展颢顺势一把退下他的裤子来,擦过伤处火莲直疼的要掉眼泪,心说爹,您就不能轻点。
其实展颢打的不甚严重,只是那最后一鞭伤势颇重,泛着青紫,其余不过些许红肿,展颢稍稍舒了口气,将白色的药膏轻轻抹在伤口上,火莲感到身后一阵凉,微微的有些痛,他心里暖暖的,他的父亲在为他疗伤,他感受到了父亲的疼爱,这份疼爱来之不易,仿佛是火莲20年来的辛苦换来的一般,可这又使得他不安起来,他扭头看向父亲,心中满是疑问,刚想开口,忽然想起父亲曾说过,若自己在敢提起便要严惩,他决不怀疑展颢会在赏他一顿,无奈只好闭上口,抱着枕头,把下巴搁在枕头上,微微舒了一口气。
展颢看出他的心思,下手重了些,直弄得火莲嘶嘶的吸凉气,待伤口上好了药,展颢为他提上裤子,又盖上被子,起身负手看着火莲佯怒道:“看来这鞭子没挨够,想让爹在赏你一顿?”火莲眉头一跳,双肩缩了一下,偷偷抬眼看着展颢一张微带笑意的脸,知道他并没有那意思才缓下心神道:“孩儿没有。”展颢苦笑了一下,道:“你想什么,爹会不知,知子莫若父,以后少在我面前耍心眼。”火莲眼神转动着吞吐道:“孩儿,孩儿知道了。”
展颢看看天边已经有些发白了,道:“再睡会吧,明日还有事等着你去做,你若白天犯困,爹可要重罚。”火莲顺从的“嗯”了一身,闭上了眼,展颢吹灭了油灯,向门外走去,刚行至门口就听到火莲声音细小的道:“谢谢爹!”展颢身子一顿,心中一股暖意流过,舒适而温馨,似是久违的感觉,不由得使他感动起来,嘴角微微上扬着,欣慰的颔首,回头不舍的望向趴在床上的火莲走出了大门,一路上脸都挂着笑意,心中暖意犹存,即使寒风吹过也不曾消散。


2025-06-07 02:56: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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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勤练功专心不二,老酒鬼忘年相交
次日清晨,天空泛着白露,新生出的朝阳,带着微微的红晕,云朵一层一层的映着粉红的光,火莲早早的起来了,叠好被子,打点好一切后,提枪到了小院中,深深吸了一口气,手臂一震,银枪威武的伫立在胸前,英挺而帅气,火莲脚一迈步,耍起了抢,顿时院中银光闪烁,枪杆随风发出呼呼的风声,不一会儿,火莲就出了汗,这套枪法他几乎每天都在练,已是熟到不能在熟的地步了,可父亲仍就不准他偷懒,每隔一段时间便要抽查,若发现武功退步了,便会招致父亲狠狠的一顿训骂,小时候父亲总是亲自传授武功,师承一派,如今无间道中除父亲和驼叔外,已经无人可以单枪匹马的打败他了,这也是展颢的目的,火莲欣慰的地方。
不知不觉中一个时辰过去了,火莲放下枪,坐到院门前的一棵大树上,干枯的枝头萧瑟而苍劲,显是一棵百年老树,刚一坐上去的时候,火莲身后又隐约痛了一阵。所谓站得高望的远,从树上看向院中,只见院落相互交错相连,几十间大屋坐落新宅,中间一片小湖,有着浓浓的水乡特色,正观看见间,钱富抓着一只鸽子进来了,火莲匆忙跳下树来,刚一落地钱富就到了眼前。钱富奉上鸽子道:“少主,这是宗主的飞鸽传书。”
火莲听后接过鸽子问道:“我爹不在新宅?”钱富点头道:“是,宗主两个时辰前已去往总坛。”火莲迅速而熟练的解下鸽子脚上的信纸,双手向上一抛,鸽子借势振翅飞上了房檐,火莲打开字条,只见上面写着“速往总坛,要事。”火莲略一思忖眼睛转了转看向钱富问道:“最近宗里出了什么事么?”钱富摇头道:“属下一直守在新宅,总坛之事未及过问,不过。”火莲焦急的问:“不过什么?”
“不过,冷清,鲁风,喜鹊昨日返回总坛,今早喜鹊也动身去了。”
火莲不住暗想:“什么事这么重要,怎么爹把人全集中到总坛来了,不会又有什么计划吧!不好,万一爹为了报仇要灭人家满门,这可不是儿戏!”火莲眉头越皱越紧,神情甚是焦虑
钱富见火莲皱眉,手中紧捏着信条,也不知他在想些什么,只是天越来越亮了,宗主见不到人,怕是要动怒,于是开口道:“少主,马车已备好,还是趁市集无人,快快动身吧!”火莲收了枪头,身影一顿,回首道:“马车?怎么回事?”钱富也不避讳道:“少主昨日受罚,属下怕少主伤了身体,所以备了马车。”火莲心中一暖,有些不好意思,却也很欣赏钱富的细心,但迫于时间紧无奈道:“你的心意我领了,只是宗主召唤,也顾不得许多了,去把马车换成快马,我即刻启程。”
钱富闻言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快步跑至门口,牵了一匹上等良驹来,火莲绕过庭院一翻身上了马,低头对钱富道:“若包拯问及我的下落,就说是走亲访友去了,切不可走漏了风声。”钱富抱拳道:“属下明白,少主放心。”言罢火莲便拉紧缰绳,一挥马鞭,扬长而去,一路上马蹄声不断,火莲在马上一颠一颠的,身后又传来了阵阵剧痛,无奈他也只好咬牙忍着,又挥了挥马鞭加快了速度,冲出城门,将近荒郊野外,一座古代城楼伫立着,几尊石像看似是石雕一般,其实他们都是人,是无间道的石卫。他们个个训练有素,耐力非凡人能及,常常一战一天也不换一个姿势,动也不动一下,这些人都是精挑细选,看破生死,忠心护主,可以说是展灏的亲身护卫,火莲对他们也是心怀忌惮的。
至城门外时,火莲飞快跃下了马,独自进入总坛,身后的城门刚刚关上,一个石卫便跳下来,把马牵至隐秘处,又急跑回位置,僵硬的蹦回原处,不再动了。
此时天色已全亮了起来,一切的事物都清晰的映入眼帘,只是平日里安静而空旷的总坛,今日却变得拥挤起来,大厅之下,几十个小孩不安的伫立着,东张西望的又似在盼望着什么,原来他们都是前些日子火莲从灾区救回来的孩子,想来是要正式加入无间道了,火莲悄悄的绕过大厅,取了自己的银白少主装,快速穿上,又把黑色披风系在身后,戴上鬼面,眼中略带冷漠,昂首挺胸步入大殿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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