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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弄风情】少年如夏by黎落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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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
又是散文小说orz

最近吧里冷清了于是俺来送文了 不过原谅俺上学期间拿不出什么好文TAT



1楼2012-09-21 19:05回复
      一直想写一些有关于少年和爱的故事,很简单的,不矫情做作,不风花雪月,没有复杂的设定,没有错综的情节,只是简单的故事。
      简单得,就像一个夏天。
      少年如夏
      >>第一个故事
      那些年,你养了一盆仙人球。
      细细小小的,只有我大拇指那么粗,生长在教室窄窄的窗台上,挨着饮水机,有同学去接水的时候就顺便把水倒在花盆里面,水多得溢出来,仙人球有些发黄。时间长了,你有些看不下去了,就把仙人球移了位置。
      放在我的座位旁边。
      一开始,我天天都嘲笑它长得难看,还对你说如果哪一天我不开心了,一个不小心,两根手指轻易就把它给捏断了。那时你笑笑,傻傻的嘴角咧的弧度很大,眼睛弯起来,真好看。
      后来,我也就真的开始认真养它。
      其实说是养啊,仙人球根本就不是娇贵的品种,用不着多么上心也会长得很好。但是一个多月后,它长得健康又茁壮的时候,我还是很开心地对你说,看啊,这都是我的功劳。
      你也不揭穿我,只是看着我笑,你大概是很爱笑的,嘴角和眼睛都是弯弯的,让人轻易就联想到‘阳光’‘温暖’之类的词语。
      很庆幸在我的整个青春里,这样的笑容一直都存在着。
      同时也很庆幸,在经过了这许多年以后,我依然深深地记得这笑容。
      哪怕它已不在。
    最后还想告诉你一件事情。
      你的那盆仙人球,我一直都养得很好哦。
      >>第二个故事
      那个时候,你很爱板着脸哦。
      对谁都是一副欠了你钱的表情,当然了,对我也是。
      你越爱板着脸,我就越爱逗你,看你那张脸作出其他的表情真有意思——这个当然是不能对你说的,虽然你大概可能也已经发现了吧。嘿嘿,谁知道呢。
      那个时候,学校很爱组织运动会,什么‘夏季运动会’‘冬季运动会’的,虽然参赛的选手永远都是固定的那么几个人,虽然我们班的名次永远都会让别的班很开心,但是学校依旧每个季度举行一次这样没有看头的运动会。
      高高的看台上,我跟你并肩坐着。我喝着你买来的可乐百无聊赖。运动场上有一个选手掉了接力棒,被同班的学生们一阵狗血喷头的大骂,却也只能委委屈屈地捡起棒来接着跑,虽然已经落下了好远的距离。
      我哈哈大笑起来,在空旷的本班看台上显得有些突兀。
      你拍着我放在膝上的的手示意我安静,我看着你一脸面瘫的表情觉得有趣,便突然坏笑着凑过脸问你:“你喜不喜欢我呀?”你板着脸说:“喜欢”,然后伸手过来捏我的耳朵,却被我细细的耳钉扎了手,你愣了一下,面瘫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我再一次不可抑制地笑出来。
      面朝着如洗的碧空,笑得恣意而张扬。
    然后,然后,再然后。
      升高中,分班级,你分到了我的隔壁班,于是上课的时候,我总是心猿意马地支愣着耳朵,仔细听着你们班传出来的动静。我特别喜欢你们上化学课,因为你们的化学老师嗓门最大,一字一句我都能听得清楚,虽然听不到你的声音,但这样我就已经很满足。
      能够跟你倾听一样的声音和内容,能够在老师提问的时候,猜想会不会叫你来回答。这样子的自己,居然已经心满意足。
      这样子卑微,又甘之如饴的自己。
    你有了新的女朋友。
      我也有了新的朋友,有了新的恋人。
      可是我和你,却再也没有了交集。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只是厌了倦了,想要分开。
      分开而已。
    现在我上了大学,人满为患的运动会看台上,学生们情绪慷慨激昂,摇臂呐喊。我抱着双腿坐在一边,运动场上再没有掉接力棒的选手,再没有劣质的、一起风就风沙漫天的土操场了。我伸手摸了摸耳钉,不算扎手嘛。
      往旁边看了看,又确认了一次,真的没有你。
      就这样没有了吗。
    你现在好不好呢。
    


    2楼2012-09-21 19: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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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不是还是一副棺材脸的样子?是不是还是经常板着脸吓人?
