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道歉已经没有用了。”鼬放开了他，转过身去，“你已经没有机会了。”
没有机会了？！佐助心头一紧，拦在鼬面前：“皇兄，你说没有机会是什么意思？！”
“出了上次的事，我和父王决定送鸣人回妙木山。这里已经不安全了。”
鸣人……竟要走了么……
这个消息是佐助始料未及的，他有些懵了。自从他见到鸣人的那一刻起，他就没想过那个白丨痴会离开。被囚丨禁在禁地的妖怪，宇智波一族的所有物。尽管他现在已不再这样看待鸣人，但他绝对想不到父皇和皇兄会这样放手，任他离开。
“为什么要让他走？！”
“皇兄，难道你和父皇害怕了吗？！什么时候你们变得这么畏首畏尾？！”
“如果你们不想惹麻烦，就把他给我！”
“我一定会把他收服在身边！他会成为我们的力量，让我们雷音之国强大！皇兄，请相信我！”
“成为音之国的力量？”听完佐助这一番激动的话，鼬轻蔑地瞥向他：“佐助，你总是太高估自己了……”
“你想过没有，这个国丨家之所以会存在，也许只是为了一个人……”
……
“皇兄，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未等佐助细想这句话的意思，紧闭的门就被人从外用丨力踢开。两人同时不悦地皱眉，卡卡西赶紧摆出一副嬉皮笑脸的无赖样儿。
“失礼失礼……听说鼬殿下在这里，我才找到这来。刚才在外面看到水月和重吾都抖成筛子了，我太担心了，就进来看看。这扇门的钱就不要算在我的饷银里了，我已经两个月没有领俸了……”
“卡卡西，不要废话。我托你查的事怎么样了？”
“嗯。已经办妥了。前些日家母出游去了，所以今天才有回信。”
鼬接过卡卡西递来的信，仔仔细细读着。佐助也凑过来看，只见上面写道：
“混丨蛋不孝子卡卡西：
如果不是有事求到我，你什么时候才会给我写信？！云川的大小事儿一堆，你连问都没问过。娘我白养你这么大，到头来还得为你操这么多心！你最好一辈子躲在妙木山别回来，不然下次见到你，我一定把你劈到连毛都不剩。
还有你问我认识不认识什么‘加娄罗’，我可以负责告诉你，绝对不认识！即使我见过他，他也绝对是名不见经传的小角色，入不了我的眼。下次少用这种莫名其妙的事儿烦我。
啊，不过‘加娄罗’这个名字到是让我想起了你加琉罗阿姨了。你这个臭小子一定不记得了吧？你出生的时候她还抱过你呢。可惜啊，她红颜薄命，一百多年丨前就死了，应该和你查的东西没有关系。
我问过帕克了，它说你最近一直在音之国。那里水草丰美，景色宜人，很适合你这种没出息的人颐养天丨年。但我还是要提醒你——最好别帮着宇智波家做什么伤丨天丨害丨理的事，不然，母亲我真的会生气的。
你善良美丽的母亲
狨姬”
“岂有此理！宇智波一向光丨明磊落！”佐助怒道，“如此无礼！真是有其子必有其母！”
卡卡西笑笑没说什么，转头问鼬：“您觉得如何？”
“看来这事没我想的那么简单……”鼬沉思了片刻道，“你先去水泉殿那里，盯紧鸣人，不要管别的。”
“这个嘛……”
“有什么问题？”见卡卡西欲言又止的样子，佐助有些挂心地问，“鸣人还在闹别扭么？”
“不是，”听见佐助的问话，卡卡西的神情立刻变得严肃，“我刚从水泉殿过来。鸣人和天天都不在，侍卫也撤走了，我和小樱怎么找都没找到。我以为是你们把鸣人转移到安全的地方了。
“怎么回事，两位殿下，难道鸣人没和你们在一起么？”
第十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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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都快些！再调一些人马去城东搜索，外城也要戒严！无论商旅百姓还是王孙贵族，都不得轻易放出！”
“是！”
调动完军队，佐助策马来到鼬和卡卡西面前，两人正在城门下商量着什么。
“已经是第二天了，鸣人会不会已经离开照京了？”
“这种可能很小。发现他不见了以后，我们马上就下令封城。之前不到半个时辰，我还见过天天，那时鸣人应该还在。”
“可是这么长时间都没找到，他们能去哪呢？如果真的被带出城就麻烦了。”说到这里卡卡西目光一沉，“鸣人可是九尾，落到别人手里，有很多情况能让他生不如死。”
佐助赶来的时候正听到这一句，他心中一紧，一种名为“心痛”的感觉在他的胸腔里蔓延。他紧张地看向皇兄，鼬依然是那张波澜不惊的脸，但鲜红的眼睛和攥得出血的拳头已经暴露了他的情绪。
“卡卡西，麻烦你去联系妙木山。”经过许久的挣扎，鼬终于做出决定，“告诉他们这件事的始末，请求他们协助。只要能找到鸣人，雷音之国什么条件都能接受。”
佐助和卡卡西一下子都愣在那里，不敢相信鼬会做出这样的让步。鼬见两人都一动不动站着，不悦道：“看我做什么，快去。”
卡卡西最先反应过来，躬身一礼，很快就消失了，这时佐助才惊觉鼬刚才说的绝非戏言。
“皇兄！你知道自己刚才说了什么吗？！”
“我很清楚，这是没办法的事。”
“我看你根本就是糊涂了！这样的事不用请父皇定夺吗？我们有什么权利决定？！”
“父皇也会做相同的决定。”
“罢了，这个不提！去求助妖怪，你把我们宇智波的尊严放在哪里？还有……还有……”
像是酝酿着难以开口事情，佐助的低下头，双手揉搓着衣角。
“还有什么？”
佐助抬头对上皇兄犀利的目光，鼓起勇气，大声说道：“还有！为什么要告知妙木山！这不是等于承认九尾在我们这里吗？！以前还可以遮遮掩掩，现在这么做，我们没有理由不送他回去！我才不想那个白痴就这么走了！”
“怎么想是一回事，怎么做是另外一回事。我说过了，这是无奈之举。”
丢下这句话，鼬转身离去，佐助一时情急，伸手扯住鼬的袖子。
“皇兄！你怎可能这么就放他走？！你是在敷衍我还是在敷衍自己？！你喜欢他，对不对？！我看得出来！因为你从来没对别人那么用心过！你抱着他的时候简直都不像你！你不要否认你喜欢他！”
“‘简直都不像我’？”鼬轻笑道，“佐助，有时候我甚至觉得，只有在鸣人身边时，我才是真的我。”
“你承认了？”
“我从来没有否认过。不要再争论无谓的问题了。你先回宫禀报父王，我要出城去军营传令。”
鼬飞身上马，扬尘而去，很快就不见踪影。只剩下佐助一人留在原地，心乱如麻。
