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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放学前五分钟,郑大贤收到文钟业的短信:[哥我下午要练舞你不用等我了]
简单到极点的一条短信,甚至连标点符号都没有。
郑大贤手指摩挲着手机按键,想掉了这节课最后五分钟,最后回复了三个字:[知道了]
后面想想不妥,又补了一条,[记得吃饭]
其实郑大贤又不是不懂,现在才八月份,虽然他们高三和文钟业他们高二都回校补课了,但因为不算正式开学,学校是不可能安排社团活动的。
文钟业今天一句“舞蹈社要排新节目”明天一句“要做体能训练”,不过都是借口罢了。
郑大贤也不知道他和文钟业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也想不起文钟业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躲他了。暑假?还是开学?
反正补课到现在第四周,文钟业都没有和郑大贤一起回过家。
这个所谓“家”,指的是郑大贤和文钟业在学校对面的小区里租的房子。
学校是内宿制学校,但宿舍条件并不那么尽如人意。很多学生纷纷在校外找合适的房子租住,其中就包括了刚入学的文钟业和已经忍受了一年学校宿舍的郑大贤。
当然了,那是一年前,单纯只是合租的学长学弟关系。
只不过,从何时起感情变了味,也已无从追溯。也许是太进步的思想影响了这一代年轻人,所以即使两个男孩子相爱,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在一起也不过是顺其自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