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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初一，两个人就都回家去了，再见面是开学后的事情。也不过十几天，文晸赫心想，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种话原来真是大实话，不过想念拉长之后，反倒带来了点享受的意味。从来没有这么想一个人。没什么缘由的那个人就是会突然从脑子里蹦出来，忍不住就傻笑。智商退化、傻笑的频率如此之高很像是恋爱的形式呀。
开学后还是同进同出的连体生活，有时候金东万跆拳道社的事情要晚一点，文晸赫就在学校东门的小片树林后的草地那边等他，想过再回去跆拳社，但似乎奇怪了点啊。
不过等待并不难。直到有次因为前晚消耗太多，等着等着居然在草地上睡过去，睁开眼的时候金东万正蹲在他身边看他，自己身上还盖着他的外套，金东万拉着他的手腕说，正要叫醒你，以后别在这等了，有点凉。文晸赫有点不好意思，抓抓头发，抱着衣服起来示意金东万穿上，贪恋的那点温暖一路也未褪。这次之后文晸赫再也没去那边等过，因为金东万几乎都比他还早，后来问起，金东万只是说，都大四了，社团的事当然得移交了。
为此文晸赫兴奋地开始打遍各大剧院和电影院的订票电话，为了给他们的夜生活增添色彩，回到最初他们偶尔装文青的小日子。有次听过一个合唱团之后，两个人之后回来的路上都在瞎和声，遭人侧目后对着别人更起劲地吹口哨。为着这种不那么好笑的事情哈哈笑。
有天台上的人说：“他爱他，可他爱她。”
“你怎么知道？”
文晸赫差点跟台上的人一起吼：“不都这样的吗？！”
不都这样的吗？
回去的路上本来也想哼来着，不挺好听的么——“爱情是多么美好，可是不堪一击。”可就是唱不出来，文晸赫想这是怎么回事呢，他爱他，可他爱她。他爱他，可他爱她。难道一个本来对你挺有影响力的事实，重复着重复着能变成一个一般的事实么。事情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糟的呢。
第二天在学校有学妹捧着粉红信封找他，文晸赫微笑着漫不经心地收下来，抬头时瞥到金东万在不远的地方看向他，他愣了会就看到金东万垂眼笑笑转身走了，学妹说了句什么，他回过神看向她接着微微笑。
晚点的时候去找金东万，却远远地看到他立在樱花树下，是那种没有任何姿势的站立法，微微侧抬头看着什么地方，风一过来就把他这个画面吹得离别人更远一点。文晸赫快步地走过去伸手环住他，他觉得自己原本是想问你之前来找我吗，但又觉得他其实一点也不想提起那事，后来他松开手又成功地把快到嘴边的，金东万，要怎样才能配得上你呢，这句莫名其妙愚蠢的话抛开了。他说，金东万，我们现在就回去好不好。
金东万并没有多问就一起回去了，回去之后两个人面对面坐在沙发上发呆，也还没有到可以吃饭的时间，似乎就找不到事做。终于金东万好像找到一个话题，他问道，下午那姑娘找你啥事啊。
文晸赫一下就惊到了，啊？呃，没什么事。这么说完眼睛都抬不起来，怎么在他面前永远是笨蛋一个，那情形谁看了也知道怎么回事，他只要说那是让我帮她转封情书给我一哥们呢，不就好了。虽然那明明是被要求转给面前这个人的，在这个学期已经是第三个了，因为太想说谎结果说不好谎言。金东万那边再也没有声音，文晸赫想起自己每次在厕所烧毁情书的窝囊劲，终于一鼓作气拉起金东万进了卧室。
