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
文/寻肉山鬼
01
“Arthur, Arthur, King of the Britons.”
冲田总悟念到这里，然后把书合上。老卡车短暂的**已经得到解决，他重新听见发动机运作起来的声音，宛如一位孤独老人的咳嗽。
他朝车外望了一眼，那名当地司机正冲他扬着手里的扳手，由于语言不通，他只能对此报以微笑。曾经在故乡听过一句话，大概的意思是：笑容是最好的门票。这或许听起来有些过于理想化，不过却很实用。
看来他们能还继续上路。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真正的沙漠，和照片上的一样，一个用沙子和太阳所构造的世界。找不到绿色，也没有水。如果那位司机不是由土方亲自联络而来，他会怀疑他们是否一直在同一个地方打转。周围的景象几乎没有变过。连气温都不见得好转。
他从旅行包里拿出最后一瓶矿泉水，把它们倒在碗里，端给他唯一的伙伴——一只刚睡醒的雌性暹罗猫。猫咪把身子平铺在座椅上，用仅剩的一点力气去舔舐他的手指，他觉得痒，不过没有收手，反而将整只手都摊开给它，好像这样它就会精神一些。
一辆车，一只猫，两个男人。
再没有比这更无趣的组合了。


02
时间是五年前，日本的冬天。
冲田总悟在凌晨四点的时候起了床，去一楼的准备室接热水。排在他前面的是位挽着头发的老人家，穿着不合身的红色羽绒服，和他一样默默地等待着。
医院的清晨总是这么安静，白炽灯把人们的影子投在地上，似乎连光都染着消毒水的气味。他时不时能听见有人把病房门打开，然后又关上。那位还没轮到换班的护士正疲惫地望着他们，或许她只是在发神。冲田总悟随着队伍朝前缓慢移动，在轮到他时，他叫住了那位正准备离开的老人家。
“噢，回来的好慢阿鲁。”
“给你带了早餐。”
“嘿嘿。”
冲田总悟把灌满的热水瓶放好，然后将手上的纸袋交给病床上的人。
“哇哦肉包，你哪弄来的？”
“做好事帮一个老婆婆提水瓶，这是回礼。”
“少骗人了阿鲁。”
明明是真的。冲田总悟想着，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他从便当盒里拿出筷子，在对方表达出拒绝之前，说道：“反正你刚起床一定没洗手。”
“切。”
吃完早饭之后离每日的身体检查还有不少时间。打发无聊的途径有很多，而他唯一的小顾客最近似乎迷恋上了国外的故事，所以今天的主题是亚瑟·潘德拉贡。一位生活在公元5世纪左右，最富有传奇色彩的古不列颠国王。冲田总悟清楚地知道有人最爱这种英雄的故事。
“在凯尔特神话中——”
男生的声音在病房里回荡起来。


03
即使是日复一日不曾改变的景象，没有颜色的，无声的世界。
老人所要去的病房在三楼的拐角处，还好离得不远。冲田总悟把热水瓶放在桌上，听见病床上的人用嘶哑的声音说了什么，大概是谢谢。
他点了点头算是回应，觉得不够礼貌，又加了句不客气。
躺在那里的人是她的丈夫，旧病复发，这已经是第三次住院了。来时老人跟他聊了不少，因为她腿脚不太便利的原因，他们走的很慢。冲田总悟用一只手提着两个水瓶，而靠近老人的那只则空闲着，随时都能扶她一把。
到了病房后老人家很热心地想要请他坐坐，最后因为没有可招待的茶水而放弃了。她很抱歉地看着他。在这个寒冷的冬日清晨，她的脸被冻红，而嘴唇则发紫。那件不合身的羽绒服大概是女儿不要的旧款式，离得近了，才发现有很多地方已经漏出白色的绒毛。
结果在离开前得到了两枚肉包，听说是自己做的。
在冲田总悟走出病房后，他曾无意地朝里面望了一眼。穿着破旧羽绒服的老婆婆，正坐在椅子上，和虚弱的丈夫说着什么。两人并没有笑，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是最普通的模样。
他想，或许就是这样了吧。


