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 2
终于,他明朗了他的双眸,在她回来之后。在真说:“这才是真正的李弘基。”有了淮暖才有意义的李弘基。
他拖着还未睡醒的她进了美甲店,一如曾经她拉着还未卸妆的他去买菜。似乎什么都未变,又似乎什么都不对了。他兴奋溢满整张生动的脸:“姐姐姐姐,我要以前给你讲过的那个图形的指甲,她也一样!”
在她走之后,他熬红了眼睛,为她,为他们画的。
他的小指,画着她最爱的红烧肉。
她的拇指,印着他最爱的骷髅头。
曾经他们说,你手上的是我爱的。
那么现在,谁又是谁的曾经。谁又将这些稚气的话语细细叠放,再缓缓收藏。
淮暖望向那张微微泛黄的纸张,上面凌乱地画着无数图案。但有两个,被他庄重地圈出,现在在各自指上。她笑着,长长的睫毛敛下带水的眼眸。
谁说的,爱情不就是你情我愿。
你愿为我做那么多,我就收着。即使保存不到地久天长。
傻傻两个人,笑得多甜。
“猪,你不可以让人跟你涂一样的指甲,不可以把这个图案换掉。即使我走了之后。”淮暖认真地看着李弘基,轻启苍白的唇。
他听到,凝住了笑。深深深深地看着她。就这样望着。终于,他还是低下了头,卑微了口气:“你还是要离开我的,是么?即使先在让我感觉那么那么幸福。”垂着的发梢在熙暖的阳光下熠然。那般摄人心魄的美。
“Can you hear me I
say, and I would cross every river. I’ll find where you are.”
我愿你听懂。我信你能听懂。
他又绽了笑容,明了双眸。
我懂你愿,我了你信。
某天早上,当贤妻良母淮暖猪婆正研究着一包康师傅的方便面,到底是扔了还是骂他一顿再扔了还是打他一顿再吃了。李弘基猪便来到厨房,对着她说:“猪婆我要当爸爸了。”她还是在研究着那一包康师傅方便面,到底是扔了还是骂他一顿再扔了还是打他一顿再吃了。就随声应付着:“去去去,愿当谁爸当谁爸。”一会儿,她终于缓过神来:“你说你要当谁爸?!”他蹭蹭她的鼻子,笑着说:“一个综艺节目。我和希澈哥还有几个大哥一起。”她亮了眼睛:“呀希澈阿,多好看一孩子啊。”
弘基瞪了她一眼,她立刻噤声:“再好看也没咱猪好看阿,你说是不?”
猪婆啊,一直这样就好了,会一直这样的。
李弘基去拍摄“因为喜欢”,淮暖在家看他的视频,突然想去看看。于是就套上长T,踏上帆布鞋就出去了。然后,她无比后悔却也无比幸运的感谢这次突然。她看见她的男孩和另一个女生在一起。她无法用任何词汇来形容这般绝美的女生。似乎那些狭隘的形容词无法概括这般全的艳。清雅。明丽。生气。坦率。所有所有的褒义词吧。后来,她听见在她们中间的小女孩说:“最喜欢弘基爸爸和落桑妈妈了。”
她笑了,特别开心。张嘴,没有抱怨,没有愤怒,连丝毫的醋味都没有。她说:“真好。”而那个男孩却看见了她。也听见了她说的真好。突然心里一阵刺痛,他问:“真好?”淮暖点点头,依然笑着:“这么好的一个女生能看上我们猪真好。”她顿了顿,“猪,你丫赶紧录影,我等你回家。把美女借我说说话哈。”
然后落桑跟着她出去。
淮暖说,你爱他。
她点头。
淮暖看着她,坚定了眸。她开口,那么,可否给我一年的时间,接下来的。照顾他。
她看着这个李弘基爱了数年并会一直爱下去的女生。突然恍惚了。为什么?
而那个倔强的女孩却褪掉了一切逆鳞,她说,因为我没有时间了。
2008年.落桑对李弘基说,基基阿。我要去旅游。一年。
2008年的新年明亮了整个天空。她拉着他的手,和他站在人群中仰望着夜。似白天的夜。她说:“猪阿猪阿,咱在一起的第一个新年在干嘛?”他似乎很不愿提起那段悲惨的新年:“你在逼我做红烧肉…”她眯了眼:“呀,那咱今年还这样吧。”于是拖着心不甘情不愿的他去了超市。
一如既往的不会做饭。
一如既往的一片狼藉。
她皱了眉,嘲笑的口吻对他:“丫一点进步都没有。嘿,你这几年怎么过的阿。”他支支吾吾:“我又不吃红烧肉……”淮暖停了上扬嘴角,说:“不吃吗?应该她会做给你的吧。那么好的一个女生。”
他抬头看她,好想说,再好也不是你阿。但还是住了口。
她说:“诶猪,咱去旅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