然后心一横闭上眼就吻了上去，一路吻到床上，动作迅速开始扒衣服，隔了很久才反应过来并没有遭到预想中的强烈反抗，他小心翼翼睁开眼，看到金东万微眯着眼水光潋艳，嘴唇湿润润呼吸急促，肌肤带着淡粉色在他手下蹦得紧紧的，他忽然想起第一次在阳光下看到他的样子，鼻尖发酸，埋下身去更虔诚更卖命。
到最后，怎么努力也没能温柔得起来，他渴望他渴望到连松一口气都做不到。其间他喃喃地说，金东万，我没有骗你。在心里补上说，我再也不骗你了。
那你能不能也爱我呢。
开学后还是同进同出的连体生活，有时候金东万跆拳道社的事情要晚一点，文晸赫就在学校东门的小片树林后的草地那边等他，想过再回去跆拳社，但似乎奇怪了点啊。
不过等待并不难。直到有次因为前晚消耗太多，等着等着居然在草地上睡过去，睁开眼的时候金东万正蹲在他身边看他，自己身上还盖着他的外套，金东万拉着他的手腕说，正要叫醒你，以后别在这等了，有点凉。文晸赫有点不好意思，抓抓头发，抱着衣服起来示意金东万穿上，贪恋的那点温暖一路也未褪。这次之后文晸赫再也没去那边等过，因为金东万几乎都比他还早，后来问起，金东万只是说，都大四了，社团的事当然得移交了。
为此文晸赫兴奋地开始打遍各大剧院和电影院的订票电话，为了给他们的夜生活增添色彩，回到最初他们偶尔装文青的小日子。有次听过一个合唱团之后，两个人之后回来的路上都在瞎和声，遭人侧目后对着别人更起劲地吹口哨。为着这种不那么好笑的事情哈哈笑。
有天台上的人说：“他爱他，可他爱她。”
“你怎么知道？”
文晸赫差点跟台上的人一起吼：“不都这样的吗？！”
不都这样的吗？
回去的路上本来也想哼来着，不挺好听的么——“爱情是多么美好，可是不堪一击。”可就是唱不出来，文晸赫想这是怎么回事呢，他爱他，可他爱她。他爱他，可他爱她。难道一个本来对你挺有影响力的事实，重复着重复着能变成一个一般的事实么。事情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糟的呢。
第二天在学校有学妹捧着粉红信封找他，文晸赫微笑着漫不经心地收下来，抬头时瞥到金东万在不远的地方看向他，他愣了会就看到金东万垂眼笑笑转身走了，学妹说了句什么，他回过神看向她接着微微笑。
晚点的时候去找金东万，却远远地看到他立在樱花树下，是那种没有任何姿势的站立法，微微侧抬头看着什么地方，风一过来就把他这个画面吹得离别人更远一点。文晸赫快步地走过去伸手环住他，他觉得自己原本是想问你之前来找我吗，但又觉得他其实一点也不想提起那事，后来他松开手又成功地把快到嘴边的，金东万，要怎样才能配得上你呢，这句莫名其妙愚蠢的话抛开了。他说，金东万，我们现在就回去好不好。
金东万并没有多问就一起回去了，回去之后两个人面对面坐在沙发上发呆，也还没有到可以吃饭的时间，似乎就找不到事做。终于金东万好像找到一个话题，他问道，下午那姑娘找你啥事啊。
文晸赫一下就惊到了，啊？呃，没什么事。这么说完眼睛都抬不起来，怎么在他面前永远是笨蛋一个，那情形谁看了也知道怎么回事，他只要说那是让我帮她转封情书给我一哥们呢，不就好了。虽然那明明是被要求转给面前这个人的，在这个学期已经是第三个了，因为太想说谎结果说不好谎言。金东万那边再也没有声音，文晸赫想起自己每次在厕所烧毁情书的窝囊劲，终于一鼓作气拉起金东万进了卧室。