04
接到姐姐电话时冲田总悟正在泰国的一家小旅馆。腿上蜷着一只熟睡的猫。这时候的冲田总悟已经玩完了大半个亚洲，喜欢哪就住哪，花了五年的时间。
而冲田三叶则比他飞的要早许多，六年前她和土方去了非洲，当义工，做支教，那是他们的梦想。冲田总悟还记得自己去给他们送行的时候，三个人走进机场，一个人走出来。那天天气阴的很，他却没觉得有多忧伤，反而想着下午可以带团子女去后院散步。之后自己都觉得邪门，便又故意在外面晃荡了一个多小时，才慢吞吞地回去。
那会他已经开始了无聊的医院生活。其实现在算下来，他只不过在那里花费了两年，比在中国还少些。
当时却觉得把大半个人生都献进去了。
隔着一汪大洋，姐姐的声音通过金属传到他的耳边。她打算在月末就和土方结婚。希望他也能到场。
就算没赶上婚礼也不要紧，她只是很想见见他罢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腿上的猫醒了，冲着他喵了几下，眼睛还半眯着。三叶在电话那边笑出了声，说小总还真是喜欢动物啊，上上次是鹰，之前是鱼，这次轮到猫了吗？
冲田总悟在这边摸了摸猫咪的肚子，跟着笑了笑。道，可惜都活不长。
“处理完这里的事情之后，我就会过去。”
最后就这样挂断了电话。对着空白的墙壁发神。
他开始回想起六年前的事情，放任曾经并肩而行的家伙们去追逐梦想，像是把什么托付给了他们，而自己则选择留下。每天都过着不停重复着的生活，把时光抹在医院白色的墙上，得到一场同样空白的青春。
——喂臭小子。
——下辈子，我是说如果有的话，下辈子我想当鸟。能飞很高的那种。
——恩...恩，一只鹰不错阿鲁。西藏的。
昨天也是今天，今天便是明天。
——喏。
有谁把纸笔递了过去。
——把你的下辈子、下下辈子、下下下辈子。
——都决定下来。
曾有你在的每一天。


05
后来的冲田总悟最终回到了日本，一人一猫，走遍了大半个世界，然后回家。
他想这下总算是够了，足够弥补那两年空白的时光，也足够还他自己一场梦想。
他在乡下买了一套房子，不算大，有很漂亮的庭院，种着些他不认识的花。房子的前任主人很温柔地告诉他照顾花草的方式，希望它们能给带个这个单身男人一些好心情。太阳好的时候他会抱着猫懒懒地坐一天，想想旅行的事。
暹罗猫的身体越来越差，声音嘶哑，像是破旧的发动机。可它还是喜欢舔他的指尖。
生活还在继续，没有谁能暂停。有人活在记忆里，而身体依然行动，有人活在现实，记忆却永远停留在了昨日。宛如一个没了电的游戏机，和一台没有互联网的电脑。
他觉得自己大概是后一类。
后来仔细想想，他发现两种都一样。
根本就没得选。
07
我的下辈子，下下辈子，下下下辈子。
变成鸟，变成鱼，变成猫，把海陆空统统都玩个遍，用自己的力量去看这个世界。
等我玩够了。
我就嫁给你。
-FIN-


