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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雪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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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经典的柯哀文啊!
                           雪泣
“又快到春天了呀。”宫野志保掬起一捧白雪,轻轻对自己说。然后松手把雪撒向天空,感受着夹杂着碎雪的雪花落在脸上,那一丝丝刀割般的寒意。
一片安静、广袤的白色原野,孤独地矗立着的白色木屋,包围着这片纯白的,是无边无际的富士树海。
“一年了,你可依约忘了我吗。”志保喃喃自语,一边走向木屋,随即自嘲地苦笑:“大侦探的生活多姿多采,应该早就忘了我这个无足轻重的人吧。”
“一年来你都是这么想的吗?”
志保浑身一震,几乎不敢相信地停住了脚步,却迟迟不能回头。
“你还是不想看见我吗?”熟悉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苦涩。
志保终于慢慢地回过身,纷飞的雪中,那个熟悉的身影。
“你怎么会在这里?”志保丝毫没意识到自己的声音颤抖得厉害。
“我怎么会在这里?”新一的语调夹杂着怒气,“该死的你怎么敢这么说,一年前你把我的生活搞得一团糟,就想一走了之吗?”
“是吗?”志保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努力漠视眼前渐渐蒙上的薄雾,“那你继续抱怨,我要进去了。”
“Shit。”新一猛地冲过去,把将要躲进木屋的志保一把抱紧。
“你说粗话?”惊讶使志保没能挣脱,“大侦探你竟然说粗话......”
“Shit、Shit、Shit。”新一恶狠狠地诅咒着,一边把志保抱进门,然后把门狠狠摔上。
志保没能把话说完,她已经被压在门上,下一秒唇就被堵住了。
新一贪婪地捕捉着这久违的气息,一时神迷魂醉。一年了,无时无刻不在想念的感觉几乎把他逼疯,已经不能满足于当年蜻蜓点水般的一触,他现在几乎想把志保整个人揉进身体里。
“小哀,我的小哀!”
沉醉的一刻终止于一阵剧痛,被用力推开的新一捂着流血的嘴角,呆呆地看着眼前脸庞嫣红的茶发少女。
志保恨恨地瞪着他,引以为傲的冷静被扔到了九霄云外,否认,坚决否认自己身上一阵阵涌出的热潮。
“你到底来这里干什么?”志保毫无仪态地大吼。
新一呆呆看着大发雷霆的志保,忽然无来由地笑了,诡异的笑容带着几分狡黠:“来做那时没做完的事啊。”
志保的脸攸然通红:“你,你胡说些什么?”
“我在胡说吗?”新一的笑愈发狡黠,“我们确实没做完啊,小哀。”
志保的心猛然一窒,脸色开始发白:“是吗?你要的是吗?”
新一的笑在看到她发白的脸色时僵住了,随之不顾一切地咆哮:“我就知道你又想歪了,天晓得你的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一年前一走了之,还说什么叫我忘了你,你知不知道这一年来我没有一天不在想你,一年一件案子也没接,天天像个疯子一样到处找你,你倒好,躲到这种鬼地方来......”
志保不知所措地站着,这个人是以冷静睿智著称的关东名侦探工藤新一吗?
谁能料想这连面对美国总统都面无表情的少年,此时已连续大吼大叫了一刻钟。
是因为我吧,心里小小地窃喜了一下,但沉重的心结随即占了上风。
“那不关我的事。”志保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冷酷,“我可以给你,你拿了以后马上离开。”
新一陡然住口,气红的双眼里盛满了不敢相信,咬牙切齿地逼近她。
志保逼自己冷静,闭上了眼睛。
就给他吧,志保对自己说,强忍着那股酸涩,左右他也是这世上唯一自己肯给的人。
温暖的体温渐渐压下,然后——倒在了她怀中,体温烫得惊人。
志保慌忙睁开眼接住他,潮红的面色,紧闭的双眼,已经昏了过去。
勉强把他扶到床上,志保望了一眼他那结冰的外套和靴子,无言地叹了口气。富士树海占地千顷,最近的村落都在几公里外,这个傻瓜想必是在这大风雪里
徒步跋涉了这几公里才到了这儿,没冻死是命大。
点上了炭炉,热着水,又从箱子里取了几盒成药,回到床前。
好久没有仔细看新一的脸了吧,志保坐在床头,静静地看着,才满十九的少年啊,眉眼里已然有了风霜,额头上居然还有了几条皱纹。这一年还真是难为他了,志保默默地笑,笑得有些苦:“你真的爱'她'这么深吗?大侦探。连这种地方也......”
睡着的新一和志保自己都没有发现的,志保凝视新一的目光,依然是不变的温柔啊。
用手指轻轻地绘着新一的脸,志保的思绪,已经飞到了两年前......
“凶手就是你!”柯南勉力举起小五郎的右手,指向那个看似老实的中年人。
中年人脸色大变,忽然猛地推开身边的警察,转身从房门逃了出去。高木一个闪神,嫌犯已在十几米之外。
“该死!”柯南不甚温柔地甩下小五郎的手,紧跟着追出门去,高木则被目暮一脚踢出了门:“你在发什么呆啊?去追嫌犯!”
“我不会被抓到的,不会的.....不会的......”狂喊着的嫌犯跌跌撞撞地冲向楼梯口,“是他该死,不是我的错......”
“糟了。”眼尖的柯南已经看见了楼梯口尽头的电梯间,这幢十五层大楼只造了一部电梯,如果嫌犯搭乘电梯逃下楼,那是怎么也追不上的了,该死的那双增强脚力鞋被小五郎叔叔当运动鞋洗出了一堆故障,滑板被三个小鬼头拿去郊游,连麻醉针也因博士忘了补麻醉剂只剩刚用掉的那一发。该死!喘得快断气的柯南,第一万零一次的诅咒。
毕竟大人体力充沛,嫌犯首先冲到电梯间,此时正好电梯也到了十五楼,狂喜之下,他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狂按开门键。
门开了,电梯里只有一个茶色头发的小女孩。
“让开。”嫌犯急不可待地冲进电梯,转身就想把小女孩推出去,丝毫没注意到小女孩不带一丝表情的脸。
于是他就倒霉了。
等气喘吁吁的柯南赶到电梯间,在看到茶发女孩时一呆:“灰原,你怎么来了?”
哀不动声色地把倒霉的嫌犯推出电梯,伸手递出一只手表:“博士说忘了给你补麻醉剂,让我送只备用品来,里面一共三发......哦,刚才用了一发。”
看见柯南接过手表,从头到尾没动过的哀又按下了电梯键:“东西送到,再见,大侦探。”
现场只留下动弹不得的嫌犯和呆看着电梯的柯南......
晚上,阿笠博士家。
“我回来了。”柯南推开门走了进来。
“喔,是新一啊。”忙着聊天的阿笠回过头,“听说今天又破了一件案子啊。”
“是啊。”柯南打了个大哈欠,一头栽进沙发,“我快累死了,晚饭煮好了吗?”
“晚饭?”阿笠回头继续聊天,“小哀在煮着呢。”
“什么?”本来精疲力尽的柯南立刻跳了起来,“那能吃吗?”



