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线CP：马尔科X艾斯 & 萨奇X马尔科(大部分马艾就是了)
注意:因为是青楼背景一定会有很多肉,可以向大家保证,绝对不是马艾或萨马这麼单纯...所以对CP有强烈坚持的亲们还是跳过此篇吧囧
更新:周更或双周更,如果楼猪太忙,库存用光就会缓更了,还请大家努力鞭策(误)
内容:Hˋ虐ˋ会是HE!
看清楚了食用说明再接著三楼看文吧~

「哈，十八岁就跑来做男伎，现在的小孩都在想什麼！」
「罗嗦，还不是这里薪水高！」对於被嘲笑这件事，艾斯可不想这麼简单就放过对方，他反驳道。
「哼，现在的年轻人脑子里只有钱没别的了吗？有时间做发财梦倒不如多看点书来得实际。」马尔科低著头检视右手的指甲，艾斯觉得他的生活铁定过得非常无聊才会和人抬杠找乐趣。
「看书有什麼用，念书念到十八岁，钱还没赚到就背了一屁股债！」他愤恨的说道，马尔科抬起头望著他，他也毫不畏惧地回瞪。
「什麼意思？」
对方忽然正经起来地口气令自己坐立难安，心中积怨已久的情绪终於忍不住倾泄而出。
「还不是我那个看都没看过的老爸，死前当药头又欠人家一大笔，向银行借钱又还不出来，后来被黑道打死了，等我一成年，银行整天追著我要钱。」他一口气说完，一面感叹政府办事不利，应该把父债子还这条法律修掉，天底下有多少和他一样的受害者啊？
「抱歉。」马尔科听完倒是挺礼貌，艾斯有点摸不著对方的个性。
「那你呢？我说完了该换你了吧？」艾斯问道。
结果马尔科一听却大笑起来，「一个好的男伎是不会随便透露自己的身世的，笨蛋！」
完完全全地被摆了一道，艾斯气得脸红脖子粗，「做男伎有什麼好得意的！你倒是说说看怎麼当一个好男伎啊！」他雌牙咧嘴地回呛。
「你不也来当男伎了吗？」马尔科把他的讽刺完整地还给他，「还有你是在向我讨教的意思吗？」
艾斯顾不得什麼，气得只想痛打对方一顿，他一个箭步冲上前，却被对方以迅不及耳的速度压制在床上。
「哟，我劝你还是别干了，哪天客人被抬著出去，招牌都被你砸掉。」他一手压著艾斯的头，一手抓住原本要朝自己袭来的右拳，将右手臂拉到主人身后。
「很痛唉…！」右手臂传来拉伤的刺痛，艾斯脸埋在床单里吼叫著，马尔科才放开他。「混帐…你才像是会把客人打得满地找牙的人吧…！」他揉著被弄疼的右肩忿忿的说道，还真没料到对方闪得过他的拳头，「对啦！我根本不知道怎麼当男伎，知道的话不会分享一下喔！」他孩子气的发言又让对方止不住笑。
「要还债的话，卖身赚得比较快吧。」马尔科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又让艾斯气得牙痒痒。
「除了卖身以外的！」他红著脸说道，根本就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那就陪酒吧，你会不会喝酒啊？」
「没喝过，不晓得…」这问题稍早才遇到一次，他搔起头。
「那你别干了啦，最基本的都不会。」马尔科又故作苦恼地摊著手，艾斯心想他肯定以捉弄别人为乐。
「你这麼厉害，教我啊！」他抱起凶，被激得恼羞成怒。
「我怕教了你还不会唷。」马尔科走近橱柜拿了罐红酒和两个玻璃杯，然后走回床沿赶著艾斯去自己那一半，他坐上床递给艾斯一个酒杯，自己则是拔出软木塞替对方斟酒，「在餐桌上，醉死了就输了，没人知道你和客人做了甚麼交易，失身了也没人会安慰你，」他揭开残酷的面纱，然后自己啜了一口酒，艾斯一边听著一边看著杯里的酒红液体，试探性地闻了一下，浓厚的酒精味就刺激了他的嗅觉，他屏住气喝了一口，脸皱成一团。「还有刚说了，别和客人说老实话，他说他爱你你就说你也爱他，客人喜欢听故事，谎言比实话要来的好，」他伸手去推艾斯的酒杯，要他再多喝几口，「千万别让你的杯子离开你的视线，之前有几个白痴被迷齤奸了没人管得著，钱也拿不到。」
「干…好难喝…」艾斯忍不住粗口，马尔科坐在他对面拿著酒瓶等著替他斟第二杯，可是他连一杯都喝不完。
「难喝也得喝，就算你今天是去大公司上班也是要喝应酬酒的。」等不到艾斯乾完一杯，他乾脆直接斟满酒杯。
「就不能喝点别的吗？茶啊…」
「你可以到街尾的红楼应徵看看，去那裏的都是老人唷。」他看著晚辈生涩的吞著酒笑著。
几杯黄汤下肚，艾斯的脑袋还挺清醒，他有些得意自己的酒量颇好，话匣子一开就不停地对著马尔科叽哩呱啦地谈天说地起来，直到对方终於撑不下去，枕在自己手背上睡著，艾斯才意识到自己似乎兴奋过头。

封面截图(被打)
总觉得这种发在马艾吧可能会被暴民踩过