以下文评来自hardboiledtree：
因为发表这篇写得乱七包糟的心得就跟把自己的屁屁毛露出来给大家看一样羞耻，所以我用了马甲=v=。
有空我会把她写的完整清楚一点的
看到与猫旅行和医院的部分时，我就想著“糟糕!这大概会是BE吧?”
每一次只要看到BE的标示时或是感觉“不妙”的时候，我就会直接小红叉叉掉。可是这一次呢，我栽进去了。
文字相当简洁，不管是在修辞的使用、场景的描写或叙述性文字上。
使用修辞虽然不复杂，但都一笔到位，有力带出人物情感并且富於美感。我特爱这一句→每天都过着不停重复着的生活，把时光抹在医院白色的墙上，得到一场同样空白的青春。
场景的描写上大多是白描，却创造出符合本文淡淡哀伤的情景，不管是冲田在医院排队打水那段，或是他跟著奶奶到病房时奶奶发现没有茶水招待那一段，当相当有味道。
至於叙述性文字就不用我多说了吧(喂!偷懒)。
→而冲田三叶则比他飞的要早许多….当时却觉得把大半个人生都献进去了。(抱歉她太长了，所以我就省略一下罗。)
看到这边我就差不多泪喷了。
故事结构上的安排也很好。先由冲田不晓得为什麼会在沙漠里与一只猫旅行开始，成功的将人的好奇心引出来，而后用场景的交替一步步解开谜底，并且增强故事中冲田的情感，最后由小神乐生前的一段话结尾，把整个故事与感情推向高峰，却在那一瞬结束，让读者的心情停留在最为悲苦的那一刻。幽幽地，似乎还有一些意犹未尽。
呜呜…真是太令我悲伤了….(→意义不明)
我真的阿一股脑的摔进“融”里去了。
其实还有我小小的心得的，但今天光是这样就已经够累了，所以剩下的改天再说罗=v=
最后说一句，这篇文我看了三次也哭了三次(真的不夸张，我泪腺本来就发达的令我困扰)，上一次这样看文看到大飙泪，大概是Berlin wall吧(→没标BE，结果我不小心摔进去)?这篇啊，现在是跟BW并列我心中的神作啊!!!(结果我心中神作都是BE这是怎麼回事啊?)顺带一提，因为是晚上看的文，所以早上起来的时候发现我的眼睛壮烈牺牲了= =
技术面的部分我已经在上面说过了，这边是纯心得。
(可是它不太像心得诶怎麼办?)
很多自我感觉良好的阐发，慎阅。
“每天都过着不停重复着的生活，把时光抹在医院白色的墙上，得到一场同样空白的青春。”
青春是彩色的。新生活、新朋友或者新恋情，那是充满著希望的时光。
或许刚入院的时候，冲田还满怀著希望，一边照顾著神乐一边争吵著病好后要去哪里走走。但随著一日一日的过去，希望慢慢渺茫，冲田就连小拌嘴的力气都没有了。他和她的青春正在褪色，褪至无瑕也无趣的白。(我不得不说，这种看人希望慢慢地磨灭的过程，真的好残忍TAT)
“着破旧羽绒服的老婆婆，正坐在椅子上，和虚弱的丈夫说着什么。两人并没有笑，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是最普通的模样。“
老夫妻与他们面临相同的问题。
人生的色彩总会淡褪，在一点一点的体悟中慢慢洗去铅华，最终平静面对一切的空白。而他们的来的太早也太急，像是被强硬地浸到漂白水里，在剧烈腐蚀作用中挣扎，最终在痛觉中慢慢失去意识。那两人是携手走过许多人生阶段，而他们是来不及开始就迈向结束了。
“他想，或许就是这样了吧。”
冲田意识到他们之间大概也只剩下最后这段平淡，那种无奈与认命，让我心疼。
“而冲田三叶则比他飞的要早许多，六年前她和土方去了非洲，当义工，做支教，那是他们的梦想。”
同样令人心痛的还有冲神与土三的对比。土三两人正尝试著让生活更有意义，享受著色彩斑斓的人生，而冲神呢，早在入院的那一刻起，他们便永远停在空白之中。
“当时却觉得把大半个人生都献进去了。”
冲田的生活早被神乐填满了，同样地，当她离去时，他心中早已被蚀出不可填补的空白。
“变成鸟，变成鱼，变成猫，把海陆空统统都玩个遍，用自己的力量去看这个世界。
等我玩够了。
我就嫁给你。”
在病榻上的神乐喜欢听壮丽的传奇故事，想要完成自在游走於天地之间的梦想，所以冲田带著神乐——不管是她的第二世或者第三世，他要补偿她的梦想也补偿自己的。最终他的旅行呢，或许真的填补了在医院消磨的两年时光空白，但我想，他心中大概是永远空下了。
在冲神文中，我看到的文大多是HE的，但真正能让我难以忘怀的却都是BE(对泪腺发达的人来说真是个悲剧)，悲剧或许真的是戏剧最高的形式。
“融”，把我的心给融掉了。
(结束)
为了打心得重看了好几遍，鼻子泛酸，眼眶泛红。最近老是这麼爱哭…我真的老了。
总之，神了个作，后了个妈啊浑蛋!=口=(喂)(泪喷，鼻涕流)


