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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序曲奏响以前(for莱因哈特/吉尔菲艾斯/赛德利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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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莱因哈特大人,这张磁碟中有三个人选的一些情况,请您看过之后再从中确定一位吧!”
   
   吉尔菲艾斯边说边把一张磁碟交到莱因哈特手中。
   
   这是宇宙历796年,帝国历487年11月间的事。
   
   在两个月前结束的第四次迪亚马特会战中,年仅十九岁的莱因哈特·冯·缪杰尔上将再立殊功,已经确定晋升为帝国一级上将并且继承罗严克拉姆家族的爵位。不久之后,他就将是“罗严克拉姆伯爵”了。
   
   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在贵族社会中的处境会有所改善——过去,那些大贵族们一直以“破坏权力秩序的协调”为由反对莱因哈特袭爵,主张要继承罗严克拉姆这个名衔就必须争取相等的功绩,可是等莱因哈特真正立下彪炳功勋之后,他所受到的嫉妒、仇恨与排挤不仅没有减少,反而大有加剧之势。
   
   在这样的背景下,莱因哈特将不得不在过年之后就独立指挥大军抵抗自由行星同盟的大举入侵——当然,这种机会本身对莱因哈特而言是求之不得的,但是,出于某种居心下的幕后操作,莱因哈特先前的得力部属几乎全被从他手下调开了——继米达麦亚提督、罗严塔尔提督、舰队参谋梅克林格陆续别调之后,就连莱因哈特亲自指名的旗舰舰长舒坦梅兹也被远调边境星域。结果莱因哈特除了必须统率一批完全陌生的部下去迎击数量远过于己的敌军外,还非得尽快为爱舰寻找一位新的舰长不可。
   
   伯伦希尔的现任副舰长虽说颇有才华,但是独立指挥能力还稍嫌不足,因而肩负这一任务的吉尔菲艾斯便从舰队中另行物色了三个人选。
   
   
   “需要这样麻烦吗?有你帮我决定就好了。”
   
   金发年轻人笑着接过磁碟,往案边坐了一坐,把磁碟放进电脑里。
   
   “光看资料也知道不了什么,吉尔菲艾斯所了解的一定远远超过这个多吧?”
   
   话虽这样说,他还是打开了里面的文件。
   
   “莱因哈特大人有兴趣的话,也可以找他们来谈谈呀!”
   
   红发年轻人微笑着回答。
   
   “这么说来也有道理。”莱因哈特微微颔首,却又有些沉吟:“可是,把三个人都找来,这样真的好吗?”
   
   吉尔菲艾斯明白莱因哈特的顾虑:三人都是优秀的人材,人选却只有一个,对于平白被叫过来的两个人,搞不好会挫伤其积极性——莱因哈特大人是这么想的吧?
   
   不过,他也不是没有考虑这一点。
   
   “莱因哈特大人放心,我会妥善安排,不会有问题的。”
   
   红发友人的回答胸有成竹,莱因哈特自然不假怀疑,于是欣然说道:
   
   “好吧,那就由你——”
   
   他正想说“那就由你负责安排”,却仿佛突然察觉到什么,一下子收住了下面的话。
   
   莱因哈特转过头来,仔细打量着友人。
   
   “吉尔菲艾斯,上次说的那件事情,你准备得怎么样了?”
   
   冰蓝色的眼中里射出不容回避的光芒。
   
   吉尔菲艾斯怔了一怔:“莱因哈特大人……”
   
   “不要说你不知道我问的是什么哦!你自己坐舰的舰长和副舰长决定好由谁担任了吗?”
   
   金发年轻人脸上的笑意已经不见了。
   
   “糟糕!”吉尔菲艾斯暗暗叫苦,却不得不硬着头皮回答好友的质问。
   
   “还没有,莱因哈特大人。不过……”
   
   “原来如此呀——你把看好的人交给我先挑,我选剩下的再留给你,果然是这样的打算没错吧?”
   
   莱因哈特的语气连一点起伏都没有,好像是不带丝毫感情地说着这些话。不过吉尔菲艾斯十分清楚,莱因哈特大人真的生气了。
   
   “难道你以为这样做我会高兴,会对你说谢谢吗?!”
   
   金发年轻人终于发作了。
   
   “就因为知道你会不高兴,才想瞒着你的呀……”
   
   吉尔菲艾斯心里这样想着,嘴上却只能道歉而已。
   
   “对不起,莱因哈特大人!”
   
   被道歉的人轻哼一声,故意扭过头去。
   
   “这件事情是我不好,莱因哈特大人请不要生气了吧!”
   