原来，自己是那么怕皇兄亲口承认这件事……
自己竟然是那样害怕鸣人被别人夺去，哪怕是夺走他的是他最亲的人……
现在他珍视的那个人已经不知去向，佐助悔恨不已。鼬早已提醒他要照看好鸣人，他却因为莫名其妙的嫉妒伤害了他，还留下他一人。一想到卡卡西刚刚说过的话，他的心仿佛要被毒蛇吞噬。他回想在书中看到的九尾的能力，想象着鸣人可能遭遇的事情，心痛到无法呼吸。
“鸣人……”寒风冻结了眼角溢出的泪滴，再次说出这个名字时，他忽然哽咽不已。

佐助回到皇宫的时候，宫内已经闹得人仰马翻。佐助心烦意乱直奔御书房，似乎眼前的一切都与他无关。路过月鉴楼的时候，佐助还曾停下来向楼上望了一眼，他看见楼上的窗子开着，红发的男孩坐在窗前，朝他狡黠地一笑。那样笑容让佐助无缘由感到一阵阴寒，但他没有时间理会，只是带着一丝疑惑离开了。
看到楼下的人远去，加娄罗拉下窗子上的卷帘，敛起笑容，换上不屑的神色：“鼬那家伙不好对付，他弟弟却蠢得可以。”
加娄罗走到床边，掀开床上的被子，一个有着金色发丝的人偶规规矩矩地躺在床褥上。
加娄罗单手把人偶搂在怀里，轻轻捏起它的下巴：“如何？你等的人刚刚就这么走过去了，你还以为他会来救你？”
怀中的人偶微微动了动，发出嘶哑的声音：“佐助他一定会来的！你这个混蛋！他不会放过你！”
“竟然对我不敬，你好大的胆子。”加娄罗紧扣着下颚的手微微用力，人偶的脸上立刻多了几道裂纹。
“呜！好痛……”几声细微的惨叫声响起，人偶竟然哭出了泪水。
“我劝你最好不要忤逆我，虽说现在我不会对你造成伤害，疼痛的感觉可是货真价实的。”加娄罗放下它，从怀中扯出一块丝帕，轻轻拭去它脸上的泪痕，“你应该庆幸，你落在我手里。要是换上别人，你怕是已经死了。”
“庆幸什么？！放我回去！我要找佐助！我要找鼬哥哥！快放开我！”
“对宇智波这么念念不忘么？你们九尾一族的先祖一定会以你为耻的。”
“佐助他们对我很好！我对他们怎么样与你无关！”
“对你很好？”加娄罗嗤笑道，“不知道是你傻，还是他们做得太滴水不漏了。”他贴近人偶的耳边，用暧昧语气问道：“难道宇智波从来没碰过你么？”
“什么意思？”
“哦？”加娄罗有些意外，“难道他们真的没碰过你？哼，大概是想等你长大后再取你元丹。不用担心，今天我就可以带你走了。”
“你这家伙到底是谁啊？！不要在那里自说自话！你要带我去哪啊？！我哪里也不去！”
“我以后一定会告诉你我是谁。因为你要陪我一辈子。你会明白的，只有我才最适合和你在一起。”
“你在说什么啊？！谁要陪你一辈子！快来人……啊……”
加娄罗的眼中放出幽暗的绿光，床上的人偶立刻安静下来。红发的男孩拉下被子，轻轻盖在它身上。看着它安然入睡的样子，加娄罗也躺下来，紧紧抱住它，低声细语：“先好好睡一觉吧，等你醒了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我会让你了解，只有我们，才能给彼此救赎……”
卧房的门打开了一个缝隙，另一个人偶从门缝里悄悄溜了进来。加娄罗依旧躺在床上，背对着门睁开眼睛。
“宇智波鼬已经出城了么？”
木偶点了点头，发出‘咯咯’的声音。加娄罗满意的一笑，将手中的人偶搂得更紧。
“做得很好，勘九郎。”
听到加娄罗的夸赞，名叫勘九郎的木偶并没有表现出欢喜。它茫然地环视四周，最后视线落在加娄罗身上。
“收手吧，我爱罗。这不会是你想要的。”木偶用沙哑的声音说。
躺在床上的男孩被这句话逗得大笑起来，笑得连床铺都跟着颤动。
“勘九郎，你怎么知道我想要什么？你以为你是谁？！”
“我是你哥哥。”
“哥哥？”笑声戛然而止，周围的气氛瞬时凝固，“连我最基本的愿望都不能满足！你又有什么资格做我哥哥！”
勘九郎默默转过身去，推门离开房间。他轻掩上门时，房间内又传来了加娄罗的声音：“勘九郎，不要自以为是地做一些事，你的肉体已经死了，只有借助傀儡才能存活。你和鸣人不同，我不会对你手下留情。记住，你欠我的。”
勘九郎低眉顺目地走下阁楼，木质楼梯上响起‘咚咚’的脚步声。听着逐渐远去的声音，加娄罗重新合上了眼睛。
“这世上根本没有任何人值得信赖……”

第十二章
“喂！佐助！你这家伙快给我醒一醒！”鸣人一边挣扎着向佐助挪去，一边怒视我爱罗，“你这家伙！怎么可以这样对佐助？！”
“与我无关。他自找的。”我爱罗指了指佐助的双手，“是他死活不肯放开。”
鸣人这才注意到，不是缆绳系着佐助的手，而是他的手紧紧拽着缆绳！应该是在失去意识前拼命握住的，鸣人用尽力气也无法将它们分开。
“这……”
“昨天我在渡口碰见了这小子。明明打不过还要逞强，昏过去之前还拽住纤绳。本想把绳子割断的，可我看他攥得这么紧，就想看看他究竟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那你也不能看着他就这样淹死啊！”
“他才不会那么容易死，宇智波一族都耐活的很。”
鸣人看着佐助苍白的脸，食指颤抖着放在他的鼻下。没有呼吸了！鸣人心里恐慌起来，他咬了咬牙，对着自己的手腕狠狠咬下去。
“你做什么？！”我爱罗扣住鸣人的手腕，厉声问道。
“当然是救他！你没看见他快死了么！”
“这么多年你就这样廉价地挥霍九尾之血？要是这样，这小子还是死了好。”
我爱罗拖着佐助，又要将他扔回水里。鸣人大惊失色道：“你不能这样！”
“哦？你说‘不能’？”
“就是不能！”鸣人吃力地爬过去，扯住我爱罗的脚踝，一字一句地说道：“他要是死，我——决——不——原——谅——你！”
我爱罗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冷漠地看着鸣人，鸣人也毫不妥协地看着他。两人僵持了许久之后，我爱罗长叹一声，又把佐助丢回船上。
“我该拿你怎么办？”他背对着鸣人，声音露出一点苦涩，“鸣人，你真是个叛徒。”
鸣人没有理会这句莫名其妙的话。他赶忙捞起佐助，将自己的手腕伸到佐助唇边。
鲜红的血液顺着佐助的嘴唇滑下，原本昏迷不醒的人立刻猛地咳嗽起来，苍白的脸上也多了一些红润。
“佐助！你感觉怎么样？！能说话吗？”
佐助伏在鸣人的膝上，又吐出几口清水。他虚弱地抬起头，怔怔地看着鸣人。
“佐助，有没有觉得那里很痛？”见到佐助醒来，鸣人眼角流出了眼泪，“你这个混蛋让人担心死了。”