然后心一横闭上眼就吻了上去，一路吻到床上，动作迅速开始扒衣服，隔了很久才反应过来并没有遭到预想中的强烈反抗，他小心翼翼睁开眼，看到金东万微眯着眼水光潋艳，嘴唇湿润润呼吸急促，肌肤带着淡粉色在他手下蹦得紧紧的，他忽然想起第一次在阳光下看到他的样子，鼻尖发酸，埋下身去更虔诚更卖命。
到最后，怎么努力也没能温柔得起来，他渴望他渴望到连松一口气都做不到。其间他喃喃地说，金东万，我没有骗你。在心里补上说，我再也不骗你了。
那你能不能也爱我呢。
可是文晸赫仍然无法确定，在情事上的激烈投入和回应对金东万来说意味着什么，又或许是太想得到答案，想得越多就越模糊。导致之后很久他都再也没有提起过这样的勇气，也因此那个下午和夜晚变得越来越单薄脆弱，像一个因为临摹了太多遍而臆想成了现实的梦。
这样一来心情反倒平静下来，虽然是灰心的基调，长久了也成了安宁，他无时无刻不看着金东万，每一眼都看成长久。金东万傻傻地嘻嘻笑时是最开心的笑，金东万很爱碎碎念，金东万总是喊，文晸赫，你又把浴室弄得乱糟糟！他抱住金东万的时候总是忍不住圈得紧紧地，却对自己说，不要太贪心。不要太贪心，如果得到太多，到时候恐怕会走不动。
呵，原来还在想离开。
有天听到乔因就要回来了的消息。才发觉，离开一直都是肯定的。不自觉晃到金东万的学院，一眼就看到教学楼后的金东万，旁边的女孩子是大卷发，艳光四射，但显然带着恋慕金东万的神情，映衬着金东万微笑应答却稍微有点局促的脸。文晸赫的第一反应就是想要上前拉过金东万到怀里，然而这么想的时候脚步已经退回来。
走到广场的时候天气阴沉下来，但他坐在新年快乐的石凳上不想动弹，后来就下雨了。往回走的时候还是站到某个屋檐下躲了会，看着地上的水花好笑地觉得，如果有人在街对面看到他瑟瑟发抖的样子，或许同情心会非常旺盛吧，他会怎么做呢，会抱住自己么。这样想的时候觉得清醒还是很重要的，所以又回到雨里。
回家洗澡上床，恍恍惚惚有很多画面闪过，每一个都有金东万，樱花树下的他、粘着酱汁的嘴角、后颈的碎发、他曾经捧在手上的书、喜欢的某道菜……还有他曾经揽着乔因的样子，还有学妹，还有，还有模模糊糊的他在眼前担心的眼神。文晸赫知道自己发烧了，头很重浑身难受，有汗，但是觉得凉。金东万帮他换额上的毛巾，大夏天给他盖上了被子，一直担忧地看向他。文晸赫忽然觉得感冒真是个不错的病，所以迷迷糊糊也要坚决拒绝去医院。
很晚的时候，金东万还是出门买了退烧药回来，喂他吃好。文晸赫额发都汗湿了，却还是觉得冷。金东万加了被子，然后躺进来抱住他，这样子感觉上被子里热热的，金东万又有点凉凉的，瞬间舒服了很多。虽然知道自己一身臭汗，但是在金东万一下一下亲吻过来安抚的时候，却忘了这点尴尬，反而因为生病，脆弱到差点掉眼泪。
室温30度抱在汗湿的被子里，这样做的金东万就像在太阳下要偏偏靠近火炉。文晸赫想到这点忽然觉得如果能共同承担任何温度，那么这个恋情或许是无敌的。如果是恋情的话。他在这么糟糕的状况下想清楚了很多东西。事情果然变成最糟糕的样子。他本来也想过，他是一眼就被他吸引，说白了就是一见钟情。但那又怎样，谁看上谁就能看一辈子不成。
现在他知道不是那样的。但这也并不能改变什么，因为他意识到，这一晚之后，只要是能让金东万高兴和舒服的，那么他自己无论做什么都无所谓。
