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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节操文一篇,题目什么的一向是坑主弱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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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期里得瑟的,可能是短篇吧,现在写了三分之一只是……不知道能不能填完。坑主的坑品一向很差所以不要期待(虽然这吧的人流量以及坑主的碎瓶不可能让期待这种事发生— —)


1楼2012-08-28 02:41回复
    第一次见面的那天,风很大。枯叶在天地间肆意翻飞,一不小心,和专注于手中竹简的初冠少年撞了个满怀。
    少年抬起头,目光穿过散乱风中的几缕发丝,遇见了漫天落木,还有一个巍冠华服、气宇轩昂的男子。
    少年的目光就这样毫无遮掩的锁住自己,让刘彻生平第一次在面对臣子时,感到不明来由的紧张。
    普天之下,没有谁敢于正视他刘彻。那些胆敢如此做的,不是还没出生,就是已经死了。“皇帝”二字借着他天生散发出的威严,将王朝前前后后数百年的敬畏浓缩在他的一颦一笑里,四海八方无不低眉顺眼卑躬屈膝,就算是让匈奴铁骑闻风丧胆的大将军卫青,也不曾直视过他膝盖以上。
    一定要让这头颅低下。
    带着莫名的征服欲,刘彻走到少年近前,用那就连他自己也能感受得分明的居高临下的气魄,问道: “你是何人?”
    不知是被这气魄震慑得不能动弹,还是根本就无所惧,少年没有躲闪,而是定定看着他,眼神直率得几乎要洞穿他的心思。
    刘彻被这从未有过的注视看得一阵不爽,正欲发作,却只听那少年清朗的声音说道:“在下司马迁,小字子长。”
    “唔,你是那太史令司马谈之子?”
    “正是。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对话之中,刘彻发现对方并不知晓自己的身份,心中一阵暗喜,决定戏弄司马迁一番,便拱手道:“ 我是羽林将刘昭,久仰令尊大名,未想到司马家的公子气质不凡,丝毫不亚于乃父。”
    让刘彻本人说出这番恭维话着实是有些难度。首先这帝王九五之尊,向来只有别人恭维自己,这自己恭维别人,还是头一遭。其二,司马谈并不讨厌,却也不讨人喜欢,朝堂角落正襟危坐,默默奋笔疾书,比身后执扇的宫娥更没有存在感。要不是他儿子,估计刘彻根本记不起来自己的满朝文武里还有这么一个人。
    不过说起司马迁,刘彻倒是印象深刻。某天夜里某个美人死活不侍寝,泪人儿似的非要陛下给她作主。接过那竹简一看,原来是一封弹劾状,上面历数某县县令贪赃枉法、鱼肉百姓的罪行,句句在理,头头是道,旁征博引,文采斐然,看得刘彻简直想击掌叫好,差点忘了旁边那等着为她的县令叔叔申冤的美人。但看着看着,刘彻的脸突然就绿了。什么叫“上不察而下纵”?什么叫“仗势乱国,恃宠而骄”?一个小芝麻官犯法,谁这么大胆,竟敢怪罪到朕的头上来?美人识时务地吹了一阵枕边风:哎呀陛下,这封弹劾状在某某县已经是人尽皆知,沸沸扬扬了呀。
    刘彻完全没有了巫山云雨的心情,唤来正在隔壁值班的太史令说,你给朕查查,这司马迁是何人?
    司马谈怔了怔,慢斯条理道,启禀陛下,司马迁是臣的犬子。
    史官从来都是死心眼、犟脾气、直愣子,宁撞南墙死,不绕北门弯。从小被这种观念灌输的刘彻对让史官世家之子司马迁低头认错不报任何指望,只好下旨罢免县令。不过这封弹劾状的后半段刘彻可是一字不漏记在心里,留作秋后算账用。
    如今已是秋天,一个死囚问斩、冤家算账的季节,而眼前名叫司马迁的少年却浑然不知,强作矜持的表情掩不住年轻面庞上洋溢的惊喜,看来对那番恭维十二分受用。
    “刘将军过奖了,迁尚年少,浅薄无知,只望有天能赶上父亲,朝上不负于天子,泉下无愧于祖先。 ”
    少年依旧看着刘彻,清澈无尘的眼底透着的坚定的使命感,甚至让刘彻有些为之动容,想当年尚年少的自己,便是如此这般。但自己凭恃的是万里江山的基业和皇族血脉的特权,而眼前这单薄的人儿,凭恃的又是什么呢?
    动容归动容,很快,恼怒感再次涌上刘彻心头。
    明明自己的身高、气势都有压倒性的优势,可是为何却有一种和他平起平坐的感觉?不可能!
    刘彻越想越不通,越想脸色越难看。刘彻自己没注意到,但司马迁却注意到了,关切的问了一句:“ 将军莫非身体不适?”
    “啊,咳咳,不妨事。”刘彻意识到自己再次失态,掩饰般咳了两声,摆摆手道,“昨夜……昨在殿外值班,受了些凉而已。”
    “寒冬将至,将军要多注意保暖才是。”司马迁寒热初愈,深知其苦,看着眼前脸色时青时白的刘彻,心里涌出一阵同情,不禁苦笑道,“方才在下随父亲在殿内等候陛下,里边倒是暖和得很。门里门外,真是冰火两重天啊。”
    