1楼2007-03-31 17:57回复
    “匡当”电脑椅倒在了地上,柯南连电脑都不及关,抄起滑板冲门而出。
    不要去,哀,一定不要去啊
    大雪纷飞的东京街头,一部滑板以可怕的速度穿行在人流中,柯南狂乱的眼里,只有方才看到的几个字符。
    米花公园,天台,等你
    无论如何,都要见面的吧,米花公园天台上的黑色影子,轻轻地叹息。
    雪中的米花公园,一片银妆素裹,虽然也有三三两两嬉戏的孩子在这儿逗留玩耍,但积着雪的天台上,只有孤零零的一个身影,黑色的大衣裹着纤细的身子,同样是黑色的礼帽下,金色的长发流苏披散,一支燃着的雪茄挟在指间,不时
    冒着袅袅的青烟,平静的眼,一瞬不瞬望着下方。
    天台下的小道上,哀静静地抬头,一时泪眼朦胧。
    哀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上天台的,现在的她,只能一步一步地接近那个黑色的影子,近乎幻影的存在啊,那不是梦啊,那一定不能是梦啊,泪,不停地流,
    哽咽的声音不能自已地颤抖着,那两个字:“......。”
    “不,她不是!”一股猛烈的撞击力在下一刻把哀狠狠撞到一边,柯南扔开滑板把哀扑倒在地,“你姐姐已经死了!”
    “骗人,姐姐,姐姐就在......”哀含着泪对柯南大吼,想爬起来,却还是被柯南死死压住。
    黑色的身影,不知何时已经到了他们身旁,没有任何动作,只是默默看着他们。
    柯南紧紧把哀护在身下,转头愤怒地盯视着黑衣的影子:“你不是,不可能的,你到底是谁?”
    影子没有反抗,于是柯南顺利地打掉了帽子下的黑色眼镜,然后在那一刹那,时间停顿了。
    命运转动在一个下雪的季节
    寂寥的天台上飘着大片的雪,
    时间在那一瞬间停顿不前,
    愤怒的少年不能正视自己的眼
    黑色的幻影颤动着往昔的思念
    未知的镜片后是谁难以忘记的容颜
    -------------出自<雪泣>
    流苏的金发、袅袅的雪茄,那都不是宫野明美,但不会改变的,是那双无邪的眼,即使在此刻已经被泪水蒙住了视线。
    “姐!”哀一头扑进明美的怀抱痛哭失声,之前郁结的情绪在这一刻全数爆发,剥去一切冷漠的外表,她只是一个小女孩,一个承受了太多的孩子。
    明美什么都没有说,她轻轻地拍着妹妹的背,任这个已经背负太多悲伤的妹妹在自己怀中尽情哭泣,泪,也在她脸上留下两道湿湿的痕迹,不过更多的,是失而复得的安心和欣慰。
    柯南从打掉眼镜的瞬间起就呆住了,终其一生,他都不会忘记的影子,在他怀中静静冷去的体温,伊人在彼,他却迟迟不能动,也说不出话。
    等哀的哭声终于减弱,明美轻轻抱起她,回头对柯南点了点头,柯南一凛,捡起一旁的滑板,先四周望了望,然后疾步冲出公园。明美再戴上眼镜,拉低了帽子,把哭累的哀用大衣裹好,远远地跟了出去。
    一路上哀都没有说话,温暖的姐姐的怀抱,是太久以前的回忆了吧,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吧,那种感觉,是幸福吧,像现在,好想偷偷地笑。偷偷地笑吧,不管会引起姐姐微嗔的目光,姐姐在看我,我是好幸福的小孩,嘻。
    由地下室的后门进入博士家,柯南往门外望了几眼,从她们姐妹后面把门关上。
    “志保睡着了,她的卧室在哪里?”明美用口型无声地问。得到回答后,把睡着了的哀抱进卧室,轻轻帮她拉上棉被,掩上了门。
    “我想我们必须谈谈,雅美小姐?”柯南就倚在门口,这时终于恢复了冷静。“我想也是,少年侦探。”
    柯南被那句“少年侦探”又窘红了脸,装模作样地咳了两声,当先走向客厅。明美微微一笑,跟着走出长廊。
    安静的客厅里,四周围的窗帘都已被拉上了,隐约的光线,在沙发边缘投下了几抹黯淡的影子,柯南低着头,反光的眼镜使他的眼睛成功地藏在了镜片后面,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雅美小姐,我有......”柯南才说出口的话被明美挥手打断:“广田雅美已经死了,工藤,你应该知道我的名字,叫我明美吧。”
    柯南一愣:“那,明美小姐,我......”
    “你今天这么急着跑来是为了要保护志保,对吗?”明美微笑着又打断了他的话。
    “是......”柯南有些尴尬地低下头,“我是以为......”
    “不过我实在很奇怪。”明美轻笑,“我和志保联系不过几天,你居然就知道她联系的是‘姐姐’,名侦探真是名不虚传啊!”
    “不是这样的。”柯南的脸转红,“其实,其实我在地下室放了窃听器,所以我听见小哀,小哀说话。”
    那个词“姐姐”就是柯南失控的根源,因为没有人比他更加清楚宫野明美已经死了,渐渐转白的唇色,慢慢冷却的体温,那是他每分每秒心一点一点撕裂的极痛烙印下的在心上无法磨灭的痛楚,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一生都不可能忘记,就算此时,明美就站在眼前,柯南却还是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是这样啊,那你是怎么知道志保今天会和我见面呢?我是在最后才发给她的,我记得有提醒她加上密码。”
    “哀那家伙的心思还不好猜。”柯南没发现明美促狭的眼神,“既然猜是‘姐姐’,她又不可能用真名,那就只要打进明美小姐的组织密码名称再加上‘宫野’就行了。”
    “你还真是了解那孩子啊。”明美喃喃低语,眼里迅速闪过一道难辨的光芒,低低地笑了。
    柯南没听清她说了什么,一径往下讲:“我看到最后那道讯息,还以为是组织的陷阱,所以就......”说到这里,才陡然有所觉:“明美小姐,我还没问......”
    语声未竟,后面一阵温暖气息传了过来,还未及回头,已被拥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之中。
    明美把脸埋进柯南光洁的发中,身子一阵一阵地颤抖。
    “不要问,工藤,什么都不要问,拜托......”
    柯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在这一刻,他能清楚感觉到明美颤抖的原因,她在恐惧,而且这种恐惧极其庞大,他的后脑已经感觉到了微微的湿意,没有缘由的,想问的欲望全体烟消云散。
    厅外的长廊里,静静地站着哀小小的身形,刚醒的她急着来确认方才的一切都不是梦境,才到客厅门口,就看到这一幕真实的情境。
    姐姐和工藤
    最亲的姐姐紧紧地拥着那个熟悉的背影,看在哀眼里,竟有些刺目,心里好象有种说不出的沉重......
    哀用力甩甩头,想找出沉重的原因。
    讨厌的工藤,竟然对姐姐......一定是这样......竟然对我一个人的姐姐......好生气......


    3楼2007-03-31 17: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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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点能耐吗?”哀不屑地看看强忍着不呼痛怒瞪着她的柯南,“不过还有点骨气,她还算有点眼光。”
      扯下手表型麻醉枪顺手一扔,哀松开了他,看着他怒不可遏的样子,不由噗嗤一笑。
      “让我重新自我介绍吧。”哀扯了扯唇角勉强算一个微笑,“我没有名字,不过你可以叫我的代号。”她的笑容一冷:“Sherry。”
      “Sherry!!?”
      轻蔑地睇着目瞪口呆的柯南一眼,Sherry撇了撇嘴:“别那副呆样,事实就是你想的那样。”
      “那哀呢?哀在那儿?”从巨大的惊愕中清醒,柯南难掩激动地扑上去抓住她的肩头,被她厌恶地甩开,这时她的神色带了怒意。
      “她在哭。”Sherry的声音因愤怒而僵硬,“她又躲起来了,躲在角落里一个人哭。”她狠狠地揪住柯南的衣领把他拉过来:“每次都是这样,你们这些只会装好心的人,嘴上说关心她爱她,结果都把她伤得连面也不敢露。”
      柯南无言地接受她的指控,他现在只要一想起哀一个人躲在角落里泣不成声的情景,一颗心就疼得纠结起来。恍惚中Sherry放开了他,他又无意识地问道:“那你出来做什么?”
      “帮她解决一切。”Sherry坐回电脑旁,“她为什么始终不肯接受只有我才真正爱她呢?”她又无聊地瞟了柯南一眼:“一个成天自作聪明的侦探比我可爱吗?”
      “这世上只有我对你最好啊,志保。”Sherry的眼神忽然变得飘渺,“你累的时候我帮你学,你哭的时候我帮你挡,你恨的时候帮你报仇的,还是我啊,为什么你都想不通呢?”
      柯南只能望着这幕荒诞离奇的画面,第一次发现世界无比荒谬。
      根据Sherry所说的,她这次上来就是帮哀为姐姐报仇的,对象就是连杀害明美两次的凶手,也就是GIN。
      “志保很伤心,也很自责,她还是不能面对自己。”Sherry一边快速操纵电脑,一边向柯南说明,“所以我必须帮她为明美姐姐做点事,帮她报仇是首先要做的,目标就是GIN。”
      柯南对着画面以数倍于平常速度翻转的电脑屏幕张口结舌了好一会儿,差点回不过神来,忙回答道:“那你现在是在......”
      “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些。”Sherry不耐烦地打断他,“你算是志保能相信的人,而且志保不止一次在我面前说你头脑不错,所以我要听听你的意见。来,看这里。”
      柯南顺着她的手指看去,原先杂乱无章的电脑屏幕已经静止了下来,呈现在上面的是一幢高耸入云的大楼。
      “杯户中心大厦。”柯南一眼就认了出来,“杯户才完工的大楼,集标志性和经济性于一体的高达80层的建筑物,只是......”


