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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情人』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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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晚上,我和一帮老同学正在顺义新开的一家韩国料理“3千里”吃饭,大黄打电话说他加了班刚结束手头的工作,现在赶过去吃饭来得及吗。
  我冷冷地说,“随你便。”
  大黄沉默了几秒钟,说,“那就不过去了,我在这边随便吃点,晚上你早点回家就是了。”
  “早不了,你甭等我了。”说完我就啪地把电话挂了。本来和老同学聚会是挺开心的一件事,可大黄的这个电话令我心情一下子不爽到极点,最近,我们的关系处于低谷,我对他越冷淡,他就越低声下气,我就越发挫火。
  几个同学看了我一眼,小驴道,“妮可,您这是唱的哪出儿啊,我看您气焰很高呐。”
  马六一副明白人的样子:“妮可这是见怂人就搂不住火。大黄上赶着对你好,这招儿明显不灵啊,赶明儿把他叫来我给培训培训,保准给你调教个如意郎君出来!”
  我白了他们一眼,“歇菜吧你!不说话会死人啊!你这典型的哪壶不开提哪壶!”
  “你就欠遇到个狠的,三两下就把你给办了!看你还嘴硬!”马六还叨叨着。
  我二话不说一把抓起手边的牙签盒给他扔过去:“你丫就是典型的没事儿找抽型!”
  旁边的小云劝道:“别掐了别掐了,好不容易聚一回,你们尽掐架了!”
  马六顺势下了台阶,朝我办个鬼脸,“妮可,跟你开玩笑啊!别往心里去,我可是很怕你的,别哪天一发狠,把我给办了!”
  “别老孔雀开屏了,人家妮可哪里瞧得上你!”小云打趣着,赶紧夹起一块烤肉塞进马六嘴里,才算堵住他的嘴,一场玩笑得以就此打住。



1楼2007-04-20 20:27回复
     2,
      聚餐的几位是我高中同学,一帮损友,到哪儿都没正型,属于北京这一片儿典型的满嘴跑火车那种人。
      闲来没事时我们老聚一起搓一顿,打几圈麻将,有时也组个自助游车队去京郊游玩,最远开到过青岛,一群人胡吃海喝之后再开回北京。
      有时小云也提议来点高尚点浪漫点的玩法,每次提议都没能奏效。一帮大俗人似乎也没啥更高的追求,拿那次去后海烤肉季吃饭来说吧。我售楼签了一个大单,一个颇有实力的老板一气儿从我这里买走10套房,我决定请大家搓一顿有点档次的,外加后海划船。夜里包一艘船,点上红蜡烛,在十二分暧昧的空气里荡舟湖上,岂不是一件很美的事儿?哪料到这帮烂人去了烤肉季后当即变卦,我特意定了临湖的座位想让大家看看风景来着,这帮烂人去了就大呼小叫哪有风景可看?然后吃完羊肉就嚷嚷着不如赶紧回去再打几圈麻将,夜游后海的计划就此泡汤。
      打那以后我也不再组织大家玩什么新鲜的花样儿,大家摆明了是赌棍,凑一块玩几圈牌,完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就得了。
      刚开始聚会我还带着大黄,但大黄严重影响我的情绪,后来就干脆单飞,不带他玩儿了。
      嫁给他只能说是个错误。
      我和大黄也算是发小儿了,打小儿就同进同出,他家离我家也就几步之遥,都在崇文门那片的同一个胡同里。后来拆迁分了房,各自才离远了些。大黄从童年时就是我的跟屁虫,他属于那种极无个性的男人,喜欢上我之后,他采取的战术就是死磕。天天缠着我耗着我,令我没有任何空间和机会给别的男子。刚21岁,我就在一次感动加冲动之后头脑发昏嫁给了他。
      这个错误终结了我的快乐和幸福,从此我把时间大把大把地挥霍在牌桌和酒吧里,只为了耗到深夜再回家,我讨厌回到家中和大黄大眼瞪小眼的场面。我很佩服那些结婚后发现错误立马就激流勇退的人,我是不具备这个勇气,同时,也没有任何动力去做这个决定。长这么大,我就没遇到一个让我心动的男人。而大黄,他也许压根就没想过要和我分开过。就算耗着,他也愿意。
      


