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二
闷在一旁,远远盯着常彬杆子一挥,小白球飞了出去,佟岩只懒懒一笑。
那时,欧阳牧同样一身白的活跃在这大片草茵茵的球场,不是操杆,而是为自己递上一方毛巾,笑得如熊般憨厚。
两个成功男人,身边不缺花蝶众丛,只是都不爱回应,玩笑一开,也就亦真半假,含糊着了。
旁观者都觉出,捅破那张纸的,必定是欧阳牧,只是稍微跟佟岩亲近的人,虽然佟岩自因离婚,感情有了伤痕,后不轻易动心。只是一旦动心,那绝对是主动的。只是那上下问题,自然是有悬殊,说的再白一点,佟岩可能是下面那个。
常彬当时就是赌上一套商业房地产的站在佟岩这边。
如今一听两人分了,居然还有雅兴拖着自己来打小白球,也难怪常彬有的是家底。
“你不该瞒着小牧的,在一起这么久,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脾气,一旦知道,只会更靠近你,依我看啊,到时候伤的是你自己。”
“随他,我知道,但我得站住脚跟。我宁可他怨我,也不想就此无耻的让他付出,能给他的就是让他自由。”叹,“至于他要怎样,是他的选择。”
“要不咱们打个赌?我赌你会哭着抱着他,感动的一塌糊涂的,怎么样?就赌咱们那网球厅。”
佟岩无语:“没兴趣,你乐意要,我明天立马去撤股,全给你作主东好了。”撂下一句话,起身。
“佟岩!好好给老子活着!好好活着,老子把在多伦多的资金撤回来,买下这块你们缘分的球场!”
“谢谢,我不稀罕。”
“佟先生,我们可以以朋友的形式聊聊,大家交换一下对感情这个话题的认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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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咨询室出来的佟岩从车上取出药盒,灌下几口水,闷闷坐回车里。
他是有意自己找上心理师的,就想听听现在这些老套,无趣的人,有没有什么新见解。
结果一如过去听的一样,毫无新意,那资格证是假的吧,就那两把刷子而已,套了自己三个小时无趣之极,还是自己虽也有情绪表现,却也真掩得深沉?
如果多年前不走上如今这职业道路,说不定自己也去当心理师了。
四十几年人生轨迹,大风大浪,彩虹阳光都没少亲历过,还一时好奇学过两年心理学之类的,近年,竟是无趣在网络上,申了个网名——无忌童言,作为一个驻站写手,不时敲些段子给人围观。
有人说他文字里确有一种淡淡的哀伤,佟岩也不介意的回:是,每个写文字的人,文风里总能透出自己内心的伏动,渴想,无奈与意愿,这从社会学,行为学,心理学上都有类似的道理意思,某个大哲学家老早也提过的,不是吗?
昨晚一时兴起,将前不久才开的坑《Go On》三下两下草草影射的结束了。
便立即有在线等更新的看客抢回一条:结束了?不要啊,主题是继续,就应该再写嘛,打滚求更多。
佟岩望着荧蓝屏幕苦笑:Go On变Ending了,都知道这文影射的就是自己与欧阳牧的感情,他何尝没有一时,如读者一样希望继续?
莫名其妙却也语言般后记了一句:“两人的感情是告一个段落,会有新的故事等着,所以,不一定是结束,也许以后,我会写个番外,当然,不介意有喜欢故事的你们自己来填你们所愿的后续。
发出去,才又后悔,妈的。自己心思何时像个小女生一样细了?四十几岁的老男人了啊,居然能勾上二十来岁的小女生喜欢自己的文字。。。这就是如今热潮?啥,大叔也能萌?萝莉恋大叔?该死,老子可以当他们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