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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一次和室友打赌,故意去招惹播音系的女生,结果..【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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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车终于到达北京站了。
小小的心情好了许多,王月看到小小心情好了,她也特开心。
我连忙展开我在播音主持学院外联部当苦力时学来的一身本事,拧起她们俩的行礼箱,出了火车站就往地铁里走。北京广播学院虽然改名了,但地铁站的名字还没有改,换了两趟地铁就到了广播学院站。
我脖子里挂着两个手提包,左手一个大皮箱,右手一个大皮箱,背后还背着我的大背包,像个企鹅似的摇摇晃晃的走下了地铁站的天桥。
新校名已经挂牌,“北京广播学院”六个字已然锁尘,我突然想起一位学姐说过的话,她说老校名在许多学子的印象里不过是一座纪念碑罢了:纪念仍在继续的荣耀和已经死去的年华。
年华死去,年华死去,记得大一时我经常听见大四的学长那般哼唱。或许不久,大一的学弟学妹也会听见我如此寂寞而惆怅的哼唱:
年华死去,年华死去。
在通往校园的大道上,小小和王月看见我那模样,特高兴。她们抬头仰望道路两侧高大的白桦树,欣赏着校园里逼仄而清亮的风景,一会儿向前小跑几步,一会儿又回过头来冲我喊道:
“哥,陈杰哥,你快点呀,嘻嘻!”
“陈杰,你倒是快点啊,怎么慢的跟一只鸭子似的啊!”
就在这个时候,我看见我旁边有个一岁左右的婴孩张着手臂摇摇晃晃的往前走,一位年轻的妈妈站在他的前方不远处不停的冲他喊道:“宝宝,快点呀,宝宝!”
回过头来又看见小小和王月冲我喊道:“快点呀!”我差点就没晕死过去,但小小和王月就站在我前面不远处不停的喊我,我只能露出一张笑脸迎合她们,后来王月说我当时绝对是一张标准的苦瓜脸。
等小小和王月报完到,我又一一送她们去宿舍。先送小小去她的宿舍,宿舍楼的管理员阿姨比较和善,让我登记后就让我进去了。



135楼2012-09-23 2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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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小小的宿舍时,里面坐了几个小美女,看得我眼睛都直了。后来帮小小铺床单时,小小偷偷的在我耳边说:“哥,你刚才的眼神好色哦。”
    我嘿的就笑了,装作笑得很腼腆的样子,不管怎么样我也得给眼前的这些美女留个好印象啊。
    下楼时,我看见宿舍的过道上来来往往的走着许多美女,她们大多穿得很随意,好多就只穿了件睡衣和一双拖鞋,隔着一层单衣的身体突兀有致,单衣里面似乎都能看的真切。我往一只穿了件薄单衣的美女身上看时,她**惕的环手抱了抱胸,赶紧跑进了宿舍,然后又突然探出头来,冲我甜甜一笑,比了根中指。我差点就缺氧,没晕死过去。
    走过一间间宿舍,宿舍里不时传来阵阵笑声,有银铃般的窃窃笑声,也有钢铃般的哈哈大笑声。以前张了了和我说过,那发出银铃般的笑声的是江南美女,那发出钢铃般笑声的多是东北美女。江南美女笑时,只有走近她时才能听得见,而东北美女笑时,整个宿舍楼都能够听得见。那时张了了和我说这话时,我无论如何也不肯相信,但这次来女生宿舍后我总算相信了。
    走到一楼大厅时,我看见了一个特熟悉的身影从我身边飘然走过。她看见我后,怔怔的打量了一下站在我旁边的小小,然后冲我和小小笑了笑,笑得有点苦涩。我也笑了笑,然后大家都没说话,各自走了。
    小小问我,她说:“哥,你和刚才那个女生认识啊。”
    我点了点头,没再说话。其实我很想知道刚才那个女生现在过得怎么样了,因为她就是张了了。
    