    2楼2012-08-28 02: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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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被开头一句嘘寒问暖捋得正舒服的刘彻,突然被狠狠踩到了尾巴。什么叫“冰火两重天”?是在指责朕不体恤下士么?大胆司马迁竟敢如此诽谤朕,此时不炸毛更待何时——且慢,刚才他说什么来着?他和司马谈在等朕?
      刘彻搜肠刮肚,愣是想不起来自己何时说过要召见司马谈,遑论司马谈远在天边的儿子了。这家伙不是一直在云游四方顺便充当编外巡察御史吗?
      刘彻收住一肚子不爽,问道:“太史令有何事要见陛下?”
      话音落,司马迁蓦地脸红了:“其实……也非大事,不过是在下有些经纬之志罢了。蒙董先生推荐,今日前来面见陛下。”
      话至此,刘彻可算是想起来了,前天董安国的确向他提过此事,不过当时的刘彻正忙着欣赏自己给前线的卫青写的信,信中毫不留情地拿匈奴单于大加调侃,妙语连珠,才思奇绝,要是卫青那张总是见怪不怪的面瘫脸不笑到抽搐,他刘彻还真敢把名字倒过来写。于是乎,沉浸在想象中的卫大将军的抽搐里的刘彻,把董安国的一番絮絮叨叨忘得一干二净,导致了今天的放鸽子事件。
      司马迁的脸红,让刘彻大感得意,便乘胜追击:“不知子长中意哪个职位?”
      “这岂是在下说了算,还要看陛下是不是中意在下。”语毕,少年脸更红了,他自己好像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故意把脑袋埋低,不让刘彻看见。
      司马迁越是紧张,刘彻越是放松,心里的坏水一茬茬往外冒:“听说陛下最讨厌那些恃才傲物,以笔代刀,兴风作浪,唯恐天下不乱的书生。”
      “恃才傲物是不好,但以笔代刀却并非完全没有优点,而兴风作浪唯恐天下不乱怕是有些偏激了。” 一听见自己感兴趣的话题,司马迁就来了劲,抬起一张红扑扑的脸看向刘彻,“昔日战国辩士可用舌剑杀人,而今书生,也可以笔为刀,戍卫苍生。”
      这个司马迁,说话一套一套的,还挺有两下子的嘛。
      刘彻品味着司马迁的话,脸上不觉露出一丝笑容。
      司马迁见刘彻笑,知道是自己的一番话打动了他,高兴之余,脸更红了。
      “哎呀,这说的倒是不错,”刘彻抚掌,露出一副“可惜可惜”的表情,“只是这笔刀不能杀退匈奴,如何戍卫苍生?你也知道,现在陛下可是一门心思扑在匈奴的问题上。”
      “不瞒刘将军,若是能到前线杀敌,我是再高兴不过了。只是……”司马迁无奈地叹气,“我司马家族世代治史,而父亲又只有我一个儿子。我若从戎,不但家业无人继承,而一旦捐躯,司马家更是要绝后了。”
      “也对。你和卫青不一样,他孑然一身,是真正的无牵无挂。”刘彻若有所思。他在想象司马迁披挂上阵的样子。虽然宽大的袍服遮住了身材,但可以猜到那略瘦的身板上一定有些匀称的肌肉——毕竟编外巡察御史当了那么久,常年出差在外,骑马走路,不长点肌肉还真是说不过去——穿上盔甲的样子勉强可以,不过长得过于清秀,穿盔甲不如穿曲裾来的好看。话说回来,要是卫青舒袍广袖、板着一张脸坐在油灯下面刻竹简,会是什么样子?等着卫青回来,一定要让他试试。
      刘彻想着,不由笑出声来。这笑声把司马迁那颗腼腆的心吓了一跳,忙说道:“大将军天纵英才,心怀家国,岂是我能随便比拟的。”
