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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萧怀韧啊，什么以前的名字啊，等等之类的，真心接受不了呢
第十三章、一叶蔽目
蜂蝶环绕，兰草飘香。风过回廊，满天霞光。蜿蜿蜒蜒的小径穿过庭院，不知通向何处。
明河踏着夕阳，独自漫步其上，不知不觉已走到昔日的圣湖。
如今的圣湖早已不复当初的寒冷阴毒，大片大片的曼珠沙华被植于湖底空地。现在不过初夏，尚未开花，只能看见一片绿意盎然。可以想象，待到夏末秋初时分，该是怎样的炫灿绯红，耀眼夺目。
曼珠沙华，曰彼岸花。生于弱水，长于彼岸。花开无叶，叶生无花。生生世世，花叶相错。想念相惜，不得相见。
迦若，这彼岸花，就如同我们的缘分。花开一千年，花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近在咫尺，却看不见摸不着，终究只能擦肩而过。
这七百多个日日夜夜，虽外无强敌压迫，内无阴灵困扰，可我仍是无法安眠。这偌大月宫，仿佛一夜间空旷了起来，寂静的只能听见自己的足音回响。我无数次脱口而出叫着你的名字，可是再也不会有人应答。我回过身想寻找你的身影，可看见的永远只有我自己的影子——形影单只，无人陪伴。
迦若，迦若……这是我为你取的名字。据说每一个名字里都有一个人的魂魄，而我曾经用这个名字将早已死了几百年的鬼降的魂魄，一丝一缕的从圣湖底下沉睡中唤起，回到你的心中。
迦若，迦若……如今我再次呼唤，可能将你唤回？我种了这满湖的曼珠沙华，你可能知道？你在幽冥那侧，可能感受到我的思念、我的泪？
迦若，迦若……
“明河教主。”
“……靖姑娘。”并无被打断思绪的不喜，明河掩下目中心思，向来人微微颔首，“你来找我，可是有事相询？”
“既如此，告诉我……我该知晓的一切。”
明河有些怔怔的看着对方，忽而嫣然一笑：迦若，你说的不错，他们在一起，确实算的上是‘人中龙凤’。
“该知道的……一切吗？”可什么才是该知道的呢？
萧忆情命带阴邪，舒靖容命含煞气，而这大凶对大凶竟成了大空。这才在灭天之劫，漠烟圣女施术中断后硬生生续了萧忆情几年的命……其实也同时续了舒靖容的命。可惜二人终非同路人，再此之后本应相克致死，正逢迦若选在此时施以换魂术。这换魂之法，其效力仅次于星魂血誓。一来，可解得二人死劫；二来，因舒靖容灵体不及萧忆情强大，可缓解萧忆情灵魂对身体的压力；三来，经此一次，二人的灵体中会产生一种联系，正好分担萧忆情灵体过强的压力。如此一来，两人命数可谓皆破。
至此，经漠烟圣女、华莲教主、迦若祭司三代，改命之举终成。
不过这些都已经过去了，又何必再说呢？看着眼前舒靖容坚持的神色，明河不禁笑得有几分古怪：“你不是已经知道了？”
绯衣女子一愣，霎时有些戒备的看着明河：“那时候，果然是你做的手脚。可是你……为何要这么做。”
“为什么？”明河苦涩的摇头，看着圣湖中心那隔断生死两界的巨石，“不重要了，已经不重要了。”
沉默半响，舒靖容忽然间抬头，看着拜月教主微微笑了一笑：“其实，无论当时你是为了什么才如此，我都应该感谢你。”略微顿了顿，伸手，露出掌心的物事，“这个，就留给你吧……兴许有些用处。”
★☆★☆★☆★☆★☆★☆★☆★☆
夕阳落下了山头，远处已看得见点点灯光。萧忆情坐于黑暗中，思绪飘摇，沉浸于二十多年前的旧闻。其实当年的一些内情，虽明河并未向他细说，但他也能从只言片语里窥得一二。
