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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殡葬传说,自认为不错的恐怖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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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陈木升情绪稳定下来,师父便向他询问起了那个传说。
  这老儿一拍秃头,差点把桌上的茶碗打翻在地,“我想起来了!”
  陈木升说,他小时候,确实听父亲陈良玉讲过这么一个故事,那是一九四四年,村里死了一个年轻女子,不知怎的,在回来的时候,抬尸体的村民和那女子的母亲抬着尸体,发疯一样跳进了江里。一夜大雨之后,第二天,村里有十一户人家收到一种黄纸,据说是鬼发的请帖。有个名叫那仁义的殡葬师也收到了黄纸,他请来一个老道士,晚上把剩下的十户人家招集在江边。至于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没有一个人知道,第二天以后,除了那仁义以外,剩下的十户人家都纷纷搬走了…
  我心里想,看样子,陈木升所说的那仁义,就是晨星的祖父纳兰仁义了。
  “大师,你怎么知道这个传说?”陈木升问。
  “我来临江村那天,聊起这里的风土民情,听村里的一个老人讲的。”师父没告诉他实情。
  “难道,我家院子里挖出来的,就是跳进江里的那三个人?”
  师父说:“现在,我也不清楚。对了,村里还有没有当年和那仁义比较熟的人?”


159楼2012-09-16 12: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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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木升想了想,说,那仁义生前很少跟村里人接触,此人壮年娶妻,迟迟未能生育,于是便领养了一个村里的孤儿,取名那树良。没想,第二年,妻子便给他生了一个大胖小子,名叫那元英。据说,从那以后,那仁义夫妇对那树良就渐渐冷淡了,必竟不是自己亲生的。到了文革时期,刚上初中的那树良,受红色思想的熏陶,参加了红卫兵,父子关系彻底决裂,甚至反目成仇,从那以后,那元英再也不认这个哥哥了,对人连提都不提他。而那树良则改回了自己的本姓,取名陈树良,搬回了村里自家的老屋里。到了八十年代,陈树良利用从那仁义那里学来的殡葬堪舆之术,做了殡葬师,由于好喝懒做,日子过的穷困潦倒,祖屋也塌了,住进了村东的破庙里,此人今年也是年届五十的人了…
    我心里想,晨星根本就不认识陈树良,看样子,此人和她家里结怨很深,以至于她的父亲连提都不肯提他。
      “那仁义家的后人,后来怎样了?”师父问。
      “那仁义多年前就已经死了,差不多十年前,他的儿子那元英和儿媳也双双离世,只剩一个小女儿,据说被别人收养,带走了…”


    160楼2012-09-16 12: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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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12 08:1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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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鼻子一酸,想到晨星的身世,一颗心隐隐作痛。不知怎的,自打从老家回来以后,我和晨星之间似乎生分了许多。
        陈木升继续说道:“那仁义在文革时遭到过批斗,从那以后,他家里人便深居简出,和村里断绝了来往。他的儿子那元英,据说生前在外头做生意,具体做什么生意,就不得而知了。至于那元英的女儿,甚至连名字都没人知道。”
        师父不住点头,只是喝茶,沉默不语。
        屋子里十分宁静,斜斜一缕阳光从窗口透进来,印在陈木升死灰一样的脸上。
        过了一会儿,陈木升忽然在大腿上猛的一拍,吓得正在添茶的陈阿旺手一哆嗦,滚烫的茶水淋在了他的腿上。
        陈木升却好像没有发觉,激动的说:“对了,我想起来了,我家这座宅子的宅基,就是那仁义给选的!”
        陈木升说,文革初期,那仁义被列为头号封建遗民,关进了村部里,每天都被拉去批斗。陈木升家里建宅时,他的父亲陈良玉告诉那仁义,只要他肯为自己选一处风水好的宅基,就答应把他给放了。陈良玉自认为那仁义一家的命运都掌握在自己手里,谅他也不敢怎样…
      