    136楼2012-09-23 2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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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小和我一起去送王月去她的宿舍。不过王月那宿舍楼的管理员阿姨特严肃,死活都不肯让我进去,理由是我是男生。后来王月对我使了使眼神,说:“爸,你先把我的东西拿上去,我等会就上来。”
      我愣了一会儿,听见王月又对管理员阿姨好不灿烂的说:“阿姨,我爸大老远的从南京过来送我,也挺不容易的。您就让我爸进去坐会儿吧,他帮我铺好床位就下来。”
      那管理员阿姨一副特不相信的眼神打量着我,对王月说:“他是你是爸啊?”我心中自然不高兴,就我这副英俊潇洒的小青年,鬼都知道我不会是她爸。但哪想到那管理员阿姨接着道:“你怎么不早点说?”然后就对我使了个眼神说:“您快上去吧。”
      我一听她用“您”来称呼我,我腿就软了,我长得有那么蹉跎吗?
      爬上楼道,去往王月的宿舍时,我也着实过了把眼瘾。这栋楼住的全是表演系、音乐系、美术系的女生,我见到了许多大学三年来都未曾见过的美女,感觉就像是到了美女集中营。在三楼拐角处,当看见上一届“广院之春”的冠军美女从我身边走过,我觉得是那么的不真实,又是那么的真实。她没化妆走过我身旁时,也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女孩子,再真实不过的女孩子,我看见她吃冰糕时也是一副特糗的样子,我看见她和其她许多女孩子一样,也是两只胳膊两条腿……
      


      137楼2012-09-23 2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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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广院有个不太好的传统,就是新生报道后可以不去拜老师,但一定要记得去拜访学长。这样以便将来遇事了学长好关照指点一下自己,否则就会有被孤立的危险。
        等小小和王月收拾好自己的宿舍后,我们一起吃饭,然后教她们如何去拜学长。教完她们后,我就去辅导员那报道去了。
        这次辅导员一改往日严厉的姿态,特别的友好。大概是因为我们大四了的缘故吧,我们还有一年就快要毕业了。
        回到宿舍时,韦阳、许强和韩小斌好像都变了,变得一本正经了,话语少了,笑声也少了。他们都找到实习的地方,马上就要出去实习了。才不过两个星期,他们三人就都早出晚归,有时候好几天也不回宿舍,听说在实习公司里起早贪黑、整得跟民工似的,就为了毕业后能够捞一份好工作。
        我也开始留意一些招聘会,想找家实习单位。在一次农展馆招聘会上,我抱着几十份简历逢招聘单位就去交一份。后来看见有一家大型软件公司在招聘java软件工程师,排队的人挺多的,估计公司还不错。于是我也跟着去排队,一直都排到了大门外,队伍还拐了几个弯。排了近2个小时,我终于随着队伍移到大门内了,但没想到那家软件公司说人招满了,不再招人了。排队的一百多号人哪甘心啊?大家一哄而上的上前去毛遂自荐:
        “经理,给个机会吧。我觉得自己挺优秀的,一定适合你们公司!”
        “经理,我啥软件都会编!”
        “经理,如果你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还你一个奇迹。”
        “经理,你给我一个支点,我就能把地球给翘起来!”
        


        138楼2012-09-23 2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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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他是在故意试探我,如果我回答说不会隐瞒,那么他可能会说我不懂得维护公司的利益,如果我回答说会隐瞒,他一定会说我不够诚实,欺骗客户。于是我说:“该不该向客户隐瞒,我不知道,但我一定会及时将这个错误报告给产品负责人,至于负责人如何去处理这件事,那就不是我的事了。因为我是团队的一部分,我绝不会在没有许可的情况下自作主张的去做超越我职责范围的事。我想能够进入贵公司工作,并且能够坐到产品负责人这个职位的人,他一定比我聪明,比我更知道该如何去处理这件事。”
          经理有些惊讶的望着我,给出一个善意的微笑说:“你真够狡猾的。”然后突然站起身来和我握手,满面带笑的问我:“什么时候可以来上班?”
          我愣了一下,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兴奋都还来不及,连忙说现在就可以。
          经理给了我一个严肃的表情说:“你还是先回去准备准备吧,两天后到我们公司报道。”说完,他就朝我后面排队的同学说:“对不起各位同学,在下有事先离开一下。谢谢大家前来应聘,请将你们的简历交与我的助理就好了,我们公司一定会认真对待大家每一份简历的!”说完他交待了一下他身边的助理,然后离开了。
          离开招聘地点时,我看见了许多刚才参加面试而未被录取的同学,他们都特忧虑。其实他们当中有好多都比我优秀,但他们却缺乏一个表现自我的机会,而机会来临,他们面对一些人一些事时又不知道该如何去有效的表达自己。有时候,机会比实力更加重要。这让我想起了一句话:高调的做事,低调的做人,适当的表现自己
          