特别选在今天马哥生日发文,祝马哥生日快乐啦~~
另...微博徵友!(误很大)
http://www.weibo.com/u/2866521511


封面图2333333求救命///『///
马住晚上看www

【第二章】
失望之余还是得去外场罚站，他已经死心了，一派轻松地靠在柜台上，结果被经过的老鸨念了一顿，等到老鸨走远了，他又靠回柜台发呆。
「哈哈，很无聊吗？」哈尔塔恰好回到柜台，看艾斯一副吊儿郎当样。
「是啊，觉得自己真废啊…连做个男伎都没人要。」他半眯起眼睛，忽然想到马尔科平常的神情就是这样，自己忍不住要笑出来。
「说不定等商机开始时，你就厌倦工作了。」哈尔塔一边整理著记事簿一边回道。
「你不觉得，穿得这麼丑会严重影响生意吗？」他回头看著哈尔塔，然后指指身上那件貌似杂工的衣服，无奈地摆摆手。
「唉～规定就是规定嘛，我们每个人都是这样走上来的，不过说真的，晚上会比较有机会发挥。想赶快换掉那身丑衣服，就要拚拚自己的外交手腕。」哈尔塔将整叠记事本在桌上敲了几下整平，然后安慰他。
「换掉这衣服的条件是什麼？」艾斯问。
「一个星期至少赚得两万以上，」哈尔塔扳起手指计算，「色无地陪酒一场一千，扣掉抽成剩六百，如果能陪酒三十四场以上就算完成任务，可以获得小振袖一件。」哈尔塔电玩式的讲解令艾斯放声大笑。「红包也包含在内喔～」他补充。
「混蛋，你说得很轻松，但常客居多，都有认识的坐台了，我哪里去完成任务换装备啊！」艾斯把哈尔塔当作游戏客服，抱怨抢怪问题。
「嘛…这就是游戏的不确定因素了，有些客人喜欢不时换换口味，这时候就有机可乘，脸皮厚一点把人家的客人抢去，当然也有抢不到的，全都辞职不干啦～」
「这样会不会内哄啊…？」如果说，他真的有实力把人家的客人都抢去，万一被公干起来可是不得了的事。
「谁有在努力，大家有目共睹，没有实力守护自己的客源的人只能认输，」哈尔塔解释，「这是青楼能管理得这麼好的原因，阿姊她们——就是老鸨，不喜欢底下人勾心斗角，你如果去其他店里走走，就会知道气氛差别了。」
「当男伎，再去别家店里嫖妓，不是很好笑吗？」
哈尔塔觉得艾斯讲话实在挺有意思，他忍不住笑了起来，声音像个小孩似的，「你知道商业间谍吗？为了让我们保持花街第一的称号，有时候会找几个人去敌店里消费，看看别人在玩什麼名堂，当然也会有间谍混进我们店里。」
「唉…搞得像电影情节一样。」他叹口气，看著服务生忙碌地上菜上酒，客人搂著自己选来的伴不亦乐乎。「问你啊，要什麼条件才可以得到大振袖这套神装？」
「不清楚耶，这好像没有硬性规定，看阿姊们怎麼决定罗。但我想一个月可能有五十万吧…我听人家说你和马哥不错，怎不去问问？」哈尔塔咬了下手指回覆。
「我跟他昨晚才认识，哪知道他红牌啊…」他白了一眼，「而且那个死菠萝态度并不是很好。」
哈尔塔听到艾斯用菠萝来代称马尔科差点没笑死在柜台上，他一边捂著笑到发疼的肚子，一边上气不接下气的说，「你最好别出去和人家乱讲，先不说马哥会揍你，他的粉丝团可大了！」
艾斯不屑地哼了一声，又望著满是菸酒味和欢笑声的餐厅，不过就是个红牌嘛…没什麼了不起，还不是整天要应付这些酒客。
他真的闲到快发慌，对著进门的客人微笑的嘴也快僵了，如果真的没什麼事可不可以回房睡觉啊？要不然叫他去替服务生上酒端菜也是可以的啦…没什麼事比发呆更令人无力。哈尔塔方才被熟客叫去陪坐了，柜台只剩他一个，没有任何聊天对象。一看墙上的时钟已经要两点，真是虚度光阴。
他靠在柜台看著哈尔塔和客人寒暄几句后便朝著自己走来。
「嘿，猜猜发生什麼事？」艾斯挑起眉，「我的客人带了个朋友，对你很有意思，要不要去陪他喝几杯啊？」
艾斯顺著哈尔塔的指向望去，他所说的朋友是个穿著西装笔挺的外国人，可惜自己的外语能力向来不是很好，有些犹豫，哈尔塔就推了他一把。
「快去，只要微笑就好了，反正在场听得懂他在讲啥的可能也没几个。」


真要上场时，艾斯只觉得紧张得全身发热，他走近桌边，先对著哈尔塔的客人点头，再对外国人微笑，那个一脸落腮胡的外国人眉开眼笑，见他坐定一手就搂上他的腰，然后和自己的朋友讲起外语，眉飞色舞的。
「请问怎麼称呼？」哈尔塔的客人替他斟了一杯威士忌，然后礼貌性的敬了一杯。
「艾斯。」他回敬了，跟著啜了一口，只是那只手在他腰上游移，很不自在。
两个人又用外语讨论起来，大概是在谈公事，他就坐在一旁微笑，该敬酒的时候敬酒，倒也轻松。早知道该把英文学好，真想听懂对话内容，说不定有什麼商业机密。其实这场酒喝得也是挺无聊的，艾斯乾脆天马行空的想像起他们的对话来，自己找些乐子，直到两个人都要离开，外国人还吵著要亲他。