      161楼2012-09-16 12: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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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冷笑道:“你父亲自己都这么迷信,竟然还去批斗别人。”
          陈木升恍若未闻,只是不停的擦着额头上的汗水。
          “大师,难道,那仁义是为了报复我父亲,所以把宅基选在这里的?”
          “不好说,不过,即然棺材已经被挖了出来,处理了也就没事了。”
          “我那儿媳妇的尸体也不见了,会不会回来害我家里?”
          师父说:“那我就不敢保证了,你给她立一块牌位吧,早晚供奉,此外,多行善事,或保无事。”
          陈木升准备留我们吃午饭,被师父婉言谢绝了,至于善后的事,交给他自己料理。
          此时已是正午,一夜没睡,我并没有感到困倦,师父也是精神奕奕。
          时令已是深秋,广东的天气却依旧炎热。火辣辣的太阳挂在当空,照的四下里懒洋洋的。
          来到一处偏僻的地方,看看左右无人,师父从口袋里掏出那一卷黄纸皮,摊在手上查看。
          “师父,这就是那鬼请柬吗?”我问。
          师父摇头不语,抽出一张纸皮,用手拉了拉,韧性很好,也不知是什么材料做的。
          这些纸皮形状各异,大小不一,上面的符号有的像蝌蚪,有的像虫子,阳光底下看,似乎印的很深,也不知是怎么弄上去的。总之,怎么看都很古怪。
          师父瞅了一会儿,将纸皮小心翼翼折好,放回了口袋里。
          “师父,那几具尸体的皮肉怎么一下子就化了?”
          师父沉思道:“这种情况我也是第一次见,不过,他们不是僵尸,可能是由于棺材封的比较紧,土壤湿度好,所以没有腐烂,一见空气就化了吧。”


        162楼2012-09-16 12: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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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点点头,心里却隐隐觉得并非如师父所说。
            “冷儿,你饿了么?”
            我回过神,肚子咕噜噜叫了几声。
            师父笑道:“走吧,叫上晨星,我们去吃饭。”
            来到晨星的住处,只见房门紧闭。一问房东老太才知道,她早上接了一个电话就出去了。正在此时,我收到一条短信:匆匆出门接我养父,忘了告诉你们。星
            我这才想起,晨星说,他的养父萧山今天回国。
            简单吃过午饭,我和师父都没有睡意,躺在床上,各自想着心事。
            “冷儿,睡了吗?”
            “没呢。”
            “走,我们去那座山上看看。”
            闻听此言,我‘腾’一下便从床上跳了下来。
          


          163楼2012-09-16 12: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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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父摆了摆手,示意我不要出声。
              我点上一只烟,安静的蹲在了一棵树下。浓密的树叶遮住阳光,使得四下里阴森森的,没有一丝风,烟雾袅袅蒸腾,徘徊在四周,我的眼前一片朦胧。
              过了一会儿,师父叫了我一声:“冷儿。”
              “嗯?”我‘腾’一下站了起来,眼前金星乱闪,“怎么了,师父?”
              “你过来。”
              师父站在远处冲我招手,我急忙走过去。
              来到近前,只见师父脚下是一道陡崖,有数层楼那么高,许多树根从崖坡里钻出来,盘轧交缠在一起。
              “你看。”师父说,“这道崖坡并不是天然形成的,发现没?”
              我仔细看去,只见这道崖坡十分规整,虽然长满荒草,但依稀有人为开凿的痕迹。
              “这好像是人为开凿出来的。”
              师父点点头说:“你有没有发现,这座山和附近的其它山有什么不同?”
              我看了半天,茫然的摇了摇头。
              “这座山没有一块石头。”
              经师父这么一说,我终于恍然大悟。是的,从这道崖坡往下看去,山体的成分一目了然,全是土,没有一块岩石。
              我一拍脑袋,“是哦,怎么会这样?”
              “因为,这根本就不是山,而是一座坟。”


            165楼2012-09-16 12: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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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顿时目瞪口呆。
                师父继续说道:“其实,我也只是一种猜测,没有切实的依据,凭借多年和墓地打交道的经验,这里的土,给我的感觉像是坟土。”
                我惊奇的四处打量着,如果真的如师父所说,那我们此刻正站在坟头上。
                “那么大一座坟,埋的会是什么人?”我问。
                “也许,埋的根本就不是人。”
               师父说,在古代,一些王侯将相死后,陵寝的规模十分庞大,除了地宫以外,上面还有封土堆。但所选陵址,一定是依山傍水,风水绝佳之处。就我们所处的位置四周的风水来看,这里根本就不适合葬贵人。那么,脚下这座山,也就不可能是封土堆了,所以,师父称它作‘坟’。如果真的像师父所说,如此庞大的坟,是做什么用的?
                师父说,他也不知道,也许,这下面埋的根本就不是人,但是,山里有东西,是可以肯定的,应该潜伏了很多年了,可能由于某种原因正要出来时,被纳兰云空建了一座宅子给镇住了。师父说,这么大的工程,无论兴建于哪个朝代,一定会在民间留下一些记录或者传说什么的,我们回去问一问陈木升,让他帮忙查一查地方志,应该可以找到一些线索。
                我笑了笑说,这老儿说要酬谢咱们,事后一拍屁股就把我们踢出来了,这点事派给他做,那也不用客气。
                师父眉头一皱,说:“冷儿,陈木升虽然心术不正,但必竟比你大那么多岁,该有的礼节还是要有的,再说,我们也没有跟他要求报酬,难道,每帮人做点事,事后就要拿人当佣人来使唤不成?”