      7楼2007-03-31 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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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Sherry忽然坏坏地一笑,“怎么了,突然这么感兴趣,尝过我的手艺打算放弃志保来追我了吗?”
        “我,我和小哀才,才没有......”柯南一紧张就结结巴巴。
        Sherry轻叹一声,这傻小子啊,就只听到志保的事,忙不迭地连脸都红了,
        还想隐瞒什么吗?
        要把志保交给他吗?再看看吧,毕竟这次以后,恐怕也没有下次的机会了。
        日子一天天地接近,很快就要到那天了,这些天柯南出奇地安分,偶尔有几次外出,也都是不多时就回来了,平时会和她斗斗嘴,或者问问志保以前的事,
        有时也翻翻破案笔记,但总体上还是相对无言。以他的性格,会知道将发生的事
        还无动于衷吗?Sherry一时间倒也摸不着头脑。
        2月13日,清晨。
        连着几天的雪终于停了,久违的阳光又重照大地。
        柯南一如既往把面前的早餐快速扫进肚子,虽然会被Sherry笑,但经常如此,也就不觉得什么了,毕竟肚子要紧,面子尚在其次。
        Sherry几天都在暗暗观察他,除了对她的厨艺特别捧场外,柯南并没有什么异常,而且好象是太过正常了,这几天他居然没有任何像他的本身工藤新一的时候,Sherry甚至要开始以为自己真的和一个小学生住在一起。不过今天好象有点不同,前几天他不会在吃完早餐后用这种目光看我,这种目光看上去,好......危险。
        柯南眨巴着极其可爱的大眼看着她,目光纯洁又无辜,然后在她侧头看向他的时候,露出一个极其可爱的笑容,用极其可爱又带点撒娇的软软的调子说---
        危险、危险,Sherry本能地觉察,这种从八岁到八十岁女人都无法抗拒的要命的表情。
        “小哀,我们今天一起去公园玩好吗?”
        一击毙命。
        Sherry发现自己就像中邪一样傻傻地点头,接着柯南欢呼一声跑去收拾他的背包和便当盒,然后换她如梦初醒懊悔不已。
        原本想再详细研究一下明天的计划的,算了,就去看看这个小鬼到底在玩什么把戏好了。Sherry自我安慰地想。
        雪后初晴,积雪刚开始融化,米花公园里人不少,多是活泼的孩子们,嬉闹着打着雪仗,大人们在一边谈笑风生,间或叫着自己孩子的名字,一派融融的景象。
        柯南和Sherry,可能是“唯二”融不进这片景象里的过客,两个孩子都有极出色的容貌,可惜一个心事重重,一个冷若冰霜,再热情的孩子都在要接近他们的时候骤然失去说话的勇气而只得讪讪退去,任那两人缓缓步向偏僻的看台。
        “好了。”Sherry微微加快步子,挡在柯南面前,“这里没什么人了,有话就说吧。”她眉眼带了点寒意:“但如果是想要我放弃计划的话,你就可以不用说了。柯南幽幽看了她一眼,径自走向看台边缘,伸手抓下一团雪,感觉它在手心融化那彻骨的寒冷,然后把它远远扔了出去。
        “有些话,我似乎刚发现在我心里已经藏了许久,如果今天不能告诉你,下次可能就没有机会了,小哀。”他拍掉手上的雪,转身走回她身前。
        Sherry没说话,只是看着他。
        “不是,不是这个目光啊。”柯南看着她的眼睛,无奈地笑着,“即使是带着悲痛的愤怒,也没有这么冷啊。”
        为什么,为什么当时你没有救我姐姐呢?你明明有这么好的推理能力,我姐姐那件事,你应该一眼就看穿了吧,那么为什么,为什么......
        “还记得吗?你第一次表露真实的情绪,就在我怀里哭得声嘶力竭,埋怨我,当时没有救到你姐姐,我当时就呆住了,你眼睛里那种深深的害怕和绝望,我本来应该恨你的呀,可是,我忽然觉得你好可怜,可怜得我不能怪你,只想抱着你,像哥哥一样安慰你。”柯南缓缓地说着,目光早已越过她,停留在遥远的虚空中。“可是你是不要安慰的呀,你太成熟,也太决绝。”柯南的神色转黯,“在那个酒窖里,为什么就这么放弃了呢?一心只想把那药的资料留下来,却直接设想了自己的结束,你是觉得对不起我,以为只要把我的身体恢复了,你怎样也无所谓是吗?”他的神色转柔:“不过我还是让你从烟囱逃出去了,一直不能告诉你,十八岁的你,真漂亮。”
        Sherry不言不语地看他,努力忽视心里那一阵一阵异样的感觉,不要,志保,不要有感觉,忘掉,忘掉这些话,马上!
        


        10楼2007-03-31 18: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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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我还是太迟钝了,对吗?”柯南的声音低了下来,“忙着查案,忙着追踪,总是忘了好好想一想,就这样忽略了好多。”
          “我追上了伏特加,却被GIN发现了踪迹,藏在那个又暗又窄的信箱里,听着GIN一个一个开着信箱,只觉得这辈子也许就要到头了。”他的脸微微有点红,“那时我竟然还在想你,想我要没了你该怎么办,你会不会为我有一点伤心,当早上我看见打开信箱门的人是你的时候,你不知道我有多开心!”
          Sherry一向精明的大脑此时有点混乱,有种压抑的情绪在慢慢挣扎着想要尽情激动,她苦苦压制着,一时不能阻止柯南继续说话。
          “不知什么时候起,我总是想要看看你,看看你的笑,我不知道你真心的笑是什么样,我只能猜那一定很美。直到我帮你找到那些录音带。”
          “你笑得真淡,但我很开心,好象终于放下了一块大石头,第一次,你第一次有发自心里的欢喜。”
          Sherry发现自己没有办法让这个今天像着了魔的小子停下来了,他说得含情脉脉,自己的身体却也拒绝对他采用任何强制措施,它想听。
          “可是你为什么还是不能珍惜自己呢?”柯南带着埋怨的声音深情无限,“
          我一个人就能抓住贝尔摩得,要你来做什么?你站在来复枪的射程里,还不知死活地直冲过来,我有几条命也给你吓没了,结果功败垂成,不过你没事就好了,害我醒来时还担心个半死,怕啊,怕你就这么结束了,连个表白的机会也不给我留。”柯南走近Sherry,轻轻握住了她的手,深情的目光透过她的眼睛,像要看进她的心里,然后闭上眼。
          Sherry不能移动,看着他的一吻,落在自己的额头上,只是轻轻一触,却让她的心跳陡然乱了好几拍。
          “我不想再骗自己,也不想再浪费更多时间了。”再次睁开眼,柯南的目光转为无比的坚定,“看着我,小哀。”
          Sherry不由自主地看向他,她发誓这绝对不是她的意思,但也绝不承认是志保的心意,即使是事实。
          “我能把你拒绝加入证人保护计划的行为解释为是为了我吗,小哀?”柯南微笑,“给我一个机会,让我来保护你,一辈子。”
          Sherry忘记自己是如何回到家的,她的记忆停留在柯南表白完的那一刻,当时她被这颗炸弹轰得失措,只好赶快提醒他自己的真正身份,可是也万万没想到会得到那样的回答。
          柯南的声音有些释然,有些遥远:“我知道,我只是要让她知道就行了。”
          Sherry终于发现,自己其实一点也不了解他,甚至刚才,她也不能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2月14日,雪下得好大,气温陡跌至谷底。不过由于白色情人节的缘故,街上还是人头涌动,当然占了多数的是年轻的情侣及揣着巧克力的少女们,微微泛甜的空气虽然还是很冷,却也带着幽幽的静谧,仿佛被感染了一般。