拜月教几百年来的严厉规矩，造就了拜月教主和祭司两个人在教中的无上权威，甚至在整个滇中云贵，百姓一提起拜月教，都不敢直呼其名。正因如此，养成了华莲冷情的性子。
但冷情并不等于无情，对漠烟这唯一的血亲、教中唯一可以对等的存在，即便是冷性如华莲也不可能真的漠视其生死，又怎会下令将孪生妹妹活活沉于圣湖，永世不得超生。
恐怕谁也想不到，那一场名为刑罚的血祭，是漠烟一人自编自导的戏，为的不过是独子的一线生机。
萧忆情命带阴邪，舒靖容命含煞气，而这大凶对大凶竟成了大空。这才在灭天之劫，漠烟圣女施术中断后硬生生续了萧忆情几年的命……其实也同时续了舒靖容的命。可惜二人终非同路人，再此之后本应相克致死，正逢迦若选在此时施以换魂术。这换魂之法，其效力仅次于星魂血誓。一来，可解得二人死劫；二来，因舒靖容灵体不及萧忆情强大，可缓解萧忆情灵魂对身体的压力；三来，经此一次，二人的灵体中会产生一种联系，正好分担萧忆情灵体过强的压力。如此一来，两人命数可谓皆破。
至此，经漠烟圣女、华莲教主、迦若祭司三代，改命之举终成。
不过这些都已经过去了，又何必再说呢？看着眼前舒靖容坚持的神色，明河不禁笑得有几分古怪：“你不是已经知道了？”
绯衣女子一愣，霎时有些戒备的看着明河：“那时候，果然是你做的手脚。可是你……为何要这么做。”
“为什么？”明河苦涩的摇头，看着圣湖中心那隔断生死两界的巨石，“不重要了，已经不重要了。”
沉默半响，舒靖容忽然间抬头，看着拜月教主微微笑了一笑：“其实，无论当时你是为了什么才如此，我都应该感谢你。”略微顿了顿，伸手，露出掌心的物事，“这个，就留给你吧……兴许有些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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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落下了山头，远处已看得见点点灯光。萧忆情坐于黑暗中，思绪飘摇，沉浸于二十多年前的旧闻。其实当年的一些内情，虽明河并未向他细说，但他也能从只言片语里窥得一二。
拜月教几百年来的严厉规矩，造就了拜月教主和祭司两个人在教中的无上权威，甚至在整个滇中云贵，百姓一提起拜月教，都不敢直呼其名。正因如此，养成了华莲冷情的性子。
但冷情并不等于无情，对漠烟这唯一的血亲、教中唯一可以对等的存在，即便是冷性如华莲也不可能真的漠视其生死，又怎会下令将孪生妹妹活活沉于圣湖，永世不得超生。
恐怕谁也想不到，那一场名为刑罚的血祭，是漠烟一人自编自导的戏，为的不过是独子的一线生机。
萧忆情乃百年难见的异星之象，近宇澄清，紫微天合。只可惜司命星辰四周有股阴邪之气环绕，竟呈早夭之象。
逆天改命谈何容易，即使惊才绝艳如漠烟圣女，也不可能凭一己之力达成所愿。可她确为旷世奇才，认为人力有限，何不借助天地之威，竟异想天开借用圣湖之力。
圣湖灵气积攒数百年，可惜灵气里暗含凶煞之气。若想借用，就得有人承受这股煞气的冲击。最好的办法莫过于施术之人自沉圣湖，以灵魂为屏挡住煞气，完成最后一步。可如此一来，便是灵魂永困，不得解脱。
漠烟为了孩子可以不顾一切，可华莲如何能同意唯一的妹妹为了个外人自伤至此。劝说无效后，只好将其囚于教中，对外只言责罚叛逃的侍月神女。
未曾想，一年一度的圣湖血祭漠烟竟现身祭台。一干教众只当教主为了对圣洁教规的维护而大义灭亲，并无疑虑。只可怜华莲眼睁睁看着嫡亲的妹妹赌上毕生修为，不惜焚尽血脉之力以保证法术施行——若非如此，圣湖之力又如何能伤及月神之子半分。一切的发生犹如石火光阴，华莲尚来不及挽救漠烟已然纵身跃入圣湖，从此芳魂难觅。