佐助看到鸣人似乎是平安无事的样子，一直悬着的心也落了下来。他安心地笑笑，松开了手中的缆绳，转而抓住了鸣人的衣服。
“佐助，你是怎么到这里来的？鼬哥哥他们呢？”
佐助没有回答鸣人的话，只是安安静静将头埋在鸣人怀里。等到鸣人轻轻拨开他湿漉漉的头发时，才发现他已经深深睡去。
“佐助，你还真是……”鸣人看着佐助紧紧抓住自己衣服的手，顿时心里一酸。
“他会痊愈的。我用妖力封了他的脉络，他只是睡着了。你也不要乱动，我刚把你从人偶里放出来，你身体还很僵硬。”
我爱罗的话让鸣人放下心来，他把佐助的头贴在自己的胸口，听着他逐渐均匀的呼吸声和江水的声音混在一起。此刻他已经没有刚刚醒来时的不安。说也奇怪，只要有佐助在，所有的不安似乎都会随风消散。听着晚风拂过耳边的声音，他甚至有一种错觉，觉得这只木筏正是为他和佐助准备的，要载着他们去到永恒的安息之地。
傍晚的霞光消失在江水的一头，深蓝的夜空逐渐缀满如碎玉一般的星星。在寂静的夜里，江水声显得格外清晰。木筏转过一个水湾后，江面变得十分开阔，水流也逐渐平缓，我爱罗停止摇橹，由任木筏顺水漂流。
“再往前就是琉璃地了。”漂流了许久之后，我爱罗突然开口打破了沉默，“我们必须在进入琉璃地之前放下宇智波。”
“不可能。我不会和佐助分开。”
“那他就会死。琉璃地是我们守鹤一族的禁地。人和普通妖怪进入都会死。而你，我是一定要带回去的。”
听了我爱罗的话，鸣人默不作声。他低头看了一眼昏睡的佐助，不知是否应该听从我爱罗的劝告。然而当他的目光落在佐助紧攥着他的手，他终于选择不再犹豫。


“你只管向前走吧，我不会让佐助一个人。”
我爱罗不再说什么，两人又陷入了沉默。
“呐，你是叫我爱罗对吧？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什么？”
“为什么想要带我走？以前有很多人试过抓我，但你和他们不一样，你好像不想伤害我。”
“我当然不会伤害你。”如果可能，我会替你承受所有的伤害，只要你肯跟我走。
……
“为什么？”鸣人不解地问。
我爱罗没有回答，他反问鸣人：“你知道这条江为什么要叫‘断江’么？”
“因为它会断吗？流水会消失吗？”
我爱罗伸手划过江水，继续说道：“赤砂国雨水不多，每到雨水少的年份，这条江就会断流。就像人类常说的‘缘分’一样，像流水一样缠绵不绝，却总有终断的一天。”
“终断的一天……”鸣人喃喃念着。
“你和宇智波这么依依不舍，有什么用呢？你是九尾，是上古神明的后裔。你和别的妖怪不同，等你元丹成熟，你就不会再变老。一般的妖怪都不能陪你到最后，何况是宇智波？你们终究是要分开的。”
“这关你什么事？”鸣人不悦地撅起嘴。
“这关系着我们彼此的命运。”我爱罗在鸣人身边坐下，用手指勾勒他的面容，“因为，只有我能陪你到最后。”
鸣人仔细观察着我爱罗的面容，疑惑地开口：“你也是九尾吗？你和我一点儿也不像啊。”
“不，我是守鹤一族唯一的后裔。和你一样，我的祖先也是上古的神明。本来我们会有很多同伴，但我们的祖先似乎不愿多留子孙。”
“不愿多留子孙吗？”想起自己儿时的寂寞，鸣人了然一笑，“似乎不是很难理解呢……”
“很寂寞，对么？”
“嗯。以前的确很寂寞。但现在我有很多朋友。你呢？你的家人呢？”
一提到家人，我爱罗的眼神格外落寞。
“他们都死了。”
“……对不起……”
“没什么。我活了近百年，早就看惯了死亡。你知道么？在我年幼的时候，我父皇就去世了，只剩我和母亲两人相依为命。母亲是守鹤一族的公主，父亲活着的时候，怕她暴露身份，连名分都没敢给她。父亲死后，有流言说母亲是妖怪，囚禁了母亲。她为了不连累我，就在牢里自尽了。守鹤是大漠的神明，她死后化作了沙砾，连尸骨都没留下。”
“……好过分……”鸣人的眼神黯淡下来。
“当时帮助那些反贼囚禁母亲的就是宇智波一族。”我爱罗看了一眼佐助，“我今日不杀他，完全是看在你的份上。”
“那是多少年前的事，怎么能怪佐助！”
“那我的仇恨该怎么发泄？我九岁即位，十二岁出征。身边连值得信任的人都没有。十九岁时我的元丹长成，我从此不再以真面目示人。在朝堂上都带着面具！为了应付那些喋喋不休的朝臣，我还要变成孩子的样子，装成自己的儿子。想想这些年，真是难以置信的荒唐！”
“啊？！难道你就是赤砂国的国君，‘鬼面帝君’——沙暴·我爱罗？！”
“你以为有几个人敢犯帝王的名讳？”
“我以前听伊鲁卡老师提过你，他说你虽老年事已高，依旧在战场上神勇无敌，连风都会听从你。原来，竟然是这样……”
“荣耀的背后不是肮脏就是沧桑。人类哪里知道我们的痛苦。”我爱罗靠上鸣人的背，像是要把全身的重担都卸下。
“鸣人，我没有别的奢望。这么多年，我只想要一个能陪我到最后的人……”
我爱罗这番真挚的话深深打动着鸣人，他仿佛能听到我爱罗寂寞的心跳，能嗅到他无助的哀伤。但是，他不能答应就这样随他而去，因为，在他的心中，也有一块名为“佐助”的，令他心驰神往的圣地。
“抱歉，我爱罗。我不是你要的那个人……”
这句话出口的那一刹那，鸣人感觉到背后的人微微颤动了一下。他内心无比歉疚，刚要开口说什么，就被我爱罗强硬的语气打断了。
“我不想听什么道歉的话。我一定要带你回去。上古神明的后裔到了这代只剩我们两个。现在你会恨我，但几十年、几百年之后你会知道我是正确的。”
“你还真是固执……明知道是不可能的……”
“我已经等了太久了，说什么也不能放弃。”我爱罗指着前方，“你确定不留下宇智波么？前面就是琉璃地了。”
鸣人连忙转身张望，只见前面不远的河道被浓浓的白雾遮住，河水也逐渐浑浊，散发出刺鼻的气味，鸣人低头看了一眼佐助，发现他的呼吸有些急促。
“前面是瘴气。把他拖到岸边，我会派人送他回去。如果你再继续维护他，我现在就回杀了他。”

我爱罗眼中绿光大作，一时间狂风骤起，江面波涛翻滚。佐助压着鸣人半蹲在地上躲避强风。
“可恶！竟然是这样的妖术！”佐助抬头看着瞬间阴云密布的天空，咬牙切齿道，“居然连天气也能控制么！”
“不对，佐助。”鸣人摇摇头，“这不是妖术……是对自然万象的直接操控。我偶尔也可以做到，就是没有这么厉害。”
“是这样……”佐助沉思片刻，对鸣人耳语：“我先去拖住他，你逆着水流向上游跑。来之前我派水月去找皇兄他们了，如果顺利，你应该会碰上。”
“别傻了！你现在被封了经络，怎么可能打得过他。不是都说好在一起吗？怎么能让你一个人留下？！”