        是不是还会给喜欢的女生买可乐?会习惯性地对服务员说不加冰不插吸管吗?
      原来曾以为至死不渝的东西,在离开的时候,也就这样不知不觉,无声无息地离开了。没有肝肠寸断,没有撕心裂肺,轻巧地就像摘掉肩膀上的一根头发。
      原来,就只是这样简单而已。
      >>第三个故事
        (这是一个互相错过的故事)
        搬家的时候,翻出了一张照片。
        那是我高中时的毕业照,我站在女生队伍的最左边,留着短短的头发,脸上的笑容腼腆又欣喜,身上穿着老土的蓝白相间的校服,校徽别在左胸,我想起,那还是拍照前他帮我找来的。
        那天的情形,经过了这么多年岁月的冲刷,居然还是清晰如昨般历历在目。
      那天学校里来了几个扛着三脚架和相机的人,在操场上架起了相机,摆好了台阶,我们这群没见过世面的学生便扒着窗户往外瞅,那时正是毕业前夕,心猿意马的学生们早就翘首企盼假期的到来了,整个校园气氛轻松欢乐,早没了高考前乌云笼罩般的紧张压抑。
        噩梦之后的日子,哪怕只是普通的日子,也会比平常美好许多倍——这是真理。
        我那时也正开心着,拉了好朋友到校园里的人工湖边去玩。
        可谁知回来的时候,一直别在胸前的校徽居然没了踪影。这可把我急坏了,要知道拍毕业照讲究的就是一个整齐划一,每个人都穿着校服白球鞋,别着校徽,脸上带着得体的笑容,在镜头前站成一排秀丽的森林——正如我无比向往的这一切,今天的每个人都穿戴整齐,如果没有校徽的我站在里面,整个队伍定会像大笑时咧开的一口白牙,其他地方都很整齐,却唯独缺了我这一颗牙齿,看起来突兀又可笑。
        正在我焦急不安的时候,他来找我。
        我和他同学的时间不算久,大概也就两三年的样子,但是他却是我最好的,也是唯一一个异性朋友。
        他对我很好,替我去食堂排队打饭,帮我写几千字的检讨,甚至在我物理补考之前,他都偷偷溜进办公室给我去偷答案,我罚站的时候他也会悄悄在旁边扶着我的肩膀,让我把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他身上。我一直都记得他手心的温度,滚烫的,充满了这个年纪少年的健康与活力。
        每次他对我好,我都会揶揄地笑他,哈哈,你暗恋我好久了吧。
        他总是顺着我的玩笑说,是啊,好久了。
        他喜欢装成一副很认真的样子,让我搞不懂他是否在开玩笑。
        因为他认真的时候总像是在开玩笑,开玩笑的时候却非常的认真。
        我也搞不懂自己是否在开玩笑,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喜欢着这个少年。不过,谁知道呢,而且,现在这样就已经很好。
      那天他找到我,看我焦躁的样子便问我,怎么啦?
        校徽丢了。我说。
        这样啊……别着急,我帮你找,你刚刚都去了哪些地方?
        我领他去了那个人工湖。
      找了很久,久到我气急败坏地骂他笨,他也不在意,额头上的汗水闪闪发亮,依旧低着头为我找那枚直径不到三厘米的校徽。
        最后在我快要想放弃的时候,他居然脱了上衣跳进了湖里。
        虽然七月的湖水并不冰凉,但全身湿透的滋味也好受不到哪去。他就那样在湖里赤着脚摸索了十几分钟,头发都湿淋淋的。
        我说不上来那时的我是什么感受,只知道特别特别的感动——真的,除了感动,我想不出任何的词语来描述我的感受。
        后来校徽当然找到了,他从水里出来,甩着头发上的水珠,递给我一枚闪闪发亮的金色校徽,我记得他当时笑得特别的开心,眉梢都带着满满的笑意。
        照片上的他裤子是湿的,虽然被前排的同学挡住,但是依旧能隐约看见他的裤子颜色比其他人的都要深。额前的头发也有几缕耷拉下来,湿漉漉地遮住眉毛。但是他的脸上,依旧是阳光灿烂的笑容。
        再然后,我们就毕业了。
        我去了南方,他留在北方,我们被秦岭淮河隔开。我曾经去了趟上海,站在东方明珠的空中走廊上,看着白天沉下,看着黑夜慢慢地升起。
        我看着远处声色犬马红灯酒绿的不夜城,在心里想,看啊,一直向前一千多公里,就是他的家,我们离得并不远啊。
        再再后来,我大学毕业,交了男朋友,准备结婚。
        这期间我和他一直都没有联系。
        我连他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订婚的时候,我打通了他的手机号。这么多年他居然一直都没换号。
        我听到阔别了三年的他的声音,依旧清冽好听,喂,你好?