    2楼2007-04-20 20: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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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11 07:58: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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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饭局结束在马六家打牌的时候,大黄又打电话来了,“妮可,秋天夜里凉,要不我给你送件衣服过去?”
        “你丫有完没完啊?能让我好好儿打几圈牌吗?你就别来了也别打电话,一会点炮算谁的啊?”
        啪的一声把电话挂掉,我从牌桌上抓起一张牌,“靠,又是北风,今儿坐风口上了。”我起手就是七小对的牌,可连抓几个都是风,没上到好牌,心里正窝火呢,大黄这家伙就会裹乱,专挑这样的时候来电话。
        “妮可一向很猛啊。”坐我旁边的小云以景仰的口气说。小云和她家先生的婚姻也有点问题,小云对其夫小心翼翼百般温柔,可对方总是爱搭不理。
        无欲则刚。其实造成这样的局面很简单,可惜当局者迷,总是不能清楚自己在对方心中的地位。其实,就算清楚又如何,世间的感情就是这样,总有一方付出得多一些,一方态度跋扈一些。情感的世界,永远难找公平。
        “哎,妮可,最近业绩如何呀?听说你们那个楼盘都卖到13000一平米啦?”马六插话道。
        马六其实不姓马,自从他新买了一辆“马自达6”,于是我们便集体选择性地失忆,假装忘记了他的姓名,改口叫他“马六”了。
        “还问什么问,业绩显然不错噻!北京有钱人多的是,房子都供不应求。”小驴跟我同行,我还没回答,他便抢先说了。小驴本来姓李,大名儿叫李煜,跟历史上那个李后主同名,大伙儿觉得那个名字太拽,便有意不叫,而叫小驴,一则灭灭他的气焰,二则还显得倍儿亲热。
        “小驴你怎么又成我代言人了?我说话了吗,你倒好,替我脸上贴金,我告诉你,我最近外忧内患一大堆!家里闹心不说,公司的事情也搞不定,正一肚子火呢!”今年的房地产市场邪了门,价格嗖嗖地往上窜,连南四环以里都涨到9千块一平米了,我做的那个楼盘住宅早卖完了,但一楼的底商走势却相当迷离,看不见希望。
        “你也别谦虚了,混得够不错了,说话你就当上销售主管了,大拿啊,还跟我这儿叫什么苦?!”小驴消息倒灵通,我这也没升多久的职,他对我的动向倒了如指掌。
        我打出一个二条,挤兑他,“要不明儿你也上我那儿卖卖楼去?给我打个下手?!”
        “糊了!妮可点炮!当什么下手啊,就照这样儿,你多输点银子给哥们儿就成!”小驴把牌推了,“妮可你看清楚了,这回你可点了个大炮啊,豪华七对儿,就等你了!”
        “可把我们带沟儿里了!”马六和小云一脸郁闷。
        今儿看来是坐炮台上了,打个二四八的友情麻将我也能输出去2千块,邪门。
        时针指向夜里12点的时候,我的手机再次响起,我不耐烦地接起来:“喂,又怎么啦?”我以为是大黄,不过意外的是,大黄并没来电催我,看来这回他长了点记性。
        来电的是闺中密友糖粒儿。
        “哎!宝贝儿,快来MIX找我!”糖粒儿人如其名,说话都如抹了蜜那么甜,逮谁都叫宝贝儿。
        “都凌晨啦!”我提醒她。
        “哟,宝贝儿,我不是不了解你,12点夜生活才刚刚开始啊,赶紧下牌桌儿,麻利儿的,来找我啊!就这么定了!”末了,糖粒儿还低低地加了一句,“悄悄报告一下:今晚有帅哥!绝对的帅哥!有戏!”
        “不打了不打了!”我推了牌,左右是个输,不如早点结束战斗,还能避免继续扩大损失面。离开顺义,驾着我那辆可爱的红色Polo,直奔三里屯的MIX酒吧而去。


      3楼2007-04-20 20: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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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
          我轻轻地开门,去洗手间胡乱洗漱一把就回到卧室。公婆和爷爷奶奶的房间都传出均匀的鼾声,关门声没有惊醒他们。
          大黄正抱着猪猪玩偶睡得正香。我轻轻地拿掉玩偶,大黄翻了个身,一把将我抱住,嘴里含糊地咿唔着,“可儿,可儿……”
          一瞬间,我对他的厌倦又转为同情。这个男人,一直痴痴地爱恋着我,虽然他有那么多缺点,但也许这辈子都不会再有哪个男人这么重视我了,可是,为什么我还是对他爱不起来呢?我只是深深地同情他。
          天若有情天亦老。
          我叹息一声,任由他抱着我,却不应他。
          
          13,
          早上,我被大黄的抚摩弄醒了。但仍闭着眼不理他。
          大黄在我耳旁说,“老婆,好久没做功课了,做个早操吧。”一边说一边忙碌着,两只大手在我的身体上游移。
          我拒绝了:“不做。”
          “为什么啊,老婆?”大黄双手仍然没有停止。
          “我性冷淡。”我拨开他的手。
          “你冷淡,那我怎么办?”
          “你也冷淡呗!”我没好气地答。
          “啊……”大黄叫了一声后突然没有声息了。
          我奇怪地睁开眼睛,一看,好家伙,他竟然把被子一把掀开,啥也不穿,全身赤裸地躺在那里,自己摆成一个“太”字。中间那家伙突兀在那里使人联想到“一柱擎天”。
          “你在干什么?”我好奇地问,大黄这招我还没见过。
          “我在冷‘淡’啊!”大黄怪怪地说。那个“淡”字语音刻意加重了。
          “什么?”
          忽然之间,我意识到他是在说他故意“冷蛋”呢,我忍俊不禁,再也憋不住,终于笑了。
          “老婆,你终于笑了!”
          大黄一把抓过被子,没头没脑地给我盖过来,同时,他的人也整个扑到我的身上,他的唇紧紧地盖住了我的。
          良久良久,我才意识到,哦,这真是一场可爱的早操。功课久了不做,重新温习竟然也别有情趣。我以为我对大黄的呼唤已经丝毫没有兴趣去回应,可身体背叛了我,让我再度做了他的俘虏。
          