   “……”
   
   “莱因哈特大人还是不肯原谅我的话,那我只好一直留在这里道歉了。”
   
   吉尔菲艾斯其实很少这样“耍赖”,但是为了让莱因哈特大人的脾气快些过去,他也不得不用点小小的诡计。
   
   果然,听到这句话的莱因哈特再次“哼”了一声,仿佛心不甘情不愿地转回头来。
   
   “听好了,我不管你是从这三个人里挑选也好,或是另外找人也好,总之赶快把你的坐舰舰长和副舰长确定下来。在那之前,我不会考虑伯伦希尔的新舰长人选问题,明白了吗?”
   
   在这样的只准对方不打折扣地接受的强硬语气下,吉尔菲艾斯也只能恭敬地回答一句“我知道了”。
   
   
 


IP属地:广东1楼2007-04-07 05:58回复
    吉尔菲艾斯恍然明白了莱因哈特的感受。
     
     四年以前,那时还是中尉的莱因哈特在驱逐舰哈梅尔二号上担任航海长,而吉尔菲艾斯当时的职位是少尉和保安主任。
     
     在他们就任不久后的一个晚上,曾和船上两个平民士兵——塞迪尔伍长和他的弟弟洛夫·塞迪尔坐在一起聊天。当塞迪尔伍长借着酒力向他们倾吐出兄弟二人及其他一些平民士兵的悲哀与无奈后,莱因哈特表示想要多听一些士兵们的事。
     
     当时,塞迪尔伍长曾问莱因哈特:“你是真的想要知道吗?知道以后会更痛苦的哦——当你命令士兵去死的时侯!”
     
     莱因哈特的回答肯定而坚决:“没关系的!每一个人都有他的人生,只要彻底地了解 、并且觉悟到那份痛苦,我就一定会下达正确的命令。所以请你尽量说给我听吧!
     
     塞德利兹上尉的歌声,让莱因哈特大人联想起那些故事了吧……或许,还有塞迪尔伍长那几句震撼人心的话——
     
     “你们当军官的,是站在能够命令我们士兵去死的立场,战场就是这么一回事,这也是没办法的。但是,我们士兵也不愿意毫无价值地白白送死,在不必死掉的情况下死我们可是不干的!所以说,希望上面的军官能够作出正确的判断,希望军官能让士兵死得有价值啊!……”
     
     
     “如果说塞德利兹家连续六代战死沙场的话,那就表示从这场战争开始时起,这个家的每代家主就都是以从军殉职终其一生的吧?”
     
     沉默良久之后,莱因哈特用发表宣言似地口气说道:
     
     “但是,也就到这一代为止了!我不会让这场愚蠢的游戏再继续下去,一定要用我——不,应该说是我们的双手来结束它!”
     
     “莱因哈特大人!”
     
     吉尔菲艾斯不只清楚地了解着莱因哈特说这翻话的决心和信心,也更深地领会到莱因哈特没有说出口的想法,并对这样的想法抱持极为推许的态度。
     
     不过他也知道,有些话在金发年轻人而言是难以启齿的,所以,他以决断的语气说道:“如果莱因哈特大人不反对的话,我现在就去叫人准备调塞德利兹上尉到伯伦希尔舰的公文,以一名上尉的阶级而言,应该不会有阻碍的。”
     
     为了不让莱因哈特感到尴尬,吉尔菲艾斯没等他作回答便朝外走去。
     
     然而,还没走到门口,金发年轻人的声音已在身后响起:
     
     “吉尔菲艾斯!”
     
     吉尔菲艾斯停下脚步,回过身来。
     
     “等你准备好独立指挥舰队的时候,我会把伯伦希尔上一半的人员交付给你!”
     
     莱因哈特那苍冰色的眼眸里闪着炯炯光芒。
     
     吉尔菲艾斯微微一惊:“莱因哈特大人——”
     
     “你可不能说不要哦!”
     
     金发年轻人脸上挂着孩子般的笑意,声音却是热切而铿锵有力的。
     
     “不管将来我拥有什么,一定都会和你分享。名誉、权力、财富,都会分你一半——这是我们约定好的哦!”
     
