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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魅&芯】★《抉择驸马情(GL)》 作者:5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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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过早膳,程紫阳与朱惜熏带着他们的大队人马往知府衙门出发了,随行的还有那两名证人。到得知府衙门外,就见到张文武已等在门外,见到程紫阳与朱惜熏,赶紧笑脸迎了上来:“臣参见公主、驸马。”
两人翻身下马,程紫阳一边嘴角微撇,泛起淡淡地笑意:“张大人有心了,这么早便在此等候。”
“应该的,应该的”张文武赶紧哈腰应着,接着做了个请的姿势。程紫阳淡淡地笑着,踏步走进了衙门内。
“威武……”,在挂有“明镜高悬”牌匾地公堂里,衙役分两排站立于两侧,手中棍杖轻敲着地板,嘴中沉声低呼着。程紫阳坐于高堂上,张文武坐于下堂右侧辅佐,朱惜熏坐于左侧旁听。
程紫阳尽管坐于威严的高座上,但是依旧一副慵懒淡漠地神情,说话的声音也带着股懒意,有气无力地说着:“带林丛。”
“带犯人林丛……”一名衙役高声呼喊着。过了好一会,林丛手铐手链,一身囚衣走进了公堂,而这时,门外听审的群众也越来越多。
“草民林丛叩见钦差大人”说罢,双膝跪地,给程紫阳叩了个头。
自从朱惜熏对她表明她与林丛只是师门关系后,程紫阳好像也不是很厌烦林丛了,这会见到头发凌乱,衣衫肮脏,带上刑具地林丛,似乎有点同情。但是她知道在这公堂上,她是这次审案地官员,表面不能对囚犯露出半点同情之色,就算下面跪的是你的亲朋好友。于是,程紫阳淡漠又带着懒意地说着:“你把你所知道的,跟本案有关的事全部说来听听。”程紫阳不懂官场礼节,更不懂公堂审案各种口号程序,她只是依着自己的想法行事着。而张文武自然是知道的,但是这次主审官是程紫阳,并不是他,他又官位比别人小,所以,就算程紫阳有错,有不合理的对方,他也不敢言啊!而朱惜熏就更别说了,自从知道他就是她之后,就算现在程紫阳和她说,母猪都是长翅膀在天上飞的,她都会点头称是。所以,这次开堂公审,完全就不按牌理出牌。
林丛把他所知道和经历地全部托盘而出,只是听程紫阳事先的嘱咐,把与他一同饮酒的那几人身份给隐去。
待林丛说完,程紫阳懒意地声音又响起:“传风居楼店小二。”这话一出,一旁的张文武心中一惊,这姓程的什么时候去找了这么个证人?待他意识到程紫阳背着他做的这一件事,他心慌地全身冷汗直冒,因为他会背着自己做这么一件事,那还指不定做了许多是自己所不知道的,不由地,心中极是忐忑难安。
不一会,风居楼店小二出现在了公堂,恭敬地跪下行礼,自报身份。程紫阳问着:“你可记得案发那天,嫌疑人林丛可在风居楼与友人饮酒?”
那店小二转头看了眼林丛,然后回到:“回大人,小人记得很清楚,在案发当天,林丛与几个人从酉时开始便在风居楼饮酒,直到丑时才离开的。”
“都快一个月前的事情,为何你会记得如此清楚?”程紫阳问着。
“因为风居楼那天生意不多,除了大堂的生意外,就只有3个厢房有客人,其他两个厢房的客人没怎么喝酒,就唯有林丛这个厢房一直要酒,那天正是由小人负责给他们那个厢房送酒菜,来来回回了好多次,而且,他们都喝得烂醉如泥,有几个还醉得不醒人士,当晚还是爬在厢房里过的夜,就只有林丛喝得酩酊大醉离开的。”
“你确定是在丑时才离开?为何如此确定?”程紫阳又问着。
“因为风居楼是亥时打洋,小的们都要清扫酒楼后才能离开,因为那天他们都爬在厢房里过夜,厢房又由小的负责,所以那天小人也便留宿在风居楼,小的送走林丛后,才关门睡觉的,所以很清楚知道那已是亥时。”
“很好,你先下去吧!”说罢,程紫阳又说了声:“传证人张富。”


IP属地:浙江98楼2012-09-14 19: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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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8、第四十八章 ...
    京师,异香缘内。
    “她还没醒吗?”上官雨坐于古筝前,纤手玉指轻轻撩拨着琴弦,低声地问着站在身前的凝烟。
    “还没有。”凝烟也轻声应着。
    “有打听到什么吗?”上官雨没有抬眼看凝烟,依然低眼看着琴弦,认真地弹奏着不知名的幽雅乐曲。
    “她好像什么都不知道”凝烟回着话,少顿了下,又说着:“她刚住进郦府,她对郦府的事情应该知道的不多,而且属下认为,郦盛唐那只老狐狸不会让外人知道他的事情的。”
    琴音停止了,上官雨纤手按于琴弦上,抬起眼帘看着凝烟:“或许你说的对,明帝这两年只顾着抽调重兵镇齤压人民起义,对辽东防务置之不顾,或许他调回那只老狐狸是想派他去镇齤压各地的起义。这对我们后金国来说,无疑是绝好的时机。”万历四十四年(1616年),努尔哈赤建立后金,年号天命,称金国汗。而上官雨正是努尔哈赤最宠爱的女儿——爱新觉罗•哈尔纳琴。
    “那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做?”凝烟静静地望着哈尔纳琴,声音清而静缓。
    哈尔纳琴低下头,玉指又开始缓缓地撩拨着琴弦,声音清冷地说着:“让各地的兄弟继续撩拨民意,多组织几支起义军,多爆发些战乱,继续引开明帝的注意力,让他把兵力全部调来镇齤压内乱。”
    “是”凝烟脸无表情,轻声地应着。
    过了好一会,哈尔纳琴又问着:“三驸马与昤昭那边怎样?”
    “探子回报,说他们正在武昌查案,并没有其他的事情。”凝烟眉宇微皱了下,但瞬间又恢复到没有丝毫的表情。
    哈尔纳琴冷漠的脸上突然泛起淡淡的笑意,轻缓地说着:“武昌那边的起义军准备的怎么样了?过几日,也该让他们显显身手了。”我想知道,你到底是怎样的人,你会有多少才智勇略。
    凝烟的眉宇又是一拧,果然不出她所料,虽然她和程紫阳并不熟,但是相处的几次,她觉得是可交心之人,心底深处并不想与她作对,更不想为难她,但是主子的话,她只有听从。
    出了房门,凝烟又进入了另一房间,刚踏入房门,便见到杜暧绯正坐于床沿盯着她看,凝烟一怔,随即脸上现出妩媚地笑容,关紧房门,走到杜暧绯的身边,娇笑着问杜暧绯:“醒了?肚子饿不饿?我叫人送点吃的过来。”说罢转身就要走开,却被杜暧绯唤住了。凝烟回转身笑看着她,轻声问着:“怎么了?看来心情不是很好哦!”
    杜暧绯表情的确显得郁闷,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杜暧绯看着凝烟好一会,才缓缓说道:“我要回去了。”
    凝烟一惊,神情一呆,赶紧问着:“为什么急着回去?你昨晚和郦大公子闹成那样,现在回去好吗?”
    杜暧绯脸显哀伤,连出口的语气都带着悲苦:“不回去还能怎样?一直呆在这吗?虽然我不喜欢郦君庆,不想见到他,但是我不想惊惹到两家长辈到此处找我,我没有任何权利去丢他们郦家的脸,我也不想让自己爹爹生气。”
    凝烟一声叹息,虽然她不想对方就这么回去,但是她没有任何的权利和资格去说什么挽留的话,毕竟,她想不到自己有什么身份可以去说这些话。出口的只有一句:“我送你。”
    杜暧绯点了点头,站起身,看着凝烟,说着:“你别把郦君庆的话放在心里,在我心中,觉得你很好,你有着一颗傲骨的心,我们会是朋友吗?”
