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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梦里花落知多少,一江春水向东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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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花落知多少,一江春水向东流。”每每读到这句诗词,我就会忆起我和小四的往昔岁月。年华的脚步匆匆远去,带走多少寻梦少年的苍茫背影。然而,回忆的影像里留下的斑驳点滴,散落一地却步伐整齐,如同刻在时间雕像里的纪念币,永远割舍不去。 
  
     我和小四的相识始于偶然。在我七岁那年,也就是小学一年级的时候,我参加了一个少儿绘画培训班。那时培训班里有20多个同学,大多是刚上小学的年龄。只有小四例外,他比我们都要年长,当时都九岁了,上小学三年级。起初我觉得很奇怪,后来听老师说他老贪玩,所以总是学不到东西毕不了业,这已经是他连续第三年在绘画培训起步班学习了。 
  
     一天下午,老师教我们画人物素描,给我们留的课后作业是为班里的任意一名同学作一幅素描。下课后,小四找到我,说,“你帮我画幅素描吧。”我误会了他的意思,点点头就摆了个自以为美的Pose,作静止状让他画素描。他笑,说,“哈哈,你搞错啦,我是让你自己给自己画张素描。”“啊?”我大吃一惊,摇摇头说,“那可不行,被老师知道怎么办?”“呵呵,只要你我都守口如瓶,老师能知道么?”他朝我挤眉弄眼。“这个...”他见我犹豫不决,说,“只要你帮我画素描,周末我就请你打电子游戏,你看怎么样?”小时候家长管教特别严格,妈妈每天给我的零用钱还不够我买两包话梅,更谈不上吃喝玩乐了,在那时的我看来,“打电子游戏”十足具有难以拒绝的诱惑力。经过一番艰苦卓绝的思想斗争,我终于点头答应了他的要求。 
  
     老师对“他”的作业很满意(PS:恐怕和我长得帅也有关系吧),他一高兴,就履行了他的诺言,周末的时候带我一起去玩电子游戏。90年代初期,电脑还没有普及,街机游戏风行一时。周六下午5点,我们按照之前的约定,在天山游戏厅见面了。见面时他问,“你花了多少时间来这儿?”“5分钟,这儿离我家很近。”“哦?从我家里到这也用了大概5分钟时间。你家住在哪儿?”“燕子坞。”“咦?”他笑,“真巧,我家也在燕子坞。那你家在哪个小区?”“终南山。你呢?”我也觉得特别巧,就迫不及待地问。“哈哈哈!”他大笑,“我住的小区就在你家对面,活死人墓是也。”“真巧真巧,”我兴奋得直搓手,心想以后再也不愁没人请我玩街机了,正不知道如何开口,他倒先说话了,“呵呵,这真是再好不过了。以后你就帮我画画,周末玩游戏全包在我身上!”他这一席话说得我喜出望外,忙不迭点头应承。 
  
     相识是偶然,却也是缘分。缘分是个抽象的概念,摸不着,看不见,猜不透,根本无法用脆弱的人类逻辑加以推敲。它是个性格古怪的家伙,无相无形无色无味无毒无副作用,却又无处不在,或许它会突然而来,但也可能转瞬即逝...冥冥之中似乎有一种无形却强大的力量将我和小四的命运线牵扯到了一起。那天以后的每次绘画课,我都会帮小四画画,而他也会在周末请我玩街机游戏。然而,直到很久以后,我们才知道原来我们是在同一所学校读书---全真小学,他是3年1班,我是1年3班。 
  
     那天我在学校遇见小四的时候,他正和几个女孩子在一起。当时我根本没有想到会在学校遇见他,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来,“郭...郭...”他看到我也很惊讶,但很快就笑了,把我拉到一边低声说,“我现在有点事,不方便和你认识,今晚天山见,不见不散。”说完,他还对我扮了个鬼脸。 
  
     星座书上说,如果水瓶座的人遇到同样天性好玩的双子宝宝,他们往往一拍即合,并且很容易发展成为死党。这种说法很有道理,至少在我和小四的交往中得到了印证。回首往事,我的全部童年几乎都是在小四的带领下,挥霍在了形形色色的疯狂游戏里。 
  
