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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原创】兽子王妃(完整防吞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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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留下一封书信连夜逃走了,信上说由于父亲的妻子病重,需要冰泪石的粉末来做药引,所以才会那么不辞辛苦来到恶女岬。父亲让母亲再也不要去找他,他要和人类的妻子过着平凡的日子。母亲把自己关在屋子里独自呆了好几天,最终在一个晚上,母亲冲进我的房间,带领我逃离了恶女岬。她是下定决心去找父亲了,即使是只能远远看着父亲和别的女人生活在一起,只要能经常见到父亲的笑容,母亲大概也知足了吧。
两年过去了,我和母亲一直奔走在人类的土地上,到处都没有父亲的消息。之后,更是有不幸的消息传来,说是水之国的皇帝为了显示自己国家的力量,派军队剿灭了恶女岬的雪女,整个雪女一族只剩下我和母亲两个人。焦急于父亲的下落,又受到灭族的打击,母亲终于在人类的土地上病倒了,这对雪女来说是致命的。正当我不知所措的时候,领兵灭掉我们雪女一族的那个将领竟然找到了我和母亲。
可想而知,母亲拖着几乎要破碎的身体和他狠狠打了一架,可是最后他用一封信制止了母亲的行动。是雪纫婆婆在临终前交给母亲的,雪纫婆婆是母亲最重要的亲人,对母亲来说,替雪纫婆婆送信的行为大概已经弥补了那位将军的罪行了吧?因为母亲看完信之后笑着对他说‘啊,什么都无所谓了呢……’。
鸣人,也许你会觉得奇怪,连我到现在也没有理解,但是,那是母亲最真实的笑啊!不像安抚族人的强颜欢笑,也不是思念父亲时的苦笑,更不是像当初提及和父亲私奔时那种充满紧张躁动和不安的笑。那笑中带着一分释然,一分温暖,像人间四月的春风一样。那样笑着的母亲拥有着我从没见过的美丽。
那位将军走后,母亲对我说她想吃一些东西,要我去买回来。我真的很高兴,已经好几天了,母亲第一次说想要吃东西。我跑得很快,能感觉到清风在耳边的声音,但当我兴奋地跑回院子的时候,却发现母亲已经不见了。
我找遍了母亲可能去的所有地方,但是都没有母亲的身影。我只能一个人在家门口守到天黑,等待着漫无边际的黑暗把我一点点吞没。两天过去了,我渐渐接受了一个事实,母亲像父亲一样抛弃了我。
没有了父母,没有了族人……世界上其余的一切都有他们的归属,就连叶子都会回归到大地,只有我……只有我是多余的……
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来到这个世界,不知道自己的明天要去往何方,更不知道我通往未来的路在哪里。如果一个人陷入到这种境地,就算只有一根救命的稻草,他也会紧紧抓住不放。就在这个时候,那位将军又回来了,他向我伸出自己的手,我也用自己的手回应,就像母亲当年愿意把一生的命运都交到父亲的掌心里一样。早就哭花了眼睛的我看不清他的样子,只是,靠着他的胸口,听着他坚强有力的心跳,在那沉稳的声音现在回想起来是那么动听,以至于我现在还沉浸在其中……”
此时鸣人已经坐了起来,手脚上的冰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解开了,看着白一脸怀恋的样子,鸣人也随着他的情感融入到这个故事里面去了。他不愿被动听着白的陈述,而是开始渴望知道以后的故事,于是他开口问道:“后来呢?你一直和他生活吗?他对你不好吗?为什么你现在会做这种事情?”
看清了鸣人的眼睛中蕴含的复杂的情绪,白无奈地苦笑道:“鸣人,那个人的名字,叫桃地再不斩。”
第五章完


36楼2012-09-12 18: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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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洞口传来坚冰碎裂的声音,再不斩收起大刀走进山洞,把肩上的人随意丢在鸣人身边。
    “为什么在洞口布上结界?发生了什么?”
    白走过去,接过再不斩脱下的斗篷,折叠好放在一边:“没有什么,只是从刚才开始就不断有虫子飞进来。我怕有什么问题就布了结界阻隔虫子。”
    而鸣人在此刻认出了倒在地上被鲜血染红了面庞的人,黑绸滚着金边的衣服被汩汩流出的血液浸贴在身上,还有染上的红色比以往更加苍白。鸣人从来都没有这样狼狈的佐助,虽然平时最讨厌佐助骄傲的样子,但他早已认定那样如雄鹰一般桀骜的身姿才是最符合佐助的形象。看到眼前这个连呼吸都微弱的难以察觉的人,胸中的愤怒,心底的疼痛,口中的酸涩一齐涌入脑中……
    “佐助……”
    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为什么要追来啊……
    我明明最讨厌你了,可恶,不要自以为是让我欠你人情啊……
    “佐助!混蛋!不要给我装死!快点起来!”
    灼热的眼泪毫不吝惜散在冰冷的脸上,已经干涸的血液被泪水化开,顺着脸颊流下。
    撕心裂肺的呼唤没有唤醒沉睡的人,鸣人感觉到佐助的手渐渐失去温度。
    “求求你……佐助……不要死……”
    平时不论我被你欺负得有多狼狈,你都说只要我求饶你就会放过我……
    现在我已经在求你了,所以,不要让我哭了,不要死,拜托你,佐助,快点醒过来啊!
    你不是还答应鼬哥哥要保护我吗?你这样会被鼬哥哥笑话的……
    “吵死了!那个小鬼不会轻易死的!再哭我就割了你的舌头!”
    “再不斩大哥,算了吧……”
    鸣人的哭泣被再不斩的呵斥打断,无处发泄激烈情绪侵占了他身体中每一个细胞,身上每一个毛孔都在叫嚣着,他抬起头怒视再不斩,他的瞳孔紧收成一条竖立细缝,如晴空一般清澈的眼睛现在泛出的是妖惑的红色,金色的长发里支出一对赤红色的耳朵,脸上封印用的法纹彻底消失不见,连牙齿也变得如野兽一般锋利。
    令人不安的红色妖气在山洞中混乱的膨胀,鸣人站起来,一步步走向再不斩和白。鸣人的笑容是能消融冰雪的,但现在挂在他脸上的邪笑却使久经沙场的再不斩也觉得恐惧。察觉到鸣人的变化,白飞速挡在再不斩面前,却被再不斩不耐烦地推向一边。
    “你走开!不要在这里碍事!”
    再不斩挥刀砍向鸣人,用了十足的力气,却发现在刀刃在距离鸣人
    不到半米处就不能在前进半分。鸣人抬起头,那邪恶的笑容越发刺眼,红色的妖力顺着大刀缠上再不斩的身体。再不斩很快就感觉到如同身体要被搅碎一般的压力。正当他开始挣扎时,周围迅速泛起一股寒气,只见白双手合十,空气中迅速出现了巨大的冰棺把鸣人和他的妖气全都封锁在里面。
    白走上前去拉起再不斩,看到他没有受伤才松了一口气,再回视在冰棺中狂躁不安的鸣人,白对再不斩建议道:“先撤离吧。九尾的妖力已经被激活了,冰棺只能暂时困住他。”
    再不斩没有回答白,他绕着冰棺仔细观察了一圈,又举起了刀:“这样的话,只有杀了他取出狐珠了,这样的话晓之国也会答应我们的要求。”
    白看了看再不斩,想要阻止,但一想到他们现在的境况,白举起的手又重新落下。他咬紧牙转过身去,紧紧闭上眼睛,不愿看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一幕。
    就在刀下落的那一瞬间,一团黑云状的物体伴着刺耳的轰鸣声一下子涌进了洞口,黑压压的各色虫子一股脑地向再不斩扑去。再不斩被这一情况弄得措手不及,根本无力顾及鸣人。看到再不斩被虫子淹没,白也立刻到再不斩身边与虫子展开了搏斗。鸣人在这时用妖力冲破了冰棺的束缚,杀气四溢的他开始寻找想要消灭的对象。就在这时,泛着红色妖气的兽眼对上了镌刻着勾玉形状的红瞳,熟悉的声音仿佛幻一样在耳边响起。
    “不要冲动,鸣人,我没有事。”
    这一句平淡的话语唤回了鸣人的理智,赤色开始从鸣人的眼中消退,站在面前的佐助在鸣人的眼里越来越清晰,鸣人向前伸出手去,想要确定那张脸究竟是不是真实的存在,却在刚要触及那带血的脸庞时被佐助捉住了手腕。
    “白痴!多余的事以后再做!现在没时间给你解释,趁着他们两个被困住赶紧离开这里!”
    鸣人在佐助的拉扯下在密林中拼命奔跑,杂乱丛生的树枝在他们身上划出一道道伤痕。佐助抬头看了看漆黑的天色,知道他们已经奔跑了好久。估算着敌人可能会追来的时间,佐助停下脚步,靠在一棵树上直喘粗气:“休息一下吧,鸣人。他们暂时不会追上来的。”
    鸣人也气喘吁吁坐在了地上,他看着佐助身上狰狞的伤口,不禁担心起来:“你没有事情吧,佐助?”
    佐助一言不发地盯着鸣人,没有任何动作。就在鸣人被盯得直打冷颤的时候,佐助却一个箭步上前把鸣人扑倒在地上。
    “佐助,你怎么了……”
    没有回答鸣人的疑问,佐助骑跨在鸣人的身上,手滑向鸣人的腰间,快速解开腰带,除下了鸣人的外衣。
    感觉到外衣被剥除的寒冷,鸣人在佐助身下开始挣扎起来,“你是不是中邪了啊!佐助……啊,你撕我的衣服做什么?!”
    布料撕裂的声音不断从林间传来,鸣人感觉到自己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肤越来越多。愤怒地看着不断在自己身上扯的佐助,鸣人咬了咬牙,拼尽力气向佐助挥出一拳:“你这个混蛋!给我清醒一点!”
    这一拳正好打在佐助的伤口上,豆大的汗珠马上从佐助的额角滚下。忍着伤口开裂的疼痛,佐助迅速用右手把鸣人的双手按在头顶。
    看着鸣人还在继续挣扎,佐助嘴角勾起了一丝不怀好意的笑容。他俯下身子,贴近鸣人的耳边,轻声说道:“不想死就不要乱动!放心交给我处理吧,笨蛋!”
    第六章完


