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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同人EF/FE]风里的歌(-)
更新时间: 12/07 2006
不二越/越不二
风里的歌
原作:月舞樱逸时
阳台是风儿经过的驿站
站在风里，
听风里的精灵唱一支甜美的歌
昨天是今天的前世
过去的一路坎坷
今天回首才知青春灿烂
昨天尝到的苦涩
全都变成今天回忆的甜美
如梦里穿梭走在尘世
身处迷雾与迷茫中
亲爱的，
你别害怕
我们都在同一片大地上
此时只是清晨
太阳出来之后
我们就会望见彼此
只要穿过拥挤的人群
你就可以握到我的手
1．
不二托着腮望向右方。
窗外，艳阳高照，爽朗的天空澄清得没有一丝杂质，悠闲中带着一点郁闷。
旁边，同学们在的叽哩哌啦的讨论毕业后的工作去向。
菊丸去了某家公司的俱乐部做选手。
干则因为他的研究而早在前一年就被某饮料公司收作了研究员。
而大石则因为学医，去了综合医生当外科医生。
河村是早就决定继承家业的了。
手冢的去向有点暧昧，好像是菊丸所在的那个公司也想跟他签约，但是他还在考虑当中，似乎并不是想做选手。
也即是说网球部的同学基本上都已经定下来了，除了不二。
实际上也有很多公司来找不二谈就业的问题，但是不二似乎并不着急，都拒绝了。
菊丸很不解，问他为什么。
不二无所谓的笑笑：“不是还有很多时间吗？为什么要那么急？”
“什么还有很多时间啊，还有一个星期就正式结业了啊。”
菊丸空着急，却不明白不二在想什么。
桃城武和越前龙马说，不二前辈肯定是因为学校挽留，不好意思那么快和别人签约。
海堂熏听完，一脸黑线。
虽然众所周知学校非常想留住不二这样的人才，但是要是让不二做了教师的话，估计没什么学生能够在他手底下生存……
越前龙马翻了个白眼，懒得去理他们。
见到不二的时候，随口问了一声有什么打算。
不二眯着眼睛看他，“越前毕业后想去哪里呢？”
“我？……可能打网球吧。”
越前龙马喝了口芬达，漫无边际看天边流云。台票
“呃，我知道你会做职业选手。但是去哪里打球呢？日本还是美国？”
越前龙马莫明其妙的望了不二一眼。
仿佛这问题很多余。
“随便哪里都好吧。反正我去的地方都不会太差就是。”
“喔……这样啊？呵呵，不过，比起美国，我还是希望越前能够留在日本多些。”
“为什么？”
越前龙马再次莫明其妙。
“不为什么啊。因为你留在日本的话，见面的机会多些。”
“喔。”
越前龙马应着，想着美国跟日本其实没什么区别，要见面的话买机票飞回来就是。用不着这么麻烦。但是不二看起来好像还有话要说的样子。
“呃，越前……”
“什么？”
“你希望我去哪里工作呢？”
越前龙马一怔，正犹豫着该不该回答的时候有人从远处跑来了。
“不二前辈，部长找你！”
来人气喘喘唿唿，估计是找了很久了。
越前龙马松了口气。
不二稍稍皱下眉，绽开一个微笑。
“手冢找我，那我们下次再谈了。”
“好。”
那次谈话的最后，因手冢找人而无终而疾。越前龙马喝着芬达，凝视着不二远去的背影。那副瘦削轻薄的身影，不知怎么的，竟在心头泛起一阵奇妙的感觉。
后来他们再没有机会见面。
直到毕业的当天，才从菊丸英二的口中知道了不二被手冢叫去了当助手，手冢是教练。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越前龙马心里有微微的触动，不二前辈跟部长一起？
不过他也没多想，压了压帽子。说了声也不错嘛之后就去打球了。
菊丸英二看着他漫不在乎远去的背影，恨恨的咬了咬牙。
2．
两个人再次见面是在两年之后。
在哪之前，手冢来找了越前龙马。
“我希望越前来我们俱乐部打球。”
开门见山的，手冢直接表明自己的来意。
越前龙马吸着芬达，问：“为什么我非要去你那里打球？”
“因为只有我能够帮你站到世界的颠峰上面！”
手冢自信满满的回答。
越前龙马暗中撇撇嘴，摇摇空罐子。
“部长，我觉得我的目标自己能够办到。”
手冢微微一笑，心知刚刚那句话伤到龙马高傲的自尊心了。
“关于俱乐部，虽然目前还不是很出名，但我有信心，它在将来会是全日本最出色的网球俱乐部，并且，也是最适合你打球的俱乐部！越前，我相信你的能力，但是你达到你的目标要用多久的时间？又能够维持多久？”
一语命中要害。
越前龙马沈默下来。过一会又说：“那种事我不知道，那要走到的时候才能够确定。可是如果只是帮助的话，我相信美国的俱乐部更加适合我。部长，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要走了。”
“等等，越前！”
手冢意料不到，一言不合，越前龙马就要拂袖而去。