就像他一直觉得自己需要练习的不过是离开的能力，而事实上，他只需要接受必须离开这个事实罢了。不管他有没有这个能力。这场病，不是乔因不是学妹，是这场病给了他一个崩塌的契机，值得庆幸的是，也给了他离开之前最美丽的感受。如果说确认自己爱一个人，了解到自己的爱情是什么模样，不管对方爱不爱你，这本身仍然是很了不起的事情，虽然痛，但痛快。他躺回自己另一个屋的时候想。手心里攥着金东万过年那刻放到他手上的幸运草，早就发不出光来了。
而这个时候金东万或许刚刚买好他要吃的东西回到家里，看到他离开了，着急过后，慢慢慢慢会松一口气。
好在一切都还能回到正轨，他还能还给金东万正直完满人生。
闭上眼没多久，梦到幸运草不在了惊醒过来，手一握真的没有了，手上是另一只手。金东万坐在床边，眼神淡淡的，不知是什么情绪。看了躺着的文晸赫一会，就转过视线看向他自己另只手上的幸运草，文晸赫忽然觉得很紧张，虽然他一直把喜欢金东万表现得那么明显，但被看到留着幸运草这么不经意的拙劣礼物，还是觉得这样的话，他连离开也离开得太不漂亮和干脆。金东万始终看着幸运草，指腹轻轻摩挲着，轻轻地开口说：“我也留着那颗幸运心呢。”咦？
“觉得你若是离开了，我也可以拽着它。”
“我一直不知道你是喜欢我的。”
怎么可能。
“所以你也一直不知道我喜欢你对不对。”
啊？！
“我见到你的那天，你在那颗樱花树下，不知什么原因朝我笑，呵，我当时第一反应是早知道我就穿那件白色T恤了。后来才发现，你大概是对着乔因笑的吧，是我自己迷了心窍。”
“我挣扎了很久，但我想成全你。我跟乔因分手，她在我面前哭得特别厉害。我那个时候，真的很难过，她是很好的女孩子。我原本是想对她好的，但却在她面前喜欢上了你，我很难过，一个人犯了错，总是很难受的。”
“到看到你们一起看电影那天晚上，到后来，似乎错得更离谱。”
“但我今天想了很多，慢慢发现，好像事情并不仅仅是这样的。”
“呵，如果犯错的变成两个人，虽然有些内疚，但我还是很自私的高兴了。”
“有同伴的话，无论什么都变好了。”
“对不对？”
我也爱你，文晸赫。
---
完结。
这样一来心情反倒平静下来，虽然是灰心的基调，长久了也成了安宁，他无时无刻不看着金东万，每一眼都看成长久。金东万傻傻地嘻嘻笑时是最开心的笑，金东万很爱碎碎念，金东万总是喊，文晸赫，你又把浴室弄得乱糟糟！他抱住金东万的时候总是忍不住圈得紧紧地，却对自己说，不要太贪心。不要太贪心，如果得到太多，到时候恐怕会走不动。
呵，原来还在想离开。
有天听到乔因就要回来了的消息。才发觉，离开一直都是肯定的。不自觉晃到金东万的学院，一眼就看到教学楼后的金东万，旁边的女孩子是大卷发，艳光四射，但显然带着恋慕金东万的神情，映衬着金东万微笑应答却稍微有点局促的脸。文晸赫的第一反应就是想要上前拉过金东万到怀里，然而这么想的时候脚步已经退回来。
走到广场的时候天气阴沉下来，但他坐在新年快乐的石凳上不想动弹，后来就下雨了。往回走的时候还是站到某个屋檐下躲了会，看着地上的水花好笑地觉得，如果有人在街对面看到他瑟瑟发抖的样子，或许同情心会非常旺盛吧，他会怎么做呢，会抱住自己么。这样想的时候觉得清醒还是很重要的，所以又回到雨里。
回家洗澡上床，恍恍惚惚有很多画面闪过，每一个都有金东万，樱花树下的他、粘着酱汁的嘴角、后颈的碎发、他曾经捧在手上的书、喜欢的某道菜……还有他曾经揽着乔因的样子，还有学妹，还有，还有模模糊糊的他在眼前担心的眼神。文晸赫知道自己发烧了，头很重浑身难受，有汗，但是觉得凉。金东万帮他换额上的毛巾，大夏天给他盖上了被子，一直担忧地看向他。文晸赫忽然觉得感冒真是个不错的病，所以迷迷糊糊也要坚决拒绝去医院。