    38楼2012-09-12 18: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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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佐助加快了撕扯的动作,鸣人的挣扎也更加剧烈,但毕竟刚使用过妖力的他已经疲惫至极,他的挣扎在欺在身上的人看来毫无力度。很快薄薄的里衣就被扯得七零八落,鸣人则在这时想起了自己曾在卡卡西随身携带的画册上看到过与之相类似色场景。
      ‘佐助这家伙该不会想要做那种事吧?可恶!平时卡卡西老师就好偏向,想不到连这种事情都教给他啊……’
      不安在鸣人的心中愈演愈烈,当佐助的手伸向他的后背时,忍无可忍的他终于大叫出声:“佐助!你这个禽兽!再不停手我就喊人了!”
      “哈啊?”听到鸣人的喊叫,身上的人当真停止了动作,起身离开了鸣人的身体。与他预想的相反,佐助没有把刚才的动作继续下去,而是弯下身子拾起他刚才被扯下的衣服碎片。
      佐助脸上的坏笑已经完全变成了嘲讽的神色,满是捉弄人成功后愉快的表情:“‘禽兽’?你不会想歪了吧,笨蛋!”
      说罢佐助转过身来开始结印,被扯下的布料很快在火光中化为灰烬。接着佐助又从身上掏出一个细颈青瓷瓶,拧开瓶盖仔细地在鸣人的后背上涂抹,“这种药膏可以中和粘在你身上的药粉。我是怕你身上残留的药会引来敌人,你这个白痴。”
      鸣人这才知道刚才误会了佐助,尴尬地笑了几声,重新拢上自己的外套,头上的一对红色的耳朵也羞怯地耷了下来,“呐,佐助,刚才我只是随便说说的,但是,现在你能不能告诉我你这究竟是在做什么啊?”
      “你这个白痴还不明白啊……今天早上我去找你的时候在你的衣服里下了虫香。”
      “虫香?”鸣人仔细回想今天早晨起床后的每一处细节,“啊!混蛋佐助!是帮我整理衣领的时候顺着我的脖颈丢进去的吧!你这个混蛋果然没安什么好心!”
      听到鸣人的指责,佐助不屑地转过头:“连这么简单的手法都没察觉到的人还在这里说什么。”
      “今天玩捉妖怪的时候你也是靠着这个赢的我吧!害我被打了那么多次!”
      “你应该庆幸。少量的虫香可以使虫子兴奋,所以你路过的地方冬眠的虫子都苏醒了,用写轮眼很轻易就可以观测出你们的行进路线。要不是靠这个,你早被带走了,回去之后好好感谢我吧!白痴!”
      “哼!有什么了不起!到最后你不也是被抓到了!这个破虫香一点用处也没派上啊!”
      “我有什么办法!谁让你身上的虫香味道越来越淡了!早知道就给你下半瓶,让毒虫咬死你算了!”
      佐助说完之后,两个人都不再说话。佐助像是意识到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啧”了一声就转过身去,鸣人则是呆呆看着地面默不作声。
      ……
      “我说佐助,你该不会是为了找我故意被抓到的吧?”
      “啊……”
      “‘啊’什么啊!故意受了那么重的伤,可能会死的!你到底有没有常识啊!”
      ……
      轻轻掰开攥着自己衣襟的拳头,佐助抬手按了按鸣人金色的脑袋,手指看似无意地划过毛茸茸的耳朵:“你弄疼我了,笨蛋!”
      一句轻声的呵斥透让鸣人看到了佐助隐藏在冰封在冷漠外表下的温柔,天蓝色的双眼在夜色中蒙上一层氤氲。此时一阵剧痛顺着佐助的伤口侵袭上佐助的大脑,被疼痛麻痹的他紧咬着牙齿,身体贴着粗糙的树干缓缓下滑,就在他的脸刚要接触到地面的那一刻,没有预想中的疼痛,佐助感觉到他跌入了一个柔软温暖的怀抱。
      “佐助!你怎么样!混蛋!给我醒醒啊!”
      带着体温的泪水不停地滴在佐助的脸上,由慢到快,鸣人的抽泣声也逐渐急促起来。
      强迫自己睁开眼睛,勉强分辨出几滴眼泪从那两汪纯蓝的冰泉中滑落,滴在自己的额头上然后溅开。
      “哭什么……笨蛋……与你无关……我……我只是……维护宇智波的……尊严而已……”
      撑足了力气说完了这句话,眼前湛蓝的颜色逐渐模糊起来,佐助的世界陷入一片漆黑之中,连疼痛的感觉也慢慢消失了,鸣人的呼唤声好像也越来越远。
      好痛……止痛药的药效过了吗……
      没有想到伤会这么重……接下来要靠这个笨蛋自己逃走了吧……卡卡西那个家伙为怎么还不来接应……
      别哭了,笨蛋鸣人,会把敌人引来的……快逃吧……那两个人,大概快追上来了……
      想不到最终就这么死了……可恶啊……还有好多事情没有做……
      呵呵,更想不到的是……最终陪着我的……居然是鸣人这家伙啊……
      如果这么死了……感觉……还不坏嘛……
      佐助扶上鸣人脸庞的手再度落下,微微睁开的双眼重新紧闭,鸣人的心也再次绝望起来:“不要有事!不要有事!佐助!”
      “佐助!”
      泪水再一次决堤而出,林间栖息的飞鸟被一声声绝望的哭喊声惊起,争先恐后地逃向深色的夜空。