“还有什么话要说，部长？”
越前龙马平静的问。
手冢看着他，深深的。眼睛里有着越前难以看透的阴幽暗光。
这个青年是他从少年时代一直看好到现在，他沈静，理智，激情，率直的个性一直毫不掩饰的摆在众人面前。但就算是多了解他也好，只要他认为不想去做的事情，别人无论如何也强逼不了他。要想他加入俱乐部，除非是他自己点头。
“越前知道不二最近的消息么？”
越前龙马摇摇头，仍然拿眼看他，摆明了那不关他的事。
但是他稍稍挑眉的小动作没有逃过手冢的锐利的眼。他微微一笑。
“不二打进了今年全美职业赛十六强了，越前！”
“喔，那恭喜了。”
“越前知道不二为什么会选择去做职业选手吗？”
“为什么？”
手冢略一停顿，盯着他缓声说：“因为他想在赛场上和越前相遇，成为越前不能超越的——对手！”
越前龙马狭长的双眼在那一刹那骤然放大，变得非常凌厉。嘴角却慢慢弯了起来，笑说：“有意思呢，不二前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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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不二周助是个让人很难看透的人，无论跟他相处多久，知道他多少往事，他身边的人还是这么说：“不二永远是让人看不透的……”
不二听了，总是温顺的笑笑，“这有什么不好吗？”
菊丸每次看他这么反应，总是很挫败。
“不二真的不了解人家的心里。人家想跟你亲近才想了解你多一点嘛，干嘛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
不二摸着下巴，“我有吗？”
“你当然有！”菊丸很肯定的指证，“不二总是把自己隐藏得很深，把自己保护得很好！”
“是吗？原来在别人的眼里，我是这样子的啊。”
“当然了！不二总是通过这样的方式把自己的心保护得很好。好可惜呢……”
菊丸望着天空，沮丧的叹了口气。
“为什么要叹气啊，英二？”
不二不解。
菊丸捂着额头，“我还是不要跟你说好了，反正你也不会理解的。”
“呵呵，这样啊？也不错呢，人和人之间还是有点距离比较好相处。”
不二笑说，菊丸只是看着他失败的摇头。
“不二真是的，这样子下去啊，永远都没有人能知道你在想什么！”
不二听了，只是笑而不语。
菊丸看着他那湛蓝色的眼，心里掠过一丝忧愁。
尽管不二什么也不说，也让人很难猜透，可是跟他认识那么久，他在注意些什么，菊丸还是知道的。
越前龙马的到来，对于俱乐部的很多人来说，是在意料之外，也在意料之中。
因为很多人都以为越前要么会先去美国一段时间，要么就遭到他家老头的阻挠。留在日本这个小地方，是太委屈越前龙马了。
但手冢的能力没有人怀疑，他说了会带越前龙马来，就一定带来了。但是他来得如此之快还是很让人措手不及的。
大家都明白，越前龙马是天生的王者，他来了，他们的日子就一定不好过了。
因此很多人在越前龙马毕业前的这一段时间发愤练习，不求能够与他拉开多大的距离，但是，起码他要追上他们，是需要一段时间的。
可是所有人中，只有手冢清楚，对于不二来说，越前龙马是来得太迟了，而不是太快。
他等了他两年。
两年的时间，对于别人来说，是个眨间飞瞬就到的时间，但是，对于等待着的不二来说，这两年，实在是太漫长。
不二的路，在这两年里又变得长远了许多。
“欢迎加入俱乐部，越前。”
不二笑容可掬，伸出手如是说。
越前龙马的眼里没有太多波动，只是伸手意思意思的握了一下。
“请多指教，不二前辈。”
“是。大家以后一起共处愉快。”
“嗯。”
越前龙马低声应道。
不二也不多说，笑着说了声那我去工作了，就转身走了。
越前龙马目送他走进球场，却没有拿起拍子，而在坐到了教练的椅子上面。
“na，部长，不二前辈不是选手吗？”
越前龙马问前面引领导他的手冢国光。
“不二？在这里他只是助教而已。”
“可是你说过……”
“哦，那个啊。”手冢转过身来，狭长的眼睛明亮的从上而下俯视着越前龙马。他用严肃而认真的口气说：
“越前，你要记住。有些人，并不一定非要在每一个地方都去证明自己。他们的实力，只在他们想要的对手面前展现，比如我，比如不二。”
“哦。”
越前龙马点了个头表示了解，但是他也拉着帽子低下了头。
明白他不爱随便开口的个性，手冢觉得他还是不要主动说的好。
对于越前这种随意的个性，想要让他明白别人对他的想法，最好是他主动去了解别人，否则，说得再多，他也只当是无关紧要的闲事。
果不其然，一路走过球场，再到俱乐部报到，越前龙马都低着头默默无言。就连俱乐部的负责人对于他的到来表示了极大的欢迎和高兴，他也一样冷淡的应付了事。