「你和他说，亲一次一千。」他请哈尔塔的客人替他翻译，本来是想让对方打退堂鼓，没想到那落腮胡一听还真的抽出一张千元钞给他，他只好让对方在自己脸颊上落下一吻，还被满脸的胡子搔地发痒。
不过倒也尝到甜头，他将钞票塞进自己衣领内侧的口袋，笑眯眯的目送两人离去，哈尔塔正好来观望。
「唷，不错，不过你应该再多捞一点的。」
「这些死有钱人。」他垮著一张脸回答。
「哈哈，你要不要接著去九桌玩啊？看看能不能多捞一点。」
他收了哈尔塔的指令后又跑去九桌凑热闹，等到这桌散去又有另一桌点他，本还心想好运到了，结果这一桌却疯狂似地玩起划酒拳，同桌的前辈玩得不亦乐乎，惊叫声四起，让他这个后辈也只好硬著头皮上，不知道是不会玩还是运气真的太差，一连输了好几把就被灌了好几杯，他把最后一口酒喝下时，身旁一夥人就欢天喜地地拍手叫好。
「新来的酒量很好啊！」一个客人嚷嚷道，艾斯只是撑在桌边傻笑，说实话有点茫了，只是好胜心被勾起后就很难收回，其他人喊著要再来一局。
一整桌热闹，忽然另一头爆出一阵欢呼声把他们的气势都给压了下去，艾斯在人群的隙缝中找到众人尖叫的目标，马尔科正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途中还不停地被拦下来敬酒，像个偶像明星似的。
对方也注意到他，谢绝了几桌后就朝他们走来，看一整桌杯盘狼藉，酒瓶满地，个个兴奋地跟什麼一样，他笑著说道，「不好意思打断各位的玩兴，我们阿姊找艾斯讨论点事情。」他一手撵过艾斯把他推给哈尔塔，自己又转过身去应付疯狂的酒客。
「这样我们少一个人啊，花的钱怎麼办？」一个客人开著玩笑似地抱怨，另一个就搭腔起来，「不然马尔科陪我们嘛！」
「好呀，待会帐再跟各位另外算唷。」他拿起艾斯的空酒杯，让客人给他斟满，然后依依向前后六个人敬酒，收了红包后，才笑著离开。
艾斯被马尔科一把拉开后，马上被哈尔塔拖著回寝室。
「老鸨找我…」他话还没说完人就一个踉跄，还好被哈尔塔紧紧抓住才没跌个狗吃屎。
「老鸨没找你，是马哥看你醉了叫我赶快把你支开！」他个子比艾斯来得娇小，得出点力才拉得动艾斯。还没走到电梯艾斯就已经步履蹒跚，分不清东西南北。「呼…再撑一会儿啊！」
电梯门一开又是对酒醉人来说的直线地狱，尽管哈尔塔使劲地要抓住他，艾斯还是会重心不稳地去撞墙，希望别撞笨才好，哈尔塔心里祈祷。他倒在床上，哈尔塔说了几句话离开时艾斯也不清楚，只觉得脑袋快炸裂了，倏地一股恶心感涌上，他赶忙冲进厕所，跪在马桶边就是狂吐。
「谁叫你喝醉的？」他吐到一个段落，就听到马尔科的声音从厕所门外传来。
「混帐，我也没喝几杯啊！」反驳一句后又虚弱了呕了起来，等到确定再也不会出什麼事后他才按下冲水扭，然后踉踉跄跄地站起身在洗手台前漱口，顺便把自己的脸打湿好清醒些，虚脱。
艾斯扶著墙才勉强踏出浴室，看到床就噗通倒了下去，他模糊地看见马尔科在房内走来走去最后在梳妆台前坐了下来，又翘起脚露出大腿的线条。
「你知道威士忌和红酒的酒精浓度差了多少吗？」马尔科的话悠悠地传进耳里，他闭起眼脸埋在床单里摇著头，「下次喝威士忌请加冰块或水，你要嘛不是醉死就是酒精中毒而死。」


艾斯再次醒来时已经深夜了，马尔科不在寝室内。酒醒得差不多，大概是喝进去的都吐了出来，他撑起身子时发现自己盖著棉被，大概是马尔科顺手替他盖上的，还真是好心。他走下床将身上的色无地脱去，然后走进浴室放热水，才正要开始沐浴，房门就被敲响起来，万一是老鸨怎麼办？他赶紧匆匆地跑去开门，为了避免老鸨又看见他光著上身走动，还刻意躲在门之后，只探出一颗头。
「小艾斯～～～～～」门外站著的是小冯，令他松一口气，「怎麼样怎麼样？我听说你被灌醉了，开什麼玩笑啊！那些人渣！！」他夸张又戏剧化的语调回荡在走廊之上。
「嘿嘿…没事啦，这不是还好好的吗？」真怕待会人群又被小冯的嗓音吸引过来围观，艾斯皱起眉乾笑。
「真～～是～～的～～如果被欺负要跟我说喔！开什麼玩笑！我会踢飞他们！」他又举起双手抬起腿，标准的芭蕾姿势开始旋转，然后和艾斯道了晚安才离开。
下午睡了那麼久，现在反而一点睡意也没，艾斯所幸在房间里探索起来，当然只能就表面上看看，毕竟还是马尔科的房间。结果也没发现什麼有趣的东西，马尔科的东西真是少得可以，要不是他人住在这，艾斯都可以相信这是间空房。
房门口传来老鸨和马尔科的对话声，他从寝室探出一边耳朵偷听谈话内容。
「你和艾斯说，房间已经好了，要他去跟同期的睡。」先是老鸨开口。
「我再问问他，他现在累了。」