很晚的时候，金东万还是出门买了退烧药回来，喂他吃好。文晸赫额发都汗湿了，却还是觉得冷。金东万加了被子，然后躺进来抱住他，这样子感觉上被子里热热的，金东万又有点凉凉的，瞬间舒服了很多。虽然知道自己一身臭汗，但是在金东万一下一下亲吻过来安抚的时候，却忘了这点尴尬，反而因为生病，脆弱到差点掉眼泪。
室温30度抱在汗湿的被子里，这样做的金东万就像在太阳下要偏偏靠近火炉。文晸赫想到这点忽然觉得如果能共同承担任何温度，那么这个恋情或许是无敌的。如果是恋情的话。他在这么糟糕的状况下想清楚了很多东西。事情果然变成最糟糕的样子。他本来也想过，他是一眼就被他吸引，说白了就是一见钟情。但那又怎样，谁看上谁就能看一辈子不成。
现在他知道不是那样的。但这也并不能改变什么，因为他意识到，这一晚之后，只要是能让金东万高兴和舒服的，那么他自己无论做什么都无所谓。
就像他一直觉得自己需要练习的不过是离开的能力，而事实上，他只需要接受必须离开这个事实罢了。不管他有没有这个能力。这场病，不是乔因不是学妹，是这场病给了他一个崩塌的契机，值得庆幸的是，也给了他离开之前最美丽的感受。如果说确认自己爱一个人，了解到自己的爱情是什么模样，不管对方爱不爱你，这本身仍然是很了不起的事情，虽然痛，但痛快。他躺回自己另一个屋的时候想。手心里攥着金东万过年那刻放到他手上的幸运草，早就发不出光来了。
而这个时候金东万或许刚刚买好他要吃的东西回到家里，看到他离开了，着急过后，慢慢慢慢会松一口气。
好在一切都还能回到正轨，他还能还给金东万正直完满人生。
闭上眼没多久，梦到幸运草不在了惊醒过来，手一握真的没有了，手上是另一只手。金东万坐在床边，眼神淡淡的，不知是什么情绪。看了躺着的文晸赫一会，就转过视线看向他自己另只手上的幸运草，文晸赫忽然觉得很紧张，虽然他一直把喜欢金东万表现得那么明显，但被看到留着幸运草这么不经意的拙劣礼物，还是觉得这样的话，他连离开也离开得太不漂亮和干脆。金东万始终看着幸运草，指腹轻轻摩挲着，轻轻地开口说：“我也留着那颗幸运心呢。”咦？
“觉得你若是离开了，我也可以拽着它。”
“我一直不知道你是喜欢我的。”
怎么可能。
“所以你也一直不知道我喜欢你对不对。”
啊？！
“我见到你的那天，你在那颗樱花树下，不知什么原因朝我笑，呵，我当时第一反应是早知道我就穿那件白色T恤了。后来才发现，你大概是对着乔因笑的吧，是我自己迷了心窍。”
“我挣扎了很久，但我想成全你。我跟乔因分手，她在我面前哭得特别厉害。我那个时候，真的很难过，她是很好的女孩子。我原本是想对她好的，但却在她面前喜欢上了你，我很难过，一个人犯了错，总是很难受的。”
“到看到你们一起看电影那天晚上，到后来，似乎错得更离谱。”
“但我今天想了很多，慢慢发现，好像事情并不仅仅是这样的。”
“呵，如果犯错的变成两个人，虽然有些内疚，但我还是很自私的高兴了。”
“有同伴的话，无论什么都变好了。”
“对不对？”
我也爱你，文晸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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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