    听到这句话,凝烟是开心的,由不住笑出了声,点了点头:“自然,在我心里,你早已经是我的朋友。”俩人相识着笑了。
    凝烟拉起杜暧绯的手,轻声说着:“我送你回去。”杜暧绯点了点头。两只玉脂般的纤手轻握,俩人又是相视一笑,盈步跨出了房门。在路上,凝烟有股冲动,想对她说程紫阳有可能有危险,但是却忍住了,因为她觉得,把这些告诉她有什么用呢?只是涂增担心而已。


    IP属地:浙江101楼2012-09-14 19: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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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紫阳突然地离开让朱惜薰顿觉困惑,心里一丝想法滑过,让她心中一惊,慌忙地睁开眼睛,当看到程紫阳依旧温柔的眼神,她心安了。刚才的那一瞬间的惧怕,是因为她想到程紫阳有可能是因为触碰自己而感到恶心厌恶,嫌弃自己而想逃离开,那样,她真的会伤心的,她真的会心碎,幸好,她还在,她的眼神依旧那么温柔。
      “渴吗?我去给你倒杯水”虽然程紫阳的内心乱糟糟一片,但是她不想让对方看出自己挣扎烦乱的内心,故意试着转移两人间的注意力。但是,那嗓音是那么的轻柔,眼眸依然温柔着,笑容也是从未有过的暖和。尽管如此,但是如果换做其他懂得情事,脸皮又厚,又不容易害羞地女子,此刻定然会恼怒程紫阳在这节骨眼上问什么口渴,渴是渴,但不是水能解决的。但这个人偏不是别人,正是朱惜薰,虽然她平日喜欢玩闹,也极少害羞,但是,对着程紫阳,她就变成了绝对的娇羞女子,况且,她此刻已经觉得很甜蜜了,也不知道接下来还能做些什么。虽然她在宫中知道女子对食的事,但是,闺房亲密的事她却一无所知,虽然其他的公主到了一定的年龄会有人教导一些闺中秘事,但是朱惜薰却常年在外,宫里辅导此事的人似乎遗忘了还有位常年在外的公主还没上这一堂人生大事课程。
      朱惜薰听到程紫阳如此问,心中更如灌入了蜜糖,甜的不得了,娇羞着点着头,享受着这份对方对她的关心与宠爱。
      程紫阳温柔一笑,缓缓地爬起身,为朱惜薰倒了杯茶水,又走回床边,坐于床沿,把杯子递给已经坐起身的朱惜薰:“你先喝水,我去喊嫣儿帮你换药。”程紫阳站起身刚要迈步,手却被另一只手抓住了,程紫阳回身望着朱惜薰,只见对方微微摇了摇头,声音极是温柔地说着:“我的伤口不碍事,明天再换也可以,今晚……你留下来陪我好吗?”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
      看着对方那怕被拒绝地表情,程紫阳不忍心,她不忍心伤害对方,不忍心看到对方失望的表情,她舍不得,她舍不得让对方失望,更舍不得让对方痛……所以,她带着复杂的心答应了。
      今晚,她们俩第一次躺在了同一张床上,却很是安分地保持着距离,两人静静地平躺着,一动都不敢动,深怕自己的不小心会碰到了对方,虽然,心中并不想与对方保持着这样的距离。
      俩人就这么安静地躺着,谁都没有说话,最后还是朱惜薰打破了沉默,因为她觉得她们两人难得有这样的相处机会,她该去珍惜和把握,可是她却不像别人那样珍惜良宵苦短,希望拥爱而眠,只是很单纯的想和对方说说话,或者是心里的悄悄话,只是这样,她已经很开心,很心满意足了。
      朱惜薰轻声地叫了一声:“紫阳……。”
      “嗯”程紫阳轻声应着。
      “你,你真的是郦将军的二公子?”对于这个问题,朱惜薰是疑惑的,对方是郦将军的二公子,怎么是女儿身?怎么成了专门跟朝廷做对的盗侠?如果不是,那她怎么就变成了郦玉成?还与自己成亲?
      程紫阳一怔,心想,也是时候让对方知道了,或许也只有对方全然知道,才会更好的为自己保密吧!于是程紫阳毫无保留的把整个经过全部告诉给了朱惜薰,朱惜薰静静地听着,知道的越多,心就更疼一分,她发现,程紫阳这二公子的身份要远比之前她捏造的假身世要更为可怜,因为起码在假身世里还有个疼她的爷爷,而身为大将军二公子的她,却是从小无人疼惜,还要被迫隐藏女子身份,终日活在大人为她编织的谎言中,也怪不得对方总是一副淡漠似看透红尘凡事的模样。心疼着程紫阳的朱惜薰,转过身轻拥着这个让自己心疼的女子,心中更是暗暗发誓,她一定会尽己所能去疼爱与守护对方。
      被抱着的程紫阳不觉又是脸红心跳,静静地不再言语。反倒朱惜薰又继续问着:“那你们家除了你娘亲和那个云姨,便没人知道你的女子身份?”这就怪不得为何父皇赐婚,郦盛唐在被父皇猜忌的这节骨眼上,竟然没出声反对,如果他知道紫阳乃女儿身,定然不会给父皇制造这灭门借口的。
      程紫阳苦笑着摇了摇头,轻声问着:“是不是很可笑?”问完又接着说着:“其实都无所谓,他们觉得我是男是女都一样,对我而言,也没多大区别。”但是又怎会没有区别呢,如果大家都知道她是女子身份的话,凭她的美丽容貌,估计郦盛唐会硬把她献给好色的神宗而换取信任,而不是让她娶公主,当朱惜薰的驸马,那她与朱惜薰就彻底无缘了。
      但是此刻这两人都没有多想,朱惜薰只是被程紫阳这句自嘲的话深深地刺痛着,抱着程紫阳的手又紧了紧,轻柔地对她说着:“今后你还有我,我不会再让你那么孤独,我会一直陪着你,他们不疼你,爱你,但是我会……紫阳,不要躲开我好不好?”最后那句话带着深深地祈求,似乎是用整个生命和灵魂在祈求着。
      这句话让程紫阳很是感动,也感到无比的温暖,但是当她要点头的时候,郦依奕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了脑海,郦依奕悲恸哭着祈求自己的话语不断的在脑海中滚荡着,程紫阳的心痛了,她本以为她对她无情的,她以为她可以坦然做完名义夫妻便潇洒离开,把她还给自己的妹妹,但是,一切都偏离了轨道,一切都出乎了自己的本以为,她想错了,原来,她对她是有情的,只是压抑和故意去忽略这心底的那份感觉,但是当对方为自己挡剑,在自己怀中昏死过去的时候,心底的那股感觉便不受控制的排山倒海向自己压过来,那刻,她才知道,原来自己心底是放着对方的。
      此刻,她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是好了,要么负郦依奕,要么就负朱惜薰,而偏偏这两个人都是她不愿意去伤害的,不觉间,眼角悄悄地滴下一滴悲苦地泪水。


      IP属地:浙江104楼2012-09-14 19: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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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月前林丛还没被冤入狱,他一个江湖行走的人,或许对于此类消息比较灵通,故程紫阳才有此一问。
        林丛听此一问,想都不想就回答了:“的确是有这么一件事,在湖景城附近,据说是一批蒙面的山贼干的,那一行人老老少少几十条人命全部被杀,没留下一个活口,手段很是毒辣。”
        程紫阳听到此一说,又赶紧问着:“你可知被劫的是什么?是否是钱财?被劫的人是谁?”
        林丛回着:“盗贼拦路抢劫,大多都是为了钱财,据说被劫的是江南一带的有钱商人,虽然算不上很是富有,但是也是列入富人的行列。听闻那商人在京师另开有生意,这次举家搬迁往京师,没料到却遭此横祸。”说到最后,林丛不免一声感叹,对那富人一家很是同情。
        原来如此,那现在只要找到陈天,就能解开这个疑团,程紫阳似乎看到了点眉目。于是嘴角微微弯起,露出一味笑意。
        林丛看着程紫阳,思索了一番后,还是迟疑地问着:“小师姐夫,你是不是看出点什么了?”
        又听到这“小师姐夫”称呼,程紫阳又是一阵窘迫,轻咳了一声,对林丛说着:“那个,你叫我玉成便好。”程紫阳觉得,现在朱惜熏安排林丛做她的贴身护卫,今后在一起的时间自然不会少,如果对方老是这么叫,她可会受不了,怎么听就怎么别扭,还是直呼其名较好。
        林丛想了想“好,今后我就叫你玉成。”
        “你们俩这么快便打火热了?”朱惜熏的笑语自门外飘了进来。程紫阳转头一看,脸上也不自觉地挂起了温和的笑。
        “小师姐”林丛看到朱惜熏心里很是欢喜,毕竟这个爱,不是说没就没的,虽然已经决定放下,但这也是需要时间的。
        朱惜熏温柔地眼光自程紫阳身上收回,看着林丛,礼貌一笑,打声招呼:“师弟,你很尽职吗!这么快便走马上任了。”
        林丛不好意思伸手摸了摸脑门,傻傻地笑着:“小师姐取笑了。”
        朱惜熏与林丛本来关系就好,此刻看着对方那害羞样,又觉得他或许真的可以保护好程紫阳,便半开玩笑地对他说着:“看你如此尽忠职守,等回到京师后,我定然让父皇给你封个三驸马御用带刀护卫,这样你就可以随便进宫,更好地做好你的本职工作了。”
        林丛本意不在当官,他只是想跟随在朱惜熏身侧而已,所以是否有官职,官职的大小他并不在乎,所以听到朱惜熏如此说,他也没多想,于是也笑着回着:“小师姐怎么安排都好啦!我一定会听小师姐的话,把小……把玉成保护好好的,不让她掉一根头发。”
        听言,三人都笑了。朱惜熏看着两人,提议着:“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们去看看张文武怎样。”
        “他有什么好看的”林丛疑惑的问着。
        朱惜熏狡黠一笑,调皮地眨了下眼睛:“我可是很记仇的哦!”