“我有办法，你在这只会碍手碍脚。”
“这怎么行……佐助！小心！”
一道白浪猛冲上岸，佐助慌忙扯过鸣人，两人在急流中挣扎一番后浮出水面。
“咳咳，真是混蛋至极！这家伙在杀我们之前还要戏弄我们啊！”鸣人骂道。
我爱罗站在翻滚的江面，冷笑着看着两人在波浪里不停地挣扎：“鸣人，你和宇智波联合起来背叛我，我不会让你们死得那么痛快。”
“莫名其妙！什么背叛？！我以前根本就没见过你！”鸣人扑腾着大叫，“你这家伙是不是认错人了？！”
我爱罗愤怒地一挥，一道水涡从鸣人身下涌起，将他和佐助拖入水中。
“你当然没见过我！你连我的名字都没听过！”
“如果不是宇智波，早在十几年前……”
鸣人狠狠呛了几口水，在漩涡中逐渐失去了意识。我爱罗的声音在风中断断续续，他没有听清后面的几句话，就合上了眼睛。
“到底我做了什么，让你这么痛苦，我爱罗……”
看到鸣人不再挣扎，佐助顺着漩涡下沉来到鸣人身边。用力抱住鸣人，双脚猛地蹬水，试着重新上浮。
“可恶！水流太急了！”随着时间的推移，佐助也到了极限。他迅速分析周围的环境，试着调整作战策略。
“鸣人是九尾，一时不会有事……皇兄他们怎么还不到，一定要争取时间……”
佐助思虑再三，狠下心来放开鸣人的手，眼睁睁看着他被急流带向江底。他强忍着心痛，用尽全力上浮。
在上浮的过程中，佐助明显感觉到气力恢复了很多，他一时也弄不清缘由，尝试着运用了一下瞳术，发现连写轮眼的束缚都被解开了。
我爱罗悬浮在水面，看到佐助凭借法术一跃而上，冷笑一声问道：“之前饮过的九尾之血起效了么？这么多年，你们宇智波家究竟怎么欺骗鸣人，让他对你如此死心塌地？”
“宇智波从不做龌龊之事！你算是什么东西！也配质问宇智波！”
话音未落，两人几乎同时出手，激烈的争斗使得江面澎起无数的水花。水花又化作丝雨降落在两人之间，洗涤者二人身上的血迹。但是相互厮杀的二人的伤口却是有增无减，他们都赌上了男人的尊严搏斗，为了不使自己悔恨遗憾，竭尽全力，至死方休。
“宇智波，你的力量强大了很多，感谢九尾的力量吧。”
“那时是顾忌那个白痴！现在你准备受死吧！”
佐助还是强忍着疼痛，拼命向我爱罗进攻。虽然嘴上逞强，但他还是能理智地认清他和我爱罗之间的差距。我爱罗身上基本没有致命的伤口，自己和他对打是完全处于劣势的。可自己不能输，为了鸣人，他只得用那个冒险的办法了……
我爱罗见佐助神情不定，立刻抓住了这一机会进攻。只见他猛冲过去，抬起右手，指甲在瞬间伸长。佐助显然还来不及反应，就被这凶狠的一招贯穿了左肩。
“本来打算放过你，我不想鸣人讨厌我。”我爱罗说，“但现在看来鸣人对你是不会死心了，我只能先杀了你来平息我的怨恨。”
血一股股流到江面，在水中扩散开，淡成一道道红色的弧线消失在水中。佐助痛到脑中一片麻木，但他没有吭声，只是皱着眉，低头看着水面，嘴角慢慢扬起。
“你笑什么？”我爱罗看着佐助，转动了一下右手，带出更多的血液。
佐助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但那诡异的笑依然停留在他嘴角。他吃力抬起左手，抓住我爱罗的胳膊，另一支慢慢举起……
“你输了。”佐助如同这场决斗的裁决者一般说出了三个字，伴随着右手飞快的结印，赤红的双眸淌出了鲜血……
“土道郁下，火德炎上，其锢如山，其判如渊……”
在风中回荡的咒语使得我爱罗惊恐万分，他猛地向后逃开，却被佐助用力扯住。
“该死的宇智波！”他咬牙咒骂道，“我记得这个术！当年你们就是用它伤了母亲大人！”
我爱罗的左手疯狂地向佐助进攻，佐助不为所动，继续念着。当咒语结束时，佐助身上流出的血液忽然化成黑色的火焰，这些火焰像有生命一般，向我爱罗扑去。
“啊！”被黑焰缠上的那一刻，我爱罗发出渗人的惨叫声，他扑在江水里，不停地翻滚，但那火焰似乎并不怕水，反而蔓延到他全身。
“尾兽能操控自然万象，但碰上地狱的业火也是束手无策吧。后悔吧，你这自不量力的妖怪！”佐助正欲走上前去了结了他，却感觉到手臂上传来阵阵灼痛。原来那黑色的火焰也缠上了他的手臂。
“果然，没有开启万华镜是不能使用这个招式的，这次真的是自作自受了……”佐助自嘲道，“在这之前，要先把鸣人救上来……”
正当他打算再次潜入水中，两个人影从天而降，落在他身边。其中一个人单手结印，在他手臂上轻轻一拂，黑色的火焰很快就退去了。

第十三章
我爱罗在一张宽敞的石床上缓缓睁开眼睛，体内烧伤的灼痛提醒着他之前经历过的事情。他的大脑飞快地运作，想要弄清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的。他很好奇究竟是什么人能在宇智波的手中将他救走，但他现在更好奇的，是覆盖在自己身上五彩斑斓的流沙。
这种流沙无疑是稀世珍宝，他只是埋在沙子里，露出头来，就能感觉到力量源源不断注入自己的体内。这些流沙不断变幻出诡异的光泽，像是傍晚天边多变的霞光，而他身体上的疼痛感也随着流沙颜色的改变而逐渐减轻。他仔细打量着这间用黄色岩石建造的异常宽敞的圣殿，可以确定自己已经回到了琉璃地，但这种能变化颜色的流沙他却从未曾见过。正当疑惑之际，圣殿的一个阴暗的角落里传来了轻柔的哼歌声。
……
“断江一水向西浊，花颜玉貌有倾国。遥看流星飞天过，佳人之心难揣度。”
……
“江水一去兮不回还，幽期相见兮君负言，大漠邈邈兮宵风冷，红烛垂泪兮朝露寒。”
……
听着这歌声在空旷的圣殿里回荡，我爱罗先是震惊地长大了嘴，继而眼中就蓄满了泪水，他的嗓子发干，忍痛扭过头，拼命向歌声传来的方向张望。他上一次哭泣已经是几十年年前的事了，在这段岁月中他早已磨平了自己所有的情绪，然而此时此刻想要放声大哭的冲动马上就要压倒他全部的坚强和冷漠。他无法克制自己的激动，扯着依旧嘶哑的嗓子喊着：“母亲大人！母亲大人！是你么？！”
他是那样的期盼着，然而回应他的确不是他期待的声音。
“醒了啊，很有精神嘛！你知道这两支歌，真的是加琉罗的孩子呢。”
紫眸白裘的女人走上前来，她伸手探了探我爱罗的额头，微微蹙眉：“还是有些发热，果然，没有九尾的力量就没办法痊愈。”
“不是母亲大人……”我爱罗望着陌生的女人，心里不免一阵失落。他打量着眼前的女人，感觉到她没有恶意，开口问道：“是你救了我么？你是何人，为什么能进琉璃地？”
