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会在天刚吐白时分醒来,在黑眼圈严重占领的情况下,我强迫自己再睡。然而双规违约揭露耕地占地卖官,逼迫是无用的。内心那点呼之欲出的恐慌如万蚁咬噬。于是只得起身,再把神经塞进那个布满公式文字的空间里。卒住邹子纵尽管昨夜已和它们博弈许久. 暑假时,盟里组织了一个优秀学生夏令营去青岛,包括巴甘。青岛好,房子从山上盖到山下,屋顶红色,而沙滩白的像倒满另外面粉,海水冲过来上岸,又退回去。
夏令营最后一天的活动是参观黄海学院:楼房外墙上爬满了常青藤,除了路,地上全是草,比草原的绿色还多。食堂的椅子都是固定的,用屁股蹭,椅子也不会发出声响。吃什么自己拿盘子盛,可以把鸡翅、烧油菜和烧大虾端到座位上吃。吃完,把铁盘子扔进一个红塑料大桶里。
吃完饭,他们参观生物馆。
像一艘船似的鲸鱼骨架、猛犸的牙齿,猫头鹰和狐狸的标本,巴甘觉的这里其实是一个动物园,但动物不动。当然,鱼在动,像化了彩装的鱼不知疲倦的游过来游过去,背景有灯。最后,他们来到昆虫标本室。
蝴蝶!大玻璃柜子里粘满了蝴蝶,大的像豆角叶子那样,小的像纽带扣,有的蝴蝶翅膀上长着一对圆溜溜的眼睛。巴甘村长乡长心里咚咚跳。讲解的女老师拿一根木棍,讲西双版纳非法占用的小灰蝶,墨西哥的君主斑蝶,凤眼峡蝶…… 巴甘走出屋,靠在墙上。
。在我输得一塌糊涂时只得狼狈逃窜时,它们克扣欺诈还不放过我,无休无止的战斗日复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