          11楼2007-03-31 18: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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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杯户中心大厦,第75层,典礼晚会座无虚席。
            不愧是代表杯户新气象的标志建筑,布场虽然因为尚未完成的关系是匆匆造就的,但还是看得出底下结构的别出心裁,由中央向外呈放射状的建筑横切布置,以半椭圆形状嵌在席中的大型表演台,被常绿植物装饰的巨大圆柱以及构成楼面的大片玻璃墙,无不显现出一种非凡的气派。在座的各界名流显然也相当满意所在的地点,席间觥筹交错、衣香鬓影,一时如人间乐土。
            好景不长似乎挺适用在这儿的,Sherry有趣地挑了挑眉头,回过眼,她的目光,继续流连在楼底的停车场,虽然一直站在玻璃墙边难免会引人注目,但如果只是一个小女孩,旁人也懒得去多管。
            “来了吗?”Sherry喃喃自语,目光落在缓缓停下的黑色保时捷356A上,看着从车上下来的一个黑色的身影,挑起一个奇异的微笑。
            张狂跋扈,独断专行,对一切都满不在乎,没有害怕的东西,这就是GIN啊,连开车都是开着如此引人注目的一款从不更换,好象根本不怕人发现,自信自大到了这种程度,到底有多少能耐呢?Sherry缓步走向电梯口,想着,一边转开旁边的偏厅门。
            然而在她始终没有注意过的正厅里,名流淑女之中,一对迷人的眸子,一刻也没有离开过她,她一出正厅,这对眸子的主人就从人群里闪了出来,远远地跟上了她。
            Sherry打开偏厅的角灯,让灯光不至于太亮,也不至于暗得看不见对面,昏黄的灯光映在她的茶色头发上,折射出一种相当奇特的光泽,眼睛乃至半张脸都掩在发下,猜不出她在想些什么。
            脚步声在电梯口响起,接着在她身后停住了。
            Sherry转过身,冷冷地看着他,对方则毫不惊奇地把目光放到了她的身上。
            “我没想到你会这么做呢,Sherry小猫。”GIN沉沉地笑着,“在我杀你之前,能告诉我为什么吗?会把这些资料发到我的个人电脑上。”他扬手扔出一叠资料,掉在Sherry脚边。
            Sherry没捡,只是看了看上面的关于自己的童年照和成年照的对比说明,微微勾动唇角:“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我从不相信有人会突然想自杀,尤其是你,Sherry,你不是宫野志保。”GIN的目光转厉,“我已经来了,你不想告诉我你的真正目的吗?”
            Sherry格格地笑了,说不尽的诡异:“你已经来了,所以也不用再问了。”
            GIN不笑了,默默地盯着她看了半晌,眼里忽然闪过一抹诧异。
            他一直插在大衣口袋里的右手这时伸了出来,握着枪,然后对准她。
            “想死的话我会帮你的。”GIN慢慢地说,仿佛怕她听不清楚。
            Sherry只是看着他,不说话。
            “高兴点吧,你就要见到你姐姐了,到时别忘了替我打声招呼。”
            偏厅的门关着,大楼的隔音设备又显然很好,所以在正厅里的人们,并没有听到丝毫异常的声响,例如枪声。
            米花大街上,一辆小黄车极其灵活地在车阵里穿梭,已经闯了三道红灯,不过显然司机还是不满足,因为车还是越开越快,更令人张口结舌的是,司机居然是个小学生,坐着的身高只比方向盘高了那么一点点,这样的司机配上如此的高速,简直是触目惊心。
            但是在开车人眼里,触目惊心的事是将要发生。
            不可以,不能的,是我的责任,你为什么要一个人去担负,为什么!
            小黄车以可怕的高速冲进了还未完全完工的杯户中心大厦停车场,开车人丝毫不减速地猛踩刹车,使车子狠狠地转了十几圈后一头撞在了栏杆上,停住了。
            几乎与此同时,上空传来一声爆裂的巨响,直震进了心坎里,顿时脸色煞白。
            抬头看去,只见杯户大楼上层陡然爆出一团火球,接着又是一连串爆炸声响,在剧震中整幢大楼的玻璃墙纷纷粉碎,从高空中散落下来,砸得本已惊慌失措的人群惊叫着四散奔逃,而在上方,整个50层已是黑烟滚滚,烧得彻了顶,大楼临时才装上的自动灭火设备在火中发出微弱的嗡嗡声,显然对火势无能为力。楼底出口则涌出了越来越多的避难者,争先恐后地往停车场外逃。
            不能考虑,也不及考虑什么了,一条小小的身形从小黄车内窜出,急奔过逃难的人群,目标是大楼的入口。
            