        IP属地:浙江107楼2012-09-14 19: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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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成?郦君庆奇怪,不明白父亲为何有此一问,据他所知,他们好像并无什么交集,最多也就上次玉成回来见过一面而已。“爹为何这么问?”郦君庆想了想,又说:“他们好像没说过话吧!就上次玉成回来见过一面而已,而且看他们的神情,好像挺陌生的。”
          是如此吗?那为何绯儿要给成儿护身符?他们在外人面前特意装陌生,那是不是就代表着他们之间有着什么?郦盛唐还不能确定,所以他现在也没打算与郦君庆说,只是说了句:“你管着点绯儿,少让她与成儿接触。”
          郦君庆听到此话,更是奇怪:“爹是不是发现些什么?”
          “没有,只是你弟弟人长的比较招惹女子喜欢,所以多放个心眼也是好事。”郦盛唐说着,这会,他又想到了袁蝶影,心里又是纳闷,他这个儿子怎么就不能想庆儿那么让人放心呢!
          游山玩水自是惬意欢乐的,更何况是与自己喜爱之人,所以不觉中,数日已过。这天,朱惜熏早起,拉着程紫阳就要一同去武昌一小吃店喝早茶,吃点心,因为前几日被她发现了武昌城有家不起眼的店面做的小吃极是合她胃口,一吃便馋上了,每天一大清早就要拉着程紫阳陪她一同前去。可今天刚要出门,有名士兵来报,陈天找到了,这会在知府衙门,不过……
          “不过什么?”程紫阳还没回答,朱惜熏已经先问了。
          “我们找到他的时候,已经死了。”士兵低头抱拳行礼应声着。
          “什么?”程紫阳大惊,看来对方的动作比我们快的多,这得赶紧去看看,可刚跨了一步,突然想起答应朱惜熏要陪她吃早点的事,脚步停了下来,转头看着朱惜熏。
          朱惜熏甜甜一笑:“你赶紧去吧!我自己去买点,带到衙门我们一起吃。”
          程紫阳心中一甜,感动地点了点头,转身就与那士兵走了。林丛急忙和朱惜熏说了一声:“小师姐,我去了”便也跟了上去。他是程紫阳的贴身护卫,程紫阳去哪,他自然也会跟着。
          到了衙门,程紫阳看到公堂正中间躺着一个人,全身盖着白布。程紫阳走近,士兵很自觉地把白布给掀了,程紫阳看到地上躺的是个中年男子,儒生打扮,观其死状,应该死有好几天了,尸体发出淡淡地臭味。
          “怎么回事?”程紫阳眉宇紧锁,问着那些去寻找陈天的士兵。
          “回大人,我们去到湖景镇陈天的家,没有找到他,他家人说他前天到现在还没回来,我们担心他闻风逃了,便分散几组人四处寻找,最后在湖景镇外十几里处的树林里找到了他的尸体。”其中一名士兵回答着。
          “仵作,你怎么看。”程紫阳又问着站在身前的衙门仵作。
          “回大人,小的刚才对尸体做了初步的检查,这人应该死有五天左右,腹部有剑伤,应该是一剑刺入留下的伤口,还有脖子上也有一伤口,这两伤口都很深,不管是哪一道伤口,都可令人致命。”仵作边看着尸体,边思考地缓缓回答。
          程紫阳俊眉间的川字越拧越紧,迟迟不能退去,过了好一会,才说道:“陈天的死,大家都不能说出去,泄露者,按律法处置。”
          “是,大人”公堂内的所有人赶紧应声,都深怕自己回答晚了,程紫阳便会追究到自己的头上。
          “把尸体抬下去”程紫阳说完,迈步走进了后堂。林丛也跟了进去。
          “玉成,现在怎么办?”在只有两人的后堂,林丛忍不住问着,毕竟他是因此案而被冤入狱,还差点被冤死,所以他对此案也是极为关心。
          “我也不知道,待我想想”程紫阳现在脑子里有点乱,这陈天一死,就没人证明这趟镖押送的是金银首饰,也不能知道这批金银首饰是那里来的,或是受何人所托把这批首饰送到成福镖局托运的。因为刚才在来衙门的路上,程紫阳从那士兵的嘴中了解,陈天的家境虽然不算穷,但是也不像是有钱人,那两箱首饰定然不是他的。
          这会,朱惜熏满脸带笑地走了进来,嘴里甜甜地喊着:“驸马,我回来了。”
          程紫阳见到朱惜熏,满脸地愁容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微笑地看着对方。
          朱惜熏走上来挽着程紫阳的手,甜笑着:“饿了吧?先吃点东西,这样填饱了肚子才有力气办案啊!”
          刚才看了那尸体,程紫阳这会的确没什么胃口,但是她不想扫对方的兴,也不想辜负对方的一片好心,只是笑着点了点头。
          “师弟,来,我们一起先吃点”朱惜熏虽然一心只挂着程紫阳,眼中也只装着程紫阳,但是也不能太忽略了这个自小便同她一同长大的师弟,况且人家现在还保护着她的心上人呢!反正该贿赂的贿赂,该收买的收买,总言之,对程紫阳好的事情,只要她想到,就会尽全力去做到,除非是想不到的。
          对于这几天来跟着这对恩爱夫妻的相处,林丛是彻底死了这份心,人家那是真正的男才女貌,不对,是俊男美女,才情均衡,真正的天生地造的一对,况且,看他小师姐那犹如小女孩的喜悦样,瞎子都看得出来他这小师姐是多么地爱着这位小师姐夫,他想不死心都难。所以这回看到她们的恩爱样,也是见惯习以为常,笑着便答应了,反正自从做了程紫阳的贴身护卫后,他这个灯泡是做定了,与嫣儿一起,发光发亮,所幸得是,现在心里也坦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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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浙江109楼2012-09-14 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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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3、第五十三章 ...
            自那晚入住公主房之后,程紫阳就在那里定居了下来,不过她依然是睡躺榻,朱惜熏也依然是睡床,尽管如此,朱惜熏已经觉得很是满足。程紫阳是还没想清楚一些事情,她妹妹那关,她还不知道如何解决,所以也故意保持着距离,但心里已打定主意,等她解决好郦依奕的问题后,她再主动点好了,就算结局是伤,她也认了,因为这几日的相处,她发现或许自己真的喜欢上这位对自己情深意重的女子了,将来需要两人一起去努力,不能因为害怕而退缩,毕竟将来的事谁能说的准?如果没有去开始,又怎么知道结局?
            程紫阳在感情上是受过伤的,本来她是怕再接触感情地,怕自己再重新面对一次充满谎言和讽刺地情感,但是这几日她想清楚了,朱惜熏贵为公主,她又怎会像佳佳一样对自己呢?怎么可能爱的是自己的身外物呢!而且对方屡次不顾性命相救,对她的柔情,对她的体贴,对她的种种好,这都说明对方对自己的感情是真的,既然如此,为何不去给自己一次机会呢?就算结局是悲,最起码没有欺骗,起码感情是真,如果真的没办法走到最后,毕竟大家都努力过了。有句话是这么说的,踏出一步就是成功的一半,如果怯步,就是彻底的失败。
            这一日早起,两人一同用着早膳,朱惜熏问着:“你今天要跟士兵去找那些抢匪?”