          140楼2012-09-23 2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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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公司里实习快有两个月了,我在北京也没呆过几回。经常随着公司天南地北的跑,去拉客户做项目,有时候写程序要写到半夜两三点。这两个月来,已经有五个实习生经受不住压力主动退出了,但我还在坚持。
            我要工作,我要生活,我要兑现我曾经给我老妈的承诺。我七岁时,家里穷,妈每次买冰糕就只买一支,而且总是给我吃,我将吃了几口的冰糕递给妈时,妈就笑着说她最讨厌冰糕了,但每次我吃了一半就想扔掉的冰糕,妈却又接过去自己吃掉。慢慢的我开始读懂妈了,就对妈说:“妈,将来我挣钱了,一定要给你买冰糕。”现在想到这个幼稚的承诺,我总是忍不住的发笑,但笑过之后,却又发现自己的眼睛竟然有些湿了。
            拿到第一个月的实习补助时,我特兴奋,给小小和王月都买了几件小礼物,诸如手机链、贝壳之类,不过总共也就五十多块钱的样子。王月接过礼物转身就扔到垃圾桶里了,倒是小小一直留着。
            那天晚上给老妈打电话,说我回去了一定给她买冰糕。老妈笑了,她说:“儿子,都什么时候的事情了,你还记着啊?只要你平平安安就好了,老妈哪能要你给我买礼物啊。儿子啊,老妈不要求你当官发财,也不要求你做什么伟人,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来,老妈只想你平平安安、快快乐乐,过些平淡的日子就好了。”说完这些时,我听见电话那边老妈话声有些发颤,好似动了情在小声的抽泣。
            不知怎么的,我特感动。
            我所在的公司这次一共招了十个实习生,三个月下来,走掉了七个,现在还剩下了三个,包括我在内。我们三个实习生走在一起时,看到对方都格外眼红,都恶毒的希望对方立刻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掉,因为公司目前只有一个职位空缺,人力资源经理说,这个空缺将会由我们三个实习生中的一个来填补。但我们三个人都舍不得放弃,如果能够得到这份工作,那就意味着我们将会拥有一份月薪一万二的工作。目前在北京一份月入两千的工作都难找,更不要说这种白领收入的工作了。
            虽然这家公司的待遇高,但工作特辛苦,压力特大,几乎每个人都是戴着面具在生活,甚至大家只知道什么是工作却不知道什么是生活。记得工作前,当自己还完完全全是一个学生时,我总是把自己当作孩子,做错什么自己都可以原谅自己。但工作后才发现,如果自己做错了什么轻易就原谅了自己的话,那么别人就不会轻易原谅自己了。所以我和一些同事学会了内敛,多做事少说话,就跟一头牲口似的。
            


            141楼2012-09-23 2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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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全国各地大街小巷都充斥着这样那样的流行歌,还有许多年小的男孩子全身上下都着周杰伦或韩国明星Rain的打扮。我总觉得80年代出生的人群分为三个层次,一个层次偏向70后,一个层次的指针指向90后,还有一个层次却在两者中间摇摆。我身边的同是85年出生的人,一个特奔放另类、一个却特保守古董,站在他们当中,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该放在一个什么样的位置才算是正确的。
              后来那个男士离开我房间时,他把我当他朋友似的拥抱了一下,特感动的说,没想到你们年轻的孩子还有唱老狼这歌的。
              是吧,走在街头或繁华喧闹或孤独冷清的深处,总有禁不住向往曾经学生时代那份纯白干净的时候。总是在某个回眸间不经意的发现,大学住集体宿舍的时代,是那样的简单和幸福,而校园里那些青春的童话如同我们曾经爱恋过的人,渐行渐远,早已斑驳在追忆里……
              回学校的前一天,我们宿舍三个室友都在QQ里商议好,一起回去吃顿饭。
              周六中午的时候,我们宿舍四个人终于凑到了一起。见面后我们大家都相互快认不出来了。
              韦阳瞪着布满血丝的眼睛看着我,特惊奇的问:“陈杰?你是陈杰吗?陈杰,是你吗?你是谁啊?操,你到底是不是陈杰啊?”
              我特窝火,我说:“搞什么破飞机啊?我不是陈杰难道是你妈啊?”
              韦阳说:“陈杰,你什么时候长了一对青窝眼啊?靠,你怎么变成一只大熊猫啦!你们老板也太狠了吧,怎么让你累成这样啊?”
              许强和韩小斌两个人也是眉来眼去的,惺惺相惜。
              许强流着眼泪望着韩小斌说:“韩胖子,我的妈呀,你怎么变成一根细麻杆了啊?你瘦了,你真的瘦了。”这让我想起古装戏中,一个美丽的女子在久别重逢之后捧起她丈夫的脸流着眼泪说:“相公,你瘦了!”不过许强要去捧韩小斌的脸时,我们都快要吐了,还好韩小斌推开了他。
              