        是我啊。我说。
        他愣了一下,然后有些吃惊地反问我的名字。
        我的声音带了笑,没错,原来你还记得我啊。
        我们没有聊太久,我告诉他我下周就要订婚了,让他一定要来,他笑着应下了。我又问他有女朋友了没有,他说没有啊,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没有。
        你也老大不小了,怎么不考虑一下吗?我问。
        恩……其实,我是在等一个人吧。他犹豫了一下说道。
        我愣了一下,等……谁?
        他呵呵地笑了,这不重要了,因为现在,我也终于可以安心地去谈一场恋爱了。
        最后他说,祝你做个幸福的新娘。
        


      3楼2012-09-21 19: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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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个故事
          (这是一个有关于爱情和亲情的故事)
          如果依我的意思,我是宁愿呆在普通高中也不愿花钱去L中的。
          中考我考砸了,发成绩的那天我守在电脑前刷了一个晚上的‘成绩信息’页面,等到凌晨两三点的时候,成绩终于发出来了,还没等我用酸疼的眼睛看清楚我的分数,爸爸就在身后扭起了我的耳朵,一点都没有留情,甚至把我的耳钉都拔了出来,扎在我的肩膀上。
          一整天,爸爸抽掉了两盒烟,妈妈坐在床上呜呜地哭。我把门反锁起来,用药水涂着肩膀上的伤口,然后把耳钉重新戴好。
          我当时确实是生气的,但是我知道最没有资格生气的人就是我,所以我没办法爆发。在我人生之前的十几年里,我一直都是一个‘乖顺’的孩子,我没有同龄孩子那么心高气傲有棱有角,我只是一个有些沉默的自卑的孩子。
        最后在父母的威逼下,我交了两万五上了重点高中。
          L中是市精英的集中地,我站在一群穿着黑白校服笑容满面的学生里,听他们谈笑风生着那些我闻所未闻的东西,衣服牌子,引经据典的古诗词,还有各种乐器。我缩在角落里背我的英语单词,我觉得我跟这个学校格格不入。
          第一次见到小年就是在那个时候。
          他跟别的学生一样穿着校服白球鞋,干干净净的。他凑过来问我,“同学,你这么用功呀,开学第一天就在背单词?”
          我抬起头来看他,是个笑起来很好看的男生。从他的话里我没有察觉出敌意,于是我就回答道:“没有事情做,背背单词咯。”
          他还是笑着,问:“你叫什么名字?”
          “梁芊。”我说。
          “梁芊,”他点点头,“你会什么乐器吗?我想组建个乐队,正在招人,我可以邀请你吗?”
          刚刚才平静下去的自卑又开始翻腾,“……我不会乐器。”
          让我意外的是,他居然没有惊讶,只是‘哦,这样啊’地点点头,然后接着说:“那你会唱歌吗?”
          我摇摇头。
          他想了一下,然后笑起来,“那也没关系,唱歌这种事可以学的,只要你愿意就可以——你应该不是不知道吧,这个学校的学生都那么在乎学习,根本就没有空也不屑来参加乐队……那么,你愿意吗?”