      39楼2012-09-12 18: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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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卡西衣角扬起的一瞬间,再不斩看清了绣在上面的金色盘云丝图案,“这是……旗木的盘云纹!”
        “什么?!”听到旗木家的名号,被捆缚在树上的白开始用力挣脱结界,“再不斩大哥!先撤退吧!我们不会是这个人的对手的!”
        完全无视白苦苦的请求,再不斩冷笑着提起手中的兵器:“没有料到当年云川的犬王也堕落成了宇智波一族的奴隶了,还真是符合狗的身份!”
        “身为妖怪却帮助宇智波确实让人难以理解。但是,谈到狗的品格……这种事可不是你说了算!”
        简短的对白之后,两人的眼中又迸发出强烈的杀意,玄色的斩刀对上白色的短忍,两人一瞬间就激烈地斗到一处。刀锋折射出的寒光在漆黑的夜晚划出一道道明亮的弧线,急促的兵刃的碰撞声几乎让每一个旁观的人都停止了呼吸。
        “再不斩大哥!当心!”
        觉察到卡卡西的手中掷出了明亮的雷电,再不斩连忙举刀迎上了卡卡西的妖术。说也奇怪,迎上了金属打造的利刃,卡卡西的雷电非但没有炸响,反而像是被刀刃吸收了一样,悄无声息地消失在空气中。
        卡卡西惊讶的表情使得再不斩得意地大笑起来:“我的刀是上古流传下来的神器,只要是妖气凝成的招式都可以劈开。特别是你这种纯血统的妖怪,在我的刀面前,只有被斩杀的份!”
        斩刀再次向卡卡西砍去,刚刚抛出雷电的卡卡西躲闪不及,右臂被深深地划下一道伤口。
        “卡卡西老师!再不斩!你太卑鄙了!有本事扔了那把破刀和卡卡西老师堂堂正正地打一场啊!这样算什么男子汉!”看到卡卡西受伤,鸣人忍无可忍想要冲上去,却被小樱拦下来。
        “你的体力还没有恢复呢!给我安静地看着吧!”小樱揉了揉刚才落在鸣人头上的拳头,“这种对手,卡卡西老师绝对会赢的……”
        “呵呵,你的学生似乎没有要来帮忙的意思啊。是你平时人缘太差,还是他们对你太过放心了?”
        “他们只是了解我而已。要对付你,我连本体都不用显露呢!”
        闪电再次从卡卡西的手上向再不斩飞去,不同于刚才蓝白的闪电,这次的电光中多了一抹诡异的深红,那颜色就如同佐助的写轮眼一般。再不斩低吼一声“愚蠢”便举刀劈开了卡卡西的招式。与上次不同,这次雷电并没有消失在空气中,而是在再不斩的身边响亮地炸开了。
        “轰”的一声巨响好像是天空中的雷霆落到了地面,炸裂时的光亮更是让人睁不开眼睛。耀眼的闪光和巨大的轰鸣声过后,卡卡西和再不斩的身影在飞扬的尘土中渐渐显现出来,而卡卡西迎着晚风站立的挺拔身姿已经说明了两人之间的胜负。
        “再不斩大哥!”不顾结界在身上造成的伤痕,白忍痛挣开了结界,第一时间冲到了再不斩身边,“快醒一醒,再不斩大哥!”
        “居然有办法在纯粹的妖气里融合进法术,可恶的妖怪……”再不斩睁开眼睛抬头怒视卡卡西,他全身都已经被卡卡西的术灼伤,想要再战斗已经是不可能了。但是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当他看清跪在身边的白时,眼神中还是露出了厌恶的神色:“别妨碍我的战斗!滚到一边去!”
        被狠狠推开的白并没有退下,而是又冲过去紧紧抱着再不斩的双肩,用尽全力阻止他想要再一次参战的冲动:“再不斩大哥!求求你!这次先放弃吧!如果你死在这里,就什么未来都没有了!我发誓!下次一定会拼上性命帮你的!所以,这次……求求你至少爱惜一下自己吧!”
        晶莹的冰泪石源源不断滚落在地上,再不斩这次没有推开白,卡卡西也收起了凝聚在手上的电光。
        “卡卡西老师,不要再打了,白不是坏人……”
        鸣人走上前轻轻扶上白抖动的双肩:“白,他是我朋友啊……”
        带着初冬寒气的夜风还在林间不停游荡,还未溢出的泪水冻结在了清澈的黑瞳中,睁大的眼中清晰映出鸣人的笑颜,感激的言辞被胸中泛起的强烈情绪紧紧堵在喉咙中,白转过头呆呆看着身后的鸣人。
        


        41楼2012-09-12 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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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呐,卡卡西老师,白他们是因为受到水之国的追杀才被迫要抓我的,可不可以和鼬哥哥商量一下留下他们啊?虽然我很讨厌这个大叔,但是既然他对白这么重要,本性应该不坏吧?而且佐助也没有什么危险了。呐,拜托了!卡卡西老师!”
          不忍拒绝如此善良的鸣人,卡卡西只能无奈搔了搔头:“哎,没有办法。鸣人都这么说了……再不斩先生,你还有别的想法吗?”
          “凭什么我要相信一只宇智波家的狗!”
          “喂喂,做人不能这么嘴不饶人吧……这样吧,你看这样够不够取信于你……”
          卡卡西退后半步,从腰间抽出白色的短刃笔直插在地上:“这是旗木家的‘白牙之刃’,云川岛之主的凭证,对我个人而言更是重要的‘誓约之刃’。现在我对着它发誓——我会尽最大努力保护你们。这样总可以了吧。”
          “再不斩大哥,请相信他们吧。”
          回视白满是期待的脸,再不斩挑起眉角,语气中充满了嘲弄和讽刺:“你太天真了,白……与其相信他们……还不如趁着现在的机会杀了这只九尾!”
          手起刀落,沉重的利刃向着鸣人横扫而去,完全没有顾忌到鸣人前面的白。突如其来的变故使得白根本不能躲避,他只来得及侧身推开身后的鸣人,腹部却重重挨了一刀,鲜红的血液随着一声惨叫从身体里冲向半空。
          在同一时间,卡卡西的白刃贯穿了再不斩的胸膛,白色的刘海轻轻飘起,被遮盖的血色左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
          “再不斩!你是我旗木卡卡西这辈子见过最无耻的人!”
          “为什么……再不斩大哥……”
          在鸣人怀中挣扎着抬起头,白强忍着心中和身体的疼痛,看向那边曾经令他心驰神往的身影。
          在他中刀的一刹那,平日里熟悉的身影早已经扭曲变形,世界都变得那么陌生,唯一不变的,是再不斩面对他时的嘲讽与厌烦。
          “呵……难道你以为……你……对我……很重要么……
          “蠢货……你难道……还以为……我是为了你……才出逃的……
          “就算……那个混蛋皇帝……没有侮辱你……我……也早就打算……要杀他了
          “留你在身边……只是……想要雪族的力量……
          “你……只不过是我的踏脚石!”
          眼睛完全模糊了,耳朵好像也听不见声音了。现在这纯白安静的景色,就好像小时候记忆里的恶女岬,那么冷,那么孤独,那么悲伤……难道以前的快乐都是雪做成的虚幻吗?难道已经到了幻境消融的时候了吗?我好恨,真的好恨……
          “白!白!不要睡!坚持一下!”怀中的人慢慢合上眼睛,任凭鸣人怎么呼唤都没有一点反应,一旁正在治疗佐助的小樱立刻飞奔过来,开始紧急处理白的伤口。
          “噗”的一声,卡卡西的刀刃从再不斩的胸膛中抽出,血胡乱喷溅在四周。卡卡西看到再不斩倒在地上无力动弹,半睁的角膜渐渐浑浊,甩了甩短刃,收刀转身离开。
          刚迈出半步,卡卡西的衣角就被什么绊住了,他用眼角余光向下瞟去,惊讶地发现拽住他衣角的,竟然是再不斩的右手。
          再不斩应该是拼上了最后的力气扯住了卡卡西。他紧咬着牙齿,努力举高手臂,顺着卡卡西的衣角一直伸向他腰间的短刀。
          指尖触到刀鞘的那一瞬间,再不斩的脸上扬起一丝笑容,没有说出一个词汇,只是微微动了动嘴唇,却让卡卡西不可思议地睁大了双眼。
          手指只是做了短暂的停留就垂直滑落了,卡卡西知道自己的对手已经失去了生命。抬头看向今晚的夜空,乌云密布,透不出一丝星光,冷湿的空气中弥漫的情绪让他想起了十年前的那个夜晚……
          “卡卡西老师!你又在发什么呆啊!”
          “啊,小樱啊,怎么样了?”
          “佐助已经醒了,没有什么问题,休息几天就可以了。白也没有伤到要害。至于那个坏人……”
          “知道了。那就快点回去吧,富岳陛下可是很难缠呢。”
          小樱替佐助加固了伤口,鸣人试图用舌头舔舐佐助和白身上的擦伤来治疗他们的伤口,这种做法自然招致了佐助和小樱的暴力。卡卡西抱起昏睡的白走到他们中间,微笑又回到了他的脸上:“我们走吧,各位~”
          鸣人和小樱扶着佐助站起,三人相互搀扶着在树林中行走,卡卡西走在最后,他停下来,又回望了一下再不斩的尸体。
          “卡卡西老师!快跟上啊!”
          “好的。马上就赶上来……”
          “再不斩,你这个家伙,该不会是想……”卡卡西看着死去的人,长叹一声:“哎,真是一个蠢材啊……”
          第七章完
          