他会来这里，只是因为一件——不二可能会成为他卫冕的最大障碍！
他只是来会有趣的对手，仅此而已。
但是他有些不明白的是，为什么不二会成为他卫冕的最大障碍？


他没有不悦，只是不解兼好奇。
“部长，你放弃做选手的机会是为了日本网球的发展吧？”
“对。我做教练的目标只有一个，就是培养日本最好的网球选手！让日本的网球在世界上大放光彩！……你有什么问题吗？”
手冢边换衣服边说。
“……没。”
“那走吧。进俱乐部的第一战，我觉得还是我来当你的对手最好。这样子既能够表达我对你的欢迎，也可以了解你进步到什么程度。”
“是。”
越前龙马低着头，换好衣服关上柜门，就站着不动了。
“怎么了？”
手冢斜视着他。
“那个，部长，不二前辈在这里也是选手吧？”
越前龙马犹豫着说。
“不，他只是助教！”
手冢很肯定的告诉他。
“那……”越前龙马抬起头，眼睛里有些许愤怒的激动。
“我现在退出俱乐部可以吗？”
“不行！”
“为什么？”
“你刚刚已经签约了！”手冢告诉他现实。
“那我付违约金！”
“越前！”手冢厉声喝道，“不要任性了！现在你是职业选手，要有职业选手的道德，不要把事情总看得那么无关紧要，你必须让自己明白什么是责任！”
“但是是你说不二前辈会成为我的劲敌我才来的！”
越前龙马激动的反驳，眼底里有明显的委屈和受伤。
看着对面的青年圆睁着漂亮的大眼，深深低垂着头，手冢不禁叹了口气。
为什么他总是这个样子？
又聪明，却永远长不大。
“越前，”手冢走了回去，没有拿球拍的右手按上越前龙马的肩膀。“很抱歉我没有把我的意思表达明白。不过不二是你的对手这件事不会变，请你相信好吗？”
越前龙马抬起头看手冢，眼里有着不信任。
“并不是只有选手才能够打球的！越前，每个人都可以依照他喜欢的方法打球。不二也一样。其他的话恕我不能多说，他是为了赢你才做选手的，请你牢牢记住这件事！”
手冢语重心长的说着事情的真相，他的脸上，没有身为长者的威严与命令，有的，只是身为一个哥哥似的朋友的关心。
越前龙马凝视了他一会，点点头，绽开一抹微笑。
“我知道了。部长，我们走吧。”
手冢点点头，握着球拍的手有些颤抖。
他很兴奋，因为越前龙马将来会在这里打球。
对于能够经常与越前打球这件事，恐怕就是他和这里的人同样高兴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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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英二，你的菊丸光束在下扣的时候必须调整到歪斜三厘米！”
“为什么？我不是已经躲过了千石的拦截了吗？”
菊丸英二不满的向不二抗议！千石已经很厉害了，如果连他那种敏捷的运动身手都接不到的话，那么别人就更加不可能了。
但是不二坚决不同意。
“英二，也许跟千石一样的选手也同样没有办法拦截到你的球，但要是那个人天生异赋，手指比一般人长上两厘米，或者球拍握到最后的边缘，那么你的球他就有可能接得到了。为了防止这种事发生，你必须再在扣球的时候计算精确度！”
不二解释着他要求的理由。
但是菊丸英二大大的挫败了一翻，苦着个脸。
“可是人家能打成这样子已经很不容易了啊……”
“但是英二还可以更加努力不是吗？”不二笑眯眯的说，“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做到的。”
招牌的春风微笑加上最后的迷魂汤，菊丸英二就算再心不甘意不愿的也没有了委屈，只得抱着球拍转了个圈。
“好吧好吧，反正你知道我对你的笑容没辄的！”
说着，做了一个可爱的鬼脸。
不二用力的点了下头。笑着说：“我知道英二最厉害的了！”
菊丸英二比不二早一步换了衣服出更衣室，因为他想去看手冢跟越前的比赛。可是不二动作很慢，他只好在门口等他。
但不二提着包出来的时候，却让他大吃了一惊。
“不二，你要回去了啊？”
“对啊。怎么，英二不去看手冢和越前的比赛吗？”
“我在等你一起去看啊！”
“不用了，你自己去吧，我要先走了。”
“为什么啊？”
菊丸大叫起来，跳上前拉住不二。


“为什么不去看越前的比赛？你不是很高兴他来俱乐部打球吗？干嘛特意避开他啊？！”
相较于菊丸英二的愤愤不平，不二表现得平淡多了。
“我没有特意避开越前。裕太今天生日，我要赶回去帮他庆生。”
“可是，可是……”
可是全俱乐部最想看他打球的人不就是你吗？
菊丸英二心乱如麻，不知道要不要把这句话说出来。
不二拉开他，拍拍他的肩膀，“呐，我先走了。你们看得仔细一些，明天把感受讲给我听。再见了。”
说完，他就拉开菊丸的手走了。
菊丸英二站在原地看着他愉快离开的背影，只觉得一片心痛。