          14,
          我不知道有多少女人和我的境况类似,我们对自己的丈夫缺乏激烈的爱情,但却屈从于婚姻的枷锁,受过传统教育的我们大多缺乏当机立断的勇气,不敢轻易说出离婚二字。
          我们像一枚投放已久的毒气弹,潜伏在深深的泥土里,也许会被偶然的挖掘引爆导火索,也许机缘不够,既然投放的时候都未能碰撞出火花,那么被掩埋的结果必然是这一生的宿命。
          爱与不爱,都需要勇气。


        8楼2007-04-20 2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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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
            我抽空儿给小驴打了个电话,问他有没有什么新开的项目可做,到时争取拿到代理权,一个项目挣他个几百万,怎么也比窝在这个雀巢舒服多了吧。
            “哎哟我说妮可,你找我可找对人了!我告诉你,最近,我一个朋友的岳母手里正有这么个项目,正找代理商,位置也倍儿好,芍药居,那边拿下来,怎么着也能卖1万块往上一平米吧?!你等着,有好消息我通知你,你先给我准备好销售团队!”小驴的消息好似一剂强心针,令我顿时兴奋起来。尤其是最后一句,都嘱咐要准备销售团队了,多拽啊。
            “有谱没谱儿啊?现在走到什么程度了?”
            “正拆迁呢。安置好那帮村里的人,这个项目就要开动。要不,哪天你专门来我这里跑一趟,咱们好好合计合计。到时候叫上我那个朋友,一起吃个饭。”
            “好吧,就这么定了。”挂了电话,我顿时来了精神。
            再看到那个“海龟”陈大洪,甚至都觉得他不是那么讨厌了。
            其实在我心情好的时候,看那个陈大洪,非但一点不讨厌,甚至还能看出那么点帅气来。陈大洪的五官分开说不上精致,但凑在一起倒很顺眼,在国外待的时间长,做派自然也有些洋,说话习惯耸肩,还喜欢用鼻音做回应“恩哼,恩哼”。刚开始我听得很不顺耳,很想扇他两个耳光,让他丫索性再哼个痛快,今天嘛,心情不同,就不跟他计较了。
            想到即将接到千万的项目,即将离开这个雀巢,心情真是无比地愉快。
            和他擦肩而过的时候,我礼貌性地寒暄:“大洪,今儿来得挺早哇!”
            不是我故意肉麻讨好他叫他一声“大洪”,实际是这个“海龟”为了表示亲和力强迫我们这样称呼他的。我显然不具备“交际花”糖粒儿那样的本事,刚开始叫他,几乎结巴,大,大洪。后来好不容易才把舌头捋顺,总算叫得自然流畅些。
            “海龟”又是习惯的耸耸肩,就在要擦身而过的时候,突然又叫住我:“妮可你到我办公室来一趟,看看这周的销控怎么做。”
            “好,稍后就去。”
            我回去座位整理东西,再起身去他办公室时,眼睛的余光看到手下的几位售楼小姐正嘀嘀咕咕地说什么。
            “哇,陈总监好帅啊!”
            “流哈喇子了吧?!还是妮可运气好,跟他单独相处的机会好多哦!”
            “可惜妮可都婚了!”
            “婚了有什么关系……”
            经过时,还是听清了她们的对话。
            门外貌似客户的一男一女正下了车向售楼处走来。
            我白了她们一眼,以嘲弄的口气说:“姑娘们,接客喽!”
            对找上门来的客户接待工作,我们的行话简称“接客”。初听有点别扭,时间一长就习惯了,大家甚至还会为“接客”的人次增多而感到庆幸。一见客户远远走来,我就这么叫一声:“姑娘们,接客喽——”
            我手下这些女孩子们不但不恼,反而一窝蜂地涌出来,满脸春色地迎上前去,极尽妖媚之姿,纷纷向有潜力的主子靠拢。


          10楼2007-04-20 2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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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
              大概是因为早上的缠绵使大黄觉得我们的关系又有所缓和,大黄在下午的时候就给我来了个电话,让我晚上早点回去,说有惊喜给我。我说你又给我整什么幺蛾子?大黄只嘿嘿地笑,不作答。
              不过糖粒儿总是比大黄抢先一步,早在中午就跟我约了共进晚餐,并神秘兮兮地说要告诉我昨晚上那只“青椒童子鸡”的事儿,我犹豫着是否要推掉糖粒儿的约会,然而八卦的欲望却渐渐占了上风,几秒钟后我作出了最后决定,我告诉大黄晚上可能不会太早回去,让他先洗洗睡。
              之后的时间里,我一直在琢磨大黄会给我什么惊喜呢?这个谜底只有等我回家才能揭晓了。不知怎么的,我突然间很想知道,大黄究竟又有什么新的花招?他的柔情似水早已泛滥成灾,我已很难再有新鲜感。他还能鼓捣些什么嘎七马八的事儿出来吗?
              