“我么？是你母亲最好的朋友，你可以叫我狨姬阿姨。虽然有着姐姐的美貌，但从辈分上算还是应该叫阿姨。你是叫我爱罗吧，‘深爱着我的加琉罗’，她说过有孩子一定会用这个名字……”
我爱罗听着妖艳的女人喋喋不休地谈着母亲的往事，稍稍安下心来，既然是母亲的朋友必然不会加害他，但他还是有些怀疑。
“既然是家母的好朋友，为什么一直没见过您？在我的记忆里，一直都只有玖辛奈阿姨来看我们。”
“这个啊，”狨姬靠着石床边上的扶栏慵懒地说，“那时我已经是云川的主母了，怎么可能那么自由啊。而且，加琉罗也不希望和我的世界再有牵扯吧，毕竟那是好不容易才获得的幸福啊。”
“好不容易才获得的么……”想想母亲的悲惨下场，我爱罗淡然一笑，“既然当初那么艰难，早点放弃不就好了。”
“哈啊？你这孩子说什么啊，那可是加琉罗努力了一辈子才得到的幸福。”
“呵呵，是不幸吧。你刚刚唱过的那些歌，是我父母相恋的时候作的吧？明明相恋时很苦涩，结合后还是不能得到幸福。守鹤一族的妖怪，果然不可以和人类相爱。可以陪我们的，只有和我们一样孤独的家伙。”
“哦？”狨姬眉梢轻佻，美丽的脸上瞬间露出鄙夷的神情，“你想要鸣人就是因为这个？”
“鸣人是我等了百年的人，是我全部的期盼，我不会把他交给别人。如果有人阻止，即使是你，我也不放过。”
听了我爱罗的话，狨姬满不在乎地笑了笑：“你倒是好大的口气，虽然我不是神裔，但也是纯血统的大妖怪，你的力量并不完全，现在想赢我还太早。”
说罢，狨姬起身拂了拂裘袍里嵌入的流沙，转身扭动了床边的烛台：“哼，算了，和小孩子争论什么，真是有失身份。也罢，你和玖辛奈的儿子之间的事我也不便多管，你们自己谈吧。”


一阵刺耳的岩石摩擦声响起，看上去坚硬无比的岩壁上打开了一扇石门。鸣人牵着一条硕大的白毛山犬从里面跑出来，他怒气冲冲径直来到狨姬面前，大声叫嚷：“你这个阿姨是怎么回事啊？我刚醒来就被你关在小黑屋里，连吃的东西都没有，你到底要干什么啊！快点放我回去啊！”
“身为九尾，居然帮助人类残害同类。犬族历来为九尾一族股肱，我协理云川岛，自然有责任对你进行管教。再说只是一天，又不会饿死。”
“那这只长毛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和我关在一起？！”鸣人扯过手上的牵着的白毛山犬，那只山犬从头至尾一丈多长，全身银白，没有一根杂毛，它的左眼被长长的鬃毛盖住，黑亮的右眼露在外面，颈上挂着一个好看的镂花银铃。这是一条十分难得的山犬，但不知为什么，它看上去有些无精打采的，连走路都很吃力，漂亮的皮毛上也有一些烧焦的痕迹。
“这条小狗啊……”狨姬上前拧着它的耳朵，痛得它不住地乱叫，“这是我云川岛的小狗，因为犯了我的禁忌，所以，就让他难受两天了。你不是抱怨没食物么？饿的时候可以咬他两口。”
“到时候挨咬的是我吧！！！啊！简直没办法沟通啊！不管了！反正你先放我出去，佐助他们在哪？！我要去找他！”
“不行！”
“不行~”
听到鸣人要去找宇智波，我爱罗和狨姬不约而同地表示拒绝，鸣人气愤至极，刚要大声理论，就被狨姬做手势制止了。
“不要心急，我不是限制你的自由，只是希望你和我爱罗这孩子好好谈谈。”
鸣人顺着狨姬手指的方向，看着躺在床上连呼吸都略显困难的我爱罗，心中泛起一丝不忍，但当他从我爱罗的眼中看到那无意中流露出的对他的贪婪和渴望，他心中生出一丝厌恶。
“你要我和这种家伙谈什么？”鸣人转过脸，不再看我爱罗。
“要谈的很简单。鸣人，我爱罗，你们两个小鬼给我听好：我爱罗，你身上的伤很严重，即使用琉璃沙控制住了热毒对身体的伤害，也没办法痊愈。治愈的唯一希望就是九尾之血的再生能力；而鸣人，你现在被困在守鹤之丘的圣殿里，这里充满了机关，你一个人绝对走不出去，宇智波家的那两个小子不能进入琉璃地，自然也没有办法救你。你用九尾之血治好我爱罗，我爱罗在这个守鹤一族祖先时代居住的圣地，对加琉罗的灵魂起誓，不再给鸣人带来困扰。”
“做不到。”不等鸣人说话，我爱罗就先拒绝了，“我宁愿一辈子这么活着。”
“你这家伙发什么神经？！我以前根本不认识你！干嘛老和我过不去！”
面对鸣人的指责，我爱罗一言不发，只是望着拱顶上的岩画。
“好了！你们两个！再这样下去你们的母亲都要羞愧死了。我出去透透气，你们两个先谈着吧。走啦！小狗！”
狨姬扯着山犬的鬃毛，半牵半拖地把它带出了房间。随着石门的落下，山犬痛苦的呜咽声也听不到了，鸣人一个人在这里面对我爱罗到有些不知所措了。过了一会，他才在我爱罗的身边的石凳上坐下。

鸣人犹豫了片刻，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和他继续谈下去。我爱罗的心结似乎并没有解开，但他能同意接受治疗并放自己走已经很难得了，剩下的可以慢慢解决。
“你张开嘴，我喂给你。”
鸣人从五彩的琉璃沙里钻出来，像小动物甩去身上的水一样甩去身上的沙砾。他咬破自己的手腕，让血顺着我爱罗的嘴唇缓缓浸入，“会不会有点腥，你忍耐一下吧……”
刚开始的时候我爱罗还显得很镇定，但当他感觉到力量随着鸣人的血液不断进入他身体的时候，他主动抓起鸣人的手，用力吮吸了几下。覆盖在他身上的琉璃沙也感觉到了力量的注入，彩色的沙子一瞬间发出妖惑的红色，纷纷缠上我爱罗的身体。这些沙子在我爱罗的皮肤上不断磨合，他被业火烧坏的表皮一点点掉落，里面重新长出光洁的肌肤。不销片刻，我爱罗就又变回英俊的模样。
“好厉害！”鸣人被眼前的一切惊得目瞪口呆：“这沙子是什么？”
“我不清楚，刚才那个女人说这是琉璃沙。”我爱罗捧起还在变换颜色的沙子，“九尾的力量是重生，而守鹤的力量是破除。刚才这些沙子消磨掉了我身上被业火烧伤的部分，还能与九尾的力量相互作用，大概是我们守鹤一族祖先留下的宝物。”
沙子绕着我爱罗缓慢盘旋着，一闪一闪变化着色彩，好像是无数彩色的萤火虫。“真漂亮！”鸣人忍不住称赞，“你家居然有这样的宝贝！”
“你要是答应留下来，这个也可以给你。”
“还是算了吧。”鸣人赶忙摆手，“我现在只想赶快回去，佐助他们要担心了。”
我爱罗不再说什么,他扭动了床头的机关,暗黄色的石门訇然中开.在石门打开的那一刻,藏在石门后面的一人一犬也暴露出来,我爱罗看着他们,不悦地说:"既然自称长辈,却做偷听这种事,未免有失身份.”