            程紫阳点头:“嗯,去看看,如那些抢匪真如张文武所说,那定然武功不会太弱,且为人凶残,单派他们前去,我不放心。”毕竟那些士兵是不会什么武功的。
            “好,我们一同去看看”虽然朱惜熏不太想程紫阳去查探那些抢匪的老窝,但是她知道她说服不了对方留下,所以决定陪她一同前往。
            “我自己去就好了,你身上有伤,还是留下来好好休息”程紫阳温和地拒绝着,如果真遇到那帮抢匪,她可不能保证自己还能再受一次惊吓,想到对方受伤昏死在自己怀中的情景,现在回想心里还禁不住地发颤。
            “我的伤不碍事,我和你一起去,你一个人,我不放心”朱惜熏执意着,她确实很不放心,虽然她知道对方是盗侠,轻功了得,但是她发现,对方的武功其实并不怎样,起码相对自己而言,还是差了好大一截。想到上次那把剑就差点捅进她的身体,她现在想起都很是后怕,要是自己不在她身边,她又那么不管不顾的去救人而伤了自己怎么办?想到对方有可能会受伤,心就禁不住的颤抖。
            程紫阳看着朱惜熏柔和一笑,极是温柔地对她说着:“别担心,你知道我是什么人不是吗?别忘了,我的拿手绝技是什么,看到情况不对,大不了就落跑咯!再说了,不是还有你师弟吗?”此话已经挑明,别忘了我以前是干哪行的,最拿手的就是轻功,打不过,我还跑不过吗?再者,不是还有个武功不算低的林丛吗。
            朱惜熏想了想,还是有点不放心,支吾着还待说些什么,便被程紫阳抢过了话:“你放心吧!好嘛?你要相信我,我不会让自己受伤的,你乖乖呆在这里,我也好安心去办案啊!听话。”程紫阳这一句句柔和关爱地话语,让朱惜熏心里甜蜜暖和一片,看来对方心底并非没有自己,想到此,心中更是信心满满。在甜蜜之际,心里的固执也就降低了些许,她想,或许自己真要相信对方,或许是自己太多虑了,毕竟对方是侠盗来着,以前可是经常单枪匹马去行窃,独自对战围攻她的衙役的,再者,有师弟陪着去,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的。于是思索了一会后,终是点了点头,但依然不放心地叮嘱的:“多带些人去,如果情况不对,立马撤人,不要冒险。”
            程紫阳微笑着点了点头。
            吃过早点,程紫阳带着林丛和十几名士兵衙役往张文武供出的地方出发,在纵马行了半天后,终于到了那些抢匪所盘踞的隐龙山脚下。程紫阳立马抬头观望整座山,此山不是很高,却延绵远长,山峰连着一个山峰,占地面积并不容小视,要进山搜寻他们的老窝,怕是不易,而且他们这么大队人马上山,必定会惊动那些劫匪,到时他们发狠派人围攻,情况就不妙了。
            程紫阳问着身侧的林丛:“你可有什么看法?”程紫阳想着林丛与绿林人物有所交往,定然会多少知道劫匪的窝是怎样的设置,他们是如何防卫外敌的,而且,这么有名的一帮劫匪,林丛江湖朋友多,又经常在江湖中走动,或许多少会听说一点关于他们的消息。
            可程紫阳想错了,林丛朋友是还不少,但是他自小在山上练武,师父管他极是严格,以往下山,大多都是他与朱惜熏一同偷溜下山的。而且,他虽然有些朋友是绿林人士,但是他从来就没去过他们的盘踞点,所以对此也是一无所知。此刻听到程紫阳发问,只是摇了摇头。
            程紫阳沉思了会,对着众人说着:“大家去附近购买一些农夫衣服,大家乔装下,分批上山,发现他们的老窝,不要打草惊蛇,马上撤离,不管是什么情况,日落时分,大家必须到此会合。”
            “是”众兵士异口同声领命,声音严肃而洪亮。
            


            IP属地:浙江112楼2012-09-14 2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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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人算不如天算,天有不测风云,就在众士兵要散去找寻衣服乔装的片刻,前面林子里突然冲出来一群普通百姓装扮,手拿各类兵器的壮丁,人数达几百人之多。看着他们的行头,程紫阳一眼便知道这是一支人民起义军,心里暗叫糟糕,马上大声喊着:“快撤”。虽然程紫阳之前对人民起义抱着支持的态度,但是这会她带着众兵士来查案,做的是除暴安良地好事,她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些跟随自己前来的兵士全被杀了吧?以前没多大感觉,现在觉得这些士兵也是领命行事,他们也是条人命,在家中,还有担心牵挂着他们的家人还等着他们回去呢。不觉间,程紫阳脑中出现着朱惜熏今早那担忧地神情,心中一定,无论如何,她都要保住性命回去,不让那担心挂念自己的女人伤心。
              虽然他们都骑着马,但是距离太近,他们要撤退还是慢了,那支起义军已经举起手里的兵器向他们砍杀了过来。
              由于程紫阳是钦差身份,为了隐瞒身份,她身边并未带兵器,只有赤手空拳踢翻撂倒那些砍向她的人,幸好的是,那些都是人民百姓,都不会武功,靠的都是一副蛮力。
              看着程紫阳赤手空拳的应接那些人的攻击,刚被这一突发情形吓一跳的林丛突然想起小师姐临行前给他的一把剑,让他帮玉成收好,如果遇到状况,就把剑给他。于是林丛边还击着那些起义兵,边拔下马鞍上挂着的长剑,对着程紫阳大喊:“玉成,接剑。”话落,剑已脱手扔了过去。长剑在空中划一弧度,然后安安稳稳地被程紫阳抓在手里,长剑出鞘,迎击上四面八方砍将过来的各类兵器。
              但是他们一共才十几人,对方人数却达几百人,这人数相差太过悬殊,不一会,程紫阳带来的人马全部相伴走到了黄泉路上,唉声叹气找阎王爷报道去了,唯独剩下程紫阳与林丛。如果不是为了那些士兵,程紫阳定然早就施展轻功跑了,可她毕竟还是尽力了,看着她带来的人全部倒在了地上,心里很是难受,也很是愧疚。但是她还是清楚地知道现在不是她自责痛心地时候,她不能让林丛也命丧于此,于是,收起悲伤的心情,大喊着:“我们快撤。”
              话音一落,他们刚要施展轻功离开,却突见一粉色身影窜到他们的中间,程紫阳还未定睛看来人是谁,便听到一女声喊着:“人太多,不要恋战,走。”
              声音有点熟悉,程紫阳回头一看,来人竟然是哈尔纳琴,程紫阳所认识的上官雨,心中一惊,她怎么来了?不过这时候也容不得她多想,回了声:“好,走。”话落,三条人影纵身而起,划过天际,瞬间消失于众人地眼球。
              朱惜熏静静地坐于别院自己的房中下着棋。自从今早程紫阳启程后,她的心就一直提起着,总是不能落回原处,坐立难安地她叫嫣儿拿来了棋盘,自行下起了棋,只愿能借此暂按心中的担心,但是下棋是需要心静的,磨的是耐性,她此刻的心情,又怎能全神贯注的去下棋?只是胡乱的瞎下一通而已。今天的她心情很是烦躁,她从来都没这样子过,她后悔了,早知道在这里呆着这么难耐,她就跟去了。
              眼睛直直地盯着棋盘,思绪早已不知飘向何处,呆呆坐着的朱惜熏突然站了起来,急匆匆地喊了声:“嫣儿,备马,我们去找驸马。”
              正端着茶杯喝茶地嫣儿被这一声喊本是吓了一跳,听到说话的内容后,终是忍不住把嘴里的茶水给喷的满桌、满棋盘都是。朱惜熏见到嫣儿的反应,忍不住地翻着白眼:“至于这么大惊小怪的吗?赶紧去备马。”
              对于自己的这一不雅的行为,嫣儿很是不好意思,待要为自己辩解几句,又听到主子很不耐烦地声音,又催着自己去备马,赶紧应声,灰溜溜地跑了。可人是跑了,心里还是低估着,看来公主是真的喜欢上这个驸马爷了,看公主自驸马爷走后的一副不安宁样,做什么都跟失了魂一样,还时不时地跑去门口张望,看来主子地心绪早就跟着驸马爷跑了,这会终是按耐不住,要跑去找人家了,哎,女人心啊!真是善变,说变心就变心,真是可怜了程小姐。想到这,嫣儿又觉得自家主子也是个多情种,见一个爱一个,别过段时间又爱上了别人,这样可不好,还是赶紧让两位主子圆了房,早些定下来。思至此,嫣儿频频点头,心里是暗下决定,必须想个计策。


              IP属地:浙江113楼2012-09-14 2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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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4、第五十四章 ...
                程紫阳与哈尔纳琴、林丛三人飞奔了好一会,确定他们不会追过来后,才放缓脚步落地站稳。脚一踏地,程紫阳就观望起身处的环境,发现他们一路狂奔,竟然上了一座山,这山不高,连绵起伏延伸很远,站于山上,竟一时不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地。
                在四处观望思索之际,突听到哈尔纳琴说着:“你受伤了。”
                这一句话同时把程紫阳与林丛的目光都吸引到了程紫阳的身上,程紫阳看着衣服上划开的几道血口,无奈一笑:“没事,都是小伤,不碍事。”
                程紫阳是觉得没事,可林丛却紧张了,赶紧走至程紫阳的身边,紧张又是自责地说着:“怎么不碍事,我答应过小师姐不会让你伤到一根头发了,可这会你却是满身伤痕,我该如何向小师姐交代啊!”
                程紫阳看着同样满身伤痕的林丛,微微一笑:“你看你也是满身伤痕的,却来担心我,几处小伤而已,你小师姐不会找你算账的,放心吧!你小师姐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上官雨听着他们两人的对话,心里疑惑了,眼光瞟了一眼林丛,又瞟了一眼程紫阳,心里想着,他不是与那昤昭公主不合吗?怎么此番看来感情倒不错,难不成短短这时日,有些什么东西改变了吗?
                林丛听着程紫阳的话,想想也是,但是就算不责怪,心里还是极其的自责,自己当初拍着胸脯说要保护好对方的,结果自己竟然没做到。
                程紫阳看着林丛依久一副自责的摸样,想着此男子也是个极重承诺,有责任心之人,不觉间对他多了些许好感。脸上带着微笑,故意转移话题,转移对方的注意力:“你说我们现在是身在何处啊?别要迷路了才好。”
                哈尔纳琴回答着:“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我们现在应该在隐龙山上。”
                “隐龙山?但是,刚才我们就在山脚下,我们跑了这么一会,难道还奔上山了?”程紫阳疑惑,但是她想到之前在山脚下观看到的隐龙山山脉连绵延伸极远,这会就算他们不小心上了山也足不为其。
                哈尔纳琴转头观看了下四周,才说道:“隐龙山山岭众多,连绵起伏成山脉状,占地面积极是延长,又状如巨龙,故命名为隐龙山,也就因为此山的面积大,山岭多,而成为许多盗贼的藏身处,划地建寨盘踞。”
                程紫阳听到哈尔纳琴知道的这么多,不由开口问着:“那你知不知道这附近有没有哪些抢匪的山寨?”