「真是，上班第一天就醉得像滩烂泥…好吧，你尽快叫他过去，多一个人很不自在吧？」听到老鸨形容他是滩烂泥时，艾斯不由得皱起眉头。
「其实…多一个人聊天好像也不错。」
「你哪根筋不对了？」老鸨似乎很惊讶，「你从来不愿意并房。」他没听到马尔科回话，只听到老鸨要他早点休息，然后是关门声。
马尔科的脚步声近时，他赶紧跳回床上装做一副什麼事都没发生的样子。
「哟，酒醒了？」艾斯朝他点点头，看他走进桌边拉开抽屉，取出一根菸就燃起来，他先吸了好几口才开始脱下那套厚重的大振袖，然后随手挂在椅背上，转过身时艾斯才看见他胸膛和腹肌的线条，著实和自己没什麼两样。「大家都在传你的糗事。」马尔科食指中指夹著菸笑著，看艾斯脑羞成怒地涨红脸。
「还不是他们要划酒拳！」
「我不是要你多听多看吗？可没要你跟著客人疯。」马尔科朝一边吐著菸，由於寝室窗户一直没打开的关系，整间房都充斥著菸味，令艾斯鼻子发酸。
「啧！我就没经验嘛！」他挥散脸前的空气，但没什麼用，菸味太重了。
「今天要不是我刚好出来，今晚说不定你会哭著自己失身。」他看艾斯的反应，把窗户打开个缝让空气流通，不忘调侃。
「……」艾斯无语，马尔科说的的确是实话，「谢啦…」但道谢起来还是心有不甘。
「阿姊说你的房间好了，你明天就可以搬过去，５０３号房吧，和你同期的色无地。」他靠在桌边插著手，把最后一口菸抽完，而后将它捻熄在菸灰缸里。
「你在赶我吗？」他是故意这麼问，毕竟方才已经听到谈话，只是想激对方和自己老实点。
「我没差，你自己决定。」巧妙的避开，艾斯皱起眉，连这点攻击都落空了。对方貌似看出他话中有话，咧开嘴就是一个嘲弄的笑容。
「那我要睡这！」他用力往后躺下，结果头却撞上床头板，痛得哀嚎一声在床上翻滚，马尔科放声大笑。

「嘛…通常下班回去洗完澡就睡了，没什麼时间聊天啦！」他的回答令对方感到非常失望。
「唉唉，我那天听其他人在讨论，说马哥在青楼十几年了，而且还知道了他之所以待在青楼那麼久的原因！」龙之介忽然想到什麼，装模作样地挺起胸，等到每个人的视线都聚焦在他身上时，他才开始娓娓道来，「听说马哥的父亲因为受伤没办法工作，母亲又因为绝症躺在病床上，所以他才那麼努力赚钱贴补家用和医疗费喔！」
艾斯一听差点没把饭喷得到处都是，这怎麼听都像是他刚刚编给客人的谎言，还好他们四人当时都不在场，他忍住想大笑的冲动，因为其他人已经用一种崇拜的口吻讨论起马尔科来了。
今天他和马尔科都因为收入不错提早下班，很难得才七、八点的两人就同在寝室。艾斯忽然想到中午朋友说的故事，忍不住询问。
「唉唉，马尔科，我听说你待在青楼十几年了？」
「对啊，怎样？」马尔科又在数钞票了，今天这叠比上次看得还要厚，艾斯猜测三十万左右。
「我还听说你的故事了，听说你爸受伤不能工作，你妈得了绝症？」他的口气难掩抓到对方小辫子的幸灾乐祸。
「哦对啊，刚做这一行时向客人编的故事，谁那麼多嘴和你说的啊？」
艾斯大笑起来，这故事老土死了，实在不像马尔科会说出来的话。
「笑什麼，我刚还听说有人的老爸被牛车撞断腿，母亲躺在加护病房快死了。」马尔科继续清点钞票，「唉，真可怜喔，又一个悲伤的家庭。」
艾斯万万没想到自己捏造的故事会被传开，本来是想揭穿马尔科的谎言结果反被降了一军，他恼羞成怒的指著马尔科，「你你你你你还笑！到时候被客人发现我们撞题怎麼办？」他说道，然后突然想到什麼，去顶了顶马尔科的手臂，「说不定以后我会抢你的客人喔！」
「撞题应该还好啦，故事结局不要又撞在一起就好了，」他把钱收进信封，「我现在是父母双亡，不知何去何从只好可怜兮兮待在这里的状态。」把信封袋锁进床头柜后，他回过头对艾斯露出狡黠的笑容，「记好罗，千万别重复。」
「啊！你骗人啦！哪有这麼老土的故事！」艾斯根本忘了自己拟定的草稿。
「有什麼关系，客人喜欢就好。」马尔科摆摆手，有些无伤大雅的小事情就不用太在意了。
「那我问你啊，你怎麼有办法一天赚到那麼多钱？」他眼神往马尔科的床头柜扫去，「你该不会全职卖屁股吧？」
「哼，和你们这些小毛头才不一样，我喝一场酒平均可以拿到近五万的红包，羡慕吗？」他完全无视艾斯的调侃，又回敬了他几句。
「是满羡慕的…能不能请教一下秘诀？」如果平均一天像马尔科一样实拿二十万，那个贷款还起来就轻松多了。
「你喔？卖屁股去吧！」他趁艾斯要反击时把枕头蒙上他的脸，人就闪进浴室洗澡去了。
-TBC-

楼猪太笨,一直忘了和大家说,那些艾斯八卦的朋友们由於剧情需要却又不那麼重要,所以全都自创带过(炸)
如果整青楼都是OP的人物多少会有点诡异...