以下文评来自Bivkn：
莫名其妙想到的段子。
“我说啊。”
“……我不想知道小明从家到学校的往返时间是多少，也不想知道小明忘带作业本了他爸爸跑着去追他要多久多久。”
他跟我又没关系。
恩，能不能换种方式?
关系生活，实用性强，解决困扰大多数人的——
请问：最快多久，我能忘记你?
你算得出来么?
你算不出来。
文中的冲田给我的就是这样的感觉。
因为神乐的消失而开始旅行，一只猫，一个人。
说实话，旅行并不是件轻松的事。或许会遇到美丽的风景，心仪的物件，存入相机，将它带走。吃着当地的美食，说着当地的语言，没有强大的心，没办法一直这样四处飘荡。
世界很大。
花上我人生中所有的假期我也肯定走不完，七大洲四大洋，外公在某年突然心血来潮跑到南非。带回画册给我，风景美得不可思议。但是外公说那很辛苦，落后的交通每天只能乘坐巴士，水土不服，食物供给不足。总之完全不是什么“享受生活”“安逸舒适”的一趟旅行。
冲田到底是带着怎样的心态这样穿山越岭，漂洋过海。我不知道。
但那并不潇洒，也不快活。
在陌生的国度，陌生的夜晚，只能对着一只猫说话。
我肯定没办法。
细心的照顾某一个人，遇上同样年迈的老人，穿着破旧的羽绒服，不想被留下的心情。因为她喜欢，所以去搜集资料，去看书，再念给她听。
花着长久的时间，逃避事实。游遍世界。
定义为完成“梦想”的旅行。三毛也这样说，她四处游历，是希望在这个每个人都竭尽全力呐喊的世界里找到可以发现她的人，最终她在撒哈拉沙漠被一个叫荷西的傻小子抓住。
可冲田已经没有可以抓住他的人了。
文章用着沉稳简练的文字描述着这个结局笃定的故事，我把这篇文章发给某个人看，她一边看一边在晚上十一点的时候微信着大叫“太棒了！！！！”“救命！！！”“我快哭了！！！！”
我压低声音骂她我爸妈睡了小声点。
这篇文所带来的感动我压抑不住。
最后题外话。
几年前和某个人一起看天使艾米莉，他说着以后一定要找这样一个女朋友，我笑他肯定找不到。没想到他还真去找了……明明艾米莉在法国。加拿大不错，有枫糖，有果酒，有瀑布。那天去看他怎么样把厚重的羽绒服塞进箱子里，他告诉我下周二飞机，没说完我就说不去送了。他说暑假再回来看，到时候出去玩，有聚会别忘了叫他。虽然心里呐喊着鬼才叫你，可也只能点头。
祝好运。


