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济】
文/八宗罪DIE
没有一场旅程从头到尾。 ——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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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雪下得很大，甚至超乎想象。
这里是风雪谷，终年寒风凛冽，大雪纷飞，但如同本月这从不停歇，最后堆积在平原上足足有一米左右的雪数百年不遇。
猎猎的狂风从谷口灌进，从另一侧谷口泻出。这里几乎相当于一个盆地，此时除了雪的白色再也找不到其余色彩。风夹杂着雪花，犹如利刃，然而远看却好像谷中云雾缭绕。
天空雾霭沉沉，仿佛低了许多，厚实的云层在谷的上空，使人不由地认为这天空即将盖在其上，密不透风。
雪还在连绵不绝的下，然而此时在谷中却隐约可以看到两个几不可见的黑点。
原来是两个人。二人身上几乎盖满了雪，望去竟好似披着厚实的披风。
【降龙，如果和尚我冻死了你也活不了......这里的天气还真是奇了怪了！】
【......】
这二人正是来寻找东西的道济和降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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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生死是没什么关系的。
道济记着他对降龙说，反正最后我是要上天的。
降龙还是沉默着，如同他们出生开始的相处方式。道济说，降龙听，偶尔插上几句。
道济就当他在听，嘴角扯出一抹笑，把酒葫芦里的酒一口气喝完，好像在发泄着什么。其实对于一个中毒即将身亡的人来说，多喝些酒也只不过是把死期提前了那么几秒。然而降龙还是拦下了道济。
【你还有救。】到这时候道济却也半晌无语。世人总是珍惜生命的，他李修缘自也逃不出红尘。
或许是还有什么留恋的东西。
于是他哑着嗓子说别骗我。
【不会的。】
我不会骗你。
除非我死。
【北方，风雪谷里有一种名为‘往生’的草药，可生死人，肉白骨。夺天地造化。】
其实我不怕死，我只是还有放不下的东西。
比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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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济还记得当时他问降龙他怕冷么的时候后者简单的不怕二字，然而此时他却忍不住在心里腹诽道该死的你不怕冷，那现在整个人都挂在我身上的是谁？！
【喂......到了么？】道济虚弱的问。
这并不怪他，事实上他和降龙来这里的时候只带了些普通御寒的衣服，刚进谷的时候道济就掏出自己的两件棉衣一件披风裹在自己身上，而降龙则更惨，他本来在道济的灵魂里待得好好的，却突然被人以我冻着你也不能暖着我受罪你也不能享福的原则拉出来，他只能用法力变出几件御寒的衣服，然而终究还是太冷。连用法力变出的火都在一瞬间冻住。
火苗在薄薄的冰层里跳着舞，勉强可以当做照明的灯，间接阻碍了风吹熄它的意图。
降龙几乎是挂在道济身上闭着眼向前挪，听见道济的问话便开口道。
【快了。】
【你好歹把眼睛睁开看一眼啊我说。】
有气无力地吐槽着降龙，道济用力把脚从雪中拔出，再踏下去。这个动作大抵被重复了千百遍，到现在，几乎算得上是挪了。
道济勉强睁开眼，迎面而来的风席卷着雪打在脸上，想笑也笑不出来，这时候他突然觉得说不定降龙的面瘫就是在这里冻的脸部神经坏死。
【其实啊兄弟，我突然觉得时间没啥好留恋的了，除了五芳斋的肉粽和千里行的女儿红，到时候记得给我带点。】