以上,希望大家还习惯!


他靠在电车门边看窗外景致呼啸而过，心思早飞到七八里远外，他总共继承了六千多万的债务，加上多年来滚雪球壮大的利息，至少要还七千万给银行。他短短三个礼拜的新水，扣掉一些自己留在身边，只有五万元，是比当一个普通上班族要来的多，但依旧远远不够，会不会到死都还不完呢…？
他在银行折腾一个早上，回到青楼时饭也吃不下，重重的挫败感令他全身无力，索性躺在床上瞪著天花板发呆。大概是快两点吧，马尔科忽然冲了进来，他从没看过马尔科这麼焦急要做什麼事，「怎麼了？」他警觉地坐起身问，对方没有理会他，应该说，根本没有注意到他正坐在床上。他看马尔科慌乱地拉开梳妆台前的椅子坐下，颤抖地将钥匙插入抽屉锁中，从背面看过去，马尔科整个人直打哆嗦。他看对方似乎在抽屉里翻找什麼，才正要询问就惊讶地打住，马尔科摸出一支细管针筒，喘息声越来越大，他把针头上的盖子咬掉，拉起袖口露出手臂内侧，一针就扎下去。他看针管里的液体渐渐流入马尔科的手臂里，方才强烈的颤抖转为细小的抽蓄，马尔科把头埋入手臂里喘著气，用完的针筒还握在自己的左手上。
他看呆了，忘了时间还不断地在流逝。大约过了一分钟，艾斯在脑里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思考，但感觉起来却无比漫长，他大叫一声跳下床冲到马尔科身边，「嘿！你没事吧？？」右手拍上对方的背脊摇著，马尔科才缓缓地抬起头看著他，他望著那双蓝眼，就和第一次见面一样恍惚，他忽然明白发生了甚麼事。
艾斯将马尔科一把拉起，对方就将全身的重量压在他身上，针筒从无力的左手滑落地面，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马尔科扛到床上，那双蓝眼睛直定定地瞪著前方，额上的冷汗被地心引力牵引到床单上。
「我去叫阿姊来！」他擦去自己额头上的汗水，便要夺门而出，却被马尔科一把抓住左手。
「我没事…」他虚弱地抓著艾斯的手，可对方还是执意要去找老鸨，「我说我没事！」马尔科撑著一口气不悦地遏止他，艾斯才愣了一下打消念头。
艾斯不知所措地站在床边看对方侧躺著蜷起身，戒断症状令马尔科满身大汗，他本想替他擦去额上的汗水却被恶狠狠地制止，这让他更加无所适从，只得慌张地在房间里踱步。他踩到了那根针筒，小心翼翼地捡了起来丢进垃圾桶里。又过了好段时间，马尔科的情况才稳定下来。
「你还好吗？」他蹲在床边紧张兮兮地看著那对蓝眼睛，神色是好多了，至少恢复了一点生气。
「给我一杯水…」他眯著红肿的双眼对艾斯说道，停药过久的戒断症状让他泪流不止，全身无力。
「来了！」艾斯快速地奔了回来，他把水递给马尔科，却迟迟不肯松手，总觉得杯子会从那双无力的手中砸掉一般。
大概又过去半小时，马尔科总算恢复原状，他一副什麼都没发生过地又要下楼接客，被艾斯挡在门口。
「你应该休息吧？」艾斯大字形地抓著门槛，不肯让马尔科通过，两个人就在门口拉扯起来。
「让开！你知不知道席尔巴斯对青楼的重要性啊！」他想把艾斯死扳住门槛地手指拉开，却没想到对方的力气还真不是普通大。他已经迟到了，老鸨只让他们这些陪坐的大振袖休息一小时，时间在他和艾斯争执间一点点地流逝。
「我只知道你须要休息！」艾斯大吼回去，好在现在上班时间没有一个人待在宿舍内，不然难免要上演一桩围观戏码。
他俩说不过彼此又扭打起来，直到老鸨出现才停止这桩闹剧。她厉声制止艾斯因缠斗要扯下马尔科衣服的手，然后一个眼神示意马尔科赶去会场，自己则是留下来训斥眼前的小毛头。
「今天让你休假就该好偷笑了，你拦著马尔科做什麼？知不知道席尔巴斯企业对我们青楼的影响有多大啊？」老鸨子鸳的食指在他鼻尖晃著，一边咄咄逼人地责骂他。
「对不起…只是…」他本来要把马尔科吸毒的事告诉老鸨，犹豫半分又决定按兵不动。
「只是什麼？」艾斯摇摇头，「没事就去做自己的事，别碍著人家做生意！」

艾斯只得灰头土脸地摸著鼻子点点头，看老鸨消失在走廊另一侧，宽大的袖摆因为快步而飞扬起来。自己一番好意却遭受这种对待，席尔巴斯到底哪里厉害了…
马尔科走进贵宾厅，整桌席尔巴斯的干部和客户以及其他大振袖都回头看著自己。他匆匆走到空位，还没坐下就先拿起酒杯向一旁有著一头白色长发，年纪最长的壮年赔罪，「对不起，席尔巴斯先生，方才路上被耽搁了。」
「没关系，我说了别见外，叫我雷利就好。」壮年勾起笑举起酒杯，一饮而下，时间虽在他的脸上刻下难以抹灭的记号，但他的笑容依旧充满热情与活力。