                哈尔纳琴看了眼程紫阳,故意问着:“为何这么问?你要找那些山寨做什么?”上官雨当然知道程紫阳来此的目的,不然她也不会出现在此地,只是,她必须装做不知道。
                程紫阳想了想,觉得和她说了也没什么,于是简单地阐述了下:“因为有个案件与盘踞在隐龙山的一批劫匪有关,所以这次我专门来此查探他们的居所,到时好抓拿他们归案。”
                哈尔纳琴略一思索,才说道:“但是据我所知,此山可不止有一个山寨。”
                听到哈尔纳琴这么一说,程紫阳犯难了,此山本就不小,还不止盘踞一批强盗,难道要让她把整座山给翻一遍?就算是翻了个遍,知道有多少个山寨,知道每个山寨的地点,她也不知道那一批才是她们要找的啊!难不成她要把每个山寨都给平了?她哪有那么多兵力啊!
                哈尔纳琴瞧着程紫阳眉宇微锁,似乎在为什么事为难,心底轻轻一笑,脸上依然不动声色地问着:“你要找拿一批强盗?其他的我不是很清楚,但是我倒听说距离此处不远的地方,的确有一批盗贼,据闻专干一些拦路抢劫的勾当,只是那些人极是凶残又是狡猾,官府也拿他们没辙。”
                程紫阳一听,大喜,赶紧问着:“你可知道他们的山寨在哪里?”听到哈尔纳琴那么说,程紫阳觉得哈尔纳琴所说的极有可能就是自己要找的那批劫匪,不由心中大喜。
                哈尔纳琴转头看向隐龙山延绵的一面,伸手指着远处的山岭,说道:“翻越一座山岭,第二个山岭的山凹里便是他们的山寨。”
                程紫阳没想到哈尔纳琴知道的这么多,不由满心欢喜,看来这趟没有白走一趟,只是……想到跟随自己来的士兵全部交待于此次任务,心里不免又有点难受,总感觉是自己害了他们,如果他们不随着过来,估计也不会遇到那些起义兵,也就不会遇难了。程紫阳心里不由感叹,这中国的内战,真是自古都爱干的事情,不管是何朝代,一番内战下来,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自古不变的定理,可牺牲受害的,永远都是贫苦的老百姓,不管是兵还是民,都是无奈地执行者,受害者。为何每代地统治者都永远学不会善待百姓,真心实意为百姓着想?人民安居乐业了,谁会去干那不和平的事情?又怎会战争不断呢?自私地野心家在这战争中,估计是难以摆脱得了干系的。就像现在,外有金兵虎视眈眈,朝廷不派重兵把手,却把兵力全部调来抗压各地的人民起义。当然,自家烧火,做为一家之主的,为了防火烧其身,定然是会先灭火,这样一来,没了心思对抗外敌,万一这城门攻破,又是改朝换代的事,外军入侵之际,受害的还不是平民百姓?
                


                IP属地:浙江114楼2012-09-14 2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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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不顾外敌,哄诱百姓起义,攻击朝廷的纵涌者,也是不管不顾外敌,只一心想推翻政权,难道真的没有一点私欲?不想称王统治?坐上那高高在上的皇座?人性果然是自私的。程紫阳苦笑,在这样的情势下,想不改朝换代都难,怪不得几十年后便成了大清的天下,再来就是八国联军的入侵……
                  程紫阳心底暗叹一声,无力地说着:“天也要暗了,我们乘着夜色,摸过去探探吧?”
                  哈尔纳琴点了点头,接着脸露为难之色,看了一眼林丛,迟疑着开口说着:“只是……。”
                  程紫阳顺着哈尔纳琴的眼光看了眼林丛,不明白对方想说什么,只有开口问着:“只是什么?”
                  哈尔纳琴淡漠着神情又看了眼林丛,继续说着:“只是人多了容易打草惊蛇。”
                  这话让其余两人均心里一怔,三人和两人能有多大的区别?程紫阳心里想着。而林丛瞟了眼哈尔纳琴,又看一眼程紫阳,心里突然有种想法,你这是想故意支开我吧?你这女人心里打的如意算盘我还不晓得?定然是看上我们家小师姐夫了,想单独相处吧?我偏不让你们单独相处,我除了要保护好小师姐夫的人身安全,还要守着不让别的狐狸精给迷了,不然我咋向小师姐交代。想着,林丛脸露不屑鄙视的神情居高临下地望着哈尔纳琴。
                  哈尔纳琴看着两人的神情,知道对方想的是什么,但是她心底已有对策,于是脸色变得冷淡,冷冷地说着:“随你们怎么想,那山寨防守甚严,一般很少有人能在他们的眼皮底下溜过他们的几道观望台,到时打草惊蛇,引得他们出山追杀事小,到时他们撤离了隐龙山,你们就再难寻他们的踪迹了。”
                  看着对方有点恼怒地清冷表情,想着或许是自己误会对方了,顿然有点不好意思,脸上挂上歉意地笑容,说着:“我们并无其他的意思,只是对情况不了解而已,那就我们两个过去就好了。”虽然程紫阳还是觉得对方的说辞欠妥,但是她觉得哈尔纳琴没理由骗她吧?难不成是想支开林丛而杀了自己?对方要真想杀了自己,那在京师的时候就可以动手了。虽然不知道对方的用意何为,但是程紫阳觉得,对方应该不会害自己才对,所以也就顺了对方的意思。
                  可林丛听到程紫阳这么一说,急了,赶紧出声阻止:“玉成,小师姐让我做你的贴身护卫,我不能离开你半步。”
                  程紫阳想了想,看了眼哈尔纳琴,拉着林丛走到一侧,低声说着:“我答应过你小师姐,日落时分便会启程赶回去,如果我回去晚了,她定然会担心的,再者,刚才起义军杀害官兵的事,很快便会传开,如果传到你小师姐的耳中,会更担心的,所以你先回去帮我报个平安。还有就是公事,你让你小师姐想办法调派一些将士,后天我们在隐龙山脚下会合,我们一起端平了那贼窝,擒拿那几个贼头子。”
                  林丛低头沉思了一会,又转头看了眼哈尔纳琴。哈尔纳琴见到林丛看向她,冷冷地扭开头,眼光望向别处。林丛最后还是点头答应了,他也实在不想让小师姐担心,而且,还有公务嘱咐,他只能走这一遭了。但是他还是不放心丢程紫阳一人在此,虽然此刻他已经知道对方也是个会武功的人,想着就算那帮强盗真的发现他们,他们也可以施展轻功逃走,想着那帮强盗就算会点武功,也追不上他们。只是很让他放心不下的是哈尔纳琴,他心底总觉得让程紫阳与哈尔纳琴单独相处,是很危险地事情。
                  但是林丛最终还是走了,在三步一回头地走了好一段路,才狠狠心,施展轻功独自离开了。
                  看着消失于眼前的林丛,程紫阳脑中出现了一个女子的身影,那女子对她调皮地眨着眼睛,不住地唤着:紫阳,紫阳,驸马,木头……程紫阳嘴角一撇,微微地笑着,那女子总是那么调皮,捣蛋,脑里总是想些稀奇古怪地主意,比如上次陪她去吃早点,她就跟自己说:“驸马,你说我们拿了几个点心就跑,老板会不会拿扫把赶我们?”又比如说上上次,和她在湖边搞个露营,看到一对情侣在对岸的草丛里亲热,她竟然偷偷把人家地衣服给偷走,还脸红红地怒骂:“一个老男人和一黄花闺女在这荒山野郊做那苟且之事,定然是偷情,让那老头子光着身子,看他怎么回家”。又比如上次的上次,她们逛街遇到扒手扒了一位老太的钱包,她追过去把那扒手的头发给剪了,剔了个光头,还告诫那扒手:“出家人,四大皆空,钱乃身外之物,你盗人家银两,就是犯了贪戒,如果不改,下次让我再遇到你,就让你下十三层地狱,切手。”那扒手问:“为什么是十三层地狱啊?”她回答:“我胡编瞎扯的,你追究那么仔细干嘛?你欠揍是不是?”……总之,和她在一起总是充满了乐趣,每时每刻,都感到无比的开心,而最主要的,是因为对方对自己的好,让自己很是窝心。


                  IP属地:浙江115楼2012-09-14 2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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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5、第五十五章 ...
                    林丛走后,程紫阳随着哈尔纳琴来到了那帮强盗的寨子外,程紫阳借着夜色隐身于茂密参天大树上,遥望寨内,眸光扫描着整个山寨的地形,发现山寨的四周都竖起了高高地瞭望台,每个瞭望台上都有一个人看守着,如有任何的风吹草动,都会被其发现,看来这些抢匪盗贼很是谨慎。程紫阳再望向灯火辉煌地寨内,人影攒动,伴有吵杂地吆呼声,似乎在饮酒作乐,透着股热闹的气氛。观之,程紫阳可以下定论,这寨子的抢匪人数绝对不下百人,不由地,俊眉又是微拧。然后给哈尔纳琴打了个手势,两人静悄悄地躲过瞭望台上的看守视线,闪身离开了。
                    远离了那山寨,程紫阳才敢出声说着:“想不到那帮抢匪的防守很是甚严,人数也不少。”话落,两人已轻飘飘地落在了之前的山坡上。
                    哈尔纳琴点了点头:“据说这帮抢匪勾结官府,很是肆无忌惮,手段也很是凶残毒辣。”
                    程紫阳转身,借着微弱地月光看着哈尔纳琴,心里好奇:“你怎么知道这个山寨的地点?”