          42楼2012-09-12 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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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开朋友之后,我才真正感觉到妖怪在人类中生活的艰难。很多人以为我是走失的孩子,还有人试图把我卖掉,最可恶的是一些术士,常常用咒符烧坏我的衣服,就算变回本体,还是有自不量力的人想要抓我去炼药。几年的时间可以让人类改变许多,我在游历的过程中也听到不少传闻:四年前富岳陛下请愿出征西陲,得到了封赏,已经是雷音国的王爷,迎娶了美琴娘娘,听说连孩子都有了;水门陛下在两年前也继承了皇位,最近也有要立后的传闻。很难想象他们两个拥有了不同的家庭,看他们那时候的样子,我本以为他们会永远在一起。
            我曾在音之国的西界城停留了一段日子,对我个人来说,那是一段狼狈而幸福的经历。记得那时我因为一时大意,被几个不入流的术士打伤了脊背,带伤逃到了西界城的郊外。我伤得很重,没有办法维持人的形体,只能封印自己残余的妖气,变回原形。没有办法找到食物,也没有好的栖身之所,在加上连续几天的阴雨,我很快就在树林里晕倒了。闭上眼睛之前我隐隐闻到了熊特有的血腥气味,想要逃开却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看来我是要死在蠢熊的嘴里了。
            恢复意识的时候,我最先感觉到的不是疼痛,而是背上传来的温度。慢慢睁开眼睛,发现太阳早已经重新回到了天空的中央,鸟儿在清凉的空气中开始叫唤,我面前是一片宁静的湖水,粼粼的波光让人感觉到温暖。我伏在湖边一块暖和的石头上,忍着疼痛努力把头转向身后,想要看清究竟是谁的手搭在我的背上。
            “啊!小狗你醒了啊,不要乱动啊!我只是带你出来晒晒太阳,一会儿就带你回去。”
            纯黑的发色和瞳色,还有这种让我压抑的感觉,眼前的这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一定是宇智波家的孩子了。但那傻傻的笑容又是怎么一回事儿啊?这白痴真的会和富岳同族吗?
            “带土!带土!”呼唤声由远及近,一个年轻的女孩子出现在了我的视线里。
            “是琳啊,大哥让你来找我吗?”
            “真是的,说是来修行,结果好几天都不回家,止水大人都要急死了。”
            “我都和大哥说好了,如果不能打开写轮眼,我就不会回去,叫他不用担心啦。”
            “带土你这家伙!到底要和家里闹别扭到什么时候啊?!啊,你身边的是狼吗?长得好大啊……”
            “这个……应该是野狗吧?我在树林里捡到的……虽然现在很没有,但我打算好好训练它,以后它应该会是我的得力助手吧,哈哈……”
            一百多年以来,我还是第一次被人类叫成“野狗”。看着那让人火大的表情,我真的很想在他的手上狠狠咬上一口。也许是贪恋那双手的温度,我终究没有露出我的牙齿,只用鼻尖在那白皙的手上蹭了几下,便又疲惫地睡着了。
            我是在一张柔软的大床,被恼人的鼾声吵醒的。那个叫“带土”的家伙呈大字型仰倒在我身边,口水顺着嘴角流下,粘在了我的皮毛上。从来没有见过睡相如此差的人,难道他真的姓宇智波吗?我有一些怀疑。
            感觉到身上的伤口已经无碍,我原打算直接溜走。正当我想要发动妖力的时候,却惊奇地发现我的妖力完全被束缚住了。
            那家伙还在睡着,周围也没有其他的术士。正当我疑惑之际,一个声音从门外响起。
            “带土,还没有睡醒吗?”
            推门进来的是一个二十左右的男人,相貌和带土有些相似,只是那双眼睛中流露的精明让人有点望而生畏。
            “大哥?”带土起身揉了揉眼睛,“今天怎么这么早?”
            男人微笑地看着带土,“今天正好有空,想看看你这几天的修行有没有进步。”
            “这么说大哥今天会陪我练习了?你等一下,我现在去换衣服。”
            看着弟弟一蹦一跳地转过屏风,眼前的男人收起了笑容。他来到我的面前,压低了声音问道:“你是妖怪吧?好像还很厉害的样子?”
            


            52楼2012-09-12 19: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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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男人应该就是西界的城守,那个叫宇智波止水的人,果然像传说中一样凌厉。我眯起眼睛,点了点头,等待对方做出反应。
              “还真的是啊,带土那个笨孩子,又带回奇怪的东西了……不过,你的身上没有血腥气,你没有杀过人类吗?难道是素食的野狗?”
              宇智波家的人虽然性格各异,但都有一个共性,那就是知道怎样轻易惹火别人。我跳起来想咬住他的手臂,却被他轻易扼住了喉咙。
              “请不要乱动,带土那孩子把他的护身符系在你身上了,你的妖气现在是被封印的状态。你的伤还没有完全好,就不要逞强了。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只是,最近土之国派来的一些人正在城里找什么,如果你被发现住在这里,会影响两国邦交。在他们离开之前,请你安心住下来。”
              止水松开了手,我愤怒地晃了晃脖子,的确有东西栓在了脖颈上,听声音应该是铃铛一类的东西。该死的宇智波,打算把我当成宠物来养吗?!等我恢复了,一定要杀了你们……
              “我弟弟很喜欢你,昨天晚上一直衣不解带照顾你呢。如果觉得无聊,不妨陪陪他。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见我被束缚无法开口,男人把手放在我的头上,用法术读取我的思维:“……这样啊,卡卡西先生真是难得的好妖怪呢……我弟弟这两天就麻烦你了……呵呵,应该会很有趣吧……”
              本来想拒绝这个不知所云的家伙,但他接下来的一番话却让我答应了这个毫无道理的要求。
              “卡卡西先生,带土和我的父母很早就去世了,是富岳王爷照顾我们长大的,这孩子从小就很自卑。尤其是生活在宇智波家,带土从小就被人和同族的孩子比较来比较去的。王爷的长子今年才三岁半,就已经能看出宇智波一族的天赋了,但带土今年都十四岁了,还没有开眼。这孩子一直别扭着,最近连家也不常回。他很少对别的东西这么上心呢,如果你能陪他一阵子,也许他还能开心一些。而且,带土可是救了你,作为旗木家的一员,知恩不报可不是什么高尚的行为吧?”
              宇智波家的人果然都很混蛋!用旗木家的名号来威胁么?到时候你们不要后悔才好……
              “大哥,我换好衣服了……啊呀,它怎么了?看起来有点没精神啊。”
              “没什么,好像不太喜欢脖子上的银铃。但你不要取下来,这个家伙命相不好,你的银铃可以辟邪的。”
              “嗯,不取下来就是了。对了,给它起什么名字呢?”
              “就叫卡卡西吧,你看怎么样?”
              “好奇怪的名字……不过既然是大哥起的,那就叫这个吧……走了,卡卡西,到院子里看我练剑吧……”