华莲见无可挽回，悲痛难忍、心神俱伤，此时却由漠烟的侍女呈上旧主手札并一封遗书。遗书言明一切因果皆由自己选择：遇见萧郎，不悔；逃离教中，不悔；四年颠沛流离、居无定所，不悔；即便是后来夫妻不和，亦不悔；事到如今，物是人非，仍是不悔。短短四年，虽不能说看遍世间山川，历尽人生百态，却也绚丽多姿、丰富多彩，远非前二十年枯燥乏味如一潭死水般的生活可相比。唯一遗憾便是稚子体弱，恐难永寿。现今虽施法改命，也不过拖延几年，到时仍是无力回天。只求姊姊念在姊妹一场，完善换魂之术，救得独子一命。
华莲当时虽无法理解母亲对孩子那无私的爱，却也不忍妹妹付出如此巨大的代价最终仍难以如愿。然，术法修行，看近行远。华莲心神已然受创，长久无以排解，终被心魔所乘，走上邪路，忘却了最初目的，只知追求力量的极致——“永生”。
而后为了修习啖魂返生术，竟想将唯一的女儿作为血鼎，炼制丹药！
然，这一次华莲教主失算了……她派出去的鬼降，第一次挣脱了她的控制，违背了她的指令。在她要将女儿推入炼炉的时候，明河挣扎中激烈的反抗、划破了教主脸颊边的“月魂”——纯血之子的标志一破，华莲在措手不及中，被自己的鬼降吞噬，也因此造就了迦若。
一部手札，三种笔迹。母亲的清秀中暗含留恋不舍；华莲的孤傲到后期的疯狂无情；迦若的清俊挺拔却显得矛盾万分。三人心血，也同时留下三份心情。
逆天改命谈何容易，即使惊才绝艳如漠烟圣女，也不可能凭一己之力达成所愿。可她确为旷世奇才，认为人力有限，何不借助天地之威，竟异想天开借用圣湖之力。
圣湖灵气积攒数百年，可惜灵气里暗含凶煞之气。若想借用，就得有人承受这股煞气的冲击。最好的办法莫过于施术之人自沉圣湖，以灵魂为屏挡住煞气，完成最后一步。可如此一来，便是灵魂永困，不得解脱。
漠烟为了孩子可以不顾一切，可华莲如何能同意唯一的妹妹为了个外人自伤至此。劝说无效后，只好将其囚于教中，对外只言责罚叛逃的侍月神女。
未曾想，一年一度的圣湖血祭漠烟竟现身祭台。一干教众只当教主为了对圣洁教规的维护而大义灭亲，并无疑虑。只可怜华莲眼睁睁看着嫡亲的妹妹赌上毕生修为，不惜焚尽血脉之力以保证法术施行——若非如此，圣湖之力又如何能伤及月神之子半分。一切的发生犹如石火光阴，华莲尚来不及挽救漠烟已然纵身跃入圣湖，从此芳魂难觅。
华莲见无可挽回，悲痛难忍、心神俱伤，此时却由漠烟的侍女呈上旧主手札并一封遗书。遗书言明一切因果皆由自己选择：遇见萧郎，不悔；逃离教中，不悔；四年颠沛流离、居无定所，不悔；即便是后来夫妻不和，亦不悔；事到如今，物是人非，仍是不悔。短短四年，虽不能说看遍世间山川，历尽人生百态，却也绚丽多姿、丰富多彩，远非前二十年枯燥乏味如一潭死水般的生活可相比。唯一遗憾便是稚子体弱，恐难永寿。现今虽施法改命，也不过拖延几年，到时仍是无力回天。只求姊姊念在姊妹一场，完善换魂之术，救得独子一命。
华莲当时虽无法理解母亲对孩子那无私的爱，却也不忍妹妹付出如此巨大的代价最终仍难以如愿。然，术法修行，看近行远。华莲心神已然受创，长久无以排解，终被心魔所乘，走上邪路，忘却了最初目的，只知追求力量的极致——“永生”。
而后为了修习啖魂返生术，竟想将唯一的女儿作为血鼎，炼制丹药！
然，这一次华莲教主失算了……她派出去的鬼降，第一次挣脱了她的控制，违背了她的指令。在她要将女儿推入炼炉的时候，明河挣扎中激烈的反抗、划破了教主脸颊边的“月魂”——纯血之子的标志一破，华莲在措手不及中，被自己的鬼降吞噬，也因此造就了迦若。
