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开始知道银时在歌舞伎町定居以后,最开始辰马觉得似乎这样也不错,他以为他终于停止了打打杀杀的日子,如果能抛弃过去在那里安逸的生活下去,哪怕贫穷,哪怕低于天人一等,至少每次回到地球的时候不用担心着摆在自己面前的是一坡黄土。
只是辰马那时还不知道恋爱中的人智商都为零这句话。在坂田银时面前他的蠢名副其实,在他不知道第几次来到歌舞伎町的时候开始承认这个事实。
第一次那个家伙躺在医院,第二次脑袋上缠着绷带……第三次胳膊被吊了起来,听说还失过忆……于是他每次的行程不仅要带上草莓蛋糕还要准备很多很多的**,外伤的、内伤的、调理的、温补的……
每次在别的星球发现药店的时候他很下意识的第一句话会问有没有让能让男性怀孕生孩子的药,紧随而至的就是陆奥的一顿暴打。
然后,银时的身边出现了新八和神乐,歌舞伎町的那个白色天然卷越来越有名,走在大街小巷上随便抓过一个人问看没看过一个挂着木刀白色卷毛十有八九都能得
到银时的具体坐标。他是万事屋的老板,他是人妖店的花魁,他是吉原的英雄……银时说他的剑所触及到的地方就是他守护的地方,他的剑的所指之处越来越宽广,
不知不觉银时的身边就已经站满了人,站满了可以为他豁出性命得人,相对的,他腰间的脑袋也越来越多。
再次坐在万事屋的沙发上辰马依旧是啊哈哈哈的笑着拍着银时的石膏腿说:
“金时你和人干架可要小心着多留两口气,不然我就算请神仙来也救不回你了。”
银时一边一脸满足的咬着草莓蛋糕一边用另一条没受伤的腿揣上辰马的脸脚底不轻不重的捻了几下。
“那是当然了我还要活到看着我家小神乐嫁人呢而且跟你说了多少次老子叫银时啊银时!”
最后一勺蛋糕进嘴,辰马比银时先一步凑了过去伸出舌头舔掉银时嘴边残留的奶油,意外的甜软。两个人愣着沉默了几秒,在辰马的鼻尖就要碰上银时的脸颊时刚刚盛蛋糕的盘子就被拍到了脸上,鼻腔里一阵酸痛眼睛冒出了几滴眼泪。
“别闹了。”
银时挖着鼻孔死鱼眼看向另一边,慵懒的语气夹带着危险的信号。辰马适可而止的啊哈哈哈的笑了起来,如果再得寸进尺下去说不定劈过来的就是那把木刀了。
极偶尔的辰马才会留宿在万事屋一晚。晚上洗过澡后辰马下身围着浴巾在屋里晃来晃去,银时鄙夷的斜眼看他。
“我说,家里好歹还有个未成年的少女啊。”
“啊哈哈哈那金时把你的浴衣借我。”
“我是你老妈吗你怎么总是这样。”
对于辰马来说的身高来说,银时的衣服穿在他的身上衣袖和裤脚都稍短了那么一小截。银时撑着侧脸盯着他露出的脚踝,看惯了他穿红黑色的外袍换上这样素色的
衣服总觉得很违和,尽管已经对他在一些奇怪的地方的特殊偏好见怪不怪了。银时用十分不屑的语气奚落了他一顿:“你身为快援队的队长连个换洗的衣物都没有
吗。”
嘴里虽然埋怨着还是一瘸一拐的在榻榻米上铺了富富裕裕两个人位置的被褥,辰马的左臂贴着银时的右臂躺了下来。
“靠过去一点啦。”
辰马把自己平行着蹭了些距离过去。
“砍了你哦让你朝另一边挪。”
“金时你不爱我了。”
“我爱你个头!”
辰马没有动。两个人死气沉沉的也不再搭理对方,最后银时有些负气的拽过被子盖在了腰上侧过身子背对着辰马。这种程度的肌肤相亲而已,他实在没必要生辰马
的气。鉴于下午发生的情况,银时突然想到他是不是还该捂好自己的裤子。不过事实证明他确实有点以小人只想度君子之腹,辰马终究是辰马还不是种马,辰马什么
都没有做。
从木窗投射进来的月光被分割成几块拼接在地板上,还没有到晚上睡觉需要关窗户的季节不过偶尔还是会吹进来几缕凉意。身边的银时呼吸开始变得平稳,辰马坐
了起来支着下巴看着银时脑袋一动一动翘的乖张的白色自来卷——喂你好意思说别人吗!伸手揉上去的时候那一头卷毛的主人呼吸频率明显乱了几分。
手指滑动到脸颊的一瞬银时的眉间牵扯了几根神经,下定了决心如果他再过分一点就一定要宰了他。辰马想说你不用这么紧张,因为我比你还紧张。直到指腹下的那块皮肤被摩擦的有些温热他才停手,拉上了被子背靠着银时的背睡了下来。
一个朝左一个向右,就好像他们平时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上,注定殊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