              53楼2012-09-12 19: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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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一切美好的开始,纵使在多年以后,残酷的现实夺去了我渴望的未来,我依然感激当初的相遇。带土那家伙,并没有把我当成自己豢养的宠物,而是像朋友一样对待我。我们在一张桌子上吃饭,一张床上睡觉,连他的侍女琳都觉得他宠我宠得过分了。渐渐地,我开始习惯了守护在带土身边,在他高兴时分享他的喜悦,在他失落时舔去他的泪痕。睡在他身边时,我会感觉到一种奇妙的温暖,让我情不自禁想要环抱他,碰触他,这是父亲和朋友都不曾给过我的感受。那样祥和而温柔的气息,一如我们初见时那片宁静的湖水……
                其实,当我初见带土时,我就应该晓得了,对于心灵已死的我来说,我在那里找到了牵绊,我便在哪里重生。父亲的死让我陷入深深的迷茫,但他却再一次让我感觉到了生命的奇妙。“带土”,多么美好的名字!他就像是开在异乡不知名的花朵,将我这来自天边的疲惫的旅人带向灵魂的乐土……
                那时我尚未对这份牵绊觉悟,我以为我对带土的感觉是人类所说的“友情”,我以为我只是单纯地想陪在他身边,尽一份朋友的忠诚。妖怪和人类一样,对于自己的事情总是麻木的,直至被逼入绝境,方能清楚地看清自己的真心……
                在视察边境矿井的途中,我和带土被深埋在了井下。带土在塌方的最后一刻推开了身后的琳,当他回身奔向我时,洞口已经完全塌陷。黑漆漆的空间里,连空气都那样渗人。带土并不是一个很坚强的人,却用颤抖的双臂把我紧紧禁锢在胸前。
                “安心吧,卡卡西,我不会让你死的。”
                带土是很笨拙的人,连最基本的法术都学不好,也太会安慰人。但在我听来,这句话好像有魔力一般,真的使我的心安静了下来。寂静的矿井中回荡着我们两人的心跳声,在黑暗的沉寂中,那声音逐渐趋同,慢慢合二为一……
                救援来得很慢,空气渐渐浑浊起来,带土的呼吸更加急促了,我不停地绕着他旋转,扯着他的衣角,试图唤回他的神志。但这一切都毫无用处,带土的气息还是一点点微弱下去。
                “卡卡西……对不起……我可能要走了……你一定要活下去……”
                不要!不要这样放弃!你是宇智波家的孩子!怎么能轻易放弃自己的生命?!
                这样的恐惧,这样的痛苦,好像是要把灵魂撕裂一样。以前从未有这样的感受,一股强烈的岩流在胸中涌动,我仿佛听到自己的灵魂在失声痛哭,抱怨着自己的无力……
                在这样强烈的感情的冲击下,我居然挣开了身上的束缚,变回妖怪的形状。带土的情况使我毫无犹豫地轰开了洞口的岩石,我用蛮力打开了一条通路,带着带土一路飞奔回住处,无心理会这一路上人们差异和惊恐的神情,昏迷的带土占据了我全部的思维。
                我一直紧握着带土的手,一直到他醒来,止水来过一次,他了看我,微微皱了眉头走开了。也许他已经察觉了我对带土的感情,我也并不打算回避,经历了那样痛彻心扉的一幕,我已经暗下决心,这辈子绝对不会放开带土。
                经过了一天一夜的沉睡,带土终于睁开了眼睛。他疑惑地打量着身边的我,视线落在了我颈上挂着的银铃。
                “……是……卡卡西……么……”
                嘴角上扬起温和的笑容,一脸疲惫的他居然让我感觉到他是如此生动。满怀着忠诚吻上他的衣角,‘眷顾着旗木的云川的神灵啊,请借给我力量让我守护着样的笑容吧!’我第一次向我的祖先这样虔诚地祈求着,渴望着我体内奔腾的古老血液能带给我保护他的力量。
                纯血统妖怪的元丹在一百五十岁的时候成熟,虽然我才一百四十多,但我强行冲破束缚使得我的元丹提早成熟了。我已经是大人的样子,比带土高出好多,每次看着带土那愤愤不平的样子总觉得很有趣。带土并没有因为我是妖怪而疏远我,他讨厌的是我的隐瞒,不过我成功地把责任推到了止水的头上。我和带土看似又回到了从前的日子,只有我们知道,有一种东西在我们相处的岁月中悄悄萌发……
                两年的时间可以爱上别人,也可以被别人爱,更可以分开两个相爱的人,命运就是这样无常。两年后的一天早晨,当我醒来的时候,似乎听到了母亲的召唤声。对着盛着清水的铜盆,我看到自己额间的盘云纹不断变化着颜色,这的确是母亲在呼唤我,难道云川出什么事情了么?我的心久久难以平静。
                我不想做妖怪们的棋子,但我的确继承了旗木之名,作为云川的主人,我还有我应尽的义务。说明了自己的理由,我向带土和止水辞行,止水很痛快地答应了,带土倒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但最终也没有说什么。
                离开的那天晚上,带土把我送出了好远,到西界的城门下方才驻足。“我帮你把银铃取下来吧,卡卡西。”带土的眼睛在火光的照映下闪烁着,“这是只有亲手带上去的人才能取下的铃铛。真是对不起,当初居然给你戴了这个,哈哈,卡卡西不要生气才好。”
                伸手拦住带土的动作,“就让它留着吧。算是纪念品。”
                “哈?你说什么啊,它会束缚你的力量的。”
                没关系,带土,如果是你的束缚,我会心甘情愿地接受,终其一生,我都不愿将这份牵绊舍弃,哪怕赌上我的性命……
                在城门下辞别带土,我向着云川的方向前行,但却是越行越慢。回望着西界的万家灯火,已分不清哪一盏是为带土而明,可我的心中却总有一盏明灯可以照出他的身影,尤其是在这寂寞的夜路上,带土的身影越发清晰起来。
                猛地转身狂奔起来,向着西界城的方向,那里有我所选择的生命的终点。我怎么能不留下任何标记就离开我的归宿?!我已经在世间游荡了好久,我不要继续迷失在这个虚无的世界里!
                敏锐的听觉忽然捕捉到了什么,前方有人也在向我奔来。这个脚步声,这个喘息声,这个笨拙却执着的身影!
                是带土!
                所有的神经都凌乱起来,看不到前方的路,只能看到眼前的人。黑夜变成了白昼,山林变成了荒原,两个人越来越近,可以听见彼此的呼吸声了!
                一定要说出来!求求你!神明啊!一定要让我说出来!
                “带土……”
                “卡卡西!我爱你!”
                


                54楼2012-09-12 19: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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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卡西!卡卡西!快醒醒,真是的,这么大人了,怎么还哭着睡觉……”
                  缓缓睁开眼睛,咸涩的泪水已经浸湿了面纱,卡卡西坐起身来,看了看四周,笑着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琳,让你担心了。”
                  眼前的琳已经不复当年的年轻,她轻轻从卡卡西手中拿过灵位,仔细地用手帕擦拭着,“你啊,不要总是在带土面前哭,他会担心的……”
                  “是是,知道了,下次会注意的。”卡卡西看着琳把带土的灵位重新摆回架子,眼神变得没落起来。
                  带土,你死之后各国都恢复了和平,就好像之前的战争是场闹剧一样……国家很容易就忘记了伤痛……可我的心,一直到现在……
                  “ 带土,我要回去了啊,下次再来看你。”
                  “还记得上次我和你说的那两个孩子吗?好像我们当年呢……呵呵,说得自己都有点愧疚了呢。其实佐助比我要好多了吧……”
                  带土,我会好好赎罪的……你放心好了,你的理想,一定……
                  “那,我就先回去了,带土。等我啊,这次我一定会很快回来的。”卡卡西转身走出祠堂,推开厚重的木门,天边的晚霞已经是血一样的颜色,卡卡西又回想起了十年前沉浸在晚霞中的战场,那样悲壮殷红笼罩着大地,仿佛是生命要燃烧出最后的色彩……
                  “卡卡西!其实……”
                  琳焦急地从祠堂中追了出来,想对卡卡西说些什么,而卡卡西笑着却示意她噤声。
                  ……琳……不要说出来……让我把这份痛楚……深埋在灵魂深处吧……
                  “真是一对傻瓜……”看着卡卡西迎风飞扬的衣角,琳喃喃自语,泪流满面……
                  ……卡卡西……带土早就原谅你了……
                  ……这么多年……你查觉到了吗……
                  ……你左眼的温度……
                  ……就代表着……爱和宽恕啊……
                  银铃清脆的声音随风飘来,散落在晚霞里……
                  “双手不能触及的地方,还有爱的声音吗……”
                  不合时宜的暖流在这个清冷的祠堂中流动着,一时间,微风和煦,春暖花开……
                  番外一 完