              20,
              公司的事情更没什么新鲜的,地产销售做久了,对那些主动找上门来的客户,我都不经意地练就了一副“势利眼”,什么人能买房,什么人来了只是看着玩,我一眼就能给他断个八九不离十。
              其实,说起来这个绝招儿也不神奇。练就“势利眼”,无非就是要学会从客户的衣着准确地判断出客户的经济实力。从衣着看,是国产名牌还是世界名牌,这里面最要紧的是得判断出哪些人是有钱却打扮低调,哪些人是没钱却打肿脸充胖子。从言谈举止看,要是来人已经在别处购得房产,经常提及某名人或极其自然地把我们的项目与国外某地相比较,那都是有来头的人物。
              当然,最简单的招数是根据来人的“坐骑”判断他的身份和购买力。如果是开私家车过来看房,基本是有购买意向的;如果是坐公共汽车或打的来看房,以该楼盘目前的交通配套,他们即使买了入住也非常不方便,下决心买的可能性不大;如果是坐集体看房车来,多半是凑热闹的。
              练就这些绝招儿,一般也不会有走眼的时候。反正我还从未失手。倒是我手下的一个售楼小姐,今年夏天还出过一次险情,差点把一大客户放走。
              那是一个闷热的中午,售楼小姐们正围在一起聊天。这时,落地玻璃窗外有一个骑自行车的中年男子停了下来,破旧的自行车上前后捆满了三个蛇皮袋。大家都嘲笑说,这个打工仔竟然也来看房,真是不自量力。听大家这么一说,本来轮到自己接待的那位售楼小姐小曼便有些不想去。
              当那人拎着三个蛇皮袋进门后,小曼冷冷地问:“这里是售楼部,您有什么事吗?”“我来看房子的。”这位男子操着浓重的河南口音说。
              小曼鄙夷地瞥了他一眼,说“我们住宅均价10000元每平米,底商13000元起。”言下之意是这么贵的房你买得起吗,趁早别看了。
              “我看看面积小点的。”无奈之下,小曼把楼书扔到这位男子面前,也不给他介绍户型、面积之类的。在场的售楼小姐们都在盯着这位男子,试图看他的笑话。
              令人惊讶的是,他很快选中了一套80多平方米的两居室,并当场签了买房合同。他告诉小曼,房款首付带来了。签完合同后,他要了一个小会客室,在众目睽睽下,仔细解开了三个口袋的绳子,掏出几本旧杂志后,里面都是现金,共有近20多万元!足够交首付款了。
              在所有人惊诧的目光中,他把购房合同和剩下的几千元仔细地装进口袋,骑上那辆破旧的自行车走了。事后大家得知,那人在河南开着煤矿。


            12楼2007-04-20 2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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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爆米花 
               
                25,
                现在只剩下我一个人还在车内。那个男人,被我称作大海龟的男人貌似心满意足地走了。走之前,他亲了亲我,用只有我能听清的声音说,妮可,我收回上午说的话,其实,你不但美,还风情万种……他笑着走了,那个笑容给我的感觉竟然出奇地淫荡。
                我对他的失礼不但没有回赠一个响亮的耳光,反而婉转迎合,这实在是件丢脸的事儿。我想我是中了他的蛊。喝啤酒能醉到这种程度也不多见,所以,只有一种解释,我是中他的蛊了。我有些怀疑他在酒里做了手脚,那么多次在酒吧和糖粒儿喝芝华士也没醉过,一点啤酒就把我撂倒了实在缺乏说服力。我的酒量不至于这么差的。可是怎样才能查清这件事情是否别有隐情呢?我想到吃饭时曾和糖粒儿一起离开过,是不是那个时候大海龟做的手脚?不是什么无色无味的粉末吧,所以我一点也没察觉就中了计?
                突然间我想到大黄,一些类似于内疚的感觉在体内升腾而起。我想我是做了一件对不起他的事情,虽然他对此一无所知。他的不知情并不代表背叛不存在。尽管这次的背叛实在有些稀里糊涂,完全不是我主观意愿。
                车内还有某种体液的浓烈气味,我打开车窗,让风吹进来,那气味还存在。我把包里的一瓶香水拿出来四处乱喷,车上,身上都喷了好多,这才感觉好些。
                