              166楼2012-09-16 12: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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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吐了吐舌头,嘿嘿一笑,心里颇有些委屈,师父这是误会我了,他并不是在回护陈木升,而是教导我做人的道理。几年不见,我确实变化很大,痞了不少,但我也只对陈木升这样的人痞。
                  师父见我脸色不快,叹了口气,将手搭上我的肩膀说:“冷儿,说实话,我确实不大喜欢你现在的样子,从头发到衣服,活脱脱像个二流子。你也别怪师父,正因为我们情同父子,我才会说你。师父虽然很少出门,但知道的东西并不少。社会是个大染缸,到处都是诱惑与竞争,想要保持自我,求得一处立足之地,就要有一颗坐怀不乱,荣辱不惊的心,你太冲动了,要改一改。”
                  师父这一席话说的我脸上一热,郑重的点了点头。
                  顿了顿,师父说:“时候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回到村里时已是傍晚,天边的晚霞,就像燃烧的火。来到住处,只见对面陈木升家小店门口围着不少人,巷子里人更多,闹哄哄的。走过去一问才知道,陈木升家里挖出棺材的事很快就传开了。据说请了几个道士,正在家里做法事。我心下暗笑,这老儿就会做一些场面上的,没用的东西。
                  师父笑了笑说:“看样子,明天再去问他。我们先回去睡会儿吧,我有点困了。”
                  我做了个鬼脸,说我还不困,我去看看他们搞什么名堂,便朝巷子里走去。
                  穿过拥挤的人群,来到陈木升家正门,只见门口摆着一只巨大的火盆,里面的纸元宝还在燃烧。门两侧分别立着两个纸人,一男一女,睁着死鱼一样的眼睛,盯着观望的人群。院子里传来‘叮铃当啷’,摇铃打鼓的声音。
                  我撇了撇嘴,这里的旧风俗还真多。正想着,忽然感觉身后有个人掐了我一下,一惊回头,只见晨星正笑意盈盈的站在那里。


                167楼2012-09-16 12: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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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12 08:04: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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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怎么来了?”我心头一喜,说话也结巴了。
                    晨星笑道:“真是个笨蛋,从你一进巷子我就跟在你后面,你却一直都没发现。”
                    我刚想说笑几句,陈木升从院里走了出来。
                    他看到我,迅速将目光移开了,冲着人群一拱手,说:“木升家里挖出几口先人的棺材,等一下抬去山里重新葬了,需要十个人帮忙,六个人抬棺材,余下四人拿一些纸物,有谁愿意帮忙的,事后好酒好肉,还有重谢。”
                    人群里喧闹起来,一些光着膀子的壮汉听说有酒肉,‘叭唧’着嘴,连忙举手。
                    最后,陈木升点了十个人,有些爱凑热闹的,也跟着往院里挤,差点把火盆给踢翻了。陈木升叫道,小心一点!
                    我和晨星急忙让到一旁,却还是被人群挤到了门边上。突然,我感觉身后有些异样,一回头,我看到一个纸人正瞪着死气沉沉的眼睛盯着我看…
                   我吓了一跳,慌忙跳到一旁。晨星不明何故,也被我吓到了,忙问究竟。当我仔细看时,只见那纸人正好端端的靠在墙上,一对纸画的眼睛,茫然的盯着正前方,不见有丝毫异状。我揉了揉眼睛,一时怔在了那里,难道刚才是我看错了?
                    “阿冷,你怎么了?”晨星关切的问。
                    “啊?没,没事…”我回过神,嘴里嘟囔道:“奇怪,真是奇怪…”
                    我走上前,伸手去摸那纸人。纸和颜料的味道混杂在一起,有些刺鼻。
                    晨星笑道:“真是色冷,连女纸人你都要非礼。”
                    我凝神不答,只是这里摸摸,那里捏捏,纸人被我弄的‘哗啦啦’响。良久,我停下来说:“晨星,说出来你不要害怕。”
                    “怎么了?”
                    “刚才我看到这纸人活了…”