                  56楼2012-09-12 19: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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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静夜
                    夜已经渐渐深了,幽静的水泉殿像往常一样没有点起灯火,白色的雪花静静积在庭院的空地上,慢慢地覆盖了青色的石阶。偶尔有“吱呀”的一声响起,是积雪压弯了树枝的声
                    音。此时,卧房内也很安静,拥有金色发色的少年蜷起身子躺在床上,均匀地呼吸着,似乎是已经进入了梦乡。见到鸣人难得早早就睡下了,坐在床边的佐助不禁轻吁了一口气,他起身掖了掖盖在鸣人身上的锦被,轻轻转身离开。
                    刚刚掩上水泉殿的大门,一只蹲在墙头的乌鸦便径直向佐助飞来,落在他的肩头。这只乌鸦不安分地抖动着翅膀,黑色的羽毛时不时掠过他的鼻子,难忍的瘙痒使得佐助在这寒冷的空气中狠狠打了个喷嚏。
                    那只大乌鸦似乎很满意自己的恶作剧,开心地“嘎嘎”叫了两声,这两声惹恼了佐助。他用力甩开肩膀上的乌鸦,有些恼怒:“皇兄!不要闹了!”
                    乌鸦用血红的眼睛盯了佐助片刻,轻笑了一声,不是嘶哑的鸦鸣,而是佐助万分熟悉的声音。正当佐助欲走上前时,眼前雪地上的乌鸦却忽然凭空消失了,佐助微微一愣神,一只手从后面搭上了他的肩膀:“还是不能很好区分写轮眼制造的幻术啊,佐助。”
                    依旧是兄长特有的严厉而略带温和的声音,佐助回身看着一身黑色长袍的鼬,刚要不服气地辩解,却敏锐地发现自己的兄长这段时间似乎清瘦了一些。
                    想到鼬在边关可能遇到了什么麻烦,佐助的心底不禁生出一丝担忧:“皇兄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边关出什么问题了么?”
                    “没什么,只是和火之国有一些纠纷。现在和我去见父王,有要紧事。”
                    佐助应了一声,跟着鼬走出庭院。不知为何,他在心里一直有一种不安。鼬平静的语调似乎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不管皇兄在外经历了什么,一切肯定没有他说得那样简单……
                    “父皇,您找我。”御书房的桌案前依旧只有富岳独坐,佐助正欲上前问安,却听得角落里传来了一阵细微的响声。
                    “这种家伙是哪里来的?!”佐助皱着眉头,瞟向躲在殿柱后的影子,语气有些厌恶。而藏在后面的那个小身影被佐助这么一瞪,顿时大哭起来。
                    富岳无奈地撑了一下额头,鼬快步走上前,把那个孩子引到富岳面前。富岳那一套笨拙的哄孩子方法竟然使孩子渐渐止住了哭泣,佐助自知理亏,却也并不上前安慰,只是别扭地把头瞥到一边。
                    “呵,这孩子一路被人追杀都没怎么哭过,现在居然被你吓哭了……”
                    “这怎么能怨我?!”佐助又羞又恼,忿忿地质问着鼬:“这又是怎么回事?!先是那个白痴妖怪!现在又来了这么一个麻烦!皇兄!你带孩子上瘾么?!”
                    “带孩子?我看你皇兄还没清闲到这个份上……”富岳弯下身子,用手轻轻揉了揉孩子的红发,“小家伙,你叫什么?”
                    “加娄罗。”孩子在富岳的怀里抬起头,露出印着鲜红‘爱’字纹身的前额,“我叫沙瀑·加娄罗。”
                    这个名字让佐助微微一怔,虽然没有见过本人,但“沙瀑”这个姓氏他实在是太熟悉了!在皇兄和父皇的对话里,在朝堂上的争论里,甚至在鸣人最喜欢的那个赤砂国的玩偶上还刻着这个姓氏!
                    佐助向鼬投去探寻的目光,鼬点了点头:“佐助,应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赤砂国唯一的继承人,加娄罗殿下。”
                    这是那个传说中的君王——沙暴·我爱罗的儿子?!佐助向前走了两步想要看看这个家伙的样子。加娄罗以为佐助要上前见礼,立刻整了整衣襟,做出免礼的手势:“不必见礼。”
                    清脆稚嫩的童声使整个大殿都安静下来,富岳难得一下子笑出了声,鼬则嘲笑般地轻咳两下,这使佐助更是气得发抖。
                    “居然敢说让我见礼!”佐助一把提起孩子的衣领,恶狠狠地说,“这可不是赤砂国!要我见礼,你还不够格!”
                    绿色的眼睛重新泛起水汽,佐助这样粗暴的行径显然又吓到这个孩子了。鼬从佐助手里抢过加娄罗,用手盖住孩子的双眼,加娄罗很快就陷入了沉睡。
                    


                    61楼2012-09-16 16: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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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这样好些。”鼬把孩子安放在椅子里,佐助依旧是一脸愤恨地看着睡熟的加娄罗:“皇兄,你这次回来究竟是怎么招惹了这个累赘?”
                      “这个我来解释。”富岳重新端坐下来,“其实你皇兄这段时间没有在边界巡视,而是去了赤砂国。”
                      “赤砂国?为什么要潜入那里?”
                      “十几天前赤砂国王上派人秘密送来这封信,说是自己被叛臣囚禁在宫中,危在旦夕。他请求我们履行盟约,保护好他的小儿子加娄罗。我和鼬考虑再三,认为还是卖他个人情比较好。”
                      佐助拆开信笺,仔细读了两遍:“只是要求要保护这个孩子么?为什么不求我们音之国出兵平叛?”
                      “我爱罗不是傻瓜。”鼬说,“他只是想让这个孩子离开是非之地,好让他放心施展。和那几个叛臣比起来,那个老奸巨猾的家伙更怕以后受制于我们。”
                      “为什么现在告诉我?如果是让我看住这小子,我做不来。”
                      “不,这是关系到我们音之国利益的事,还轮不到你来做。我会亲自安排把他藏在宫里。”
                      鼬看了一眼熟睡的加娄罗,压低了声音:“你的任务,是看住鸣人。”
                      听完了父皇和皇兄的安排,佐助随着鼬退出了书房。一路上佐助都安安静静跟在鼬的后面,低头不语。若不是鼬突然止住了脚步,这场沉默不知要持续到什么时候。
                      “你在气什么?”
                      “啊?”鼬突如其来的问题让佐助不禁一怔。
                      “你的呼吸很重。”
                      “……没什么,是皇兄多心了……”
                      佐助想敷衍着转过头去,却无意间对上了鼬异常认真的眼眸。
                      鼬挡在佐助面前,低头视看着他,严肃的神情到让佐助不得不直视那凌厉的目光。那目光似乎是在拷问着自己,但佐助却不知到那问题是什么,更不知该如何回答。这样的鼬让佐助感到压抑,平日自己的疑惑和不满一下子泛上心头,再想到近日自己对鸣人那种莫名的感情,佐助不能自已地冲动起来, 吐出了埋在心里许久的话。
                      “我只是不甘心,皇兄,真的很不甘心!”
                      “鸣人是九尾吧?为什么你们从来都不告诉我?!”
                      “还有赤砂国的事!”
                      “为什么你们什么都不让我知道?!”
                      “在你眼里我算兄弟吗?!在父皇眼里我算儿子吗?!”
                      “只有用到我的时候才告诉我!”
                      “让我去做无关紧要的事!”
                      “我是宇智波佐助!”
                      “是音之国的皇子!是宇智波一族的宇智波佐助!”
                      佐助的胸膛因为激动的情绪剧烈起伏着,他面色微红,双手紧握,不甘地挥舞着拳头。鼬面无表情看着佐助的呼吸渐渐平稳,将视线投向远方。
                      “你是我最重要的弟弟,是父皇最疼爱的儿子。”
                      “你是音之国的皇子,也无愧是宇智波的后裔。这些,我和父皇从没否认过。”
                      “这些都还不够……”
                      ……
                      佐助从未见过鼬露出这样的神情——坚定,深沉,又有一丝忧虑。他下意识地觉得自己一定要做些什么:“到底怎么做你和父皇才会认同我?到底怎样才能让你们满意?!”
                      鼬慢慢摇了摇头,轻拍着佐助的肩膀,脸上绽出温和的笑容:“你已经很好了。佐助,你是我引以为傲的弟弟,永远都是。”
                      “只不过,有些事……于公于私,我都不想让你参与……”
                      一片飞鸟振翅的声音回荡在深夜,鼬的身形化作无数的乌鸦消散在黑色的空中。佐助望着消失的乌鸦气得不轻,只得咬着牙狠狠骂了一句:“混蛋皇兄!”