                    哈尔纳琴回望着程紫阳,一会又把视线撇开望向远处,幽幽的开口:“我有个朋友全家结伴出外游玩,很不幸遇到了他们,除了我那位朋友,全家老少十几条人命全遭到了他们的毒手。我曾与那位朋友巡查过他们的下落,找寻了好久才发现了他们的贼窝,但是,他们防备森严,人数又多,所以并不敢贸然闯进去,唯有另寻机会。”这一番话自然并不全真,她是去搜查过这些强盗地据点,但原因并不是因为朋友,而是她们运一批货源及钱财进京,本打算在京城开个布坊,以作她们在京师地暗点,可谁知在经过湖广境内的时候,竟被那些抢匪给抢了。这怎能不惹到怒哈尔那琴?于是派人四处搜查,最后在那找到了他们的盘踞点。她看着抢匪人数众多,她怕挑了这山寨引起官府对她们的注意,所以才忍了下来。
                    程紫阳听了,心里暗叹,这帮抢匪真是作恶多端,如此乱世,人民生活已经很艰难了,还要处处提防这各路盗贼地夺财害命,这帮人真的该除了。但是,转念一想,上官雨说的对,他们防卫森严,人数众多,要铲平他们或着缉拿归案都不是易事,真得需从长计议才好。
                    程紫阳看着漆黑一片地四周,心里很是感激哈尔纳琴陪自己走这一遭,于是极是诚心地向哈尔纳琴道谢:“谢谢你”。
                    哈尔纳琴收回远眺的目光,落在程紫阳的面容上,轻声说了句:“不客气。”
                    “我们找个地方歇息吧?”夜已深,程紫阳觉得她们总不能就呆在此处过夜吧!还是需要找个地方落脚的。
                    “这里离市集比较远,且下山路难走,路况复杂,不如就在此地休息一宿?待天明再下山?”哈尔纳琴提议着。
                    程紫阳以前也经常夜宿野地,对此倒也习以平常,也便点头答应:“那你在此等着,我去捡些柴禾。”
                    “我和你一起去吧?”哈尔纳琴见程紫阳要走,赶紧说着。
                    程紫阳嘴角微弯,脸含柔和笑意地对她说着:“你在此等着便好,我很快就回来。”哈尔纳琴看着对方对自己的柔和微笑,不自觉的一怔,心里猛吸一气,心底一丝异样地感觉划过,有点呆呆地注视着对方,忘记了自己要去说些什么。程紫阳看着哈尔纳琴只静静地望着自己,以为对方答应了,便转身施展轻功离开了。而程紫阳离开的刹那,哈尔纳琴才回过神来,预想跟过去,但是刚跨动两步,便停住了脚步,算了,还是在这里等着便是了。
                    哈尔纳琴坐于地上,眼光又瞟向了远方,她突然有点迷茫,有点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是为了完成任务吗?但是此番的行动和行为似乎很多此一举,但是不知为何,心里就是想如此做,那股冲动压制着自己的理智,完全不去想这样做的后果和目的,就已经这么做了,这样一点都不像是自己的行事风格,但是,她却为今晚能和他独处而心底甜蜜,觉得此次的行动是值得的,此次的安排是对的。哈尔纳琴打算什么都不去想,就让她自私和放肆一回吧!
                    在哈尔纳琴收拾好心里的思绪时,程紫阳抱着一堆柴禾回来了,见到程紫阳,哈尔纳琴开心地站起身快步迎了过去:“你回来啦?”说罢,就要伸手去接柴禾,可被程紫阳拒绝了,看着哈尔纳琴笑着:“我来就好,免得弄脏了你的衣服。”程紫阳如此体贴地话语,让哈尔纳琴心底又是一暖,往日总是一副淡漠地美颜露出了甜甜地笑意,薄而圆润的朱唇往上弯起好看的弧度。
                    程紫阳点起火,两人坐在火边,火焰地橙光在两人的脸上晃动着。虽然火花在柴火间欢蹦着,散出暖和的气流,但是在这严寒冬季夜晚地荒山上,还是感到了阵阵冷意。
                    刚才施展轻功疾驰还不觉得冷,这会一坐下来,身上的汗水被寒风刮过,程紫阳禁不住打了个寒颤。这一哆嗦,让程紫阳禁不住看向哈尔纳琴,她觉得对方衣衫单薄,定然比自己感觉到冷。于是站起身,脱下外披的长袍,轻轻盖在哈尔纳琴的肩膀上。哈尔纳琴一惊,抬起头看着站在自己身后的程紫阳,瞬间心底又是温暖甜蜜一片,不过她还是扯下外袍递给了程紫阳,轻柔地说着:“我不冷,你穿着吧!”虽然哈尔纳琴心里很是想穿着对方的衣服,感受着对方的温度和那好闻的味道,但是她舍不得,她舍不得对方冷,所以,相比之下,舍不得更站了上风,于是她把外袍还给了程紫阳。
                    程紫阳并没有伸手接过,只是笑了笑:“你们女孩子家身子弱,定然怕冷,这外袍你还是披着吧!要是感冒了就不好了。”虽然程紫阳知道自己也是女儿身,但是或许只有这么说,对方才会披上这件外袍吧?对方可是为了自己才在这荒郊野地露宿的,她可不能害得对方一夜受冷着凉了,那自己可真的对不起对方了。
                    


                    IP属地:浙江116楼2012-09-14 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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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尔纳琴心里很是感动,含水漆黑地眼眸禁不住柔情地注视着程紫阳,缓缓地点了点头,接受了程紫阳的一片好意,心里禁不住泛着浓浓地甜蜜。但是突想到眼前人已有家室,妻子还是美艳绝伦地昤昭公主,瞬间有着股深深地失落感,默默地收回视线注视着火苗,心里有丝悲伤。
                      程紫阳看着哈尔纳琴忧郁地容颜,心里有种不明,刚刚不是还是好好的吗?心里疑惑着,本不爱管闲事的程紫阳担心对方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于是关心地问着:“上官姑娘,你怎么了?”
                      哈尔纳琴看着程紫阳,强扯起一丝笑容,缓缓摇了摇头:“没事。”顿了下,又柔柔一笑地说着:“叫我名字便好,那样太陌生了,我们现在是朋友不是吗?”
                      程紫阳一怔,想想对方说的也很有道理,况且,她也的确叫不惯别人姑娘,在21世纪,她对好朋友都是昵称相称,普通的朋友也是直呼其名,就算不认识的人,也是称“先生,小姐,女士,小妹,大姐……”等等,还真的没叫过别人姑娘,虽然她在此也过了十几个年头,但是自小就不爱说话的她,与外人的交流极少,只是和师父绝尘能说一些话,所以,称呼姑娘还真是不习惯,于是也便点头答应了。
                      哈尔纳琴失落忧郁的心情在程紫阳点头后,生出点点的喜悦,眼睛微微弯眯着,露出迷人地微笑:“那我可以叫你的名字吗?”
                      程紫阳嘴角微上翘着,淡又柔和地笑着,点了点头。程紫阳的这一笑,又让哈尔纳琴一时失了神,好一会才回过神来,眼帘垂下,目光注视着地面,心底又是一声叹息,她和他注定是有缘无份的,别说他现今已经是大明的三驸马,就单拿他们身处的敌对关系,怕也难以在一起吧!哈尔纳琴心里又是一声苦笑。
                      “冬天夜里冷,你靠近柴火休息会吧!我看过不了一会天就会亮了。”程紫阳看着哈尔纳琴还是闷闷不乐的样子,她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对方,约莫估计天色过一会便会转亮,就直接让对方休息一会好了,也许一觉醒来,心情就好了。
                      哈尔纳琴含水的眼眸深情又含悲的看着程紫阳,微微摇了摇头:“我不困,你休息会吧!”
                      程紫阳倒是想睡来着,但是此刻的她冻的禁不住发着小抖,那能睡得着,就算睡得着,也不敢睡啊!这一睡过去,非得受凉感冒不可。这一冷,心里突然又想起了心底的那个小女人,不知道她此刻在干嘛,是不是正躺在床上睡得正香甜呢?想到对方安静睡着的可爱纯净地犹如孩儿的小脸蛋,嘴角微微勾起,心里染起一股暖意,让她觉得也没那么冷了。
                      哈尔纳琴看着程紫阳望着柴火,俊颜带笑,满脸地温晴,心里更不是滋味,她知道,对方定然是想着自己心中所爱之人才会不知不觉透出的甜美笑意,她妒忌了,她从小到大从不会去妒忌什么,但是此刻,她真的妒忌了,妒忌他心底的那女子,心里想着,如果对方也把自己放在心里这么想着,那该多好啊!哈尔纳琴又是苦笑。
                      哈尔纳琴突然很想知道对方心里的那人是谁,于是,鼓足勇气,装作漫不经心地开口问着:“你有心上人了吗?”