「我怎麼好意思直呼席尔巴斯先生的名讳呢！」他对著雷利微笑，接著转过身去向全场的干部及客户一一道歉，「真是抱歉耽误大家这麼久的时间，这里向各位赔罪。」他一连乾了十杯才坐回位置，让雷利搂住他。
「哈哈哈，大家看在我的面子上别跟马尔科计较。」雷利大笑，然后请客户继续和他分析这次的商业利益。
他靠在雷利的怀里，任他粗糙的手在自己身上游移，即使他逾矩地伸进衩里抚摸大腿，他也没有多余的心力去阻挡。药效和酒精令他整个人轻飘飘地，这时可千万别有那个程咬金强迫他喝酒。坐在雷利另一侧指挥服务生上酒菜的老鸨水嫣注意到他的异状，机警地挡下几个有意敬酒的客人，巧妙地转移话题。
这场酒席从早上九点一直进行到下午四点才宣告结束，真佩服这些办公室坐惯的商人，要是叫他坐上这麼久肯定全身酸痛。席尔巴斯向来是青楼最大的客户，董事雷利总会带上不少客人，每一次都是买满七至八个小时，手底下的人出手也阔，而他介绍的客人也会不断地再带其他人过来，因此老鸨们总会用最盛大的排场欢迎他们。席尔巴斯这回要向国外扩大公司的版图，雷利为了衡量利益花了不少时间，他向来不盲从资料表面上的参数，有些事情还是得靠机运，客户尽了全力要说服雷利投注大量的金钱，两方光是讨价还价就耗费了不少时间。其余的红牌们，大概只剩下小冯还神采奕奕，剩下的八个全都精疲力尽，不时用宽大袖子挡起自己的呵欠。他其实也累了，只是谈话的内容深得他的兴趣，不管是生技还是科技产业，透过这些从商的客人他可以知道股市动向、产业发展。如果说未来自己创业的话，他现在熟识的客户都可以帮助他。
雷利吩咐下人备车，自己则是抱著马尔科垫后，老鸨留下他们俩在贵宾厅，赶著其他男伎们出去。
雷利紧搂著马尔柯，在他的脸颊上落下一吻，另一手已经掀开衣摆，并在私处来回抚摸。马尔科让他尝了点甜头才伸手挡住他，将自己的衣摆调整回来。
「你不想要吗？」雷利双手环著他的腰，吻他。
「我不卖身了，席尔巴斯先生。」他作态地回应他的吻，然后回答。
「我没有要买，」雷利拉开距离好正眼看著马尔科，他喜欢那对水蓝色的眼珠，「有没有兴趣和我回家？」
「我也不出场…」
「不，我是说和我回家，家财万贯供你享用不尽。」雷利打断他，开出这一整间男伎都会为之疯狂的条件。
马尔科看著他的双眼，里头溢满浓烈的爱意，他抬起头凑上前送给他一个深吻表示感谢，接著婉拒，「我配不上您，席尔巴斯先生。」然后站起身送客，「总经理应该等您很久了。」
「哈哈，果然，这麼多年来你一直都没变，」雷利跟著站起身，从西装外套内侧掏出一本支票簿，接著拿起原子笔，「开一个数字。」
「只要是席尔巴斯先生给的，我都心甘情愿。」他笑著回答，看雷利在上头写下二十万，然后撕下那张支票塞进他的手里，还不忘再跟他索吻。
「如果你回心转意，随时都可以与我联络，」雷利走到门口，还是不死心地回过头，他拉起马尔科的手，将自己的名片放在上头，「或者随便，你想出去玩、想做什麼找不到人时，我都会陪你。」他又握紧马尔科的手，语重心长地说。他喜欢马尔科总是若即若离的感觉，多年来从来没有一个人能够这样深深打动他的心。
「谢谢…」他收下名片，不知道该说些什麼，目送那个有些寂寞的背影离开。
这些年来有多少男人臣服在自己的衣摆下，但这终究只是场没有结果的游戏，也许是对人性的失望，他从来没有想定下来的心态。

这几天包厢内的场子多了起来，他想起马尔科那天简短地称赞，也许是他替自己向老鸨美言了几句。内场的情形较为复杂，酒客再也不是单单只是吃饭喝酒，对话的机会非常多，当然那些大振袖总是抱怨的咸猪手也是层出不穷。他已经比较能够应付这种情况了，但厚脸皮的客人相对很多，即使他一再强调自己不卖身，仍是有许多猪哥紧抱著他不放，不断加码红包要把他带出场。艾斯不免觉得，来到青楼工作后，他最大的收获是——脾气的控制。
午休时间又和雅史等人聚在一起，龙之介也换上小振袖，他们一起吃饭嘻笑打闹，看见哈尔塔走进来时一齐站起身打招呼，艾斯注意到哈尔塔的袖摆变长了。
「我升大振袖了，」哈尔塔笑得合不拢嘴，走向他们然后原地转了一圈，展示他咖啡色系的美丽和服，「阿姊们破天荒要把贵宾厅借给我办庆功宴，」他激动地向他们表示，「明天晚上六点在凤凰楼开派对，记得来啊！」他拍了几下这些后辈，发出邀请。
「但我们恐怕没那麼早下班…」品致祝贺他后为难地说道。
「没关系，空闲的时候来喝两杯！」哈尔塔拍拍他，又朝艾斯笑了笑，「记得帮我约马哥，我平常遇不到他，拜托了！」他把话说完后，就踏著轻快的步伐去吃饭，活像个小孩子。
