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会蚩尤
幽犀古陵。
祈冥闭着眸,站在大门前,看着青光镜折射下来的光,嘲讽的笑着:“蚩尤啊蚩尤,想不到你比我还惨,被关到这种地方了呢,呵呵。”他面前的门诡异的启开,开门的是风伯,风伯一见是他,起初是惊诧,随即让了道去。
蚩尤坐在棺材之上,不雅的姿势让祈冥不屑的扭过头去。随即蚩尤张口:“你以为你的处境有多好是么,啧啧,气血方刚的好少年竟被情所困,啧啧。”
祈冥剜了他一眼,抱剑靠着方才开启的大门,黑发肆意的飘飞:“有脸数落我?千年前你是怎么做的难道我不知道么?呵呵,你可别忘了是谁用禁术在瞬间之间把你的灵魂从君上的封引中扯出来的,如果不是这样的话,你恐怕早就死了吧。”白衣盛雪,在昏暗的幽犀古陵中显得格外耀眼,而火红色的印记微微泛着光,显露出诡异的气氛。
“自古多情空余恨,蚩尤。”
他挑起笑,看着蚩尤,忽然间像是眸子被刺痛了一般捂住眼睛,有细细的红流流了出来。随即又痛苦的捂住心口,连细血剑都掉落在地。手掌被指甲的印出一道道淤血,眸子微合,血从眼角流了下来,白色的衣襟几乎要被他抓破。
“呦,祈冥。蚩尤邪瞳对你的伤害那么大么?”蚩尤伸手要去扯下祈冥耳上的红色吊坠,却被祈冥一掌打开:“别碰我!”而喊了之后却像是耗尽了力气,只得不住的喘息。蚩尤嘴角挑起邪恶的笑容,勾起祈冥的下颚,用指甲在他的面上划了一道血痕:“啧啧,多美的身体啊,真想把它毁了。”说罢又伸出手在祈冥的颈上画下了一道。
祈冥眯着眼睛,很想念动治伤咒,却怎么也没有力气,头无力的后仰,连胸前的玉瓶都无力取出。“叮”玉瓶从衣襟掉出,碎了,红色的药丸散落了一地。蚩尤撇了那药丸一眼,塞了一颗在祈冥嘴里,然后逼他咽下:“在我整够你之前,还是先不要死掉比较好。”
挑开他肩上的衣衫,白皙的肌肤微微发抖:“呵呵,祈冥,你现在一定恨不得死掉吧,可惜,我偏不会让你死的。”指甲在他的锁骨周围划着血痕,祈冥痛得几乎不能呼吸——蚩尤的指尖带毒,而那毒,由于自己身体里本身的毒相共鸣,痛起来犹如万蚁食象一般。
方才蚩尤要扯下蚩尤邪瞳也是万万不可的,蚩尤邪瞳的毒只能由蚩尤邪瞳来解,而解一分毒就多一分,也便是说是无论如何都解不干净的。而那毒深入骨髓,贸然解毒,无异送死。
眼角的血越流越凶,沾染上了白色的衣衫。而从这个角度正好能够看到蚩尤诡异的眼睛,想要合上眸子怕也是无力合上。
而在瞬间,似乎有什么东西袭向蚩尤,自己顿时被蚩尤高高抛到空中,撞到了壁上的雕塑,腹部被重创了一下,又从壁上滑落。墙壁上留下一道血腥的血痕。而坠落的祈冥恰好被赶来的上官折抱住,祈冥靠近了他,回了一丝气后又不顾疼痛的大喊:“不是告诉过你我自己一个人就可以了么,为什么还要来?这里好危险……”
上官折摇了摇头,示意他闭上眼睛好好休息。祈冥笑了,笑得那样天真,靠在他的怀里轻轻合上了眸子。上官折身后的上官莹撇撇嘴,十分不服气的样子。蚩尤咧开嘴笑了:“我还当是谁,原来是七弦。呵,这种‘英雄救美’的剧情听着就老土呦。”上官折低垂着眸子,以指代剑,发出一道凌厉的剑气,直袭蚩尤。可惜被蚩尤轻松躲开,伸出猩红的爪袭向上官折,上官折一愣,发现蚩尤攻势以近,这一招怕是避不开了。身后的上官莹也发出一阵惊呼。
瞬间,自己怀抱中的白影一闪既无,而下一秒,才发现那个黑发微微泛红的“女子”再与那个危险的敌人对峙。祈冥的食指已经在淌着血,他抬起手,挑着眸看着蚩尤:“虽然我的法力远不及君上,但,我祈冥,今日用鲜血将你蚩尤封印与此。”
于是就是这样,蚩尤不见了。(- - 粗略的过渡句)
祈冥无力的瘫软在地上,微微调息了一下,走上前取下棺材上一块光彩的琉璃,放在衣襟中藏好,看着朝他跑来的霜寂和上官折,眼前一黑,无力的倒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