            12楼2007-03-31 18: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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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闻讯赶来的消防车已经驶入了停车场,并迅速组织疏散,几十个全副武装的消防员在队长的大声命令下,架起了水龙管道,准备进入大楼,而街道的另一侧,则响起了嘹亮的警笛声,并随之出现了大批的警车,东京警视厅的大群警察出奇快速地出现在了现场,领头的目暮用扩音器下令,使情势几乎立刻得到了控制。
              满头大汗的高木急急地冲了过来,举手汇报:“警部,据报所有参加的宾客都顺利撤出了会场,暂无人员伤亡消息。”
              “是吗,太好了。”目暮满意点头,“多亏了新一的那通电话,否则真要出大事了......哦,高木,你再去看看,没有其他人员在楼内的话立刻封锁入口,防止有人误入,听新一说至少还有两次爆炸。”
              “是。”高木转身正要离开,迎面跑来一个警察,匆匆站定向目暮行礼报告道:“警部,有目击者称方才有人进入了大楼入口,好象是个孩子。”
              “孩子?”目暮大吃一惊,立刻回头,“高木,你马上通知消防队,注意还有人在里面,是孩子,要格外小心。”高木领命去了。那个警察继续报告:“据称那个孩子好象只有六七岁左右,戴着副眼镜......”
              “眼镜?”
              “是,据说跑得比一般人快得多,所以没来得及拦住......”
              警察惊异于目暮遽变的脸色,没再往下说,只隐约听到上司的喃喃自语:“不会是吧......那孩子......柯南!?”
              “快说,那孩子是不是头发黑长,大眼睛,穿礼服胸前有只蝴蝶结?”目暮忽然异常凶狠地揪起属下的衣领。
              “警,警部......”警察吓得张口结舌。
              “快说!” 
              “好,好象......不......”
              刚造成的建筑通常有种种的缺陷,比如只有两部电梯,此时原来在75层的宾客们已经全部逃离了大楼,所以其中的一部电梯停在底楼,而另一部电梯的显示号码居然是35。
              刚刚的那个服务员说得没有错,那部电梯在他们想要逃离时不知为何到35层就不动了,猜测是爆炸震动引起的电路失灵,不过真是这样吗?
              打开眼镜上的天线,走进电梯,确认了光点的方位后,在面板上按下了数字35,电梯震了一下,开始上升,但是灯却没亮,估计已经断线了。
              心情忽然平静了下来,嘈杂的人声和尖锐的警笛都似乎渐渐遥远,之前混乱一片的心此时只能祈祷,祈祷奇迹的发生。
              不要死,求求你千万不要死。
              电梯到层的“丁冬”一声,仿佛死神的丧钟。
              拖着疲软的双腿来到另一个电梯口,电梯门上的指示灯还亮着,开门键还能用,门前的大理石地砖上,留着一道殷红的痕迹,从那边的转角一直延伸到这边的电梯门里,是非常新的血迹。
              像完全失去了力气般,只能靠扶着墙才能勉强站立,颤抖的手几乎不敢触碰近在咫尺的开门键,惟恐门打开,自己会承受不了那种情景。
              终于按了下去,“叮”一声,门,开了。
              下雪的季节里,命运孤独地伫立
              燃烧的大树里,鸟儿悲伤地远离
              铁门缓缓开启
              无常悄悄来临
              死寂的黑暗中
              谁的鲜红又洒了一地
              是谁,是谁
              夺目的鲜红中,究竟躺着谁的身躯
              让无辜的心,痛得不能呼吸
              -------出自《雪泣》
              仿佛毫无知觉地走进门内,按下了面板上的1键,然后回到电梯中央的小身躯前,不敢看,只是把止不住抖的双手,放到了那溅满鲜血的小脸上,微微摸索了几遍后,用力一揭。
              薄如蝉翼的面具应手而下,再拉掉茶色的假发,一张秀气熟悉的脸露了出来,灵动的大眼睛紧紧闭着,唇惨白得毫无血色。
              扔下化装道具,茶发女孩颓然跪倒在他身前,把脸埋进手里,痛哭失声。
              “工藤......”
              死亡真的是一种解脱吗?在一片黑鸦鸦的父母葬礼上,年幼的志保,轻声地问着姐姐,也许是她的表情过于平静和空白,强忍着悲痛的姐姐终于不顾一旁的监视,抱住她哭出声来,悲伤的泪水慢慢地湿透了她的发、她的衣、她的心。
              那压抑着绝望的哭声啊,又在何时,重新回荡在耳边。
              哀抽噎着不成声的音调,拼命抹着脸,却不能止住不断涌出的泪。不能脆弱的,不能的,不是在姐姐走的那天,就决定不再为谁哭泣的吗?不再眷恋谁温暖的怀抱,不再奢求有明天的阳光,宁愿无知无觉让自己沉进死亡的黑暗中,放弃了,已经放弃了,可为什么,为什么要哭呢?
              “你知道吗?只要戴上这副眼镜,你的身份就绝对不会曝露,就连超人也用它骗了不少人。”
              “不要逃,灰原,这是你的命运,不要逃避你自己的命运。” 
              “放心,我会保护你的。”
              “我和她有约定,有什么事我会解决,不让她担心。”
              “你在干什么?还不快逃!灰原!离开这种地方,快点!”
              “给我一个机会,让我来保护你,一辈子。”
              紧紧捂着耳朵,仿佛这样做,就能把他的话忘掉,忘掉啊,不忘掉心就好疼好疼,疼得快要窒息,那一直藏在心里的话,是想拥着它们坠入地狱的呀,为什么这么残忍,活着,却知道再也听不到那熟悉的声音了。
              “让自己替我去死,却把我一个人孤零零地扔在人世吗?”哀的声音如梦似幻,“一直都是你对我最好,可是也是你对我最残忍啊。”


              13楼2007-03-31 18: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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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柔地勾勒他的面容,慢慢理着他凌乱的发,用手绢拭去他脸上的血迹,像一个贤淑的妻子在服侍丈夫一般,最后在他额上,轻轻留下一个吻,就如当天他所做的一样。
                “一直对我那么好,什么事都替我承担,当我已经离不开你的时候,就扔下我一走了之,让我好好活下去,是你的最后愿望,是吗?”
                哀静静地摇头。
                “我做不到的,工藤,我一直在逃避,但这一次,我逃不掉了。”
                哀望着柯南的目光变了,毫无保留的深情脉脉。
                “我认输了,我爱上你了,如果没有你,我找不到好好活着的理由。”
                哀回过身,手里多了只注射器,里面的液体微微泛着绿色。
                “从一开始,你就一直陪着我,从今以后,你也别想丢下我。你问我,能不能给你一个机会,这一世我给不起了,也许下一世吧。”
                缓缓把针尖推进静脉,哀在最后露出一抹绝美的微笑。
                “ 吻我,工藤。”
                杯户高速公路上,疾驰着的黑色保时捷356A。
                GIN皱着眉头,旁边的伏特加想说话,却看见他不豫的脸色迟迟不敢开口。
                “想说什么就快说!”GIN不耐烦地低吼。
                从未见过GIN失去冷静的样子,伏特加的脸色发白,声音也抖抖索索起来:“大哥今天终于把叛徒杀掉了,怎么还是不太高兴的样子啊?”
                GIN的目光陡然凌厉,语调降到冰点:“你偷看我的个人电脑?”
                “不,不是。”伏特加吓得魂不附体,“是,是老板说的。”
                “老板?”GIN眼里迅速闪过杀机,一闪即没,“老板还说了什么?”
                “老板说大哥做得很好,不过,不过......”
                “不过不应该单独行动,是吗?”GIN冷冷接道。
                伏特加噤若寒蝉。
                “这老不死的!”GIN喃喃骂着,回头看了部下一眼,“伏特加,为你自己的命着想,以后少管我的事。”
                “是......”
                满意地听见部下畏惧的声音,GIN拿起手提电话,按下一串数字。
                “老地方见,有事找你。”冷冰冰地吐出几个字,挂机。
                一边的伏特加不敢多问什么。
                死亡的滋味到底是怎样的呢?
                哀暂时没有知道。
                “如果上天再肯给我一段时间,你肯再给我一个机会吗?”
                当微弱的语声传入耳中,注射的动作停顿了。
                然后是注射器掉在地上的声音。
                哀没有回头,她不敢回头,深怕一切都是幻觉,她的心,再也承受不起另一次巨震了。
                “再给我一个机会,也给你自己一个机会,是你吗,小哀?让我看看你......你的脸。”
                蓦然回头,血泊里的人仍然躺着,但是那对大眼睛,已经微微张开了,声音还是断断续续,但是却清清楚楚是他的声音啊。
                上天又给了他们一个机会吗?
                哀不知道,她已经扑进了柯南怀里,又哭又笑。
                这温暖的怀抱,是真实的呀。
                柯南忍着伤口的擦痛,勉强伸出手,把哀抱住,他的伤不轻,直到刚才才能稍稍有些动弹,不过——
                “你。你还真是胡来,还没确定我究竟死了没有就急着陪葬,要是我没来得及开口,你......”
                没出口的话被突来的两片香软堵了回去,轻轻的一触,两人都微微一震。
                柯南目瞪口呆地看着面前的茶发女孩,对方俏颜通红,匆忙把脸埋进他怀里。
                “别说话,工藤,别说话。”
                她需要一点时间平静下来,在这忽然幸福的一刻。
                柯南痴痴地笑了,根本没注意到自己笑得就像个不折不扣的傻瓜。
                上帝打开了一扇窗,但之前他关了一扇门。
                一声爆炸的巨响震醒了电梯里的一对爱情鸟,他们后知后觉地发现电梯早就停止运作了。
                “糟了,是第二次爆炸!”哀脸色一白,终于恢复了冷静。
                柯南奇怪地看她:“我们不是已经在50层以下了吗?”
                哀对他苦笑:“是的,炸弹炸不到我们,但电梯是由钢索牵引的,而这幢大楼刚装电梯,所以没设紧急制动装置,我们现在至少停在20楼,这也就是说......”
                “一旦钢索被炸断,我们就会从20楼一直摔到楼底。”柯南的脸色也开始发白,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此时电梯猛地晃了一下,右半边往下一沉。
                “好象已经断了几根。”柯南急道。
                “我们很可能撑不过第三次爆炸。”哀接道,“必须在第三次爆炸前想办法出去。”
                