一部手札，三种笔迹。母亲的清秀中暗含留恋不舍；华莲的孤傲到后期的疯狂无情；迦若的清俊挺拔却显得矛盾万分。三人心血，也同时留下三份心情。
何必如此？何苦如此！为了他一个将死之人，付出如此高昂的代价。不值得，真的不值得啊！
忽而四周亮起柔和的灯光，驱散了黑夜，也驱散了他心中的黑暗。
阿靖！
看到眼前清丽的容颜，萧忆情心中不禁一暖。一直都是这样，这么多年来，一直如此。只要他困于黑暗中，她总会为他点亮一盏明灯，默默陪伴。叛乱那次是如此，多年来病魔缠身也是如此，今夜依旧是如此。不离不弃，为他守住一片光明。
或许是今夜太过孤独，这光芒太过温暖，也或许是眼前的佳人被灯光软化了冷漠的锋芒，显得温婉柔和。萧忆情不禁唤了一声‘阿靖’，却也不继续说些什么，只定定的看着她，眼带笑意。仿佛想就这么看到天荒地老、沧海桑田。
“楼主。”似乎是被看的有些窘迫，阿靖出声提醒眼前眼神堪比登徒子，且毫无收敛之意的听雪楼主，“怎么了？”
“……无事。”
“楼主。”
“什么？”
“我有事想说。”
“说吧，我听着。”
“方才我遇上了明河，将那枚护身符送她了。孤光曾言，迦若于其中留下了一缕心魂。我想，给了明河，兴许那一天她真能将迦若唤醒也不一定。”
“……是吗。”
“嗯。”
萧忆情身形微僵，低眸不再言语，因此也没有看到舒靖容染上红霞的双颊和蕴含深意的目光。
——楼主，你是否明白，我已经放下了青岚。
——阿靖，你果然还是在乎他吗？无论是青岚还是迦若都早已不在，可你还是对其念念不忘？
忽而四周亮起柔和的灯光，驱散了黑夜，也驱散了他心中的黑暗。
阿靖！
看到眼前清丽的容颜，萧忆情心中不禁一暖。一直都是这样，这么多年来，一直如此。只要他困于黑暗中，她总会为他点亮一盏明灯，默默陪伴。叛乱那次是如此，多年来病魔缠身也是如此，今夜依旧是如此。不离不弃，为他守住一片光明。
或许是今夜太过孤独，这光芒太过温暖，也或许是眼前的佳人被灯光软化了冷漠的锋芒，显得温婉柔和。萧忆情不禁唤了一声‘阿靖’，却也不继续说些什么，只定定的看着她，眼带笑意。仿佛想就这么看到天荒地老、沧海桑田。
“楼主。”似乎是被看的有些窘迫，阿靖出声提醒眼前眼神堪比登徒子，且毫无收敛之意的听雪楼主，“怎么了？”
“……无事。”
“楼主。”
“什么？”
“我有事想说。”
“说吧，我听着。”
“方才我遇上了明河，将那枚护身符送她了。孤光曾言，迦若于其中留下了一缕心魂。我想，给了明河，兴许那一天她真能将迦若唤醒也不一定。”
“……是吗。”
“嗯。”
萧忆情身形微僵，低眸不再言语，因此也没有看到舒靖容染上红霞的双颊和蕴含深意的目光。
——楼主，你是否明白，我已经放下了青岚。
——阿靖，你果然还是在乎他吗？无论是青岚还是迦若都早已不在，可你还是对其念念不忘？
——楼主，你可能知道我现在对你的……心意。
——也好……也好。阿靖，若迦若苏醒，即便我不在了，也会有人照顾你。
★☆★☆★☆★☆★☆★☆★☆★☆
“孤光，他们走了。”
“是啊。”
“不过话说回来，萧楼主和靖姑娘这次来拜月教究竟是为什么，你还是不肯告诉我吗？”
“啊！这个、这个……咳咳咳，水儿，打听别人的私事不太合适吧。”
“是——吗？可为什么我总觉得，你不告诉我并不是这个原因啊……”
“就是这个原因。”赶紧打断弱水的猜想，孤光点头作严肃状，“这不礼貌，非常的不礼貌。”
一脸狐疑的把孤光上下打量了一遍，弱水点头表示勉强接受这个理由，不再追问不休。“不过他们来了一回可真好啊，明河教主似乎不那么消沉了。”
