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龙飞看着这样的罗弋,无奈摇摇头,真拿他没办法。起身走向浴室,不一会儿出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一个湿毛巾。罗弋伸手去接,但符龙飞没理会,仔细擦掉罗弋脸上的泪痕,捏捏他的鼻子说:“乖乖睡觉,我先去洗个澡。对了,天亮后带你去看郑医生。”
前一句话罗弋照办,本来已经重新钻进被窝,但听到符龙飞最后那句话,条件反射似的抓住符龙飞正要撤离的手,哀求道:“为什么要去看医生,我真的没有事,刚才做噩梦只是因为看剧本太入迷了,仅此而已。我早就全好了,真的,不需要再去看医生!”
“不行,要么乖乖跟我去看郑医生,要么就推掉这部戏,你选吧。”符龙飞毫不留情地摆给罗弋一道二选一的选择题。
“你真讨厌!”罗弋气鼓鼓地甩开符龙飞的手,掀起被子盖住头,但没一会儿,就把包头的被子往下一扯,瞪着符龙飞说,“我选好了,跟你去看医生就是了。”
得到满意的答案,符龙飞用手在罗弋头发上揉了一把,说:“乖!”然后心满意足去洗澡。
罗弋冲着符龙飞的后背挤眉弄眼了一番,心里开始琢磨怎么面对郑医生的盘问。
等符龙飞洗完澡出来时,罗弋已经睡熟,睡容安静甜美。前一刻被噩梦折磨得满脸是泪,这一刻又像初生的孩子般睡得安然,仿佛从不晓得黑暗为何物。
符龙飞吹干头发,钻进被窝,把罗弋搂进怀里。罗弋没有醒,只是顺势在符龙飞怀里找到最舒服的位置,继续沉睡——多年的习惯已经变成下意识的动作。
时针嘀嗒,愈发衬得夜的静谧。这种寂静的气氛是滋生忧愁的温床,符龙飞不可避免受到侵染。刚才短短的一幕,恍惚间又让他回到了那段地狱般的日子,又让他品尝到那种蚀骨的心痛。虽然只是匆匆一瞥,罗弋手腕上的疤痕已经唤起他往日的记忆,无数画面在脑中飞闪,随便抓住其中的一幅停留,都够让他胆战心惊。对于失去的强烈恐惧,才让他这么“一惊一乍”,态度强硬的一定要带罗弋去看医生。否则,让他怎么放心的下!
符龙飞小心地握起罗弋的右手,放到嘴边轻轻亲吻,呢喃道:“宝贝,我们足够长的时间让疤痕完全消失,就像从没有存在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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