「如果马哥要去的话，我拚死拚活都会抵达现场。」品致在哈尔塔离开后，朝著艾斯自我满足地点点头，好像光一点想像就能让他飞上青天。
所有人不约而同地朝品致翻了个白眼后，就大笑起来。
「喂，你这麼饥渴，一天卖十次身可能都不够。」龙之介开起他的玩笑，大家又笑成一团。
「最好你去卖一天十次给我看看啦！」品致恼羞成怒，「我看你的菊齤花不爆掉才怪。」对话内容腥膻火辣，听得一旁的艾斯脸都不知道该往哪摆。
「一天卖十次，不用一周马上晋升红牌！」雅史抱著肚子大笑著。
「总不会要卖身才能当红牌吧…？」艾斯终於忍不住开口，其他人却像看到稀有动物般地瞪著他。
「所有的红牌一定卖过身啊。」龙之介和他解释，「这就是为什麼红牌那麼难做的原因。」
「骗人，马尔科说他现在只陪酒。」
「你去问马哥，他以前有没有卖过身。」品致兴致勃勃的加入战局，然后不忘补上一句，「帮我问看看现在买他一次多少？」此话既出就被其他同僚打了好几下。
为了避免停药过久戒断症状出现，马尔科又翻出针筒注射，艾斯抱著枕头坐在床上看他，忍不住开口询问，「你用的是什麼毒啊？」
「海齤洛因。」马尔科看所有的液体都流入体内后，才拔出针头，用卫生纸替自己的伤口止血，如果仔细看的话，就可以发现他的手肘内侧都是针孔留下的疤。
「是喔…」有问和没问根本一样，艾斯还是搞不懂那是什麼东西，他乾脆转移话题，「哈尔塔邀你明天六点去凤凰楼开派对喔！他升大振袖了，要办庆功宴。」
「恭喜他了，我有时间再去。」他把针头和沾了几滴血的卫生纸扔进垃圾桶，就钻进被窝。
「问你一个问题啊…」艾斯也放下枕头躺在上面，他看著天花板喃喃的问道，等马尔科一个疑问音出来后才继续下去，「你是最资深的，应该最懂价码吧？」


周围的同事血脉喷张地尖叫起来，他本以为可能会被马尔科来个过肩摔之类，结果没有，他就更不客气地攀紧他，引来不少羡煞目光。
哈尔塔这一次可是向老鸨讨了不少东西，小冯在舞台上大唱『人妖之道』，投影的布幕就缓缓降了下来，上头打著天鹅湖的图样，大家看了全笑成一片，围在舞台边鼓掌吆喝。然后几个人把小冯推下台，就开始唱起不成调的摇滚乐，醉到演歌般的尾音都出现。这一团最后被跳街舞的赶下场，压轴的竟然是哈尔塔，他一反平日阴柔姿态，就在地上跳起霹雳舞，双脚快速交换，艾斯根本还没看清楚，大风车就转了起来。他听见自己大叫著拍著手，身下的马尔科也在大笑。
老鸨进来赶他们走时已经九点了，场内只剩几个人还在喝著酒，包括他和马尔科。
「走！去我房间续摊！」哈尔塔无视老鸨责备的眼神，热情地邀约，拿著酒瓶雀跃地跳到门外，他们跟著他一起上楼。
比起马尔科的房间，哈尔塔的要来的现代许多，不仅有有线电视，还有电脑。他和马尔科并肩坐在沙发上，看哈尔塔从柜子里拿出电视游乐器，就兴奋地跳了起来冲上前去翻著游戏光碟，接著就和小冯打起了格斗天王。
「小艾斯～～你知道这招吗～～～？」小冯问他，然后两只姆指就在方向键和技能键快速旋转起来，他的角色刚刚出了一个大绝，打掉艾斯的半条血。
「开什麼玩笑～我也会呀！！」他学著小冯的口气，跟著激动地滑过按键，也是一个大绝命中小冯。
「唉，控制器玩坏了你们赔我啊！」哈尔塔又从冰箱拿出几瓶啤酒，看小冯和艾斯暴力的按著按键，忍不住制止他们。
他和马尔科各开一罐，酒瓶相互敲击发出金属声，喝了一口，看小冯打输艾斯后吵著要玩赛车，两个人把游戏光碟翻得满地都是。过於入戏的他们在急转弯时，还会跟著靠向一边，看得他和马尔科都忍不住大笑起来，直到他们两个再度激动地虐待起控制器，哈尔塔把空酒罐砸向艾斯，才又稍缓和下来。
「啊...明天要起不来了...」派对一直到马尔科撵著艾斯回寝室时才结束，那时已经快一点了，艾斯看到时间脸都黑了半边。
「阿姊会叫你的。」哈尔塔对他露出不怀好意的表情，艾斯光想到老鸨夺门而入的景象就不寒而栗，「好啦，谢谢你们今日光临寒舍啊，哈哈，晚安～」小冯也在哈尔塔身后和他们道过晚安，就跃入浴室。
「恭喜了，哈尔塔，花了不少时间。」马尔科推著艾斯出门，回过头向哈尔塔道贺。
「其实也还好啦～总之，还是成为大振袖了！」他和马尔科击了掌后，就和艾斯挥手道别，关上房门。
「可不可以不要洗澡啊...」艾斯一走进寝室就往床上扑，等他们两个都分别洗好澡，就已经两点了啊，哪爬地起来。
「不行！」马尔科斩铁如泥地回答，「你这样还妄想升红牌吗？」他拉开抽屉拿出一支针筒，就往手臂里打，一边嫌弃对方的卫生习惯。