越前龙马果然不负大家的希望，仅仅几年时间，他又比别人想象中的程度高出了好大一截。看着他在场快乐而兴奋的奔跑的身影，菊丸心中想的不单只是小不点真是一个天才这件事这么简单，他想得更多的，积累更多的是另外一个疑问。
小不点，你知不知道，你的快乐背后，有另外一个看不出悲伤的笑容？
大石的诊断室里面，菊丸弹着网球，望着天花板的眼睛有些空洞。
“na，大石。为什么他们的感情都那么复杂呢？不二明明很在意小不点的，为什么他来了反而变得不在乎起来呢？”
大石脱下医生的白色长服，在他的对面坐下。
“英二，你为什么这么在意不二和越前的事呢？”
“因为，因为……”菊丸踌躇着，不知道该不该说。
“因为不二看起来好像对越前的感情很深厚是不是？”善解人意的大石用了另外一个代替形容不二对学弟的感情。
菊丸英二连连点头，“对！虽然不二隐藏得很好，可是逃不过我的眼睛。我的直觉告诉我，小不点对不二来说，有着不一般的意义！”
“直觉是用眼睛看来的吗？”大石好笑的挑他语句中的毛病。菊丸不由自主的红了脸，伸手将网球扔了过去。
“大石糗我！”
“好好，我不糗你！反正是你的直觉是不是？”
“对！我的直觉一向很准的！绝对错不了！”
菊丸英二对于自己的直觉很有信心。
“就算你说的是事实吧。但是英二，人在面对自己梦寐以求的东西时，反而会有一种怯懦的兴奋。因为这种心怯，他们在附之行动之前，总会先想办法冷静一下自己的理智，然后才去考虑下一步该怎么做。”
“咦，是这样子的吗？”
菊丸英二半是疑惑半是好奇的看向大石秀一郎，对方笑了一笑，点头表示肯定。
“那么这样子说来，小不点对不二来说，是真的很重要的存在罗？”
大石点点头，“我想有可能吧。不过，这种重要到底是什么性质的，我就猜不到不二的想法了。”
“我也猜不到。”
菊丸英二大大的叹了一口气。
“大概，能够猜透不二心中的想法的人，只有手冢吧。”大石低语。
“好了，走吧，今天是越前出社会的第一天，大家都去河村那里庆祝呢。我们快走吧，不要迟到了。”
大石收拾好东西，拉了菊丸出门。
临关门前，看到那颗网球上面画着龙马的图像，不知道怎么的，大石忽然想起了那是有一次英二无聊，是不二帮他画上去的。
尖尖的下巴，低低的帽子，还有瞪着的单只眼睛。
不二对于越前的深刻，竟然连画也画得传神起来了。
“大石，你磨蹭什么？快走啦！”
菊丸的大叫，将大石忽如其来的感慨打断了。
年轻的外科医生叹了一口气，将有画像的网球锁在了门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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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不二在聚会到了尾声才跚跚来迟，在那之前，几乎所有的人都以为不二不会出席了，包括越前龙马。
所以当他一脸如沐春风的踏进寿司店时，几乎每一个人都感到意外，除了手冢。
似乎不二和手冢之间总有一种说不清楚的了解与默契，不二可以在任何时候最接近手冢的想法，
而手冢也可以在任何情况下，都对不二的所作所为不感到意外，他预先就曾料想过了。
不二在手冢的身边坐下来。
他一向都坐那个位置，比赛时也是，他总站在同一个地方，——手冢的身边。
周围的人似乎也习惯了不二与手冢之间这个无言的约定。
但是越前龙马今天对于这个约定似乎有些小小的不舒服。
他低头啜着啤酒的眼偷偷扫过不二愉快的笑脸，以及手冢镇定自若的神情，
有小小的好奇，也有小小的怀疑。
为什么部长对不二前辈的行为总是不感到意外呢？
今天在换衣室里的话，也证明了部长与不二之间有不同寻常的密切关系。
到底，不二对部长来说，是什么样的意义？
又或者说，部长对于不二而言，是什么样的存在？
带着这些疑问，越前龙马在不知不觉之中喝了许多酒。
甚至连当时他们都说了些什么都记得不太清楚。
不过中途手冢曾经劝阻过不二对他的敬酒他却是印象深刻。
手冢当时是这样子说的：“不二，适可而止吧。越前会醉的。”
不二笑容可掬的回道：“越前醉的话不是更好？我还从来没有看过越前醉酒的样子呢。”
手冢别转过头，顿了一顿，说：
“来日方长。你们的时间还多，不是吗？”
不二摇摇头，“不。手冢，我们的时间并不多，留给我的时间就更少了，我迫不及待！”
“那也不必急于一时不是？”
手冢温和的说。
后来不二就再也没有说过什么。
酒继续在喝，大家也没有多留心什么。
越前看着不二拿着酒瓶笑眯眯的给手冢倒酒，而手冢一脸的柔和。
这两个人的关系，还不是一般的普通呢。
世界变得黑暗之前，越前龙马作了如此判断。
醒来的时候有一点似醉非醉，似醒非醒的感觉，身体在移动的，并且挂在一个人身上。