     “小四”这个名字的由来和一只狗颇有渊源。在那个年代,通讯手段远不如现在丰富发达,别说电脑和网络,就连电话在当时也属于奢侈品。虽然我家和他家相隔不远,通讯仍然成为我们结伴玩耍的一大障碍。当时父母把我管得很严,要求我放学后必须先完成家庭作业才能玩,还不让我出门。起初,小四每天下午都会拜访我家,以他相对于我“德高望重”的身份邀请我一起学习。我爸我妈看他年龄比我大,觉得放心,就对我放行了。可是,小四拜访我家邀请“学习”的频率实在太高,我爸我妈渐渐也对他起了疑心,开始不太愿意让我出门“学习”了。 



1楼2007-04-02 22:09回复
    还是小四聪明,为了让我的父母不再起疑,他特意训练了一只小狗,每天下午派它到我家门口,抬脚敲门四下,“咚,咚,咚,咚。”这四声是一个暗号,代表他来叫我玩了。久而久之,那只小狗就有了“小四”的雅号。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狗有旦夕祸福。突如其来的灾难此时却无情地降临到“小四”身上。我清楚地记得,那是一个7月4日,“小四”像往日一样执行它的任务,当它穿越马路的时候,一辆卡车疾驰而来,然后...然后...想起它曾经带给我们的无穷快乐,谁能想象谁愿相信,那样一具支离破碎,血肉模糊的身体,却是它人生的最后一个画面,也是它留给我们最难忘的回忆!面对残忍的现实,我再也无法克制,不禁泪如雨下。一旁的小四却在微笑,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说,“人死不能复生。别难过...以后你就叫我小四吧,就让我用生命继续‘小四’在你生命里的使命吧。” 

     常言说得好,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如今,小四在文学创作上取得了世人瞩目的巨大成就,受到无数粉丝的崇拜,但同时也招致很多人嫉妒和非议,可是他们当中有多少人注意到他平时的付出和努力呢?小四从小就热衷写作,上了初中就报名参加学校的文学社团。起初,文学社以他的文笔功底太差为由,数次拒绝了他。然而他率败不馁,愈挫愈勇,坚持继续报名。后来,文学社团迫于无奈,只能破格让他加入了组织。小四在组织里的身份很特殊,他担任的职位是编辑部的校对。“是金子在哪儿都会发光的。”小四不甘平庸,在那个看似平凡的职位上取得了绝对不平凡的成就。那时,他有一个精装笔记本,专门用来记录文学社团创作中的精华词句和文字。几年累积下来,那个笔记本俨然成为了一部非官方非正式的平民《辞海》,其中有很多词语和句子,在小四的创作生涯中作出了卓越贡献。这是小四的自豪,同时也是我的骄傲。 
     
     小四曾经对我说,“我这辈子最好的朋友有两个,一个是你,另一个就是周春花。”周春花是小四的高中同学,人长得漂亮,学习成绩也好,更重要的是,周春花对他一见钟情。本来,高中学习很紧张,并不适合谈恋爱,但小四私下对我说,“这场恋爱我不得不谈...”我问他为什么,他却不愿回答,一直摇头叹气,“唉,此事一言难尽。”那时我想,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小四既然不愿告诉我,一定有他的苦衷,我也不便多问。我沉默良久,最后用坚定的眼神看着他,说,“我明白你有苦衷,但你一定要坚持,如果你不坚持,就对不起一直支持你的兄弟。” 
     
     可是我没有想到,后来他们之间还是出事了。2000年6月23日10:36a.m.,小四打电话给我,“下午6点到清风酒楼吃饭,你,我,还有周春花。”我大惑不解,问,“你和周春花一起吃呗,你们两个人的事,叫上我干什么呢?”电话那端一阵沉默,接着传来小四异常激动的声音,“周春花可是1米70的大个那,我一个人搞不定怎么办?你总不希望我出什么事吧,靠!”接着他就挂断了电话。 
     