【你不满嘴跑火车真的会死吗。】
【我想，大概会。】
因为我只对你这样。
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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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济觉得他们迷路了，在这个方圆百里毫无区别的地方，连足迹都在霎时间消失。
【你说我现在是不是该祈求下佛祖帮忙停了这场雪？】
【你不如找龙王。】
果然。
道济觉得他和降龙就是在不断的互损。
精神上的。
或者说是，折磨。
【其实找不到也没关系啦。】
【......】每次遇到不想回答的问题，降龙总会沉默，也许是在逃避。
道济半晌才控制自己的脸，露出一个不怎么狰狞的笑。
【别笑了，很难看。】
【都快挂了还在意个头，和尚我又不是未出嫁的小姑娘。】
【会找到的。】降龙好像漫不经心地说了句。
道济不置可否笑了笑。其实我说过了，生死有什么呢。
道济觉得自己已经走了一段太过漫长的路，仿佛走完了整个人生。
【阿弥陀佛。】当他念出来的时候才有种放松的感觉，然而下一秒，他就摔在雪地上，还有身旁不知生死的降龙。
摔倒雪里后，道济才发现其实雪是暖的，挨着脸颊，有一种毛茸茸的感觉，就像春天的柳絮，整个人埋在雪里，直到僵硬。
然后他才发现雪的温暖是假的，是一种蚀骨之毒。
慢慢地渗进身体，当你发觉的时候已经无药可医，但你还是依赖着，他带来的温暖，在一片莽原中成为了你最后的救赎。
就像降龙。
道济僵硬的脸上看不出痕迹，身下厚实的雪宛如厚实的棺椁，而雪还在不停地下，遮住他的身影，跳跃的火苗还在手边。
最后消失在这一片莽原中。
其实或许我并不是因为那些无聊的理由才拉你出来的，我只是想在最后一刻可以看到你。你知道。
不是不够爱。只是不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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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籁俱静。
一阵悠长的梵音回荡在山谷里，宁静，悠远，雪早已停下，然而天空仍未放晴。
一些埋在雪里的树木也看的清，一只飞鸟从上空掠过，盘旋出优美的圆弧。
风雪谷又变回平日里波澜不惊地样子。
道济缓缓睁开眼，浑身仿佛散架般动弹不得，他有些吃力地抬起头，看到熟悉的身影，眼前模糊，只能眯起双眼，然而嘴角微挑。
【兄弟，和尚我为什么还活着？】
【找到了。】听到这三个字的时候他才如释重负般叹口气，任凭降龙把自己拔起来背到身后，道济无力地趴在降龙背上，后者才开口。
【往生草的副作用，数月的无力。】
【没关系啦反正兄弟你会照顾和尚我。】说道这里降龙认命般叹口气，任由道济两臂搭在肩上环住他的脖子。
道济把头缩到降龙身后在他脖颈处蹭了蹭。头发毛茸茸的，很痒，降龙偏头，看着道济像一只小动物般抿着唇满足地在他身后蹭来蹭去，意外的很可爱。
【别闹了，小心我摔你下去。】道济嘟嘴，又冲着他吐吐舌头，像极了被欺负的小孩子，降龙浅笑着摇摇头。
道济闹罢，安安静静地趴在降龙肩头，温热的呼吸打在降龙耳后，许久他才慢慢出声。
【谢谢。】
【嗯。】
【今天是七夕，节日快乐。】
【谢谢，你也是。】
这时候天才慢慢放晴，厚实的云层开始向四周退散，好像被撕开的天幕。丝缕的阳光穿透沉沉的雾气照射进谷中，随后又有大片的阳光毫不吝啬地洒在这里，寒意渐渐退去。
降龙柔声道不要睁眼，道济便眯起双眼安心躺在前者背上，体温却在回升。
直到阳光彻底照耀整个风雪谷，云层变得稀薄，只稀疏地分布在浅蓝色的天空，平原上一望无际的白色似白银般闪耀，堆积在树木上的雪抖落而下，在寂静的谷里发出零碎声音，两行几不可见的脚印通向谷口。
降龙背着道济，身后是一片莽原。
————Happy End————


