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刺眼。久不见阳光的眼睛一下子受不了那么强烈的光照,不由的眯了起来。“HIBARI,HIBARI。”随着清脆的鸟鸣声,久违的黄色小鸟停在了云雀的肩头。“你还好吗?”云雀温柔的抚着云豆的羽毛,嘴角漾开会心的笑容。
“KUFUFUFU,还真是令人怀念的感觉呢。”耳边传来再熟悉不过的笑声,云雀抬头看向前方,蓝发凤梨头的男子,一双异色的眼瞳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分外妖冶。云雀轻哼一声,装作没看见一样从他身边走过。“哦呀哦呀,小麻雀,我可是特意来接你的呢。”骸双手背在脑后,不紧不慢的走在云雀身边,丝毫不在意他的冷淡。“在那种冷冻装置里呆久了不好受啊。”骸说着颇有感触的点了点头。
云雀听到这话突然间停下了脚步。“怎么了,恭弥?”他不解的看向身边的人。异色的妖瞳撞入灰蓝色的眼睛,略微的高度差令云雀不得不仰起头。视线交汇的一瞬间,骸忽然就明白了他的想法,眼神不禁柔和了下来,“已经都过去了。我现在在这里,恭弥。”此话一出,只见云雀的眉头一皱,一拳打在了骸的肚子上,“无聊。”说罢头也不回地走了。
“KUFUFU,果然是恭弥啊。”六道骸揉着自己的腹部望着云雀远去的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打得真狠呢。”然后快步追了上去,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扬,果然,他还是在乎他的。
云雀恭弥走在前面,平息着刚刚听到骸的话时胸中翻腾的气血,以及那种连呼吸都停滞的感觉。他本不是那么容易动情绪的人。可他曾去过复仇者监狱,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弥漫着血与水混合的味道,空气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刺骨的寒冷从墙壁中一点点的渗透到人的心里,饶是他这样久经战斗的人也不堪忍受长时间停留在那里,更不用说在那里被枷锁束缚了十年的骸了。当他听到骸轻描淡写地说的时候莫名的心中不舒服,随后又是心事被窥知的不爽。
他没有回头,也根本没有这个必要,他确定,那个蓝发凤梨头,有着一双异色妖瞳的男子,一定会追上来。亦如他不在的十年中用各种方式关注着自己。他知道,那双蛊惑人心的眼瞳中,永远、永远会有一个名叫云雀恭弥的人的身影。
所谓十年,弹指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