              144楼2012-09-23 2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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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强清清了清嗓子,故意卖个关子,顿了一顿说:“听说她叫苏小小。这个名字很清纯吧?我见过她真人,真人比她名字还纯,笑起来特甜、特柔、特清澈明亮。”
                许强说完这几句话,韦阳和韩小斌都“哇”的一副要流口水的样子,他们说还清纯呢,古代有个名妓也叫苏小小,知道不?
                说着,韦阳卖弄起了他的书袋子,捏兰花指,模仿着古代妓女的神色,憋着嗓子念道:“妾本钱塘江上住,花落花开,不管流年度……”
                词还没念完,许强就一巴掌朝他飞过去了,说:“韦阳,你丫的歇了吧。此苏小小非彼苏小小也!”
                我没作声,因为我知道他们说得苏小小就是我苏伯伯的女儿。说实在的,我从来没拿小小和张了了比过,她们虽然都具有江南温柔的外表,但性格却是截然不同的。张了了有些“暴力”,而小小绝对是个乖乖的小女生。
                韦阳说:“这么好的一个女孩子,怎么办?正好今个大家高兴,要不,还是老办法啊!”
                我问什么老办法?
                许强说:“嘿,还能有什么老办法。就是谁输了谁去苏小小宿舍楼下弹吉他啊。陈杰,你丫的少装啊,你当初不就是这么认识张了了的么?”
                韩小斌说:“对对对。还是老办法,谁输了谁去苏小小楼下吼她一嗓子,然后再弹弹吉他,唱唱歌,多有情调啊。呵呵,陈杰,你当初去惹张了了,可是被人家泼了一盆洗脚水啊。不知这个叫苏小小的小女生会用什么招呼大家啊?嘿~~!”
                我有些不安,因为我不想他们去惹小小,所以有些不乐意。
                许强说:“来来来,说干就干。咱们来猜拳,谁输了谁就去惹苏小小那个小女生。我们做学长的,怎么也得在她们这些小女生面前露露脸啊?”
                


                146楼2012-09-23 2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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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这个人就是经不起别人的挤兑,于是挺了挺胸,又喊道:“小小,我是陈杰,我真的好寂寞啊!”说我自己的名字时,我故意将声音压低了许多,估计住在楼上的人根本听不清楚我的名字。
                  小小宿舍的窗户终于打开了,有人拉开窗帘露出一个头来,是一个特别漂亮的小女生,应该是小小的室友,她冲我喊道:“楼下的,你听好了。小小一不喜欢别人送花献礼,二不喜欢别人在楼下猫叫狗叫,麻烦你来点有创意的好不好?”
                  我知道我除了一副公驴嗓外,再无其它可以卖弄。
                  三个室友说过,我的公驴嗓子比莎士比亚的戏剧还具有喜剧性。
                  唯有拨弄吉他,方可勾起那逝去年华。我左右思忖,不知道该做些什么说些什么。说实话,很长时间没和小小见面了,我还真有些想见见她,因为明天我又要走了,去一个我并不知道的地方。
                  酝酿了一会儿感情,我突然忆起曾前小小坐在我房间的窗台边唱的那首歌。那是一首明亮而又略带感伤的校园歌谣,后来我在网上搜索过,名字叫《冬天的树》,是燕子和呆子合唱的。我不停的拨弄着吉他,左右思忖徘徊,终于忍不住唱了出来:
                  你像一阵春风拂过了我的生命,
                  却只留下一段回忆给我,
                  让我无法寻觅你的影踪。
                  你像一朵浮云掠过了我的年轻,
                  却只留下一段伤心给我,
                  让我无法寻觅你的影踪。
                  我在这里等你,等成了一棵冬天的树,
                  把对你的思念开成了花朵,静静守侯着你经过,
                  我是一棵冬天的树,我在想你,
                  我是一棵冬天的树,我在等你,
                  我知道这一切都无法有结局,
                  我只能够把这一切放在心里,
                  ……
                  啊 啊 啊
                  ……
                  时光匆匆过,却带不走我的思念,
                  我明白自己并不洒脱,只能眼看着花凋落。
                  我是一棵冬天的树,我在想你,
                  我是一棵冬天的树,我在等你,
                  我知道这一切都无法有结局,
                  我只能够把这一切放在心里,
                  我是一棵冬天的树,我在想你,
                  我是一棵冬天的树,我在等你,
                  我知道这一切都无法有结局,
                  我只能够把这一切放在心里,
                  我是一棵冬天的树,我在想你,
                  我是一棵冬天的树,我在等你,
                  ……
                  啊 啊 啊
                  ……
                  我在唱这首歌谣的时候,开始还有许多人在起哄,但唱了一小半,大家都安静了下来,好多人都开始一起应和我,大概他们中也有人会这首歌。当时冷冷的夕辉斜照过来,掉在我们的眼睛里、衣服上、校园的枯树枝上,我想起了过去校园生活中许多美好的事情,许多敏感而又脆弱的年轻,想起和张了了曾经的那段感伤的爱情,想起小小当初站在我面前看我时候明亮的眼睛。不知为什么,我的眼睛湿了。当我唱完这首歌时,周围一片安静,好多人的眼睛中都噙满了眼泪。
                  我想起了曾经的年轻,仿佛现在我已经是一个垂暮的老人,但不知道他们想起了什么。
                  