以下文评来自沙滩上的弗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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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活在记忆里，而身体依然行动，有人活在现实，记忆却永远停留在了昨日。宛如一个没了电的游戏机，和一台没有互联网的电脑。
这样的比喻真的……超喜欢！
没了电的游戏机，它无法开机，不能再陪你继续度过无聊乏味的时间，只会用缄默的黑与你相对。可是你却知道，那些拇指按得太久留下的汗渍，那些通关存档是欣喜的心情，他们不会变暗。
没有互联网的电脑，它不能再接受什么新的东西，但却因为有着不能磨灭的珍贵之物存在而留了下来——就像每次开机时因为老化而发出的机器轰鸣。
那些声音来自心底。
他们过去了。
但他们还在。
最近一直在听的论调是人要向前看，但又打心眼里认为，能够拥有一件让你一辈子都放不下的事，能路过一个终其一生也不想从中走出的花园，是多么好的一件事。
神乐就是冲田的花园。
他在其间看到了最好的一年四季，哪怕最后荒芜了，也可以依照好心领居的指点小心翼翼的再种上点什么。
那些种子会在回忆里发芽，会盛开，然后冲田又拥有了一座花园，就像神乐还在的那样。
里面有他们最好的一年四季。
（个人理解而已 菇凉要PIA轻点 ）
真的 超喜欢


凌晨四点就起床打水，喂她喜欢的早餐，念她喜欢的故事；
送走曾经一起追梦的伙伴，看着他们踏上梦想的征途，而自己选择留在原地，却意外没有想象中的忧伤；
他的世界被神楽盈满，心甘情愿耗费青春搁浅梦想，义无反顾陪在她的身边——
>> 每天都过着不停重复着的生活，把时光抹在医院白色的墙上，得到一场同样空白的青春。
——即使要用“空白”来定义那两年的时间，描述那一场的青春，我依然认为冲田会不遗余力地抓住那片“空白”。
那是耗尽他所有热情，浇灭他所有希望的时光。同时，也是让他知道或不知道或绝对不想承认，自己到底是多么用尽全力想要温柔，想要挽留，想要更多，更多更多喜欢着她的时光。
如若让他选择，即便明知之后自己需要承受怎样的无奈，他也必定会毫不犹豫地重蹈覆辙。

转世的设定一点点在文中被揭示，真是非常棒的铺陈。这也是我喜欢这部短篇的原因之一。
“Arthur, Arthur, King of the Britons.”
试问自己开头的这句是念给谁听的——总不见得是那位忙着修车的司机，应该也不是冲田自己——那就只剩下那只病泱泱的暹罗猫？
和她一样，逐渐衰弱，听他念书，陪伴他度过大半旅程的另一个“她”。


笑着道“可惜都活不长”的冲田，究竟是带着怎样的心情与她的“转世们”相逢，而后离别，我不得而知。就像我不知道神楽当时究竟是用怎样坚定而闪烁的神情，用如此别扭的方式，倾诉她的心情。
我唯一知道的，就是冲田带着“她”看遍了世界，却也理所当然没有等到她兑现那个约定。
于是，当一切趋于平静——
>> 他想这下总算是够了，足够弥补那两年空白的时光，也足够还他自己一场梦想。
想弥补的到底是那两年空白的时光，抑或失去她的落寞？
想偿还的到底是他自己的梦想，还是连同她的份一起，完成他们共同的愿望？
答案似乎更显徒劳，还是让我们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吧。

要说有什么让我不太满意的地方，其实已经有人提出来过了，大概就是故事的时间轴有些混乱？
特别是03部分，02如果算倒序的话，03大概可以算作倒序中的插叙……的感觉（what


把文章当成电影来看的话大概就能更加清楚我这么说的原因（没人懂你的脑好吗别作些别人看不懂的比喻
如果能在艺术效果和观众理解度之间取得平衡就好啦:P

唔嗯以上。
有些地方的理解跟阿树不太一样（应该说我找错重点），不过看到读者不同的理解也是作者的乐趣之一呗～
是说我可以问问标题的意思吗……虽然有过猜测但果然还是想听听作者的解释（隔了那么久你还好意思问吗
顺便说一句，如果作者把每个地方都写得清清楚楚那不就太没意思了吗！
没有把要说的说清楚，却还是能遇到阿树那样的知心读者，才会更加高兴嘛XD
好吧，虽然也会遇到像我这样时不时就理解错的愚蠢读者（猫.jpg
那……期待阿萨斯更新（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