                      62楼2012-09-16 16: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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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佐助快步赶回水泉殿,刚到门口就听见了鸣人没心没肺的笑声。用丨力一脚踹开门,正好看到鸣人半敞着睡袍跪在床丨上,亲丨昵地搂着鼬的脖子笑个不停。
                        佐助踹门的声音惊得鸣人周丨身一颤,待他看清来人是佐助时,又开心起来:“佐助!鼬哥丨哥回来了!!!”
                        “是回来了!而且还把我耍的团团转!”鸣人和鼬亲丨密的样子灼痛了他的眼睛,只是鼬在这里他不便发作。强忍下心中的嫉妒,佐助决定先和鼬清算一下刚才的事。
                        “皇兄!下次你要是再通丨过乌鸦对我用幻术,我就把那两只鸟烧成焦炭!”
                        佐助进门时那一瞬间的表情没能逃过鼬的眼睛。鼬的嘴角微微上扬,露丨出了点挑衅的意味:“和天照玩的愉快么,佐助。”
                        这竟是鼬么……佐助以为鼬露丨出的挑衅是自己看错了,他想这该不会又是皇兄的幻术吧,但那嘲讽却清晰挂在鼬的脸上。不知为什么,这次回来后,鼬似乎有些变了……
                        “咳……”,鼬看到佐助茫然的样子,也觉得自己刚刚有些失态。快速换上那张丨平静的面孔,“我只是顺便过来看看,还有积压的奏章没有处理,我先回去了。”
                        鼬起身离开,他走过佐助身边时,佐助没有理会他。
                        “别忘了你要做的事。”鼬离开时在他耳边轻声叮嘱。
                        “我知道。”
                        佐助和鸣人留在屋里听着鼬的脚步声一点点消失,鸣人疑惑地看着佐助一言不发地站在那里,有些担心地开口问道:“佐助,你和鼬哥丨哥是怎么了?”
                        佐助在鸣人身边坐下,鸣人和鼬搂丨抱在一起的样子在他的脑中挥之不去。他心中腾起一股怒火,横蛮地掰过鸣人的下颚:“不知羞耻的东西!你和皇兄刚才那是在干什么?!”
                        “哈?”面对佐助的怒火,鸣人显得很无辜,“你傻掉了啊?混丨蛋佐助。”
                        “别给我转移话题!”佐助加大了手上的力道,“以前我就听人说你是皇兄的宠侍。在我面前一副天真的样子,在皇兄面前该不是另一副模样吧?!”
                        “你今天好奇怪,佐助!”推开佐助的手,鸣人向后退到纱橱里面,“你和鼬哥丨哥不愉快不要找我出气啊!再说,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怎么那么在乎别人的话。”
                        见到鸣人没有否认,佐助忽然有一种想要毁灭他的冲动,这种感觉是如此强烈,但他却不知它是从何而来。
                        “这么说你们真的有过那种关系?”
                        “混丨蛋佐助!有过!有过!有过!这下满意了吧?”鸣人不耐烦地向他摆了摆手,一头扎进了被子里,“你今天还要不要睡在这里?我要睡了……”
                        佐助顺势拽住了鸣人的手,硬是把躺下的鸣人拉出了被窝。鸣人和佐助坐在床头对视着,柔润晶莹的眼珠因为愠怒更加灵动。
                        这对男人来说绝对是致命的诱丨惑!被这样的眼神吸引着,佐助完全遵从了刚刚萌动的本能。一颗火丨热的,不安的心在胸膛里剧烈颤丨动着,连带着头脑和身丨体一起燃丨烧起来。
                        ‘想亲丨吻他,想爱丨抚他,想听见他的呻丨吟……’这是佐助此刻心中唯一的想法。鸣人也直愣愣地看着佐助,他并不讨厌佐助这样看着自己,甚至还有莫名其妙地怀着一点儿期待和不安。两个人都陷入了一种新奇的、陌生的,欲推犹就的窘境。
                        最先有所行动的是佐助。他握着鸣人的指尖开始亲丨吻,从手腕一直到脖颈。亲丨吻带来了麻痒让鸣人不断打哆嗦。灼丨热的,令人窒丨息的感觉随着血液流变全身。鸣人的身丨体渐渐僵直起来,头上的血管突突直跳,身上的肌肤都浮现出淡淡的玫红色。
                        “……哈啊……等一下……佐助……好……”
                        略带沙哑的声音被一阵更激烈的吻堵在喉丨咙里,两条舌丨头在口腔中胡乱纠缠着。生涩的技巧让两人都没有办法呼吸,就在鸣人感到要昏丨厥的时候,佐助忽然放开了他的舌丨头,两人都筋疲力尽地大口喘息着。
                        


                        64楼2012-09-16 16: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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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
                          佐助笑得那样痛苦,像刀子一样割在鸣人的心上,他忏悔一般低下头。‘不,不是这样!’鸣人在心底拼命地喊着,‘我只是,只是……’
                          “够了!再走过来我就杀了你!”佐助怒吼着制止鸣人的脚步,“是我太天真了!居然相信妖怪!”
                          “肮丨脏的兽子,你让我感到恶心!”
                          木门碰撞的巨响提醒着鸣人那人已经离开。在关上丨门的一刹那,他无力地滑倒在地上,泪水一滴滴打在冰冷的地板,金色的耳朵无力地垂下。
                          “对不起!佐助……”
                          “我不能看着你做那么可怕的事……”
                          “佐助是温柔的……应该是温柔的……”
                          “我太喜欢温柔的佐助……”
                          “我喜欢你啊……佐助……”
                          “呜呜……”
                          压抑的哭泣在空旷的屋子里回荡,一直到烛火燃尽还没有停歇。守在殿外的天天也只是静静倚着门扉,望着阴沉的夜空,默默数着滴漏的声音……
                          皇宫的另一处庭院在此时却有别样的光景:红发的男孩怀抱着一个精致的木偶,独自坐在屋外的回廊上,饶有兴趣地看着水泉殿的方向。少顷,两个侍卫装束的人出现在他的身后,惹得他不快地扭过头。
                          “殿下,夜深寒重,请回去歇息。”
                          “宇智波是在担心什么?我不过是个孩子,还用不着这样监丨视我。”
                          “殿下误会了,我等只是……”
                          红发男孩轻蔑地回头一笑,那两个侍卫的眼神立刻涣散了,就连表情都变得僵硬。
                          “不要妄想欺瞒我!宇智波到底让你们干什么?!”
                          “主丨子命令:监丨视加娄罗,注意有无与细作接丨触。”侍卫目光呆滞的说道。
                          “愚蠢!我根本不需要细作!”
                          加娄罗低头思索了一会儿,又问道:“这皇宫里关着什么妖怪么?”
                          “不知道。只是水泉殿那里……”
                          话音未落,那个回话的侍卫便倒地不起了。加娄罗上前查看,发现他已经气绝身亡。
                          “是禁言的法术”,加娄罗自言自语道,“对亲信都下狠手,不愧是宇智波……”
                          男孩的目光又飘向水泉殿的方向,他举起手中的木偶,轻声对它说:“我又找到有趣的东西了,这次也算你一个吧,勘九郎。”
                          灯笼里的蜡烛在寒风里不安地跳动着,没有人注意到,在红发男孩与年龄不符的嘲笑声中,木偶的眼中淌出了一行泪水……
                          第九章完
                          