越前龙马晃晃脑袋，看清楚送他回家的人是谁。
“不二前辈……”
“嗯。你醒了？”不二向他点头微笑。
“我们……怎么会……”
越前稍稍有些疑惑，对于两人同行的事实。
“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家。”
不二简单的说明原因。
“哦，原来这样。”
越前低低呢喃。送我回家这种事不是一直都由桃城前辈包办吗？
越前心里纳闷着。
“越前，感觉怎么样？没什么大碍吧？”
不二体贴的问候。
越前龙马摇摇头，“暂时没感到什么不舒服的。”
“这样啊？那我就放心了。之前还担心越前会吐呢……”
不二爽朗的说着笑。
“不二前辈……”
越前低声叫着，声音显得有些不确定。
“嗯？什么事？”
“你……”
“什么？”
“为什么要成为我的劲敌呢？”
“越前自己说呢？”
……越前有小小的沈默。他说不上来。隔了一会，才小小声的问：
“你是为了专门送我回家才来聚会的吗？”
越前的神智开始变得有些不清楚，酒醉的后遗症开始发作了，眼睛也渐渐模煳起来。
“如果我说是的话，越前会联想到什么吗？”
“联想……”
“对。比方说……”
不二微薄的嘴唇在优雅的吐着语言，满带着笑意的眼睛里藏着某种诡异而危险的光芒，
侧目而视的脸庞在朦胧之间有种不可言喻的神魅……越前甩甩头，堕入一片无边的黑暗。
隔日醒来，越前龙马头痛欲裂，卡鲁宾欢快的跳上他的被子，对他醒来表示高兴。
“龙马，感觉还好吗？昨天你喝醉了。”
迎面而来的妈妈关心的问。
“我知道。还好，没什么事。”
越前龙马忍着头痛，挣扎着起床梳洗。


惺眯的眼睛，越前龙马眯着两眼的边刷牙边想着昨晚不二最后说了些什么。
但是那张红润光泽的薄唇开开启启，总是没有语言出来。
日子在继续的进行，越前龙马再也没有在手冢面前提过留在日本不满的事。
他一如既往的平静打球，偶尔为一场精彩的比赛而兴奋愉快。
没有急燥的感觉，因为他知道手冢比谁都更能了解他想做的事，他的梦想。
有件事在进俱乐部之后是使越前龙马感到高兴的，那就是不管什么时候，只要他和别人比赛，
不二必定到场，在场外一直微笑到终点。
关注对手并了解对方的一切底细，是一个人对于重要的敌人表现的一种在乎。
越前龙马很高兴手冢没有骗他，不二确实有想成为他对手的想法。
不二是助教，但并不代表他从不在俱乐部打球。
最起码，偶尔陪队员练习，示范一下总是要的。
那天，不二和千石练习的时候，越前龙马从那里经过，偶然间看到了让他认真起来的一球。
千石发球，不二站在了底线。
球一直向前飞，不二不停的退，一直退到球场外才回击。
跟着又以闪电般的速度迅速上网，
在千石还未来得及回神之际，他就这样利用来回奔跑快速而漂亮的结束了一球。
千石站在原地苦笑。
“不二，你这样子打球，没有多少人在你手底下存活得下去！”
“可是千石君可以不是？”
不二笑眯眯的走回教练席，
“练好了这个绝技，切原就头痛了。”
千石哈哈大笑，
“但是那首先也得你对我不要那么严格才行。不然，我心里压力太大，未战先输！”
“千石是那么脆弱的人吗？”
不二聪明的打回了问题。
千石无可奈何的耸耸肩：“反正我说不过你。”
越前龙马一言不发，喝着芬达拖沓回座位。
身后，不二温柔的视线仿若高温的紫外线，灼得人背部滚热。
果然不可小觊呢，不二前辈。
越前龙马对着热闹的练习场愉快的弯起嘴角。
千石那颗球，如果没有记错，跟以前美国友谊赛的队员中所使的机械发球相似，
只不过那颗球像铅袋一样飞过去，回来的时候应该是立即上网，然后趁对方还未回过神来的时候一击奏效。
不二不但看出来了，还反过来制住了千石的动作，并且先声夺人的将未反应过来对手就已经作出反击的压力全部还给千石，
千石在愕然之际当然会输得很惨。
别人输球越前龙马当然无关痛痒，但是如果不二把刚刚那种志在必得的锋芒用在他身上，
那么他就有得苦头吃了。
过去那么多年的相处并不是白搭的，他相当清楚不二周助这个男人一旦认真起来有多么可怕。
他以前对不二没有太多存在感是因为不二的很少认真，就算认真起来也极少针对他。
越前龙马对于那种温柔的含蓄没多少的认同，
所以，不管不二为着何种目的而成为他的对手，
他都由衷的欢迎。
菊丸英二在得知他为什么开心的时候翻了一个白眼，越前龙马被砸了这么一句话。
“小不点是超级大笨蛋！”
手冢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面部变柔和。
不二的反应最有意思，他说：“越前，以后我陪队员练习的时候会通知你的。”
越前龙马大咧咧的点头，十分愉悦。
就近观察不二的话，胜算会大很多。
千石在不远处笑，越前龙马真是个有意思的家伙。
6．
日子在一天天的过，越前龙马的日子也过得不轻松。
