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下辛辣的酒液,他惟一的念头,只剩借酒遗忘那烦人的思绪。
“唷,裴公子,怎么没叫人服侍您哪。”一身艳红的丰满人儿带着香风进门,口中娇唤着。“听红红说,您心情不好是吧?”
“你来有什么事。”带着七分酒意,裴天林瞪着眼前的女子。“我喝我的酒,你管好你的红香居,没事别来烦我。”
“话不能这么说,来者是客,我这红香居里,不许有人不开心!”红衣女子头一扬道:“就算是您裴公子,也不能在这喝问酒。”
说着一把夺走他手上的杯子,仰头一口将其中的酒液饮尽。
“牡丹,你别闹了。”他以眼神示意她最好把杯子还给他。
“呵呵呵,有本事来抢啊。”完全不受他凌厉眼神威胁,牡丹仍调侃着他。
“算了,我到别家喝。”他理了理衣衫,打算走人。
“嘿,这么经不起远啊?真是不好玩。”
他甫一出门,就撞见从隔壁房出来的聂巧儿。
“啊!”从她进这间房起,就听见隔壁传来十分耳熟的男声,出来一看,果然看到认识的人。“少爷,您真的在这里?!”
“咦,你们俩认识啊?”牡丹追着裴天林走出房门,看到两人站在原地,又听那清秀姑娘喊裴天林“少爷”,脱了聂巧儿一眼。“他是你要找的人?”
“是……”她还没说完,便教一声震吼吓住了下面的话。
“你来这里做什么?”裴天林眼中有着怒火。
她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一个姑娘家竟敢自个儿跑到技院?!真不知她是真大胆,还是单纯到不知世事。
见两人之间一触即发的气氛,牡丹忙打圆场道:“两位,别在这儿嚷嚷,我生意还要做呢。”她推着两人进房。“有话好说,进房再慢慢聊啊。”
打发他们进了房,她对楼下好奇的客人娇笑道:“各位别介意,继续玩。”没再多注意楼上的争执,客人们纷纷恢复了笑闹。
房内的两人沉默着,耳中不断传来外面阵阵喧闹的笑声。
稍稍按捺下心中的怒意,裴天林瞪着眼前满脸通红的聂巧儿,问道:“你怎么会来这里?”他真是到哪都躲不开她的纠缠。
“我……我,是小风带我来的。”奇怪,她忽然觉得全身好热喔。
“小风?”他盯着她未褪红云的脸蛋。“那他人呢?”
“他去找少爷,叫我在楼下等他……”怎么回事,眼前的少爷,竟然在对她笑耶,他的笑好好看,是不是她看错了?她伸手揉了揉双眼。
“巧儿?”见她有些不寻常的举动,裴天林唤道:“你怎么了?”
“少爷,我好热,好想……”她的话化做一声嘤咛,脸上的潮红又加深几分。
裴天林这才想起,妓院常燃着催情的迷香,普通客人闻久了,只会增加性欲,可聂巧儿头一回到这种地方,这香对她而言,简直和春药没两样。
将她软倒的身子扶上床,他思索着该如何解决这情况。
“喂,你们谈完了吗?”听着房内不再传出吼声,牡丹探进头来问道。
“你来得正好,你这里燃的香,有没有解 药?”
“啊?解药?解什么的药?”。
“你别跟我打哈哈,红香居里搞了什么鬼,你会不知道?”
“嘿,你也太看轻我牡丹了吧,我们这儿点的,可是从西域进口的上等货,才不是那种劣等催情香。”她可是有品的生意人呢。
“那有什么不一样。”一样都是让客人神志不清,沉迷在温柔乡。
“啧啧啧,当然不同,至少,不像那些劣等货,一定要借男女情合,才能解除药性。”她摇着手指得意道:“闻了我的香,只会让人更快乐,更不受拘束……”
“说够了没,解法呢。”
“没有。”她老实的摊了摊手。“过了三个时辰,发了一身汗就好啦。”
不过这三个时辰里,性子变得怎样,就不是她能控制的了。她在心中补充道。
“你给我滚,不准有人接近这间房。”他咬牙切齿道。
“是是,客人最大,您请慢用。”她可没打算惹恼正在发怒的老虎,要玩也得看场合,她还想多活几年呢。“不打扰你们啦。”
“巧儿,巧儿,你清醒点。”他轻拍她的脸蛋,希望她没吸入太多那种香。
“晤……”她难受的扭动着身体,觉得体内像有什么隐隐骚动着。
颊上有个东西一直扰着,她没有多想,头一偏朝那东西咬了一口。
被她轻咬了口,裴天林不觉得痛,反而觉得有股莫名的战栗蹿起。
聂巧儿星眸半张,脸上不再是往常那般天真无邪的表情,如水的媚眼里眼波流转,看得裴天林胸口一紧。
他早习惯了烟花柳巷的迷香,所以从不受它的控制。这回,竟然会因为个小女孩的挑逗,起了莫名的反应?!