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两天懒觉,又是不得不挤早班公交的讨厌周一,心情无论如何都好不起来。想到自己至今为止的“业绩”,恐怕这种悲催的日子也快要到头了。周五晚上的情景时不时在脑中重现,似乎总有哪里不那么自然。孟韶晖倒是同往常没多大变化,只是为了分公司的事更加忙碌,带动整个公司都进入了修罗场。
分公司的事,只用了两周时间。虽然对于如此仓促的安排感到疑惑,却也没什么提出异议的立场,这大概是那位大老板的意思吧。说起来,自己每天做着一些端茶倒水或者打印文件的打杂活计,像样的事情一件都做不好。孟韶晖好像乐见其成一样,对此也只是笑笑,不见生气,分配下来的工作却一样不见少。完不成的工作就这样越积越多,即便如此,这位看似精明实则脑袋秀逗的老总非但没有要请我打包回家的意思,上午还说要我准备一下,下周一和他一起去杭州做些前期准备。而惯于守成,厌恶四处颠簸的自己,竟然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从发呆中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似乎已经盯着总经理办公室的门很久了。看看手中握着的等下会议要用的文件,我露出一丝不被察觉的微笑,摇摇头意图驱散脑袋里的迷雾。不可解的事就不要想,我只是想安稳地度过余生而已,平淡却幸福,那样就很好。努力的自我暗示着顺其自然就好,周末的愉悦心情还是被隐约的不安与忐忑所代替。
周一起了个大早。第一次出远门,收拾行李时,总觉得每一样都好像必不可少,装的时候又觉得每一样都显得多余。几番取舍,我背了个双肩背,拉着一个小型旅行箱上了路。“去机场。”我抬手招了辆出租车。坐上车后头再次剧烈地疼了起来。昨天一夜不得好眠,一向心宽少梦的自己,难得地做了梦。梦里到处是一片混沌,看不清周围的景色,孟韶晖在我前面自顾自地走着,越走越快,我怎么追都追不上,叫他,他也不应。累的不行打算放弃的时候,身后又出现一个追赶着我的白色身影,我只能拼命继续狂奔。前面早就不见孟韶晖的影子,眼看着就要被白影追上了,一阵闹铃声将我拉回了现实。无论如何都称不上是个值得回味的梦。路上堵车赌的厉害,发动或刹车的轻微摇晃,使阵阵钝痛的大脑越发迷糊起来。“大道太堵了,等会从小道绕过去吧。”交代过司机,想着到机场还有些时间,索性闭上眼睛补眠。半梦半醒间,恍惚又见到了那人眼中的波光流转——镜花水月——或许从来都是不可企及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