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吃痛,阿靖蓦地抓紧袖间的血薇,侧目。那个人逆光而立,蔷薇花叶割碎阳光洒在他那双女气的眼睛里,明明灭灭的光影闪烁不定。“阿靖……”萧忆情静静地叹息,看着那个绯衣女子利落地单膝跪下,冷声道,“参见楼主。”微微皱起眉头,萧忆情的眼睛在阳光的映衬下越发得暗起来。俯身扶起绯衣女子,纤弱的手闪电般扣住阿靖的左手却被她不动声色的躲开。唇角勾起一丝笑,萧忆情握紧了那只被蔷薇划伤的手。她终是慢他一步,就像那日洛水河畔她慢了他一刀的时间,凄迷的刀烟划过血薇的拦截直直摘下她的面纱。阿靖一直在想,那一刀若是再快再利一点怕是割下她的头颅都是绰绰有余的,而萧忆情却在握住她面纱的刹那收了刀……为什么?为什么不杀了她?成王败寇,这个世界上只有最强者才能活下去!那么作为最强者的人,便可以对那些败寇赶尽杀绝或是……施舍怜悯……怜悯……呵,那个人要用他可悲的怜悯来换取她这一身剑术和信任么?真是可笑啊……她略略嘲讽地冷笑看着面前的白衣青年,看他取下腕上的蓝丝巾将她手心的血迹一点点擦尽,将那条丝巾抖开轻轻包起那道狰狞的伤痕。萧忆情冰凉的指尖滑过她的手背,微凉的触感竟让她生出些许亲切来……曾几何时,她握住这双手静候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