后记给大家
Free talk
大概还是一如既往不明所以......所以其实我可不可以不写后记？
开个玩笑......说真的刚开始写《莽原》的时候脑袋里只有一幕降龙叔叔背着小道济的画面，但是在文档写下“没有一场旅途从头到尾”的时候，我突然不知道要写什么，怎么样才能把我想要的想说的写出来，或许这才是我最大的问题。
因为我不知道怎么写一篇温馨的文。
或许是因为我是个悲观主义者，我手下很少出现HE。然而《莽原》我却写成了HE，也许是不自觉的，也许是刻意的。
给他们一个结局。
我写文从来不考虑大纲，所以总是零碎的片段，导致我经常看我写的文，一遍又一遍，但从来记不住。
于是我盯着word整整一小时，脑袋里一直重复播放我脑子里那幕降龙背着道济走在雪地里的场景，这个时候突然很伤心。
因为这终究是假的。
我们在另一个平行空间为他们缔造着一个又一个的故事，或欢乐或悲伤或文艺或小白。然而在他们的故事中，只有平行线。或许在我看来，不管是降济，斌济或是什么，也许都是BE，而我却写了《莽原》。
最开始我没想太多直接开始写，然后让人物带着我走。他们会做什么是他们的事，而我要做的，就是给他们一个结局。
在最初想到莽原这个名字的时候我脑子里出现的第一个画面就是狂风卷着暴雪，在满是雪的一望无际的平原肆虐，云层很厚，遮住所有阳光，甚至连天空本来的颜色都不见。这是一个适合BE的场景。
我慢慢码字，码到道济摔倒在雪地里的时候突然不知道怎么办。
如果就这么停笔很显然也可以，所以我合上笔记本睡了。然而第二天爬起来做的第一件事却是开机，删掉全文完三个字，继续往下写。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想的，但我认为，既然在他们的世界已经没有太多好结局，我何不写写温馨的段子，这篇文没有写到我想写的段子怎么就停了？所以我继续码着字。或许我的文的确是写给我自己看的，零碎，意识流，伪文艺，笔下的人物一个比一个冷血，从来清水到几乎只有暧昧，没有好结局，相爱但从不说出口，词汇匮乏，段子狗血，话痨拖剧情......缺点太多太多，然而我还是写着。
不想娱乐自己或娱乐大众。
其实想想其实看我文的人也是有的，让我可以把这种私心的想法发泄出的孩纸。
我觉得自己的心老了，喜欢平平淡淡的生活，平平淡淡的小段子，偶尔可以让大家想起来微微一笑，偶尔可以堵的人心肺疼却哭不出声的文。紫宸和猫都吐槽过我说你笔下的人物都和你一样理智得让人不爽，没有轰轰烈烈的爱，够不到的东西从不争取，不合适的直接放弃，胆小地逃避，从不做什么不理智的事，即使爱到刻骨铭心狼狈不堪撕心裂肺但从来不说，表面上仍然毫无改变，平淡到几乎无起伏的爱情是不可能的。
而我只能笑笑。
我或许真的心老了，但这才是我心目中的爱情，要细水长流。或许这才是我喜欢降济的真正原因。一种亲密而疏离的感觉。最熟悉的人，最陌生的人。
像蚀骨之毒。
每写完一篇文，我总会回头看看文，检查下语法错误或者错字，偶尔会被自己的文感动。
最残酷的词大抵是物是人非。
如今新人们像雨后春笋带着一篇又一篇好文来吧里，阿月和渡的文楼镇吧，阿月最喜欢虐小道济，抖M的文不知道坑到哪个国度该死的你总是抢我沙发，小月还爱着拖个酱油瓶子进贴问然后呢，西咪最近爬墙爬的十分欢乐，小御失踪了好久最近终于看到了这家伙的身影，阿漂和我的观点经常不谋而合，而我依旧写着自娱自乐的文，L是吧里最勤快的家伙没有之一，轩亚要去比赛，空儿是只爱卖萌的猫，循环桑抢了我几次沙发，敷衍亲我到现在还没问你昵称貌似不好意思总蹭文也开始码字，小雪我在哪儿都能看到你的身影谢谢你顶文，小凉还在纠结身份证和降济吧主，小南你总是顶我文让我受宠若惊，小怪物同学谢谢你为吧里带来第一篇广济文我没想到这一对也有什么好写的，竹子你的ID很萌，很多都是最近才冒出来的亲。
还有很多人，但我一个一个举例的话大概会被人说凑字数，不管是潜水党还是高调党，我记着所有和我有过交集的吧亲，有时候会分不清谁是谁，但是我记得。
这个后记不知道在说什么......
说说我的文。
其实没什么好说的，紫宸和猫已经帮我总结完了。
我想或许是，我不相信爱情，所以我笔下的人在恋爱上总有一份近乎残忍的理智，也正是这份理智，让整篇文章不太可能HE，但偶尔这样相依相偎其实也是一种幸福吧。
这样想啊，其实《莽原》是我的私心，也是我的奢望。
就是因为这样的奢望，使这篇文不那么冷色调。
爱情如果太理智，就只剩下暧昧了。
从个人的角度来看《归墟》是我第二次尝试把这两只架空，发现还是无法在一起，或许是两个人很相像，太理智。
或许降龙叔叔只是闷骚。
而小道济缺乏安全感。
《半城》或许是我写的最好的一篇文，有些设定延伸出来甚至可以写大长篇，不过很有可能和《罗生门》一样更新地很慢。
我发现大家都喜欢原著向，但我更偏爱架空或者伪架空，原著太悲了。我们无法让我们爱的cp在一起，而他们也不可能在一起，或许只有平行空间与他们同名的人才能放手去爱。
我或许再没有时间和精力像现在一样静静地写文，也许很多年后我只能拿起自己写过的东西随便扫几眼然后不屑一顾。
我不知道我之后会变成怎样的人，但我想把我现在还能把持的热爱献给所有我爱的东西，不管是耽美，动漫，或者是同人，我不想和这些东西相交一次，再不相见。
或许很多年后我不会像现在一样坐在电脑前发呆，不会面瘫着吐槽，不会被人说成闷骚腹黑抖S，不会有些癫狂地爱着动漫，耽美，不会被人吐槽理智的过分，不会为了爱没日没夜的写文，不会和同学笑骂，不会热爱睡觉。
但是谁知道？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保持着现在的自己。
但是我想，只要我还在，我的内心是不会变的，至少3年内不会。
2015年，我要去长白山陪着嫂子找小哥，如果我没有，就说明我不是我了，我不再爱着我爱到骨头里的东西。
突然发现后记居然比正文长，那么到这里结束吧，以上留给2015年的我和所有看到这个东西的吧亲。
By 八宗罪DIE
2012年8月22日18:10:08