手冢不愧是最强的教练兼经纪人，经常为他量身做出最恰当有效的训练菜单，甚至，他的比赛也大大的增加。
随着他的曝光率越来越高，他的名气也越来越响。
菊丸每次看到那些日程表，都替他不平。
“小不点，你要向部长抗议，他这是存心累死你！”
“没什么，我觉得还好。”
越前龙马淡淡的说。比起国外总是连绵不断的访谈和应酬，手冢更多的把他用在了赛场上。他对这种安排很满意。
“越前，你可不要让教练给骗了，他这是公报私仇，存心支开你，不让你和不二有所接触！”


千石清纯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吓得菊丸哇哇大叫。
越前龙马拉低帽子，“我不觉得部长是那种人。”
“可是你到现在还没有得到过不二的指导耶！”
千石清纯很夸张的点出疑点。
谁都不会大方到给对手指点技术！
越前龙马翻翻白眼，保持着冷漠说：“菊丸前辈，我们去看桃城前辈练习。”
与其在这里说手冢的八卦，还不如去看多一些比赛有趣。况且，他并不觉得手冢的安排有任何私心。
手冢寄托在他身上的厚望，他很早之前就深切的感受过了。
巧得很的是，桃城今天的指导是不二。
菊丸进去的时候，不怀好意戳戳越前龙马：“小不点，你是来看桃城还是不二啊？”
越前龙马忍住黑线不满的翻了个白眼。
“看桃城前辈。”
桃城武看到越前龙马尤其兴奋，挥舞着球拍老远就大喊：“越前！越前！我在这里！”
“我知道你在那里，不用大声嚷嚷。”
越前龙马黑线着嘟哝。愈来愈觉得不满，为什么他所到之处总有人很兴奋？仿佛他是稀有的熊猫一样。
不二看到他在场外，回过头来微微一笑，“越前今天难得清闲啊。”
越前龙马点点头，暗暗地叹了口挫败的气。
老被人当成小弟弟来疼是件很丢脸的事情，尤其是在老成的不二面前。
有种难堪羞愧的感觉。
除了看桃城武最近进步如何，越前龙马也有悄悄估测不二的实力。
他不知道不二到底这两年有没有跟踪他的消息，掌握了他多少信息。
敌暗我明的情况，越前龙马有一点点恼怒。
莫明其妙的自我宣布要成为别人的对手，见面的时候不仅不嚣张，还处处笑容满面给予方便。
不二周助越是从容不迫，别人就越是揣揣不安。
越前龙马从帽子底下透过铁丝网偷看不二柔和的侧面，心底里有点点的悸动。
不二周助，这个男人总是和睦得让人看不清。
桃城武和不二的比赛结果在众人的意料之中，仅止于切磋。
不二没有过多的逼迫，桃城武也练得很认真。
但就算过程没有太多的战火，桃城武的垂直扣杀还是让人惊讶了一番。
比之以前单就力量扣杀而言，在不二的指点下，桃城武的扣杀不但力量运用得更恰当，甚至，也包含了许多技术。
让越前龙马晒然一笑的是最后的那一记扣杀，球着地之后再也没有弹地，而是在原地转了一个大圈。
与手冢的零式削球有同工异曲的奥妙。
看样子，不二的工作做得相当完美。
看完比赛，转身离开的时候，不二叫住了他。
“越前……”
“？”
“约个时间我们提前打一场吧。”
“……？”
越前龙马有些惊讶。
“如果你觉得不方便的话……”
“没关系。不二前辈想约什么时间？”
不二浅浅的笑。
“这个星期六，干的住处。”
“好。”
约定达成，越前龙马不再废话，转身离开。
菊丸与桃城武在背后对望一眼，相视而笑——很狡猾的那种奸笑。
对于不二提出的要求，越前龙马基本上没什么感觉。反正迟早就要碰上的，早一点对抗也没什么。
但似乎，对于不二而言，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提着球袋悄悄的从更衣室走出，经过教练室的时候，越前听到了手冢和不二的对话。
“呐，手冢，这个星期我约了越前在干的地方打球。”
“啊？”
从窗户望进去，手冢似乎一怔。
越前龙马稍稍皱眉，难道连部长也没有想到不二前辈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怎么了？很意外的样子。”
面对不二愉快的笑脸，手冢稍稍迟疑了一下。
“不二，我不希望你在非比赛期间增加越前的负担。”
“会造成越前的困扰吗？可是他本人并不反对啊。”
“不二，”手冢敲着桌子，“简单一句，我不希望你太早对上越前！”
不二大笑起来。
“可是我希望啊，手冢！”
手冢隔着桌椅遥遥凝视着不二，不二站在窗前笑容满面的看着手冢。
窗外，越前龙马透过玻璃，从侧面处窥探着那久久对视着的两人。
他看到了手冢眼中的忧郁，却看不到不二的。背光的光线，模煳了不二的眼睛。
不久，手冢站了起来，走过去将手放在不二肩上。
越前龙马拉下帽子，他不想看下去了。
不管那两人到底有什么亲密关系，都与他无关。
他只想打好球。


7．
比赛的当天，出乎意料之外，干，大石，菊丸，海堂，河村，手冢，青学网球部的旧时队友都来了。
越前龙马睁大眼睛看着菊丸狡黠的笑容和桃城武的洁白牙齿，黑线了好一会。