                  148楼2012-09-23 2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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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隐隐约约听清了王月在电话里说的话,当时热血一涌,差点就没昏死过去。不过就算是我昏死了过去,估计医生也不愿意把我送急症室里去,因为我们没带钱啊。这让我想起了钱钟书写过的一句话:医生也是屠夫的一种。
                    后来王月打车风风火火的跑过来了,见到我后就特生气,她说:“陈杰,你大半夜的带小小出来混什么劲啊?要是小小出了事,我非宰了你不可。”她才来北京半年,就已经学得一口京片子了,说话举止都特爷们。
                    我没敢吱声。小小倒是一旁连连拿出各种眼神射杀王月,温柔的、责怪的、肯求的、怨艾的,什么样的眼神都有。王月经受不住小小的眼神,这才不再说我,径直去缴费了。
                    期末将至,我和公司请了假,回来复习备考。有一天,韦阳突然告诉我,他说:“陈杰,我估计苏小小是爱上你了。”
                    虽然我告诉过室友,我和苏小小其实早就认识了,而且关系还非同一般,她是我一个伯伯的女儿,之前她都一直叫我哥。但除了韦阳外,许强和韩小斌也这么坚持的认为,说小小一定是爱上我了。原因是这段时间,小小经常过来找我,将我的脏衣服拿去洗了又送回来,而且每天都跑到教室去找我,陪我一起听课,帮我做笔记。以前我听课从来都不做笔记的,但现在书上的空白处,小小帮我写满了笔记,还画了许多卡通王子与公主,王子头发长长的,很漂亮,小小说王子是我,但公主却不知道是谁。
                    


                    150楼2012-09-23 2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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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我惊慌失措,傻站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去安慰她。她忽闪流动的眸子,望了我好一会儿,然后一声不吭的转身走了,一直都没回头看我。
                      那以后,我们几乎有两个星期没有见过面,也没有短信和电话往来。我考完最后一门课,突然收到小小发来的短信。她告诉我说哥,有一个男生已经追求她快半年了,那个男生对她一直都很好,但那个时候她心中一直装着哥,所以拒绝过那个男生许多次让那个男生也哭过许多次了。昨晚那个男生又在她宿舍楼下站了一夜。她说哥,我这次应该拒绝他吗?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答复她,于是回短信告诉她,说你带过来让哥见一见吧。
                      于是当天晚上小小便带那个追她的男生来见我了。
                      当时我坐在西门的一家小咖啡馆里,看见小小领着一个高大个子发型张扬的男生朝我走过来。我当时什么话也没有说,立定片刻,嗷的一声扑过去就将那个男生一拳打倒在地。那个男生不是别人,正是张了了的男友杨晨。
                      杨晨躺在地上,嘴里鼻子里全是血。
                      咖啡馆里好多人都围过来看热闹。
                      我还想狠狠的揍杨晨,但小小从后面抱住了我的腰,她哭着求我说:“哥,我求你,你不要打了。”
                      杨晨没有站起来,估计是他怕站起来后又会挨揍。他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既不言语也不还手,这让我倒是觉得自己理亏。
                      周围的人指指点点,有人开始说我的不是。
                      我没有理会周围的人,挥着拳头径直问杨晨:“杨晨,张了了呢?你不是和张了了在一起么?你这个花心大白菜,看我不揍扁你个丫的。”
                      小小愣了一下,估计她从我的话语中明白了些什么,至少应该知道杨晨和张了了的关系了。她目光冰冷,用一种似乎有些不敢置信的口吻问杨晨:“杨晨,你骗我。你都有女朋友了,为什么还想和我在一起?”
                      杨晨的脸,永远是那么的委屈,他精通各种戏剧表演,生活也是他的舞台。可惜直到今天,我才明白这一点。
                      杨晨说他和张了了早已经分手了。
                      我笑,我大声地笑。我自己都觉得自己的笑声很恐怖。
                      