DIE君我爱你
其实我觉得我和你的爱情观是一样的
所以无论你的文再怎么虐我还是依然很喜欢看
喜欢这种平平淡淡的爱
尽管我喜欢HE
而且我真心感觉DIE君你的文笔很好
无论将来怎样
现在我会一直支持你
马上七夕就要过去了
这个时候看到DIE君珍贵的HE很开心~
迟到的祝福送给你~
七夕快乐~~~


小D
我才没有纠结身份证这种东西哟。因为我没有手机。
我独爱这篇文。
爱情这种东西你若可的亦可失，可看淡。
我们的爱情观或许一样也说不定，不必要轰轰烈烈，我喜好平平淡淡。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变老，这句歌词也是我的未来。
2015年我会看见你的，我和我妈说好，和好友约好，
高考完后，2015，一起去长白山陪嫂子接小哥回家。
2015，长白山见，不见不散。
2012.8.25.郩倿。

小凉……我很感动……谢谢……顺带一提我准备cos成小哥……会不会被砸……

DIE我现在很无奈……因为有三个点子准备写，但是短篇嘛总得安顺序……所以不知道先写啥……【抚额】

呦少年，啊不，是八宗罪君，妹子我终于摆脱万年潜水的生活了！你看我对你多好，一上来就先来看你，感动不？有关去长白山的行动计划，你就大胆的去吧，我和猫会一直支持你的。话说，你写后记为毛要把我和猫写进去?_?

请让我用你大爷来表达我对你的感想……你妹的……话说你不准备和我一起去么？

望天……正在写文……抽了我……

小D~把那篇《降龙你大爷》移过来为~

嗯……小凉帮忙移一下吧～

不要脸求个精 @桃白琰Z灵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