                这是我家楼下的地下停车场。从B1层上到9层很快,开门之前,我再次检查了身上是否还有气味,然后尽量表情自然地进到屋内。
                公婆和爷爷奶奶正在厅里看电视。看到我,婆婆尖刻地问,“哟,这是谁啊?”公公捅了她一下,说,“别为难孩子。妮可快进屋去吧,大黄一直在等你。”
                爷爷继续看他的电视,没理我。奶奶接了句,“对,快回你那屋去,快和大黄给我生曾孙子去!”
                一句话令我又羞又愧。我二话不说,赶紧钻进屋去。一刻也不想再待在大厅里。
                大黄正懒懒地躺在床头看书。看我进来,脸上马上有了喜悦之色:“妮可,你可回来了!”
                “恩。”我敷衍了一声,放下包就去衣柜找内衣来换。穿着这身衣服和大黄在一起,我有负罪感。
                “妮可我说了给惊喜给你,你怎么也不问我?”大黄从后面抱住我,贴在我耳边问。
                “是吗,啊,我差点忘了,是什么?”
                “你最喜欢的……花!”大黄特意拖长了音调说。“你看看,就在床头柜摆着呢。”
                这句简单的话令我刹那间感慨万千。不用猜,大黄给我准备的是爆米“花”,并非玫瑰花。这个习惯还是在初中时养成的,那时他苦苦追求我,想给我买礼物,问我要什么,我说,花!结果他给我买来了我喜欢吃的爆米“花”,说也是一样,也有个“花”字!他的别出心裁把我逗乐了。其实我也知道那时他哪有钱买玫瑰花,而爆米花比较便宜,他只能买爆米花给我吃。这个惊喜一直保持了很多年,直到他有能力买玫瑰花了,他仍然不改,我们的恋情,就剩下这点温情的回忆了。
                我手上的动作仍然不停,继续找内衣,嘴里说,不看。
                大黄央求道,看看吧,老婆,真的有惊喜哦!
                都什么时候了,我不爱吃爆米花了!我狠心地打击他。
                老婆……大黄放开我,去拿过来一直递到我眼前:一捧粉色的玫瑰在我面前娇艳地绽放。
                我的眼泪顿时夺眶而出。
                我把花放下,转身抱住大黄,哽咽道:“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为什么?”
                大黄紧紧地搂住我,“老婆你怎么啦?我不是一直这样吗,我说过的,要一辈子都对你好!”
                有时我真的很讨厌大黄这样,无条件地对我好,哪怕他骂我一句都好过这样的局面,难道女人也都很贱吗,男人对你好,你偏不领情?
                我在迷惘中泪眼迷离,大黄以为我很感动,大概他也没料到一捧玫瑰花居然能有这么好的效果。
                “傻老婆,你要真喜欢玫瑰花,以后我给你就是,我再也不用爆米花来敷衍你了!我保证再也不辜负组织对我的信任!”
                大黄的话使我的泪更多了。
                “别哭了老婆,再哭……再哭我就要制你了啊!”大黄威胁我。
                我依然不听。任由泪水静静地流。
                大黄把我放倒,用他的方法替我治疗哭泣。他的温柔穿过我的头发我的手直达我的内心深处。
                不到一个小时,我分别和两个男人睡到了一起。我想我今后更加没有理由去嘲笑糖粒儿了,我们的本质是一样的。我们的身体一样淫荡不堪。


              17楼2007-04-20 20: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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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7,
                  在胡思乱想中,汽车终于爬行着通过了最堵的路段。一个半小时后才到达售楼处。小曼见我来了赶紧跟我说,主管,总监找你,等半天了。
                  好,知道了。我心里盘算着到底去不去。
                  经过昨天的事情,我不确定是否还能跟大海龟和平共处下去。尴尬是一定会有的。思忖半天,我决定先问问小驴的项目如何了,要跳槽,也得找好下家啊。
                  小驴一听我有点急,就干脆约我晚上一起吃饭,叫上那个项目的朋友,见面谈谈。
                  我问有多大几率啊,小驴说基本没问题吧。
                  然后我才磨磨蹭蹭地上楼去大海龟的办公室。
                  大海龟见我进来就一脸暧昧的笑。
                  我不等他发言,赶紧堵住他的嘴:“你准备找人接替我的工作吧,我辞职。”
                  大海龟大惊:“别啊!干吗动不动就说走!不是我得罪你了吧?”
                  “你说呢?!”我冷冷地,脸若冰霜。
                  “好好好,这样,我保证以后绝不动你一根毫毛,你也别再提辞职的事儿,怎么样?!”大海龟如此说,我料定他实战经验太少,还需要我的辅佐,因此很怕我的离开直接导致他利益受损。
                  “甭想再利用我为你干活儿,你这就找人去吧,这个销售主管,谁爱当谁当去!”
                  撂下这句话,我转身就走,想象着大海龟在里面后悔得要死的样子,我才有点解气。
                  回到大厅,我跟心腹小蔓提了一句,如果以后觉得这里不好做了,可以随时找我。小蔓很敏感,立马问,受刺激了吗,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我说甭问了,反正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迟早大家都要散了。不过以后有什么机会,我也不会忘了大家。
                  想到小驴说组建销售团队的话,兴许大家真的还有机会在一起共事呢。优秀的人才我得带走几个,他敢动我,我就得以牙还牙,挖他丫墙角。谁让他丫根基还没站稳就瞎搞一气,我得教训教训这家伙。