                      152楼2012-09-23 2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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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小说:“哥,我挺好的。但是,哥……”她语气有些感伤,后面似乎无法再继续说下去。
                        我知道她的尴尬处境,我说:“小小,如果你爱杨晨,哥不会反对你们的。但是小小,你要学会保护好自己,哥是男人,哥知道男人是什么东西。”
                        小小好像伤感更甚,她说了几句不着边际的话就挂断了电话。
                        时间慢慢过去了罢,小小竟然还是和杨晨在一起了,这是她的选择。小小在祝福我和张了了,但我不知道该不该祝福她,因为我有些害怕她会成为另一个张了了,而不知道谁又将会成为另一个我。
                        至于王月,她仍然是单身一人。我们找了一个比较童真的词汇,形容她是行走在校园里一个高傲的小公主。
                        寒假来临,张了了要去重庆了。北京的电视台不太好进,所以她托外公在重庆给她找了一家电视台实习。她上飞机去重庆的那天,我和小小都去送她,她和小小虽然没见过几次面,但就像姐妹一样,一直聊了很多,把我一个人撂在一旁孤零零的呆了许久。
                        张了了去重庆后,我和她几乎每天都要通电话和相互发短信。没过多久,我和小小、王月一起回南京了。但不知道为什么,我们离校的那一天,杨晨却没来送小小。小小的眼神里有怅然的情绪,我心里多少明白了几分。
                        在家没呆两天,我便想去重庆,因为张了了打电话告诉我,她说她特别的想我。我也是,我也特别的想她。于是我和老妈说,妈,我要去重庆。
                        老妈一听我和张了了又好上了,心里那个急啊,她说:“儿子啊,你干嘛跑那么远去找人家啊?小小呢?小小这么好的姑娘你不要,却偏去追那么远的一个姑娘。儿子,听老妈的话,你和张了了那个女孩子散了吧,好好待小小,将来你们俩给老妈生一窝孙子,算老妈没白养你……”
                        我说妈,你瞎说些什么啊?我说我就是要去找张了了。
                        老妈见我这么倔,就要跟我来火。还好老爸也在我们旁边,他说:“就让陈杰去吧。都什么年代了,你一个老太太又不懂孩子的世界,还非得横着插一手,想当童话里的老巫婆啊?”
                        老妈一听就不乐意了,她冲老爸说:“我老吗?我老吗?我哪里老了?那好,我老了,你就不要理我了,你去找个年轻姑娘去……”
                        得,就因为说错一句话,老爸一整个晚上都得装纯情扮可爱哄老妈去了。
                        老远隔着个门,我就听见老爸诺诺有声、差点就要叫妈了,他说:“您不老啊,真的不老,如果肯化点妆,真的就一标准的西施啊?”
                        老妈欣喜怨艾的说:“是不是真的啊?”
                        老爸说:“当然是真的啊。不过是卖豆腐的那种!”
                        接着我就听见老爸从床上落地的哀号声,估计又是被老妈一脚蹬到地上去了。
                        