这两个人到哪都是阴魂不散。
海堂熏毕业之后没有继续打网球，而是进了宠物店打工。这次来的时候，他手里还抱了一只猫。
他那不会表达的腼腆个性依旧没变，但是凶恶的面孔却没有再看到。
越前龙马猜想海堂前辈这样子的改变还真是没错，要是仍然那么凶恶，不但那些宠物会被吓得毛发直竖，恐怕连宠物店不到一个月就会关门。
不二看着一大帮的人马笑嘻嘻的围在场外，无奈的朝手冢摆摆手。他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子，原本只是想静静的与越前打个热身赛的。
手冢冰冷着一双狭长的凤眼，嗔怪的责备了跟来凑热闹的大石一眼。
大石抱歉的笑笑。
“不好意思呢，英二说可能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
此言一出，桃城武在一旁跟菊丸英二马上爆笑出声。
干推了推眼镜。
“大石，你是外科医生，除非有人受伤才需要你帮忙，就不二跟越前而言，比赛是不可能出现这种情况的。所以这个借口一听就知道百分之百是假的。”
河村在一旁也跟着笑，不过他笑得很怀念。
“但是这样一来，大家也很难得的一起再看一次队友之间比赛。”
手冢点点头，不再说什么。
越前龙马压压帽子，惰得跟那一帮打混的人计较。
“不二前辈，可以开始了吗？”
“随时可以。”
菊丸英二自告奋勇，爬上裁判台当裁判。
不二开球。
站在对面，眯着的眼睛闪烁着不可预测的诡异光彩，仿佛于暗黑处舔着鲜血的动物，嗜血的看着心怡的猎物。他对越前龙马微微一笑。
越前龙马心中一凛。左手不由得握紧了球拍。
也许只能说，越前龙马轻敌了，又或者可以这么猜测，这两年，不二周助实在变化太多。
在比分到了最后一节的时候，不二反击了，并且再没给对手机会。
那一道黄线如同有形的实体，有力的打得越前龙马松脱了球拍。
6：1。
越前龙马轻轻走过去捡起球拍。抚摸着手里红色球拍，那心情就如上面紧绷的弦线一样难受。
这是意料中的意外，不二变强了，强得超出他的想像。
他甚至想不明白，那样子的暴发力到底是为了什么？
被什么激了出来……
“大石，过去帮越前看一下手。”场外的手冢悄然的给大石指令，在大石还未及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又高声向菊丸说：“英二，比赛到此为止，你可以下来了！”
“呃？为什么？”
坐在裁判椅上的菊丸英二非常不解。
“胜负已经定了。”
手冢狭长的眼眸里看不到一丝波动，一如多年前，他的威严一向不会念及别人的反对，只为大局着想。
越前龙马没有反对，只是望着球拍直直的说：“不二前辈，你的心愿……”
“嗯？”
“不可能会实现的！”
越前龙马笑着，吟着一丝狂傲的笑离开球场。
“呵呵，是吗？我倒是觉得很难说哦……”
不二轻笑着，透过越前龙马的身影与投射过来的手冢遥遥相对。
手冢眨了一眼睛，依旧平静无波。
等到所有人都离开了场地周围，手冢才慢慢走近不二。
“不二……”
“呐，手冢。你知道吗？我真没有想过会下那么重手的，我不是有意要伤害越前的……我不知道，原来一个人，真的到了面对的时候，竟然是这么的激动……我真的没有想……”
不二像神经了一样，喃喃的念着，握着球拍的手越来越用力。直到手冢强行将球拍抢离他的手，他才发现，原来自己的手上，已经有了深深的几道痕迹。
“不二，冷静点！”


手冢拍拍不二的肩膀，试图唤醒沈迷于自己世界的他。
可是不二反手捉住手冢的衣领，头抵着他宽厚的胸，歇斯底里的低吼：“你叫我怎么冷静？怎么冷静？我等了两年，做了那么多工作，努力了那么久，就为了今天的一刻，赢越前的一刻，让他永远也忘不了我的一刻……手冢……你知道吗？我喜欢越前，……很久了！……”
忘情中的不二失控的低泣着，低垂的头看见自己抑压许久的痛苦化成晶莹的泪珠滴落在地，将头深深的埋在手冢温暖的胸口，“可是，我开不了口。要怎么跟他说？我不想让越前讨厌一向尊称为前辈的我，我受不了他任何厌恶，那怕一点点也好，为什么……我们会都是男生？……”
手冢轻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
“不二，这是你的选择。你说过，你不会后悔的……”
“是，我不后悔。可是，我会难过啊……”
手冢温悯的低头看着那头温柔的棕褐色秀发，没有再说什么，仅仅像往常一样，在不二忍不下去的时候轻轻的抱住他，大手有节奏的拍拍他的背，一下一下，一拍一拍，让有规律的动作传达支持的心意，缓缓的舒缓了不二紧绷而痛苦的心。
越前龙马掉转过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版卖机，他本来很口渴，可是看着那相拥的身影，他突然发现自己没有了任何胃口，连喝水的欲望都觉得厌恶。