      “但有一点你确实比他强。”刘彻居高临下地看着那弱冠少年充满期待、惊慌和羞涩的脸,一阵掌控一切的快感掠过他的心。他故意不往下说,司马迁紧张万分的模样让他感到愉悦。
      “刘将军说笑了。”司马迁仿佛喝了一脸盆酒,脸红到了脖子根。
      “这是陛下告诉我的。”刘彻满足地看着司马迁受宠若惊的表情,“不过陛下不让我说出去。还是等陛下亲自告诉你吧。”
      “刘大人——”
      “好了,我还有事,先走了。”语毕,刘彻不待司马迁回答,大步流星地离开了。心中却想象着司马迁如何呆在那里傻笑,仿佛当年的卫青一般。
      不过,司马迁到底哪一点比卫青强呢?
      刘彻琢磨着一会儿以本来面目接见司马迁的时候,自己该怎么解释这句为了调戏他而随口说出来的话,但思路很快就被对司马迁认出自己真面目时的样子的想象所打断了。
      今天可真是愉快啊!步入寝宫,心情大好的刘彻不自觉地对奉上午膳的侍女笑了笑,搞得那个不过十七八岁的女孩紧张得把汤勺扔到了地上。
      “奴婢死罪!”浑身颤抖的侍女伏地叩首。
      “朕有那么可怕吗?”刘彻笑吟吟地拾起汤勺,“把朕的午膳照原样做一份,赐给太史令司马谈父子。”
      镜头拉回。
      司马迁望着刘彻威严挺拔的背影,心情激动万分:陛下竟然和别人说我有一点比卫青大将军强……这种事真让人不敢相信!原来还以为陛下根本不认识自己!
      心情大好,身体也有些轻飘飘。司马迁几乎是连蹦带跳回到了殿里,来不及喘气,一股脑儿将刚才的对话告诉还守在那儿的父亲司马谈。
      等司马迁说完,根本没有机会插话的司马谈终于逮着机会,说出从故事一开始就产生的疑惑:“刘昭?……我怎么没听过这个人?”
      “这个刘将军,是羽林将官。人挺不错的,长得一表人才。”
      司马谈摇摇头:“怪了,按理说这宫里的官,就算是小黄门我也全部能数过来,一个我不认识的羽林官,没道理存在啊……”
      “父亲你多虑了。”司马迁笑道,“也许刘大人是陛下刚刚提拔的也说不定。”
      这样一解释,司马谈觉得尚能接受,虽然心里还有些疑惑,但也不再追究。这个时候让他更牵肠挂肚的,是儿子的前途问题。


      3楼2012-08-28 02: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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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不要坑哦,这吧里有篇文不容易啊不容易~~我们这些爱冷CP的是有多么凄苦...


        8楼2012-11-20 11: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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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容易有文还是个坑,坑爹呀亲


          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2-12-10 2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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