          我微微仰起头来看着比我高了半头的男生,他的眉眼笑意盈盈,真诚又温暖,那一刻我觉得,如果全校的学生都像他这个样子,那么在这个学校里呆三年,也并不是多么难以忍受的事情。
        后来我真的去参加了那个乐队,并且应小年的要求给他唱了两句听听看,据小年说是不错,可以当副主唱。他是主唱。
          我看着乐队里几个抱着各种乐器的男男女女,忽然开始怀疑我会不会毁了这个乐队。
          小年把我推到前面,介绍说:“这是梁芊,乐队副主唱。”
          然后是掌声,还有真诚友好的微笑,吉他手还上前来拥抱了我,那是个很漂亮的女生,一笑起来眼角就是弯弯的。
          第一次,我发现这个学校里的人,也并不是那么难以相处的。
        接下来的几个星期,小年利用晚自习的时间帮我练歌,一开始我觉得过意不去,毕竟浪费了人家的时间,但是小年执意要帮我,并且笑着和我说,你是乐队副主唱啊,作为主唱我必须得多帮帮你啊,你说是不?
          当时我觉得,这个人真好。
          年少寂寞的孩子总是容易感动,越缺少温暖的孩子越是渴望温暖,并且总是牢牢抓住那么一点点小小的温暖不放手。
          我看着小年笑弯的眼睛,在心里想,谢谢你带给我生命里那小小的温暖。
        那段时间的确是很温暖的,我觉得在小年和整个乐队的帮助下,我不那么自卑了,至少我可以抬着头面对L中的精英们了,在他们对专业学术高谈阔论的时候,我也不会默默垂首坐在一边而是上前去插两句话了。
          但是日子过得很快,升高二的那个暑假,我的父母出事了。
        我坐在空旷的练歌室里,一个人呆呆地看着天花板。
        


        4楼2012-09-21 19: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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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之前,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都对我的父母非常的排斥和憎恶,但是我从来也没有想过让他们去死——是的,不管有多大的恨,也都只是漫至腰际而远远达不到心脏位置的恨,那种恨还不足以入骨,不足以让他们去死。
            电话里,肇事的司机在一个劲地给我道歉,我却只是沉默,什么哭天喊地撕心裂肺都没有,我只剩下茫然和麻木。
            我从来都不是一个孝顺的孩子。小时候我就学会跟我爸干仗,他扯我的头发,我咬他的手臂,咬出一排一排的血印子。妈妈就在旁边给爸爸帮腔,她从来都不会替我说话,也从来没有说过“孩子还小,原谅她一次吧”这样的话,她只会大喊“打得狠一点!”“这孩子,太不像话了!”,我记得有一次,我把邻居家的小孩打断了腿,爸爸便找了根绳子抽我,绳子不粗,打在身上却火辣辣的疼,我咬着牙一声不吭,只有泪水一行一行地往下流,我绝望地希望妈妈可以帮我求饶,却只听见她气急败坏地喊“打重一点”的声音,那一次我被打得在床上躺了三天才好。这就是为什么,在童年很漫长的岁月里,我一直都对我的父母保持着惧怕和憎恨的心情。
            但即使是这样,即使我和他们之间的每一场战争都几乎要闹出人命,但他们还是一如既往地爱着我,就算我被他们打死他们也依然爱我——没错,我就是这么笃定。
            十二三岁的时候,我曾偷偷跟伙伴坐大巴去相邻的一个小城市去玩,离得不是很远,坐车一个多小时就到了。我们在那里呆了两天,吃喝玩乐,没有手机也不会有家长打电话来质问和打扰,特别快活,但是小小年纪的我们却完全没有金钱意识,在第三天我想买根糖葫芦吃却突然发现包里只剩下不到十块钱之后,我慌了,我问朋友,你还有钱吗?她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没有哇,怎么啦?你不是有吗?我说,……完蛋了。
            那之后的几天下了一场雨,我们躲在桥洞下面,抱在一起呜呜地哭,她问我,我们是不是要死啦?我说,别担心,我们去找**叔叔吧,他们一定可以帮我们的。
            后来我们总算是平安到家,几天没见,爸爸的胡子都没有剃过,妈妈平时极看重的一张脸也苍老了许多。最后我当然还是没有免过一顿恶打,爸爸一边打我一边骂我,要是再有下次,就别回来了!死在外面得了!妈妈没有帮腔,只是在旁边默默地掉泪。
            我忍着背上火辣辣的痛楚,在心里想,是了,他们怎么会不爱我呢?