     对于他在电话里的话,我依旧感到茫然不解,心中暗想,周春花总不至于谋害他吧?尽管如此,我还是怀着满腹疑惑和一颗惴惴不安的心,按时达到了清风酒楼,赴他们的约会。事有凑巧,我去时正好听到了他们之间的一段对话: 
    ---(深情的)春花,对不起,今天我拖累你了。 
    ---(低头,偷笑)没什么,我是自愿的,我愿意帮你。 
    ---每次都这么麻烦你,我怎么好意思? 
    ---(抿嘴笑)真的没关系。放心吧,我已经跟老师说了,那纸条是我主动扔给你的,再说你并没有接受。 
    ---(忐忑不安的)哦...老师怎么说呢? 
    ---(作无所谓状)还能怎么说呢,不就是一场考试嘛,该批评就批评呗,大不了计我零分。反正我也不在乎,呵呵。 
    ---今天是你的生日,本来应该我请客的。(皱眉...)可惜... 
    ---(很豪爽)没事儿,今天我请客。 
     
     这时,我已经走进去,大笑,“哈哈,没有打扰二位的兴致吧?”“你...怎么会来这儿?”周春花神色疑惑地看着我,问。这时小四给我打招呼,“你怎么这时候才到呢,迟到了哈!”周春花回头看着他,生气地说,“你...你...”想必气极,却没你出个下文来。“老板,拿啤酒来!”周春花一拍桌子,豪气冲天地喝道,整个就是一女版鲁智深。小四看着我,无奈地摇了摇头,却没说话。我笑,低声说,“没事,我理解你的难处。” 
    


    2楼2007-04-02 2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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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 211.71.198.* 2007-3-28 17:11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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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梦里花落知多少,一江春水向东流 
       
       那天下午我和小四什么东西都没吃,就看着周春花一顿豪饮了。可她空有鲁智深的气势,却没有他的酒量,很快就烂醉如泥,趴倒在桌子上。小四电话里的话一点不假,她的体重蔚为可观,我们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她送回学校。因为这事,小四还因为乐于助人见义勇为受到学校领导的表扬。此为后话,不提。而在我的记忆中,那也是我,小四和周春花三人共进的最后的晚餐了。 
       
       2001年的时候,小四报名参加了“锌钙念作文大赛”,决心在文学创作方面取得一番作为。“锌钙念作文大赛”在上海举行,在他临行前的那个晚上,周春花突然来找我,委托我把一封信转交给小四。暮色苍茫,看着她那消失在街角深处的孑然背影,我的心底不禁涌上一阵悲凉。我决定立即把她的信交到小四手里,绝不能辜负她的“信任”。 
       
       当我走进小四屋里的时候,他正在奋笔疾书些什么。书桌上堆满了各种经典名著,小四一边看一边抄,脸上还不时浮现出神色诡异的笑容。我没有打搅他,只是静静地在旁边看着。这时他突然抬头看见了我,问,“你来这里干什么?”我说,“周春花让我转交一封信给你。”“什么信,”此时他又埋头于他的“写作”,很不耐烦的说,“你念给我听吧。”于是,我打开信封,大声读里面的内容: 
      梦里花落知多少, 
      一江春水向东流。 
      爱与痛的边缘处, 
      逆流悲伤可成河。 
       
       听我读完信,小四勃然动怒,拍案而起,“靠!给老子的信就写这么几个字,什么时候这么吝啬纸墨了?”我冷笑道,“难道你看不出信中的用意吗?‘春花悲痛。’你什么时候读懂过她的心思?你什么时候又真正用心读过?!”听我这么一说,他的眼睛陡然一亮,闪过一道神奇的光芒,他不由得向我伸出了大拇指,赞道,“高,实在是高!”紧接着他又拿出他的笔记本,完整地记录下这封信里的内容。 
       
       自从小四参加“锌钙念”以后,我们就再也没有联系过。我没有小四的天分,只能努力继续自己的学业;周春花参加了两届“炒极女生”,可惜没有取得成功,后来走上了模仿芙蓉姐姐的道路;至于小四,就不用我再多说什么了吧。往事如烟。周春花用聪明的方式让小四记住了她的特别,永远不可能从他的记忆中完全抹去。但或许我早已被他遗忘到九霄云外了。他只要打个屁,就可以冲破记忆的臭氧层,然后把我们的回忆像废气一样排放到外太空... 
       
       只有我还记得而已。当然,也仅仅是记得而已。 

      原文地址:http://blog.sina.com.cn/jingyibaobei


      3楼2007-04-02 2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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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阻止沙漠化.....


        某只在尽最大滴努力...


        4楼2007-04-02 2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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