                19楼2007-04-20 20: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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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11 07:5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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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8,
                    下班前,林总来找我,我是他招进来一手培养起来的,估计大海龟给他打了小报告,说我要辞职。林总说你这么突然辞职是为什么?我没说真正的原因,只说身体不舒服,想休息一段时间再说。林总说如果你想休假我可以给你假期,但不要辞职,这个项目的底商虽然不好卖,但我手里还有个项目明年春天也要开盘,要不,我把你调那边去做总监?
                    我心里一动,去新开盘的项目做总监诱惑实在太大了。一时间有些迟疑起来。
                    林总赶紧趁热打铁,说那就这么定了,过几天还有个地产界的慈善晚宴,你跟我一起去吧。多认识几个业界的知名人士,对你未来的职业发展有好处。
                    我对林总的知遇之恩一直很是感激,于是就答应了他暂时不走。但条件是提前去那边的新项目做筹备工作。
                    林总均一一答应。林总的看重使我反而不好撂挑子不干了,商人少有的厚道在他身上体现得很充分。林总有两个儿子,但那两个孩子都是典型的纨绔子弟,父亲的事业两儿子都不愿意接手,可怜林总60岁的年纪了还这么辛苦打拼,有时我都满同情他的。
                    林总的教训告诉我,孩子生在富贵之家未必是好事,往往优越的家庭环境将造就懒惰的子孙。俗话说“富不过三代”,就是这个原因。创造的财富再多,也敌不过两个败家的儿子。
                    


                  20楼2007-04-20 20: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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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0,
                      地产业虽说不是最有钱的,但动辄就买最豪华的别墅、开最好的车、带最美的小蜜、去最大的赌城一掷千金,这些多半都是地产界富豪们干的事。不过在福布斯搞的富豪榜上地产业的富豪们却体现得很少。对于这些大款们来说,自己的生活质量可以是最高的,但公开露富的并不多,做慈善事业的就更少了。别以为一场慈善晚宴能筹到多少善款,规模大、有号召力的一晚上能搞到几百万的善款就算不错了。
                      林总带我去参加的“上帝之吻”慈善晚宴上,就是这种局面。刚开始,主办方请了些演员助兴演出时,人还比较多,到了拍卖时,人一下子走掉一半,诺大的场地里顿时显得有些空落落的,对主持人的回应也寥寥无几。
                      林总带去了自己的一个藏品,早年在潘家园古玩市场花2万块淘到的一个青花瓷器,被另一个老总拍走,拍得的10万元款项全部捐给红十字会。
                      主持人很机灵,看到林总手腕上有一块名表,赶紧说,“这块名表也是带来拍卖的吧?!”林总卖了个面子,虽然有一丝的犹豫,但仍然答应道,“这个表……拍卖也行!”于是把表摘下来给了主持人,几次喊价之后,价格飚升到了15万,林总看看没人出价了,最后自己又出钱把这块表买了回来。后来,林总对我说,这块表是夫人在瑞士度假时买给他做生日礼物的,林总一直戴在手上,很是喜欢。
                      
                      通过主持人的介绍,我了解到,这场慈善晚宴是地产界一个大腕发起的,大腕人到中年,刚生了个宝贝儿子,却在出世后被确诊患了重度唇腭裂。大腕在带孩子去国外就医时突然产生了一个念头,想要筹措一笔善款建立爱心基金,用于帮助国内更多身患唇腭裂的孩子们。
                      主持人说,唇腭裂的孩子其实是接受过上帝的亲吻,因此这场晚宴命名为“上帝之吻”。在主持人的煽情之下,场内终于出现了一个小小的高潮。一个美丽的礼仪小姐托着一个起拍价15万的藏品上了场。这件藏品显然身价不凡,几个举牌之后,价格竟然飙到150万,我看见礼仪小姐的笑容有些发僵,聚光灯下,她的腿在瑟瑟发抖。大概,她从未捧过这么昂贵的藏品吧。正当我担心她摔坏藏品的时候,主持人以高高的音调连问三遍“200万,还有没有?”这个玉器终于以200万的高价被一个仪表堂堂的男士拍走。
                      


