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楚地记得在警校上学的时候,有一次他应从小长大的知己好友叶开之邀去华大游玩。那时,华大的樱花开得正烂漫。他就是在粉色花瓣飘成海的树下看见了怡然吹笛的明月心。
只一眼。仅一眼。
他本可以让身为学生会会长的叶开从中介绍,毕竟明月心是华大的校花,人气也是很高的。可是他没有,甚至一个字都没对叶开说。他守着一个秘密,像守着春末最后一朵梨花。他慢慢习惯在警校与华大之间来回奔波,去她经常去的地方制造偶遇,甚至他把华大的校园摸得比自家厕所还熟。他习惯了她习惯的一切。可她从没对他说过一句话,她只记得叶开学长的身边有一个长相帅气,古铜肤色的男孩。
后来,他们的第一句话,是在葬礼上。蝶舞的葬礼。蝶舞是盛展娱乐公司董事长上官伯的女儿,是华大校草叶开的女朋友,是前途无限光明的芭蕾舞者。蝶舞死于一场火灾,据说是自杀,因为她在自杀前几天情绪很不稳定,也许还留了遗书,但即使有也都被烧成灰了。葬礼上,叶开像丢了魂一样沉默,蝶舞的师妹小皮蜂泣不成声。他们就是在这样别扭的情况下说了话,问了好,互相安慰,然后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