                  168楼2012-09-16 12: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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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星愣了一下,随即伸手在我肩头一拍:“别吓唬我!”
                      我正要分辩时,就听院子里传来一阵烦闹的声音,人群纷纷往后退去。
                      “让一让,让一让啦…”
                      当前两个道士,身穿黄袍,手拿拨啷鼓和摇铃,边走边发出‘咚隆隆’‘叮铃铃’的声音,不断吆喝着驱开人群。看样子,这是村里每逢丧葬,专门走法事的。
                      陈木升跟在后面,指挥着抬棺材的人。那三口棺材,每一口都系着一根黄色的丝带,飘飘曳曳,被六名大汉抬着,‘咯吱吱’走了出来。看热闹的人,一个个就像吊死鬼,脖子拔的长长的。
                      来到门口,陈木升朝纸人一指,两个光膀子的汉子便从后面挤了出来,一人扛起一个,跟在了棺材后头。后面还有两人,各拿一只纸牌坊,成串的元宝垂下来,摇摇晃晃。
                      人群随着棺材朝巷口涌去,我呆呆的站在原处,望着趴在两名汉子肩头的纸人,那女纸人长长的纸辫子垂下来,荡来荡去…
                      “看什么呢你?”晨星挡在了我前面。
                      “我…”
                      “你什么你,又要对我说那纸人活了?”晨星眼睛一瞪,撇了撇嘴,“就会吓唬人。”
                      这时候,陈阿旺从院子里走了出来,看到我很是热情,硬要拉我和晨星去他家里吃饭。晨星说,她过来就是叫我和师父去吃饭的。阿旺无奈,只得作罢,一直将我们送出巷口。
                      晨星说,她的养父萧山等人都在等着。来到住处,只见师父正沉沉的睡着,我不忍心叫醒他,决定给师父带些东西回来吃。


                    169楼2012-09-16 12: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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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幕缓缓垂落,天边隐现繁星。归巢的鸟儿飞累了,落在电线杆子上歇脚,懒洋洋的剔着毛。想到即将见到晨星的养父,我的心一阵狂跳,不断琢磨着要用怎样的动作和言辞方显得礼貌大方,而又毫不气馁。又想,晨星说不定已经把我做为内定女婿介绍给萧山了,我甚至看到,晨星向他提到我时,目光水媚,艳若桃李的样子…我心里一阵悸动,眼前幻化出许多流动的色彩,耳边回响着诸般动人的旋律,只觉脚下生风,身轻如燕。
                        我不时扭头瞟一眼晨星,只见她嘴角笑意盈盈,痴然盯着前方,我便偷偷的揣摩此刻她心里在想什么…想到得意之处,恨不得对天狂笑两声。
                        来到晨星的住处,我的脚步又变得沉重起来了,一颗心狂跳不止。刚一进门,就看到院子里站着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人,背抄着手。
                        “爸。”晨星唤了一声。
                        那中年人转过身,只见他约莫四十多岁,浓眉轩挺,不怒自威,气度不俗,看样子,此人便是萧山了。
                        萧山看了我一眼,我感觉呼吸一窒,吞了一口唾沫。
                        萧山笑了笑说:“星儿,这小伙子就是救你的那个人吧,你不是说他还有个师父的吗,怎么不把人家一起请来?”
                        晨星说师父在睡觉,没吵醒他,随后向我介绍道,阿冷,这是我爸。
                        我慌乱的在头上摸了一把,走上前道:“叔,叔叔好。”
                        萧山温和一笑,跟我握了握手说:“谢谢你救了我女儿。”
                        我局促的站在那里,大脑一片空白,口干舌躁,什么也说不出来。
                      


                      170楼2012-09-16 12: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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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我眼前一亮,一个英俊挺拔的青年从晨星屋里走了出来,笑道:“星妹回来了呢。”
                          晨星俏脸一红,指着我说:“志飞哥哥,这个就是阿冷。”
                          我脑袋里‘嗡’的一声,那青年风度翩翩的走到我面前,款款伸出右手,说:“你好,谢谢你救了星妹。”
                          我仿佛被雷劈了一下,浑身猛的一震。直觉告诉我,此人和晨星的关系非同一般,但绝不是兄妹一类的…我木然的和他握了握手,结结巴巴的问晨星:“这,这位是?”
                          晨星双颊晕红,刚要开口。那青年俊眉一展,笑了笑说:“我叫凌志飞,晨星的大学同学。”