                      程紫阳被这突然一问瞬间拉回心神,怔怔地看着对方,不明对方为何有此一问,不过看着对方手里拿着树枝漫不经心地挑拨着柴火,想着对方定然是无心问的吧!脑中又荡起朱惜薰的可爱容颜,缓缓地说着:“别忘了,我可是当朝三驸马。”这传达的意思就是,我是三驸马,心上人自然是三公主了。
                      哈尔纳琴转头看着程紫阳,想从对方表情那看出点什么,但是却看不出任何的讯息,心底奇怪,不由出声问着:“但是上次,看到你们在大街上……好像你们的关系并不……你不是也说三公主不会有兴趣管你的事情吗?”哈尔纳琴吱吱呜呜地问着,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讲,所以问出来的都是断句。而最后的那句,是上次他二人去吃螃蟹粥的时候,哈尔纳琴问他不怕跟在身后的小折子告诉公主他与其他女子一起吗,那时程紫阳与朱惜薰两人关系很是淡漠,所以程紫阳回她说,对方不会有兴趣管他的,故哈尔纳琴才有此一问。
                      程紫阳被这么一问,突然想起她与朱惜熏前段时间的淡漠以对,偶尔拌下嘴,互相调侃一下的情形,觉得很是有意思,不觉间脸上又荡起浓浓地笑意。


                      IP属地:浙江117楼2012-09-14 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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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阳?哈尔纳琴惊疑着,为何昤昭唤他做紫阳?他不是郦玉成吗?哈尔纳琴疑惑了,难道是他们两人间的昵称?哈尔纳琴心涩了,泛着丝丝地酸楚。
                        程紫阳倒没留意到朱惜薰对她的称呼,在听到这一惊喜中又带着点哭腔地叫声,程紫阳心中一惊,瞬间大喜,赶紧转身想搜寻着那声源,可身子刚转过去,怀中结结实实撞进了一个人,紧紧地把自己给抱住了。还没反应过来的程紫阳又是一怔,但很快,脸上现出柔柔地迷人微笑,伸手回搂着对方,柔声轻哄着:“怎么了?是谁惹到咱们家的公主女侠了?怎么哭鼻子了呢?”说完前两句,突然感觉到怀中人的异样,知道对方哭了,心中不由得疼痛,问出的话语更是温柔。
                        对方没有回话,只是紧紧地抱着自己,深怕自己会突然消失了一般,程紫阳知道,对方定然是担心自己才会如此,料想对方已经知道了起义军围杀他们的事了。本来还压抑情绪,只是默默滴泪的朱惜熏在听到对方的柔声体贴话语时,心中地担心惧怕委屈等情绪一下失控,不管有没有外人在场,肆无忌惮地“呜呜”小声哭了起来。
                        见到怀中人放声哭了起来,心中又惊又疼,稍微退离开对方的怀抱,让自己能看到对方的脸,轻柔又心疼的为对方轻轻拭去滑落的泪水,柔声哄着:“不哭不哭了,是谁惹咱们家可爱地小公主哭了,真是好大的胆子,待本驸马查明真相,定然把她的手给剁了,以示警戒。”说完,突然意识到这手可万万剁不得,还是砍别的吧!又赶紧补了句:“砍手太小儿科了,咱们把她全身的银两给没收了,让她没钱吃饭。”程紫阳故意这么说着,就是想逗对方开心。
                        朱惜熏听程紫阳这么一说,果然给逗乐了,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起来:“你这是什么惩罚啊!就算没收了她的钱,她也不会没钱吃饭,根本就没有起到惩罚之效。”朱惜熏知道程紫阳肯定知道是她惹自己哭的,才故意这么说的。一点诚心都没有,朱惜熏心底嘟囔了句,不过算了,只要对方能安好无恙就好了。
                        擦去泪水,雾水迷蒙地视线终于清晰。刚才紧抱着程紫阳没看到什么,这会稍微离开点距离,竟然看到对方身上划着好几条血痕,这一发现,刚擦干的泪水又溢出了眼眶,朦胧了视线……
                        颤抖地抬起手,想去触碰那些触目惊心的伤口,可手指伸到了那伤口的上方,就再也不敢伸前半分。“疼吗?”定然很疼的,你总是不会保护自己,朱惜薰的心痛了,无以表达的痛。
                        程紫阳伸手抓住对方伸过来的手,微笑着:“你也不看看咱是谁,这点小伤,咱怎会放在眼里。”语调轻快,语气轻松,带着调皮,带丝玩味……如此,只是不想让你担心。
                        朱惜薰抬起泪眼,望着这位总是能牵动自己心悬的女子,心里叹气,要如何,你才能懂得爱护自己?如此,叫我怎放心你离开我的视线?以后,我绝不让你独自去涉险,要去,也要两人一起。
                        程紫阳自然知道对方的心情,心里有着感动,有着深情,还有着暖暖地爱意,伸出双手,轻轻拥对方入怀,轻柔地低语:“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朱惜熏被程紫阳这一抱,猛的怔住了,对方可是从来不会主动亲近自己的,更何况是这么亲近地拥抱,不觉间,脸上泛红,心跳“砰砰”地做起了剧烈运动,刚才的那股疼痛,也减少了许多。
                        哈尔纳琴看着眼前深情拥抱地两人,心里除了悲苦,更有着深深地妒忌与……萌生出来的恨。她真的好不甘心就这样放手,如此摄人心魂地少有男子,自己真的要这么轻易地放手吗?不争取过就放弃,不是她哈尔纳琴的做事风格,凭自己的条件,那件比她昤昭差了?不战而退,是懦弱的表现,她哈尔纳琴,绝不做那懦弱之人。
                        程紫阳拥朱惜熏入怀,是情动地表现,再者在21世纪,抱抱是很平常的事,所以也没往他处想,此刻,她就只是想这么做而已,也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虽然事后突然想到这年代的男女授受不亲,但是她们都是女子不是?所以程紫阳也不管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何须花费心思纠结,她的心装了太多要烦的事情,何须再去想那么多。
                        


                        IP属地:浙江119楼2012-09-14 2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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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房内的林丛傻愣愣的看着这一幕,一时没反应过来,也不知道这是啥情况,这会见到这一幕落幕了,赶紧迎了过来:“小师姐,玉成,见你们在一起,我就安心了。”说完,又对朱惜熏说着:“小师姐,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玉成,让她受伤了。”林丛心里又自责着,感到万分地歉意。
                          看着同样满身伤痕地林丛,朱惜熏回以一笑:“不用道歉,我知道你已经尽力了,你看,你自己都受伤,也不赶紧处理下,嫣儿,给师弟清理下伤口。”
                          “啊?我?”嫣儿睁大眼睛,手指着自己,不敢相信,她可是女的耶!要知道男女授受不亲,这怎么可以?
                          林丛脸一红,赶紧摇手拒绝:“不用,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就不麻烦嫣儿了。”因为朱惜熏和林丛的关系,嫣儿与林丛也是极熟,所以两人之间都是名字称呼。
                          “就是,就是嘛!林丛他自己都说不用了,他自己来就好,反正你看他生龙活虎,活蹦乱跳的,自己也可以搞定的了。”嫣儿也赶紧附和着,自己可是黄花大闺女,才不要去看臭男人的身体呢!
                          朱惜熏一下子明白了过来,眼睛瞟了眼林丛,又瞅了瞅嫣儿,忍俊不住地笑了,这两人害羞起来了,好吧!就当这事她考虑不周好了,忘记了这一遭,不过,疗伤上药而已,跟大夫与病人一样嘛!又没多大关系!这两人太过别扭,要不是看到师弟背后也有伤,她也不会叫嫣儿帮忙啊!“可你背后的伤,自己怎么上?”朱惜熏对着林丛说着。
                          “额……”林丛脑筋急转,眼光突然定在了程紫阳的身上,犹如抓到了救命草般欣喜:“玉成,玉成帮我就好了。”虽然玉成是驸马,但是同是男子,也没多大关系。
                          嫣儿一听,心里也是大喜,刚兴奋地想说:“好啊,好啊……”,但是话还含在嘴里,就听到朱惜熏大叫一声:“不行。”
                          这一句叫喊,让嫣儿刚要出口的话硬生生的吞了回去,林丛也疑惑地看着朱惜熏,不明白对方为何反应如此之大。程紫阳倒无所谓,男子的上身裸照,21世纪的她已经看麻木了,那些明星,模特不是很爱拍这种原始野性魅力地照片吗?还有电视、电影……简直是视觉疲劳了。可人家朱惜熏就是不愿意了,不是说男女授受不亲吗?那紫阳也是女的,自然也不行,更何况,她就是不愿意紫阳看到别人的裸齤体,千万个不愿意,紫阳只能属于她一个人的紫阳,要看也只能看她一个人的……额……想到最后一句,突然意识到什么,脸刷的又红了,害羞地底下了头。
                          大家看着朱惜熏的反应,全都蒙了,现在是什么情况?
                          看着朱惜熏红着脸,羞低着头,大家等了好半天都没听到对方那句“不行”后的下文,嫣儿忍不住地问着:“小姐,为什么不行啊?”