                14楼2007-03-31 18: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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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柯南从她鼻梁上取下眼镜,自己戴上,“我们先找出口吧。”哀脸红了红,点头答应。
                  这么亲热的举止自己竟然没有排斥的反应,有点害羞呢。
                  脑力和体力从来都是两回事,何况还是个重伤者。
                  虽然拜身边的医学博士所赐,柯南的伤很快得到了妥善的包扎,但由于之前中枪都是在要害处,又失血过多,他现在能勉强意识清醒已经是万幸,要自己移动就是不太现实的妄想了。
                  “你呆着别动。”哀用撕开的外套剪成的布条扎住他左肩,折回后掩住他右胸的枪伤,又绕过背部系紧,这才轻吐了口气,“好了,暂时应该不会流血了。”
                  “辛苦了。”柯南一直看着她的脸,这时微笑了,想用袖子擦擦她额上渗出的细细的汗珠。
                  哀不着痕迹地躲过他缓慢的动作,微恼地白了他一眼,虽说两人已经交换心意,但她自幼就是一个人生活,对这样极自然的亲热举止还是相当不习惯:“说话,别动手动脚。”
                  柯南失望地轻叹了一声,正容道:“好吧,我们研究一下怎么出去,现在我们被关在电梯里,离地面大约是100米,逃出去的方法有两种,一是爬上顶部顺钢索上去,二是打开电梯门出去......“
                  “都不可能。”哀望了眼电梯顶,“电梯间高至少两米,以我们的身高,在没有任何器械的帮助下根本不可能碰到顶部,况且你伤得这么重,动都动不了,凭我的力气也不可能背你上去。”
                  柯南沉默地看着她。
                  哀回看他,忽然冷笑:“你又想做伟大的牺牲者了吗?”
                  柯南一怔,知道自己的想法又伤到她了,心里泛起歉意,忙拉住她的手温声抚慰:“别多想,小哀,我只是担心你。”
                  感到她的冰冷终于又退去,柯南接着分析:“我们卡住的地方大约在20层到19层之间的地方,按每层大概5米及面板的显示来看,我们离最近的电梯口最少有1.5米的距离,而且由于电梯门锁住的缘故,我们必须完成打开两道铁门的程序,而我不能动,你又只是7岁的身体,即使想到办法,也是相当耗时的工作。”
                  “最大的问题是时间。”哀淡淡接上,“离下一次爆炸只剩5分零37秒,哦,36秒,无论哪种方法都不可能在这么短时间内达到,所以说......”
                  “我们基本死定了。”柯南缓缓得出结论。
                  接下来的10秒两人都没有说话。
                  “对不起。”哀的声音闷闷的。
                  “我没办法解除引爆程序,Sherry设的密码我解不开。”
                  “傻瓜,那不是你的错,不要责怪自己。”
                  “可是我觉得自己很没用。”哀不敢看他,“要是Sherry在这儿......”
                  “我会毫不犹豫用麻醉枪再次射昏她。”柯南恶狠狠地低吼,然后抓住她,努力把她拉近自己。
                  “我再说一遍,我这一辈子想要保护的,只有你,那个Sherry再优秀,也不关我的事。” 
                  “其实这样也不错啊。”他陡然笑了,“至少我还来得及让你知道我的表白,免得到了那个世界再来后悔。”
                  哀怔怔地抬头,似乎想在他眼里找到一丝言不由衷,但他眼里满满的都是温暖的笑意,然后,她也笑了。
                  “就这样吧。”她把头轻轻靠在他的肩上,小心地不弄痛他,“等到了那个世界,别忘了来找我。”
                  “嘻,那就说定了。”柯南笑得可爱。
                  “喂,小哀,你累不累,我好累噢。”
                  “我也好累,我先睡一会儿,你别吵我。”
                  “好,好,我也睡一会儿,来,靠这儿点。”
                  “工藤,你在偷亲我吗?”
                  “都说了不要叫我工藤。”


                  15楼2007-03-31 18: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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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热热的液体从眼睛里缓缓流了出来,是什么?是眼泪吗?原来我也是有眼泪的啊,我还是人啊,不是杀人的机器啊。
                    身体慢慢失去知觉,我要死了吗?是啊,我可以死了,再没有牵挂了。
                    我要来见你了啊,你要的我终于都做到了,开心吗?你还在等我吗?明美,我的妹妹,在这个世界上,我最爱的人。
                    捧着匣子的手一点点松开了,只有眼泪还留在他的脸颊上,久久没有干涸。
                    角落里,衰老的身子动了动,缓慢地翻了个身。
                    “这些......叛徒......”苍老的声音变得断断续续,“没......没想到吧,只要......这座基地在,我......我就......不可能......死掉。”
                    老人掩着血流不止的胸部,颤巍巍地站起来,向门口移动着。
                    只要到实验室,那里多的是身体,虽然不完美,以后还可以再换的呀。
                    好容易到了门口,刚抬头,就看见了一双冰蓝的眸子。
                    “你会死掉的。”声音如万载寒冰。
                    格陵兰岛海边。
                    “快,快放我下来。”柯南努力挣扎着。
                    “不要乱动,Baby。”克丽丝好整以暇,“不乖的话大姐姐要打你的屁股喽。”
                    “快放开我,小哀已经来了,是不是?”柯南挣扎不动恼了。
                    “Oh,小男生爱小女生,羞羞脸。”克丽丝还真的在他脸上刮了几下,哇,白白嫩嫩的,手感真好。
                    “你......”柯南气结。
                    “Don't worry,baby.”克丽丝笑得格外开心,“你的小情人马上就到。来,先给大姐姐亲一个。”
                    “啊!”柯南的惨叫声响彻整个格陵兰岛。
                    “你不能杀我,你不可能的。”老人还想垂死挣扎。
                    “你不会是说你在志保三岁时下的催眠术吧。”Sherry冷冷看着不停后退的老人,无情地打碎他的幻想,“那个我六岁时就帮志保解了。”
                    “什,什么?”老人剧颤,“怎,怎么可能......”
                    “工藤新一在哪里?”Sherry不耐烦地问。
                    “他,他......”
                    “算了,人一老反应也迟钝了。”
                    Sherry不再发问,冰蓝的眸子直接向老人眼里看去,满意地看着老人的目光逐渐转为呆滞。
                    “工藤新一在哪里?快说!”
                    “你快放开我!”柯南拼命挣扎着护卫自己的处男小脸,尽管上面已留下了好几个敌得逞证据。
                    “别害羞啊,大姐姐喜欢你喔!”克丽丝似乎玩上了瘾。
                    “你最好按他说的做。”后面的女声很冷。
                    “哦,来了呀。”克丽丝笑容不变,“那就还你吧。”
                    她把柯南放下地,趁隙又偷亲一下,娇笑着消失了踪影。
                    “小哀?”柯南顾不得擦去脸上的口红印,看向不远处小小的茶发身影。
                    Sherry用冰蓝的眸子睇着他,慢慢地走过来。
                    她眸子里的冰蓝色随着她的靠近逐渐褪去,眼睛渐渐显现出本来的颜色。
                    “新一。”淡淡的,柔柔的,是哀的声音。
                    “小哀!”柯南狂喜地冲过去,一把抱起她,连着转了好几个圈。
                    “别这样。”哀红了脸,轻轻打下他的手,躲开他的拥抱。
                    “呵呵!”柯南坏笑,便宜总算占到了吧。
                    哀嗔了他一眼,取出手绢:“你看你的脸像什么样子,快擦擦。”
                    今天的月亮咋特别圆呢?哀曾几何时这么温柔地对过他。柯南对着空无一物的天空傻想,任由哀柔软的小手在脸上抚摩,一时间忘了自己身在何处。
                    “好了。”哀收起手绢,“我们离开吧。”
                    柯南看着她取出一个控制器,按了几下,不一会儿上方就传来了马达的轰鸣声,一架无人驾驶直升机盘旋在上空。
                    “新一,你先上去,我再设定一下就来。”飞机落地后,哀平静地说。
                    柯南没有丝毫疑心地坐上了飞机,刚坐定,门就关上了,并且自动落了锁。
                    “喂,怎么回事,小哀!”在柯南的惊叫声中,直升机离地而起,向南边飞去。
                    “再见了,新一。”哀露出一丝温柔的微笑,把控制器扔进大海,“你一定要幸福啊!”
                    直升机里,录音机忠实地放出预先录好的声音。
                    “再见了,新一,我是一个不祥的孩子,你和我在一起是我的幸运,却是你的不幸,所以,就让我和一切的黑色都从你的生命中消失吧,原谅我的任性,努力忘掉我吧,你一定要有自己的幸福啊,志保永远爱你。”
                    “不要啊,小哀!”柯南猛扑在机舱窗口上,拼命砸着玻璃,玻璃纹丝不动,拳头在玻璃上留下了斑斑的血迹。
                    