                        154楼2012-09-23 2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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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中午,我踏上了去重庆的火车。到重庆时,重庆的天格外的阴郁,像是谁的被伤心层层包裹了的心情。
                          张了了特意请了假来接我。按照她的旨意,我住在一家小旅馆里,一住就是一个星期。这一个星期里,每天张了了下了班,她就跑来找我,带我在重庆里到处晃荡。我们一起去逛解放碑,一起去参加她高中同学的聚会,一起站在大街的边角上数过往的美女。
                          后来张了了问我对重庆有什么看法时,我就说了一句:“重庆美女真是多呀!”当然这一句一出口我就后悔了,因为我看见她挥舞着两只大钳子般的手朝我掐了过来。我说你怎么像我妈啊。
                          重庆的小吃特别多,又很便宜,才一个星期我就长胖了许多。但重庆的坎坎坡坡也多,几乎出门就是上坡下坡的,所以没几天我又瘦了下来。或许这就是重庆女孩子再怎么吃也长不胖的原因吧。真的,我见过的每个重庆女孩子身材都特别的好,张了了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在年三十前一天,我只身回到了南京。依然是老妈来接我,但一路上她口中尽是唠叨,我总结了一下她的话,得出一个结论就是:小小是一个好女孩子,小小是一个漂亮的女孩子,小小古典、心地善良、懂得热爱长辈,总之小小最有资格当她未来的儿媳妇。
                          年三十后,我和小小、王月见过好几次面,王月开着她老爸的奥迪带着我和小小到处逛荡。但冬天的南京没有夏天的南京那种满眼的绿色,有的只是黑黑的落寂的枯枝和满眼的败落。
                          初七的晚上,小小和王月找我一起出去玩。那天王月没开她老爸的车过来,因为我们约定好了,这一次相聚,是找回中学生时代的感觉。中学生时,我们都是普普通通的孩子,多愁善感且都有童话般纯净的梦想。当时我们三个人都将自己高中时的校服找了出来穿上,虽然感觉衣服明显小了许多,但我们走在大街上时,仍有很多人还把我们当做是高中生。王月脱下她那一身only女装,穿上校服后,看起来傲气少了许多,也纯白了许多。
                          我们三个人在好乐迪KTV里疯了一个晚上,不过唱的全是《逝水年华》、《小龙人》、《妈妈的吻》、《童年》、《上海滩》等老歌,后来到了半夜十二点的时候才开始离开歌厅往回走。
                          小小和王月两个人的家挨的很近,都在一个小区里。不过她们要回家,必须穿过一片荒凉的工地。那片工地上正在盖一座大厦,听说要盖两年多。
                          已经是半夜了,她们两个女孩子穿过那片工地有些不安全,出租车也进不去,所以我去送她们。工地上一片寂静,估计是歇工了,只有零星几点光线从远处传来,偶然有一两声钢筋落地的声音在黑暗深处响起,咋看这里都是一韩国恐怖片的场景。
                          走到工地旁的一个黑暗的路口时,我突然接到了老妈打来的电话,老妈的声音很急,她说老爸心脏病发作了,正躺在医院的急症室里,很危险,让我赶去医院。老妈在电话那边说着说着就哭了。
                          事出突然,我心情特糟糕,右手举着手机缓缓垂下来,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小小见我一副忧急的样子,大概多少也听明白了些我和我妈在电话里的对答,知道是我家里出了什么事,她问我要不要紧。
                          我没点头也没摇头。
                          小小就说:“哥,你有事就快去吧,我和王月还有几步路就到家了,你不用担心我们。”
                          我望了王月一眼,本想从王月口中得到同样的答案。但王月却说:“陈杰,你真放心我们两个小生女自己回去啊?也不怕有坏人打劫我们啊。”
                          我顿了顿,看了看黑压压的工地,有些犹豫了,合上手机盖说:“那我还是先送你们回去吧。”
                          


                          155楼2012-09-23 2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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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车到了小小的家。
                            按了门铃,好半天也没有人开门。打她家里的电话,也没人接,估计是家中没有人。又打小小的手机,仍然是关机。
                            一丝不安的情绪如同冰潮般朝我脑中汹涌了过来,我禁不住的打了个冷战。在门外又站了一会儿,特沮丧的准备离开,却发现楼道拐角处,苏伯伯和谢阿姨从电梯里走了出来。
                            我都不知道该用什么形容词来表达我的兴奋了,连忙奔了过去,礼貌的言语都来不及说,就问:“苏伯伯,谢阿姨。小小呢?”
                            苏伯伯面上掠过一丝忧愁,但旋即恢复了平静,他笑着说:“小小现在不在家,等会就回来了。”但他的笑声有些发颤。而谢阿姨却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她的眼神特苍凉,好似刚刚经历了一件残酷的不可思议的事情。她听我打听小小的消息,突然禁不住小声抽泣了起来。
                            苏伯伯伸手握了握谢阿姨的手,他的表情和殷切而又紧张的动作,无不是要极力给谢阿姨一种安慰,但谢阿姨抽泣声更大了。
                            我慌了,连忙问小小怎么了?
                            但是,没有人回答我。
                            谢阿姨转身低头打开门将我让到屋子里,然后自顾自的在客厅沙发的一角坐了下来,接着是低头用手帕抹眼泪。我记得以前我到她家时,她总是满脸笑意特温暖的给我倒茶递水果的。过了好半天,她将情绪稳定了下来,轻声的说小小失踪了,昨晚一整个晚上都没有回来。她和苏伯伯找了一个晚上也没找到她,报了警,但**到现在也没有任何线索。
                            听到这些,我的身子有些发颤,或许是因为恐惧的缘故,但我却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恐惧。我一个人独自走到一边,木然的坐在沙发上,好半天都不敢抬头看苏伯伯和谢阿姨一眼,我害怕他们会责怪我。但如果他们此刻责骂我,我想我也许会好过一点。
                            没过多久,王月也过来了。她看见我后,眼睛里都快要喷出火来。我问她小小怎么突然失踪的,你不是和她一起走的吗?
                            王月深深的吸了一口冷气,我看见她的脸都绿了。她好像特别的难过,小声而沮丧的说:“昨晚我和小小穿过那片工地时,突然被三个民工模样的人拦住了。当时我好像意识到了什么,马上拉起小小转身就跑。那三个人就在我们后面拼命的追,但没跑多远,小小的脚就扭了,她平日里都穿休闲运动鞋的,但昨晚我开玩笑要她打扮的淑女一点,所以她出门时刻意穿了高跟鞋。就在那三个人快追上我们时,小小说她跑不动了,让我快跑。我不肯,小小就说王月你快跑啊,跑去叫**,要不然我们俩都得被坏人欺负。我一想也是啊,于是丢下小小跑了,等我跑到大街上时,我觉得自己就像个疯子似的,到处找**……”
                            