他只想迅速走开。
把那种发现了某种真相的压迫心情快快抛开。
部长与不二前辈是很亲密的人，他一直想得没错。
8．
桃城武以为越前龙马可能会旷工一两天，但是比赛过后的第二天，他依然喝着芬达慢拖拖而来。
“越前！！！！”
老远的地方就开始大声的喊，等到他走近，把拉他到少人的地方去。
“喂，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
越前龙马不满的瞪了他一眼。
“嘿嘿，嘿嘿。”桃城武嘿嘿的笑，“我以为你会被不二前辈打击得爬不起来。”
越前龙马翻了个白眼。
“没事我练习去了。”
“喂，别那么急嘛。”桃城武拉住想走的越前龙马，“陪我打一场如何？”
“你想干什么？”
桃城武笑得两眼弯成两个半圆，牙齿白森森的闪。
“我想试试跟不二前辈比起来，我们还差多少？”
越前龙马瞄了桃城武一眼，
“好。”
私下悄悄找了个少人的地方，狠狠的打上一场。
对于越前龙马来说，这场比赛来得恰到好处，正好让他发泄出无处可泄的怨气。
虽然桃城武也让他吃了不少苦头，可是当汗水从身体畅快流出的时候，心里输球的积郁仿佛也跟着流泄出来。
仰望着晴空，越前龙马忽然想到，那碧蓝的天空上面其实并没有网球的黄色。
天空每天都在人的头顶上静静的笼罩着，只是专注于地上的人很少抬头看而已。
“喂，越前，你拿到四大冠军之后想干什么？”
桃城武喘着气，却是愉快的问。
“没想过。”
“你没有想过未来会怎么样的？？”
桃城武十分意外。
但是越前龙马将帽子盖上头：“没想过很奇怪吗？”
“当然啦。谁不对自己的未来期待呢？妻子，孩子，家庭，还有事业……会和谁相爱？又会和谁结婚？可以和喜欢的人一起到永远吗？这些，都是很让人期待的。”
越前龙马不说话。
未来是每个人都会期待的，可是期待什么，似乎他从来没有具体去想。
他所想的，只是很简单的一件事情——打球。
桃城武所说的，他除了事业之外，一样也没考虑过。
喜欢的人？
不二和手冢相拥的身影涌上心头，引起一些复杂情绪。又很快的甩掉那些说不清楚的情绪。
他会喜欢谁？谁又会喜欢他？
没有一个概念，也不觉得多重要，反正谁和谁在一起是注定的吧。总之，顺其自然。
风吹得很舒服，在打球惨败的第二天，没有阴霾的天气，也没有惹人愁绪的细雨，天空很晴朗，悠悠然的天气在大运动一场之后真的让人很想睡觉。
于是越前龙马盖上帽子，对桃城武说：“桃城前辈，我睡一下。”
他也不去考虑等下有训练或者其他活动什么的，闭上双眼就睡了。
醒来的时候感觉有些不同，不像是桃城武那种直爽的感觉，而是另外一种沐如春风的轻腻。
越前龙马脱口而出：“不二前辈！”
“嗯？越前醒了啊~”
坐在身边的人转过头来，温柔敦厚的笑容，还有瘦削的身影，果然是不二周助。
越前龙马怔怔的看着那个男人温柔的看着自己。
“不二前辈，你在这里很久了吗？桃城前辈呢？”
“桃城去领工资了。我么？刚好经过这里，见越前只有一个人，就顺便坐下来了。打扰到你了吗？”
越前龙马摇摇头，单手揉着还有些睁不开的眼。
“没，我睡了，什么也不知道。”
越前龙马说着，坐了起来。
不二伸了手过来。
越前龙马吓了一跳，喝道：“你干什么！”
不二扬扬手里的干草，笑呵呵的说：“越前，你头发上沾了草了。”
“哦，谢谢。”
越前龙马有些尴尬，不二只是笑着摇头。
两人一同静坐了一会。
“不二前辈，你喜欢部长吗？”
越前龙马忽然问。
不二一怔，眉间有些许激动。
“越前你……”
“不该问么？”
越前龙马低头，也弄不明白为什么会这么冲动想知道不二的真实想法。
不二抬起头仰望着晴空，也不正面回答，只是温柔的问：
“越前知道什么是喜欢吗？”
越前龙马摇摇头，疑惑的望着平静的前辈。
不二回过头来，冲他嫣然一笑。
“那你有喜欢过人吗？”
越前龙马依旧摇头。
不二苦笑。
“那等到你弄明白上面那两个问题之后我再回答你吧。”
“真的？”
“嗯。到时候，我会把我跟手冢的事情全部告诉你。”
越前龙马点头，正想起身的时候，不二先行动了。
黑色的人影压了下来，然后唇上一湿，在越前龙马还来不及反应发生什么事的时候，不二已经
背对着太阳了，正午耀眼的阳光下，依然故我的笑得温和，
“越前，我们大概会有一段时间不见了。我不在的时候，记得按时去大石那里换药。”
挥挥手，不二轻松的走了，仿佛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只是那个轻松的背影似乎承载着什么离开，越前龙马低头戴上帽子。
“要离开一段时间吗？不二前辈，你选了个好天气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