                          66楼2012-09-16 16: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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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了?!”鸣人惊慌地抬起头,“那鼬哥丨哥有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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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天丢下手中的古籍走了出去,只留下鸣人和墨球盯着桌子上的书本发呆。
                            “怎么办啊,墨球。鼬哥丨哥是真生气了。这次真的好几天都不能出去玩了……”
                            “吱吱……”
                            抄书的活儿是很累人的,哪怕是从小抄习惯的鸣人也受不了长时间的折磨。眼见着太阳已经偏到了西头,自己的惩罚却还是遥遥无期,他顿时心里一横,耍起脾气来。
                            “我不做了!鬼才要写这个!我要出去!”鸣人丨大叫着把笔甩出了窗外,抓起墨球塞在衣服里,起身就向外走。
                            鸣人正要出门就与抱着一厚摞草纸的天天撞了个满怀。天天见鸣人要走,连忙一把扯住他问:“殿下的罚写做完了吗?”
                            “啊啊……”鸣人含糊地支吾两声,推开天天就往外跑。
                            还没跑上两步,他就被天天狠狠揪住了。“天天,求求你了!我这一天都要闷死了!”鸣人苦苦哀求道。
                            “就知道会这样……”天天笑了笑,从背着的绸布口袋里拿出一个木偶,递给鸣人,“刚刚我去替你求情了,这是鼬殿下给的。上次你不是说还想要一个赤砂国的人偶?殿下这次去赤砂国就替你讨了一个。是赤砂国的名匠做的,比那个好多了吧?”
                            鸣人接过天天递来的木偶,仔细端详。木偶做得很精致,拼接、雕工和上色都属一流。木偶的背面刻着鲜红的纹章,中间印着“沙暴”二字。鸣人轻轻丨按下木偶颈部突起的木榫,人偶就在他手中活动起来。
                            鸣人很满意地笑了笑,眨眨眼睛对天天说:“这下你更得放我出去了,我要去找佐助。”
                            “找佐助殿下?!绝对不行!您就消停两天吧。”
                            “别担心嘛,天天。我不去找他打架。”鸣人扬了扬手上的东西,“我把这个给他。上次他看见我的那个,就说鼬哥丨哥偏向,这玩意儿连他都没有,我就想再要一个给他。别看混丨蛋佐助那么不讲丨理,这个我还是不会和他计较的,哈哈。”
                            “应该不是主丨子偏向。”天天心想,“主丨子知道这东西就是给佐助殿下他也不会要的。”但随后天天就又想到,如果让鸣人去见佐助殿下,两人丨大概能冰释前嫌了。想到这,她咬牙应下来:“好吧,你去见佐助殿下吧。但我得跟着你。”
                            “嗯!好说!”得到天天的首肯,鸣人一蹦一跳地跑了出去,天天在后紧追不舍。
                            “鸣人!你慢一点!我都要追不上了!”
                            “哎?天天还有不如我的时候?哈哈,没办法,毕竟是女孩子嘛,我长大了就跑不过我了呢。”
                            “鸣人!你给我站住!要是被我抓到了饶不了你……”
                            


                            68楼2012-09-16 16: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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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一边斗嘴一边嬉笑着跑过一条又一条长廊,沿路撞到了好几个端着物品的宫人。天天紧追在后,鸣人只得匆匆说了几声“抱歉”。就在他玩得高兴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鸣人抱在怀中的木偶忽然大动,他惊得双手一颤,木偶从他怀里落在地上。他刚要弯腰拾起,那木偶却像有生命一般自己动了起来,一溜儿小跑翻过围墙不见了。
                              两人停下来,站在那里目瞪口呆。之后鸣人丨大叫了一声,恍然大悟:“我准是刚才碰到了那里。快追,天天!一会儿他要跑了。”
                              这时候也顾不得什么礼节了,两人一路飞奔追着木偶。说来也奇怪,那木偶一直就在不远的前面,可他们无论如何都追不上。
                              “鸣人!停下不要追了!”天天大叫起来。鸣人停下脚步,疑惑地望着她。
                              天天将鸣人拉到自己身边,谨慎打量四周。
                              高阁的牌匾上用金色写着“月鉴楼”三个字,她认得这里。这是赤砂国皇子加娄罗的住所,由于鼬殿下的安排,现在这附近也是皇宫的禁地。鼬殿下心思缜密,一定安排了人守在这里,但刚才她和鸣人靠近却没有任何人阻拦。
                              “糟了!鸣人!快跑!”极度的不安涌上心头,她几乎不加思考就对鸣人喊出来。但一切都晚了,她马上就感觉到一阵强烈的眩晕。
                              “天天!天天!你怎么了!不要吓我啊!来人啊!有没有人……”
                              在鸣人焦急的呼唤声中,她的世界渐渐陷入黑丨暗,连声音也逐渐远去。‘快跑,鸣人……我们中计了……’她一遍遍在脑中重复这句话,却无法将它说出。在意识彻底消失之前,她听见了木门转动的声音。
                              “出什么事了?”从木门的后面传来了一个稚丨嫩的声音。
                              “快帮帮我们……”鸣人和那个人的对话她已经听不清。她心里像是着了火,拼着命用尽全身力气睁开眼睛。可当她模糊地看见那人的相貌时,却震丨惊得连紧张的心情都消散了。
                              “怎么会……”
                              加娄罗冷笑着走向天天,轻轻一挥手,就将她打出几仗远。他接着走向愣住的鸣人,脸上挂着危险的笑容。
                              “这才是配得上我的人……”
                              他轻丨抚着鸣人的唇线,有些痴迷地盯着逐渐睡去的人。
                              “欢迎回到我们的世界,我们的‘万王之王’,我的‘公主’……”
                              模模糊糊看到加娄罗带走了晕倒的鸣人,而自己却连呼救都做不到,天天躺在墙角流下了泪水。
                              “鼬殿下,佐助殿下,求求你们快点来吧……”
                              可是这个绝望的请求并没有传达到他们那里,因为此刻他们的心上都蒙着愤怒。鼬来到了佐助的寝宫里,遣走了水月和重吾,锁上丨门窗。偌大的宫殿里只剩下兄弟二人默默对视着。
                              “皇兄……”
                              “啪”的一声清脆的耳光声响起,佐助的脸被鼬打得偏向一边。他手扶桌子稳住身丨子,死死盯着鼬,嘴角淌出鲜血。
                              “皇兄……”
                              依旧只是这两个字,再没有别的解释和争辩。鼬看着佐助的眼睛,那里面写满了不甘、倔强和嫉妒,鼬皱了皱眉头,又甩了佐助一记耳光。佐助被打得坐在地上咳嗽起来。
                              “愚蠢至极!”
                              鼬走到佐助跟前提起他的衣领,声音格外低沉:“用伤害他来证明你拥有他?我从来没想过会把你教得这么蠢!”
                              听到鼬的话,佐助懊悔地垂下头。他没有想过要伤害鸣人,他是那样想要流尽每一滴血,来换取他的不流泪,他也知道鸣人的品性,知道他和皇兄应该是清丨白的。可每当鸣人和别人亲近时,总有一股毒火烧毁他所有的理智。正因如此,他才会那样伤害他。经过昨天那个混乱不堪的夜晚,他不得不承认,他是喜欢上了那个白丨痴……
                              “对不起,皇兄……”这是对鼬的歉意,也是对鸣人的。
                              


                              69楼2012-09-16 17: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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