                            157楼2012-09-23 2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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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月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她说:“操!平日不需要**时,到处都是**,怎么真正需要**时,一个影子也看不到啊?”后来她突然想起了拨打110,等**来了,她带**赶到那片工地时,小小已经不见了影子。**昨晚将整个工地都搜查了一遍,仍然是不见小小的影子。
                              说到这些时,王月又忍不住哭了起来。
                              我心情特沉重,几不能承受,我蹭的就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冲苏伯伯、谢阿姨吼了起来:“操!小小不见了,你们还坐得住啊?”
                              我看见苏伯伯和谢阿姨一脸惊异的望着我,我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失礼了。我说你们不去找,我自己去找,说着转身就要往门外冲。王月一把从后面拉住了我,她说能找的地方都找了,也报过警了,你一个人能去哪儿找啊?
                              我说我一个人找不到,我去把小学同学、初中同学、高中同学全叫出来帮忙找。哪想到王月反手就给了我一耳光,她吼道:“陈杰,如果不是你,小小哪能丢啊?你去吧,去告诉所有的人,小小被三个民工劫走了,叫人给强奸了。你叫她以后不要见人算了你……”
                              王月说到这些,我禁不住一把狠狠的抓住王月的肩膀,弄得她很疼。看见她呲牙咧嘴的表情,我情绪有些失控,大声吼道:“你说什么?小小只是被人给劫走了,怎么会被人强奸?你……你胡说些什么。”但话一出口,我还是意识到了小小的危险处境。谢阿姨开始的哭声很小,但现在一下变大了,她哭得特凄凉。而苏伯伯,眼睛也红红的,他苍老的身躯在发抖,好无助的样子。
                              我突然发现自己一句话也说不出我来,我真害怕过几天报纸上会出现这样一条消息:某某地点发现了某某特征的幼年女性尸体。
                              (因为小小形容外貌比较乖小,所以看起来就像一个年幼的孩子。)
                              这一次我变得很冷静,话音冷的我就觉得自己是一个杀手:“我们再去找找吧,或许昨天小小从坏人手里逃掉了,或许那三个坏人绑架了小小,他们要的只是钱而已。”
                              此刻的王月、苏伯伯和谢阿姨都没有说话,他们只是突然的呆呆的看着我身后的同一个方向,他们眼神有些怪异而欣喜,这让我禁不住转过头来。
                              只见一个女孩子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门口。
                              她是小小吗?
                              她苍白的几乎透明的脸庞没有任何的表情修饰,头发和衣服也微微有些凌乱。记得昨晚她左耳上戴了两个白金耳钉,但现在就只剩下了一个。平日里那双明亮如水中月的眼睛,这一刻竟是那样的暗淡。
                              但……是的,她是小小。此时此刻,她就像一个刚被邪恶蹂躏侵占过的内心被恐惧填充满了的孩子!
                              王月和谢阿姨几乎同时的扑了过去抱住了小小,而苏伯伯站起身来,他嘴唇上下蠕动着,看着小小激动的都说不出话来,只有静静的站在那里。我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说些什么,我觉得自己就跟个兵马俑似的。
                              


                              158楼2012-09-23 2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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