            我默默地想着这些,久远得就像上辈子的事情。
            我知道从此以后,爸爸再也不会打我了,他们再也不会给予我那么沉重的痛苦了,但是同样的,他们也再也不会用那样偏激的方法来爱着我了。
            那样沉痛,又让我深深怀念的爱啊。
          晚自习,小年像往常一样来练歌室找我。
            可能是看出我一直心不在焉,一首歌重复唱过五遍之后,他停下来问我:“梁芊,你今天怎么了?”
            我低下头,“我爸妈……出事了。”
          那天晚上,小年陪我回宿舍。
            夜幕很沉,没有一颗星星,也没有风。
            我没有说话,小年也没有,我们就一直默默地走着,走到宿舍门口的时候,他突然问我:“梁芊,乐队要起名字了,你说叫什么好呢?”
            我抬头看他,他脸上是与往常无二的温柔笑容。
            “你有什么想法没有?”我也平静地问他。
            “第一个字就用你的姓,梁吧,这个字很好听,”小年微微笑着,“第二个字你来取。”
            我说:“那就叫良宵吧。”
            “宵?小?我的名字吗?”夜色里,小年的眼睛仿佛两颗揉碎的星星,“咦?为什么是我呢?”
            “……因为——因为——”答案呼之欲出。
            ——因为你温暖了我。
          我一直都觉得,如果没有小年,没有‘良宵’,那么我一定不会从丧父丧母之痛里走出来。
            很多时候我看着小年微笑的脸,都会感叹这个少年为何会如此温暖——当然了,偶尔也会困惑,他为什么会对我好。
            其实,他对我好只是他的本能而已,他是对我很好没错,但是他可以对其他任何的人都很好,这种‘好’并不是特殊给我的,而是千篇一律的,与别人无异的温柔美好。
            虽然这个答案,到了很久很久之后我才得知。而那时的我,怀抱着这么一点点的小幸福,幻想着更大的幸福。
          高三的时候,毕业前夕,小年恋爱了。
            就是那个漂亮的吉他手,曾与我拥抱的那个,一笑起来就弯起眼睛的女生。
            那天小年陪着我练歌,我正因为他夸奖我进步大而沾沾自喜,不一会他突然对我说,梁芊,我有女朋友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脸上依旧是带着微笑的。
            而我脸上的笑,却差一点就变成苦笑。
          毕业。小年跟吉他手一起离开了这座小城市。
            上火车之前我去送他,他挽着吉他手的胳膊,脸上的笑容熟悉得让人哽咽。他说梁芊,走啦!语气里没有任何的伤感与不舍。
            火车开走了,我没有像个傻子一样追着火车跑,却比傻子还傻子地,站在原地哭了。
            也就是那时我才知道,原来在小年的心里,我根本就,从来就不曾拥有过一席之地,我仅仅只是偶尔路过他的世界而已,淡淡的连痕迹都不曾留下。
            不,准确一点说,是我们都路过彼此的世界,我费心尽力却不曾让他记住,他毫不费力就让我念念不忘了整个青春。
            在我自卑又圆滑的日子里。
            在我所有不想乖巧善良的日子里。
            他在我的心里兜兜转转,转过身却走得毫不留恋。
          是啊,我那么固执。
            就守着这么一点点的小幸福。
          ——————写在后面——————
            我大概很喜欢写暗恋的题材orz可能是因为自己有过类似经历的原因吧,不过虽然喜欢写,但是落风还是想对大家说,喜欢TA就去告诉TA吧,你不说,TA怎么会知道呢?不要等到错过的时候才懂得惋惜,自己的幸福自己争取。
            《少年如夏》是我写得最顺手的一个故事,所以暂时还不想放弃,因为都是小短篇也不会坑——所以大家啊,放心看吧XDDD
            不过呢,落风要暂时放下《少年》一段时间了T_T最近很有灵感于是想多写写故事性的小说之类的,这种类似散文的东西,就留着灵感枯竭憋不出东西来的时候再写吧=w=
          


          5楼2012-09-21 19: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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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你做个幸福的新娘 哭瞎了


            来自手机贴吧7楼2012-09-21 19: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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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魂淡青的必须顶个~~
              喜欢第三个~~
              生活就是这么无奈。


              8楼2012-09-23 2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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