                    22楼2007-04-20 20: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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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5,
                        这一夜,我没回团结湖的家,我给大黄说要陪陪糖粒儿,大黄不同意,说有什么大事也不能不回家啊!我好言好语地解释是糖粒儿怀孕了,一个未婚的姑娘有了孩子,这算大事了吧?大黄说她男朋友上哪去了,这事该她男朋友管啊,你瞎掺合什么?我来气了,语气开始恶劣起来,说你丫爱咋地咋地吧,我今天还就不回去了!
                        说完我就咣叽把电话挂了,我知道大黄有些小心眼儿,平常我玩再晚,只要回到家就没事,但夜不归宿这还是第一次。
                        按照大黄的想法,也许回家就意味着心里还有他吧。
                        但我真的很烦他这样,我明明是跟闺中好友在一起,你还有什么可怀疑的?难不成我真出轨了还拿这个当幌子啊?
                        这个晚上我的手机一直不停地唱歌,大黄坚持不懈地给我打电话,我也是个倔脾气,跟他较上劲儿了,一直不接电话,也不关机,就让手机继续唱歌吧。我就当它是背景音乐。
                        直到我和糖粒儿要睡觉了,我才把电池拔了。
                        糖粒儿直说,“你家大黄真有病。既然都不接他电话,就别打了呗!”
                        “可不是吗,甭搭理他,过一夜就好了。关灯,睡觉。


                      26楼2007-04-20 20: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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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6,
                          秋天其实是北京最好的季节,每年都有大量游人从全国各地赶到香山来看红叶。秋天的北京绚丽多彩,钓鱼台国宾馆门前的迎宾大道上几排黄灿灿的银杏吸引了很多人驻足观看。唯一美中不足的是秋天开始起风了,4、5级大风刮得呼呼作响,瘦弱的人走在路上几乎都站不稳,基本被风推动着不由自主地往前走。
                          这种景象跟人一生的际遇很接近,我们也被生活的潮头推着向前进,谁也不知前面会出现礁石、险滩,还是去到幸福的彼岸?
                          就在这个大风的天气里,我陪着糖粒儿去医院约了做无痛人流的时间,三天以后。敢情做无痛人流的姑娘还挺多,我原以为去了医院立马就能做手术呢。
                          大夫大概见多识广,也不问糖粒儿未婚还是已婚,为什么不要这个孩子?大概社会风尚已是这样,打胎,就跟取掉一颗多余的智齿一样平常。
                          糖粒儿倒有一丝害羞,毕竟,打胎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我一直站在她的身旁为她打气。
                          好在大夫压根不去注意这些,只是按惯例询问糖粒儿的末次月经是什么时候,然后拿出一张圆圆的卡片来瞧,拨动卡片上的指针,报出一个代表糖粒儿孕期长短的数字。之后,大夫就把糖粒儿交给助手,让助手给她开单子,叫我们先去交费,三天之后再来找她。
                          我凑过去看,发现那个卡片是医生设计来速算孕期的方法。只要对照上面的日期拨动指针,就会很快得出相应的数据和注意事项。
                          我和糖粒儿从医院出来,彼此对望一眼,松了口气。我对她说,别担心了,很快就会结束的。三天以后,这个不受欢迎的小生命就会消失。以后,你可得小心点,别再在同样的地方摔交了。
                          糖粒儿感激地笑了笑,又给我一个暖暖的拥抱。


                        27楼2007-04-20 20: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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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7,
                            回家取了车再去单位,在途中接到牧阳的电话,他说中午要来附近办事,顺便见见我的老总即他的姑父,要不一起吃饭?
                            我说好。他来得正好,可以把西服还给他,省得我另找时间了。
                            中午在附近的一家粤菜馆见到林总和牧阳。看起来,他们已经聊过什么,并且像取得了什么共识一样,林总蹙着眉,对牧阳点了点头。
                            谜底很快就揭开了。
                            我刚落座,林总就直奔主题,“妮可现在也名声在外了,我们家牧阳跟我说想让你去他那边的项目做销售总监,说实话我真舍不得放你走哇!”
                            “别啊,姑父,你都答应我了!”牧阳又转向我,“妮可,我给你的条件绝不比姑父低,你做总监,佣金拿总销售额的千分之二,此外,我再给你报销别的费用,福利待遇也一应俱全。除了国家规定的福利之外,我再给你上一份商业保险。如果业绩做得好,项目结束的时候可以奖励你一个境外豪华旅游……”
                            我一时间无语,他开出的条件可以说太优厚了,只要不是傻子都不会拒绝的。我不是一直都想要这样吗,在售楼处打拼了2年,为的就是找个项目做个总监,这也算是职业生涯上的一大转折吧。
                            要知道,在房地产这样一个人员流动高度频繁的行业,很多销售人员是没有享受福利待遇的。即便国家硬性规定必须给员工上“三险一金”,但违规操作的公司仍然很多,而大部分销售人员都处于弱势地位,无法争取自己应得的权益。很少有人碰到这样的事之后能想到去申请“劳动仲裁”,原因显而易见:一旦仲裁了,你赢了官司却也丢了工作。
                            看我不表态,牧阳急了,“杨林水郡你应该知道吧,现在正准备做第二期,你过来帮我们重组一下销售队伍,条件我们还可以细谈……”
                            “妮可,你就先过去帮帮忙,如果觉得不理想,我这边的位置还给你留着,你随时都可以回来!”林总向我承诺道。
                            “既然二位这么看得起我,那我就过去吧!”我顺着台阶就下了。
                            这顿饭吃得很是愉快,展望着美好的未来,我琢磨着很快可以买个两居室搬出家单过了,而大黄,那个公交司机的破工作也早该辞了,看来,晚上应该和他好好谈谈了。
                            