     
     也在四年前,在帝国边境的卡布契兰加行星上,年仅十五岁、幼校毕业后第一次上战场,阶级还只是少尉和准尉的莱因哈特与吉尔菲艾斯由于受到不知何人指使下的暗算而被困在远离基地的一辆瘫痪的装甲车里。在冰雪覆盖的白银之谷的夜幕下,他们只能依靠隔热服的保温作用和难以下咽的黑面包来取暖充饥。就在他们分享着最后的一点冰冷的咖啡的时候,莱因哈特用同样铿锵有力而热切的声音对红发友人说出这样的话。
     
     不久的将来,莱因哈特就将成为帝国一级上将了,在那之后,他晋升为帝国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元帅也不会是太遥远的事。然而吉尔菲艾斯对于友人的心意并无一丝一毫的怀疑。
     
     为了不去亵渎这份真诚,他没再说任何推拒的话。
     
     “是的,莱因哈特大人!”
     
     他只是用认真而诚恳的语气这样回答着。
     
     
     宇宙历796年,帝国历487年12月初,齐格贝尔特·塞德利兹正式调任伯伦希尔号的舰长。
     
     新战争的序曲,就要奏响了!


    IP属地:广东4楼2007-04-07 0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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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26 10:37: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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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记: 

      吉尔菲艾斯的祭日快到了,作为一份菲薄祭品,这是我第一次写以他作为主角之一的同人。——实在是因为原著中他的形象已经相当完整了,进一步挖掘的空间有限, 能和原著形象基本持平就不错了,弄不好反而出现某种程度的偏离,所以才一直未敢涉足的。 不过,就因为以前一直没写过,到这个时候再不写一点什么实在良心不安,于是只好勉力为之啦。 

      本文的灵感最初源于银英动画中吉尔菲艾斯第一次独立指挥舰队出击平叛时(当时他还没有被授予巴尔巴洛沙)两个从伯伦希尔舰上调来的士兵在他的座舰上的对话。其中一个慨叹着说,自己过去一直觉得很幸运,每次踏上伯伦希尔时说不出有多安心,不知道是不是好运已经到头了?——看到这里我不禁想,以莱因哈特当时的地位(吉尔菲艾斯第一次独立出征前他已经是堂堂帝国元帅,宇宙舰队副司令,掌管宇宙舰队一半的兵力),他的第一心腹部下要组建乘组该不至于非到伯伦希尔乘组去挖角吧?而吉尔菲艾斯再怎么说也不可能把脑筋动到这群对莱因哈特而言非常宝贵的部下们身上的。所以,在剔除了不可能情况后,剩下的可能性之一就是——就是本文设想的可能性。 

      帝国与同盟的战争持续了150年,差不多刚好7代人,所以说塞德利兹家是从战争开始起就是每代当家人都死于战场。 

      莱因哈特对于这场战争的评价散见于各章,尤其是外传中。概括地说,因为双方都只是没完没了进行着局部的战术拉锯,都只看重一时一地的得失而毫无战略眼光,又都自欺欺人地陶醉于没有任何战略价值的所谓“胜利”的虚荣中,甚至把“主张胜利”的虚荣看得比实际的胜利更重,致使胜利不仅不能成为任何一方把战争推向结束的契机,反而成为把战争推向无休无止的深渊的理由,结果无论哪方的胜利或者失利都只是人命和物资损失的反复叠加----莱因哈特因此把这场战争视为一场愚蠢的战争游戏。 

      关于只有吉尔菲艾斯可以成为理想的代理人一事,原著中涉及的也有不少,事实上,就在吉尔菲艾斯被人称为“功高震主”的时候,莱因哈特还是在不遗余力地到处宣扬吉尔菲艾斯的功绩,因为他从来不会觉得吉尔菲艾斯的功勋和自己的是分别存在的。正因如此,莱因哈特一方面非常坚定地强调自己不要隔着一层手套去夺取宇宙,另一方面却又时常想,如果吉尔菲艾斯活着,就不用总是由自己亲征,自己就可以专注于内政,让吉尔菲艾斯代替自己去统率大军了。两相对照下的结论,便如文中所言----只有仿同自己半身的吉尔菲艾斯作为代理人时才能让莱因哈特没有“假手于人”的感觉。 

      关于本文的题目——看过剧场版的人都知道,亚斯提会战被喻为“新战争的序曲”,所以介于第四次迪亚马特星域会战和亚斯提会战之间的这个时期,就可以称为“序曲奏响以前”的时期了吧!当然,对于莱因哈特和吉尔菲艾斯而言,他们即将面对的远不止是新的战争的考验,还有许多比战争严酷得多的考验即将到来——这是不容他们逃避的现实,也是他们自己选择的道路,而他们,更必须为了自己的选择承担一切代价——即使远远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本文献给吉尔菲艾斯和在他的墓碑上刻下“我的挚友”的莱因哈特。 


      shshd(feifei)于2004年9月


      IP属地:广东5楼2007-04-07 06: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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