「就叫你戒了...」他皱著眉看著马尔科，后者无动於衷，「对了，我想到一个节省时间的好方法，」他的黑眼睛忽然亮起来，马尔科拔出针头等他说下去，「我们一起洗的话，就可以节省掉一倍的时间了！」
他真佩服自己这麼聪明啊！可是马尔科断然拒绝，还抢著要先入浴室，艾斯当然不可能认输，他在马尔科要关上门时从缝隙挤进半个身子，他打起『量你也不敢硬关上门夹断我的腰』的口号，左臂膀挡住门。


闹钟响的时候，没有人愿意起来，连马尔科都累地用棉被将头蒙住，根本懒得伸手关上闹铃。地狱般的闹铃每隔五分钟就响一次，直到艾斯再也忍无可忍，踉跄地起身压过马尔科，把那万恶的闹钟给关上。
「走开...你好重...」他关掉闹钟时索性趴在马尔科的背上继续打盹，直到身下人受不了他的重量，迷茫著要翻身。
「谁叫你不关闹钟...」他还是横趴在对方身上，仅有的力气已经用在关闹钟上了。
他们十字型交叠著，虚弱地吵嘴一阵，又陷入梦乡，直到艾斯做了一个老鸨破门而入的恶梦，整个人被吓到清醒，弹坐起来看了闹钟，天啊不得了了，已经十点了！！
「马尔科！十点了啦！」他把马尔科摇醒，一听到十点这词，马尔科也清醒了大半。
他和艾斯翻身下床，慌乱地盥洗，然后发现今天的和服没有送来，讨论谁要下楼找老鸨。
「当然是你去啊！」艾斯手插著腰，如果是马尔科去比较不会被臭骂啦！
「废话，当然是你！」马尔科也推给他，「身为一个晚辈，跑跑腿是应该的。」他又摆出前辈派头。
「我去一定会被骂死啦！你好残忍唉！」
「我也不能下去啊！如果让客人看到我穿著便服，他们平日那些美好妄想都破灭了！」这会严重危害到他的生意。
「我如果穿著便服下去，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客源也会跑光啦！」一讲到钱，谁也不让谁。
「反正你是新人，重新出发很快的。」马尔科拍了拍他的肩头，发出一阵贼笑。
「反正你赚得也够多，是时候退位下来换人做了。」艾斯也不惶多让，要吵大家来吵，他是绝对不会输的。
后来猜拳决定谁下楼，可是艾斯输了又耍起嘴皮子，时间不断地被他俩拖延，眼看就要十一点，再不下楼真的要倒大楣。最后总算是达成协议——一起下楼。艾斯从衣橱里拿出两顶棒球帽，他给马尔科一顶，两个人分别戴上后，又各自拿出有领的外套穿上，站在穿衣镜前检视。
「看得出来吗？」他们面对面时，异口同声地问，默契之好两人相视而笑。
「看得出来的话，那个人应该可以去当狗仔。」艾斯表示，他俩都包得密不透风，帽沿压得超低，走起路来只能看著地板。
「你不觉得我们这样更醒目吗...？」无论如何，都势必要经过外场柜台，那裏只有客人和男伎以及服务生，他俩包成这样活像是躲媒体的偶像明星。
「唉算了...再想下去也没完没了，反正要死一起死嘛！」艾斯一副从容就义的模样，跟著马尔科快步地走向电梯。
一出电梯门就遇到几个顺道要去外场的同事，看到他俩只觉莫名其妙，基於礼仪还是要像马尔科打招呼的，话正要说出口，马尔科就把食指放在嘴前，摆出安静的姿势，然后和艾斯俩偷偷摸摸地从分隔餐厅和走廊的屏风探出头去。
「有看到阿姊吗？」马尔科低声地问他。
「没～有耶...没有看到，会不会在屏风的死角啊？」除非他们探出半个身子，要不然屏风之后的部分是看不见的。
「我知道了...我们假装是要去点台的客人走到柜台，你再趁机向后看。」艾斯点头表示同意，他俩就站起身深呼吸，拉高衣领，若无其事地走近柜台。
坐柜台的换成一个艾斯没见过的中振袖，他一眼就认出站在他身旁的马尔科，正要出声打招呼就被艾斯一个箭步冲向前打断，「你敢破我们的梗你就完了...」这大概是他第一次在青楼威胁前辈，马尔科也快速地走近柜台，叫那个中振袖不要多嘴，然后顶著艾斯的肩膀回头寻找老鸨的身影。
艾斯小心翼翼的回过头扫视整个餐厅，酒客们都只顾著桌上美食和身旁的美人，根本没人注意到他们，唯独不见老鸨的身影。
「阿姊不在这啦...」他回过身小声地向马尔科报告，「你还知不知道可能在哪啊？」
「笨蛋，那种事我哪知道啊。」马尔科皱起眉回答，然后问那个中振袖，「阿姊去哪了你知道吗？」
「我...我不清楚耶，马...」中振袖才讲到第一个单词，就被艾斯一脸流氓样吓地闭上嘴。「你们先去员工休息室好了，阿姊回来的话，我会请她去找你们？」他俩在中振袖的掩护下闪进柜台后方通往休息室的走廊，然后快步走进休息室，由於才十一点，里头空荡荡的，只听得到厨房传来金属厨具的碰撞及大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