                            38,
                            牧阳走后,我陪着林总回公司。一路上,林总跟我说了很多话。他充分肯定了牧阳公司的实力,同时也高度赞扬了牧阳的个人能力,然后说牧阳挑中我确实很有眼力,他林之孝一直就认为我是个人才,在销售这方面,我天赋很高,日后必然能成大器。
                            经他们这么一说,我猛然发现自己竟然还是个抢手货。
                            自信心大增之后,林总却又敲打了我一句,只是有一点,牧阳这个孩子,我看着他长大的,他命里桃花太重,你要提防这个,不要吃了亏。
                            我口里答应着,心里暗笑道:这个牧阳,长相确实比较俊朗,又帅又多金,桃花运难免多一些。这还用林总说吗,傻子都知道。
                            不过,我对帅哥的免疫力确实不太高,林总的提醒倒是很有远见。


                          28楼2007-04-20 20: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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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9,
                              大黄对于赚钱这件事一直兴趣不高。他不像我。我承认,我对物质要求比较多,我希望凭着自己的双手早日过上小康生活,而小康,对于我,最显著的标志就是搬离这个令我憋气的大家庭,出去单过。我一直为着这个目标在努力奋斗。工作2年也没攒上太多钱,销售主管也刚当上不久,还没落上多少实惠,买辆Polo就花光了我所有的积蓄,梦想中的大房子目前却再也没有能力去买了。当然,如果能顺利地做上销售总监,离这梦想,也就不远了。但我还是希望大黄能和我一起努力,我不喜欢看到他除了上班就是胡吃闷睡。
                              有时看着他那副德性,我非常生气,把他一顿臭骂:“你自个儿照照镜子去,好嘛,活得越大越抽抽儿,整个一嘎杂子琉璃球。”可大黄总不来气儿,我再怎么骂他,也激不起他的半分斗志,反而变没嘴儿葫芦儿了。缺乏情调、缺乏赚钱的本领、缺乏个人魅力,就这么个男人,对于我,越来越形同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他对我的宽容有时令我十分恼火,我恨不得跟他打上三场架,把他打成另外一个人。
                              可惜婚姻就是这样,没有一个月老能按照你想要的模子赐给你一个佳偶,你遇到的人不是有各种各样的缺点就是已经为人夫为人父,完美的爱情故事我认为只在童话里才会存在。


                            29楼2007-04-20 20: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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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11 07:46: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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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到杨林水郡上班,还没来得及跟销售团队熟悉一下,就接到牧阳的通知要跟他去云南出趟差。云南昆明有个大客户和朋友一起准备在我们的项目定几套别墅,作为销售总监得亲自去一趟,随同的还有牧阳和律师。现在做贷款审核很严,律师得去当地审查一些资料,这一次出差估计要去一个礼拜左右。
                                杨林水郡位于机场高速旁的杨林大道附近,二期规划有不少联排别墅,那里风景优美,别墅外是一排密密高高的防风林,所谓的水郡则稍微有点夸张,其实就是附近有条小河沟而已。
                                北京跟南方最大的区别就是干旱,极度缺水,号称“水郡、江畔”的楼盘一般都是虚张声势。杨林水郡旁好歹还有一条自然形成的河流,而城内那些楼盘则只能做一条人造的小沟骗人。
                                如果说我们居住的北京在历史上其实是是水乡,你信吗?曾经的那些河湖纵横、清泉四溢、稻花飘香、禽鸟翔集为何消失了?是什么原因把有着江南水乡风光的北京城变成了一个饱受风沙蹂躏、水源匮乏的都市?
                                追朔到乾隆年间,北京还有着水乡的影子,城区的地名跟水沾边的很多,诸如“积水潭”“玉渊潭”等。那时郊区十渡的水位就很高,乾隆去了之后大发感慨“早知有十渡,何必下江南”。现在的十渡还保留着水乡的面貌,只是水少得多了,两边高高的崖壁上还清晰可见当年海水冲刷留下的痕迹。
                                做售楼的2年间,因为外地客户而出差的机会也比较多。我先后去过河南、河北、天津、山东、成都等地。印象比较深的是成都的楼盘,相比之下,成都的楼盘做得更为精致,小区的景观、水系、绿化都较北京要好得多,而北京的房往往比较粗糙,由于纯粹是卖方市场,房子供不应求,开发商投资下去就恨不得马上生出银子来,哪里还会去精雕细琢?


                              31楼2007-04-20 20: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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