                          朱惜熏从害羞国度回过神来,急着又说:“反正就不行,就这样,师弟背后的伤,你来上药,不准反驳。”说完,赶紧又对程紫阳说着:“成成,咱们回房休息,我困了。”说完,赶紧拉着程紫阳就往外走,程紫阳顿觉好笑,觉得对方可爱的同时,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真是拿她没辙。


                          IP属地:浙江125楼2012-09-14 2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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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0、第六十章 ...
                            待程紫阳睡醒时,屋外竟然暗了,转头看着身边的女子,看到对方长长的眼睫毛微微颤动着,她知道对方醒了,只是此刻在装睡而已,于是心底开心的笑了,看着对方诱人地唇瓣,她很不客气地偷走了一个香吻,惊得被偷之人眼睛大睁,吓得半天没回过一个神来,这是怎么回事?阳阳又……又主动了?啊……不是一贯都是她主动地吗?什么时候主动权跑到她那里了?朱惜薰看着咫尺远满脸堆笑地美颜,太迷人了,特别是那刚偷吻自己的唇瓣,此刻微微弯起,像是在无声地邀请……那既然这样,那我也不客气了,但是,刚挪动了两下,还是不敢亲上去,她害羞了,就是没办法在对方双目注视自己的情况下去做这样羞人的事情,她有点佩服程紫阳,她是如何做到的。此刻,她太瞧不起自己了。
                            看着表情丰富地朱惜薰,程紫阳更是开心地笑了,她非常坏的把她那诱人地唇瓣往对方挪了挪,脸上挂笑,用柔死人不偿命,透着极浓诱惑地嗓音,轻轻地说着:“怎么?想亲我吗?”
                            “唰,唰,唰……”全身红透,泛着火辣辣地热气,这,这,这什么人啊!这话竟然也问得出口,这还是原来那个淡漠,害羞地大木头吗?天啊!难道这才是她的本性?不行,我一定不能被她压着欺负,我,我一定好好学习,拿回主动权。
                            “哈哈哈……”看着对方羞得恨不得马上挖洞钻进去的神情,程紫阳又是开怀地笑了,原来,对方的刁钻调皮捣蛋,看似无法无天的嚣张大胆,都是表象啊!内心还是极其容易害羞地女子,特别是在……这种时候。程紫阳突然觉得,挑逗对方,似乎是件非常好玩的事情,她爱上了。
                            “不准笑,不准笑……哼,总有一天,我也会……我也会……”朱惜薰听着程紫阳那很讨人厌地笑声,虽然对方笑起来是那么的摄魂,但是,那笑声就像窜咒语,让自己觉得自己会羞死去,再也无脸见人了,于是,小粉拳就很不客气的出拳了,一点一点打在了程紫阳的身上,那没有丝毫力度的撞击,倒增添了无数的情趣。本来想扳回自己的一点威风吧,可那一声声“我也会……”之后的话,她怎么就说不出口呢!她又再次懊恼了,又再次鄙视自己。
                            程紫阳宠溺地笑了,在对方额头轻轻落下一吻,柔声说着:“咱们薰儿最可爱了,我不逗你了,我们起床吧!天都黑了。”
                            朱惜薰也不再批判自己了,心里甜着,一切想法滚蛋,现在,她只要想着对方,感受着对方对自己难得的柔情,才是最重要的。
                            两人起身,程紫阳去唤店小二端来清水,两人梳洗了番,整理穿戴整齐,程紫阳拉着朱惜薰的手,柔声说着:“我去看上官雨睡醒了没,喊她一同用膳。”
                            朱惜薰赶紧拉住正要往外走的程紫阳,不开心了,撅着小嘴:“我和你一起去。”
                            程紫阳看着朱惜薰那委屈可怜的小脸蛋,笑了,看来她们家薰儿是吃醋了,于是点了点,拉着对方的手,一同来到了哈尔纳琴的房前。
                            轻敲房门……没人应答,再敲……还是没反应,两人均觉奇怪,疑惑地互望了一眼,程紫阳试探性的伸手轻推了下房门,门开了,竟然没锁。两人又是奇怪,难道屋中没人?程紫阳轻轻推开房门,边轻声喊着:“上官雨……。”
                            房内空空如也,正对着门的桌子上端方着一信封,走进一看,信封上写着“郦玉成亲启”,程紫阳撕开信封取出信,打开,纸上简单地写着:“有事,先行离开,后会有期。”
                            朱惜薰看着那几个字,心底得意一“呵”,算你识相。
                            程紫阳把信收好:“她走了,我们去叫林丛与嫣儿一起吃饭吧!”
                            四人饭饱后,同在程紫阳的房间谈起了正事。
                            程紫阳把之前让林丛带给朱惜薰的话又再说了一次,想听听朱惜薰的意思。朱惜薰听说要像周边的部队借兵,略微思索了番,点了点头:“我有父皇的御赐金牌,要调动几百兵力不是难事,只是我有一条件。”
                            “你说”程紫阳说着,别说一个条件,只要是朱惜薰提的,所有条件她都会应下来。
                            朱惜薰看着程紫阳:“你答应我,你不准动手,不准去现场,就乖乖地呆着等结果便好。”
                            


                            IP属地:浙江128楼2012-09-14 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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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2、第六十二章 ...
                              神宗宠爱朱惜熏天下无人不知,但是猜到原因的没几人,如若朱惜熏身为男儿身,说不定神宗还真的会把这皇位传给她,当然,这不单单因为朱惜熏的母亲,还因她的确有治国之才,对他这个父皇也的确忠心爱戴着。
                              “你与她怎么认识的?看来你们的关系并非泛泛之交”神宗也不为难朱惜熏,开门见山说着。
                              朱惜熏佯装想了下:“估计两三个月前吧!看到她一女子被官兵围攻的全身受伤,有点不忍心就救下来了。”既然神宗已经知道程紫阳,知道她们之间相识,朱惜薰不知道对方还知道些什么,现今唯有真假参半最为安全。
                              “哦?那熏儿可知她可是和朝廷作对的盗贼?”神宗英眉微拧,但语气依然柔和。
                              “父皇……”朱惜熏撒娇着:“她也没有和朝廷作对啊!她是为咱们大明的百姓着想,心疼着我们大明的百姓才盗窃的,她这个行为叫做劫富济贫,你看那些官员贪污了那么多,挖他们一点点钱救济百姓,也没什么啊!她只是为他们积点阴德而已。她也没和朝廷作对嘛!要说,我们还要感谢人家呢!”
                              “哦……?为何呀?”神宗眯笑着,他知道自己这女儿能说,但是说的也有点道理,他自然也知道朝廷命官搜刮民脂民膏,贪污受贿的事情,但是这是自古遗留下来的通病,是人性自私贪婪的反应,有了权,就想着利用这权利去满足自己的私欲,就算他知道,定下律例,也没办法管住他们的私心,更何况,现今内忧外患的局面,他也无暇去管这些事。
                              “因为百姓是我们的百姓,她盗一点点不义之财给我们的百姓添衣吃好,如此爱护我们大明的百姓,免去了我们多开粮仓赈荒,多留点粮食供给部队对抗外敌,平息内乱不是好吗?”朱惜熏越说越觉得自己说的有理,觉得他们朱家真的该感谢感谢人家呢!虽然她心底明白很多事,也清楚知道现在天下的局面是谁造成的,但是,有些话她不能说,毕竟她的父亲是高高在上地君主,正是那个制造天下大乱的正主,一个惹恼他,程紫阳的命可真的保不住了。虽然她很想指责自己的父亲,但是,现在指责还能改变什么?她不是没试过,再者,她的父亲现在心里已经够烦了,为了保住这大明江山,不让破城百姓家破人亡,血流成河,他已经很尽心了,但是他一个人在这宫墙里,就算下着一道又一道圣旨又怎样?朝中无可用之将,国库空虚,兵力不足等都使他束手不敢冒然,他是想为百姓着想,免赋税,百姓安居乐业,但是面对外敌,他需要大量的钱财制造兵器装备,他需要大量的粮草对抗外敌。所以,他只有愧对百姓,而百姓吃不饱,穿不暖,被人一纵拥,各地爆发着人民起义,战火燎原在自己的国土,血流成河不说,百姓更难以安定生产,过平静地生活,百姓不产粮,他们就没有粮草对抗外敌……这是个循环体,相互制约又相互促进……要怪,只能怪神宗自己中期一段时间的荒度放纵,使得本就走入衰落的大明更是衰败迹象显现。但是世上没有后悔药,即使神宗已明白自己的错,他也开始无力挽回了,因为,他已经没有了可用的资本。
                              神宗对于朱惜熏的言语,虽觉得言之有点道理,但是,他自然不会因为朱惜熏的几句话就改变自己的想法,此人频繁盗取他人钱财,这就是有违大明律例,不管她的用意何为,盗了就是盗了,犯法就是犯法了,而且搞得百姓把她供奉成救苦救难的救世主,他这个做君主的如何自处?颜面何在?这不是在指责自己的昏庸吗?


                              IP属地:浙江132楼2012-09-14 20: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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