                    26楼2007-03-31 18: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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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会原谅你,你听见了吗?”柯南对着北方狂吼,“我一定不会原谅你,我也不会忘掉你,我会一直恨你,听着,我会一直恨你,恨你,灰原哀!”
                      “不要恨得太久哦。”哀淡淡微笑,取下耳机扔出去,然后张开双臂,迎向南方飞来的那闪烁的光点。
                      死亡降临的瞬间,一切都黯然失色。
                      地动山摇,大海卷起漫天狂涛,白色的雪粒淹没了海面,格陵兰岛的上空,一朵蘑菇云冉冉升起。
                      直升机上的柯南目睹了这一幕,呆望半晌,两眼一黑昏了过去。
                      下雪的季节里,天使悄悄地哭泣
                      沉没的地狱里,热情偷偷地远离
                      死亡慢慢升起
                      沉寂暗暗降临
                      无际的长夜中
                      是谁又扬起了心碎的白旗
                      是谁,是谁
                      彷徨的归途中,究竟有着谁的心悸
                      让广袤的云空,没有半分存在的气息。
                      -------出自《雪泣》
                      新一,新一。”
                      是谁在叫我的名字......好熟悉的声音......谁......
                      怎么了......我怎么了......头,头好重......
                      这里是哪儿......身子,身子好沉......不能动......帮我......小哀......
                      ......小哀......在哪里......
                      哀温柔的脸,这么近......小哀......你来了吗......
                      “轰”,一朵蘑菇云在最近的地方爆了开来,哀的脸渐渐淡去,淡去......
                      小哀,不要,不要走......
                      哀的脸消失了,整个天空都是沉沉的黑色,压得心几乎要窒息......
                      “不要!”
                      柯南猛然睁开眼睛,满头都是冷汗。
                      “病人醒了,快通知医生和病人家属。”旁边有人喊,然后是纷乱的脚步声,有很多人来来去去的声音。
                      我在哪里?
                      柯南茫然地注视着洁白的天花板,周遭的白色和一边的吊瓶让他稍稍清醒了一点。
                      是医院吗?
                      我怎么会在医院,我不是应该在......
                      眼前闪过那朵蘑菇云,柯南的心登时纠结,痛得喘不过气,紧紧抱住头,大口呼吸着。
                      不能想,不要想啊!
                      “工藤先生,工藤夫人,这边。”
                      当优作和有希子冲进病房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儿子紧抱着头缩在床边,痛苦不堪的样子。
                      “一一!”有希子惊呼着要靠近,却被优作拉住,微微摇头,示意她仔细看儿子。
                      柯南的指甲已经扎进头发里,几乎抠出血来,全身颤抖得不能自已。
                      “令公子似乎受到了很大的打击。”一旁的医生同情地说。
                      优作摆手,让所有人先退出病房。
                      “我们是在阿拉斯加州海边一架直升机的残骸里发现令公子的,当时他被包裹在安全气囊里,那架直升机显然被特别改造过,因此虽然机体因燃料耗尽而坠落,令公子却没有受伤。”病房外,一个警察翻着记录向工藤夫妇解释,“但令公子的精神状态自从被送进州立医院起就很不稳定,长时间无法清醒,有间歇的无意识惊悸,精神科医师推测之前他应该在精神上遭受了严重的伤害,在他清醒后将安排相关心理治疗。”
                      “这样吗?”优作力持冷静,但微颤的语调还是泄露了他的心慌,“那我们现在能去看他吗?”
                      “可以的。”医生说话了,“亲人的陪伴可以对病人的心情起到缓冲作用,不过请不要立刻提及之前刺激病人的事,以防止病人情绪的过度波动。”
                      “好的,我们知道了,以后要多劳烦医生了。”优作向医生和警察点了点头,和有希子一起走进病房,轻轻掩上了门。
                      病房里,柯南的姿势始终没有变化,抱着头,全身缩成小得不能再小的一团。
                      “一一,我是妈妈啊。”有希子试着接近他,“还记得吗?”


                      27楼2007-03-31 18: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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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缩着的身体微微动了动,柯南的声音闷闷的,低低的:“......妈妈......”
                        “是,是。”有希子止不住泪,“妈妈在这里,就在这里。”
                        “妈妈。”柯南一点一点抬起头,混乱的眼神动摇不定,“是妈妈吗?”
                        “一一!”有希子再也忍不住,猛地将儿子搂进怀里,“你别这样,妈妈在这里啊。”
                        “妈妈,你在哭吗?”柯南没有挣扎,无力地靠在母亲怀中,“别哭,哭起来好丑的........爸爸也在吗?”
                        “新一......”优作即使心急如焚也没有表现在脸上,“爸爸也在这里。”
                        “爸爸,妈妈。”柯南的笑容极其虚弱,“别担心,我没事,没事的......”话没说完陡然一阵剧咳,只觉喉头一甜,“噗”,一口血染红了床单。
                        “一一!”
                        “新一!”
                        父母的声音渐渐远了,柯南头一歪,失去了意识。
                        “令公子的情况相当严重。”精神科的主治医师看着几天来的报告脸色凝重,“我们原先就怀疑他的精神曾遭重创,但并没有想到竟然严重到病人无法回忆的地步,现在病人的一切反应都类似正常,但是从生理状况已经开始受到心理干扰来看,恐怕病人是主动禁止自己想起,却无法控制已经存在的心理阴影,结果造成情绪的虚弱,如果继续下去,病人将出现失眠等神经衰弱症状,严重的也许会导致精神分裂。”
                        “老公!”有希子伏进丈夫的怀里啜泣,“新一他......”
                        “别担心,别担心。”优作温声安慰着妻子,转头问道,“医生,我儿子现在有什么异常表现吗?”
                        “这个啊......”医生想了想,“听巡房的护士说,他睡着的时候有时会小声地叫‘爱’什么的。”
                        “爱?”优作眉头皱紧了,“是哀。”
                        柯南又失眠了。
                        从前一天晚上起他开始睡不着,明明心里空空荡荡,却没有办法安心,总是有种说不出的焦躁,但是原因他还是无法碰触。
                        病房门开启的声音引起了他的注意,优作慢慢走了进来,并顺手把门关好。
                        “老爸?”柯南惊讶地看着他,“你这么晚还不睡。”
                        “你不是也没睡吗,新一?” 优作在他床边坐下,“睡不着吗?”
                        “没什么的,老爸。”柯南勉强挤出笑容,“我很好,只是白天睡得太多,晚上不习惯而已。”
                        优作一直看着他,直到他自己嗫嚅地说不出话来,才低声道:“小哀怎么样了?”
                        柯南仿佛突然被针扎了一下直跳了起来:“老爸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晚......晚安,我要睡......睡了。”
                        “果然。”优作轻叹,“小哀出事了。”
                        柯南把自己埋进被子里,不出声也不动。
                        “小哀出事了,你就准备在被子里呆一辈子吗?”
                        柯南不动。
                        优作的手握紧成拳。
                        “你给我起来!新一!”被子被猛然掀开,优作狠狠抓起儿子,重重地扔在地上。
                        “你还是我工藤优作的儿子吗?你还是高中生侦探工藤新一吗?小哀现在出事了,你不赶快想办法救她,整天像个懦夫一样躲在被子里,你这样就能救得了小哀了吗?”
                        柯南拼命摇着头,紧抿着嘴唇只是不说话。
                        “你有把我们,你的父母放在心上吗?宁愿自己一个人躲起来也不肯找我们吗?我上次说过什么你已经忘记了吗?记住你始终有父母可以依靠,别一味逞强!你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告诉我,我去把她救回来,不用靠你这个没用的小子!”
                        “来不及了!”柯南的情绪终于决堤了,“来不及了,小哀已经死了!”
                        优作不再继续说下去,平静地看着儿子。
                        “她扔下我一个人走了!好像我们之前的誓言只是一个笑话,就在我面前,把我一个人扔进直升机里,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看着她留在那个地方,看着核弹在那个地方爆炸,我什么也不能做,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也做不了......”柯南声嘶力竭地吼完这些话,接着崩溃般地滑坐在地上,慢慢地哭起来。
                        优作沉默地走近他,把他抱起来,让他靠在父亲坚实的肩膀上。
                        “说出来就好了,新一,好好哭一场吧。”
                        父亲慈爱的语声打开了柯南紧锁的心门,无所顾忌地,他伏在优作肩上,把自己积累多日的悲伤全部爆发了出来,哭得天昏地暗。
                        在儿子的哭声中,优作缓缓地开口了。
                        