                        171楼2012-09-16 12: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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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村长摆手笑道:“哪的话,怎么会呢。”
                            晨星低头偎靠着凌志飞,我失魂落魄的站在后面,心乱如麻,只是想,这个凌志飞和晨星到底是什么关系,怎么从来没听她提起过呢…想了一会儿,黯然摇头,阿冷啊阿冷,你太自恋了,人家晨星只是感念你救过她,而你却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喜欢上了人家,也不想想,你有什么,人家凭什么喜你?凌志飞强你十倍,看样子人家早就订情了,你又是谁?难道别人花前月下之事,必须得告诉你才成?…
                            这样想着,落寞之意更甚了。
                            萧山向村长一一介绍,他身边那两个人,据说是华人界有名的风水大师,一个姓孙,一个姓李。轮到我时,萧山犹豫了一下,“这一位是…”
                            凌志飞脱口道:“这位是星妹的朋友。”
                            “哦,你好你好。”村长热情的同我握手。
                            我苦涩一笑,朋友,好吧,我也只能做晨星的朋友了,晨星早晚都要出国的,估计连朋友都做不了几天…这样想着,眼眶一热,泪水差一点就涌出来了。
                            村长将我们迎进屋里,不一会儿,山珍海味便流水价端了上来。我暗暗纳罕,很多在星级酒店里才能吃到的东西,如今却出现在了这个僻落小村的餐桌上。
                            言谈间,村长对萧山极为尊敬,我不由好奇此人到底是什么来头,晨星却没有说起过。
                            晨星此刻正坐在我对面,我忽然觉得她离我非常遥远,饭菜散发出来的袅袅烟气隔在我们中间,使我有一种如坠云雾般的感觉。
                          


                          173楼2012-09-16 12: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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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想着,‘嘎’一阵刺耳的刹车声,一辆白色的子弹头停在离我不到一米远的地方。
                              司机摇下玻璃,一口唾沫喷了过来:“操,你瞎啦,走路不长眼睛的吗?!”
                              车里依稀有一个女人说:“算了,快走。”
                              司机悻悻的摇上玻璃,一加油门,摇摇晃晃的驶了过去。
                              我看着远去车子,心里想,如果我被车撞伤或者撞死,晨星会不会为我难过?…这样想着,却又摇了摇头,暗骂自己,难道她难过我就高兴了?我应该希望她天天快乐才对,再说,就算她为我难过,也顶多一两天而已,在她心里,我只是一个朋友…
                              我怀着复杂而又矛盾的心情,失魂落魄的回到住处时才想起,忘了给师父带吃的了。然而,师父却告诉我他已经吃过了。我把和萧山等人去吃饭的事情大略讲了一遍,往床上一倒便睡着了…
                              第二天,我还在睡梦中时,隐约听到‘砰砰’的敲门声。睁眼一看,天已大亮。
                              师父打开门,只见陈木升脸色铁青,上气不接下气的站在门口。
                              “大师,闹,闹鬼了。”


                            175楼2012-09-16 12: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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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12 07:58: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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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父一怔,给他倒了一杯水:“怎么了,慢慢说。”
                                陈木升端着水杯,手不停哆嗦,断断绪绪的讲了起来。
                                昨天,按照师父说的,陈木升将那三口棺材抬进山里,火化后埋掉了。回来时,天已很晚,陈木升走在最后,总是感觉有个人跟着自己,回头看去,却什么也没有。就这样,一直回到家里,那种感觉却没有消失,陈木升在忐忑中沉沉睡去。早上起来一开门,差点没把他给吓死,因为他看到,头一天陪葬的纸人,烧剩的一颗脑袋,正趴在他门口…
                              我吃了一惊,忽然想到昨天的一幕,难道说,那纸人真的活了?
                                来到陈木升家里,只见头一天挖的那个坑已经被填上了,院子里弥漫着一股奇怪的味道。
                                陈木升带我们来到正屋门口,指着地上一个黑黑的东西说:“就,就是它。”
                                我仔细看去,只见这颗脑袋被烧的黑乎乎的,依稀有两条辫子,正是我昨天见到的那个女纸人,顿时心里一凉。
                                “昨晚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师父皱眉道。
                                陈木升摇了摇头,“没有。”
                                师父到墙边查看一番,不见有人翻进来的痕迹。
                                “大师,这是怎么回事?”陈木升惴惴的问。
                                师父摇了摇头说:“我们去山里烧纸人的地方看看吧,你是不是触碰了什么东西?”
                                陈木升想了想说:“没有啊。”
                                来到外面,刚走几步,师父忽然停了下来,“等一等。”
                                我和陈木升同时挠了挠头,不明何故。
                                “昨天晚上有车来过你家里吗?”


                              176楼2012-09-16 12: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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