“我只是怕你们一时冲动做出更有失身份的事.”狨姬轻轻打了个哈欠,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我可是妖怪世界法则的象征,做什么都不会有失身份.你们两个小鬼,决定好了么?”
“嗯,鸣人治好了我的伤,我答应放他走.”
“那就好.来,小鸣人,跟我出去吧.我是强行把你带过来的,再不送你出去,宇智波那群野蛮人又要惹麻烦了.”
狨姬正要伸手去拉鸣人,却被我爱罗掣住了手腕,”怎么,你要反悔?这可真给加琉罗丢脸.”,她笑着眯起眼睛,一股凌厉的杀气迸发出来,使得鸣人不住打了个寒颤,这是他第一次理解什么是卡卡西老师常说的”不怒而自威”.
“我无意毁约.”我爱罗说道,”您刚才也说了,要我向母亲发誓,与鸣人好好相处,我想带着鸣人在守鹤一族的墓室起誓.这点要求,您没有理由拒绝.”
“啊?没有必要这样啊,我爱罗,太麻烦了……”鸣人尴尬地挠头,即使他再不知礼数,也明白,按照皇室的规矩,能进宗族墓室的外姓人只有姻亲.
“这样啊……”狨姬低头思量了片刻,点头答应,”这个的确应该答应你,我听玖辛奈说过你们的事……这么说来这件事其实是委屈你了.你们快去吧,不要耽搁太久.”
狨姬已经答应了,鸣人也不好推托,他很好奇那个叫玖辛奈的究竟是什么人,和他们有什么关系,他开口问了狨姬,但她丝毫没有为他解答的意思.
“这不是你现在该知道的,”她说,”时间到了自然会有人告诉你.”
鸣人也没有再问什么,他跟随着我爱罗在蜷曲如迷宫一般的长廊里行走,狨姬牵着白色山犬走在后面.墙壁上摇曳的火把照出模糊的身影,几个人的脚步声回响在空荡荡的走廊里,让鸣人有些心慌,他总觉得在这么安静的空气中会凭空蹦出什么吓人的东西,就像鼬哥哥以前在深夜给他讲的那些可怕的故事一样.
“害怕了么?鸣人?”我爱罗突然问.
“没有没有!怎么说我也是个男孩子啊,哈哈……”
“你就别死撑了,”狨姬说,”守鹤一族的耳朵厉害的很,你的心跳声连我都听到了.”
“这个啊……其实呢……”鸣人憋红了脸想要辩解,他四下张望想要寻找什么能转移话题的东西.这时他看到了石壁上的一幅岩画,画中的男人身穿黑色的衮服,黑色的长发高高束起,发簪上戴着勾玉一样的饰物,这个男人的气质和宇智波家的人极为相似,不过令鸣人最惊异的,是他长了九条尾巴."这个人长着九条尾巴,也是九尾吗?为什么会被画在这里?”鸣人问.
“这是守鹤一族的圣祖.是被妖怪们称为天惩大神的那个人.他和沙狸圣母一起生下了守鹤一族的祖先.”
“那他为什么也有九条尾巴?”
“当然会有.因为他是我们祖先共同的父亲.”
“共同的父亲?!”鸣人吃惊不小,他以前从没有听过这种说法,”那么说,我们的祖先是同父异母的……”
“不要再追究这个问题啦,要是真解释起来,恐怕要花上一天的时间呢.”狨姬不耐烦地说,”走了这么长时间,还没到吗?我以前可是没听加琉罗说过这里有什么墓室,你这孩子该不会骗人吧?”
“自然不会.已经到了,密道就在这画墙的后面.”我爱罗的手按住墙上火把的支架,”您没听过也正常,狨姬阿姨,因为,这条密道,是我自己改建的呀.”
我爱罗对着狨姬得意得一笑,抓住鸣人,飞快拉下火把.”给我拦住他!”狨姬脸色一变,飞身上前,那条山犬也蹿上去,可惜两人都慢了一步,我爱罗带着鸣人消失在墙后.
“臭小子!居然如此耍弄我!”狨姬捡起地上坏掉的机关,咬牙切齿道,”这孩子,真有必要加琉罗好好教育了!”
“我说,母亲大人,你先消消气,”白色的山犬开口说道,”现在最要紧的是把鸣人找出来.你是不是可以考虑让我恢复妖力,这个样子真的很不便.”
“你是怕被学生知道了面子上挂不住吧!这是对你的处罚,你就老老实实,给我四脚着地跑上几天吧.”
“还真是任性的母亲……”卡卡西举起前爪扑了扑耳朵,”不管怎么说,快把鸣人找回来吧,我爱罗可是很极端的人,我担心……”
卡卡西突然竖起耳朵,仔细搜索远处一些微弱的声音,狨姬也摒住呼吸,有些意外地盯着走廊的一头.
“母亲大人……”
“嗯,我知道了.”狨姬微微仰起嘴角,”看来援兵到了呢,虽然不是很可靠.抱歉阿,卡卡西,你大概还要再体会几天’犬之道’呢.”