                        28楼2007-03-31 18: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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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是经过悲惨的事情才会长大,新一。”他抚着儿子的背,“在我们的人生中,我们只能尽力地去追求想要的东西,和喜欢的人在一起,但是人生就像奔流的长河,我们不可能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美丽的花朵会遭遇风雨而凋谢,喜欢的人会遭遇意外而离去,这就是无常,人生并不是我们能够控制的,我们只能体会和感悟它,在体会和感悟中慢慢成长啊。”
                          柯南渐渐停住了哭声,看向父亲和蔼的脸。
                          “小哀是个坚强的女孩子,她也有她自己的人生和她自己选择的路,她选择救你放弃她自己,因为她喜欢你,如果你从此萎靡不振,不但辜负了她的心意,而且就根本不是她喜欢的那个人了。”
                          “我知道现在要你忘了她是不可能,不过以后不要太想这件事了,有空看看天空吧,小哀一定在天堂看着你呢。”
                          天空吗?
                          漆黑的夜空中,连星星也没有,小哀,你真的在看着我吗?
                          柯南的情绪在那一夜后终于稳定下来,再经过几天的留院观察,医生宣布他可以出院了。
                          “先跟我们回洛杉矶吧,新一。”有希子还是不放心儿子。
                          “也好,正好我那个国际刑警组织的朋友也在找我。”优作道。
                          柯南也不想太让父母担心,而且一时还不能接受东京熟悉的一切,就点头答应了。
                          还是不能多想的啊......小哀......
                          柯南又失眠了。
                          从前一天晚上起他开始睡不着,明明心里空空荡荡,却没有办法安心,总是有种说不出的焦躁,但是原因他还是无法碰触。
                          病房门开启的声音引起了他的注意,优作慢慢走了进来,并顺手把门关好。
                          “老爸?”柯南惊讶地看着他,“你这么晚还不睡。”
                          “你不是也没睡吗,新一?” 优作在他床边坐下,“睡不着吗?”
                          “没什么的,老爸。”柯南勉强挤出笑容,“我很好,只是白天睡得太多,晚上不习惯而已。”
                           “ 洛杉矶,冬季。
                          雪花在空中飞舞着,飘洒一天一地。
                          似乎总是雪天呢,和小哀在一起的日子,那美丽又寒冷的雪啊。
                          柯南站在落地窗前,轻轻地描着雪花落下的轨迹,回来近一个星期了,还是不想做什么,以前总是令他兴奋不已的父亲的小说稿也不能引起他的兴趣,每天只是站在这扇落地窗前,看雪。
                          长大了吗?他不知道。心里空荡荡的。
                          有希子在背后悄悄地接近,他早就在窗玻璃上看到了,却也懒得反应。
                          “喂!一一!”有希子突然大叫一声,想吓他一跳。
                          “别闹了,老妈。”柯南连头也没回,“你都三十多了。”
                          不好玩,有希子不满地噘着嘴,新一真的长大了,成熟多了,也不好玩了。
                          “你爸在书房找你有事。”
                          “哦”答应得淡淡的。
                          优作坐在书桌前,见柯南推门进来,对他打个手势,让他坐到自己身边来。
                          “Your son?”
                          柯南这才发现书房里有第三个人,是个高大的美国人,有一口大胡子。
                          “Yes.”优作回答他,也向新一介绍:“这位沙朗先生是FBI的人。”
                          “Nice to see you.”柯南礼貌地先打招呼。
                          沙朗回礼后,用英语对优作说了好一阵话,说话间不时指指柯南,柯南懒得听他说什么,只是看着书桌,等老爸开口。
                          “沙朗先生说,FBI最近彻底消灭了那个黑衣组织,要感谢你的协助,希望你下个星期能够参加总统为他们举行的颁奖典礼,届时总统将亲自为你颁奖。”
                          他们消灭的?可笑,没有哀的话,他们连黑衣组织的边也擦不到。
                          但柯南并没说什么,他的心已经累了,不想再计较什么,他点了点头表示答应,剩下的就让老爸去应付。
                          呆呆地看着书架,如果哀还在,她会答应去领奖吗?不会,她肯定会说“我对那个没兴趣”,用那副可爱的表情......
                          沙朗显然很满意他的回答,临走时还给了他一个拥抱,然后上车离开了。
                          “听说在一个月前美国有一次秘密的核实验,但其中一枚核弹被篡改了飞行路线和落点,结果在格陵兰岛爆炸了。”优作若有所思地说。
                          柯南的心一痛:“老爸,没事的话我先出去了。”
                          “等等,新一。”优作的神情有些诡异,“FBI还给你带了点特别的礼物哦。”
                          柯南转身,面无表情地看着优作手里的小盒子。
                          恢复原来的身体是什么感觉呢?
                          新一坐进FBI的专车里,把车门拉好,不管身边的FBI专员的聒噪,径自闭目养神。
                          五天前,也就是沙朗离开的隔天,他藉由那个小盒子里的药丸恢复成了18岁的身体。
                          那感觉,是开心吗?自己也不知道,如果是在几个月前发生,也许会欣喜若狂吧。
                          现在呢,好像只是从一个冗长的梦境中醒了过来,有一点点释然,只有一点点。


                          29楼2007-03-31 18: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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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者语:
                             “如果这个世界上,只有我们两个人,该有多好,是不是,新一?”
                             “不管世界上有多少人,我永远只爱你,志保。”
                             “不是灰原哀?”
                             “是灰原哀,也是宫野至保,我一个人的小哀,我一个人的志保。”
                             窗外的雪已经停了,春天不久将至...... 
                             是啊,春天来了。
                             我听见幸福的声音,越来越大......


                            33楼2007-03-31 18: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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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典加精,我滴作风!


                              34楼2007-03-31 18: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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