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斯卡的名字是从卡通芝麻街来的,里面有个叫奥斯卡的角色老是主宰垃圾桶中,而那就是我们初次相遇的地方。我当时在披萨店打工,整理垃圾也是我的工作之一。有次当我吧一包垃圾丢进垃圾车时,我听到了一生微弱的猫叫声,我赶紧把那对垃圾扒开,终于在好几层垃圾袋的下方,发现了一支伤痕累累、又瘦又脏的小猫。我不能确定他出现在那里的原因究竟是想找食物,抑或是被人故意丢弃的,因为垃圾车就设置在一栋公寓大楼之后,那儿市场会有别一起、或是没有看管的宠物在附近游荡。
我吧他放到平地上,这才看清楚他的一只后脚受伤了——他没有办法把任何重量放右后脚上。这种情形敦实让我陷入两难之境。我的手头很紧,前一阵子才带着两只猫搬回老家跟爸妈住而已。我父亲对那两只阴险的家伙很感冒,想当然他对这只受伤的流浪猫也不会友善到哪里去。
我把小猫带到动物医院帮他疗伤。在打针和照过X光之后,一生发现他的骨盆有些列上。我帖了一些传单,希望他的主人能来领回或者是有人能够认养他。
回到家里,我得到了一个即明确且坚定的答复:不准再养猫!父亲甚至还坚持我必须马上把小猫带到动物收容所,但我也坚决反对,认为这只小猫必须好好的安置入眠才行。很幸运的,母亲出面缓和,她也认同这只小猫的上市会影响其他人领养他的意愿,所以我可以养他知道他伤势痊愈为止。一旦伤愈,他就的离开家里——没有任何争论的余地。
奥斯卡似乎也很清楚自己的处境,他看起来像是在研究其他两只猫的举止,以及他们和我父亲之间的互动模式,我们设置还换衣他是不是用桌上剩菜贿赂了家里的黄金猎犬谭纳,好让谭纳帮他上些礼仪课程。当其他两只猫都表现得十分冷淡时,他却相反地非常黏人,他会在别人叫他名字是主动靠近,然后躺下来露出肚子撒娇地要让人搔搔他、摸摸他。当他逐渐痊愈的这段期间,他长会跳上我附近最喜欢的一张躺椅前的脚凳,到最后就直接条到我父亲的大腿上。刚一开始,我父亲总是会把奥斯卡一把推开;不过,有志者事竟成,不久之后,父亲虽然嘴里嘀咕着,却不在把奥斯卡推到一旁,而是跟他一起分享同一张躺椅。
在我们吃饭的时候,奥斯卡会过来坐在我父亲的脚边,不时地身长手臂用前掌拍拍我父亲的膝盖。最初他这样的举动只会激怒我父亲,并送他一串高声咒骂的脏话。然而,奥斯卡仍是不死心,如此持续猛拍膝盖的结果,没过多久就让他等到一晚好几次、掌心里放着美味食物的一双手。
每天早上,奥斯卡会在楼梯最上方跟我父亲道早安;每天傍晚,他会等在门变迎接我父亲下班回家。我父亲总是会忽视他,优势甚至边发出抱怨声边跨过他的身子。奥斯卡对开门十分拿手,他会把前脚伸进门缝地下,然后用脚掌抓着门板使劲的来回摇晃,知道它松开为止。过不久,就看到他睡在主卧室里头那张床的床脚边。我父亲非常反感,但却阻止不了这只猫在半夜趁他们睡觉是偷偷溜进房并跳上床的行为。最后,我父亲终于放弃抵抗了。
不久之后,向往着在餐桌旁能拥有自己专属位子的奥斯卡,开始跳到我的大腿上。只要他的头不抬出来超过桌面,我父母就允许他继续待在我腿上。当然,偶尔会有一只毛掌冒出来以体香大家他的存在。
三个月后,兽医诊断奥斯卡已经完全治愈了,但我的心却因而破碎。我如何能够把这只小可爱带离他已认定是家的地方?我如何能够将他带离他所新人的人们身旁?怀着郁闷的心情,我带着奥斯卡回家,并告诉我父母这个原本该是值得庆祝的好消息:奥斯卡的骨盆已经完全愈合,他现在是只健康的小猫了。接着,我死气沉沉地说:我会遵照我之前的承诺,把他送到动物收容所的。
当我转身把奥斯卡放到外出提篮里准备踏出家门时,我父亲开口了——他说了一句十分不可思议的话:不准把我的猫带走!
奥斯卡终于有一个真正的家了。他现在不仅在餐桌旁有他专属的椅子,还有专属的睡床——还能有哪里?当然是主卧室里我父亲跟母亲的中间。他现在的地位就像是我父母的一位宝贝孙子,而他的存在,证明了我们家里每个不同个性的人,内心深处同样都存有一份对猫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