第十三章完

第十四章
“我爱罗！你怎么可以这么做？！”鸣人在封闭的石室里扯着嗓子对我爱罗大喊，“说好的放我走，你怎么能骗人？！”
我爱罗靠着墙根坐着，抬头看了鸣人一眼，又重新埋下头：“是你们不遵守约定，反而来责难我。”
“我们不遵守约定？！什么约定？你别总是这么莫名其妙行不行？！”
“连云川岛的狨姬也向着你说话，我的确很没辙。不过我们的事要是交给其他妖怪去评判，他们一定会支持我。”
“这小子准是认错人了……”鸣人暗想，“但这是个机会，不如顺着他的话说下去，先想办法让他放我出去再说。”
“是呢是呢，”鸣人傻傻地大笑起来，“也许狨姬阿姨真的错了呢，虽然我并不很清楚……那这样，我们一起去找其他妖怪，让他们来评评理好吧？”
用如此伎俩来欺骗他让我爱罗觉得很好笑：“你把我当傻瓜了，鸣人。我可没有宇智波家小鬼那么笨。而且，现在再去找其他人已经没有意义了。我已经明白了，你的心不在我这里，即使强迫你和我在一起，我们只会比我父母还不幸。”
“但是……”
“没有‘但是’，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了，因为我们都会死在这里。”
我爱罗面无表情地说完这句话，就像他刚刚说的是一件像吃饭一样平常的小事。他甚至没有看鸣人一眼，以至于鸣人不能确定这句话的真伪。
“你开玩笑的吧。”
“我说的是真的。”我爱罗指着他们来时的入口说，“这条通路只能用一次，我们进来以后它就会坍塌，出路完全被堵死了。”
“哼，这有什么了不起！你等着鼬哥哥他们来就知道了……卡卡西老师招来的闪电可是连山岩都能劈开的！”
“要劈开也得先找到入口才行，这间密室是从整块的岩石里镂出来的，离地面足足有三十尺，如果不顺着原有通路挖掘，一辈子也挖不到这里。而入口处就像是个谜宫一样，我设置了幻术，没有人可以进来。”
“你居然这么煞费苦心把自己困死在这里！！！真不明白你在想什么啊！！！”
“我只是不想让你和我承受一样的痛苦。既然我们不能相依为命，那就一起死吧。”
“不可理喻！”鸣人“嚯”地站起来，刚想上前给他一拳，眼前却一下子模糊起来，“你在这屋子里搞什么名堂？”鸣人倒在地上，浑身乏力地问。
“我在岩壁上施了咒符，只要我们一直待在这里，就会慢慢衰弱至死。不会有一点痛苦，就当是睡了一觉。”
我爱罗轻轻扳过鸣人的身子，让他枕在自己的膝头，这时的鸣人已经没有力气动弹了，虽然他也是天惩大神的后裔，但毕竟还很年幼，气力完全不能和我爱罗相比。他感觉到眼皮越来越重，呼吸也渐渐慢了下来，于是他不再挣扎，而是老老实实闭上眼睛。
“你怨我害死你么？你为什么不对我说一些抱怨的话？”我爱罗问。
“没有必要啊。我不会这么死了……”鸣人闭着眼，梦呓一般喃喃说道：“佐助他……一定会来的……”
与此同时，鸣人一心期待的人奇迹一般出现在狨姬和卡卡西的视线里。他只身一人站在他们的面前，眼角淌着血，大口喘息着，血红的眸子中泛出的杀气与刚毅让狨姬微微一怔。
“不错啊，宇智波家的小子，看来你是真的不怕死。”狨姬轻笑着点点头，“你喝过鸣人的血么？可以以区区肉身穿过琉璃地的瘴气。不过，这也是你的极限了吧……”
“该死的妖怪！我有得是杀你得力气！”佐助咬牙切齿地说，“我看在你是卡卡西母亲的份上给你个机会！把鸣人交出来！不然，你和你那条狗都要死！”
狨姬不屑地挥挥手，连那条狗也嗤笑般地叫唤了两声。
“我那笨蛋儿子是怎么教你的？面对敌人，最起码要知己知彼嘛……”
狨姬的话让佐助眼角微微一抽，他不顾自己身体的负担，抽出配件向她刺去，就在剑锋刚刚触及狨姬的一刹那，眼前的女人突然消失在了他的视线范围，这让他有些措手不及。就在这一楞神的功夫，狨姬从背后稳稳制住他，只见她随手一戳，佐助便痛得丢下剑跪在地上。
“这是我替我那不争气的儿子，为你补的第一课。”狨姬缓步走过佐助的面前，白色的皮袍扫过佐助的脸，“‘人贵有自知之明’啊，小子。”
佐助狠狠瞪着狨姬，咳出一口鲜血，白犬见状连忙走上前来，它围着佐助转了一圈儿，发现没有大碍后松了口气，但还是对着狨姬叫了几声，表示自己的不满。
“你这个吃里爬外的东西！”狨姬一巴掌扇在它的头上，它立刻知趣地走到一边的角落。狨姬则再次走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佐助。
“哼。”佐助偏过头去。
“宇智波的家伙真叫人火大！”狨姬说，“我最好的两个朋友都是被宇智波害死的，我唯一一个儿子也被宇智波拐成了白痴，你小子最好对我尊敬点儿，我对你们家的人可没什么耐心。”
“别的我不多说什么，宇智波行事向来无可指摘。到是你那儿子，早点领回去吧！为师不重，为长不尊，奸、懒、馋、滑、色，简直浪费我们音之国的饷银！”
狨姬听罢，偷着瞟了一眼角落里的白犬，在她发现那条白犬的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容后，她的心情忽然好起来。
“那个没出息的东西留在那里也算是惩罚你们吧。这个先不提，我们有一点小麻烦，可能要用到你的眼睛。反正你也要找鸣人，凭你现在的状态绝没办法带他回来，不如我们联手，如何？”
狨姬简单地说明了事情的经过，佐助在头脑里迅速分析着这些话的可信度。“我凭什么相信你？”他问。
“就凭你对鸣人还有几分良心。”
这一句话让佐助无从辩驳，他甚至忘了辩解他对鸣人并非十分用心。
“好。我答应你。”他不假思索地答应了。

协议达成后，两人一狗即刻动身。佐助眼中的勾玉快速旋转几下，鸣人逃走时残留的妖气清晰地呈现在他的眼中。
“向左二尺，离地三尺，是暗道最薄弱的地方。”佐助说完，狨姬扬手甩出一记雷击，岩壁顿时裂开。
“干得好，之后呢？”
“把碎石清走，大约再往前二十步，向右凿穿墙壁，应该能打出一条捷径。”
“那就应该没有问题了。”狨姬看了看挡在面前的碎石，向后招手，“没用的小狗，来干活了！”
……
有写轮眼的帮助，佐助他们前进的速度十分迅速，连我爱罗都感觉到了异样。我爱罗的耳朵清晰地听到远处传来的微弱的轰鸣声，而且这些声音由远及近，使得他越发不安起来。
“越来越近了……难道他们已经找到入口了吗？怎么会这么快……难道！！！”佐助鲜红的眼睛在他脑中闪过，他忘记了宇智波一族的瞳术是所有妖术的克星。本以为人类无法进入琉璃地，现在看来，应该是鸣人的血液让佐助有了抵御瘴气的能力。
现在的形势对我爱罗十分不利，他的体力已经消耗了很多，不可能同时对付狨姬和宇智波，这间房间也已经成为了密室，我爱罗也不可能带着鸣人逃跑。他只能在这里坐以待毙。
这时佐助他们离密室很近了，岩石被轰开的声音震耳欲聋，拱顶上的岩块在猛烈的振颤中簌簌地落下，已经陷入昏迷的鸣人被巨大的响声惊醒。“地震了吗？”他揉着眼睛问。