“是啊，真好。”迦若祭司的司命星辰本是幻影，灭天之劫时已消散无踪。可如今本该虚无一片的星域出现了一颗暗星，虽无光，但确实存在。如此看来，教主兴许真能将祭司唤醒也不一定。想必教主也是发现这一情况，才振作精神的吧。嗯，不过这些事，也不必和水儿细说了。
“可萧楼主和靖姑娘貌似不太好。哎，孤光，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
“在听、在听，夫人说话，为夫怎可不听。”看着弱水有些气鼓鼓的脸，孤光心底一片柔软，“不要担心，会好起来的。”
的确，异星主天下，其光清冽，冷而深灿。然有冥星盛芒而伴，成双星镇宫之势，如今其势已成，无人可阻。从此双星相伴，化戾气为祥和，再无人能分离。
但孤光终是什么也没解释。弱水到也不曾深究：“我知道。你从不骗我的，既然这么说，想必一定会好的。”一时又笑得眉眼弯弯，“那下一回他们再来，想必就是好事了吧。”
看着妻子纯净的笑靥，孤光也不禁柔和了眉眼：“不错，下回也该是喜事了。”
生死相随，同去同归——人中龙凤的神话，也该有一个完满的结局了。
——也好……也好。阿靖，若迦若苏醒，即便我不在了，也会有人照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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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光，他们走了。”
“是啊。”
“不过话说回来，萧楼主和靖姑娘这次来拜月教究竟是为什么，你还是不肯告诉我吗？”
“啊！这个、这个……咳咳咳，水儿，打听别人的私事不太合适吧。”
“是——吗？可为什么我总觉得，你不告诉我并不是这个原因啊……”
“就是这个原因。”赶紧打断弱水的猜想，孤光点头作严肃状，“这不礼貌，非常的不礼貌。”
一脸狐疑的把孤光上下打量了一遍，弱水点头表示勉强接受这个理由，不再追问不休。“不过他们来了一回可真好啊，明河教主似乎不那么消沉了。”
“是啊，真好。”迦若祭司的司命星辰本是幻影，灭天之劫时已消散无踪。可如今本该虚无一片的星域出现了一颗暗星，虽无光，但确实存在。如此看来，教主兴许真能将祭司唤醒也不一定。想必教主也是发现这一情况，才振作精神的吧。嗯，不过这些事，也不必和水儿细说了。
“可萧楼主和靖姑娘貌似不太好。哎，孤光，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
“在听、在听，夫人说话，为夫怎可不听。”看着弱水有些气鼓鼓的脸，孤光心底一片柔软，“不要担心，会好起来的。”
的确，异星主天下，其光清冽，冷而深灿。然有冥星盛芒而伴，成双星镇宫之势，如今其势已成，无人可阻。从此双星相伴，化戾气为祥和，再无人能分离。
但孤光终是什么也没解释。弱水到也不曾深究：“我知道。你从不骗我的，既然这么说，想必一定会好的。”一时又笑得眉眼弯弯，“那下一回他们再来，想必就是好事了吧。”
看着妻子纯净的笑靥，孤光也不禁柔和了眉眼：“不错，下回也该是喜事了。”
生死相随，同去同归——人中龙凤的神话，也该有一个完满的结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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