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太后是不是在怀疑关朗带走灵月?会不会派人去调查呢?”回到家里,齐莞立刻去了书房,找赵言钰说起太后的试探。
此时已经是春末,赵言钰只穿了一件玉色直缀,衬得他更加俊美英挺齤,薄薄的布料紧贴他宽厚结实的胸膛,勾勒出他精瘦强壮的身躯,他好整以暇的听完齐莞的话,嘴角掠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将她抱到自己腿上坐着。
齐莞没好气的捶着他的胸膛,“我和你说正经的,你笑什么。”
赵言钰握住她的小手,“我很正经地听着。”
“那如今怎么办?太后还会不会继续派人去查,万一被她老人家知道了,大师兄岂不是……”齐莞担心地说着。
“她只是试探,并不是怀疑。”赵言钰打断她的话,“别担心了,如果太后真的怀疑你,就不会有今日的试探,而且,就算她知道灵月尚在人间,也不会派人去调查的。”
齐莞叹了一声,“看到太后娘娘为了灵月的死哀恸悲伤,我很不忍。”
“宫里的人见惯生死,再过几日太后就会没事的。”赵言钰安慰道。
“但愿大师兄和灵月从此能摆脱宫里这道桎梏。”齐莞将头靠在赵言钰的肩膀上,轻声说着。
赵言钰搂紧她,大掌温柔地拍着她的背。
齐莞闭上眼睛,心底的浮躁和不安在他的温暖中渐渐沉淀下来,在陆贤妃那里被激起前世的怨怼也化作一丝淡然释怀了。
前世种种已经过去了,如今她已有新的人生,有疼她爱她的相公,不管前面会遇到什么阻碍挫折,她都不会害怕不会独自面对了。
“今天陆贤妃还叫了我去说话……”她的脸颊贴着他的脖子,感受他温热的体温,“让我们去南越的时候,顺道去一趟陆家。”
她跟赵言钰说起他们这些年和陆家疏于往来的原因,虽然没说到前世的原因,言语中对陆家的漠视很不满。
“陆贤妃的父亲与外祖父是兄弟,只是叔祖不理族里的事,只当个闲云野鹤的轻松人,陆家族里大小事都是外祖父在打理,在我记忆中,外祖父对母亲并不亲近,反而将陆贤妃如亲生女儿,我也知道,陆贤妃为陆家带去荣耀,而我母亲……”齐莞抱紧赵言钰的腰,想起前世她们母女的委屈,“我一直以为,外祖父之所以没有到齐家替我母亲讨回公道,替我母亲撑腰,是因为母亲没能为齐家生下嫡子,令陆家没那么硬气,只能看着母亲受委屈,母亲生了晟哥儿之后,我才明白,并非是这样……”
晟哥儿的满月礼和百日礼陆家只是派人送来几样赤金福锁,使了个族人来观礼,其他的礼节单薄的让人心寒。
只是,既然母亲不在意,她自然也不会多说什么,只是对陆家失望罢了。
赵言钰沉默地听着,双臂紧紧拥着她,“如今谁也不能让你和岳母委屈了。”
齐莞淡淡一笑,“是啊,如今谁也不能让我们母女受委屈了,但要我到陆家去强颜欢笑虚荣应对,我也不愿意。”
“亲戚一场,总是避不开,我们走水路经过绵阳城的时候,去一趟陆家吧。”赵言钰柔声说。
“你可是觉得陆贤妃忽然让我们去陆家另有目的?”齐莞抬头看他,眉尖轻挑的问道。
赵言钰笑着说,“有没目的,去了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