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倒下的居然是卡卡西,显然这是西索做的手脚。但令我爱罗迷惑不解的是,西索根本就没有接近过卡卡西——或者不如说,卡卡西根本没接近过西索,因为直到刚刚被自己的沙瀑逼走为止,西索连站都没站起来过!
“卡卡西,你怎么了!”我爱罗朝着卡卡西喊话,但却眼望西索,不敢分心。
卡卡西没有死,他倒在地下后挣扎了几下,“噗——”的一声,一口血喷在地上。
黑色的血,跟西索手臂上流的血一模一样!
“我中了他的毒。”卡卡西低声说道,他发现得太晚了。
“把解药交出来!”既然如此,找对手要解药就好——可惜我爱罗想错了!
西索怎么可能会有解药?这毒根本就是别人用来杀他的。
“没有。”西索实话实说,语气听起来像幸灾乐祸,好象中毒的人只有卡卡西一个似的。
“交出来!”我爱罗的声音低沉而恐怖。他在奇牙死后才来,当然不知道之前的战场上的情况。
“他说的没有错,”卡卡西突然开口了,他的声音依然虚弱,“这毒本来就是我们队的队员下到他身上的。”
我爱罗惊疑地看了卡卡西一眼,又再看西索,后者左臂被断后黑色的血依然泊泊流淌,一脸冷笑回望我爱罗。
“那个人叫蝎。”西索简短地说道,“他在死前曾经告诉了我一些很有趣的事情。”
血是这种毒最好的媒介,你身体里所有的血都会变成同样致命的毒药——当时蝎在伤了西索后是这样说的。
“蝎?”我爱罗正在奇怪他是怎么蹦出来的卡卡西低低地说了四个字他马上明白了。
“秽土转生。”
“他说我身上所有的血都会化成毒药,于是我就想看看,他说的话是不是真的——现在看来,对忍者队的人也很有效呢。”虽然此时的脸色比纸还要白纸,西索仍是嬉皮笑脸。
“所以你先用卷轴做诱饵,弄伤我们中的一个,同时把毒血涂抹在上面,为的是让你的毒血跟我们的伤口接触到。”卡卡西声音越来越弱,但神志却仍清楚,他越想越惊,原来对手在他们来之前就已经将局布好,现在自己已然掉入对方的套里。
“不错,只要有血就可以下毒,我真要谢谢那个叫蝎的家伙。”西索异常兴奋,好象忘了自己也是一脚踏进棺材的人。他确实就是这种人。
“我爱罗,用你的沙盾保护好自己——”卡卡西话没说完又在咳血,他知道自己快不行了。
我爱罗神色凝重,他将背上的葫芦卸了下来,略一凝神,里面的沙仿佛活了起来,在他身体周围竖起一道屏障。接着手一招又有沙子附着在他的两只手上,形成厚厚的砂岩手套——虽然我爱罗的手上没有任何伤痕,但戒备工作必不可少。
“我去找解药。”我爱罗二话不说转身向蝎的尸体走去——他可不想让卡卡西给西索陪葬。现在这里只有他一个人还可以自由活动了。
“不会找到的。”说话的是卡卡西,因为曾经追击过晓的成员,他对蝎多少了解一些。
果然,我爱罗回来的时候一脸失望,手上的手套已经没有了,但活的沙墙依然环绕在他身边。“没有人能解这种毒么?”他问卡卡西。
卡卡西摇头,接着又喷出一口血,他大限将至,没有多余力气说话了。
蝎的毒曾经至少有两个人是可以解的:一个是纲手,另一个是她的徒弟小樱。但此时纲手不在,小樱已死。更何况——这样厉害的毒药只怕她们也无济于事!——卡卡西这样想到。
卡卡西中毒虽在西索之后,但西索中毒后立刻知晓,一直在马不停蹄地逼毒、放血,结果反而是事前没留意的卡卡西先被毒素侵入五脏六腑,最明显的表现就是卡卡西嘴里不停咳血的情形西索还没有。
即使是这样,西索还是快死了。
卡卡西死了。倒在黑色血泊中,他银色的头发甚至都被自己吐出的毒血染成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