“闭嘴！不要说话！”我爱罗扼住鸣人的喉咙，拖着他退到离石门最远的墙边。他神色紧张地盯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另一只手紧紧按住腰间的弯刀。
随着最后一声巨响，坚硬的石门像薄冰一样碎成几片弹开了，烟尘过后，佐助和狨姬出现在他们面前。
“无耻小人，把那个白痴放开！”佐助大喝道。
“哼哼，不放又如何？”
佐助见我爱罗掐住鸣人脖颈的手猛地收紧，不由得慌乱起来。而鸣人似乎还迷迷糊糊的，连眼神都有些涣散，完全没有办法挣脱。
“你想怎样？”佐助问道。
“放我们走。不要再追赶我们，不然我一定会杀了他。”
“休想！”佐助一口回绝了，“你大可以杀了他试试，我绝对让你惨上一百倍！”
“你以为我不敢吗？反正我杀了他之后也没打算活着。”我爱罗的手收得更紧了，鸣人涨红了脸，用手在我爱罗的手臂上抓出一道道红痕。
“佐助……”鸣人看着佐助，用力挤出嘶哑的声音。
“够了！你给我停手！”佐助解下自己的佩剑，丢在我爱罗脚下，“你不要伤害他！”
“这才对。”我爱罗将佐助的佩剑踩在脚下，命令道：“现在，你们给我退出去。”
“喂，我说加琉罗的儿子，你这样做是不是太对不起加琉罗了？”狨姬上前一步，问道，“你不会觉得羞愧么？”
“羞愧？！”我爱罗顿时愤怒起来，“你们怎么好意思和我谈羞愧？！母亲去世的时候你们这些妖怪在哪里？！我饱受欺凌时，你们又在哪里？！母亲对你们有用，她就是公主；当她没有利用价值时，你们就把她抛弃。她为了你们，忍受了那么多痛苦！你觉得我会轻易原谅你们妖怪吗？！你们全都亏欠着我和母亲！我对你们做什么都不会过分！”
我爱罗说到激动之处，有一瞬间手偏离了鸣人的喉咙。他自己没有发觉，但佐助和狨姬却没错过这难得的机会。
“动手！”他们不约而同大喝一声。
话音未落，形势便发生了惊人的逆转。我爱罗身后的墙壁被一声惊雷炸开，卡卡西化身的白犬从中飞奔而出，我爱罗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便同碎石一起飞了出去，重重落在地上。而佐助则早早就上前接住了鸣人。
“鸣人！鸣人！”鸣人在佐助的呼唤中微微睁开眼睛，佐助焦急的神情映入他的眼底。“我就知道你会来的……”鸣人笑着说，“我们约定好的……”


佐助一时语塞，他从来没有学过该如何表达此时充斥于心的那种情感。那种失而复得的喜悦，和那种劫后重逢的欢愉，促使他紧紧把鸣人抱在怀里，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他确定眼前的人不会再离他而去。
“你别抱得太紧，会勒死他的。”狨姬让佐助放下鸣人，把住他的手腕仔细诊治一番，长舒了一口气。
“没什么大问题，只是妖力衰竭得太厉害了。休息一下就好了。你看好他，我去看看我爱罗了。”
狨姬来到我爱罗面前，我爱罗从地上爬起来，愤恨地盯着她。狨姬也不和他多说什么，板着脸直接甩了他一个耳光。
“你真给加琉罗丢脸！你这样做多让她伤心！你还想带着鸣人去死？！你要是真死了，哪有脸面去见你母亲！”
狨姬的话显然刺痛了我爱罗的心，但他依然逞强地转过头去：“与你无关！”
狨姬冷笑几声：“自然与我无关。我做到这步已经仁至义尽了。你想回赤沙国还是死在这里都随便，我要带走鸣人，如果你再敢如此胡作非为，我决不留情！”
说完她转过身去，和佐助一起走出岩洞，我爱罗望着佐助怀里的鸣人，心中充满了不甘。他一个人苦苦等待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才见到鸣人，怎么能这样就放手？！他做不到。在希望近在咫尺的时候，谁会甘愿过回那种暗无天日的生活？曾经的寂寞和孤独像长蛇那样掇住他的心，他恐惧地挣扎着站起来，抽出腰间的弯刀向鸣人奔去。
“鸣人！要么一起死！要么你就杀了我！”他咆哮着。
狨姬和白犬急速转身，已经做好了迎击的准备。佐助抱着鸣人连连后退几步，让鸣人远离战场。我爱罗则不顾一切冲过来，看来，他也是做出了必死的觉悟。
弯刀在火把的照应下闪出寒光，佐助的兵刃也已出鞘，短兵相接就在眨眼之间，正当众人屏息凝神之际，一股彩色流沙像瀑布一样冲到我爱罗面前，缠住了我爱罗的四肢。众人都瞪大了眼睛盯着这凭空出现的诡异的沙子，我爱罗更是显得十分惊讶。
“为什么？这沙子，应该是守鹤一族的东西……混蛋！为什么？！为什么不帮我？！”
我爱罗用力挣扎想要挣脱开沙子的束缚，而那些沙子却立刻变成血红色，将他束缚得更紧了。
“哼，坏事做多了，连祖宗都不帮你了……”佐助还想再嘲讽几句，却感觉到手背上落下了温湿的液体。他猛地低头，发现鸣人正在无声的流泪。
“沙子……在哭啊……”感受到沙砾摩擦时发出的悲伤的曲调，鸣人的手指都在颤抖，“她在哭啊，我爱罗……她在叫你的名字啊……”
我爱罗看着缠在自己身上的沙子，呆住了。沙子似乎是感觉到了我爱罗的情绪，松开了对我爱罗的束缚，变成了柔和的金色。一时间，金色的光芒布满了昏暗的岩洞，仿佛是黎明降临。
“我刚才怎么没发现……这是多熟悉的气息啊……”我爱罗让金色的流沙穿过自己的指缝，他遏制不住抽泣，眼中蓄满了泪水，“母亲大人！您能听到我的声音么？”
沙子回应了我爱罗的声音，温柔地包裹住他的身体，就像是母亲在爱抚自己的孩子。久违的温暖让我爱罗的泪水彻底决堤，“母亲……母亲……”，他只是单纯地重复着这两个字，哭得不能自已。
“现在你知道了吧，加琉罗不希望你变成这样啊。”狨姬扶起我爱罗，“你知道吗？这琉璃沙是加琉罗用自己的血煨成的，自从她怀了你之后，就一直在做这个东西。她死前托人把这个东西交给我保管，我以前以为你不在了，一直没有交给你，现在，就物归原主吧。”
“这里……有母亲的灵魂吗？”
“灵魂？”狨姬绝美的脸上浮现出饱经沧桑的笑容，“与其说是‘灵魂’，不如说是‘执念’吧。当初她做这个的时候对我说‘我希望，即使有一天灰飞烟灭，也可以陪在孩子的身边。那时他一定会寂寞，我要陪着他，告诉他如何去爱。他是我的孩子，一定能明白我和他父亲的心意，把我们对他的爱延续下去。’”
“母亲……是这么想的么……”我爱罗捧着闪光的流沙，眼中有难耐的痛，“我大概让母亲失望了……”
“这可不一定啊，我爱罗。”鸣人在佐助的搀扶下慢慢走上前来，他用自己的双手覆在我爱罗的双手，“你亲自来听听吧，你母亲的心声。你是他的儿子，一定可以做到。”
我爱罗在鸣人的引导下缓缓闭上眼睛，通过手指的触感来感受母亲的灵魂。他默念着母亲的名字，美好的记忆像泉水一样从心底涌出。当温馨的画面飞快掠过脑海时，他突然感应到了母亲的心跳，也听到了那句最想听到的话。
“怎么样？听到你母亲在说什么了？”鸣人笑着问。
“嗯。”我爱罗睁开眼睛，紧紧抱住鸣人，泪水肆无忌惮地涌出。
“她说，‘我爱你’！”
第十四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